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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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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累。”
  “可是我看你出了好多汗,我不会偷偷把它拿下来的,你要不要先去休息?”
  苏梨认真的问,眼睛微微睁大,装满诚挚,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楚怀安只觉得喉咙发干,几乎要冒出火来。
  忍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出去,苏梨趴在床上绕过屏风看见他朝营帐外走去,不由好奇:“你去哪里?”
  “洗澡!”
  楚怀安丢下这两个字消失在帘子外面,苏梨不解,下午他不是刚洗过澡吗?怎么这会儿又要洗?他们现在洗澡都洗这么勤了?
  事实证明,楚怀安洗澡不仅洗得勤,还洗得很久,苏梨换了两次棉垫,蒸得浑身松软睡意席卷而来的时候楚怀安都没有回来。
  实在撑不住,苏梨倒头睡下。
  而洗完澡回来的某人正笔直的站在营帐外面,苏旬专门和人换班来这里值夜,看见楚怀安站在外面立刻就想缩回去,却被逮了个正着。
  “跑哪儿去?过来!”
  苏旬苦着脸回到楚怀安面前:“将军,你找我有事吗?”
  “今晚你该值哪儿的夜?”
  楚怀安冷着脸问,语气严肃,苏旬挺直背脊,浑身紧绷:“回将军,末将该值西营的夜!”
  “未经将帅允许,擅自与人换岗,明日扎马两个时辰!”
  楚怀安严厉的宣布惩罚,苏旬自知理亏,也没辩解,开口就要应是,被楚怀安捂住口鼻:“别人都睡了,不许高声喧哗!”
  主帅营帐周围没别人,他口中睡了的人只有苏梨。
  苏旬一个劲的挤眉弄眼,示意楚怀安放开,自己已经明白了,楚怀安这才松手,苏旬不怕死的凑过去:“将军,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啊,衣服怎么还湿了这么多?”
  楚怀安一个冷眼扫过去:“嫌我罚得不够重?”
  “我错了,将军,我立刻回去值夜去!”
  苏旬脚踩西瓜皮溜了,楚怀安又站了一会儿,完全压下体内的燥热才走进营帐。
  屋里没有点灯,但习武以后,他目力极佳,毫无困难的绕过屏风,走到床边坐下,一如那日在客栈,他守着苏梨一样。
  熏蒸的药里除了活血化瘀应该还有安眠的效果,她睡得很熟,呼吸平稳均匀,让人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楚怀安听着,唇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他可能有点病了,因为这一年半的分离,他对苏梨有了超乎寻常的偏执和占有欲念,他不能忍受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刻,也不能容忍任何可能伤害她的事情发生。
  现在他觉得自己的病情越发严重,他似乎只有听见她的呼吸才能安眠。
  不,也许这样也还不够。
  楚怀安伸手寻到苏梨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许是不大舒服,苏梨闷闷地哼了一声,不满的嘟囔:“楚怀安。”
  心脏猛然剧烈跳动,他想起当初在漓州,她醉酒后将他认成陆戟,但现在,她连睡着后唤的都是他的名字!
  心绪激动,他压住巨大的冲动吻了吻她的手背:“嗯,我在。”


第155章 给你说一辈子的情话
  一夜安眠,苏梨再醒来时又是日上三竿。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清醒过来,下床发现楚怀安不在营帐,外面传来轰然的叫好声,像是营中组织了比试。
  苏梨循声走出营帐,果然看见校场围了很多人。
  军中操练乏味枯燥,这种活动是很常见的,苏梨有点感兴趣,朝那边走过去。
  军中鲜少有女子,外围的将士一看见苏梨便认出她的身份,纷纷让开路,苏梨很容易便走到最里面,占据最佳视野,不过看清校场中央对垒的人以后有些意外。
  校场上面的人是陆戟和楚怀安。
  比试应该是在早操结束以后开始的,两人都脱了上衣,只穿着长裤,腰带扎得很紧,身上的肌肉虬结,硬鼓鼓的,透着油亮的麦色,每一寸肌肉的弧度都很优美,充满了力量感。
  短短一年多,楚怀安的肤色就比之前黑了不少,但和陆戟比起来还是偏白一点。
  陆戟手执长戟,楚怀安则握着一把红缨枪,两人也没有多余的废话和试探,手里的武器耍得虎虎生风,一点没有要谦让的意思,硬碰硬的直接进攻,身体相撞会发出闷响,武器相击更是火花四溅。
  众人时不时的叫好,为两人精彩的决斗喝彩,苏梨却看得皱眉。
  陆戟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
  苏梨以前也见过他和其他人一起比试,大家都是点到即止,出手虽然快,但招式绝对称不上狠戾。
  今天苏梨却看见他的招式中裹了一丝杀气。
  他怎么了?
