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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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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紧随圣驾而来的刑部侍郎史中宇,却上前问道:“陈翰林,你刚才所言却有可能,但当日我刑部也查验了黑白棋子融合所产生的效果,仍旧没有剧毒的可能。”
    陈浩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于是笑道:“众位大人闻到了什么?”
    闻到了什么?台上的众人被陈浩的这句话弄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深吸鼻子一闻,一股淡淡的幽香散发在空中。
    陈浩见对面的琼玉郡主已经渐渐镇定下来,于是在用言语刺激一下:“各位大人,各位观众,若是有一种毒药是有三部分组成,组合一起便是剧毒,分散开来便是芳香的无毒材料……”
    吧嗒!
    一颗棋子掉落在桌上,琼玉郡主惊讶的看着陈浩,她万万没想到陈浩能想到这一步,看着陈浩星隧般的眼睛,一向镇定的她,内心开始前所未有的慌乱。
    “再不认真可就要输了哦!”陈浩指了指盘中的棋局,现在的局势是陈浩稳稳地占据上风。
    “卑鄙!”琼玉郡主没好气道。
    陈浩不由一笑道:“真是有什么祖宗就有什么后代,都一个德行。侵略、暗害别人到头来还说别人卑鄙。这就是你们日本的优良传统!”
    陈浩想起了甲午战争与侵华战争,种种无耻行为让陈浩当年读罢,都有种提刀赴东洋的冲动。
    “陈爱卿所言极是,但是据刑部仵作检验,死者尸体没有中毒迹象,这又有何正明就是中毒呢?”李忱此刻也参与到了案情当中。
    皇帝李忱的疑问,正是所有人都感到疑惑的问题所在。离奇的死亡,总会让人浮想联翩到鬼神上面。
    陈浩落下一子,继而哈哈一笑道:“皇上,你有所不知,之前在金殿之上识得棋盘根源,其实还没有说完。有盘怎能无子?而这‘冷暖玉棋子’本就与其是一套。在他们日本国的东面,三万里远的大海之中有一个‘集真岛’,岛上有一座‘凝霞台’,千百年来蕴藉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那凝霞台之上有一个銮池,名唤‘手谈池’。”
    “这个銮池与众不同,它与围棋大有缘分,池如其名,既称‘手谈’,便有奇异。这手谈池中天然生有这些个玉质棋子,不用人们加工制作,自然分成黑白二色。更妙的是这些棋子冬天温热,夏天凉爽,因此便叫做‘冷暖玉’。”
    陈浩的解说不由得让众人又打开了眼界,这要比当日琼玉郡主介绍的还要详细。众人仔细聆听,因为知道陈浩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陈浩在围棋边缘落下镇棋后,接着说道:“然而这棋子却是有毒的棋子,当然,若是单独存在不但无毒,而且有益健康。但是合二为一便会有毒。之所以没有发现死者死因,那是因为……”
    陈浩说到这里,深深的看了琼玉郡主一眼。而琼玉郡主此刻再也无心下棋了,却见她双眼微闭,一脸痛苦状。
    ps:在这里贴别鸣谢,杜陵闲客的支持,还有小白的鼓励支持,你们的鼓励是我前进的动力!谢谢,今天6000字,没有食言!

第036章 一子落下两处皆明

    陈浩见琼玉郡主一脸痛苦,心中难免起了恻隐之心。但是想到大唐这百日之内有这么多人死于非命,陈浩就心中愤恨,继而说道:“那是因为郡主身上散发的却是南天樱篁花香,与黑白棋子散发的毒素相结合,形成一种无色无味、无相无形的剧毒。死者初始毫无症状,待死后半日,便会七孔流血。”
    陈浩的话让众人不由得大吃一惊,此时再也没有人去在意场中的棋局,而是听着陈浩对案情的剖解。
    擂台右侧搭起的凉棚,黄布幔帐,重兵把守,众大臣在周围交头接耳的议论着陈浩的话。
    凉棚龙椅上,皇帝李忱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众位大臣,冷哼一声没有言语。转头看向场中,等待着陈浩慢慢的接触谜底。
    “陈大人你信口雌黄,污蔑我日本此次来唐的诚意!这些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推理而已!可有证据?”伴小胜雄此时暴跳起来,怒目而视对着陈浩。
    “证据!?”
