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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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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这样,陈酉心中更觉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他拍了拍衣袍,缓缓道:“想见我,竟然想了这么个法子,亏我一直以为你玲珑心肠呢,不想却是个实打实的笨丫头。”
  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劲,苏赢虽然回过神来,却还是无精打采的说:
  “本来打算投其所好,不想是丢人现眼了……”
  陈酉见她面色一颤,语气中也掺了疑:“苏赢,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苏赢没心思和他兜兜转转了,回头示意桂心把那堆昂贵的补品放到了桌上。
  看到陈酉微微惊讶的目光,她摇摇头,“陈酉,这东西,是给你别院的那个护院的。他伤依旧没好,说到底都是为了救我。我不能装聋作哑,受人恩惠自当涌泉相报。”她抬起头,仿佛释了心头结一般,轻轻笑着:“所以,今日之事,是我有求于你。”
  陈酉看她笑的虽淡然,却总隐隐约约的觉得她是言不由衷。
  既然要谢人,为何不自己当面去呢?
  而且那个什么护院……她似乎问了他不止一次了。
  陈酉略一沉思,笑的却极为苦涩:“你说的是哪个护院我实在不知。但是我京郊别院里边的所有人,今个儿早上,都被陇山公主差人带到了公主府了。”
  他说着喉头一窒,脸上更显痛苦:“丽娘也在……所以,我自知无能为力。你求我的事情,恕不能为。”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姑娘:陇山你敢动我的人!?
崔珵:(转身)

  ☆、用情

  苏赢听他说完,不由头疼起来。
  她虽然早就知道陈酉私养外室这件事,以陇山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因为之前旁敲侧击的问她也没得到结果,加之以为她对陈酉用情深厚,所以苏赢总觉着,这事儿虽然想想还是犯膈应,但是也不至于闹到不可收场的阶段。
  但是如今陇山作为公主,直接动手抓人,那这事儿性质就有些微妙了……
  苏赢按了按太阳穴,强压住心中的急躁,问他:“之前她同你说什么了吗?”
  陈酉摇摇头:“一如平常。那件事情之后她对我态度没有任何变化。”
  “怎么可能!?”苏赢不信,陇山那个丫头,上次把她迷晕抓回公主府吃了那么多苦头,那个妒火攻心的模样苏赢至今都记得……她对着陈酉这个始作俑者反而不哭不闹,怎么可能?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就问她,到底要如何,我想,不管她要怎样我也都认了,可她……”陈酉说着陷入回忆中:“可她只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苏赢被陈酉这种不作为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陈酉,我说你是不是不正常啊,你难道不会提前遣散了你别院里边的人吗?你还让他……们待在那里做什么!”
  陈酉则对她的怒火感觉莫名其妙:“苏赢,你觉得,我若是有法子让他们走,我会袖手旁观?那里第二天就被陇山的亲卫控制了,我只是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把人抓回了公主府罢了。”
  咦?苏赢心头闪过一丝疑惑,若是他们早被控制住,那昨日秦三又是怎么出来的……
  而陈酉没有注意到她的犹豫,却小声的说着:“我若是自由之身,何苦会拖累他人……”
  这话说的,苏赢有些吃惊,但还是吞下心头怒火,耐心问他:“陈酉,陇山g公主对你用情深厚,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用情深厚?”陈酉笑的极为讽刺:“苏赢,我错了,你是真傻。”
  苏赢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梦……
  她其实在陇山大婚前,给陈酉相过面。面相说陈酉虽然以后仕途不顺,但是贵在感情专一。
  如今看来,她倒是真错了。
  苏赢无法去斥责他旁的,然而当初陇山看中了陈酉,一心一意的要嫁给他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她想起了陇山哭哭啼啼说的那句话:倘若不喜欢他,怎会嫁给他。
  苏赢定了定神,却不愿意和陈酉在这个问题上有再多纠缠,她只问:“他们被抓到府里之后是什么情况,你如何还能闲着晃悠出来?”
  陈酉怔了怔,“没有怎样,他们到府之后一如平常。陇山还当着我的面说了,以后他们的吃穿供应样样不能少了。至于我为何闲着,我倒是想忙起来,可如今京中人人见我如避瘟疫,我又能做什么。”
  他说的语气极低,带着一种无可奈何,已经认命的感觉。
  苏赢却听得只觉后背发凉,头皮发麻。她太了解陇山了,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让她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危机感。
  她不说话,示意桂心随她下楼。
  陈酉见她要走,急着问她:“苏赢,你要干什么?”
  苏赢走得急,更是气恼他这种仿佛认命的态度,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答他:“无可奉告!”