  正想着,楚怀安一记长枪插在地上,借力腾空,对着陆戟当胸踹了他几脚,陆戟中了一脚以后便提了长戟抵挡,饶是如此也还是被楚怀安踹得后退好几步。
  变故就在一瞬间,楚怀安仍抓着长枪枪柄后撤,人还在空中,陆戟站稳以后,已提了长戟横扫过去。
  苏梨判断不出那个距离会不会伤到楚怀安的要害,控制不住开口提醒:“小心!”
  楚怀安往苏梨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空中生生扭腰变了个方向,陆戟也陡然收手,然而惯性无法收回,长戟还是划过楚怀安的胳膊,留下一道几寸长的口子。
  楚怀安和陆戟同时收手,众人没料到会见血,当即要往上冲,被楚怀安抬手制止:“没事!刚刚我和陆将军的动作你们都看清楚没有?”
  “看清楚了!”
  “就按照这样操练!不许偷懒!”
  楚怀安沉声命令,眸光锐利的扫视一圈,众人立刻镇定下来,对练嘛,难免有时候没把握好力度,受点小伤是正常的。
  众人听从楚怀安的吩咐三三两两一起操练,楚怀安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又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这才朝苏梨走过来。
  “没事,回营帐再说。”
  楚怀安压低声音说完,半搂着苏梨回去,没一会儿,岳烟拎着药箱和陆戟一起走进来。
  陆戟及时收了手,楚怀安伤得很轻,岳烟来的时候血都已经止住了,岳烟给楚怀安上了点消炎的药,连纱布都没缠。
  陆戟沉着脸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神色有些阴郁,像是长期郁结在心。
  “刚刚是怎么回事?”
  苏梨轻声问,陆戟微微偏头避开她的目光,闷声回答:“我太入神了,没控制好。”
  没控制好?那看上去根本就是没控制住吧!
  苏梨眉头皱得更紧,还想再问点什么,楚怀安沉声开口:“没什么事了,明天大军开拔,一切还是按计划行事。”
  “嗯。”
  陆戟应着离开,岳烟忙提着药箱跟出去。
  “为什么不让我问?到底怎么回事?”
  苏梨的语气有点急,听不出是因为楚怀安受伤生气多一点还是担心陆戟多一点,楚怀安直勾勾的看着她,苏梨被看得心里发毛:“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说错话了?”
  “没有。”楚怀安垂眸掩下情绪,片刻后道:“我想洗澡。”
  “……”
  你想洗澡你就去洗啊,跟我说做什么?我还能帮你……
  目光看见楚怀安胳膊上抹着药粉的伤口,苏梨默默停止腹诽:“我去叫人送热水进来。”
  热水送来得很快,苏梨帮楚怀安找了干净衣服搭在屏风上,楚怀安还端坐在那里没动。
  “要我帮你脱衣服?”
  “嗯。”
  “手动不了?”
  苏梨双手环胸挑眉,看这人能装到什么时候。
  然而楚怀安没装,十分坦诚的要求:“能动,但我想让你帮我脱。”
  “……”
  哼!情话铺垫了那么多之后,终于开始明目张胆的耍流氓了,我看你撑到什么时候原形毕露!
