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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娇软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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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风继续道:“张姑娘定然不会放过虞姑娘,虞姑娘那软弱的性子,肯定会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王爷快去英雄救美。”他觉得这也是王爷表现的机会,所以才过来告诉王爷。
  江以湛陡然起身,快步离去。


第061章 
  江以湛确实担心虞秋那傻子会被欺负得够呛; 没走两步; 便直接施用轻功离去。姜风见王爷这般紧张虞秋,便笑了起来。
  江以湛远远地就听到哭叫声; 眸色一凛; 立即加快速度从小院落地。
  未想他定眼一看; 竟是见到虞秋将张妙倾按在地上噼里啪啦地狠打; 那气势凶悍到让他都觉得惊诧; 就算当年; 他也没见过她如此撒泼的模样。
  那小样还真狠。
  张妙倾已被打得鼻青脸肿,头发凌乱,她睁开泪眼见到站在那里的江哥哥,便更是大哭起来:“江……啊!江哥哥; 救我……啊!”
  虞秋仍是左一拳右一巴掌地打张妙倾。
  文初雪因见到江以湛; 便过去对虞秋道:“秋秋,王爷来了。”
  虞秋的动作顿住; 立刻转头看去,便撞入王爷那双隐约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的眼里,她怔怔出声:“我……”
  仍被虞秋压在身下的张妙倾顶着满是伤的脑袋; 哭着:“江哥哥……”在这种时候见到喜欢的人; 自然满是依赖; 只希望对方救自己,为自己出气。
  不想江以湛只淡定地道了声:“继续。”便转身离去。
  张妙倾睁大泪眼大喊:“江哥哥!”
  虞秋愣了愣; 便最后再拍了张妙倾一巴掌; 在张妙倾的痛呼中; 终于起身放开对方,还甩了甩自己那双打人打疼的手。她看着江以湛的背影时,恰见到站在院门口的风月,便又觉得惊讶。
  张妙倾赶紧爬起身,抬手一触自己的脸,便痛得冷嘶出声,她再摸了摸自己已经乱成鸡窝的发髻,难以想象自己现在会是什么鬼样子,她泪流满面地瞪向虞秋,却是不敢再靠前。她现在不仅怨恨委屈,在想起任她被揍而无动于衷的江哥哥,也更是伤心。
  她的胸膛不断起伏着,似乎就要崩溃。
  虞秋道:“看什么看?我数三下,你不走,我再打,一,二……”
  张妙倾绝对不想再被狂揍一次,不得不抱着哪里都在剧疼的脑袋,哭着尖叫一声后,狼狈地快步跑离。
  风月看了看毫发无伤的虞秋,转身就走。
  虞秋见了,忙追过去唤道:“风月姐姐。”
  风月停下脚步。
  虞秋问她:“你来是有事吗?”
  “我只是听说张姑娘来了这里,未免你挨欺负,便过来看看。”风月转身抚了抚虞秋的脑袋,又道,“你做得很好。”言罢她迈步离去。
  虞秋不解地看着对方的背影。
  文初雪来到她旁边,亦是疑惑地看着风月的背影,道:“她虽瞧着总冷若冰霜,其实还怪热心的,一次又一次相助。”
  虞秋反应起什么,转而问道:“王爷过来干嘛?”
  文初雪应道:“他定然也是怕你挨欺负吧!看来这王府里,护着你的人还真不少。不过话说回来,你那般对待张姑娘,就不怕遭到报复?”
  虞秋身上的醺意算是消去了七七八八,她转身朝里走:“随便啊!反正我就一个人在这里,无论我打不打她,她都会报复我,我无所畏惧咯!”其实她现在突然有点小后悔,但打都打了,又能如何,其实还蛮爽的。
  文初雪虽然知道王爷会护着这丫头,但谁能知道她与王爷能走到哪一步,若她在王府待不下去了,那与张府留下的仇该如何解决?