  她走的很快,脑子里却是一团麻。
  秦三现在在公主府,她能直接向陇山要人吗?
  太悬!
  陇山性格瑕疵必报,而她同陇山不和已久也是事实。但是具体说起来,她当初刚刚到京城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其实还没到如今这么冰火不容的地步。
  苏赢一双粉拳握了又握,额头上都急出了细细的汗珠。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们的关系开始实质性的恶化的呢?
  似乎是她当初离了宫后,又似乎是在陇山大婚前后。
  总之是之后的每次见面,两人总少不了一番唇枪舌剑。
  而陇山大婚后,公主府中几乎月月都有宴请,皇帝只有陇山这么一个亲妹妹。诸人自然是赶着巴结。公主府中的宴请金帖,每次都会送到苏府。不过苏赢从来是懒得搭理。而苏景则是每次都不会落下。
  也就是那时候开始,关于苏赢的一些谣言,开始漫天传播……
  她不愿纠缠过去,却也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些迷茫。
  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陇山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群人的,绝对。
  苏赢僵着腿,一步一步的回到府中的时候,却看到苏景的马车正要出发。
  她有些疑惑,虽然苏景对于参加京中贵女们的聚会宴请颇为上心。但是这天儿才刚刚过了正午,这么早她穿戴整齐华丽,出门干什么?
  苏景也看到了她,从马车中掀开帘子,颇为热情的和她打着招呼,刻意无视了上次两个人不欢而散的事情。
  “妹妹,你这是刚刚回来?怎么,你这个大忙人,又去查案了?”
  苏赢没理会她话语中的揶揄,问她:“大中午的,你去何处?”
  苏景笑的更开心了:“好妹妹,果然你如今练就了一身好本事。这和姐姐说话,都是公事公办查案的语气。”
  看对面皱眉,苏景心情更好了,她笑着示意车夫可以走了。
  苏赢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她:“你最近有没有见陇山公主?”
  苏景见她突然问起别人,有些吃惊,她仔细斟酌着回答道:“最近没见,不过明儿个晚上,是公主的生辰,她要在府中宴请诸人的。这不,帖子早就送到了,只是你没注意罢了。”
  苏赢虽然对于苏景要去哪儿十分在意,但是听到说明日是陇山的生辰,她却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法子。
  苏景继续说着:“你同陇山公主毕竟有在宫中一起长了一年的情分,她今年的生辰宴请,你依旧不去吗?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苏赢摇摇头,不愿意回想那段过去,更不愿回答对方的询问。
  不过等她回到自己屋中的时候,还是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张宴请的金帖。
  之前她心中那个模糊的想法,已经渐渐成型了。
  ******
  丫鬟怯生生的看着表情如沐春风的苏景,小声问着:“大小姐,若是被二小姐知道怎么办?”
  苏景斜她一眼,却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笑道:“她这人就是喜欢独占,从小有什么东西都藏着掖着的,我是她的长姐,她理应向我说明,却还是要瞒着。”
  丫鬟点点头,顺从的恭维她:“二小姐喜欢藏,可是大小姐你目光如炬,一下子就能找出来!”
  她讲到此处,话音骤一至,身子一颤,因为发现苏景正用嫉恨怨毒的眼神看着她。
  “我是苏府长女!她的那些东西,我根本不稀罕!”
  丫鬟忙着低下头,唯唯诺诺的点头。而苏景捏着手中的罗帕,像是要捏碎一样。半晌她才平息,恢复了先前的恬淡,继续道:“今儿个的事情,倘若旁人听到了风言风语,当心你的舌头!”
  丫鬟更害怕了,后背也沁了一身的冷汗出来。她莫名后悔起来,大小姐这里的丫头换了一拨又一拨。轮到她的时候她还庆幸会有好日子过。现在想想真是天真。
  马车在太学院门前停了下来。
  苏景在当初太学院学成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今时今日来到此地,更觉物是人非。
  午食过后,韩筠正在树下看着一卷旧义,听到有人冲他挤眉弄眼:“韩筠,有人找你,在门厅哦。”末了幽幽的补了一句:“是女的……”
  韩筠一愣,他到了太学院时间虽短,但也几乎没人来找他,举荐他的大夫苏云旗倒是来过两次。莫非今日来的是——苏赢?想来她还从没有来看过他呢……
  他压住心中的那份隐隐约约的期待,起身谢过那位带话的同窗,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门厅。
  却发现来的人虽然是个女子,却不是苏赢。
  她五官精致,身着翠色的罗裙,举止优雅一看就知是名门闺秀。
  韩筠疑惑着左右看了看,却发现对面女子双眉紧蹙,正专注的盯着他。
  他难掩心中的失落,不过依旧拱手施礼;问道:“请问姑娘,是谁找在下?”
