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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倒追用点心好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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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陆墨便隐在门后,等戴明一出来便一把将他拽进了角落逼问道:“夫人两次三番找你是哪不舒服吗?”
  “不是的,公子。”
  不是哪里不舒服?陆墨眉头不禁拧了拧,脱口问道:“难道是我房事上不如从前勇猛?”
  戴明听了这话被惊得差点一口气没捯上来,眼前这人是他家公子?
  陆墨看着眼前被惊到瞠目结舌的戴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是什么,场面一时变得无比尴尬……
  该死的,都怪赵晏平!害得他自己都以为自己那方面不行。
  戴明咳了咳说道:“夫人召我来是问问有没有喜脉,她有些着急,不过这事着急也没用。我已经给她开了些温补的药,公子和夫人都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慢慢来会有的。”戴明说完便去吩咐抓药熬药了,只剩陆墨立在原地,看着堂上那人被岁月温和了的眉眼静静的笑了。
  这几日皇后连召了赵晏平三次,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钱。说实话从皇帝下旨让陆墨娶她的那一天起,赵晏平就知道是为了要她的钱。她本想着反正是为了国家,给了便也给了。可自从进了宫看见了那样一幅糜烂奢侈的宫宴之后,她还真就有点不想给了。
  钱都是老娘辛辛苦苦挣的,干嘛给你们瞎霍霍啊!
  赵晏平气哼哼的看着刚进来的陆墨,问道:“我要是不给钱皇帝是不是就让你休了我啊?”
  “有可能。”陆墨刚从戴明那听来赵晏平想要给他生孩子后心情大好的回道。
  赵晏平听了这话阴阳怪气的说道:“休了我以后娶那个叫阮紫娴的啊?那可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赵晏平牙咬的咯咯响。
  陆墨被她逗笑了:“阮紫娴……是谁?”
  “装傻是吧?皇后的亲侄女啊!”
  “哦……原来是她啊。”
  赵晏平看着陆墨装作一脸‘有私情’的模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些烦躁的说道:“说点正事行不行?皇后这要钱呢!”
  陆墨接着笑:“那你就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陆墨!”赵晏平实在是忍不了了,这是捡了钱还是怎么着,乐的都要飞上天了!
  见赵晏平撸起袖子走过来要打他,陆墨笑着拦住她问道:“诶?你说以后咱们生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叫陆贱人!”赵晏平气道。
  其实,她还想说叫‘陆你妹’来着。
  这个死陆墨!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自然是不行的,二月二龙抬头这天,赵晏平亲自点了一千万两白银送进了宫。
  为着这一千万两白银,赵晏平又回了一趟容州。陆墨自然是跟她一起回来的,只不过一到了容州他便去找明王了。明王还留在容州查案,但据赵晏平所知,到现在他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纪宁正忙着将一摞摞账本搬到厅上来,一抬眼便看见了赵晏平。纪宁两眼一花,泪奔着朝着她飞来。
  赵晏平被撞得胸口一阵疼,无奈道:“纪宁啊,你能别用你那练了快三十年的身板子撞我吗?”
  “人家想你了嘛。”
  “行了,学人家撒娇别不别扭?”
  “别扭。”纪宁随即恢复了正常神情,说道:“账本我都给你拿出来了,全部都做成亏空吗?”
  “全部。”赵晏平说道。
  皇帝不止想要钱,还是陆墨告诉她的。一个自认为全天下都是他的的人要起东西来是不会手软的。
  他想要全部的钱和所有的铺子。
  当然了,他也怕天下人议论,所以现在还没到变本加厉的时候。趁着这时候,赵晏平必须把全部资产完成转移。
  同宋燃虽然没有结成连理,但两家世代都互相帮衬,此时正好解燃眉之急。
  宋燃翘着腿坐在他家堂内的八仙椅上,看着来找他的赵晏平一副少妇打扮。酸溜溜的说道:“你还有用着本少爷的时候?”