  文初雪又怎会没发现虞秋脸上的心虚之色,叹着气跟在虞秋身后。
  张妙倾泪流满面地跑离后,想过要去江以湛的蓝轩,但想到他的绝情,便知道他不会管她,于是便只能伤心地抱着被打得不堪入目的脑袋离开王府。在马车里,她不断砸着车壁,无声尖叫不止。
  她回到张府张老夫人那里时,张老夫人见到她这惨不忍睹的模样,惊得手里茶杯落了地:“这是怎么回事?”
  张妙倾见到祖母,哭得越发难出声:“我……我……被虞秋……打了。”
  “什么?”张老夫人面露怒色,“她怎么敢?”就连她活了这把年纪,虽见过打人的,却没见过能将人打成这样的,几乎让她看不出孙女的面目,对方还是个身份低贱的姑娘。
  张妙倾见都震惊地看着自己这副鬼样子,便仿若要崩溃似地蹲下身抱住自己,哭道:“她……就……是敢。”没有人能懂她现在的怨怒,若是讨不回来,她觉得生不如死。
  张老夫人知道孙女受了巨大的羞辱打击,忙喝道:“都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大夫。”
  她心疼地过去看着孙女:“快让祖母看看伤在哪里?”
  “头上脸上,哪里……都有,她哪里都……都抽打。”张妙倾觉得眼泪从脸上划过都疼,可是却不敢拭泪,一碰就疼。
  张老夫人扶着孙女坐下后,狠狠一拍桌子:“好一个舞姬!”
  这回张老夫人真是彻彻底底被惹恼了,将事情的经过了解后,她心中的怒火不比张妙倾浅,她好好的一个孙女却是被打成这副德行,这让她如何能忍。次日一早,她便领蒙着面纱,仍旧想想就会忍不住哭的张妙倾去了堇宁王府找虞秋算账。
  因为有张老夫人,门口的护卫便不好拦,她们成功进入王府。
  张老夫人还带了两个嬷嬷,瞧这架势,铁定是要虞秋好看的。
  虞秋正在屋里陪着颀儿,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便下意识觉得事情不妙,因为她昨晚那样打了张妙倾,张家人不会算了的。她瞧了瞧正玩得极为开心的颀儿,犹豫了会,便将他放在床上,把所有玩具都搁在床上,又用特制的木板将床挡住后,道了声:“颀儿别乱动,乖啊!”言罢她跑出了房间。
  正欲往正屋来的张老夫人见到她,眸色一冷,喝道:“给我抓住狠狠打。”
  两位一看就知是能手的嬷嬷大步朝虞秋走去。
  虞秋见到是张家人,不算惊讶,见她们上来就要打自己,也只是微惊了下。她知道跟这种狂妄的上流贵胄是讲不了道理,何况她也没道理可讲,因为她确实将张妙倾打得够呛,到现在还是止不住地哭哭啼啼,哪怕隔着面纱也能看到那凄惨的猪头。
  她不置一语,只赶紧躲开嬷嬷的肥手,跑开。
  过了一晚,张妙倾连张嘴都觉得痛,她口齿不清地吐出:“抓住她,打死她。”她从未像恨虞秋一样恨过一个人,就算将其抽筋扒皮也不解恨。
  虞秋知道若被抓住,就算不死也能去掉半条命,便不断躲避抓她的嬷嬷。
  很快她们便在小院中兜起了圈。
  张老夫人可曾被人如此忤逆过,老脸沉得更厉害:“真是胆肥。”
  张老夫人大概是意识到虞秋是个手脚利索的,带来的两位嬷嬷便也极厉害,不一会两人便前后将她给堵住。
  虞秋心慌了,眼见着一嬷嬷就要抓住她,她转身就越过花丛跳了过去,却是狠狠地摔了一跤。她的手因昨日打张妙倾而伤了些,后来上了药,当下一摔,便更是疼,她还未来得及感受这疼,就因意识到两位嬷嬷靠近自己,而嗖的一下滚远了些。
  却未想她这一滚恰恰滚到了张老夫人那里,张老夫人措不及防被撞倒,坐在地上扶着老腰哎呦了一声,更是怒不可遏:“废物,给我打。”
  就在虞秋愣神间,张妙倾抓住了她,大声道:“快过来打。”
  虞秋一惊,倏地踢开张妙倾,抽出自己的手朝小院外跑去。
  被踢到的张妙倾伤上加伤,捂着肚子痛吟起来。
  虞秋跑出小院就见到负手过来的江以湛,她愣了下,因不能保证他是否会在张老夫人面前帮自己,而欲转向跑离,不料却被陡然靠近的他抓住手腕。
  江以湛不喜她眼里对他没有任何依赖之色,便冷了语气:“遇到我,你也跑?”
