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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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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结果最终也得到了崔氏一党的认同,毕竟与己无损之余使得卢党中失去一股肱之人,也是乐得其见的。
    如今于珪已经外任为官,只留下白世言因其父白敏中原因留任京中担任秘书郎。白世言因为陈浩的事情,三日里曾经多次请求其父白敏中。然而如今白敏中也是无能为力,虽然白敏中身为宰辅又是刑部尚书,然三司会审绝非他一人所能掌控。
    三省六部九卿之中,其多数属于崔卢两党的势力分布。如今两党均要置陈浩于死地,白敏中也是爱莫能助。况且此等通敌之罪由太子提起,怕是此案已然毫无回旋之余地……
    陈浩听了白世言的讲述,心中也是颇感悲凉。心中暗道自己猜到了起因,却没能猜到结局。回京之时自己便已料到其中的凶险,也曾料想会身陷囹圄,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如今的结局。三方势力齐聚矛头要置自己于死地,想来正如白敏中所言,已无回旋之余地。
    白世言见陈浩三日来脸色如此苍白,气急愤慨要训斥狱头却被陈浩劝住。陈浩只是说不适应牢狱伙食,却没有言明他已经三日无食物充饥了……
    白世言离开天牢之后,陈浩又浑浑噩噩的在牢房里度过了两日。第五日夜,当天牢的衙役进来提审之时,陈浩依旧双目闭合未曾醒来。在两名衙役的怒斥声中,这才将陈浩从梦中惊醒。陈浩艰难的抬起头,神色涣散看了看两位衙役,之后又重重的低下了头。两位衙役见状面露冷笑之后,便各架一边,将陈浩抬出了天牢。
    公堂之上威严肃静,各班衙役位列两旁。为首的便是今夜三司会审的三位官员,所谓三司会审是由刑部、大理寺卿、御史台三方共同审理。如今公堂之上端坐大理寺卿王铮,刑部侍郎史中宇,御史中丞杜康。
    之所以夜审案,却是宣宗李忱所下的旨意。不论此案最后结果如何,此事绝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定会有损大唐颜面。陈浩一身囚衣跪在公堂之上,清风吹过灯火摇曳,测测蠕动的身影更显得陈浩的虚弱。
    见人犯已然带到,大理寺卿王铮便沉声问道:“堂下陈浩,对于私通太极门,投敌东瀛作为奸细……此等罪责你可有话说?”
    陈浩身子摇晃的抬眼瞧了瞧说话的王权,虚弱无力的直视对方道:“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
    “哼!证据确凿,你已罪责累累,即便你口绽莲花也是枉然!”还未等王权说话,一旁的杜康便甚为不满的搭话戏谑道。
    证据确凿,罪责累累……陈浩讪笑的自言自语后便仰天大笑起来,继而厉目直视杜康:“好一个证据确凿,好一个罪责累累!这八字你杜家之人也配说出口?莫非你杜家不是证据确凿,罪责累累?”
    “你!……本官不与你这将死之人口舌,我杜家是否有罪自有圣上裁决,岂是你这等死囚所能评头论足的?你如此感慨不公,莫非是对圣裁有所怀疑?”杜康愤怒之余便是狡黠一笑的问陈浩。
    陈浩冷冷一笑道:“陈浩已是死囚矣,岂会在意多一条藐视圣裁的大罪?”
    见杜康欲要搭话,王铮便断喝一声阻止:“够了!此处乃是大理寺不是你那御史台!”本就对杜家如此强势压人不满的王铮,此刻有些恼怒的斥责杜康。心道若非崔卢两党与圣上达成共识,本官两日前有岂会让你杜家轻易离开大理寺……
    王铮的一声断喝,让杜康悻悻然的退了回去。王铮问陈浩:“想来你也知晓了自身结局,然审理工序仍旧须得走一遭!”
