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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娇软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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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虞秋吃着面时,想到什么,便对伙计与摊主道:“我可否能拜托两位一件事?”
闻言摊主与伙计一道靠近,摊主开口:“公子要拜托什么?”
虞秋拿了两块不算小的银子搁在桌上,看了眼前面那两条路,道:“若是有人打听我们的去向,你们便说我们走了往北去的那条路。”
摊主与伙计都各自拿了块银子,笑道:“没问题。”
“谢谢!”
她们吃饱还装了份面带上马车,随着马车往南拐后,文初雪便问虞秋:“秋秋是不是也感觉不大对劲?”
虞秋点头,拧眉道:“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你也有感觉?”
文初雪道:“也不知是否感觉对了。”
虞秋抚着胸口,叹道:“我挺心慌的。”
文初雪握住虞秋的手:“若是坏人,我们可以用毒解决,若不是坏人,那……”
虞秋忽然接了话:“如果不是坏人,就可能是王爷的人?”
文初雪点头。
虞秋撇着嘴,没再说话。
文初雪见颀儿指着大碗里的那碗面说:“吃吃……”便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对车夫说了慢些走后,开始喂他吃面。
虽然她们都感觉有人跟着她们,可又始终没见到人。
在次日近夜时,她们才路过一驿站,被颠簸得极累的她们便决定从驿站歇一晚。在虞秋拿了些重要物品欲下马车时,文初雪突然拉住她道:“我们尽量把所有东西都拿着,只留些就算丢了也无大碍的。”
虞秋面露不解。
文初雪只道:“听我的。”
“好!”虞秋便开始收拾。
她们拿着必带东西进入驿站要了间房,迫不及待洗澡准备歇息,上床时,文初雪站在窗边朝远处看了会,但因那是东面,这个时辰一时也看不到什么,她便作罢去到床上陪虞秋他们歇着。
见她过来,虞秋习惯性地抱着她软软的身子睡觉。
文初雪看了看两端的虞秋与颀儿,目光柔和地笑了笑,便也闭了眼。
时间静静流淌间,一道鸡鸣声忽然响起,文初雪睁开了眼。她看到窗外隐约的亮光,便在看了看仍旧沉睡的虞秋与颀儿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她推开窗户,再次看向驿站后头的小山,许多后,倒真让她看到一条不明显的山路。
她面露一丝喜色。
床上的虞秋下意识抬手摸了摸旁边,因没碰到文初雪的身子,便揉着眼睛坐起。她打了个哈欠,见文初雪站在窗边,问道:“你在看什么?”
文初雪转头见她醒了,过来坐在床边:“我发现这驿站后的小山上有条山路,我觉得我们可以偷偷从驿站后门出去,走山路离开,或许能甩掉跟着我们的人。”
虞秋闻言眨了下眼:“真的?那我们赶快。”
文初雪道:“确实得赶快,趁着现在这时辰,别人还意想不到时,我们快收拾。”
“好!”虞秋马上下了床。
因她们是偷走,马车又停在前面,她们便不能再用马车,直接步行离去。走在还算干净的山道上,过了一阵后,不知是不是错觉,虞秋终于觉得不再有人跟着她们,便笑道:“原来你说把东西尽量带着,是因为早有所谋啊!”
文初雪笑应:“亏得凑巧驿站后头真有路。”
终于甩掉跟着她们的人,虞秋觉得神清气爽,她拿出地图,琢磨着附近的地形,想想她们该如何走。她道:“离开这座山,会有一条大路,沿着大路往南去,会有个新鱼镇,我们就从新鱼镇雇辆马车,继续往慕阳去吧!”
