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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倒追用点心好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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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墨洗了洗,然后贴着赵晏平躺到了她身后,他把脸埋进她柔软的发丝中,亲昵的模样尽显。
  赵晏平气哼哼的往后拱了拱,陆墨却伸出手去从背后抱住了她,然后就静静的躺着,也不说话。
  时间就这样伴着烛花间歇地噼啪声轻轻走过,赵晏平以前从来都对‘永恒’这个词嗤之以鼻,而此时时刻,赵晏平翻身过来把脸埋进了陆墨温热的胸膛,她真希望时光停驻在他们两个现在的模样,直到永恒。
  陆墨本还琢磨着该如何把王旭接任容州太守一事告诉赵晏平,结果第二天韦仙仙便来登门拜访了。
  纪宁虎视眈眈的盯着坐在主堂客座的韦仙仙,好像一不留神就要伺机上去暴打她一顿似的。
  赵晏平懒懒的长着哈欠从寝室往外走,她刚才还嘀咕,这么早是谁上门来。结果一到了主堂,立刻浑身一僵,眼神都直了。
  韦仙仙对赵晏平这个错愕的表情很满意,她娇媚的一笑,并未起身。她说:“我随着夫君来上任,想着故人多年未见,特意来看看赵老板。”韦仙仙说着向身后站的的侍女示意,侍女拿出了一笼糕点。“这是临州有名的糕点,叫夹薯松糕。拿来给赵老板尝尝。”
  赵晏平僵着的脸缓慢的恢复笑意,语气熟稔的埋怨道:“你来了我都不知道,陆墨一点也没跟我说起见过你啊。你们来上任什么?容州太守吗?”
  韦仙仙闻言双眼一眯,但转瞬便恢复娇媚的模样。她略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夫君是来接任容州太守的,昨日在太守府见过陆公子了,这么多年未见他还真是风姿不减当年,大概陆公子是怕赵老板误会就没说吧。”韦仙仙呷了口茶接着说道:“我和陆公子也这么多年未见,是说了好些话。不过大家都是故人,赵老板就别介意了吧。”
  赵晏平笑的很大气,好像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她说:“这是哪里的话,这天下怎么还有不让人说话的道理?只是你多次提到的夫君是……”
  韦仙仙这次是真尴尬了,她收起了那副恶心人的娇媚,正经的说道:“赵老板忘了,我夫君是王旭啊,当年,你们也是见过的。”
  赵晏平一拍大腿:“哦!五百两!我想起来了。那该称您王夫人啊!”
  一听到‘五百两’韦仙仙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她这点伎俩跟谁使呢?以为她这些年光长岁数没长脑子?
  笑话!当年要不是陆墨这个坏了脑子的,你以为你能斗得过老娘?赵晏平笑眼看着,心里却是明镜一般,韦仙仙这回要还能掀起点风浪,算她这十一年的饭白吃!                        
作者有话要说:  请自动配乐《恭喜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环绕着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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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晏余生》之七

  韦仙仙走后,赵晏平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她气呼呼的走到床榻边上,叉着腰怒吼:“陆墨!你给老娘起来!”
  陆墨闻言眼都没睁开,却听话的坐了起来。他半睁半睡的垂着头,领口松松垮垮地垂在身前,坦露着一大片光滑紧实的肌肤。
  赵晏平虽不是故意,但视线总是落在他胸口。
  连吵架都集中不了精神,真是恼人!
  陆墨发现她正盯着自己胸口看,迷蒙双眼一把拉过立在床边的赵晏平,只听她惊叫一声然后倒进了自己怀里。
  陆墨闭着眼将赵晏平抱在怀里,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赵晏平你还是不是人?我昨天晚上那么累,早上又来?”