  苏梨走过去帮楚怀安解腰带,刚刚经过一番打斗,他的身子热得惊人,苏梨的脸跟着被灼烧发烫。
  因为没穿上衣,腰带一解,宽松的裤子便自发的掉下来,苏梨扭头避开目光不去看某处,他好在也安分,自己乖乖坐进浴桶里。
  苏梨拿了帕子慢吞吞帮他搓背,离得近了才发现他背上有好几处鞭伤,伤口愈合得很好,伤疤很浅,如果不是这样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苏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伤痕,楚怀安浑身紧绷,突兀的开口:“我比陆戟大。”
  “什么?”
  苏梨指尖一颤,没跟上他的脑回路,楚怀安仰头和她对视,手指了指自己腰腹以下的位置,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我看过陆戟的,我比他大。”
  “……”
  侯爷,你幼稚过头了!当初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较真还专门去比呢?
  苏梨泼了楚怀安一脸水,闷不做声帮他搓背,楚怀安看出她似乎不大高兴,脸上的笑沉了下去:“你不认同我说的话?”
  “……”
  这种事有什么好值得认同的?
  苏梨不答,楚怀安反而较真起来,抓着苏梨的手不放:“你觉得我比不上他?”
  他的力气颇大,眼底也迸出有些骇人的执拗,苏梨陡然开窍明白他在计较什么,挑眉,满不在乎的开口:“比什么?我又没见过义兄那里。”
  “撒谎,你那个时候明明说……”
  “那个时候我记恨着你,故意这么说的。”
  “……”
  楚怀安的表情半信半疑,似乎在分辨苏梨所说的真实性,苏梨耸耸肩:“信不信由你,反正别人的再好,我也用不上。”
  这话约莫说到楚怀安心坎上了,他的脸色好起来,眼睛也亮闪闪的,亲了苏梨一下:“嗯,我就够你用了。”
  “……”
  为什么越说越觉得色气满满?
  未免事情发展到不可描述的地步,苏梨故意板着脸把楚怀安摁回去,抓了帕子在他背上用力揉搓,把话题拉回正轨:“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
  楚怀安抿唇,一脸不爽,苏梨没好气的戳了戳他的肩膀:“将军当年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在又是我的义兄,我关心他一下不可以吗?侯爷,你这么小气很不可爱的哦。”
  “……”
  楚怀安眉头紧锁,在强装大度和很不可爱之间艰难的抉择,最终还是败给了很不可爱,语气生硬的开口:“亡灵之战以后,他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离京前和顾炤打了两次架,来这里以后也跟我打过两次,不过今天是他第一次失控。”
  失控。
  这个词在苏梨眼里,跟陆戟似乎是完全不相干的。
  当初苏梨离京前就怀疑陆戟因为那场大战心理有些扭曲改变,还跟陆啸提过,没想到过了一年多,陆戟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了。
  “是这一年多里发生过什么事吗?”
  陆戟的心性比寻常人坚定,就算当时那场大战留下什么阴影,在京中平和的环境下,他也应该很快调整过来,如果不是有外力干扰,怎么会越来越严重?
  苏梨问完,楚怀安的目光幽幽的落在她身上。
  苏梨后知后觉的指着自己的鼻尖:“是……因为我?”
  “不全是因为你。”楚怀安的脸很臭,不情不愿的道出实情:“后来京中出了几次命案,作案的都是当初从边关流窜回京的人,顾炤把那些人抓回来各种严刑逼供,陆戟去看过一次刑讯,跟顾炤打了一架。”
  陆戟太过刚正不阿,虽久经沙场,对无辜的人心肠还是软的,他不想顾炤染了邪性以折磨人为乐,和顾炤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有分歧也是正常的。
  “那些人被斩以后,京中有传言说亡灵之战,牺牲了边关一城百姓抵御胡人,顾炤把散布谣言的人抓起来当众活剐,他又跟顾炤打了一架。”
  牺牲一城百姓抵御胡人?是用心多险恶的人才能传出这样的谣言?
