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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克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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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簪子怎么不见了?”
  绿瑶将妆奁翻了个遍,却没找到想要找的东西。
  “这不是都在这吗。”
  洛云溪见妆奁里头许多簪子,奇怪。
  “就是那支白玉梅花簪啊。”
  经绿瑶这么一说,洛云溪这才想起,对着镜子,往自己头上一看,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簪子。
  “昨日我帮大小姐宽衣的时候就未曾见过簪子,我便以为你将它摘下来放了妆奁,也未曾察看,怎么晓得就丢了。”
  “许是掉在什么地方了罢,我们找找。”
  若是别的什么簪子,丢了也就丢了,洛云溪不会在意,只是这白玉梅花簪到底是她与楚离相识的见证,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洛云溪心里有些急,面上虽不显,但绿瑶却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头咯噔一下,更加坐实了昨日的想法,只是不知这楚先生对大小姐又是个什么心思。
  洛云溪摸了摸自己的发间,走到床边摸索了半天,又将自己昨日去的地方想了个遍,也没想出来,这簪子会丢到哪里去。
  “大小姐还是先去荔香园吧,这簪子我来帮你找。”
  洛云溪无法,只得点头。
  来到荔香园的时候,不出意外,洛云倾已经早早就到了,她在弹琴,楚离在一旁指导。
  洛云倾弹琴的水平不错,指法间也没什么错误,只是情景融入还需斟酌,比洛云溪差了些,与楚离更是没办法相比。
  洛云倾见洛云溪来了,微微颔首致意,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只是弹着弹着,竟弹错了音阶,这却是不应该出现的小毛病了。
  “弹琴重在专心,云倾你若如此,这琴不学也罢。”
  楚离袖子一甩,离了洛云倾的案几,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的话有些重,对着洛云倾的脸色也不好,洛云倾眼眶微红,却是委屈的就要哭出来,又坚强的隐忍着。
  洛云溪有些奇怪,她一直以为楚离此人就如同表现出来的那般,是个游戏人间的男子,怎想到在琴之一道如此认真,洛云倾只是给自己打了个招呼,竟惹得他生气。
  洛云溪想到此处,也没说话,走到洛云倾身边安慰了她几句,待她平复了下,又回了自己的位置。
  洛云倾本想再弹琴,又怕被楚离训斥,只得作罢。三人无言,坐了半晌,自己看自己的书。
  洛云溪被绿瑶所骗,觉着自己昨夜好似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敢抬头,生怕被楚离说了出来,平白叫云倾看了笑话,只在桌上随便拿了本书翻着,书上写了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没能入眼。
  洛云溪想事情想的发呆,回过神便看楚离在看着自己,那眼神里透着的萧索,好似看不清的浓绸雾重。这眼神,太过孤寂,竟是把她心中那些旖旎心思都冲了个干净。
  楚离每一次出现在洛云溪面前皆是一副轻佻公子哥的模样,可洛云溪在荔香园看见的又是另一面的他,安静美好,素养雅致,好似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加注在这一个人身上了。
  洛云溪突然看不清这样的楚离,或者说,她从未看清过,这个人,他时而轻狂放荡,时而虚幻缥缈,时而又狂傲不羁。明明好似一个不染凡尘的谪仙,却对这世俗了若执掌。洛云溪莫名感觉背后有一些凉意。
  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楚离终是说了句话。
  “洛铭今日怎地不来,他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这话一说,洛云溪方才想起来,楚离明明是来教他们姐弟三人课业的,可每次只有她与洛云倾,而洛铭,一次都未曾来,她倒是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楚离叹了口气,差了人去寻,自己又翻了几页书。洛云溪低了低头,偷偷瞄了他两眼,余光见他手中的书名为《论国》,这书洛云溪未曾看过,只听说里面讲的多是治国论政之策,没想到楚离喜欢。
  洛云溪又仔细一想,也不觉得诧异,那日楚离弹奏的《高山流水》之曲,分明表现其是志在庙堂,喜读《论国》也没什么奇怪。只是洛云溪不懂,以楚离大才,为何偏偏要在自己府中做个客卿,那日自己问过他的话,却是没能得到回答。
  “先生,少爷说他这两日将要离开帝都,这课业便可免了罢。”
  楚离差的人回来了,没带回洛铭,却带回了这么一句话。
  楚离尚未答话,洛云溪却一下子站了起来。
  “小铭要离开?”