  说着说着,陆墨呼吸又均匀起来。
  赵晏平被压得难受,伸手推了推他。没想到他却抱得更紧,然后她听到了最动容的一句梦话,他说:“晏晏,别走。”
  纪宁这段日子觉得日子过得好没意思,赵晏平整天跟陆墨腻歪在一起,招猫逗狗的事都没人陪她了。
  这天正好去离州收茶庄的账本,刚一出门便差点撞上一队飞奔过去的人马。将纪宁狠狠地给吓了一跳。
  纪宁还没开骂,便听见刚才那队人马来的方向忽然有人哭天抢地的哭嚎。纪宁踮着脚往那边张望,却听见旁边一个茶棚里喝茶的老头说:“土匪打家劫舍了,这个月都第三回进城了。”
  “离州附近有土匪?我怎么没听说啊?”纪宁问道。
  “听说是刚落草没几个月,以前都是在州界活动劫商队的,现在东边的都知道了离州边界有土匪,不敢来了。他们没得抢,这不就进城打家劫舍来了吗。”
  “离州太守不管管啊?”
  “离州太守上个月让土匪给绑了,要十万两银子赎人。结果离州太守家没拿出钱来,土匪一刀就给杀了!”
  纪宁大吃一惊:“那下面巡捕的不出去剿匪啊?”
  “剿!怎么不剿?剿一回刮一回民脂民膏,刮了这几回了这不还是给抢的就差露着腚了!”老头说完,朝着那哭天抢地的钱庄扬了扬头示意。
  “听说啊,这帮土匪的头子叫张俭,先帝那一朝还是武状元呢!这回落了草可真是那孙猴子上了天,谁也奈何不了他了呦!”那老头说着说着又喝了一口茶,哀嚎道:“可怜我们这小老百姓,灾荒灾荒没人管,还得天天受着这张俭荼毒,真是作孽呦!”
  这时茶庄的掌柜见纪宁还在门口没走,出来看了看。正听见那老头在那哀嚎,便上前劝道:“吴老板,做人得想开些个。你那当铺虽然是被抢了,可是老婆孩子没事啊。你看看上个月老刘他家,闺女媳妇都掳走了!”
  “作孽呦!”那个被叫做吴老板的老头接着哀叹道。
  纪宁倒是没有什么真切的感觉,倒是听吴老头正说着的时候注意到了对面街上包子铺的一个食客,那人背对着他们坐着,从后面看乃是猿臂蜂腰,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他许是听到了这边的谈话声音,屡次攥紧手中的剑又放下。
  纪宁脑子开始转的飞快,她想该不会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张俭,那帮土匪盗用他的名号打家劫舍,然后他气愤非常,准备冲出城去手撕那帮混蛋!
  太激烈了!纪宁想,这样精彩的事赵晏平肯定没碰见过。回去又是一个炫耀的谈资。
  这样想着想着,纪宁便忍不住要去看看这个‘张俭’长成什么样。她装作平常似的走进包子铺,坐到他身边还不满意,还要绕到他面前坐下。
  一坐下纪宁便有些讶异,这人好生面熟。
  再凑近看看,分明在哪里见过。
  周奕看着凑到面前左瞧瞧右瞧瞧的纪宁,有些无语。怎么过了十一年,她还是这么二?
  “喂!看什么!”他很凶的说道。
  “没,没有,你脸上有个饭粒。”纪宁听闻他呵斥她,赶紧收回身子坐好。
  居然这都没有认出他?
  无奈周奕只好先说道:“纪宁,你不如以后叫二宁吧。”
  她还不知所谓的问道:“咱俩真认识啊?”
  “我是周奕。”
  “啊!周奕!对了,你是周奕!”纪宁恍然大悟道,然后瞬间恢复冷静:“你怎么变的这么壮了?”
  周奕瞥了一眼纪宁,没说话,起身结了账便走了。
  只留下纪宁坐在原地眨巴眨巴眼,不知道那句话得罪他了。
  赵晏平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和萧凌英斗嘴,萧凌英喊她‘赵婆娘’,赵晏平喊她‘泼妇’,你来我往,甚是精彩。
  正在这时候,韦仙仙派人来递帖子,说晚上在太守府设宴招待众人。‘众人’里面自然包括陆墨了,嫁了人了还这么不安分,真是不要脸!