慕阳,是她们暂时决定的目的地。
文初雪点头:“好。”
两人轮流背着颀儿,总算没了一路上那种不安的感觉,仿佛下一刻,她们便能过上想要的生活,步伐也轻快得多,却未想还没过山,便听到异样的声音。她们顿觉不妙,立刻转头看去,就看到几个人从山头跑下来。
看模样架势,似乎是山贼。
虞秋赶紧将怀里的颀儿塞给文初雪,自己拿了两个包袱,她强作镇定道:“你带颀儿走,我应付他们,到时我们在新鱼镇汇合。”
“这……”文初雪不放心她,却也知道磨蹭不得,便答应,“好。”
文初雪抱着孩子要跑时,虞秋突然拉住她:“等等,这些毒粉,你拿着。”
虞秋将大部分的毒粉都给了文初雪,自己留了一小部分,只是山贼,她觉得该是不难摆脱的。
“嗯!”文初雪将毒粉放在包袱里容易拿到的地方,见山贼逼近后,赶紧抱着颀儿离去。她知道虞秋这是最好的安排,虽然很担心,可她还有颀儿。
因见到文初雪母子的离开,山贼们跑下来后,那高大壮的头目就吼着嗓子吩咐他的小弟:“你们三个去追那娘们。”
三个小弟得令立刻要追去,不料虞秋突然挡住他们的去路。
高大壮见了,便不屑道:“哎呦,你个小白脸,还挺能耐的,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若是够多,便不追你的妻子。”
虞秋压着恐慌:“好,我给你们。”言罢她便几乎颤着手伸向自己的包袱。
山贼们有七八个,个个扛着大刀盯着她,想看看她能拿出多少钱,不料她突然朝他们撒了包粉。只一会儿,他们的人便倒了三个,这三个正是要去追文初雪母子的,离她近,但其他人离得远些,便没有中毒。
高大壮登时怒了:“臭小子!”
虞秋马上转身往南跑,管它有路无路,高大壮见了,喝道:“给我追,追到狠狠打。”只一听这气势,虞秋就吓得不轻。
她跑的这个方向,确实没路,全是草,稍一不小心便能被扎到。
一路下来,她的衣服被划破不少口子,甚至出了血,让她疼极,却不敢有所停顿,怕被抓住打个半死。但她终究只是个姑娘,哪里跑得过这些皮糙肉厚不怕刮的山贼,很快他们便离近了,她一慌,马上又撒了包粉。
但他们早有所备,提前蒙住了嘴,何况有近有远,她的毒粉便只撂倒了离她最近的一人。
她摸了下仅剩的两包药粉,跑得更快。
正是她一心一意地跑时,忽然一把刀从她身旁飞来扎在地上,她见了脸色马上白了,若是对方的准头好,这刀便是会扎在她身上。
她想停下让他们靠近继续撒毒粉,可实在是没勇气。
后来眼见着又有人快靠近她,她才不得不又撒了包毒粉,再次撂倒一个人,她看了眼还剩下的三个人,不顾一路荆棘,继续往前跑。
远远地,她看到前头是个湖,便愣了,却仍是得往前跑。直到从湖边停下,她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三个山贼,心慌不已,最后她干脆一咬牙,直接跳入湖中,使劲往前游。
这得亏她会水。
高大壮与他的两个小弟扛刀站在湖边,其中一小弟问道:“老大,怎么办?他毒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高大壮沉着脸:“自然不会放过。”
他看着虞秋游走的方向,发现她是要去东南面,他琢磨下那里是哪里后,便转身就走:“跟我去沿着东头的大路追。”
“是!”两个小弟应下跟上。
正在向东南面游的虞秋回头见他们终于走了,便大大松了口气。幸好她不怕水,幸好她在水里很灵活,所以那几人才放弃入水追她。
她游了老大一段距离,终于湿漉漉地上了岸,躺在地上喘气。
真是把她给累瘫了。
她歇了好一会儿,才顺着周遭地势给她的感觉继续往东南方走,路上,她喷嚏连连,便觉得自己刚下来的病,似乎又要来了。
近巳时,她终于在一路打听中一身狼狈地到了新鱼镇。