  “我……”被他抓住,虞秋便没法了。
  两位嬷嬷也跑了出来,因见到堇宁王,而不知是否该上前,便回头扶着张家祖孙俩靠近。张老夫人终归是年纪大,哪禁得起这一撞一摔,只觉得老腰都要断了,她颤着老脸,伸手指着虞秋,怒道:“阿湛,今日你必须将她交给我。”
  这时张妙倾仗着祖母在,已迫不及待上前要去给虞秋掌嘴。
  虞秋见了欲歪头去躲,却被牵着她的江以湛给拉开,江以湛眸色一凛,抬手反给了张妙倾一巴掌,“啪”的一声,响亮到让人不由觉得张妙倾这张脸是不是废了。
  江以湛是习武之人,且内力惊人,他这一巴掌的力量可想而知有多大,张妙倾便被抽倒在地,脑袋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趴在地上,暂时没有动弹。
  张老夫人见到这一幕,几乎气昏过去:“阿湛,你是在做什么?”
  江以湛只冷道:“张老夫人,带上你的人立即离开王府,不得再踏入。”
  “你……”江以湛的翻脸来得措不及防,张老夫人从未想到他会为了个舞姬做到如此地步,她怒道,“你是疯了?为了她,没有人性,不顾道义?”
  “滚。”对江以湛来说,一切道义原则,到了虞秋这里,通通不重要。
  竟然被他如此对待,张老夫人不由颠了颠身子,被两位嬷嬷拖着,才不至于气倒。她全身颤抖,死死盯着他:“好,你很好。”
  虞秋看着这一幕,也是懵的。
  趴在地上的张妙倾终于缓过来神,并吐了口鲜血,她仿若被打去魂魄,坐在地上煞白着脸看向江以湛,她颤了颤带血的唇,却是说不出半个字。
  她突然被绝望包裹着,比死难受。
  这一巴掌给她带来的伤害,岂是虞秋那么多巴掌拳头能比的,无论是心上,还是身上。
  张老夫人的眼刀子朝虞秋刮去,虞秋下意识往江以湛身后缩了缩,她觉得自己这回真是惹出了很大的事,对方的眼神仿佛要在她身上刮出个窟窿。
  姜风踏过来时,江以湛淡声吩咐:“送客,若谁再允许张家人进入王府,重罚,无论是谁。”
  姜风应下:“是。”
  其实姜风觉得,王爷与张家人,尤其是张老夫人,也多少有些情谊在,倒没想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这回真的是把脸撕破了,再见面该算是敌了吧!
  王爷真是太护妻了。
  “不必!”张老夫人咬牙道,“我们自己走。”她终究是比张妙倾有理智的人,知道要保全自己最后的颜面,她吩咐了一位嬷嬷去扶不知伤得如何的张妙倾后,便由另一嬷嬷扶着离去。
  祖孙俩,一个失了魂,一个浑身冷气。
  迎面过来的戚韩见到这一幕,愣了愣后,便叹气,他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多少能猜到些,他从张老夫人身旁喊了声:“姑母。”但没被理,便迈步去了江以湛与虞秋那里。
  江以湛对戚韩道了声:“抱歉。”
  戚韩摇头:“没关系,以后二哥不与他们来往也好,免得事情复杂起来,这样我们才更好做兄弟。”
  江以湛低头看着又懵又傻的虞秋道:“以后不管是谁,不痛快就打。”
  虞秋怔怔点头:“哦!”