  赵晏平死盯着那张请帖,正设想着宴会上会发生的事情。
  萧凌英自从听了上次赵晏平在摘星阁为着开仓放粮的事情激愤自白之后,对她的印象已经大大的改观。甚至说都已经有点喜欢她了,但碍于她抢走了陆墨,还是没办法与她亲近。
  这个韦仙仙她是从来没听过的,但瞧着赵晏平的紧张神色只怕不是个好相与的。
  她凑过来看了看都快被赵晏平盯出个洞来的请帖,问道:“这个韦仙仙……到底是什么人啊?”
  “骚浪贱!”
  “真的吗?”萧凌英高兴的说道:“那正好治你啊!”
  等萧凌英真的见到了韦仙仙本人之后,终于明白赵晏平是怎样从牙缝里挤出‘骚浪贱’这三个字的了。
  她虽然自认为在公主堆里面算是比较不矜持的,但是跟韦仙仙一比,那还真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啊。
  只见陆墨正襟危坐在明王和王旭中间,以为男人们谈事情便可以躲过韦仙仙。谁知韦仙仙纤腰一扭便坐在了王旭身边,拿起酒杯来便往陆墨嘴边送。
  赵晏平冷眼看着,跟坐在旁边的萧凌英碰了一下酒杯说道:“泼妇,怎么样?没见过这样的吧?”
  “赵婆娘,你也太没见过世面了。皇宫里都是这样的。”萧凌英笑道。
  赵晏平转头看了萧凌英一眼,她笑得很凉。她才二十三岁,怎么那眼神苍凉的像是一个已经阅尽世事的老者,凉凉的看着这一切。
  明王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到了赵晏平的身边,调侃道:“你倒是大气的很,”然后朝着陆墨和韦仙仙的方向努了努嘴道:“这样都不生气?”
  赵晏平朝着那二人的方向瞥了一眼,说道:“这种落人圈套的事,还是留着别人去做吧。”
  “你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啊。”明王弯着笑眼看着赵晏平说道。
  赵晏平也来了兴致,“我在上焱城这么有名吗?连你都知道我?”
  “笑话,整个上焱城谁不知道容州赵晏平顶着两年两州的饥荒敢开仓放粮?”明王神色得意的说道,好像他也颇为自豪一样。“不过,最震惊整个上焱城的还是你抢到了陆墨这个美男啊。我都能听见圣旨颁完的那天整个上焱城哭天动地的心碎声。”
  赵晏平笑道:“你就逗我玩儿吧,他再怎么名动京城也不至于你说的那样夸张。”
  明王也笑道:“你可别小瞧了丞相大人,那些姑娘们只要见过他一面就要死要活的求嫁了。”说完朝着一旁的萧凌英努了努嘴说道:“你看,这不就有一个。”
  萧凌英见他取笑自己,不禁小脸一板:“九哥!”
  明王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了。”
  赵晏平也跟着笑起来。气的萧凌英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陆墨坐在一群容州军政官员中间,身边还倚着赶不走的韦仙仙。他夹杂在谄媚、算计、揣度和勾引当中疲惫的朝赵晏平在的方向抬了抬眼,却见到她正坐在明王身边笑的明媚如花。
  陆墨眸色一冷,抖了抖衣袍随即便站了起来。不顾将一直贴在身边的韦仙仙撞翻在地,绕过众人便朝着赵晏平走去。
  “回家,我累了。”陆墨站在赵晏平身前黑着脸说道。
  “不是让你在那群人中查问查问关于刘匡的事吗?问出结果了?”一旁的明王问道。
  “没有。”陆墨说着便上来拉赵晏平的手,手指中感觉到了赵晏平常年拨弄算盘而产生的的薄茧后方才面色缓和了些。
  他紧紧地攥在了掌心里。
  赵晏平笑着朝着席上众位说道:“众位尽兴,天色不早,我们就先回了。还得多谢太守大人招待啊!”
