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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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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武兄有求于陈某书写字幅,又岂能将消息传递出去?”陈浩轻轻一笑,他自己都觉得世事过于太多的巧合。
    “将何时何地隐晦于诗句中,妙哉妙哉。之所以未直言消息于诗句中,想来贤弟是恐被本尊有所察觉,又或是担忧中途辗转有误……”
    说到这里武天不禁一叹颔首道:“千方计虑,未曾想到永泰商号竟然也与你有关……”
    ……
    二人你来我往的落子,直至夜近三更时分这盘棋局才进入了尾声。期间来了几批太极门弟子,纷纷前来禀告太极门八大堂口沦陷之事。频频噩耗让水伯与周通面如死灰,而武天却依旧心平气和的与陈浩对弈着。
    棋盘之上步步杀机纵横捭阖,局势风云骤起难解难分。而白马寺外也是狼烟四起刀柄之声不断,四大长老引领的八大堂口均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一时之间大唐各道,均进行着或大或小范围的围剿。
    此刻边关重地早已是烽火已起,吐蕃倾力而来欲要夺回张议潮占领的五州。本以为有河西一带的兵力分布图便可以轻易夺回,却不想张议潮早已派重兵把守各个军事要道。
    当吐蕃大军奇袭敦煌县之时,却不想死去的张淮深竟然活了过来,在鸣沙山设伏将吐蕃先锋军打得是溃败而逃。其后经过探子回报这才知道情况有变,于是便如潮水般的退了回去。
    而张议潮知晓如今朝廷内忧未解,此刻也不宜动兵与吐蕃正面开战。于是紧守诸城未做追击,其后调派张淮深带领一支军队支援洛阳之乱。
    再观南诏王丰祜引大军驻扎边境多方骚扰,而剑南西川节度使崔鲁丝毫不惧,几日之内筑成都府砖城,加强防御。南诏本无撕破脸皮之意,见唐军毫无势衰之象一时之间踌躇不前。其后待大唐援军而来大军压境,迫使南诏与大唐罢兵。南诏王丰祜暗骂太极门消息不实之后,为求与大唐修好,便尊称元旦之时派使者进京朝贡。
    渤海更是未曾与大唐动一兵一卒,便乖乖的退了回去,并主动与大唐共修边事之好。其原因须得从渤海国的建国种族说起,渤海国是以粟末靺鞨族为主体建立的国家。而北方的黑水靺鞨虽属同宗却成了分支,双方纷争不休战火不断。
    如今见渤海国意有进犯大唐之势,于是便欲乘其两则无法兼顾之时,给予渤海沉痛一击。渤海为了稳固本国边境之安危,又见唐军重兵囤积于边境,于是不得不与大唐暂休兵事,将重兵集结于黑水境畔。
    此时朝廷内外也是暗流涌动波涛四起,太极门根植多年,朝廷内外断不会无人内应。果不其然一日之间武宁节度使鲁辉起兵谋反兵发长安,其后宣武节度使李桐也相继而起。然而却遭到各方军镇节度使的围攻,最后未曾进驻长安便被麾下将领所杀害,一场暴雨之势的战争就这样瞬间烟消云散了,然京城之内却依旧暗流涌动。
    卢府的书房内,气氛异常的窒息。卢商坐在案前目光早已失去了以往的神采,此刻正呆呆的看着哪一张寸许的纸条,继而喃喃自语道:“大势已去,无力无天……”
    一旁的卢綰心有不甘的问:“叔父,莫非就这般算了?”
    “不然呢?两方节度使起兵均相继而败,莫非你还看不出圣上早有准备吗?即便我卢家实力尽显,恐也是徒劳无功……”卢商有气无力的嘘声长叹道。
    “可是……”
    卢商双目一瞪看向卢綰,锐利逼人的眼神让卢綰不敢直视:“既然武天他已然失败,我卢家也无需为他作陪葬。传令下去,全力围剿太极门徒众。火速前往洛阳白马寺,届时有关核心人等一个不留……”
    “是!”
    “慢着!”