  江以湛仍看着她,想听她说些什么,不料她突然惊道:“颀儿!”她赶紧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跑回小院。
  戚韩与江以湛一起看着虞秋,戚韩道:“二哥这是融虞姑娘的心?”
  江以湛未语。
  “二哥。”戚韩顿了下,继续道,“我以前还以为虞姑娘喜欢你,可后来发现她并不喜欢你,若她真不喜欢你,那我……”
  江以湛的目光陡然冷飕飕地落在戚韩身上。
  戚韩吞了吞口水,干干地笑了下。
  虞秋踏入房间,就见到独自坐在床上哭得极为伤心的颀儿,便马上过去抱起他,哄道:“不哭不哭,干娘亲亲,不哭,乖。”
  颀儿是个乖孩子,干娘一来,就不哭了。
  虞秋见他流了不少泪,便倒了杯水喂给他喝,动作间,她不由有些走神。不想这时耳边忽然响起楚惜的声音:“秋儿莫不是在想堇宁王那般护着你的事?”
  虞秋立即转眸看去,见到坐在外间桌旁悠悠然地打量这房间的楚惜,她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抱紧颀儿:“你如何进来的?你来做什么?”
  楚惜笑道:“一个堇宁王府,我自然想进就进。”
  虞秋不想看见他,便喝道:“出去!”
  楚惜起身去到里间,道:“秋儿,我来带你走。”
  若是早些时候,他说这句话,她一定会欣喜地跟他走,可如今她根本分不清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连他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会愿意跟他走。她立刻道:“你赶紧离开,我不会跟你走。”
  楚惜问她:“为什么?”
  虞秋反问:“你凭什么要我跟你走?”
  楚惜叹道:“我不会相信这么短的时间,你会忘记我,而喜欢上堇宁王,所以你是在怕他?觉得自己不可能从他那里脱身?这你不用担心,我会将你送走,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到你。”
  虞秋拧眉:“我只是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楚惜看着她的眼睛,可以看出她没有撒谎,便抿了嘴,道:“之前是我的错,是我不知道你对我究竟有多重要,所以才傻傻地将你送于堇宁王身边,以后我不会抛下你,我们马上成亲,嗯?”
  “我不要。”虞秋抱着颀儿欲离他远些,却被拉住手腕,“放手,你个给我娘下毒的混蛋。”
  楚惜闻言微顿,手中仍拉着她:“原来你对我有敌意,是因为这个。”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她无法脱身,他继续道:“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伯母,此事我会与你解释,我的身份,以及我做一切事的动机,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绝不会再骗你,你跟我走。”
  虞秋不可能当他做的事情都没发生过,她对他的感觉也回不到过去,她不会听他的哄,只道:“我拒绝。”
  她的干脆果断让楚惜觉得不悦,他将她拉近,道:“我不允许你拒绝,更不允许你忘了我。”
  “你……”虞秋挣扎着欲说话,却被他点住穴道,让她无法发声。
  虞秋觉得不妙,便脸色大变。
  楚惜不顾她的躲避,将她怀中的孩子抢出搁在床上挡好,又将转身欲跑的她强制拉到怀里搂着,他的声音极为温柔:“秋儿,你只是生气了,你会消气,会原谅我的,我现在就带你走,我做的事,我会与你解释。”
  虞秋从没想过他会是这样的人,想挣脱不得,想骂他却不能发声,只能眼睁睁地被他强锢住身体,施用轻功由窗户跳离。
  她不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竟是在堇宁王府来去自如而不被发现。
  直到离堇宁王府远了,他才允许她发声,她马上怒道:“我不要跟你走,你有病啊,放手,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楚惜带着她由各个屋顶飞跃而过,他低头看了只想摆脱他的她一眼,微微叹息了声,一路未语,直到回到常悦书院他的书房,他拉着她的手问道:“我再问你,你喜不喜欢我?给不给我机会?嗯?”