  席上众人皆留,都说着时间尚早还可再饮几杯。
  赵晏平有些结舌,这时陆墨忽然朝着众人说道:“她最近胎气有些不稳,陆某便不多奉陪了,改日再设宴招待各位。”
  说完便牵着赵晏平出了门。
  被牵着走的赵晏平一脸懵逼,什么气?!
  “哪来的胎气?”赵晏平盘腿坐在榻上逼问正在下面洗手洗脸的陆墨。
  陆墨手脚麻利的洗完擦干,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一把将正在逼问他的赵晏平扑倒在榻上。
  赵晏平被吻得喘不上气来,她生气的说道:“问你话呢!”
  “本相才三十岁,每天这么努力,胎气还不是早晚的事!”陆墨在她耳边喘息道。
  坏了!赵晏平想。
  第一次的时候她叫纪宁去抓避子的汤药,结果那天正赶上陆墨发烧昏迷不醒。她忙前忙后的就把这件事给忘了!这都过去半个多月了,她把避子这件事给忘得死死地。
  天哪!如果真怀孕了怎么办?赵晏平惊恐的想到,那等到以后陆墨抛妻弃子的时候她岂不是还要带着一个拖油瓶?
  “那到时候还怎么再嫁?”赵晏平想着想着不禁说出了声。
  正在努力做事的陆墨闻言忽然动作一顿,他眯着眼看着身下的赵晏平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嫁?”
  “嗯……”赵晏平眼神躲闪的嗫嚅道。
  陆墨忽然低头咬在了赵晏平的锁骨上,赵晏平吃痛的闷哼一声。
  只听他说:“想要再嫁,除非等我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上班的日子,来约日万呦~
不收藏你就不够意思了~

  ☆、《晏晏余生》之八

  陆墨赵晏平二人走后,王旭瞥了一眼一旁正气的脸色难看的韦仙仙,悠悠的说了一句:“我是让你去勾引陆墨,怎么我倒是看着你自己也有几分真心呢?”
  韦仙仙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说:“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恩爱的样子!”
  凭什么他们就可以官至丞相,家财万贯。她却过得像个狗一样,每天摇着尾巴舔舔主人才有饭吃?
  她也喜欢陆墨啊,当年要不是赵晏平从中作梗,现在做了丞相夫人的就是她韦仙仙了。
  想到这里,韦仙仙眼中戾气渐起,她问道:“听说现在离州有一伙专门打家劫舍的土匪是么?”
  “恩,上个月杀了离州太守。”王旭说道。
  韦仙仙听了一笑:“现在这兵荒马乱的,杀了又能怎么样?”
  容州到底比离州强上一些,但说到底也是太守刚被暴民所杀,人心惶惶。
  萧凌英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跟着赵晏平每天到各个粥铺巡视。明王以为赵晏平好歹也算是地头蛇,便也没多做阻拦和护卫。结果这天晚上这俩人就被堵在了一条人烟罕至的胡同里。
  张俭蒙着面,眼神凶恶的看着面前这两个女人,向着左右问道:“这两个哪一个是?”
  “老大,不知道就都绑了,到时候赎金要两倍!”一个马仔说道。
  “说得对!来人都给我绑了!你们两个谁要是敢叫一声儿,老子现在就杀了你们!”说完就有人给她们把嘴巴堵上,然后拿着两个大麻袋给她们从头到脚的一罩,扔上马车便朝着东走了。
  陆墨是等到天黑了见赵晏平还没回来便着急了起来,他问过了纪宁,纪宁说她今日一直在钱庄的柜台上,不曾见过赵晏平。
  这时候明王也来了赵府寻萧凌英,二人一通消息,这才心下有些发慌。
  到了地方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赵晏平迷迷蒙蒙的还睡了一觉,相比之下萧凌英吓得白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把她们两个关在一间柴房里,反绑着手脚,不得动弹。
  张俭派了几个人看守,自己先睡了一觉。这倒给了赵晏平思考的时间。
  掳她的人是张俭,她是知道的。别的不说,这几天里满城的画像,就算是他用布巾遮面也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他一向是打家劫舍,但一直是在离州活动。这次例外进了容州城劫了她,她倒有些摸不准是劫钱还是要命了。
  但是身边还绑着一个当朝公主,这事情便又不好分辨了。听说那张俭以前也是在朝为官的,如今落草为寇是不是被朝廷逼得?难道是要杀了公主泄愤?