    于是在王铮的示意下,先后传唤了谢峰与琼玉郡主两位证人,并且均签押指认。至始至终陈浩都是身姿挺拔的跪立在公堂之上,双目微闭不做任何辩解。然而陈浩却没有发觉,在琼玉郡主转身离开之时,那回首一眸的复杂……
    三人本认为此案须得审理至深夜,却不想竟然如此顺利。三人此刻也是暗自出了一口气,因为各自对此案的立场是不同的。
    对于王铮而言此案牵连甚广,处理不善怕是惹祸上身;对于一直未说话的史中宇而言,虽属白敏中门下但却凡事追求中庸之道,这也是白敏中此前告知与他的;而对杜康而言,此案能够尽快结案是他最愿意看到的。陈浩诡辩他可是早有耳闻,若是不能按下此事,岂能消去他心中之怨恨。
    “陈浩你既已认罪,那便签押定案!”王铮示意录书郎端过案卷让陈浩签押。
    陈浩此刻却双眉睁开,笑着看向王铮道:“王大人,既然陈浩已然默认,又何须签押?此事想来圣上不会将此事公诸于世,又何必多此一举留与后人诟病呢?”
    “大胆陈浩,伏法认罪岂有不签字画押?今日你已落得此等地步,竟然仍旧如此张狂!”杜康见陈浩拒不签押,心中却是有一丝惴惴不安。王铮却是心平气和的起身来到陈浩近前,由衷的倾佩道:“你果然有颗七窍玲珑心,竟然知晓圣上之意……”一更。……by:89|10054102……》

第五十六章 乌纱成夜壶

    第五十六章乌纱成夜壶
    王铮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浩,继而沉声道:“圣上确有密旨,若你不愿签押我等不可强制!”
    “哦?竟有此事?”这次轮到陈浩疑惑了,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圣上有言:陈浩乃是心思缜密不乱之人,然常有异于常人之举。若有不愿签押之意,断不可强制。顺其自然了却君臣之义……”
    陈浩一听更是震惊,着实没有想到李忱会下这道旨意。苦思缘由却不得其解,然而越是思索越是凌乱,五日未进食物的他终因过度伤神,一时间感觉天昏地暗,接着便轰然倒地晕厥过去。
    陈浩的晕厥引得众人一阵慌乱,虽说陈浩已定为死罪,但若是在审理之中晕厥终究不是好事。若是报于圣上,难免落得酷吏屈打成招的恶名,于是王铮赶忙找来狱医给陈浩诊治。
    狱医的诊治结果可是让王铮大为恼火,此刻他才得知陈浩晕厥的原因是饥饿过度。王铮思忖定是狱史所为,于是严令逼供之下狱史才道出因果,此刻陈浩已经断食五日……
    王铮盛怒之下将狱史法办,愤怒之余却是对陈浩深深的敬佩。他实在没有想到陈浩一个文弱书生,竟然五日不进半粒粮撑到此刻。常人五日不食便会身子瘫软,很少有人能像陈浩这般,五日后竟然能对簿公堂依旧谈笑有余。
    一日后陈浩不但没有醒来,取而代之是风寒高热不退。这让王铮疑惑之余颇感郁闷,只是过饥未补而已,怎会衍生出这般棘手的事情。于是又唤来狱医把脉诊治,却不想这一次把脉可把王铮吓了一跳。
    狱医脸色慎重的禀与王铮道:“大人,此人风寒甚重,脉象紊乱,若是处理不当怕是难过今夜!”
    王铮一听那还了得,这若是常人也还算罢了。如今几方势力可是盯着他这个大理寺卿,这才几日功夫,若是陈浩死在牢中怕是不好收场。
    沉吟良久这才一脸郑重道:“那便有劳先生,尽全力诊治!”对于这个年迈资深的狱医,王铮却是有着几分尊敬。
    待狱医躬身退下开药方之时,王铮抬眼看了看昏迷的陈浩不禁叹道:“若非本官因疏忽让那杜家买通狱史,又岂会有今日之事……”
    三日之后当陈浩醒来之时,却是让赶来的王铮众人大吃一惊。此刻的陈浩双目痴呆,咧着大嘴傻笑之余,任口水涎到身上却不自知。
    王铮与众人在牢房之外见陈浩状若疯癫,便眉头一皱沉声问狱医:“怎么会这样?”
    “回大人,这……老朽也颇感疑惑,行医几十载却未曾见过此等怪事!”狱医有些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禀告王铮。
    见此刻陈浩状若癫狂痴傻的样子,王铮心头不免一沉,于是冷声喝道:“讲!”