  虞秋试着抽自己的手,果断道:“不喜欢,不给你机会。”
  楚惜抚摸着她的脑袋,语有无奈:“秋儿需要时间静一静,想一想,我给你时间。”他拉着她过去按了下北面墙上的机关,忽然一间密室展现在他们面前,他将她拉进密室。
  虞秋几乎被他拖着走:“你放手。”
  密室里面空旷旷的,东西极少,像是暂时没用处的,他对她道:“你就待在这里面,你何时想通,我何时放你出来。”
  “什么?”虞秋惊了。
  楚惜想再抱抱她,却被她后退躲了过去,他便叹道:“我不打扰你,等你好好想想。”言罢他便转身离去。
  走出密室前,他又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踏出。
  虞秋回神要跑出去,密室的门却瞬间被关住,里头又冷又黑,她使劲拍着石门:“楚惜,楚惜,放我出去……”


第062章 
  颀儿一人待在屋里的床上; 时间短还好,一长便又开始哭。可这一次他哭了许久许久都没见干娘回来; 便扁着嘴,泫着泪开始爬那挡板。之前因为他懒得爬; 所以一两次失败后便会算了; 而这回他却一次又一次坚持不懈地爬。
  啪嗒一声; 他软胖的小身子落在地上; 哇哇了两下,见没有人; 便爬起扭着小胖腿还不大稳地往外去。
  渐渐地,他离开了小院; 在外哭了两声,又继续往前走。
  现在的颀儿能走很远,也只偶尔会心急摔一跤。
  他一路走一路这里看那里看; 时不时哇哭几声; 渐渐吸引了王府许多下人的目光; 都不知这是哪里来的漂亮娃儿。
  “娘……娘……”颀儿见每个人都不像熟人,小嘴扁得越发厉害。
  江以湛在帮虞秋后,便去了王府后面的练武场,练了许久的武才负手往南去,因他耳力极好; 便听到东头有人说话的声音。
  “也不知哪是来的孩子; 长得还真好看; 如何在王府乱走。”
  “瞧起来也才一岁多; 不知这爹娘是如何当的。”
  江以湛听着他们的对话,首先想到的是虞秋那个便宜儿子,便在稍顿后,朝声音的来源走去。
  两位丫鬟正从另外一条道上边说话边往北去,忽然见到王爷横插过来,便立即止住话头让到一旁无声福身。平时在王府能见到王爷是常事,府里的下人倒不会多紧张,但当下发现王爷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的,两名丫鬟便不安起。
  江以湛淡问:“那孩子在哪里?”
  其中一名丫鬟恭恭敬敬地应道:“就从这条路往东去一点,他在乱走,说不定换了地方。”
  江以湛迈步往东去。
  见到王爷竟是会找那个孩子,自然都惊讶,甚至想到她们这些人不该想的,只是两名丫鬟面面相觑了一番,并没敢多言王爷的闲话。
  江以湛往东走一点后,恰见到颀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正可怜兮兮地咧着小嘴在哭。颀儿明显是认识他的,一见到他便忍住了哭,朝他伸出一双小胳膊:“抱抱……抱抱……”
  孩子就是一天一个样,这才来王府没多久,不仅走路走得好,说话也说得好。
  江以湛靠近颀儿,俯视着对方,却是没有要将其拉起的意思,只淡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颀儿歪着脑袋,懵里懵懂地看着他。
  四目相视了会儿,江以湛才意识到自己与一个不到一岁半的孩子说话太蠢,便在犹豫过后,终于弯腰朝颀儿伸出手。颀儿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马上伸出软软胖胖的小手抓住他,借着力起身。
  江以湛第一次牵孩子,有点不适,他顿了下,便牵着颀儿往小院去。
  颀儿被他牵着,明显很开心,奈何一大一小,一个太高一个太矮,如此牵着都不舒服,最后江以湛犹豫了下,便干脆看在虞秋也老抱这孩子的份上,弯腰将这孩子给抱了起来。
  好在孩子大,就算他不会抱,也无大碍。
  一路上他都没遇到来寻孩子的虞秋,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于是加快步伐朝小院去,当他进入房间,未看见虞秋的身影。
  看到被木板挡住的床,他将孩子放回床上快步出去。
  他因未听到文初雪那边有虞秋的声音,便倏地施用轻功跳去南面,拦住护卫:“可见到虞秋?”