  不会是陆墨得罪过他吧?赵晏平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自己身上。
  萧凌英歪头看了赵晏平一眼,一想到她这地头蛇还能被绑票,真是气不打一出来,伸出脚踹便了她一下。
  赵晏平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泼妇!”
  萧凌英也不示弱的回了她一句:“死婆娘!”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踢来踢去,倒是把萧凌英脚上的麻绳磨松了。两个人忽然安静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截磨损了大半的绳子。
  赵晏平这时先反应过来,她示意萧凌英动作幅度小一些,力道加重一些,这样磨得快一些且不容易被外面的守卫发现。
  萧凌英按照赵晏平的示意加快速度,过了大概一刻钟,她停了下来。然后紧张万分的抖了抖脚。伴着一缕细小的尘烟,绳子忽的断开了。
  萧凌英惊喜的看了看身边的赵晏平,脸上绽出笑意。
  然后她举高双腿用两只脚将赵晏平嘴里的布团拔了出来。赵晏平又用嘴将萧凌英嘴里的布团咬了出来,两人这才喘了口气。
  休息片刻之后,赵晏平首先小声的说道:“泼妇,你看,外面的人估计一夜没睡也困得很,你悄悄从那边的狗洞里钻出去先走,然后再回来救我怎么样?”
  萧凌英顺着赵晏平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还真是有个狗洞,只不过有大半个部分被柴草挡着她没有发现。可是她先走,人生地不熟的能走多远呢?
  “一起走!”萧凌英义气的说道。
  “他们绑的人是我。如果我走了他们一定会疯狂追上来。咱们是跑不过马的,我留下为你拖延点时间。”赵晏平分析道。
  “那你先走吧,我这个公主想来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萧凌英说道。
  “谁知道你是公主啊?你说出来没人信的。”赵晏平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萧凌英说道。“你别担心,你出去就找个人带你去荣昌钱庄名下的铺子,离州这边也有几十家呢,去了就把我头上这支钗给她们,你说你找纪宁。”
  萧凌英眼神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赵晏平眼神坚定地说道:“别担心,一定能成!”
  萧凌英也知道现在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她看着一直很坚定的赵晏平慎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赵婆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人回来救你的!”
  “别废话了,赶紧的。”赵晏平说道。
  赵晏平让她翻过身来背朝着她,她弯腰下去用牙齿给她解开了背后绑手的麻绳。萧凌英拔下了赵晏平头上那支钗,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
  “快走!”赵晏平低吼道。
  “死婆娘,坚持住!”萧凌英说完便拨开了狗洞前面的柴草,十分费力的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赵晏平见她出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直到了中午的时候,张俭才起来。他或许是料她两个女流之辈再加上这么多人把守,定是插翅难逃。所以意识上有些松散,并没有发现萧凌英在清晨的时候已经逃跑了。
  等他吃完了午饭再到了柴房看见赵晏平身边一地的麻绳的时候,气的把守门的给抽了一顿鞭子解气。
  就在张俭正集结人马出去追捕的时候,赵晏平笑道:“发那么大火干嘛?我不是没走吗?”
  正在气头上的张俭听见她这句话,回过头来冷静了几分的说道:“她走了怎么把你留下了?”
  “我们两个是死对头,她巴不得我早点死呢!”赵晏平睁着眼扯谎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绑的就是你?或许是她呢?”张俭反过来问道。
  这还不好猜?赵晏平想。
  “你绑我们的时候分不清是要绑我们其中哪一个,这说明你目的性很强。然后你身边的小弟说都绑回去,赎金要双倍。说明你要绑的人要出的起赎金。”赵晏平一笑道:“她们家就是个读书的,聊天侃地还能行,要拿钱可真是穷的要死。试问放眼这容州城谁能富过我们荣昌钱庄?”