新鱼镇的镇口有人见到她,无不离得远远,大概是她看着太像乞丐,头发乱蓬蓬,衣服又脏又破,甚至看起来比乞丐还要惨。
她蹲在镇口一直看着远方,眼巴巴地等着文初雪母子过来。
忽然,咣当一声,有人从面前扔了个铜板。
她愣愣地看着那好心人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这装有一大笔钱的包袱,心情有些复杂。
她蹲在这里等了许久,都没能等到文初雪母子,心道自己游湖之后,等于是走了一条大捷径,所以他们还没到也正常。她想了下,便起身离去,打算沿路回去接他们。
后来路过一家包子摊,她摸了摸肚子,过去道:“老板……”
她的话未说出完,就被卖包子的摊主给打断:“滚滚滚……别打扰老子做生意。”他的态度很恶劣,似乎她就是个乞丐。
乞丐……
想到这个,虞秋低头看向自己这身破破烂烂的脏衣服,便叹了口气,从身上拿了钱,就对摊主道:“我……”
却又被摊主打断:“我让你滚,还没听见?”摊主还从旁边拿了个棍子。
虞秋立刻吓得后退,伸手让对方看到自己手里的银子:“喏,我要肉包子。”
做生意的认钱不认人是常事,一见她有钱,摊主便马上问道:“公子要几个?”
虞秋道:“四个。”
摊主给她拿了四个包子,收了她的钱后,她本以为对方不会再对她如何了,不想摊主又道:“公子,未免影响我的生意,您还是去一边吃。”
“……”
虞秋委屈极了,她不过只是为了不错过初雪,才没去镇上打理自己罢了,却被一直当成乞丐,有她这么有钱的乞丐么?
心里虽不满,她却没说什么,乖乖去到摊子边站着吃,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北面,文初雪会过来的方向。未想她没看到文初雪母子,却是看到了那三个山贼正往这边来。
她一惊,赶紧躲到摊子的背面靠墙蹲下。
她缩紧脖子,看着他们路过摊子离远后,才松了口气,干脆蹲在这里吃包子。她心想着,只要不是遇到那些平民百姓不容易触碰到的护卫、高手、江湖人什么的,她也是挺容易自保的。
想到自己现在算是恢复自由了,可以找娘,可以与文初雪母子一起生活,她不由心觉欢喜,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满怀憧憬地规划起他们以后的生活。
殊不知在山贼过去后不久,一身黑色劲装的江以湛正面无表情地骑着骏马也由北面缓缓行来。他浑身寒气凛洌,令人见了不由心生俱意。
有一个人从他旁边路过时,他驱马停下抬鞭甩向对方跟前,吓得对方不由一颤,惶恐地问道:“公,公子是有何事?”
江以湛冷问:“可见到一个穿男装的美貌姑娘?”
那人摇了摇头:“没有。”
他的一双寒眸扫过包子摊上其他人,其他人也赶紧摇头:“没有。”
他稍顿,却是继续往前去,眼眸显得越发寒凉。他路过包子摊,正欲驱马加速,但突然眸色一凛,他转头看去。
入目的正是正啃包子啃得有劲的虞秋。
她一身破破烂烂,脏乱狼狈,蹲在包子摊的背面,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便忽然将手里剩下的包子一股脑地往嘴里塞,仿佛饿得不轻。
虞秋啃完包子,正打算快点往回走去接文初雪母子,未想站起身抬眸会见到坐在马背上紧盯着她,眼神仿若冰刀子似的江以湛。
她陡然呆住,大大地打了个寒颤。
他忽地跳下马,大步朝她走去,她一惊,下意识转身就跑,可他有轻功,眨眼间,他便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到几乎要将她的手腕给捏碎,让她不由痛呼出声:“疼啊!”
江以湛声如寒冰:“离开我才几天,就过成了乞丐,还要跑?”
第073章
虞秋听到江以湛这话; 也是无奈了,她哪里过成乞丐?她只是一时没来得及打理自己呀!