  赵晏平讨好的笑道:“好哥哥,本来你不是也不喜欢我嘛?张家小姐李家妹妹的伺候着,不更是逍遥快活?”
  “那不一样,你都许了本少爷了,就该是本少爷的!”宋燃霸道的说道。
  “宋老二!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就给我识点相!前年从我这欠的五十万两赌债跟去年倒腾戏班子赔了的八十万两等着我一笔笔跟宋叔数清楚呢是不是?”赵晏平见宋燃得寸进尺,于是脸色一变硬气的说道。
  “好妹妹,我开玩笑呢!你看我这不把各个钱庄的股份契约给你拿来了嘛。”宋燃讨好的将账簿和契约拿给赵晏平看。
  这还差不多。

  ☆、《晏晏余生》之十三

  陆墨看了看当空的烈日,又看了看街上提着个鸟笼子一走一晃的明王,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人怎么总是一副万事不急的样子,好像十天前派人给陆墨传口信的不是他一样。
  十天前,明王派人给他捎了句口信,那人是这样说的:明王查到张俭与刘匡的死有关,或是上面有人授意。
  陆墨得了口信便赶紧带着赵晏平以回娘家省亲为由来了容州,而给他递口信的人正在街上提了个破鸟笼子溜溜达达。
  真是不知道应该谁更着急一点……
  陆墨快走两步追上了前面的明王,两人一点头进了街边一家少人的茶舍。
  明王说道:“前些日里一个以前跟过张俭的人跑到我这来,说有人在追杀他。”
  “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只说是跟他知道刘匡是张俭暗地里杀的,为着这件事,有人要杀他灭口。”
  “怎么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张俭的死因,尸体的一些特征,说的大致都吻合。甚至卷宗上有些没写的,他都一清二楚。”
  陆墨沉吟道:“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因为他本身就是张俭府中的家仆,被张俭收买了之后那天亲自将张俭带进的太守府。”
  “张俭一个武状元想潜进太守府还不容易,他为什么要冒险买通一个家仆?”陆墨疑道。
  “因为那时候刘匡刚给赵晏平下了药,正好你到了容州。他怕赵晏平跟他来阴的,于是加强了太守府的守卫。”
  陆墨有些无语,关于这点,的确是有可能。
  “这样说来,张俭落了草没有几个月便前后杀了两州太守?”陆墨总结道。
  “没错。”
  明王喝了一口茶,朝着门口望了一眼。然后忽然语气调侃的说道:“听说你媳妇把你们家大大小小姑娘媳妇都赶出相府啦?”
  陆墨看到他神情有变,想回头看看是什么情况,却看见明王细微的摇了摇头。
  陆墨十分配合的回道:“我们两个你还不知道?相处时间太短感情不深,她对我多少是有些不信任的。”
  “你要是不喜欢不如让给我?”明王半真半假的试探道。
  陆墨眼中精光乍现,只听他也半真半假的笑道:“玩笑要再这么开,恐怕要绝交了。”
  明王笑了笑,起身道:“你要是这么聊天,本王可就走了,今天的鸟都溜到中午了,搞得现在困得很,我得回去歇个午觉。”说完便起身往外走,走到陆墨身边时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陆墨眼神向下一斜,分明看到了明王故意蜷起来的三个手指头。
  意思很明显了,二更时候家中见。
  赵晏平吃过了晚饭,看着屋子里堆着的一千万两银子发懵,陆墨叫她,她也不应。只是嘴里念叨着:“这都是我的钱啊,我的钱……”
  白花花的银子映的赵晏平的脸十分明亮,陆墨站在一旁看了会儿,最终也无话。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去书房等明王。
  二更鼓敲过,明王如约而至。
  陆墨恐赵府也有人盯着于是只点了一盏比较暗的灯。昏暗中,也看不太清明王的表情。
  只听他问道:“她睡了?”