  张俭满意的笑笑:“说的不错,我就是要绑你。来人,给她纸墨让她写!”
  说话间便有人将纸墨放在她面前,给她解了绑手的麻绳,让她写家信要赎金。
  只见赵晏平喜滋滋的拿起了笔,刚要下笔忽然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她拿出那副做生意的精明模样来对着张俭说道:“老大,肉票也得吃饭啊,我这饿的手抖,写出来的字我都不认识了。”
  张俭饶有兴味的笑笑说道:“你倒真是个女中强人,一般的女子到这时候早就吓的哭的不省人事了,你倒还会跟我讨价还价?真是有意思,来人!给她拿两个馒头来!”
  赵晏平看着面前的馒头皱了皱眉,仰起脸来朝着张俭套近乎的说道:“能不能行?我这可是在土匪窝里!怎么着也得有酒有肉啊!”
  张俭倒不嫌她事多,一一都让人拿来。赵晏平也不得寸进尺,一边吃着一边写。写到重要地方的时候还请教张俭。
  “要多少钱啊?十万两少不少?”赵晏平吃了一口肉后歪着头问道,好像这在问‘你吃饭了吗?’这样问题似的平常。
  张俭实在是对她太刮目相看了,于是不禁也坐在了地上,教人拿了个酒杯来和她对饮起来。
  听到赵晏平这样问他,他说道:“十万还少?你说多少钱合适?”
  “怎么也得三十万吧,这个数才值我的身价!”赵晏平得意的说道。
  “好好好,就三十万!”张俭乐呵呵的说道。
  “诶?那让他们把钱送到哪里?”
  “你觉得哪里合适?”
  “城南吧,那里把守比较松懈。”
  “好好。”
  ……
  就这样,写完这封家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赵晏平将信仔细的叠好,还主动从腕子上拔下来一个镯子并那信一同给了张俭。
  张俭派人将信和镯子送到的时候,萧凌英已经到了。陆墨正在集结人马朝着离州进发,见了张俭的人一下便教人给拿下了。
  陆墨红着眼抓着那人的领口低吼道:“人怎么样?”
  那人吓得结结巴巴的说道:“人,人没事。”
  一旁立在院子里看着众人忙前忙后的赵父看见了这一幕,心下都不免有些动容,他走到陆墨跟前安抚道:“晏平这么多年也没少跟官道和侠道上的人打交道,不要太担心。”
  陆墨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下,才抿着唇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萧凌英【鄙视的】:小样,瞧把你能的~

  ☆、《晏晏余生》之九

  纪宁这时候已经集结好了先头人马,剩下的容州官府的兵马压后。
  陆墨和纪宁上了马,由那个送信的带头指路,一路飞奔到离州。
  赵晏平所在的土匪窝要经过整个离州境内,在离州的最东边。刚进了离州没多远,周奕便带着人追了上来。
  这么大波的人马从离州过境,他不可能得不到消息。
  一见是陆墨和纪宁打头,周奕面色缓和下来不少,他勒住缰绳立在他二人面前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带这么多人马一路向东开进去干什么?”
  “干什么?剿匪!”陆墨语气不善的说道。
  纪宁在一旁解释道:“我家小姐被张俭给绑了。”
  “什么?”周奕闻言之后吃了一惊。
  “你上任离州太守也一个多月了吧,连这么一帮乌合之众都,算了,不说了。”陆墨只说到一半便着急的继续往前走。纪宁也不得不跟上,她一边往前追去一边回头望了望周奕,原来他现在是离州太守啊。
  周奕见陆墨先走,也不敢埋怨。毕竟是他办事不利,于是带着部下一同并入队伍之中,朝着东飞奔而去。
  张俭估算着派信的人差不多已经到了赵府,脸色忽然一变朝着赵晏平说道:“赵老板,我本来挺欣赏你,像咱们这种人天生是干大事的!”