不过她更多的还是害怕; 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好可怕; 像要吃人似的。
“王爷; 疼……”她下意识软了语气; 眼巴巴的模样可怜极了。
可惜他现在不吃这套; 反而将她拉过去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他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 用力亦是极大,更是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疼……王爷,我脏。”她怕她这样; 脏了他干干净净的身体。
江以湛只恨不得掐死这个绝情的女人,他咬牙切齿:“离开我有什么好?吃不饱穿不好,你却宁愿过这种日子; 都不肯留在我身边?”
虞秋闻言微愣,便压下疼痛的感觉; 道:“王爷; 我过得很好啊!”
她不是乞丐; 这是意外。
未想这话到他耳里,却成了另外一个意思,他手下力道更重:“乞丐的生活; 都比留在我身边的生活; 让你开心?”
感觉到他更深的怒火; 她赶紧道:“不是啊!我这是意外; 我身上有很多钱。”
但他并不想要她的解释,他只想要她这个人,他冰冷地眯了下眼,压下掐死她的冲动,放开她的下巴拉起她就走。
几乎被他拖着走的虞秋摸了摸被掐疼的下巴,觉得肯定红了。
他将她推到马边,力道又快又狠,差点让她撞上马身,他现在可是半点不怜香惜玉,只冷喝:“上去!”
她闻言不由出声:“王爷,你……”所以他是要把她带回去?
可她回去干嘛啊?
但接触到他锐利寒冷的目光,她愣是不得不噤声,在欲上马时,想到什么,她便又道:“王爷,我身上脏。”在他更吓人的目光下,她不由缩了缩脖子。
她见他没任何表示,只能顶着一身脏衣服上了马。
随之他也上了马环住跟条流浪狗似的她驱马转身往回去,路上的人见到这干干净净的阎罗王似的男人,像带女人似的带着一个乞丐回去,便自然都疑惑,待他们离远后,都开始说闲话。
被江以湛环在怀里的虞秋低头犹豫了下,终于又道:“王爷,我没有混成乞丐。”她不知道他非得带她回去,是否多少也因为以为她离开他,就过得很惨。
但他只绷着脸,根本不搭理她。
她回头偷偷瞧了他一眼,只一看那脸色,就吓得赶紧收回目光。
她没忘记他喜欢她的事,可他们真的有太多的不合适啊!
“王爷,我……”她想与他好生谈谈此事,却是如何也提不起勇气,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喜欢我?”
江以湛显然不意外她终于意识到这个,却也生气她就是因为意识到这个,才如此果断地离开他,一点机会都不打算给他留。
她真绝情,绝情到他想杀了她算了。
他压下胸腔难以言喻的愤怒,抬起一只手掐住她白嫩的脖子,在她不由心慌时,他突然一使力,她立刻睁大眼,感觉无法呼吸:“呃……呃……”她惊恐无比,他似乎要掐死她。
在她的脸蛋越憋越红时,他终于放开她,她马上捂着脖子不断咳嗽起来。
他贴近她的耳朵,声音幽冷:“是不是觉得死很可怕?”
这回虞秋是真的被他吓哭了,眼泪差点从眼眶落下,她咳嗽罢,便不敢动弹半分,白着脸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耳根,隐隐听到他磨牙的声音,生怕他咬掉她的耳朵。
他在她的耳根滑腻肌肤上暧昧地蹭了蹭,一字一句地威胁道:“对,我喜欢你,喜欢极了,所以别想离开我,除非你死,或是我死。”
虞秋不由打了寒颤,她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
她低着头不再说话,看着老实得多。
他太可怕了。
前行间,在这恶魔怀里的她不忘怯怯地关注路上的人,因为文初雪母子也会从这条路的北面过来。
但未想到他们走了许久,她都没有看到文初雪母子的身影,她便不由越来越心慌,然后终于故意勇气,颤颤地对身后江以湛道:“王爷,初雪母子不见了,你快帮忙找她。”
她现在很怕他,却不得不求助于他。
但他却突然寒声问:“你还敢使唤我?”