  洛云溪与洛铭最是亲近,却从未听他说过自己要离开的事,来人的这句话说的突然,洛云溪有些不敢置信。
  “大小姐,少爷说,晚些时候,他自会向您解释,请您稍安勿躁。”
  楚离得了消息,使了眼色让来人退下,翻了书,便道:“既然洛铭不来,我们就开始吧。”
  楚离讲了什么,洛云溪根本没听见,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洛铭的事。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中毒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罪魁祸首也受到了惩罚,为什么他还要离开?莫非是害怕以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可这明显是多虑了,自己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洛云倾跟着楚离念书,眼睛瞟着的方向却是洛云溪,她见洛云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洛云溪知道真相后的表情,那一定很精彩。
  “我看二位也没什么心思了,今日便到这里吧。”
  洛云溪听得此话,倏地飞奔了出去,连招呼也忘了打。楚离摇摇头,能失礼到如此地步,她怕是真的很着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猝不及防被领导派去下乡,今日更新晚了些~~没有存稿的作者跪在这里~~

☆、终归要离开

  洛云溪跑去找洛铭,半路却碰到了在花园里找簪子的绿瑶。绿瑶的衣服上沾了尘土,脸也变得脏兮兮的,看样子找的很认真。
  洛云溪看着这样的绿瑶有些心疼,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脸,勉强笑着道:“绿瑶,若是找不到便算了,合该这簪子与我无缘。”
  绿瑶哪里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嘴里答应着,动作却没停。洛云溪急着去找洛铭,说了话也不再管他,急急忙忙的就跑了过去。
  洛云溪好不容易到了洛铭的房间,却被告知,洛铭去了自己那里。洛云溪只得又返回去,再次路过花园时,顺便将还在找簪子的绿瑶也带了回去。
  这世间很多事强求不得,洛云溪懂这个道理,簪子既然丢了,怕也是上天注定。
  洛铭在洛云溪的院子里,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一脸的憔悴,混合着落日的余晖,让洛云溪有一种错觉,好像他就要乘风而去。
  “小铭,你……”
  “阿姐,我想离开了。”
  “小铭不必如此,你放心,有阿姐在,没人能伤害你。”
  “阿姐……”洛铭的声音突然拔高,又停了下来,他直勾勾的看着洛云溪,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阿姐,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想再在侯府里呆着了,我要去边塞。”
  “小铭,你可知……”
  “阿姐,我已与父亲说过,他同意了。”
  洛云溪看着自己的弟弟,身体纤弱,面貌清秀,内里却藏着巨大的力量,她突然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既欣慰又难过。
  “好”洛云溪终是点了头。
  她的弟弟,终有一天会长大,即便是以这种方式。
  洛铭离开的那日,风清气爽,夏日里难得凉爽的天气。天空飞着黄莺,唱着不知名的歌,平添了几分离愁。
  湘临侯府门前,洛樊站在首位,一脸威严。
  “我洛家男儿,本该志在沙场,你能由此想我,爹很欣慰,去了边塞,定不要丢了我湘临侯府的脸面。”
  洛铭没说话,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了些许不舍,那模样不像是要去参军,倒像是大姑娘要嫁人离家。
  洛樊看了他这番样子,差点伸出脚去踹他,但想想自己要许久不能见到洛铭,到底是不舍,只能别过脸去,眼不见为净。
  赵姨娘在一旁抹着眼泪,边哭边说。
  “小铭,边塞苦寒,你病刚好,可怎么受得住,要不过些日子再走吧。”
  洛铭答了句:“我身体好着呢,您放心。”
  洛云溪看着洛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背上了行囊,骑上了高头大马,还有他回过头时露出的那一脸笑容,开心的像个孩子。直到很多年以后,那画面依然深藏在洛云溪的脑海。
  突然,洛铭调马转头,干净利落的下马,给了洛云溪一个大大的拥抱,轻声在她耳边说:“阿姐,在这里,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要相信。”
  洛云溪不明所以,想要再问他些什么,他却不等她说话,转身离开,再没有回头。
  不理会在门前观望的赵姨娘与其他众人,洛云溪一个人进了门,望着府内的半波碧潭,竟有些恍惚,原来夏天,早已经到来了吗?
  “大姐等等我。”
  洛云溪听见声音,没等回头,便被一双手挽住了手臂,转头,手臂的主人笑意盈盈的看她。
  “大姐,小铭哥哥这一去,不知要多久能回?”