    “叔父还有何吩咐?”卢綰折身而回问道。
    卢商指着卢綰一字一句道:“切记将那份名册给老夫取来……”
    ……
    此时的白马寺外已是重兵把守,为首的便是轻骑而来的张淮深。而寺内陈浩与武天仍旧对弈着,吃着茶点就这样二人对弈了一天。
    最后陈浩轻轻的将白子落下,继而抬头看向武天道:“武兄,你输了!”
    武天看着棋盘上错落有致的黑白棋子,轻轻的将手中棋子放回棋罐内,抬眼看了陈浩一眼笑道:“贤弟果然棋艺高绝,为兄敬佩不已。棋局之上为兄已无回旋余地,然而棋局之外为兄尚有后路!”“不,你没有后路!”陈浩肯定的回答道。一更。……by:89|10054140……》

第八十五章 武天叶白衣

    第八十五章武天叶白衣
    此时院内静怡非常,白马寺内聚集着大量暗卫。就在这时几个人闯了进来,武天眉头一皱甚有不祥之感萦绕心头。
    待来人走到近处武天方才看清,原来为首是地风护法惜元真人。武天正要询问之时,却见惜元真人看也没看他,径直站在了陈浩的身后。
    见武天有些发愣,陈浩便摆了摆手笑道:“太极门十余万众确如武兄所言,陈某不能悉数尽除。然陈某有名册在手有何惧你太极门人?”
    武天直视惜元真人,甚是不解的问:“明通叔,为什么?您跟随我父几十年,为何如今却要背叛太极门?”
    当初之所以将太极门钥匙给陈浩保管,一方面为了安抚陈浩,其次也是对惜元真人的信任。跟随其父几十年的太极门老人,是不会与陈浩有所关联的,却不想今日竟然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惜元真人见武天如此,心中也生出一丝愧疚:“门主勿要怪贫道背叛太极门,贫道也是无奈之举……”
    “哼哼,明通叔,无奈之举?侄儿倒要洗耳恭听!”武天冷哼一声脸色甚是阴冷的问道。
    惜元欲言又止,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陈浩身上。见陈浩冲他点了点头,这才微微一叹:“贫道俗家姓陈,而与你对弈的乃是贫道少主!”
    嘶……
    此言一出让武天不禁心中一凛,着实未想到惜元真人与陈浩有着这么一层关系。但是仍旧疑惑的问道:“明通叔勿要诓我!”
    “惜元真人岂会诓你?武兄可还记得栖霞寺有明和、明善二位大师?说来他们三位乃是师兄弟……”陈浩见武天深表疑惑,于是便解说道。
    明和、明通、明善这三个从法号道号来看,还真是同出一辙。只是一佛一道罢了。当初陈浩下山之时,明和曾与陈浩说过有一师弟法号明通。若要打入太极门可以与他联系,于是陈浩当进入太极门的那一刻起,便知道这个惜元真人便是明通。
    明通之所以后来做了道士,完全是因为此人性格使然。明通生性趋炎附势,一直希望能够辉煌腾达建功立业。先帝武宗崇道教灭佛教,此人便弃佛从道。本以为可以一路坦途,却依旧未能得志。恰逢期间偶遇太极门老门主,二人一见如故便有了招揽之意。
    明通虽知太极门与朝廷相悖,然而却是他一展抱负的舞台。于是便在太极门扎根几十年,凭借自身的才华一路坐上了护法之职,也是如今的惜元真人。
    就在不久前惜元真人收到师兄明和的来信,将陈浩之事一一向他叙述了一遍。看罢之后惜元真人左右思量其中得失,最后的结果是他选择了陈浩。之所以选择陈浩,其原因并不是因为陈浩是陈氏少主,而是因为陈浩本人能力与那富可敌国的宝藏。
    陈浩之名早有耳闻,小小少年便可位居翰林才华机智少有人及。若是此次助此子灭了太极门,届时在朝廷之上不说位极人臣也定是权倾一方,到那时自己便成了陈浩的有功之臣。又有了富可敌国的宝藏,想来不出几年便可势比齐天。若是……
    想到这里惜元真人的小心脏不由的猛然跳了三跳,双眼放光的他知道这才是他寻求的道路。这远比这曲折的太极门,成功起来要光明容易的多。
    曾经陈浩也有些担心这惜元真人,在得知他的意图之后会加以破坏。最后还是明和大师的一句话,让陈浩吃了定心丸。明和大师曾经说过,自己的师弟他还是深知其秉性的,对于利弊吉凶他这个师弟比每个人研究的都透彻。
    武天颓废的坐在石凳之上久久的没有作声,他知道此次他是彻底的败了。本以为有名册在手,又有惜元真人统领的暗卫,不仅可以闯出重围还可以将陈浩斩杀于此。却不想连自己最信任的人,此刻也出卖了他。看着水伯与周通被暗卫拖出庭院,武天此刻生出一丝悲凉。
    噗!
