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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女复仇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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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寒头也不抬,准确无误地一把接过手帕,潇洒极了。
“”苏皓月无语。
一路打闹说笑着,很快到了洺仙山脚下。
马车突然停了,从车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臣女周泠霜,见过楚靖王殿下。”
周泠霜?这么不巧,在这里都能遇见她?
苏皓月沉下脸,有些不高兴。
即墨寒注意到了苏皓月的情绪,于是只撩起车帘:“嗯。”就下令道:“继续走。”
周泠霜见即墨寒压根没有下车的打算,心中涌起了无限失落。
她的目光往旁边一撇,正好看见即墨寒身后的那一张美艳无比的侧脸。
“原来王妃也在。”周泠霜尖锐的指甲几乎嵌入了肉里,她强忍着心痛微笑着,不动声色地拦在马车前面,阻止马车前进。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那个苏皓月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将即墨寒吃得死死的?即墨寒从前待她虽谈不上亲切,但路上遇见了绝不至于二话不说就令开车。她以前仗着年纪小,又有世交的关系,一有机会便围绕在他身旁。他话不多,也不笑,但总不会像现在这样宛若陌生人。
如今,即墨寒一切的转变,全都是因为苏皓月!
即使她涵养再好,也忍不住要爆发了。
周泠霜环顾左右,周围有不少上山赏景或是赏景归来的人们。于是她稍稍提高音量,字正腔圆地说道:“王爷,即使你责怪泠霜多嘴,泠霜也要说了。今日镇东将军陆冰冰的女儿奉王爷旨意穿麻衣游街,已经在百姓中引起了轰动。泠霜知道,冰冰年少轻狂,一时失言冒犯了王妃,王爷想替王妃撑腰,理所应当。可这样的惩罚对于冰冰来说也够了,不如接下来几日的游街暂且免了吧,再给冰冰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何?”
苏皓月透过车帘注意到了议论纷纷的百姓。他们交头接耳,不时朝马车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个周泠霜,无时无刻都要扮演这种善良可人的正义角色,难道她就不觉得累吗?
即墨寒冷冰冰地道:“本王的决定与皓月无关,你不要再说了。”
“王爷,你护王妃心切,泠霜懂得。只是你这样做是将王妃推向不义之地,今后大梁百姓都会指责王妃恃宠而骄,盛气凌人。王妃心地善良,定也不想见陆小姐有此惨况,对不对?”
周泠霜言辞恳切,表面看着是替苏皓月着想,其实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苏皓月身上。
本来陆冰冰受责罚,没苏皓月什么事,结果被周泠霜三言两语一说,大家只会觉得是苏皓月不懂事,仗着即墨寒宠爱就肆意欺辱其他闺秀。
苏皓月冷笑一声,故意坐在即墨寒腿上,将上半身探出窗外,毫不示弱地逼视着周泠霜:“哦?你又不是我,怎知道我是怎样想的?”
第198章 枫林烂漫
周泠霜本以为苏皓月会借坡下驴,碍于压力劝即墨寒收手。
这样一来,苏皓月跋扈的恶名就坐实了。同时,她周泠霜不顾楚靖王的责难奋力劝谏的美名又会再次享誉大梁。
没想到苏皓月竟然当着她的面,坐在了即墨寒的腿上!还说出了这么匪夷所思的话!
“周小姐既然有如此怜悯之心,不如替陆小姐受罚?”
周泠霜震惊地后退一步:“什么?”
“若不能,就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苏皓月嗤笑一声:“周小姐这么有正义感,她陆冰冰出言诋毁我,侮辱我双亲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说话?现在倒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这么能说,怎么不用这些道理规劝一下你的姐妹陆冰冰,至少让她明白非礼勿言的道理?!”
“苏小姐,我”
“若是一个远无怨近无仇的女子,张口闭口就骂你‘贱婢’,字字句句指着你父母双亲骂着,周小姐,我很好奇,你还能像你现在说的这样,大义凛然地替她请罪,求王爷宽恕她吗?”