    陈浩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伴小胜雄,又看了看静坐不语的琼玉郡主。起身拿起棋子落于盘中:“一子落下,两处皆明!结束了!”
    众人闻听,立马观瞧擂台上立体棋盘上的棋局。却见整个棋局,发生了巨大变化。
    而琼玉郡主睁开双眼,看到了这一手石破天惊、横空出世的着法,便如是看到了这世上最可惊可愕之事一般,瞪大了双眼,缩着肩膀,怔怔的望着那盘棋局,良久良久,做声不得。
    倒不是她见识浅薄,主要是一开始陈浩给她的感觉,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围棋高手罢了,断然不会下如此出奇制胜的一招。即使前半场对弈,也只感觉陈浩的棋艺一般而已。
    陈浩这一手棋子落了下去,宛如满天乌云之间的一缕阳光,璀璨夺目,光芒百丈!刹那之间,棋盘之上原本激烈厮杀、相持不下的拼杀局面蓦地里骤然止歇了,错综百端的绞杀突然解开了。不但解开了纷繁芜杂的缠斗局势,而且境界大开,局势一下子明朗了起来,陈浩的棋子已然早早地奠定了胜势。
    一直旁观的李忱,在龙椅上终于忍不住叫起好来:“好!妙!好啊!妙之极矣!”
    下方的看众也不由得轰然叫好,这一棋不但下出了大唐的声威,也下出百日之内的尊严。
    琼玉郡主这才矍然一惊,瞩目棋局,眼见己方败象陡生,大势已去,回天乏力了,遂黯然长叹一声:“琼玉输了!”
    话音刚落,整个场下沸腾起来,人们均交投传递,喜笑颜开。然而日本使臣却一个个耸拉着脑袋,脸色铁青。尤其是伴小胜雄,这是他来唐,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结果。
    陈浩此刻也舒了一口气,要不是自己边下边说着案情,以此扰乱对方心神,若非如此,估计自己也无法轻易布局,以至于最后的胜利。
    琼玉郡主深深地看着陈浩轻声道:“你赢得不光彩!”
    陈浩却争锋相对道:“那就让你输得也不光彩!”说着起身向擂台中央走去。
    由于有了皇帝的来临,擂台的防御设施自然多了不少,就连京城的百姓也只是离擂台很远的地方观瞧。所以每一次陈浩说话都是放大好几倍的音量,就是尽量让人们听得到。
    先是向凉棚施礼,随后又向远处的观众施了一礼,继而说道:“既然日本已然认输,那么就说一说之前对弈中,小臣言语中的证据!”
    皇榜有言,解惑两宝者,封赐翰林学士。在金殿上陈浩便已然挂上了翰林学士的头衔,但是陈浩总觉得官职上面有些凌乱,不知道这个翰林学士是个什么的干活。
    见陈浩要解疑最后的疑团,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这个困扰众人多日的迷局。
    “小臣之所以敢案及郡主,自然有理由。郡主脸色苍白,其实不是面纱所为,而是另有缘由……不知小臣说的对与不对?”
    “哼,当日刑部已然问过本郡主,本郡主早已说明,是本人肌肤过敏,故此面带纱巾!至于你说的香味,那是本郡主与生俱来的体香!”琼云郡主一副早就智珠在握的样子冷哼道。
    陈浩微微一笑,很是怜悯道:“呵呵,其实面纱挡住的不是过敏,不过是挡住你原本绝美而现在却已然伤痕累累的脸庞。然而其中的救命稻草便是你身上的香味——南天樱篁花香!”
    “你!……”琼玉郡主猛然倒退半步,不由有些惊愕。
    “南天樱篁花,是由南天竹和樱篁花炼制而成,而南天竹又名天竹,全株有毒,吞噬就会抽搐,昏死,神智错乱,恰好樱篁花可以中和其毒性,于是却形成了它两种功效,其一便是隐藏减缓毒性的效果。其二便是使其伤口愈合之功效!”