    一口鲜血喷出倾洒在棋盘之上显得那么凄凉,武天悲沧的轻笑两声:“贤弟不是想见见为兄的真面目吗,今日为兄便揭下这半边铁面……”
    “不用了,武兄……哦不,叶兄!”陈浩看着棋盘上的猩红的白色棋子,微微一叹的摆了摆手。
    武天的右手突然间在空中停滞了,他双目惊异的看着陈浩似有千百疑问,随后轻轻点了点头却又是一笑了然。轻轻的揭下铁面,露出了那半边白皙的脸,如此面容不是扬州叶家叶白衣又是何人。
    “人生能遇到你这般洞悉秋毫的对手与知己,也算不枉此生!”武天亦或是叶白衣,无语的看着陈浩感慨道。
    陈浩举起茶盏敬了叶白衣一杯道:“当陈某第一次见到叶兄之时,就觉得你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随后进入太极门就更让陈某怀疑你,即便是见到七七陈某也甚觉熟识。其后陈某苦思冥想,终于让陈浩想起,当初太湖诗会之时,叶兄与一清丽女子坐于一席,而那名女子便是七七……”
    “哦?却不想贤弟早已对七七心生情思……”叶白衣此刻也是释然了,于是便调笑的问道。
    陈浩被叶白衣这么一问,于是尴尬的说道:“叶兄误会了,当日你身边左右二女,自负风流才子的叶白衣却只与其中一女嬉闹,而那清丽女子你是丝毫未动……这一点,叶兄不觉得有悖常理吗?”
    “扬州与叶兄有一面之缘,其后在京城又见叶兄,这当真是巧合吗?再则而言叶兄一家姓名其意不言而喻,叶一图,叶白衣(叶百一)均是由‘叶一’二字,叶一可为‘吉’字。如今天下三面疆域,一面有水为东海,其意不过是‘口’字少了一边。二则合一便是‘周’字!武氏天下,国号为周!”陈浩鞭辟入里的解说道。
    武天(叶白衣)摇头苦笑独自的饮茶自叹,他实在没有想到陈浩连这一点都看得如此仔细。当初认为自己掩饰的够完美了,却不想仍旧是百密一疏。陈浩能想起那清丽女子是岳梦琪,那自然能够推测出武天就是叶白衣。更没有想到的是,陈浩竟然能够根据姓名分析而出其中的深意。当初以叶为姓也就是为了牢记武氏大周之意……
    “贤弟果然心细如发,为兄输得不冤。落得如此田地武某无话可说……”
    “可有憾事?陈某或许可以为你完成?”此间诸事疑团皆已解惑,陈浩便问向武天。
    武天双眼一亮德润看向陈浩,然而随后有黯淡下来自言自语道:“此事艰难之极,武某寻找十年依旧苦寻无果,就不劳贤弟费心了……”
    陈浩听罢微微一笑,回首从惜元真人的手中拿过锦盒,继而轻轻的放于武天案前:“或许武兄需要这个……”
    武天疑惑的看着陈浩,见其一副神秘的样子心中更是疑惑,于是打开锦盒一看,顿时让他不能自抑的愣住了:“这……”
    “曾听闻惜元真人说过,武兄一直为情所困,竟然……咳咳,痴情种子陈某向来敬佩!”陈浩尴尬一笑的道。
    听了陈浩的话武天第一次脸红了,也是第一次眼眶湿润了:“往事如烟,十年过去沧海桑田。一年前她已经成了南诏王的王妃。贤弟可知这金曼陀花价值连城,你又何必为了我这将死之人……”
    “武兄多虑了,物是死物,当济有用之人。想来武兄欲夺大唐江山,其中为了夺回你的挚爱应是主要缘由……不如你将此物送往南诏医治她的不治之症,也好有朝一日有情人终成眷属……”陈浩深意一笑,示意武天手下此物。
    武天闻听不由一愣,他没有想到陈浩会如此大度放过他,更没有想到会赠他金曼陀花。随后双眼一闭长出了一口气道:“输在你的手上武某此生无悔,多谢贤弟!”说着便拿起锦盒向寺内走去。