  洛云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洛云倾的眼神越发的温柔,那时的她恨不得洛铭越早回越好,可后来,却盼他永远也别回来。
  “啊!这是什么?”
  洛云倾突地叫了一声,挽着洛云溪的手越发的紧了。
  顺着云倾的手指看过去,洛云溪看见一只猫的尸体躺在花丛间,扭曲着肢体,献血淋漓,说不出诡异。
  “大姐,我害怕。”
  洛云溪看见洛云倾的眼眶发红,眼泪就要流出来了,赶紧搂住了她,还不忘捂住她的眼睛。
  洛云溪并没见过害李如芬小产的那只猫,但她莫名的觉着这只就是,虽然它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甚至连毛发的颜色都看不出了。
  洛云溪突然感觉发冷,好似有一道狰狞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可是转过身,又什么都没有,就像自己出现了幻觉一般。
  感觉自己胸前微微湿漉的触感,洛云溪低下头看了看在自己怀中的洛云倾,内疚之情油然而生。
  “云倾……”
  洛云倾抬了头,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大姐,他们都说我母亲不来送小铭哥哥是嫉恨,可他们不知道,我母亲这几日身体每况愈下,根本出不得门了。”
  “请了大夫了吗?”
  “请了,大夫说我娘是因为小产之事,郁结于心,怕是好不了了。”
  洛云溪想起那日家宴,李如芬那副单薄模样,应不是作假,只是没想到着许多日子过去,竟还没好。
  “莫要胡说,总会好起来的。”
  洛云溪并没有害人之心,只是洛铭中毒之事让她慌了心神,顾不得那许多,李如芬之事,她虽有犹疑,但最后还是做了,她不能容许自己最在乎的人受到这样那样的威胁。
  “大姐,他们都说是我娘还小铭哥哥中毒的,是真的吗?”
  洛云倾的眼泪还含在眼圈,洛云溪本来想点的头突地顿住,硬生生的扯出一个微笑。
  “应该不是的。”
  洛云倾从洛云倾的怀抱中出来。
  “我就知道,我娘说人有身孕的时候绝对不能见血,对孩子不好,可她还是小产了。”
  “你娘这么说的?”
  “是啊。”
  洛云溪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她对李如芬下毒害洛铭之事本就有些怀疑,下手害她也多是为了防患于未然,现在经洛云倾这一说,她疑虑更甚,想那害了洛铭的人,应当还在逍遥法外。
  想到此处,洛云溪有些呆不住了,只想快些查出真相,好让洛铭彻底安然,虽然他现在已经走了,但也不能放任不管。
  “云倾,你先回去吧,我找人把这猫处理了。”
  洛云倾没敢去看猫,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猫的样子狰狞可怖,洛云溪看了半天,终是放弃了自己将它扔掉的念头,随便唤了个人来,自己却回房去了。
  “绿瑶,记得那日洛铭中毒盖的辈子上染上了污物,我让你带回来的,放在哪里去了?”
  绿瑶虽然是个特殊的丫环,但到底也是个丫环,没能去送洛铭,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磕瓜子,冷不丁就听见这么一句话,抬起头方才看见洛云溪踏进门。
  “那被子太脏了,我找了块布包起来了,就放在厢房,你这是想查什么?”
  绿瑶停下来磕瓜子的动作,将洛云溪扶下坐了,又给她倒了杯茶。
  “有什么线索了?”
  洛云溪将洛云倾的话原原本本的给绿瑶说了,绿瑶点了点头。
  “然后呢?”
  这话一下子将洛云溪问住了,她只想着要查那棉被上的污物,可具体怎么查。
  “要不去找楚先生?”
  洛云溪记得,他跟着父亲去查卢升的案子的时候,立了大功,对这事应该很懂吧。
  “你当他是全能的?琴棋书画样样通,能查案,还能会医术不成?”
  绿瑶的话说的不无道理,将洛云溪的念头打消,觉着自己明日还是应该去一趟沈家医馆,那掌柜的态度实在是好。
  夜,总是难得,洛云溪躺在床上,觉着口渴,到了杯茶,凉凉的进了腹中,她突然想起那一日沈世康说过,要备上热茶甜点,当时不以为然,这会竟觉着很有道理。
  “哗啦”
  蓦然出现的声音,将洛云溪吓了一跳,屋顶的瓦片掉落,扬起一大片灰尘,还有一个影影倬倬的黑影。
  洛云溪咳了两声,动作迅速的将桌上的烛台拿在手中,刺向来人,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拦住,然后洛云溪看到了一片闪着金光的红色。
  “洛小姐,这样对待老朋友可不厚道,也亏得我功夫高强,否则可是要中招了。”
  那一片金光被烛火映的实在晃眼,洛云溪遮了遮。
  “你又来做什么?”