“我……”她委屈极了,她怎样也不能扔下初雪母子不管不问啊!
她不知道初雪母子为何还没过来,但他们说好新鱼镇会合的,可一路都没见到他们,让她怎能不担心,不多想他们是否遇到坏人了?
没了她,初雪母子遇到坏人该怎么办?
江以湛低头寒凉地看了眼她担忧不已的模样,终于冷道:“杨柳已去找他们。”他能找到这里来,自然也能打探到他们已走散,所以早派了杨柳去寻文初雪母子。
虞秋闻言松了些气,只希望初雪他们好好的。
后来他们路过一驿站,江以湛牵着乞丐似的虞秋进入,将她推到伙计面前,吩咐道:“带她去换身干净衣服。”
伙计应下:“好咧!公子随我来。”
江以湛坐在大堂里的桌边喝茶候着,模样始终冷冰冰的,让人见了虽惊讶于他的气宇不凡,却不由退避三舍。
好一会儿后,虞秋干干净净地从后面走出,他见了,只道:“去外面等着。”
“哦!”她乖乖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王爷还要干嘛,只去到外面的一棵树下候着,心里觉得迷茫得很。不过她大概该放弃离开他身边,因为她没有离开的能力,何况他太可怕。
正是她有些出神时,忽然有人从她身后紧紧地抱住她,只一闻气息,她就知道是王爷,却也下意识有些挣扎。
这时他的拳头突然从后伸来,砸在她眼前的树上,瞬间砸出一个坑。
见到那坑,她陡然缩着脖子老实了。
太可怕了。
江以湛这才好好地抱着她,埋在她的脖颈间,极力地去吸取她身上让他想念到痴狂的气息。哪怕她不喜欢他,她都必须是他的,绝无放手的可能。
在此时的南面一条路上。
文初雪正抱着颀儿缓缓前行着,瞧着极为疲惫,她虽与虞秋说好在新鱼镇会合,却是突然迷了路。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新鱼镇,只能继续前行,打算待遇到人的时候问问。不想突见一人跳过来从她面前落了地,她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发现是杨柳,便惊讶:“你……”
杨柳对她道:“王爷令我找大姑娘,大姑娘请随我回瑜都。”
文初雪愣了愣后,问道:“秋秋被王爷找到了?”
杨柳道:“该是已找到。”
文初雪闻言叹气,她真不知道堇宁王的手掌心,究竟是如何才能逃脱,只能无奈道:“柳大人带路吧!”
事情又走到这一步,说意外,也不意外。
虞秋与文初雪母子,就这样又被分别带回往瑜都去。马背上,一直被江以湛禁锢在怀里的虞秋,已经不大敢与他说话,基本上都是与他一道沉默着,直到快到瑜都时,她终于恹恹地问道:“王爷事先派了人跟着我们?”
江以湛冷应:“是我哥,风月身上有破绽。”他只是事后从他哥身上看出问题,逼问不得后,才去到她的小院,发现她又跑了之事,便立马跟着线索寻来。
他还知道楚惜差点跟上带走她,亏他哥坑了楚惜一把。
虞秋闻言不懂风月身上为何会有破绽,她看着万无一失才是,她心道大概是大公子太聪明,太了解风月。
她没有能跑掉的命。
二人继续前行间,未想会看到迎面骑马而来的楚惜,楚惜见到同乘一匹马的江以湛与虞秋,差点没压抑住胸腔的嫉妒,他挡住他们的去路,唤了声:“秋儿。”若非被算计,他早能带走她。
江以湛冷眼看着对方,更是搂紧怀里的虞秋。
虞秋只应了声:“嗯!”她不知楚惜为何会出现在这,只觉得他们已没关系。
楚惜叹气:“你一定要对我这般冷漠?”