    “你的脸之前定是受过创伤,所以才服用南天樱篁花,这样便会让你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口完美无瑕的愈合。但是却留下一好一坏的两个特点,首先便是不能直面于阳光之下,否则便会恶化。其次便是身上散发着浓郁的体香。”
    琼玉郡主此刻开始有些恐惧眼前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年轻人。为什么他给自己的感觉总是那么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陈浩说道这里,便不再言语,等待着的是众人的沉思。而琼玉郡主却无力的坐了下来,失神的看着地面。
    最后还是李忱发话问道:“这种浓郁的芳香便是扰乱死者尸身症状的迷障?”
    “皇上圣明!”
    “史大人,还不快找两条猎犬过来坐实验?”陈浩看向史中宇,好意的提醒道。
    实验?是什么?史中宇作为刑部侍郎,头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心中不住的问自己,难道是自己真的老啦?但是自己才年近四十,看来以后得多向这位年轻人学习学习。所谓术业有专攻,倒没啥丢人的。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却不敢含糊,立马安排兵丁牵来两条猎狗。
    待猎犬拉倒陈浩近前,陈浩让牵狗的士兵,让其中一条猎狗用舌头舔黑白棋子。然后拉着猎狗在琼玉郡主周围走动。然后又让另一条猎狗也舔黑白棋子,但是却远离琼玉郡主。众人便开始观察猎狗的状态。
    场中的猎狗在琼玉郡主不远处,开始还是来回的乱穿,到后来气喘吁吁,毛发流汗。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一条健壮的猎狗便轰然倒地,失去了生机。而远离琼玉郡主置于场外的猎狗,却依旧安然无恙。
    接着便是由仵作上来检查,与之前检测棋手死因一样,没有发现中毒迹象。这一事实摆在眼前,充分的证明了陈浩之前的解析事正确的。
    哗!
    一下子擂台上下开始沸腾了,接着便随而来的,有辱骂,有哭泣,有声讨……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大胆东瀛,竟敢刻意残害我大唐子民,之前两宝便是有意辱我大唐,现又预谋之毒计。以朕看来对弈是假,让朕图其美色,亲自与之对弈,死于非命却是为真!”李忱本就不是庸碌之人,又岂会联想不到这此中的玄机,于是怒气横生道。
    “白爱卿,你乃刑部尚书,此事便以你为首,崔爱卿与卢爱卿为辅共同商议解决此事。陈爱卿,随朕回宫!”说着一甩衣袖摆驾回宫了。
    “是!”
    ……
    后续的事情自然不需要陈浩来处理,但是苦恼的是,被认识的人追问,是如何知道这日本东瀛献宝,内有玄机的。再者就是如何知道这些新奇宝物的来历的。
    陈浩很是诚实的告诉皇上与众人,这是自己博览群书,恩师所传。师傅是谁?不好意思,保密!家住何地?不好意思,绝密!
    李忱为了表彰陈浩同志此次优秀的表现,所以决定,在已有翰林学士一职之外,外挂太子少师。此决定一出,顿时引来大臣们的反对,但是李忱这次却很是平静。
    待众位大臣说的口干舌燥,便反问一句,论书法,除了柳公,你们谁能胜过?论才智,你们又有谁能相比?当日本要我大唐东海之滨十三州之时,尔等又在何方?十三州可否封王?朕给个太子少师,你们嚷嚷什么?
    一句话问的众位大臣无言以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于是乎,陈浩被封为太子少师。
    然而长安城内却传开了陈浩的种种事迹,经过以讹传讹,不消三日,便把陈浩传成神仙下界,助当今天子恢复昔日盛唐雄风。也有传陈浩在金殿如何口吐莲花,妙谛真言镇压东瀛邪魔……
    而官宦人家却也传出种种新奇,浩然正气压沈飞,书法冠绝少有人,怡然镇定拨迷雾,谈笑对弈轻取胜……
    反正一句话,陈浩,火了!