  护卫拱手回禀:“回王爷,没有。”
  江以湛立即吩咐下去:“将姜风唤来虞秋的小院。”
  “是!”护卫应下离去。
  江以湛回了小院进入房间坐在桌旁看着在床上玩得挺开心的颀儿,他比谁都明白虞秋照顾这孩子照顾得有多么尽心尽责,所以越是等不到虞秋回来,他的脸便绷得越紧,直到姜风过来,他立即问道:“虞秋在哪里?”
  “虞姑娘?”姜风不解地瞧了瞧床上的孩子,道,“属下未见到虞姑娘。”
  江以湛微眯了眼:“她没离开王府?”
  姜风应道:“没有。”因虞秋跑过一次,所以王府的每个出口都有人看着,若虞秋出去,姜风必定会得到通报。
  江以湛吩咐:“马上将她找回来。”
  姜风应下:“是!”
  奈何姜风派人将王府每个角落都找遍都没看到虞秋,且虞秋没从任何出口出去过。这个结果自然让江以湛发怒,他抬起银鞭就往姜风边上一抽:“废物,莫不是人还能消失不成?给我找!”
  他这一鞭打在地上极响,戾气也重,床上的颀儿被吓哭了。
  江以湛懒得管这孩子,冷着脸起身迈步离去。
  姜风见孩子哭得可怜,便出去吩咐了人将言颜唤过来照顾这孩子。
  姜风继续派人去找,府里府外都没放过,但一天一夜过去,却是没有任何线索,这人倒真像是凭空消失了。次日一早,他站在蓝轩的书房门口,犹豫了会,才进入,他看着案桌后头明显一直未休息过的王爷,禀报道:“王爷,找不到虞姑娘。”他真怕王爷一鞭子过来将他给打了。
  江以湛紧抿着嘴未语。
  这时江成兮踏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风月,他见到江以湛那浑身戾气,随时绷不住的模样,道:“凭空消失,虞秋这明显是被高手带走了。”
  江以湛仍旧未语,对此他心里自然有数,却无头。
  江成兮继续道:“对方的目的要么在你身上,要么在虞秋自己身上,若在你身上,对方必定会找你,若在虞秋身上,便必定会将虞秋藏得死紧。”
  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
  江以湛只一想便忽地抬手将案桌上的东西挥落,眸露狠厉。
  不管是谁动了虞秋,以什么动机去动,都该死。
  谢青儿踏入便看到王爷难得失态的一幕,她见书房里头的人都不觉得惊讶,便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王爷没少如此,她稍顿,便过去道:“属下……”
  江以湛暴躁地打断她:“若与虞秋无关的事,就滚!”
  谢青儿闻言愣住,她要禀报的是她主动与杨柳换任务的事,因为她并不想继续往外跑,可看了看王爷那冰冷的模样,便不得不站一旁未语。抬眸间,她无意中见到目光一直落在王爷身上的风月,便压下心中思绪垂下眼帘。
  江以湛闭眼压抑了会,似有琢磨的他深吸了口气后,立即吩咐下去:“青儿去调查暮王府,找寻虞秋的线索。”
  谢青儿顿了会,才应下:“是!”
  正是谢青儿快踏出书房时,江以湛又道:“姜风去调查楚惜与常悦书院。”思起楚惜,他的脸色便更是冷了。他没有忘记那日在雅坊,楚惜做的事,那厮一面将虞秋推到他身边,一面纠缠,虽让他捉摸不透,却直觉不妙。
  “是!”姜风应下离去。
  江成兮喝了口茶,若有所思。
  其实说起来,他这弟弟的仇人还真不少,无论是朝廷的,还是江湖的,人外人的高手比比皆是,倒是难以算得过来。
  江以湛只要一遇到虞秋的事,他便难以冷静,一双拳头握了又握,一双眼眸中的寒霜越结越重。
  江成兮见了,只微微摇头。
  风月忽然出声:“我昨日采药回来,在快到王府时,似乎见到一人从西北面朝王府的方向来,轻功出神入化,极难看到他的样子,”
  江以湛倏地出声:“大概。”
  风月应道:“衣服的颜色是象牙白。”
  江以湛闻言首先想到的是楚惜那身书生白袍,他陡然起身,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饶过案桌大步朝外去。
  江成兮问风月:“怎现在才说?”