  陆墨虽然有些介意,但也十分有涵养的回道:“没有,坐在堂中对着银子发呆呢。”
  “是吗。”明王有些落寞的回道。
  “白天的时候,是谁的人在监视?”陆墨岔开话题问道。
  “王旭的人,不过我猜想应该是皇帝授意的。”
  “你来容州之前皇上就已经派人监视你了吗?”陆墨问道。
  “应该有吧,怎么说我也曾是储君人选之一,尽管没有参加争夺,多少他还是会提防的。”明王淡淡地说道,好似那个人与他一丁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一样。
  “王旭的人盯得这么明显,我估计,大概他是想试探你。”
  “这事以后再说,先说张俭的事吧。”明王说道。“他在落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之内,先后杀了容州离州两位太守,但是手法却不尽相同。杀刘匡是暗地里做的,之后还嫁祸给暴民。又或者说有点嫁祸给赵晏平的意思。而离州太守呢,就更奇怪了。离州本就不如容州安定,整个城内都乱糟糟的,太守府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防卫。而他却没有直接下手,反而是绑了他索要赎金。”
  陆墨接下去说道:“更奇怪的是百姓们都说赈灾的粮款被官府私吞,而张俭绑了离州太守只索要了十万两银子,却因为他们拿不出来而撕票。”
  还有,他为什么要杀刘匡呢?
  真是一团乱!
  陆墨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真后悔当时把张俭就那么一箭射死,不然,现在也不用这么翻来覆去的猜。
  他们二人又反复的将事情梳理了一遍最后也没能得出个什么结果,三更的鼓敲过,明王便告辞了。
  陆墨有些疲惫的朝着寝室走去,却看见赵晏平趴在银子堆上睡着了。
  陆墨有些匪夷所思的想到:他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爱财的姑娘?
  赵晏平清点银子送进宫的这天,赵和也来了。他看着一车车的银子拉出相府,淡淡说道:“这么多银子,都能捐个总督当当了。明天我得上书皇上怎么也得封你个一品诰命夫人。”
  “哼,能当钱花吗!”赵晏平气哼哼的回了屋,不稀罕的说道。
  跟着陆墨夫妇一道回了上焱的明王巧了这天也在,看着赵晏平姐弟的样子歪头对着陆墨说道:“这姐弟两个还真像是一家子人。”
  “怎么说?”陆墨问道。
  “姐姐呢,是爱财如命。弟弟是一点亏也吃不得。”明王笑道:“我说赵家怎么不让赵和打理生意呢,这吃不得亏的性子势必是做不好买卖的。”
  “那倒也是,只不过,照着这个性子只怕以后要吃个大亏。”陆墨淡淡说道。
  萧凌英自从回了上焱城之后还没怎么见过赵和,今日赵晏平要送银子进宫这样的大场面他不可能不来。
  于是乎,两人便有些尴尬的见了面。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晏平还特意安排了她们两个坐在一起,结果整顿饭都没吃好。
  赵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神情,似乎是今日送了这么多银子,脸色更加难看了。
  萧凌英吃着吃着用筷子碰了碰他的,问道:“怎么不吃?”
  赵和歪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不饿。”
  “现在不吃,晚上胃口开了吃多了会积食。”
  “晚上再说。”
  ……
  吃着饭这空档,赵晏平一抬头却看见外间伺候的一个叫四喜的偷偷抹眼泪。赵晏平筷子一顿,有些食不下咽。
  她把他叫到了跟前,问道:“好好地哭什么?可是谁欺负你了?”