  “也没什么事,夜会佳人罢了。”
  沈世康手里拿着个扇子晃了晃。洛云溪觉着自己的嘴角在抽搐。
  “你能不能换个方式来?”
  沈世康笑了笑,将扇子换了只手继续扇。
  “我尽量。”
  洛云溪突然觉着很碍眼,终是忍不住,砰的拍了下桌子,一把夺过他手里不停摇来摇去的折扇,撕了个粉碎。
  “你深更半夜的,弄坏我的屋顶,爬进了我的房间,是来逗我玩的?”
  沈世康显然没想到洛云溪会去夺扇子,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得了手,无奈只能晃了晃空空如也的手。
  “洛小姐今日想是心情不太爽利,只是我这折扇乃是圣手连征所书,价值三万两白银。”沈世康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又看了看洛云溪的脸色,接着说,“当然了,洛小姐想来是不会在乎这三万两白银的。”
  圣手连征,家喻户晓,洛云溪自是知道,若这扇面是连征真迹,到的确是值得上三万两,三万两,于湘临侯府不算什么,于沈家更是不值一提,只是,洛云溪怎会乖乖赔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阵子有点忙,更新可能不及时,饺子正在努力码字码字,望各位小天使见谅~~

☆、被轻薄了

  “我赔你”
  洗了笔,磨了墨,洛云溪找了个扇面,挥挥手,只一会的功夫,一只小乌龟便跃然纸上,另一面,他书了两个大字。
  “啧啧,洛小姐这幅画可不得了,笔是难得的狼毫,墨质也是细腻,应是书香居的珍品,再看看这小乌龟,栩栩如生,画的真是传神。”他就着洛云溪的手看了看扇子,“再看看这两个字,‘王八’,多么有霸王之气。”
  洛云溪嘴角再次抽搐。
  “多谢洛小姐赐画,这画当比连征的值钱。”
  沈世康抽走洛云溪手中的扇子,摇了摇,美美的道。
  洛云溪突然想问他一句,“兄台,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扇子我赔你了,这屋顶怎么算?”
  沈世康的笑容突然顿住,他撩起衣袖,就要离开,却被洛云溪一下子拽住了衣角。
  “沈公子别忙着走,你帮我个忙,这屋顶之事,我便不计较了,如何?”
  沈世康眼睛转了转,他若想走,洛云溪自然拦不住他,只是心中想着她开口相求,必是重要的事,且听她说说看。
  洛云溪见沈世康有意答应自己,便将那染了洛铭呕吐物的棉被拿出,递与他。
  “我弟洛铭前几日中毒,我颇为不解,想请公子帮忙查探一下。”
  沈世康接过洛云溪手中包袱,颇为不解的看着她,洛云溪补充了句。
  “此物为我弟弟呕吐之物,还请公子帮忙查看下,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沈世康听了洛云溪此话,瞬间将手中包袱扔了出去,看着洛云溪的眼神越发的不可思议。
  “这东西,你居然就这么拿给我了。”
  洛云溪看着沈世康头上的金光不停的抖动闪烁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又将地上的包袱,狠狠的塞进他怀里。
  “去吧,明天来告诉我结果。”
  沈世康被洛云溪拿那东西塞了个满怀,满脸嫌弃之色更浓,赶忙用两根手指将包袱拎了起来,离自己远远的,这才甩了衣袖离开,动作干净利落,身手想是极好。
  沈世康走了以后,洛云溪躺在床上,只觉着解决了一件大事,明日也不用去沈家医馆了。
  早上的时候,绿瑶看见屋顶震惊的大吼大叫。
  “大小姐,莫非那只野猫又来了?”
  洛云溪颔首。
  “这夫人的孩子也没了,不知那野猫还来作什么?”
  绿瑶这话可能是无心,却让洛云溪心中有些不好受,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洛云溪今日来的早,荔香园很安静,只有楚离一人在读书。洛云溪走近,发现他拿着书的那双手
  白皙修长,姿势也是漂亮,一时间看的呆了。
  “云溪是对我的手感兴趣,还是对这本《论国》感兴趣?”