    而这位当事人,却在长安城不远的十里亭,遥望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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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东宫招拒

    原来在陈浩进京之前,对于珪、白世言二人所说的私事有两件,这其中之一便是由于珪出面找到王才俊,让王才俊安分守己,以往的事情他陈浩可以不做计较,倘若再执迷不悟,别怪他不顾同乡之义。
    新科状元的官威,皇帝所派钦差,自然是吓得王才俊跪地磕头,如小鸡吃米研钵捣蒜一般。自从陈浩平安归来,王才俊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自恃自己家境豪富,又有官家裙带倒也无所顾忌。但是他却不知,此时的陈浩已然是进士出身早已领先于他,只是太和县离京太远,消息没有传开罢了。
    第二件事情便是,自己进京之后,便由二位兄长安排车马与官医,一路载着林月媱稳妥慢行。自身匆忙进京,自然不能与之同行。大病初愈也需要安心静养。
    见远远的一队人马向这里驶来,陈浩抬眼观瞧,领头的马背上端坐的正是罗玉凤。
    “玉凤,一路辛苦!”陈浩来到近前,与下了马的罗玉凤笑道。
    罗玉凤一翻白眼,没有做声向后面马车走去。陈浩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当日的调侃,她还心中有气。当日说什么心宽体胖,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看来得找个时间,来个郑重的道歉才行!”陈浩一番思量过后,便也向马车方向走去。
    就在陈浩将要靠近马车之时,一马疾奔而来,不作片刻停留。举槊便朝陈浩的面门砸来。
    陈浩见状不由一愣,但也随即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待陈浩退至远处,才看清来人,一脸的虬髯胡须不是罗飞龙又是何人。
    “呵呵,原来是罗大哥,这刚一见面就拿小弟开玩笑!”陈浩见罗飞龙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于是一副和善的笑道。
    “哼!洒家今日是要为妹妹讨回公道的!洒家妹妹那里配不上你?即使你现在名扬天下又如何?,玉凤可是对你一片痴心,救命之恩,你个臭小子竟然推推嚷嚷不以表示,是作何打算?”罗飞龙槊指陈浩,怒气冲冲的说道。
    “哥哥,你说什么浑话!”马车旁的罗玉凤脸色羞红,被罗飞龙的话儿气的直跺脚。
    “罗大哥,玉凤姐姐与浩哥哥的事情,月瑶已经有些了解,还请给他们二人一些时日,倒时候就算浩哥哥不同意,月瑶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罗大哥你且放宽心便是!”林月媱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此刻面带黑色纱巾。
    “月瑶你……”罗玉凤一脸惊疑的看着眼前消瘦的林月媱,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
    林月媱说着微笑的看了看陈浩,而陈浩不但被刚才的称呼整的全身都酥了,而且对于月瑶的话,也感觉莫名的无语。
    “好!有月瑶丫头这句话,洒家算是放心了!”