虞秋道:“这不是冷漠,这是遇到无关紧要的人,该有的反应。”她不懂他,既然当初能忍得下心那么对她,如今又如何一副放不下的样子。
楚惜不喜欢听到这话,更不喜欢她的态度,让他觉得他再也哄不回她。心慌的感觉,令他不由失控:“你别这样,自你离开堇宁王府后,我就一直在找你。”他不甘心结果她还是出现在江以湛怀里。
虞秋不想理他,便低头不说话。
江以湛挺满意她的态度,他拉着马缰绳,调了方向,带着她越过楚惜往前去。不料肉体穿刺的声音在他们与楚惜擦过时,由他们旁边响起。
他们转头看去,便见到楚惜握着自己的剑已捅入他自己的胸口。
虞秋陡然睁大眼:“你……”
楚惜抽出剑,鲜血由他的白袍成片蔓延着,极为刺眼,他持剑抵着地面,虚弱道:“我骗你是我的错,我还你,用血肉还你,一剑不够,再一剑,只求你不要这样。”他受不了她这冷漠到看不到一丝动摇的模样,他迫切需要她的原谅。
虞秋张了张嘴,最后只吐出:“你疯了!”
江以湛脸色极冷,他真没想到楚惜喜欢虞秋,也能到这个地步。无论是他,还是楚惜,之前的重伤都还没痊愈,再挨一剑的后果可想而知。
他绝不容许楚惜为虞秋死,如此她铁定会一直记住楚惜。
他从身上拿了个药瓶,暗暗将药瓶里的药丸拿在手上,忽然跳下马背。他过去倏地拉住楚惜的胳膊,趁其不备在其胸口点了两下,随之立即将药丸塞入其嘴里,再解了对方的穴道,后退一步。
虞秋不知江以湛喂楚惜的是什么药,只仍旧震惊着。
无力的楚惜措不及防被强行喂了药,颇有些惊讶,他看着江以湛讽道:“你管太多了。”他知道江以湛是在救他,也知道理由。
江以湛哼了声,直接上马带着虞秋就离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想到虞秋仍是没有任何表示,楚惜撑着剑,不由单膝跪了地,他低头喘息着。
好一会儿后,他突然无奈地笑起来。
他似乎又为儿女私情失去理智,犯蠢了。
江以湛将虞秋带远后,见她久久不能回神,臂膀便不由使了力,他怒道:“他死不了,我给他喂了我哥的药。”他憎恨楚惜这一狠招。
虞秋垂眸应道:“哦!”
江以湛见她这样,极努力才能压下使力勒死她的冲动。
想到什么,他突然一夹马身,加快速度往瑜都去,在当日晚上他们终于到了瑜都,回了堇宁王府。但他并没有急着下马,只突然更加搂紧她,蹭着她的耳根,意味不明道:“可记得我说过,你若再跑一次,我便不会放过你。”
虞秋有点不懂。
他没再说话,突然下了马,牵着她进入王府。
这一次他没有亲自去送她,只吩咐了个丫鬟:“将虞姑娘送回小院。”
“是。”丫鬟福身应下。
江以湛看着虞秋与丫鬟一道离远后,才由西侧回廊往里去,他面无表情的回到蓝轩,恰姜风迎面过来,姜风马上问道:“王爷,可把虞姑娘寻回来了?”他觉得王爷出马,那一定回来了。
江以湛暂时没有理他,直接大步进了书房从案桌后头坐下,才向姜风问起:“很早你便用我与虞秋的八字合婚过?”
姜风闻言惊讶,他因为眼巴巴地盼着王爷与虞姑娘成亲,所以确实非常积极地让人给他们合过婚,算过日子,他赶紧点头:“是的。”他不由眼睛发亮,莫不是王爷终于要成亲?
江以湛又问他:“最近的日子是何时?”