  边关数万将士的尸骸他见过吗就敢说这样的话?
  即便只是听闻有这样的事发生,苏梨也忍不住气得发抖,想和顾炤一样,把那个散布谣言的人抓起来杀了!
  “后面将军为什么要和顾炤打架?他觉得顾炤做得太绝了吗?”
  苏梨不解,从她的角度来看,顾炤那样也不算很过分,毕竟数万将士的亡灵是不容诋毁的。“顾炤边活剐那人,边威胁围观的百姓,让他们把信谣传谣的人都供出来,有人为了自保,偷偷向官府举报,有二十个人被顾炤秘密处决了。”
  苏梨惊愕,后背窜起凉意,瞬间明白陆戟为什么会跟顾炤动手,顾炤这法子太恶毒了,和忽可多当初在边关的恶行没什么区别。
  利用人性的弱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既是将人性的丑陋摆到台面上来,也让陆戟又重温了边关那场噩梦。
  这样接连受刺激,陆戟能调整过来才是怪了。
  苏梨皱眉下意识的就在琢磨要怎么让陆戟从那场大战的阴影中走出来,楚怀安站起来,一把将她抱住,狠狠地吻她的唇,发泄不满。
  “嘶!”
  苏梨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巴掌呼在楚怀安肩上,唇被咬了一口。
  “在我面前你不许想他!”
  楚怀安霸道的要求,他浑身湿漉漉的还淌着水,苏梨的衣服都被打湿了不少,横了他一眼:“你把我衣服弄湿了!”
  “不许想他!”
  楚怀安固执的坚持,苏梨不得不严肃的跟他讲道理:“我是在很正经的考虑事情,现在马上要跟忽鞑打仗了,要是将军现在出了什么问题,军心一定会乱,影响的可是这一战的成败,你能不能大度一点?”
  “……”
  楚怀安冷着脸,满脸写着‘不能’两个亮闪闪的大字。
  “而且,我这也是为了早点打完仗能早些时日回京,这样我们不就能早点拜堂成亲了吗?”
  苏梨放软声音利诱,听见拜堂成亲四个字,楚怀安的脸色果然好了很多,眼底浮起晦暗,强调重点:“还有洞房!”
  “……”
  是是是,洞房最重要!少了什么都不能少了这个!
  苏梨假笑着点点头妥协,楚怀安忽的抓住苏梨的手,两眼放光:“阿梨,我忍得好难受,帮我!”
  “……”!!
  说了那么多,你其实早就在这里等着耍流氓吧?
  楚怀安这个澡洗得有点久,洗完他倒是神清气爽了,苏梨裹着被子缩在床角装鹌鹑。
  楚怀安让人把水抬出去,回头看见苏梨又捂成一团,眼底闪过无奈:“我不是说了不要闷着自己吗?”
  苏梨抓紧被子不放,气恼的声音闷闷地传出:“不要跟我说话,让我自己待着!”
  楚怀安得了便宜,哪里会听她的话,把人从被子里刨出来抱进怀里,抓着她的手轻轻揉捏:“手酸了?”
  “……”
  苏梨咬着牙不说话,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手酸不酸他心里没点数吗?
  楚怀安爱极了她这害羞的模样,在她脸上偷了记香,讨好的保证:“下次我快一点。”
  “闭嘴,没有下次了!”
  苏梨低斥,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她却不知道男人的劣性,这事一旦开了头,那便是食髓知味的,哪里能没有下次?
  楚怀安翻身撑在她脑袋上面,眉眼弯弯,含着融融的暖意,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唇,目光颇为不怀好意:“好,那以后不用手,用……”
  苏梨受惊的捂住唇,恶狠狠的瞪着他:“下流!无耻!”