    罗飞龙又岂会看不出林月媱的话,在陈浩心中的重量。有了林月媱的这句话,他罗飞龙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了。
    ……
    原来一路行来,有了罗玉凤等人的护卫倒也算是太平。行至飞凤山之时,久未归家的罗玉凤自然十分想念哥哥,于是便邀请林月媱等人到罗家寨一聚。
    跟随而来的大部分乃是于珪与白世言所安排的官兵,自然知道这是山贼的居所,均劝林月媱不可进山。但是林月媱却慷慨的答应了罗飞龙兄妹的邀请,在山上居住了一日。
    罗飞龙的豪爽倒是让林月媱倍感轻松;而林月媱的雍容大度,谈笑自若也让罗飞龙感慨万分。心中思量,这难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成?陈浩那小子如此,怎么身边的女子也是这般的与众不同。
    之后便启程赶往京城,但是罗飞龙却提出与之同行。林月媱当然非常乐意,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安全。于是众人便一路谈笑,一起来到了京城。
    既然人已经等到,陈浩便引路向城里府邸而去。要说这府邸,还多亏了皇上老人家的慷慨。不知是觉得陈浩大才,还是觉得东海之滨十三州的广袤。结果赏赐陈浩一处大大的府邸,府邸的规格远远超出了他现在的职位。
    陈浩每每想到此处,就不由得感慨。要不是皇上慷慨,就凭他这微薄的俸禄想要在京城一亩三分地上买这么大的房子,估计有些困难。长安作为世界上最大繁华的都市,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
    待一切安顿妥当,所以的一切也将步入正轨。然而最不正轨的便是罗飞龙这夯货,愣是蛤蟆吃秤砣,铁了心不走了。说什么,非要等到妹妹有了着落再回去也不迟,反正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
    陈浩当时听罢一阵无语,感情这家伙早就有此打算。林月媱告诉陈浩,太和县的生意便由陈升坐镇打理,等到时机成熟便可把生意发展到京城。
    林月媱经过古琴木屑沐浴熏香之后,脸上的痘痕渐渐地淡去,慢慢的恢复甚至更甚以前的肤色,这倒让林月媱兴奋不已,就连与林月媱常在一起的罗玉凤也感觉自己的肌肤变得细腻许多。
    陈浩心中暗自得意,他当日摔琴的主要原因,便是知道这古琴之木,是种绝好的香料,不但可以净化空气,而且可以温养肌肤。想到自己每每能够知之甚多,陈浩就庆幸当初宅在家中博览天下杂书,天下古今奇趣妙谈之故事。要不然他又怎么能够如此轻松的解决这次东瀛献宝一案。
    然而不知为何,陈浩为红颜知己故意摔坏东瀛至宝‘天弦’古琴一事,竟然在京城不胫而走。一时之间,惹得京城众多大家闺秀无不感慨,均已陈浩为标准选择自己的未来夫婿。
    当然此等消息也被好事者当做攻击陈浩的利器,比若说李褒。他就在皇帝李忱那里参了陈浩一本,然而李忱也很好玩,回了一句,你有本事你也摔一个,朕不怪你!顿时憋得李褒一副猪肝脸,自觉讨了个没趣。
    一个月的休整,陈浩慢慢的适应了大唐的官员生活。渐渐地又是一个落叶纷飞的秋天,长安的酷暑也已然慢慢消去。
    今日便是陈浩到东宫报道的日子。要说陈浩的官职还真不小,一个翰林学士起码也是正五品上的官职,可惜是个闲职,没有什么实权。再一个便是太子少师,这个职务陈浩查阅了大唐官员有关书籍,愣是没有查出。最后不得已请问白敏中,这才知道这官职是皇帝老儿临时起意弄得编外官,职务相当于太子洗马。
    虽然以自己的年纪与资历要想得到认可是有些不现实,但是陈浩还是有些心中不爽,因为他知道当今太子也就是以后的皇上,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头戴深蓝梁冠,金饰冠梁和冠沿,穿浅绯上衣,袖裾为青绿色花饰,腰束绿色大带,乳白下裳饰花色裆蹬黑色高头履。陈浩身着这一身装束,坐上轿子便朝东宫而去。
    待来到东宫却见两个小太监施施然的站在门外,一脸轻浮的看着迎面而来的陈浩。
    “两位公公,还请通报,陈浩前来拜见太子殿下!”陈浩说着深施一礼,太多很是尊敬。
    然而一胖一瘦两位公公却丝毫不给面子,一脸臭屁的看着陈浩,胖太监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道:“陈浩是吧,你既然知道是来拜见太子殿下,为何之前不前来问安?小小的五品散官也有这般大的架子!”