“最近?”姜风好生想了下,就道,“最近就太近了,是五月二十一。”
“行。”江以湛果断道,“我与虞秋五月二十一大婚,即刻去准备。”
姜风闻言惊了:“王爷,你不会是记错日子了吧?五月二十一就是三日后,这未免太紧急了点。”谁家成亲,会这么突然这么急的?
“紧急?”江以湛冷哼。
他只恨不得今晚就将虞秋那不老实的给娶了。
他从来都舍不得让她难过,舍不得太过逼迫于她,所以就算再想吞了她,他也咬牙忍着,只想慢慢让她接纳于她,免得吓到她,免得她不痛快。
可她在做什么?
无论他做得多好,她都不对他动心,都不想要他,一心只想离开。那么毫不犹豫,那么绝情。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他便换条路走。
娶她,要她,与她生儿育女,如此她便再也不会不老实。
他见姜风还在发愣,立刻喝道:“去准备!”既已决定强娶,他自然满是期待,不由血脉奔腾,她马上便是能任他为所欲为的妻。
姜风被吓得回神,立刻应下:“是!”
他赶紧离去,心里只觉得王爷似乎有些疯魔了,好在只要人手够多,三天也能准备一场比较有头有脸的大婚。
第074章
文初雪母子是在次日早上才到的; 他们坐在杨柳给准备的马车里,远远地便见到堇宁王府大门口有不少来来去去的人,似乎在忙碌着。后来马车过去停下,她才惊讶地发现; 王府竟是在布置喜堂。
这是她万分不解的。
外面赶马车的杨柳只一看; 便能意识到什么; 他对马车里的文初雪道:“大姑娘将小公子给王府的人送去给虞姑娘,我送大姑娘回文府。”
文初雪顿了会,不得不抱着颀儿下马车,将颀儿交给杨柳唤过来的王府护卫,由护卫牵着颀儿进入王府。
杨柳又道:“大姑娘请。”
文初雪跟着杨柳回到文府; 文府门前的人见到再次消失几天的文初雪又被隔壁堇宁王府的人送过来,便赶紧进去通报。没多久文老夫人他们就陆陆续续地过来了; 文老夫人见到文初雪自然又是大怒:“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三天两头往外跑倒也罢; 这怎又是跑了几天?”
文初雪低头未语。
杨柳开了口:“是我们王府的虞姑娘拉了她出去游玩,抱歉。”
文老夫人闻言拧眉:“又是虞姑娘?”
杨柳继续道:“虞姑娘素来贪玩; 刚被我们王爷抓回,并令我将大姑娘送回。”
文老夫人想起之前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姜风的措辞也与此差不多,便仍沉着脸对文初雪道:“玩便玩,每一次都不说声; 我们文家的教养何时成这般?”
文初雪终于出声:“是初雪的不对。”
杨柳拱手道:“既然文大姑娘被送回; 我便离去; 王府在准备大婚,正是需要的人手之时。”他并不确定这大婚是否就是王爷与虞秋的,但他如此说,定能让文家人多想,而有所忌讳,更是因为虞秋放过文初雪。
果然,文老夫人闻言敛色:“那杨大人赶紧回。”
“告辞!”杨柳离去。
随着杨柳的离开,文老夫人稍顿后,马上吩咐下去:“去打听打听,隔壁是在准备谁的大婚。”
“是!”她身旁的嬷嬷应下离去。
文老夫人瞧着仍旧低头的文初雪,自然还是厌恶,却也知自己暂时不能逞一时之气行事,何况这丫头也没犯什么大错,她便只冷喝道:“还不快回去?”
文初雪便福身走了。
一旁的祁氏母女三人本是想来看好戏的,未想文初雪再次就这样被放过,甚至比上次被放过的更容易。文晓玥压抑不住心中不满,便道:“这已是大姐第二次不清不楚从外面呆了几天,谁知她在外面干了什么,万一……”
知道小女儿不会说话,祁氏马上止住她:“晓玥!”
文老夫人极为不悦地瞥了文晓玥一眼,眸中含着警告,声音极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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