“这”
“做不到吧?那你凭什么用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来要求我?”
苏皓月连珠炮一样的问话堵得周泠霜哑口无言。
“禹庚,等什么呢?再不上山都晚了,出发!”不等周泠霜有机会答话,苏皓月直接冲驾车的禹庚发号施令,妥妥的王妃架势。
沉浸在这一场精彩绝伦的辩论中的禹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答道:“是是是。”
说罢,一拉缰绳,马车绝尘而去。
周泠霜被马蹄扬起的灰尘呛了一脸,她赶忙后退数步,掏出手绢捂住口鼻。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周泠霜心中不禁火冒三丈。
苏皓月,欺人太甚!
马车里,苏皓月没好气地从即墨寒的腿上移开,一屁股坐在旁边:“哼!”
即墨寒懵了:“嗯?”
他的王妃怎么又不高兴了?
“都怪你,瞧你给我惹得这些破烂事!”苏皓月双手抱胸,气呼呼地说道。
“什么?”
见他还是不得要领,苏皓月干脆挑明了:“要不是因为你,陆冰冰、周泠霜这些人怎么会视我如仇寇?女人的嫉妒心啊,真是可怕!”
“你是说周泠霜喜欢我?”即墨寒反问。
“难道不是吗?”
“不会吧。”即墨寒有些不太相信:“她从未表露过这意思。若真有,我绝不会容许她靠近我半步。”
苏皓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没错,周泠霜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即墨寒向来清冷,不近女色,为了能接近即墨寒,她不得不将自己对他的感情掩藏起来,甚至,连爱慕即墨寒已久的陆冰冰都没有发觉,还把她当成了同一战线上的姐妹。
只能说,她伪装的太好了,连即墨寒都毫无所察,所以他才不那么讨厌她吧。
但是苏皓月何等敏锐,再加上女子特有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周泠霜对即墨寒绝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或者友谊。
苏皓月心里犯着嘀咕,不知不觉中,马车已经行驶到了山顶的一处庄子门口。
这里地处山巅,鲜有人迹,两旁满是参天的古木,偶能闻得栖息在树干上飞鸟的鸣叫。
原本泥泞的山间小道上铺满了厚厚一层落叶,轻轻一踩,发出清脆的声响。
下了车,苏皓月随意打量了一番庄子的景致,只见竹栅栏围成的院墙里有一座别致的小竹屋,屋前是用鹅卵石铺成的庭院,花圃里还栽着星星点点缤纷的菊花,和山间独有的风光呼应着,充满了野趣。
“我喜欢这里。”苏皓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闲云野鹤,逍遥自在。”
“喜欢就常来。”即墨寒望向她,眸中满是深情。
“可是,不是说来赏枫叶的吗?枫树林都已经过了。”
“那里有什么可去的,洺仙山最美的枫叶其实在这里。”即墨寒故作神秘道,遂牵起苏皓月的手,带着她穿过院子,走到竹屋的背后。
映入眼前的美景直令人恍若置身于仙境之中,没想到这一处不起眼的小竹屋背后竟隐藏着一片绝美的枫树林。
放眼望去,枫林连绵不绝,宛如一片枫海,层林尽染,微风吹动时,树枝轻颤,枫叶簌簌作响,乍起一阵波澜。阳光落在这里似乎都变得温柔静谧了,仿佛不愿打扰如画的美景一般,秋日的暖阳穿透茂密的枫林轻轻泄下,在堆积着金色落叶的蜿蜒小道上投下了斑驳的印记。
苏皓月挣脱即墨寒的手,欢快地跑到一棵枫树下,左挑右选,拾起一片最合眼的枫叶,轻轻藏进手帕里,塞入怀中。
“留它做什么用?”即墨寒问道。
“制书签。”苏皓月回过头,笑答。
“我也要。”即墨寒理直气壮。
苏皓月心情好,二话不说就应承了:“那你自己挑一片枫叶。”
“不,你帮我挑。”
“”
他们二人在枫林中并肩漫步着,裙摆飞扬,好似画中仙。
苏皓月感觉很久都没有这么放松了,一时兴起,便问道:“王爷,有酒吗?”