    “武兄还请留步!请留书信一封,对七七也好有个交代,毕竟你二人是亲兄妹!”陈浩这时叫住了武天。
    咯噔!武天愣住了,他缓缓的转动身子用复杂的目光看向陈浩:“妹夫,为兄这才发现你真是一个洞悉秋毫的人……”
    陈浩讪笑道:“年纪轻轻便是太极门第五位长老,岳乾岳堂主身为其父却不能管教于她……这些若不是身份特殊,又岂会有如此待遇?再则而言,以你这千灭郎君的门主,又岂会对一个义妹如此的忍让?”
    武天岂能不知此时陈浩点明他与岳梦琪兄妹关系的意图,于是无语道:“恩威并施,妹夫好手段……”
    说着便让人取来纸笔迅速的写了一封信,待写完之后道了一声告辞便扬长而去。
    “少主,寺外张淮深张将军欲要攻打进来,您看如何?”惜元真人一幅恭敬的样子问,方才他可是将二人的对话经过听得一清二楚。本以为只有他惜元真人这一环内部开花,却不想眼前的少主设了如此大的棋局。
    在惜元真人看来不过是太极门内部的事情,只要将武天捉拿归案就会一子破则全局破。而让惜元真人没有想到是,从探马送来的情报看此刻已经是遍地开花,而此事的始作俑者却是这个下棋的陈浩。
    看来他真是小看了这个年轻人,从边防战事到内部开花,一直都是此人在运筹帷幄,朝廷只不过是充当打手罢了。想到这里,惜元真人就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站错位置。“通知张将军,让他与您的暗卫假意短兵相接,然后作徐徐攻进来的样子……”陈浩端起微凉的茶盏,看着遥远的星空释然的笑了。一更。……by:89|10054141……》

第八十六章 一剑之痛

    第八十六章一剑之痛
    当张淮深问及太极门门主生死之时,陈浩没做丝毫隐瞒,直接将武天放走一事如实相告。张淮深对于陈浩此番作为十分不解,当初在寿州他可是略有耳闻,陈浩的两位好友可是均死于这太极门门主之手。
    陈浩何尝不想就此解决了武天这个敌人,然而他知道如今他不能这么做。如今太极门不出几日便可连根拔起武天已经一无所有,若要东山再起已是难上加难。将他留与南诏又给予他希望,也是陈浩为了在南诏留下一条暗线罢了。
    说到私人恩怨陈浩虽然感到有些不甘,然而如今灭了太极门满门也算是为罗家兄妹报了仇。再者而言陈浩也要顾及生者的感受,毕竟武天是岳梦琪的亲人。虽然此刻她还尚不知情,然而若是有朝一日知晓她的兄长死于他夫君之手,那陈浩又该如何面对。
    之后陈浩对张淮深做了一些安排,随后便领着燕九、惜元真人等剩余太极门人从密道出了白马寺。待陈浩等人走后不久,张淮深这才让已在外围等待多时的洛阳留守卢仝进入白马寺,见总坛已然人去楼空四处残垣断壁卢仝知道自己来晚了。张淮深把助朝廷平定乱党的意图与卢仝说了一遍,又将双方交战死伤情况一一禀报。
    卢仝感激之余,表示来日定当上报朝廷替张淮深请功。待张淮深领兵西去之后,洛阳留守卢仝感到一阵疑惑不解。
    这洛阳城本属他的管辖之地,为何这张淮深身在河西却如此及时的来到白马寺?自己可是接到京城送来消息,否则就是他也不知晓这白马寺便是太极门总坛,那这张淮深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不过所幸这帮武夫未曾发现太极门的名册。
    卢仝岂能不知圣上若是知晓这太极门总坛设在洛阳白马寺,那他这个洛阳留守责无旁贷的要负起责任。想到这里卢仝看了看手中的名册不禁冷冷一笑,心道这份功劳不能白给了这个年轻人,这可是个保命的救命符……