  赵晏平心道,就你这样的还跟我比?还天生是干大事的?笑死我吧!
  “我这个人做事有诚信,收了人家的钱便得替人家把事情做干净。”说完两眼充满的杀意的看着赵晏平。
  “你也收了我的钱啊,三十万两白银!谁能比我给的更多?”赵晏平问道。
  “人家虽然没有你给的多,但是也给的不少。你就当命里有这一劫,死了也别怨我。”张俭说着说着便抽出了腰间的刀。
  赵晏平到了这个时候才有些害怕,她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吐沫,说道:“既然这样,我也就认命了。但你好歹让我知道知道是谁要杀了我!等我死了之后化作厉鬼也好找对了人。”
  “我只知道是容州城内的一户官宦人家,来找我的是个家生子,主子是谁我也不知道。”张俭说道。
  “说话是不是有点临州口音?”
  “恩……让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像临州的。”张俭有些肯定的说道。
  赵晏平一笑,整个容州城想置她于死地的除了韦仙仙还有谁?真是做了太守夫人了,如今连买凶:杀人这等事也做的得心应手嘛。
  不容赵晏平多想,张俭举着刀朝着赵晏平走来,“对不住了赵老板,您得先走一步了!”
  说时迟那时快,赵晏平‘蹭’地站了起来开始哈哈哈的大笑。笑的张俭一愣一愣的。
  “你这土匪,我救了你你不谢我反倒要杀了我?”赵晏平装腔作势的说道。
  “何出此言啊?赵老板?”张俭被她唬地有些发愣。
  “知道逃了的那个女子是谁吗?那是当朝公主!”赵晏平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俭闻言,有些为难的说道:“赵老板,咱们两个也算是惺惺相惜,到了这个关头,你就别胡搅蛮缠的了。”
  她说什么来着?说那泼妇是公主果然没人信吧?
  如今可真是叫天天不应了,赵晏平闭了闭眼想到。
  大刀挥起的时候,她想到了陆墨。
  她应该给他生个孩子的,这样他这辈子就忘不了她了。
  她立在一片狼藉的一个破柴房里,头上是一把悬而未落的大刀。她扬着脸,两行清泪直直的淌到了唇边。
  她刚刚得到了陆墨,她还舍不得死。
  这时外面忽然兵马声大作,接着一记破风声呼啸而来直中张俭的后心,门被一脚踹开。
  然后赵晏平被那人拥在了怀中,紧紧地,像是要揉进他胸膛。
  她闻到了他发间令人安稳的想哭的味道,然后她闭着眼,像一个寻常人家受了惊吓的女儿一样,伏在他肩头哭了起来。
  肩膀一抖一抖的,一如她当年。
  韦仙仙被明王下令抓起来的时候,反抗的有些歇斯底里。
  她咒骂,咒骂赵晏平,咒骂陆墨,咒骂她爹,咒骂这世间。在她即将要被带走的一刻她忽然疯了似的扑向立在一旁的陆墨,她一边哭嚎着一边撕扯着陆墨的衣袍:“陆墨你这个伪君子!你敢说你没喜欢过我吗?我那么漂亮,你不可能不对我动心!当年你要是娶了我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说到底,害我变成这样的都是你!是你!陆墨!”
  陆墨淡淡地扫了跪倒在地上与身后的衙役撕扯的韦仙仙一眼,冷冷的开口:“你心有魔障,却道世人皆肮脏。韦仙仙,你有今天远远怪不着我。”
  言罢,韦仙仙瞳孔骤然放大,手上终于失了力气,任由着被衙役们拖了出去。
  明王警告了王旭:“你与此事有无关系还待查验,本王会上书皇帝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的。”
  王旭面有不忍的看着被拖走的韦仙仙,又听得明王这番话,面露惶惶之色。
  明王略略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临走前回过身来嘱咐道:“韦仙仙身上你就不要想着在用什么手段了。□□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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