“有。”即墨寒朝留在竹屋旁的禹庚招招手:“摆酒。”
禹庚抱拳退下,很快就从屋里搬来了一张小几和两坛美酒,放在枫树下。
即墨寒和苏皓月背靠树干席地而坐,桌上有几碟精美的小菜和两盏琉璃夜光杯。
“准备的真周到。”苏皓月笑着说,举起杯子放在鼻间轻轻一嗅:“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恰如其分。”
轻轻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葡萄酒味甜,很好入口,苏皓月一杯接着一杯,不一会儿,就有些醉眼微醺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好酒?”即墨寒一只胳膊搭在膝盖上,偏过头,看着苏皓月变成粉色的脸蛋,不由好笑。
苏皓月晃了晃脑袋,咬文嚼字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与其做那寂寞的贤人,不如做放浪形骸之外的饮者。人生在世,只此一遭,何必委屈自己呢?”
“那你倒说说看,怎么样的人生才叫不委屈呢?”
苏皓月又是满饮一杯,擦擦嘴角,凭空生出一股寻常女子没有的豪气。
“快意恩仇,管什么身前身后名。常人尚且不论,单说那些被后人传颂的贤后贤妃,有几个是真心实意快乐的?换作我,倒真真羡慕褒姒,虽周幽王为她烽火戏诸侯,失了天下,以致她被后人唾骂是红颜祸水,但对女子而言,能有一个愿为她倾尽江山,只为博她一笑的夫君,难道不是最大的幸福吗?”
“吕雉在刘邦最潦倒的时候嫁给了他,陪伴他度过了多少兵荒马乱的岁月,在颠沛流离的战乱中几次险些丧命。可等刘邦登上帝位之后呢,扔下糟糠之妻,把一腔柔情全给了年轻貌美的戚姬。戚姬恃宠而骄,对吕雉百般不敬。刘邦死后,吕雉为了报复惩罚她,便将她做成人彘,却遭至数百年间不断的骂名。可凭什么?吕雉为刘邦的帝业熬白了头发,做尽了恶事,刘邦忌惮大将韩信,也是吕雉设计除掉了他。可人们只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判吕雉心狠手辣,却看不到她身为人妻为丈夫付出的点点滴滴。这样一个女子,为什么要忍受嫔妃的欺凌,甚至连还手都不被允许?”
说着说着,苏皓月仿佛是在替吕雉鸣不平,又或许是想替前世的自己讨一个公道。
“再说,爱情本就是自私的。若一个女子愿意与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那么只会有一个可能,她不爱他。”
苏皓月这番言论在封建礼教中不亚于妖言惑众了,大梁的女子从小便被教导三从四德,给丈夫纳妾是妻子的本分,若妻子不这样做,便会被人戳脊梁骨,说她善妒,甚至连丈夫也会被笑话惧内。
即墨寒听了苏皓月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应该有的惊讶,反而依旧很平静。
他笑了笑,将苏皓月揽入怀中,轻声却又坚决地说道:“皓月,放心吧,我不纳妾。”
苏皓月被他这句承诺吓得酒醒了三分,她赶忙推开他,自顾自地又饮了一杯:“你纳不纳妾与我何干。”
“当然有关。弱水三千,我只想取(娶)你这一瓢。”
轻风携着即墨寒的话语,声声入耳,一字一句像小石子一般,在苏皓月的心底荡开了阵阵涟漪。
第199章 其他类型豪门贵女复仇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值傍晚,空中忽然下起了小雨。
即墨寒将外袍褪下,披在苏皓月的头上:“进屋吧。”
苏皓月两只手紧紧拽着残留着淡淡体温的衣衫,跟在即墨寒身后,快步朝竹屋走去。
竹屋不大,却收拾得很整洁,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定时打扫。家具一应俱全,无一例外全都是用竹子制成的,屋子里还飘着草木的芬芳。
苏皓月背靠着书架坐在窗边,胳膊撑着下巴朝外望去,竹影横空扫,夹杂着漫天飞舞的雨丝,轻柔地落在窗台上。
即墨寒看她笑阽如花,便知道她是真心喜欢这里。
苏皓月感觉到了背后两道炙热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她,她回过头,冲即墨寒莞尔一笑:“看什么?”