    几日后,各方的叛乱皆已悉数评定,期间太极门各大分堂均被连根拔起。一时之间朝廷上下也受到了不小的震动,或大或小的官员纷纷罢黜审理。卢商看着手中的半本名册,暗自庆幸当初的明智之举。将名册前半本呈现于圣上,而留有他们这些人姓名的后半本却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如此以来不仅得到圣上李忱的赞赏,还保住了诸人的安危。
    随后李忱圣旨下达海捕文书,捉拿太极门匪首武天。时隔不久在黔中的官道上,便见一人死于路边,其怀中恰有半边铁面。据太极门长老匪众供词,太极门门主便是遮带半边铁面,于是朝廷为稳定民心此事便就此结案……
    洛阳城中依旧繁华,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云客来酒楼在这繁华的洛阳中,却是独一无二的客满云集。酒楼开张不久,然其酒楼各色菜肴却是让客人流连忘返。慕名而来的络绎不绝,不为别的只为酒楼独一无二的菜肴。
    深秋已至,然后院庭芳。厢房内岳梦琪看着窗外的秋菊不禁暗自流泪,泪水打湿衣襟却浑然不知。此时此刻,她知道太极门已然从此不复存焉;此情此景,她知道她成了太极门的罪人。若非是她喜欢他,又怎会引狼入室使得太极门百年基业烟消云散?
    吱呀!
    房门轻轻的打开陈浩从外面进来,还未等陈浩站住脚跟,岳梦琪便将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岳梦琪泪眼朦胧的看着陈浩,银牙紧咬眼神复杂的问:“为什么?”
    陈浩见岳梦琪如此梨花带雨心头一软,轻声低语道:“我陈浩不知孰对孰错,陈某只知此次太极门起兵而来,会有多少黎明百姓惨受战火之苦……”
    “住口!你胡说,这天下本就是武家的,我太极门欲复大周天下有何不对?”岳梦琪丝毫不为所动的反问道。
    “大周天下?武家的?武家天下就可以搅得天下大乱吗?武家的?那武家之前没有李家?李家之前没有杨家……朝朝代代皇族更替,何人敢言说这天下是他一家万世的?”陈浩虽然知晓此刻岳梦琪情绪不稳,但是仍旧需要想他讲解,毕竟二人已经成亲便是夫妻。
    岳梦琪不禁为之一愣,她倒是未曾想过这等事情。随后面容痛苦的反问:“既然不是一家万世,你又何必保那李氏江山,却不顾太极门对你的知遇之恩?不顾及我对你的一片痴情?”
    此刻陈浩的脖子上已有鲜血流出,但是陈浩丝毫没有顾及:“在陈某心里不论是何家江山,但凡能保天下安定的朝廷陈某就会保他。陈某不是圣人也不是矫蹂做作,只想不想我汉人再受五胡之乱。你太极门为求达到所愿,竟然会盟吐蕃、南诏、渤海等虎狼之师。
    可曾想过待大唐危机四伏之时,最遭反噬的是谁?大唐之初也曾借兵外族,然其内却有一拼之力。而如今你太极门鼓动三国来犯,届时即便太极门夺得社稷那又如何,你等能挡住三国的滚滚铁骑吗?一己之私置万民于不顾,这便是你愿意看到的?”
    岳梦琪被陈浩的步步紧逼已然哑口无言,她岂能想到这么多,一直以来她只是不问门中之事的逍遥长老而已。
    陈浩依旧步步紧逼的问道:“太极门对陈某有恩?呵呵,真是笑话!你可知就是因为你兄长的一己之私,使得陈某最好的兄弟与红颜知己双双殒命。正因为你的兄长,陈某才会身陷囹圄装疯卖傻,饮他人小便而逃生……陈某心中恨不得食其肉碎其骨!”