  楚离的话,让洛云溪不自觉的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岔开话题。
  “先生喜欢治国之书?”
  “怎么说?”
  “先生来侯府已有不少时日,我观你看的几乎都是这类书籍。”
  楚离低头,沉吟了一下,只说:“治国之道乃国之根本,若无这治国之道,百姓必无安宁,只是,就算有了这治国之书,得了这治国之道,上位者亦能遵循,百姓也未必安宁。”
  “这是为何?”洛云溪有些不懂。
  “你可知这帝都的繁华背后是什么。”
  “看似升平,内里却是腐朽不堪。”洛云溪思考了一下,答道。
  “正是,这尚是华国,黎国这样的大国帝都,而那些如燕、韩、席等的小国,甚至连表面的浮华都不存在。”
  “先生可知何故?”
  “因为人,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趋利避害,这是本能。就算衣食无忧,生活富足,总还有别的什么想要的东西。人,就是这样的,为了想要的东西,做什么事都是可能的。”
  洛云溪顿住,楚离说的话一针见血,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就连洛云溪自己无可避免,为了洛铭的地位,杀了那尚未出世的婴孩。
  “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洛云溪喃喃道。
  “人人都会心存侥幸,逆法而为,若是成功,便是一步登天,而这其中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便被人忽略了。”楚离停了一下,声音低了一下,他继续道,“或者,还有什么愿望,是人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完成的。”
  “那先生也是这样的人吗?”我抬起头期盼的看着他。
  楚离没有说话,他抚了抚我的头,半晌,轻轻的叹了口气,终是吐出一句话。
  “云溪,没有人会例外,包括你,自然也包括我。”
  洛云溪看着楚离在她面前放大的脸,透着无奈与不忍,突然有些悲伤,不知会是什么样的事能让这样的人,不惜代价。
  楚离看着洛云溪的眼,突地笑了。
  “云溪莫要吃醋,说不定有一天,为了你,我也会不惜代价的。”
  洛云溪睁大了眼,明明知道他只是句玩笑话,心却不可避免的雀跃起来,想了想,洛云溪将头脱离楚离的掌控。
  “先生莫要说笑。”
  楚离看了看空了的手,叹了口气,又放下。
  那时的洛云溪只当楚离这是句玩笑话,或者说,就连楚离自己也是这样以为的,只是这以后的是谁能说得清,直到很多年以后,谁知道这句话,竟一语成箴。
  洛云倾今日一直没来,洛云溪与楚离二人读了会书,便结束了课业,回了房。
  刚走进自己院子,洛云溪便被呛了一鼻子灰,满院子乌烟瘴气的,抬头一看,工人还在修缮屋顶,动作出奇的慢。说来这修东西的活计,还是洛铭最懂,如今他不在,工人好像也怠惰了。
  喊了几声绿瑶,没有人应,无奈,洛云溪转身,想着该去什么地方打发时间,只是刚刚从楚离那回来,而小铭已经走了,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去处,徘徊不定时,她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怎么搞的?”
  男子一只手放在鼻子前扇着,然后问洛云溪。
  “如你所见”,洛云溪两手一摊,不想与男子多说。从他身边穿过,却被他拽住了手腕。
  “洛云溪,你就不能跟爹好好说说话?”
  洛樊的手有些用力,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洛云溪没动,想了想,自己上次与他说话,好似还是几个月前。
  “好吧,你有什么事?”洛云溪用力甩开他的手,揉了揉手腕。
  “你这地方能好好说话吗?”洛樊瞟向她的屋顶。
  “你若是觉着我这地方碍了眼,烦请以后莫要光临。”
  “你……”
  洛樊瞪了瞪眼睛,见洛云溪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终是无奈。
  “你二娘她小产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真相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云溪……”
  “是我害得她小产,这就是真相,你若恨我,便将我打杀了罢。”
  洛云溪实在不想与洛樊在说什么,也不管院中的灰尘,钻进去,就坐在了石凳之上,洛樊盯着她看了半晌,终是无言,对这个女儿,自己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大小姐,你怎么坐在这里?”
  绿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洛云溪一个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发呆。任满院的灰尘落在她
  的头上,肩上。
  绿瑶拿了扇子给她扇了扇,洛云溪摇了摇头,轻轻推开扇子,已经脏成这样,再扇又有什么用处。
  绿瑶打发走工匠,又伺候洛云溪用了晚膳,备了热水。
  “大小姐,水好了,可以洗澡了。”
  洛云溪用袖子擦了擦绿瑶鬓角的汗,“今日累坏了吧,快去休息,我自己可以。”
  “这怎么行?”