她明眸皓齿,眉如远黛,笑起来粉色的嘴唇上扬成一道迷人的弧度,窗外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又为她增添了几分朦胧之感,恍惚间,竟如仙女下凡一般唯美出尘。
即墨寒被她的笑容晃得微微痴迷:“哦没,没什么。”反应过来之后,他又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有些尴尬,灵机一动,说道:“许久不曾与你手谈,今日借着风光无限好,对弈一局如何?”
苏皓月点点头:“好啊。”
即墨寒从书架上取出棋盘和棋子,放在苏皓月面前的桌上,自己也在对面坐下。
苏皓月拈起一枚棋子轻轻在手中摩挲,这棋子十分趁手,入手微凉,白子色泽莹润,晶莹剔透,原是用白玉雕琢而成的。
禹庚走进来,想为他们烹茶,却被苏皓月阻止了:“不用,我来烹吧,你去取一方盘香来就行了。”
禹庚已经完全把苏皓月当成了女主子,对苏皓月的要求自然毫无二话,很快就取来了一方名为鸳鸯饼的盘香。
焚了香,苏皓月先用茶则将茶叶倒入盖碗,冲入沸水,洗茶两道后,再用茶漏过滤,将茶汤缓缓置入茶海中,最后轻轻拈起茶海,为即墨寒倒了一杯馨香的茶汤。
她烹茶的姿态优雅,不缓不慢,怡然自得。
即墨寒轻轻品了一口,说道:“你很喜欢烹茶吗?平日也总见你自己烹茶。”
苏皓月一边摆弄着茶具一边回答道:“嗯。你看,每一样茶具都各司其职,烹茶的每一道工序都有专门的茶具,一道道顺下来,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少,不是很有仪式感吗?在我看来,茶道的智慧,就是教人心平气和,放慢脚步。有句老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正是这个道理了。”
“世俗纷扰,生活在这世上,难免随波逐流。”
两人一边品茶论道一边对弈,从政治理念聊到经史子集,从天文地理谈到诗词歌赋。即墨寒话不多,每句却都能直戳要害,他们对待世间万物的态度惊人地契合,让苏皓月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交谈的快乐。
直到现在,她才能理解何为高山流水遇知音。
在这个偌大的天地间,能遇上这样一个爱她、懂她、全心全意呵护她的人,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两人聊着聊着,又不知不觉讨论到了昨天太子的婚宴。
苏皓月想起那个叫叶怡安的女子,不由抿唇笑道:“既然这件事已经有了太子无辜的定论,那么叶怡安恐怕是必死无疑了。”
“不论成败,在她答应魏景华做这件事时,结局就早已被注定了,死路一条。”即墨寒冷冷地说道。
对于这种仗着自己有一点小聪明就妄图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蠢材,即墨寒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也是。”
“不过,若叶怡安真的在牢中无缘无故地丧了命,恐怕对魏景华只会更加不利。”即墨寒微微蹙起眉头:“这件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陛下为了维护皇家尊严,哪怕知道这是魏景华搞出来的花招,也只能替他遮掩。可人一死,问题就不一样了,若不拿他们开刀,如何堵得了悠悠众口。”
苏皓月敏锐地察觉到了即墨寒说的是“他们”,而不是单指魏景华一人,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你说的是,刑部?”