  楚怀安脸上笑意更深:“阿梨,你好像还没擦手。”
  “……”
  楚怀安最终被苏梨踹下了床,赶出营帐。
  那天整个军营的将士都发现平日冷面冷心的将军破天荒的笑容满面,叫人如沐春风,随后众人就苦不堪言,因为将军跟打了鸡血一样精力充沛,带着他们进行了一天魔鬼训练,身体差点没累垮架。
  第二天大军要开拔突袭,楚怀安晚上没闹苏梨,耐心的帮她按摩熏蒸以后,靠坐在床边守着苏梨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楚怀安和陆戟一起给众将士打气践行,然后开拔。
  因为药效,苏梨睡得很熟,醒来时发现自己不在床上,在马上。
  今天天气很好,阴天,凉风习习,苏梨睁开眼睛趴在楚怀安肩上没舍得动,然而楚怀安还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状态变化。
  “醒了?”
  楚怀安问着轻夹马腹,微微加快速度,苏梨伸手环住他的腰:“你不是要去打仗么,怎么把我也带上了?好危险啊。”
  她刚睡醒,声音软软糯糯,很是娇憨,听得楚怀安身心愉悦。
  “无妨,无论发生何事,我都可以护你周全。”
  “我不会让你分神打扰到你么?”
  “你不在,才会让我分神。”
  楚怀安低声回答,苏梨歪了歪脑袋,只看见他习惯紧绷的下颚,看不到他的表情,自己心里却很是开心。
  “以后我们成了亲,你还会说这么多甜言蜜语给我听吗?”
  “你喜欢听吗?”
  “之前不喜欢的,觉得很羞人。”苏梨认真的说,随后两只手环得更紧:“但这几天听习惯了,觉得很好听,就想一直听。”
  “好。”
  “好什么?”
  苏梨明知故问,楚怀安腾出一只手握住苏梨的,缱绻至极的承诺:“以后一直说给你听。”
  苏梨回握住楚怀安的手,心里绽开一朵又一朵花。
  原来被这人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是这样美好的感受啊,难怪当年她会情不自禁。
  大军行进了两天,中途没有遇袭,楚怀安先派了一小股人进城,烧了城里的粮仓,引起城里的骚动,第一座城攻得实在算得上是轻而易举。
  进城以后,大军修整两日,按照之前的安排,由楚怀安麾下四员大将分四路同时进攻,楚怀安则以此为据点坐镇,调兵遣将。
  战报传来的速度很快,几本都是捷报,一年前的大战胡人受到重创,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元气,楚怀安带的兵又个个勇猛过人,几乎是长驱直入。
  胡人似乎也自知命数已尽,城破以后便不再抵抗,缴械投降。
  短短十日,四军已攻破五座城池,有上万胡人投降。
  这些俘虏陆陆续续被押送回边关,一个月后,大军集结于忽伦王城外,边关一共有十五万驻兵,楚怀安带了十万,陆戟留了五万防守。
  这情形和一年多前完全逆转,当初胡人以十万大军压境,如今楚怀安则直接一路高歌,带着十万大军杀到忽鞑的王城。
  一旦城破,胡人之地,将成为远昭地图上的一个版块,忽伦王室也将成为史书上才存在的东西。
  楚怀安没有立刻攻城,而是让人在城外驻扎。
  这次大战之前楚怀安就三令五申,攻城以后,任何人不得欺辱城中百姓,不得掳劫城中财物。
  所以和亡灵之战不同的是,这一场大战,少了许多无辜的冤魂,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复仇,向胡人一族讨还数万边关将士的血债!
  驻扎当夜,楚怀安下令犒赏三军,众人就在囫囵王城外面堆起篝火,喝酒吃肉。
  这次大战准备充分,粮草充足,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楚怀安难得陪着一众将士喝了点酒鼓舞士气,苏梨悄悄倒了三杯酒祭奠当初那些将士的亡灵。
  如今,他们可以安息了。
  楚怀安的酒量很好,但也架不住被众人轮番敬酒,很快微醺,怕醉酒误事,他及时沉下脸喝止众人。
  回营帐以后,苏梨却知道他醉了。
  “阿梨,这场仗马上就要打完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成亲了,你开心吗?”