    “额!公公误会了,由于下官之前家眷远在千里之外,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陈浩心中不由一股无名之火正在燃烧,还真是狗仗人势,自己好说也是朝廷命官,一个不入品的宦官竟然也敢指五喝六的。
    “那你就在这呆着吧!太子殿下今日贵体不适,正在酣睡,等睡醒了再说吧!”瘦太监厌烦的说道。
    ……
    陈浩看着一胖一瘦两人离开,心中暗暗叫苦,心道这刚上任第一天,太子就给他个下马威,这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该怎么过。
    就这样陈浩在东宫门外,等到中午又等到下午,结果又等到傍晚。而东宫太子李漼却在宫中与雍王李渼制作花灯,丝毫没有在意门外的陈浩。
    李漼年岁十七,而李渼十二,都是爱玩的年纪,尤其是皇家子弟,他们不会为生计与应酬而烦忧。
    “二弟,你看为兄这个花灯做的如何?”李漼有意显摆的示意李渼看他做的花灯。
    却见此花灯,九环相扣,环环相连,莲花为底,莲叶为罩,中间为放灯芯处乃是莲花之心。点起灯火,犹如水中火莲,含苞待放,尤为美妙。
    “太子哥哥做得真好看!但好像缺少了什么……”李渼赞叹的同时,眼中狡黠的说道。
    “哦?”李漼倒是有些疑惑了,在他看来此等已然尽于完美,怎么会缺少什么呢。
    “想起来了,应该加上陈学士的书法,有了太子哥哥的妙手莲花灯,再加上陈学士那劲道如风的书法,那时定是画龙点睛飘飘犹如仙灯。”
    李漼听罢,觉得似有几分道理,于是便传令,让陈浩进来回话。在他想来,陈浩就是一个狂士,仗着有几分学识就目中无人。今日就是特意整一整这个欺负舅舅的陈浩,此刻李漼眼中流露戏谑之色,他在等待着陈浩的到来。
    原来在陈浩进京之前,对于珪、白世言二人所说的私事有两件,这其中之一便是由于珪出面找到王才俊,让王才俊安分守己,以往的事情他陈浩可以不做计较,倘若再执迷不悟,别怪他不顾同乡之义。
    新科状元的官威,皇帝所派钦差,自然是吓得王才俊跪地磕头,如小鸡吃米研钵捣蒜一般。自从陈浩平安归来,王才俊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自恃自己家境豪富,又有官家裙带倒也无所顾忌。但是他却不知,此时的陈浩已然是进士出身早已领先于他,只是太和县离京太远,消息没有传开罢了。
    第二件事情便是,自己进京之后,便由二位兄长安排车马与官医,一路载着林月媱稳妥慢行。自身匆忙进京,自然不能与之同行。大病初愈也需要安心静养。
    见远远的一队人马向这里驶来,陈浩抬眼观瞧,领头的马背上端坐的正是罗玉凤。
    “玉凤,一路辛苦!”陈浩来到近前,与下了马的罗玉凤笑道。
    罗玉凤一翻白眼,没有做声向后面马车走去。陈浩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当日的调侃,她还心中有气。当日说什么心宽体胖,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看来得找个时间,来个郑重的道歉才行!”陈浩一番思量过后,便也向马车方向走去。
    就在陈浩将要靠近马车之时,一马疾奔而来,不作片刻停留。举槊便朝陈浩的面门砸来。
    陈浩见状不由一愣,但也随即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待陈浩退至远处,才看清来人,一脸的虬髯胡须不是罗飞龙又是何人。
    “呵呵,原来是罗大哥,这刚一见面就拿小弟开玩笑!”陈浩见罗飞龙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于是一副和善的笑道。
    “哼!洒家今日是要为妹妹讨回公道的!洒家妹妹那里配不上你?即使你现在名扬天下又如何?,玉凤可是对你一片痴心,救命之恩,你个臭小子竟然推推嚷嚷不以表示,是作何打算?”罗飞龙槊指陈浩,怒气冲冲的说道。
    “哥哥,你说什么浑话!”马车旁的罗玉凤脸色羞红,被罗飞龙的话儿气的直跺脚。
    “罗大哥,玉凤姐姐与浩哥哥的事情,月瑶已经有些了解,还请给他们二人一些时日,倒时候就算浩哥哥不同意,月瑶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罗大哥你且放宽心便是!”林月媱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此刻面带黑色纱巾。
    “月瑶你……”罗玉凤一脸惊疑的看着眼前消瘦的林月媱,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
    林月媱说着微笑的看了看陈浩,而陈浩不但被刚才的称呼整的全身都酥了,而且对于月瑶的话,也感觉莫名的无语。
    “好!有月瑶丫头这句话,洒家算是放心了!”