“嗯。”即墨寒颔首:“严仁祖。”
刑部尚书严仁祖从来都是跟魏景华穿一条裤子的,如果说连叶怡安这样级别的犯人都能在刑部监牢中被暗杀,稍微机灵点的人都能猜到,不是魏景华搞的鬼,还能是谁?
“可这样一来,三殿下不是在世人面前自曝其短,正好证明了他做贼心虚吗?他这样一个老奸巨猾的人,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苏皓月有点不太相信。
即墨寒笑了笑:“所以,结局到底如何,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对了,王爷,你听说过三殿下的幕僚中有一个女子吗?”苏皓月突然发问。
即墨寒略微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嗯,似乎是叫稚奴,是西域人。”
“王爷可曾见过?”
“未曾,但是我有那女子的画像。她是魏景华最看重的谋士之一,加之是女子,身份特殊,为了避免引起麻烦,她一直隐藏在三皇子府中,极少再人前露面。”
“三殿下竟如此保护她?”苏皓月思索着,说道:“看来,九菊出自她之手,并不是空穴来风了,恐怕确有其事。”
“九菊是魏景华手中精锐里的精锐,人数不多,却各个能以一敌百,战斗力不可预估。”
“王爷,那你手下寻常的暗卫和九菊相比,孰优孰劣?”
即墨寒沉吟片刻,答道:“恐怕劣于九菊。”
苏皓月又问:“那顶尖暗卫和九菊相比呢?”
“若是人数相同,短兵相接,必能胜之。”
苏皓月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即墨寒看着她紧张的小模样,好笑道:“魏景琰最忌惮的是魏景华的九菊,而魏景华最忌惮的可是我,你怕什么?”
苏皓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的不安顿时烟消云散了。
“是是是,要论大梁最杰出的英才是谁,非王爷莫数。”
这可不是苏皓月恭维即墨寒,而是实打实的大实话。皇帝的信任和器重只是表面的东西,若即墨寒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怎么能像现在这样横着走呢?
即墨寒对苏皓月可以说是毫无保留了,但是直至现在,苏皓月都没弄清楚即墨寒掌握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京都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第一个得知消息的并不是掌管京都的官员,也不是遍布耳目的三位皇子,而是即墨寒。
“话说回来,我倒真是对这个叫稚奴的女子很好奇。若有机会,我定要与她促膝长谈,一醉方休。”
“嗯,一定完成你的愿望。”即墨寒淡淡地说:“还有,你和苏智闹矛盾了,是吗?”
苏皓月唇角的笑容凝固了。
刚说他消息灵通,这不,验证了嘛。
只要是他想知道的,哪怕你躲在自己家中的角落里嘀咕了两句,都能准确无误地传达到他的耳朵里。
“嗯,二哥他怪我没有把齐北亭的事情告诉他。”
“你是不是怀疑这个送上门来的人?”
苏皓月想了想,说道:“怀疑倒也谈不上,只是心里觉得有些没底。再说,二哥对三叔父的事情又那么敏感,我怕他一下子激动地丧失了理智,受奸人蛊惑。”
“那不还是怀疑他吗。”即墨寒倒是和苏皓月的观点一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确实可疑。你倒也不必担心,我先让人去湎州查探一番吧。若他真有问题,应该也还来得及制止。”
“有王爷相助,我自然能安心了。”苏皓月笑着道。
转头朝窗外看去,天色已晚,也该回府了。
面前的棋盘上,白子黑子绞杀在一起,战局激烈。旁边香雾缭绕,茶杯中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对面的男子面容绝美,气质冷峻,望向她的眸子却仿佛隐藏了浩瀚星辰。
苏皓月虽然有些不舍,却还是站起身:“王爷,我该回去了。”
即墨寒微微一滞,心中溢出了点点失落:“好吧,我送你回府。”
“王爷,语气为何如此颓丧?我只是要归家,又不是要出家。”苏皓月打趣道。
即墨寒却认真地说道:“就是啊,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真该早些把你娶进府,这样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第200章 话中有话
苏皓月刚刚迈出去的步子一缩,听了他突如其来的情话,不免脸颊发烫,她没好气地横了即墨寒一眼,继续朝门外走去。
这人,明明看着那么冷淡,说出来的话怎么跟他的形象反差这么大呢?