    噗!陈浩不可置信的看着深深没入肩部的长剑,鲜血顺着剑身溢出,继而很快的染红了那一片白衣。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陈浩扶着墙慢慢的抽出剑身跌坐在一旁。一更。……by:89|10054142……》

第八十七章 三女相遇

    第八十七章三女相遇
    然而这一举动却被断然陈浩拒绝,陈浩面色惨白的无奈一叹道:“刺的好,是陈某骗了你应当由此报应。你放心,既然陈某能将你救出,你的家人自会安然无恙……”
    岳梦琪听完陈浩的话脸色稍霁,但是见陈浩肩部鲜血流淌不止,眼中流露出担忧与焦急。陈浩干咳了两声起身向外走去,形影萧条颤颤巍巍,足见方才那一剑对陈浩的伤害不轻。
    待陈浩行至门前突然驻足,从怀中缓缓抽出一封信笺,继而轻声道:“即便如此,但我没杀他!”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厢房,留下一脸茫然却又悲喜交加的岳梦琪。
    出了厢房便移步上楼来到阁楼上,轻敲朱门不久后阁门大开。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惜元真人,不过如今惜元一改之前的装束,一身长袍儒生装束配上年近六十的年纪,着实像极了一方大儒。如今惜元真人不再是明通,而是有了新的名字——陈惜元
    陈惜元见陈浩肩部受伤便赶忙上前搀扶,精通医理的陈惜元自然对这刀剑之伤有着特制秘方。果不其然,在陈惜元上药包扎之后,陈浩顿时觉得伤口处有了隐隐的灼热与细痒。
    “师伯,你这刀剑之药当真是神了,刚敷上不久便有种隐隐细痒的感觉!”陈浩一脸惊讶的问向陈惜元,这等金疮药他可是第一次见。
    “师伯?少主莫要折煞老朽……”陈惜元对陈浩如此称呼他,有一些不适应。
    陈浩却一副坦然的说:“明善大师是您师弟,而陈某却是他徒弟紫鸢的夫君,如此算来你不就是陈某人的师伯吗?”
    陈惜元听闻不由眉毛一挑,饶有兴趣的问道:“少主果然是非同寻常,这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
    陈浩尴尬的扭过头去,很不自然的说:“纯属意外,陈年往事罢了!”
    “可否说与老朽听听?”陈惜元赶忙追问道。
    额……
    陈浩见陈惜元一副不得真相誓不罢休的样子,想来也无甚秘密可言,于是就要将此种经过说与陈惜元。却不想陈浩刚要搭话,却被门外一声羞怒的娇斥声打断。
    二人循声看去见门口站立两人,一个是黑衣罩体周身透露着一丝冷意。另一人头戴遮纱斗笠显得极其神秘。方才打断陈浩话的就是这位黑衣女子,还未等陈浩激动的说话,黑衣女子脸色微红的娇斥道:“还请公子自重!”说完之后一抬眼见陈浩肩部有血渍,于是惊慌的来到陈浩近前欲查看伤势。
    然而这一举动可是把陈浩的吓得不轻,方才还是羞怒的斥责自己此刻又疾步上前,这换成是谁也会认为这是要揍他。见对方伸手过来陈浩边躲闪边赔礼道:“紫鸢别误会,我只是与师伯闲聊而已。再则而言,我可是你夫君,你不能这般对我……”
    哎呀!
    陈浩手脚不便被紫鸢这么一逼,竟然脚下不稳摔了个大跟头。顿时方才包扎好的伤口再一次流出血来,疼的陈浩是龇牙咧嘴痛苦非常。
    一旁的戴斗笠的灰衣人再也顾不上矜持,摘下斗笠疾步来到近前,抱住陈浩泪眼婆娑的问道:“浩哥,你这是怎么了?”