  风月道:“之前以为可能看错了,便没往心里去。”
  江成兮没多言,也起身离去。
  无论虞秋到底是不是楚惜带走的,江以湛好不容易抓到一点线索,他便绝不会放过,他带着几十名精卫,骑马快速直奔常悦书院。快到书院时,他便直接飞入书院落地。
  当下书院里有不少学生,他们见到堇宁王突然闯入,不免惊奇,又见堇宁王那寒冷凛冽的气势,也觉得害怕。
  江以湛如冰刀般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忽然顿住,他见到站在人群后,瞧着颇为淡然的楚惜,便倏地如影似风一般朝其移去,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他抬起银鞭就抽向楚惜。
  楚惜侧身躲过:“王爷这是何意?”
  江以湛寒眸微眯:“今日若是不交出虞秋,本王便弄死你。”言罢他手下又是一鞭抽过去,他用力极深,透着凶狠残忍。
  楚惜早知江以湛是个心狠手辣到嗜血的人,只是多年未见,发现其变了不少,现在看来也没变,他骨子里就像个野兽,像头残戾的恶狼,每一招每一鞭,都带着能让人皮开肉绽的杀气。
  与江以湛相比,说得通俗一点,楚惜的招式便干净许多。
  楚惜手里没有武器,他只有一把折扇,这把折扇的扇骨为非比寻常的材质,所以勉强能应付江以湛的银鞭一阵。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比江以湛的武功低,涉及到虞秋,也不愿服输,眼见着接招开始吃力,有一鞭差点甩到他身上时,他立即后退飞上屋顶,抬手欲接过尹陌烨扔过来的剑,可剑却被江以湛一鞭给甩离。
  那把剑以迅雷之势插入地上,吓到周围学生纷纷躲起,生怕被殃及。
  楚惜眯了眼,更不掉以轻心。
  若是平时,公平地打,楚惜或许不会输给江以湛,但当下江以湛太过凶残,而他手无合适的武器,过了会招后,江以湛的银鞭终于抽在他身上,穿肉及骨的一鞭,鲜血瞬间由他的白袍蔓延开来。
  抽一鞭让楚惜受了伤,抽第二鞭便不会再难,江以湛毫不留情,似乎就是要将楚惜给抽死,然后鞭尸。
  二人在屋顶再过了几招,楚惜险险躲过江以湛的再一鞭后,忽然道:“秋儿并没忘记我,你若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我,你觉得她会如何?”这算是终于把事情摊开来说了。
  江以湛陡然停下,冷眼死盯着楚惜。
  楚惜继续道:“这么短的时间,你觉得她会忘记我?”
  江以湛此生最恨,大概就是眼前的楚惜,他又倏地朝楚惜抽了一鞭,被对方躲了去,他咬牙冷道:“虞秋在哪里?”
  楚惜低头看了眼在不断流血,已经可以看到森森白骨,触目惊心的胳膊,倒是淡定得很,反问起:“秋儿不见了?”
  江以湛懒得与楚惜周旋,便忽然跳下屋顶,吩咐侯在下面的精卫:“给我搜,掘地三尺地搜。”
  楚惜也不慌不忙地跳下:“看来王爷非得认为她在我这里,那便慢慢搜,我回去处理伤口。”言罢他便转身离去,任那鲜血滴一路。
  江以湛紧握手中银鞭,看着楚惜的背影眯眼。
  楚惜去到书房,自己清理伤口,自己上药,看起来极为淡然,却是在暗暗注意着是否有人靠近,结果是没有。最后将伤口包扎好,他便过去打开了密室的门,进入密室。
  当下虞秋靠墙坐着,正抱住自己在发呆。
  一天一夜了,这是他第一次过来,她抬眸看着他,哑着嗓子道:“放我出去。”她从没被这样关过,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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