回了苏府,苏皓月梳洗一番之后便就寝了,可镇东将军府却还是一派鸡飞狗跳的热闹景象。
陆冰冰把自己屋子里所有名贵的瓷器全砸了,穿了一整日的粗布衣衫被她扔在地上,上头满是鞋印和瓷器的碎渣。
她哭得歇斯底里,丝毫不顾及形象。哭到最后,连眼泪都没了,完全是生生地扯着嗓子干嚎。
婢女白兰瑟缩在角落里,被陆冰冰疯狂地举止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印象中,她家小姐即便是在盛怒之下,也依旧会记得大家闺秀的仪态,再生气也不曾露出过此刻这宛如乡野村妇的模样。可想而知,她家的小姐今日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陆唯风脚步沉着地走进来,一见满屋的狼藉,和依旧在哭嚎的陆冰冰,不由地皱紧了眉头。
“你要哭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还嫌今日丢人丢的不够吗?”陆唯风的语气中是少有的严厉。
这个妹妹,实在是被父母惯坏了,完全不懂得何为隐忍,遇事只晓得横冲直撞。碰到苏皓月和即墨寒这两个硬钉子,怎么可能不被碰得头破血流呢?
陆冰冰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用一双怨毒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哥哥,咬牙切齿道:“现在倒会来教训我了,苏皓月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教训她呢?!”
陆唯风面上的肌肉一僵:“你不要搞错了,罚你游街的是楚靖王。”
“要不是她苏皓月狐媚,王爷怎么会偏帮她来罚我?!都怪她,全都怪她!”陆冰冰右拳紧握,狠狠地锤在雕花楠木的梳妆台上,仿佛是魔怔一般,恶狠狠地说道:“她竟敢害我至此,我一定要杀了她!不把她大卸八块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
陆唯风连忙警告道:“你不要再胡闹了,若你再不听劝说轻举妄动,我一定会写信将这些事情全部告知父亲,让父亲来好好管教管教你!”
数月前东海的寇贼时时作乱,圣上便派陆啸天前去镇压,一直未归,他们的母亲也在不久前去任上探望了,所以现在家中只剩他们兄妹二人。
陆啸天实在是拿这个妹妹没了主意,又怕她再闯出什么乱子来,只好搬出父亲来压她。
出乎他意料的是,陆冰冰并没有因此而流露出任何慌张之色,反而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随你,你愿意当这告黑状的小人就去吧,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陆唯风见威逼不成,只得好言安抚。
他叹了一口气,面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你是我的亲妹妹,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又如何不心疼呢?只是,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楚靖王那么护着那个苏皓月,你和她硬碰硬,决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陆冰冰听了他的话,不发一言,眼中的怨恨却更深了。
“所以,你暂且听我的,稍安勿躁,只要有合适的时机,不用你说,我也一定会帮你出头的,好吗?”
说完,陆唯风扫了一眼地上已经残破不堪的粗布衣衫,冲墙角里的白兰淡淡说道:“把屋子收拾好,再从库房里取一件衣裳来,小姐明日还要用。”
“是”白兰怯生生地答道。
陆唯风交待完,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他是男子,心中装的是家国大事,哪有这么多闲情逸致安慰自己那骄纵的妹妹呢?