    陈浩抬眼看向灰衣人脸色露出灿烂的笑容,眼前这个人正是陪自己一路走来的林月瑶。如今的林月瑶女扮男装,较之以前少了几份柔弱却多了几份英气。
    “你瘦了!苦了你……!”陈浩知道隐于幕后是多么的孤寂,如今永泰商号有了今日之规模全是林月瑶的功劳。若无林月瑶主持大局即便他有再多的金银,也不能在短短一年不到扩展的如此迅速。
    说起林月瑶之死可谓是瞒过了所有人,即便是武天也没曾想到,林月瑶不仅未死还是这永泰商号的东家。
    当初陈浩在栖霞山经历的友人离去的伤痛,他意识到了自己一直以来忽略了身边人的安全。于是在回寿州之前,便让紫鸢假扮刺客潜入刺史府将林月瑶掳走。将其带往小山上躲将起来,其后将准备好的死羊外罩月媱衣衫,当着众人丢下山崖。
    山崖之下常有狼群,当死羊的尸体落入山谷便会引得众多狼群撕咬。最后便给陆长庆等侍卫们,展现了支离破碎尸骨无存的场景。
    自此林月瑶便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其后被紫鸢带到了金陵。在陈浩的安排下让林月瑶以商贾的身份投身商业,其所需的大量资金自然由金陵栖霞山宝藏支持。而紫鸢一直陪伴在林月瑶左右,以确保林月瑶的安全。
    林月瑶纤纤玉手握住陈浩的手,哽咽道:“不苦,月媱很好!”
    紫鸢没想到自己的一时鲁莽,又一次让陈浩的伤口开裂。焦急之下不知该如何时候,索性将陈浩抱起放在卧榻上。随后手忙脚乱的欲要撕开衣服给予上药疗伤,但是当要退去陈浩肩上衣襟之时她犹豫了。她虽是江湖儿女,但是在众人面前为一个男子宽衣还是第一次。于是瞬间火烧云布满了面颊,一直红透整个粉颈。
    两位佳人一个不懂一个羞涩,这让一旁的陈惜元可是乐得不行。心道陈浩这小子当真是艳福不浅,这才一会儿工夫就出现三位佳丽。见二女手忙脚乱不知所措,陈浩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陈惜元。见陈惜元在一旁偷笑,陈浩便没好气的喊道:“师伯您就别看戏了,再不过来帮陈某,不消片刻怕是成了干尸!”
    “嘿嘿,有此艳福即便多流片刻也是值得的……您说呢,贤侄!”陈惜元此刻为老不尊的来到近前,一边疗伤一边调笑道。
    噗!这个师伯还真是为老不尊啊,谁说有艳福就须得受伤?若是有艳福须得受伤,那各朝帝王怕是血尽人亡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佳丽受伤几千次还不把皇上折磨死……
    陈浩无语的向陈惜元撇了撇嘴,由于疼痛便没有作声。而一旁紫鸢却柳眉倒竖的问陈惜元:“师伯,是何人伤了他?”
    陈惜元歪着脑袋疑惑的问:“他是谁?”
    紫鸢一愣,随后指着陈浩道:“就是他!”
    “老朽知道是他,那他是你什么人,你这般火急火燎为了什么?”陈惜元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捻须问向紫鸢。
    “这个……他是少主呀,当然要替少主出气……”紫鸢见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于是气得一跺脚,面红耳赤的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陈惜元摆了摆手自语道:“那倒不必了,虽说她是个女子,然而他即是你少主也是老朽少主,这等事就不劳烦你了师侄……”
    什么?凶手是个女子!这次可算刺透了紫鸢的底线。不知是对这个凶手伤了陈浩而仇恨与屈辱,还是对这个凶手能伤到陈浩而产生一丝嫉妒于攀比。
    毕竟来说,当初陈浩可是让了她三回,而她依旧未能伤到陈浩分毫。
    “师伯,您!……她伤了我夫君我岂能放过她!你快告之紫鸢……”紫鸢俏脸通红的追问陈惜元,别过脸去不敢直视陈浩与林月瑶二人。
    陈惜元见自己目的达到了便也不再戏耍紫鸢,便告知紫鸢关于岳梦琪的存在。紫鸢听罢心头怒火陡然攀升,霍然而起就要前去教训岳梦琪。却被陈浩拉住左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前去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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