    “此人脉象紊乱,状若痴呆,视听不和,而有震眩,且味人不精。老朽诊断良久,认定是失疯之症……”狱医手捻胡须看了看疯癫的陈浩,略作沉思的解释道。
    杜康于身后鄙夷道:“休得胡言乱语,此前公堂之上仍旧好好的,如今岂会成了这般摸样。定是那陈浩故弄玄虚,以便逃脱罪行……”
    史中宇却不置可否道:“杜大人勿要妄加断言,何不听听狱医讲明缘由?”
    “够了!争论什么?”王铮有些烦躁的瞥了二人一眼,继而甚是疑惑的问狱医:“当真是失疯之症?”
    狱医微微一叹继而说道:“老朽以为,虽有颇多疑症不明其理之处,然而或许是此人五日未进食物以至身子虚弱,又因牢房潮湿寒冷风寒高热不退,故此风寒入颅以至疯癫……”
    “或许?先生也不能断定?”王铮双眉微皱的问道。
    见狱医点头称是,在狱医看来陈浩的病症有些奇特。疯癫之症他不是没有见过,奈何如陈浩这般却是第一次碰到,因此一时之间不敢妄加断定。王铮面无表情的进了牢房,他需要亲自看一看这位昔日的才子,是否真的得了疯癫之症。
    见有人进来,陈浩欢快的拍手围着王铮、史中宇与杜康三人转,像是看到什么稀奇东西似的。歪着头的陈浩游走于三人之间,突然看到王铮头上的乌纱甚是有趣,于是便伸手一摘便拿在了手中。
    跟随而来的大理寺衙役见陈浩如此大胆,欲要上前夺回王铮的乌纱并给予严惩。然而却被王铮伸手拦住示意众人退下,他倒要看看这个陈浩意欲何为。于是众人均站在一旁,观看陈浩演绎着独角戏。
    陈浩痴痴疯疯的跑到角落里,痴傻的左右瞟了几眼。见四周无人这才傻笑的解下腰带,将乌纱帽放在胯下,哼着小曲便撒欢的尿进了帽中。
    众人在陈浩解下腰带之时,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却不想这陈浩当真是百无禁忌,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把王铮的乌纱当夜壶。
    众人惊愕的看着陈浩手中的乌纱帽,最后又瞅了瞅脸色铁青的王铮。心道这陈浩若不是胆大包天,便是真的疯了。而此刻的王铮却是脸色变了数遍,起初是为陈浩的疯癫而感到怀疑,于是陈浩摘取乌纱他任由所谓,便是有了试探之意。然而他却没想到陈浩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然将乌纱帽当成夜壶。
    身后的杜康脸色微红,眼中充满笑意的戏语道:“乌纱成夜壶,迟早作乌头!”
    “你!……”王铮气的气息一滞,语塞之余愤愤然的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见王铮如此气恼,便知道自己的戏言有些过火,于是便将话头转移到陈浩身上。杜康瞥了一眼陈浩便慢步向他走去,杜康的这一举动,引得陈浩惊恐万分蜷缩在墙角。惊恐的陈浩紧紧的抱着乌纱,目光呆滞的委屈道:“走开……走开……”
    “你当真喜爱此物?”杜康指了指陈浩怀中的乌纱帽,恶毒的眼神中露出戏谑的神色。
    陈浩抱着乌纱帽,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杜康,又茫然的环顾四周,最后挠了挠脑袋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呵呵傻笑的不停点头。杜康见曾经聪慧过人的陈浩,如今成了这般摸样,对此他心中始终抱有怀疑,于是冷冷一笑对陈浩说:“你只需将帽中之水饮下,本官便答应你,不会抢你的东西!”一更。……by:89|10054104……》

第五十七章 陈浩疯了

    第五十七章陈浩疯了
    杜康见王铮出言阻拦,浓眉一挑反驳问:“王大人息怒,下官可是为大人着想。再者下官何曾逼迫犯人了?”