  绿瑶瞪大了眼睛,滚圆的像个葡萄,说来,绿瑶与孟君婉的样貌有些相似,孟君婉死后不久,湘临侯府新来了一批丫环。
  那一日,绿瑶刚刚进府,一下子被洛云溪看到,便要了过来。那时的绿瑶,梳着两个小发髻,可爱的紧,她年纪虽小,因是穷苦人家出身,做事很是稳妥,有时候忙些,她却从不叫苦,很快就把事物上了手。洛云溪这院中,也就留了她一人而已,当妹妹宠着,虽然还有些娇蛮,在大是大非上,绝不会掉链子。
  “有什么不行,赶快去睡吧。”
  绿瑶推脱不过,嘱咐了洛云溪两句,便去了外间。
  用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洛云溪解了衣裳,慢慢踏入,任青丝浮在水面上,铺成一张妖异的网。
  门外一声天籁传来,好似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进的洛云溪的心里,忽地炸裂开来,蹦出金色的花蕾,照射出光芒万丈,冲天而起。
  洛云溪静静的洗澡,没有出声,顾自的享受这琴声带来的温暖静谧。
  一曲终了,洛云溪起身,披了衣衫,推开门,那人一袭白衣,坐在月下,温暖醉人,如同三年前喝的那壶甘露饮,让人沉迷其中,再也无法自拔。
  “先生怎会在此弹奏?”
  楚离收了琴,几步进了身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云溪白日里眼神不对,似有悲伤隐匿,我来看看你。”
  洛云溪退了两步,背抵在门边,再想退,却是没有路了。
  “先生你……”
  洛云溪刚开口,却是没能说出来话来,只因那男子突然堵住了她的嘴。
  洛云溪从没与男子这般亲近过,那唇边的触感,柔软温热,很不真实,洛云溪的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楚离,他的皮肤,白皙透亮,比女子也不遑多让,他的眉毛,斜飞入鬓,凌厉却又温柔,他的眼睛是闭着的,睫毛又长又弯,他的鼻子,如若山峦,他的唇,他的唇此刻正贴在自己的唇上。
  洛云溪倏地瞪大双眼,终是意识到自己被这人轻薄了,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将楚离推了开来,可是腿却又软绵绵的,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没个支撑。勉强扶着门站住,洛云溪看着眼前的楚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离的眼里,满是桃花,笑着道:“云溪可是爱上我了。”

☆、亲吻

  楚离说的是问句,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洛云溪尚沉浸在那一吻所带来的震惊中,又被楚离这一句说进了心坎里,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答,只能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楚离见她呆傻的模样,笑意越发的浓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脸又凑了上去。洛云溪只感觉到那温热的物体再一次贴上自己的唇,不同于刚刚那一下的浅尝辄止,楚离的舌头狠狠的撬开了她的牙齿,在里面疯狂的席卷而过,这里,那里,他像一个王者,在别人的领地里肆意侵略,不放过一处方寸之地。洛云溪被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舌头被动的跟着他的力量一圈又一圈的纠缠着。
  终于,在洛云溪窒息之前,楚离放开了她,洛云溪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心脏就像要蹦出来一般,她摸了摸自己的唇,麻酥酥的,有些肿胀的疼痛,但那感觉竟是前所未有的,美好。
  是的,美好,洛云溪偷偷的瞄了楚离一眼,却见他气定神闲的望着一处,洛云溪有些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月色有些朦胧,湘临侯府的树木影影绰绰的,叫人看不分明,但洛云溪还是很清楚的看到那镶着金丝的红衣一闪而过的精光。
  洛云溪觉着自己今晚的脸可是丢大发了,话也说不利索,不知是被眼前所见之人惊了,还是被楚离那吻惊了。
  “洛小姐这是有了新人忘旧人?”沈世康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楚离,又委屈的道,“我们昨日明明约好的。”
  洛云溪这才想起自己昨日央沈世康去查洛铭所中之毒的事,想是有了结果,急忙从地上起来,冲到沈世康旁边。
  “有结果了?”
  沈世康没答话,笑意盈盈的看着楚离。
  “这是楚离,我的……恩,西席。”洛云溪低着头,经过刚才那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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