    罗飞龙又岂会看不出林月媱的话,在陈浩心中的重量。有了林月媱的这句话,他罗飞龙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了。
    ……
    原来一路行来,有了罗玉凤等人的护卫倒也算是太平。行至飞凤山之时,久未归家的罗玉凤自然十分想念哥哥,于是便邀请林月媱等人到罗家寨一聚。
    跟随而来的大部分乃是于珪与白世言所安排的官兵,自然知道这是山贼的居所,均劝林月媱不可进山。但是林月媱却慷慨的答应了罗飞龙兄妹的邀请,在山上居住了一日。
    罗飞龙的豪爽倒是让林月媱倍感轻松;而林月媱的雍容大度,谈笑自若也让罗飞龙感慨万分。心中思量,这难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成?陈浩那小子如此,怎么身边的女子也是这般的与众不同。
    之后便启程赶往京城,但是罗飞龙却提出与之同行。林月媱当然非常乐意,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安全。于是众人便一路谈笑,一起来到了京城。
    既然人已经等到,陈浩便引路向城里府邸而去。要说这府邸,还多亏了皇上老人家的慷慨。不知是觉得陈浩大才,还是觉得东海之滨十三州的广袤。结果赏赐陈浩一处大大的府邸,府邸的规格远远超出了他现在的职位。
    陈浩每每想到此处,就不由得感慨。要不是皇上慷慨,就凭他这微薄的俸禄想要在京城一亩三分地上买这么大的房子,估计有些困难。长安作为世界上最大繁华的都市,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
    待一切安顿妥当,所以的一切也将步入正轨。然而最不正轨的便是罗飞龙这夯货,愣是蛤蟆吃秤砣,铁了心不走了。说什么,非要等到妹妹有了着落再回去也不迟,反正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
    陈浩当时听罢一阵无语,感情这家伙早就有此打算。林月媱告诉陈浩,太和县的生意便由陈升坐镇打理,等到时机成熟便可把生意发展到京城。
    林月媱经过古琴木屑沐浴熏香之后,脸上的痘痕渐渐地淡去,慢慢的恢复甚至更甚以前的肤色,这倒让林月媱兴奋不已,就连与林月媱常在一起的罗玉凤也感觉自己的肌肤变得细腻许多。
    陈浩心中暗自得意,他当日摔琴的主要原因,便是知道这古琴之木,是种绝好的香料,不但可以净化空气,而且可以温养肌肤。想到自己每每能够知之甚多,陈浩就庆幸当初宅在家中博览天下杂书,天下古今奇趣妙谈之故事。要不然他又怎么能够如此轻松的解决这次东瀛献宝一案。
    然而不知为何,陈浩为红颜知己故意摔坏东瀛至宝‘天弦’古琴一事,竟然在京城不胫而走。一时之间,惹得京城众多大家闺秀无不感慨,均已陈浩为标准选择自己的未来夫婿。
    当然此等消息也被好事者当做攻击陈浩的利器,比若说李褒。他就在皇帝李忱那里参了陈浩一本,然而李忱也很好玩,回了一句,你有本事你也摔一个,朕不怪你!顿时憋得李褒一副猪肝脸,自觉讨了个没趣。
    一个月的休整,陈浩慢慢的适应了大唐的官员生活。渐渐地又是一个落叶纷飞的秋天,长安的酷暑也已然慢慢消去。
    今日便是陈浩到东宫报道的日子。要说陈浩的官职还真不小,一个翰林学士起码也是正五品上的官职,可惜是个闲职,没有什么实权。再一个便是太子少师,这个职务陈浩查阅了大唐官员有关书籍,愣是没有查出。最后不得已请问白敏中,这才知道这官职是皇帝老儿临时起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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