  楚怀安一个劲的问,抱着苏梨不撒手。
  “我开心,你先放手,我让人去帮你煮碗醒酒汤来。”
  “不放!”楚怀安抱着苏梨小狗一样拱来拱去,最后寻着她的唇,渡了酒气过来才满足的低笑:“我也很高兴。”
  说完话,他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苏梨,黑亮的眸子倒映出苏梨情动的脸,让苏梨一时也分不清他醒着还是醉着。
  无声的对视片刻,楚怀安低头碰了碰苏梨的唇:“我们会白头偕老。”
  “永结同心。”
  “不离不弃。”
  楚怀安说一下亲苏梨一下,并不深入,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让苏梨觉得有点好笑,最后他覆在苏梨唇上却不动了。
  唇齿相依,苏梨听见他温柔得不像话的声音:“儿孙满堂。”
  心脏一下子被温情填满,苏梨感动得有点想哭,却感觉醉得厉害的某人抓着她的手往一边带,温情顿时被生生打断。
  “楚怀安,你醒了?”
  苏梨试探着问,楚怀安立刻回答:“没有,我喝醉了。”
  “……” 醉个屁!
  苏梨曲腿上顶,撞开他,想要起身离开,又被楚怀安抱着摁回去,耍无赖的哼哼:“阿梨,我好难受,你帮帮我,上次以后你再也没帮过我了。”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应该好好休息。”
  苏梨试图和他讲道理,楚怀安挺了挺腰:“我憋得难受,睡不着。”
  “……”
  之前怎么没憋死你?
  苏梨一脸无语,楚怀安忽然冷静下来,目光幽幽的看着苏梨,片刻后放开苏梨:“算了,你不喜欢我不应该逼你的,反正没多久就要回京了。”
  他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苏梨,好像真的放弃了,苏梨却听见他的呼吸粗重,一直没有平息下来。
  他为了自己吃了那么多苦,这么熬着他有什么意思呢?
  不知是不是之前渡过来那一口酒气作祟,苏梨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发懵,鬼使神差的贴上楚怀安的背。
  楚怀安下意识的要转过身来,被苏梨喝止:“不许看我!”
  “哦。”
  楚怀安乖乖听话,苏梨咬牙慢吞吞的伸手,下一刻帐外突然传来急呼:“将军,胡人带兵突围了!”
  外面的声音刚落下,楚怀安就是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和苏梨面面相觑。
  “……” “……”
  片刻后,楚怀安黑沉着脸咬牙切齿的怒吼:“我要宰了他们!”


第156章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嫁给你
  王城里有一小股兵马试图突袭,被楚怀安气势汹汹的带人围剿了。
  因为欲求不满,楚怀安动起手来十分狠戾,力求招招致命,手起刀落,血溅三尺。
  跟着他的将士被他今晚出乎意料的凶猛震住,回来的路上一声也不敢说。
  身上染了血,楚怀安没回营帐,以免惊了苏梨,视线扫过一圈,把今晚传报的人拎出来,罚了一个时辰的站,安的罪名是谎报军情。
  那一小股兵马根本不足为惧,便是报给几个副将也完全能够解决,却莽撞的报给了主帅,实在是不应该。
  楚怀安说得一本正经,被罚的将士诚惶诚恐的站好,心里对将军的处罚没有半点不满反而越发敬佩。
  那将士并不知道自己敬佩的将军此时心里想的都是把营帐里睡得香喷喷的人翻来覆去酱酱酿酿。
  第二天苏梨是在攻城的号角和数万将士的打杀声中醒来的,睡意尚浓,她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懵了一会儿,苏旬送了热水进来:“夫人,您醒了,先洗漱吧。”
  “……不是在攻城了吗?帐篷不用撤走吗?”
  “将军说等夫人用完早膳再撤也不迟,那个时候城应该差不多破了。”
  “……”
  好狂妄的语气!