  “小的没哭,没被人欺负。谢夫人关心。”四喜犹带着哭腔回道。
  “还说没哭,哭得袖子都湿了一大片了。有什么为难事便说,这一屋子的达官显贵都在这,还能委屈了你?”赵晏平说道。
  席上的听了她这话不禁都笑了。
  只见四喜扑通一声便跪倒在赵晏平身前哭道:“小的刚刚成亲没有三个月媳妇便被遣到田庄上去了,今日看着公主对着赵大人饮食上这样关心不禁就想起她来了。小的扰了夫人实在是该死,可是小的实在是想念。还请夫人开开恩,让她回来吧。”
  这话一出,赵晏平尴尬的扁了扁嘴。萧凌英面色一红没说话。倒是明王在一旁笑开了。
  只听明王调侃道:“我在容州时便听说了,没想到你竟真的都给轰走了?这倒苦了这小子,温香软玉的还没享受够,便被你生生拆散了。”
  赵晏平歪头看了看陆墨,陆墨筷子都没停。他早就说过了,府中诸事都归她管,他一概不过问。
  赵晏平于是挠了挠头说道:“正好我前些日子在永安街置了几家铺子,叫她去柜台上支应支应可使得?”说完带着询问的目光看了看一旁的福叔。
  福叔一听赶忙说道:“使得使得,那不知比田庄上轻松了多少呢,四喜,臭小子!还不赶紧谢过夫人?”
  四喜一听连忙磕头:“谢夫人谢夫人!”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不过,姑娘们就别回来了。”说完眼神略冷的看了一眼福叔。
  福叔连连应是。
  下午的时候,萧凌英派人拿了一碟糕点送到了赵和的府上。赵和想到了中午她说的话,神色一暖,有些出人意料的伸出手打开了食盒拿出了一块咬在了嘴里。
  “味道不错。你代我谢过公主。”他一边吃着一边朝送食盒的那人说道。
  “公主说:这甜薯糕易消化,等下晚饭时候大人在吃些饭食也是无妨的。”
  “恩,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问:赵和,你这样以后真能找的到女票吗?
赵和【一脸认真】: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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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晏余生》之十四

  田庄上的媳妇们都被召了回来,却被坊间传闻成:陆墨本来在府中有相好的,因不满赵晏平从中作梗擅自拆散而双方大吵了一架。赵晏平不敌陆墨,最终召回了所有媳妇们。
  自从赵晏平来了上焱便一直处于舆论的中心,这种事她听听也就一笑。
  倒是四喜媳妇出人意料的能干,虽然不是特别伶牙俐齿但胜在一点就通。刚跟在赵晏平身边没过一个月就有了纪宁那副‘一递眼神就能抢钱’的眼力见。
  新开的几家商铺中就属这德盛楼名声最高了,全上焱的人都知道,丞相夫人在永安街开了一家大饭庄,名叫德盛楼。
  当初起这名字的时候,赵晏平是冷笑着起的。
  强取豪夺的还真是德盛,呵。
  阮紫娴步履聘婷的走进德盛楼时,赵晏平刚好在。
  距离第一次见到阮紫娴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久到赵晏平都要忘了这个人。今日重逢,那光鲜亮丽的一身打扮还真是叫赵晏平不得不佩服自己,她居然真的就拿了一千万两给了这群人。
  阮紫娴闲适的坐在了一楼的一个座位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柜台后面的赵晏平。她本是想着来奚落取笑她一番,却没想到赵晏平瞥了她一眼,不在意的笑了笑。手上继续扒拉着算盘,连招呼都没打。
  阮紫娴见自己被怠慢有些恼,她仗着她是当朝太师独女,皇后的亲侄女,如今在上焱城可谓是炙手可热。谁见了她敢不打招呼?迎上来的不是笑脸都要思量思量以后的前途。
  不过一介市井小民,就凭她?
  阮紫娴蹭的站了起来刚要教训赵晏平,却只见赵晏平拿了账本转头便出了德盛楼。全程目不斜视,就好似压根没有看见阮紫娴这个人一样。
  怎么,我眼瞎你能奈我何?
  看着赵晏平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的阮紫娴气的简直是要原地爆炸一样,她本来是来耀武扬威挖苦讽刺想给赵晏平添堵的,却没想到自己被气的五脏六腑都冒了烟。
  阮紫娴口干舌燥的转圈找水,正看见四喜媳妇端着一杯茶出来,一把便端了过来咕咚咚灌进了喉咙。
  然后四喜媳妇说道:“这位小姐是住店还是打尖?这德盛楼啊可是我们夫人的心血,光是装修就装了三个多月。吃饭住宿一应俱全包您满意。”
  “心血?”软自信冷笑一声,然后回头朝着身后的婢女吩咐道:“给我回去叫人,本小姐今天非要给她砸了这德盛楼不可!”