可陆唯风前脚刚走,陆冰冰随后便抄起桌上的首饰盒,狠狠朝房门的方向掷去,嘴里破口大骂道:“滚!全都滚!”显然是对自己的哥哥很不满意。
门边,一只纤纤素手捡起滚落到脚边的玉镯。
陆冰冰看见来人,面上的愠怒稍稍褪去了些:“泠霜姐姐。”
周泠霜缓步走来,将拾起的镯子放在桌上,笑着道:“多好的镯子,就这样扔了多可惜。你不想要,可以送给我啊,我瞧这镯子清澈无比,倒是喜欢得很。”
“泠霜姐姐别取笑我了,我的东西怎么能入得了你的法眼。”陆冰冰没把周泠霜的这句话当真。
“我说的可是真的,别说我了,就连永宁公主看了这镯子,一定也喜欢得不得了!”周泠霜拈起镯子,在灯光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听闻公主殿下最喜欢奇珍异宝,见了你这满绿手镯呀,估计会爱不释手呢!”
陆冰冰被周泠霜这句话说得脑子有些发懵,不由开口问道:“公主喜爱奇珍异宝是事实,只是这满绿翡翠倒也称不上是世间罕见的珍品,泠霜姐姐为何一口咬定公主殿下会喜欢呢?”
周泠霜的唇畔一直噙着淡淡的笑意,她眼波流转,转而将镯子放下,笑道:“是啊,若是冰种翡翠,公主殿下一定会喜欢。”
“冰种翡翠可是翡翠中的极品,别说我了,普天之下,拥有者也不过二三。”陆冰冰说完,又觉得今日的周泠霜实在是有些奇怪,怎么句句不离公主殿下呢。
猛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瞳孔一缩。
周泠霜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陆冰冰的神情,她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再极品的镯子,摔碎也不过是一滩碎渣,又有谁还会喜欢呢?”周泠霜将镯子塞到还在愣神的陆冰冰手中,意味深长地说道:“所以啊,你要千万当心,一不留神打碎了,即便你从前再喜欢,也只能弃若敝履了。”
陆冰冰的身躯一震,她将镯子攥在手里,紧紧地抿着双唇。良久,才扬起脸庞,勾起嘴角笑着道:“泠霜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泠霜却只是轻飘飘地移开了目光。
第二日,苏皓月晨起梳洗后,先去临雅苑陪周兰湘坐了坐,说了会话,便带着紫鸢乘着马车出了府。
“小姐,咱们这是去哪啊?”马车里,紫鸢问道。
“有些日子没去文社了,今日正好得空,想去看看。”
紫鸢一听说要去竹影文社,心头一动。
那不是就能见到齐公子了吗?真好。
苏皓月偏着头望向窗外热闹的市集,很快,马车就抵达了文社门口。
一进文社,满座的宾客们注意到了苏皓月的到来,纷纷起身行礼。
苏皓月一一回礼,态度谦逊,笑容和煦。
紫鸢跟在苏皓月的身后,看着这些书生对自家小姐如此恭敬,自豪之情油然而生,心中只剩下了一句话:
小姐好伟大啊!
试问天下的名门淑女,有多少人能像自家小姐这样,以一介女流之身,受到这么多人发自内心的尊崇?恐怕掰着指头都能算得过来吧!
齐北亭一见苏皓月来了,也连忙站起了身,那张清俊白皙的面容上有些不安。
“小姐”齐北亭看了一眼紫鸢,欲言又止。
苏皓月笑了笑:“走,去亭子里坐坐吧。”
“是。”
亭子就在正殿门外的小树林里,秋风萧瑟,落叶纷纷,苏皓月和齐北亭在亭间相对而坐,紫鸢为他们沏了一壶香茶。
苏皓月捧起茶杯,呷了一口,呵出一团暖气。
与苏皓月的泰然自若不同,齐北亭双手局促不安地交叠着,如坐针毡。
最终,他还是开口说道:“小姐,苏大人”
话还没说完,却被苏皓月打断了:“他来找过你了吧。”
“是,那日太子婚宴后,奴才刚要离开,苏大人却将小人拦下,好一番询问。最开始奴才不知道他是小姐的哥哥,态度多有不敬,可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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