    “即便陈浩已是死囚,但也是一介文人,岂能如此戏弄侮辱?再则如今已是痴疯之人,又何必与之计较长短?”王铮言辞犀利的说道,同是文人的他,自然不愿看到难以入目的一幕。
    杜康故作受教的样子一拱手道:“王大人说的极是,然大人又怎知他不是故作疯癫,以便蒙骗世人得以脱身?”
    额……
    这一问倒是把王铮给问住了,若说这陈浩疯癫之症真假难辨,即便狱医都无法断定更何况不通医理的他。见王铮被问得哑口无言,杜康便接着道:“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分辨这陈浩是否真的疯癫,否则圣上那里我等也不好交差!下官此举虽有辱斯文之嫌,然也是权宜之计……”
    王铮想到圣上那里已经是一催再催,若是不及时了结此案,恐会落下办案不力的罪责。想到这里看了一眼角落处的陈浩,轻轻一叹便转过身去视而不见。
    杜康见王铮默许了自己的提议,于是便略带威胁的对陈浩说:“若是不愿意,我等众人便抢走你的东西!”
    陈浩颤抖的蜷缩在角落里,惊恐的看着杜康,双唇不住的抖动道:“我愿……意,别抢我的东西!”
    话刚落音,陈浩便迫不及待的捧着乌纱帽,将仅存无多的小便一饮而尽。饮完之后还不忘冲杜康众人一阵傻笑:“不抢我的东西……不抢我的东西……”
    陈浩的这一举动,可是把杜康惊呆了。他对陈浩疯癫一直抱有怀疑,却未曾想到这陈浩倒是干脆,毫无犹豫的直接饮尽了其味刺鼻的小便……
    莫非这陈浩真的疯癫了不成?杜康心中一直反复的问自己。虽然他始终不相信陈浩会疯癫,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反驳。
    “杜大人,你也见到了,此人已至疯癫你又何必为难与他?不如我等将此事禀明圣上,由圣上裁决!”史中宇见陈浩如此疯癫也是颇感怜悯,当年若非眼前这位年轻人破解东瀛诡计,他史中宇这个刑部侍郎早就罢官回乡了。
    “哼!本官不信,来人,速速打捞粪坑之物……”杜康心有不甘的冷哼一声,示意手下取来大粪。
    “慢着!杜大人还请自重!”王铮此刻再也无法镇定,他实在无法忍受杜康的作法。大理寺即便对犯人用刑,又何曾用到此等肮脏之物?
    杜康虽知过于越权,但却心有不甘的解劝道:“王大人,下官也是为求真相,只有如此才可让此人原形毕露……”
    “杜大人!请你牢记,这里是大理寺不是御史台,是非真假本官自由定论无需你劳神。本官位居大理寺卿已有十年之久断案无数,莫非不如你?”王铮正言厉色的训斥道。对于杜康这个御史中丞在此指手画脚,王铮对此很是反感。
    “是!是下官一时情急所致,还望大人见谅!”杜康脸色微变之余,躬身行礼致歉道。但在低头之时,一抹怨毒之色闪现而过。
    “此事到此为止,明日我等上朝禀明圣上即可!”说完之后又吩咐狱丞好生照料陈浩,继而便不悦的甩袖离去。
    王铮的话再明显不过,杜康自知留在此地也无意义,回首瞥了一眼陈浩便愤恨的离去。转眼之间,整个牢房里只剩下陈浩一人。陈浩依旧我行我素的痴傻一笑,手持乌纱帽不停的摇摆。接着在牢房里翩翩起舞,披头散发疯癫之极,时不时的从其口中吟唱出不知名的小曲儿。
    狱丞与众狱吏见状不禁摇了摇头,关于陈浩的来历他们或多或少知晓一些。见曾经誉满京城的翰林学士落得此等疯癫下场,倍感惋惜之余多了几分怜悯。
    一夜无话,翌日早朝宣政殿上,王铮便如实禀告了陈浩如今的状况。王铮之言顿时引来了朝堂之上的震动,实难想像几日前还是舌战群臣的陈浩,如今却落得疯癫下场。
    王铮的话自然不会得到群臣信服,首当其冲的便是礼部侍郎李褒,李褒言辞郑重的表述了自己的怀疑:“微臣以为定是那陈浩诡计多端,以疯癫之症躲避罪责!”