  “呦,这位小姐可真会说笑,我们德盛楼老板可是当朝丞相的夫人,陆墨陆大人您应该听说过吧?”四喜媳妇一脸得意的说道,好像谁听了她家大人的名声路过这德盛楼都得仰着头似的。
  不提陆墨还好,一提陆墨阮紫娴更是嫉妒的发狂。
  怎么,以为得了陆墨便全天下都放不下她了是吗?阮紫娴拿起柜台上摆着的一件翠玉三脚蟾蜍便摔了下去,霎时间,整个德盛楼都静了下来。
  只听阮紫娴气得发抖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德胜楼中:“给我砸!我就不信了,一个乡下野妇能得意到几时!”
  午后,阮紫娴大闹德盛楼的事便已经风闻整个上焱。四喜媳妇给歪在贵妃榻上的递过来了一块西瓜,赵晏平咬了一口在嘴里,囫囵不清的问道:“你看见她都喝了?”
  “一口气都喝了。夫人。”
  赵晏平两眼一弯,高兴的笑了:“那就好。”
  “夫人,万一那阮紫娴喝了咱们那剂强力泻药反倒告咱们一状怎么办?”
  “告咱们?”赵晏平嗤笑一声道:“那也得看她顾不顾得上才说。”
  晚间,宫里便传来旨意要赵晏平进宫。
  陆墨今日一整天都在宫中,并未回过家中。所以当在御前听到今日上午阮紫娴大闹德盛楼的消息时,是有些意外的。
  但是他家媳妇他自己知道,做事情不可能没有后招的。所以当赵晏平站在议政殿时,陆墨已经做好了不管他媳妇说啥都顺水推舟的准备了。
  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刚进来的赵晏平。这个女人很让人惊艳,并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她的能力和心志。
  “朕听闻,阮紫娴今日上午将你在永安街上开的饭庄给砸了,可是有这么一回事?”
  “阮小姐脾气大,不过思维条理倒是很清楚。这件事,陛下应该过问的好像不是民妇吧?”赵晏平不卑不亢理直气壮的回道。
  皇帝闻言,挑了挑眉。果然,这女人不同一般草芥。
  “朕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便没有不主持公道的道理。太师听闻此事很是震惊,已经将阮紫娴关了禁闭,令其悔过。给你,也算是个交代。”
  “交代谈不上,太师大人应该知道损坏赔偿的道理,无故砸店这事我忍也就忍下了。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闹大了怕是娘娘面上不好看。我是个商人,刚给陛下送了一千万两,紧接着又赔上个饭庄,恐怕我这要缓个十年才能缓上来。”赵晏平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了这话,皇帝还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陆墨开口说道:“太师大人若是如此通情达理,想必也不会教出这样无法无天的女儿。若是就只是个令其悔过便将这事揭过去了,未免有些徇私护短之嫌。”
  赵晏平听陆墨帮她说话,嘴角微微一抿,心里却乐开了花。他一向不喜她在钱的事情上斤斤计较,眦睚必报。这回在皇帝面前帮她,实属她是有些意外的。
  皇帝看着这妇唱夫随的二人,倒是有些信了传闻。他一直以为陆墨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是不近女色的,下旨让他娶了这赵晏平不过为了杀鸡取卵。可数月以来,满朝风闻陆墨夫妇伉俪情深,皇帝起先还有些不信,但从今日之举可见一斑。
  陆氏夫妇噎的皇帝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问道:“损坏赔偿确是理法,不知你这饭庄价值几何,你说出个数来便让太师给你送到府上去。”