  苏梨腹诽,起身洗漱,隔了一会儿苏弦和苏楼端了肉粥进来,苏梨吃饭的时候,三人就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看着苏梨。
  被看得很不自在,苏梨吃了两口就想出去看看,三人齐声开口:“夫人,将军请您吃完,如果吃不完的话,他回来亲自喂您!”
  “……”
  这种话怎么有脸找人转述?偏偏还说得这么一本正经!
  没办法,苏梨只能涨红着脸继续吃。
  吃到最后一口,嘹亮悠长的号角声响彻上空,三人眼眸一亮:“城破了!”
  话落,帘子被撩开,楚怀安穿着一身银色盔甲大刀阔斧的走进来,表情严肃,一片冷然,没看苏旬他们,径直看向苏梨:“吃饱了吗?”
  “嗯。”
  苏梨点头,楚怀安伸手把苏梨捞进怀里:“跟我进城!”
  他说,带着苏梨从营帐出来,利落的翻身上马,朝城中疾驰,率先攻破王城的将士已经杀出一条血路。
  一路畅通无阻,楚怀安直接带着苏梨到了忽伦王宫,宫外早已集结了五十人,看样子应该是楚怀安特别训练的精锐。
  “杀进去,活捉忽鞑!”
  “是!”
  一声令下,五十人散开,剩下四人跟着楚怀安,其他人翻墙而入,像一张巨大的网,渐渐朝中间收拢。
  王宫外围的守卫很快被解决,楚怀安策马闯入王宫,手执长枪,若有人阻挡,来一个挑一个。
  胡人信奉神灵保佑,在他们眼底,忽伦王宫是受神灵庇佑最多的地方,寻常百姓对王宫都怀有深深的敬意,轻易不会到来此,所以忽伦王宫不像远昭皇室那样戒备森严,他们一路行进得很快。
  楚怀安带着苏梨一路杀到忽鞑的寝殿才停下,空气中已染上明显的血腥味。
  “是这里吗?”
  楚怀安突然问,苏梨没反应过来:“什么?”
  楚怀安不答,把苏梨抱下马,一步步走进寝殿。
  那日雨夜被劈烂的琉璃天窗没有补上,只剩下一个洞,漏下清浅的日光。
  苏梨忽然明白楚怀安刚刚在问这里是不是她待了一年多的地方。
  “忽可多的骨灰带回来以后一直供奉在这里,我大多数时候就在这里跪着。”
  苏梨小声说,楚怀安已抱着苏梨走到天窗下面的位置,那里的地砖上有四个淡淡的印记,是那个火炉放了一年多留下来的痕迹。
  楚怀安在那里停下,仰头看了看天窗:“你跪在这里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想你啊。”
  苏梨下意识的回答,被抱得更紧,然后猛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跪在这里的?”
  忽鞑的寝殿挺大的,苏梨刚刚也只是说忽可多的骨灰拿到这屋里来了,没有说过具体位置,他怎么知道得这么准确?
  楚怀安抿唇不答,苏梨看着那天窗突然想通:“那天晚上你在房顶?是你把琉璃天窗砸碎的?”
  “……”
  楚怀安绷着脸不说话,手上更加用力,不敢直视苏梨的眼睛,苏梨一看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伸手戳了戳楚怀安的胸口:“你一个人来的?身为主帅,因为感情用事,只身深入敌营,这可是大忌啊,万一你出了什么事……”
  苏梨是故意想看楚怀安不好意思,手被抓住,楚怀安红着眼认真的看着她:“我想见你!”
  一年多没见,我就想看看你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是否安好,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罪。
  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都怎么熬过去……
  苏梨失语,见楚怀安情绪激动起来,染上戾气,主动环住他的脖子撒娇:“没事了,都过去了。”
  楚怀安回抱住苏梨,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对她来说,那一年多已经过去了,在他心里,那一年多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也许余生太短,都不够他弥补。
  两人紧紧抱着,心跳和灵魂前所未有的贴近契合,气氛正好,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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