    李褒此话得到了多数人的认同,根据大唐律法疯癫之人可有酌情减刑的条文。再则群臣均能看得出,宣宗李忱有意偏袒陈浩,并想将此事化小。这也是自那日朝政之后,便严令群臣不得宣扬此事的原因。此事若传扬出去,与朝廷不利与大唐不利。
    李忱这几日略显疲惫,一脸疲倦的问王铮:“王爱卿口称那陈浩已病至疯癫,可有证据?”
    王铮不敢有所怠慢,躬身回应道:“大理寺牢狱中有一狱医医术精湛,经他诊断确是疯癫之症,微臣所言断不会无由而发……”
    “王大人此言谬矣,牢狱医者医术岂能可信?狱医岂是御医?再者而言,那狱医是否受贼子所贿,故作假案也未尝可知……”杜谦此刻出列反驳王铮的言辞,可谓是厉言出锋。因上次之事杜谦无故被降了一品,心中怨恨可想而知。
    王铮一听杜谦之言可谓是心中窝火,心道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于是便争锋相对道:“杜谦杜大人,若非你杜家有意惩治陈浩,暗自行贿贿我大理寺狱史,使得陈浩五日未进食粮,何以使得体弱风寒入体高热不退?又岂会有之后的疯癫之状?”
    “这……王大人休要诬陷!”杜谦对于此事当真是无从知晓,因为此事他并没有参与。
    李忱饶有兴致的轻轻一笑道:“哦?竟有此事?”“启禀圣上,此事并非微臣一人知晓。那日刑部侍郎史大人、御史中丞杜康杜大人也可为证!”王权分别指出当日三司会审的几位官员以作凭证。一更。……by:89|10054106……》

第五十八章 金口圣谕出殿门

    第五十八章金口圣谕出殿门
    而杜康却不知的是,这杜谦虽然已非壮年,然仍旧留恋于青楼花前月下。昨夜这位杜谦杜大人非但未一夜未归,更甚者是随身携带官服,时辰一到便出了青楼直接进宫上朝。府门不入自风流,又岂会得知这其中的事情原委?
    李忱听完二人的回禀心中倒是一乐,暗自思忖这陈浩倒真是这杜家的克星。他本就有整治杜家的念头,虽然此次杜家受到重创,却远非达到李忱的要求。如今既然有杜氏子弟浮出水面行不法之举,那他李忱也就乐享其成的整治一番,于是沉声道:“既然三位爱卿说法一致,受贿狱吏之人乃是杜林。杜家子弟一犯再犯,朕岂能坐视不理!”
    略作沉吟继而威严的冷声道:“传朕口谕,杜林知法犯法免罢爵位贬为贫民……”一时间口谕传出宫外,几多欢喜几家愁。这可正是:金口圣谕出殿门,从此公爵为平民。
    待众人退下之后李褒深表疑惑道:“圣上明鉴,微臣认为杜谦杜大人所言有理,仅凭狱医一面之词不可证实那陈浩所患疯癫之症!”
    李忱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继而看向王铮,王铮自然会意道:“伊始微臣也与李大人一样深表疑惑,曾也有过试探之意,然杜康杜大人可谓是天纵奇才,实乃我刑狱学而习之的‘典范’!”
    “哦?竟有此事?”李忱倒是深表疑惑的看向杜康。而杜康脸色有些面红耳赤,此时的他低头不语脸色阴沉。
    王铮的这番话顿时引起来群臣的兴趣,除了几位知情的宰辅知晓其中辛密,其余人却不知这审案中的经过。
    王铮将陈浩如何摘取他的乌纱帽,又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小便于乌纱之中。之后又是在杜康的逼迫之下,将小便一饮而尽。最后又是如何劝住杜康欲用粪便逼供一一道来……
    此间陈浩种种痴傻癫狂之状,让王铮形象的描绘出来。使得众人对杜康此举有悖人常之余,也对陈浩的疯癫感慨万分。
    “圣上,老臣有本启奏!”白敏中昨夜早已从史中宇口中得知其中经过,对陈浩疯魔之症感到惋惜与内疚,于此同时更是对杜康此种假公济私行为感到不忿。救不了陈浩已是让他感到内疚万分,如今人已疯癫却受这般凌辱,如何能让他坐视不理。
    李忱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足见也被杜康的这般行为心生不悦。见白敏中有本启奏自然深会其意,于是高声道:“奏来!”