  赵晏平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假装在脑子中盘算了一下,沉吟片刻说道:“我本是想着上焱城乃是我大封帝都,比着众家酒楼的装潢我也是下了血本的,光是那琼州的金丝楠木就用了二十多颗,总的算下来差不多七百万两白银吧。”
  皇帝听了这数,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又瞥了一旁的丞相一眼。陆墨一脸坦荡,一丝算计也无。让人似乎不得不相信,七百万两就是真实的数字。
  皇帝轻咳了咳,说道:“这样吧,让太师给你登门道歉。至于之后的你们在自行商量。”
  赵晏平一听这话,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绽出了笑意:“便听陛下旨意。”
  拖着是吧?她自然是不着急的。只是挥霍无度的太师独女无故打砸容州赵晏平的饭庄这事,天下人自然分得清黑白。到了人言可畏的时候,就不知道该是谁着急了。
  陆墨牵过赵晏平的手,带着些许傲然的神情辞别了皇帝,也不管了堆积如山的政务,她媳妇受了委屈,比天还大。
  皇帝便看着陆氏夫妇手牵手的出了议政殿,什么话也无。
  他还能说什么呢?刚跟赵晏平要了一千万两,这边阮紫娴便打了自己的脸。七百万两,还是让太师自己去发愁吧。
  陆墨已经接连三天没去上朝了,原因是夫人有恙,需侍疾于左右。
  满朝都知道赵晏平的饭庄好端端的就被阮紫娴给砸了,到现在太师都没给个说法,陆墨罢朝,满朝文武一个置喙的都没有。
  至于有恙,陆墨说是赵晏平忧思成疾,现已缠绵病榻。
  然而当萧凌英一脸急切的赶到时,赵晏平正光着脚在光滑的黑檀木地面的水榭上蹦蹦哒哒。一只手拿着块西瓜,一只手拉着歪躺在地上的陆墨,夫妻二人,惬意无比。
  她远远地看见了萧凌英,高兴的向她招手:“呀!泼妇!你来啦!快过来,这冰镇西瓜可好吃了!”
  萧凌英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欢快的‘有恙之人’,脸上嫌恶的表情尽显。
  陆墨见萧凌英过来了便调整了姿势坐了起来,转身吩咐了人去准备晚饭。
  见萧凌英立在那不动,赵晏平便跑过来拉她。萧凌英一边被拉着走一边一脸嫌恶的说道:“还忧思成疾?我看你比谁都精神!你个死婆娘,演戏也不跟我通个气,害我担心了好几天。”
  “我以为以你的脑子能猜到呢,我没想到你这么傻啊!”赵晏平乐的前仰后合的说道。
  萧凌英气哼哼的甩开了她的手,一屁股坐下,伸手便拿过来一块西瓜啃在嘴里说道:“瞧把你得意的,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压皇后和太师?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打压谁那是我夫君的事,我只管整整阮紫娴就行了。诶?阮紫娴这几天怎么样你听说了没?”赵晏平兴致冲冲的问道。
  萧凌英听了这话有那么一瞬的愣怔,然后恍然大悟道:“不是吧?阮紫娴是真的?这要是你做的那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说呀,到底什么情况?”赵晏平喜滋滋的问道。
  “听闻说阮紫娴这三天突然得了恶寒上吐下泻,折腾的快不成人样了。”萧凌英看着眼前得意的赵晏平不禁长大了嘴巴,满朝都以为阮紫娴或是仗着皇后的势力或是碍于面子的对外称病,是想装可怜遮过这件事。没想到却是真的?
  想到这里,萧凌英不禁对着赵晏平拱手行了一礼,由衷的佩服道:“赵婆娘,你真是技高一筹,本公主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赵晏平见她这样,便也顺杆爬了。只见她得意道:“我这招怎么样?叫她不得不把狗仗人势的骂名坐实,然后罪也没少受!够高明吧?”
  “高明啊,实在是高明!”萧凌英佩服道。
  以阮紫娴那狗仗人势的性子,萧凌英这一年多来也没少受她的气。被赵晏平这么一整真是大快人心。两个人趴在凉爽的水榭中笑嘻嘻的又聊了许久,直到陆墨过来叫她们去吃晚饭。
  吃晚饭时,丞相长史忽然来报说,大司农的太仓令于午时自缢于家中。
  消息一来,谁都吃不下饭了。
  赵晏平筷子一放,气哼哼的说道:“该不会是太师为了遮我这事杀了太仓令吧?”
  萧凌英白眼一翻,嫌弃道:“有点脑子好不好?太仓令跟你有毛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各位~

  ☆、《晏晏余生》之十五

  显然,太仓令跟赵晏平是没有关系的,但是跟被贪污的赈灾的钱款却是有很大的关系。
  他虽然是自缢,但死在这个时候,实在让人不得不深究。
  书房内,明王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上折扇的扇穗子,赵和摆弄着桌上一套赵晏平从容州带过来的碧玉茶具。陆墨将张俭杀了容州离州两位太守之事并了昨天自缢而死的太仓令,整个梳理了一遍出来。
  两人听完,一时无话。
  赵晏平端了盘冰镇西瓜进来,语气肯定的说道:“这件事已经非常明朗了,你们还纠结什么啊?这明摆着就是阮进忠与这几个人贪污了赈灾的钱款之后怕被查到自己,杀人灭口啊!”
  的确,在往上查就是当朝太师阮进忠了。
  但是,阮进忠也不傻,整个赈灾的进程都是他负责的,如果太仓令是他杀的,那么就等于说钱刚进了大司农的大院便都收进了阮进忠的囊中。
  况且,指使张俭杀容州离州两个太守是想要做成死无对证,那么此时再杀了太仓令实在是有些画蛇添足。
  明王把手中的穗子放在一边,伸手从盘中拿了一块西瓜咬在嘴里,舌尖刚触到冰凉甜爽的西瓜便享受的嗯了一声,然后惊喜的看向赵晏平说道:“这西瓜简直极品!你从哪弄得?”
  陆墨看着吊儿郎当的明王,轻轻的叹了口气。
  实在是太凶险了吗?以至于不管这天下民生被荼毒成了什么样子,关于皇位,甚至连想他都不敢想一想吗?
  九月初九重阳节这天,皇帝在御花园设了百菊宴,宴及百官命妇。
  日落之后,地热尚未完全退去,百官携妻子便在此时入了宫。年轻的一些便在御花园中游览菊花,年老一些的便坐在一起说话。御花园中华灯遍置,只等夜幕四合,华灯初上之时开宴。
  阮进忠第一次见赵晏平有些惊诧,他实在没想到把他弄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女人竟然长相如此甜美可爱。任谁见了不过都以为是个江南文弱女子,圆圆的眼睛,笑起来甚是甜美。
  谁能想到不仅生意在容州做成一霸,入了上焱竟在数月之中将他这个新朝显贵逼到了如此的风口浪尖之上。
  阮紫娴砸了赵晏平的饭庄以后,一直对外称病并没有道歉,至于赔钱,五十万两算赔的话,那就算赔了。
  赵晏平想到阮进忠可能不会真的赔给她七百万两,但五十万真的是……
  阮进忠送这五十万目的很多,其一是表示他为官清廉拿不出那么多钱,其二是试探赵晏平,若是她收了那说明陆墨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若是没收刚好他可反咬她一口,说她咄咄逼人不通情理,居心叵测。
  但他委实有些低估了赵晏平。
  虽说当时赵晏平看见那红绸下的五十万两时都气笑了,但送到手的钱怎么能分多少呢?到了她赵晏平嘴里的钱你看见过她吐出来过吗?
  赵晏平收了那五十万,却停了容州的粥铺。虽说已经到了七月,今年的麦子差不多都已经陆续的再收了。但粥铺停在这件事情后面,外界不可能不将这两件事连在一起。
  五十万两自然是修缮不了德盛楼的,自然,那废楼便立在原地,任天下人观瞻。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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