    “老臣弹劾杜康杜大人私自对犯人用刑,这还罢了,竟然用此等非人之刑!若是此事传扬出去,老臣唯恐天下文人士子,口诛笔伐之下有损圣上圣贤之名。如杜康此等酷吏,有何颜面立于朝堂之上,有何颜面自称文士,老夫羞于为伍。故此,老臣乞请还乡安度晚年!”一向不善言语,一直给人和善的感觉的白敏中,此刻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痛斥杜康。
    白敏中奏本之后,令狐绹也表示复议,恳请李忱严惩杜康以正清明。
    “爱卿言重了,爱卿乃是股肱之臣,爱卿岂能忍心弃朕而去!”李忱被白敏中这番陈词说的也是义愤填膺,于是极力挽留道。
    白敏中一番慷慨激昂的痛诉,使得朝堂之上气氛顿时凝滞起来。杜康本要上前出言反驳,却发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他能明显的看出,众人眼中的鄙夷与厌恶。
    即便卢商与卢绾也是失望的摇了摇头,杜康当夜将审讯经过讲与二人之时,却没有提及这非刑之事。想来杜康认为此事无关紧要,毕竟也是为了证实疯癫的真伪。于是自恃良好的杜康,也就没有与二人言说。
    然而杜康却忘记了一件事,大唐崇文尚武,尤其是晚唐更是文人优待之。虽非有宋朝‘刑不上大夫’的宽待,但较之于元明清三朝,也要胜过千百倍。
    况且陈浩虽为死囚,但绝非一般人所能比及。若是有朝一日此事流传民间,定会带来一阵哗然,到那时口诛笔伐之下,大理寺恐是成了众矢之的。为何?因为即便有通敌卖国之罪,但是陈浩其名早已为众士林学子所熟知。尤其是那一场扬州诗会,更是奠定了江南第一的位子。如此对待文人名士,岂不是让天下文人心寒?
    渐渐地朝堂之上气氛开始活跃起来,群臣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终于在一片哗然之中,崔式奇迹般的帮衬白敏中义正言辞道:“老臣复议白大人!杜康杜大人行为不端应给予严惩!”
    一石激起千层浪,崔式的复议引得崔氏一党众多官员也随声附和。此起彼伏之下,卢党中也有少数官员激愤的也小声的附和。
    卢绾见卢党中已然有人复议,便抬眼看了看叔父卢商。微闭双眼的卢商缓缓的睁开,随后微微一叹躬身行礼禀道:“老臣复议!”
    见叔父此举卢绾自然深知其中之意,这是众怒难犯的时刻。即便卢家想要保住杜康,怕也是徒劳无功。况且杜康虽然是为审案无奈施以众怒之刑,却也是有损大理寺之名声,也犯了天下文士的大忌。于是卢绾也上前表示复议,一时之间卢党众人也群起声讨杜康。
    李忱一看群臣均是声讨严惩杜康,心中也是颇为欣慰。这可是自己登基以来,第一次见到四位宰辅为同一件事情有了一致的答案。
    这时杜康算是彻底奔溃了,他双腿颤抖的轰然跪地乞求李忱恕罪。他实在没有想到今日会落得如此结局,本以为一件小事竟然引起群臣的声讨。本以为自己挂着卢党的招牌,关键之时卢党定会力保与他。却不想最后的依傍也舍弃他而去,一时之间杜康瘫软的伏在地上,杜康为官以来何曾见过这般阵势,气凝之下犹如死狗一般昏死过去。一更。……by:89|10054108……》

第五十九章 流放黔中

    第五十九章流放黔中
    之后的宣政殿上,便开始商讨陈浩疯癫之事。在李褒强烈弹劾下,李忱碍于太子的颜面,最后应群臣提议决定双管齐下。首先派遣御医进行会诊,以便确定是否真患疯癫之症。其次便是暗中观察多方试探,必要之时允许酌情动用刑具……
    又是半月之久,三轮御医诊断皆是未能理出个头绪。最后众位御医均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陈浩之症状虽有所奇特但也在疯癫之列。因此众位御医给出的结论便是,此人确实患的是疯癫之症。
    期间多方试探并且动用刑具,陈浩依旧痴傻的疯癫样子。几番下来让众多狱吏也不忍再动用重刑,在众人看来陈浩只不过是个早已痴傻的疯子。对一个痴疯之人施以重刑,绝非是他们之所愿。
    十几日的关押,倒是有几拨人前来探视。除了白家父子与一直怨恨陈浩的李褒前来探视。尚有琼玉郡主与刘子衡父女,而陈浩给与所有人的探视均报以痴傻微笑与疯癫恐惧。使得友人叹息悲悯,仇人畅快安心,故人心生愧疚,佳人自惭心碎。尤其是泪如雨下的刘婉茹,看着疯癫的陈浩她知道,自此她与陈浩已成陌路……
    一月之久终于得以证实,昔日年少才子的陈浩已然疯癫。宣宗李忱怜其昔日有功于朝廷,此时已经疯癫如斯,于是便颁下旨意,以勾结叛逆之罪贬职为民流放黔中。
    李忱的这道旨意未得到众人的阻拦,若是与一个疯子较劲岂不是显得他们气量狭小;其所冠罪名群臣也未有异议,若是再冠上私通东瀛,岂不是证实了当年东瀛献宝之时大唐已无人矣?
    终于围绕陈浩一案的风波,到了此时算是得到了平复。一切暗潮涌动,也慢慢的如潮水般退去。此次几方势力之中争斗中,崔党可谓是完胜。虽未能得到陈浩这等人才,然而却有效的打压了卢党同时也算给了李忱一个警钟。给李忱培养培养自身实力的念头,致以沉重的打击。
    自杜家备受打压之后卢党便元气大伤,然以卢商、卢绾为首的卢党众人依旧实力犹在,与朝堂之上崔氏对峙着。然而这些朝中之事自然与陈浩无关,如今戴罪之身的陈浩不久便要流放黔中。
    如今京城已然无甚留恋,就在不久前,陈浩名下的风月楼等商号被金陵一位神秘商贾所并吞。因此如今的陈浩,可谓是两袖清风而来却又是一阵清风而去。
    当陈浩拷着铁镣,在衙役的驱赶下向城外而去时,却是引来城中众多百姓的围观。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叹息的有辱骂的,但陈浩依旧笑脸相迎点头哈腰。时而蹦蹦跳跳时而恐惧顿哭,也使得曾经嫉妒陈浩之才的众多士子们哄堂大笑。
    “此等奸臣人人得而诛之,诸位何不送此人一程?”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人群中想起,接着一筐青菜便向陈浩投来。
    百姓们见有人这般泄愤,于是均纷纷效仿。一时之间附近能扔的都向陈浩扔来,吓得陈浩抱头鼠窜东躲**。奈何周围的百姓何其众多,不消片刻陈浩浑身上下早已脏污不堪。押解的差衙见百姓越聚越多恐防引起纷乱,于是便呵斥众人退后并加快步伐向城外而去。
    “且慢!”就在几位差役将要拖着陈浩打算离开之时,有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循声望去却见是一年轻公子,一身大红色长袍白面无须显得极为潇洒。
    眉头一皱的领头的差役见此人气度不凡,于是便一脸郑重的拱手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要事,刑部押解犯人为何阻拦?”
    久在京城当差的他自然明白一件事,那便是京城许多人不能轻易招惹,说不定随意一个其貌不扬的公子小姐,就是那家贵府千金皇亲国戚也未尝可知。
    “在下荥阳郑东明!”红衣公子拱手随意一礼道。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众多士子的议论,有的人想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惊讶道:“他便是荥阳郑东明?当今秋闱新科榜眼!?”
    “当然!据说此人可是我大唐五大门阀之一郑氏子弟,才二十岁便已学究甚高,自科举以来从未有失手之时……”旁边一中年男子眼中艳羡之中却是深深的谄媚。
    而不远处一寒衣书生却鄙夷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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