  一旁的丫鬟正待开口,不想苏景眸子弯弯一眯,笑意盈盈的回答:
  “是我找你。”
  韩筠愣了下,可他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啊?再仔细的看了看她,却发现她原来是坐在轮椅中的。
  面前的女子笑得灿绽,脸上也铺了一层绯红,看似十分羞涩。韩筠目光一定,却发现她的脸上,眉毛弯弯恍如新月,而杏眼朱唇,却像极了那个人。
  想想,他来太学院已经这么久了,她一定是按察司的工作极为繁忙吧,所以才一直没有来过。
  再一想,她已经为自己做的足够多了,明明是他自己要求的有些多。
  他想着想着,心中却突然觉得有些烦躁,痛恨自己原是在痴人说梦。
  心思紊乱之际,却听到对面的女子柔声说道:“我是苏赢的长姐。苏景。”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姑娘表示她也不是吃素的!

  ☆、困兽

  陇山公主性格极好奢华,她平时日常的晚宴就非常讲究排场,更何况是这一年才只有一次的生辰。
  苏赢虽然出了宫之后,就一次都没有参加过陇山的生辰宴请,但是她完全可以想象出来到时候公主府的浩大阵势。
  而陇山前段时间因为陈酉的那些丑闻,似乎销声匿迹了很久……如今她这么高调的宴请诸人,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视线中。苏赢感觉心中那个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困兽犹斗。
  她不由得想到了这个词。单独对付这样状态的死对头,她反而有些不放心了。毕竟她今晚决定去公主府参加夜宴,并不是为了去挑事儿,而是为了救回秦三。
  她看了眼一旁在熏衣笼中静静躺着的衣裙。心中微微泛起波澜……
  已经好几次了,他都毫不犹豫的向她伸出了援手。如今她去公主府救他,却单纯的只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对,肯定是这样。
  苏赢点点头,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这个看法。所以她完全没有必要特意换身衣服嘛,再说了她也未必能成功救出来他啊,现在就考虑衣饰这些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想到之前,她已经那么大胆的表露了心迹,可他却用沉默作为回应……
  苏赢心底泛出苦水,撇撇嘴然后把手里边的刚刚拿起的珠钗扔到了一边。
  才不是女为悦己者容!
  最后她挑了件淡粉色镶着银丝的锦缎纱裳,腰间还有一条长长的帛带,帛带上款下窄,从腰间的束腰围裳中伸出来。长裙曳地,宽袖翩翩。倒三角的帛带更是看上去像是飞燕的尾巴一样,轻俏俊丽。
  她浓密的青丝挽了个云烟髻,头上带着她前段时间挑的绿豆大小的珍珠发箍,最后她犹豫了下,半红着脸,挑了米粒大小的红宝石耳钉。
  她本来就生的明眸皓齿,肌骨莹润,如今一改从前那副古董一般老套的打扮,桂心有些惊艳,失声说:“二小姐,您可真漂亮!”
  现在已经到了盛夏中,昼长夜短,不过太阳虽然还没有下山,但是苏赢却乘着马车提前出门了。
  一旁的桂心小声的提醒她:“奴婢听说,今儿个大小姐,也是很早就出门了呢……”
  苏赢因为正想着别的事情,再加上苏景一向行踪神秘,她回答的也有一些心不在焉:“嗯,大概是有旁的事情吧……”
  她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然后说:“桂心,告诉车夫,我们去兆宝胡同。”
  桂心一愣,“小姐,我们不是去公主府吗?公主府不在兆宝胡同啊?”
  苏赢笑的颇为玩味:“我们先去兆宝胡同接个人,然后再去找那个疯丫头。”
  桂心没多问,而是干脆的告知了外面的车夫她们下一站的目的地。
  ***
  苏赢看着这块写着两个烫金大字“陆府”的门匾,有些出神。陆泽这人,升官之后,看来在外面的日子过得倒是很滋润嘛。亏他上次还好意思和自己抱怨。
  一旁的门卫则面露苦色,小心翼翼的和她说:“苏副使,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我家老爷,是真不在府中啊。”
  苏赢笑的更开心了,“搁在平时我不知道他的行踪,但是今儿个他肯定在家。”
  门卫对于她的自信面露狐疑:“苏副使这话怎么说的,倘若老爷在,就算是给奴才十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拦您的路呀!”
  “少废话,让陆泽出来见我。”她摆摆手,懒得和这个小门卫纠缠下去。人命关天,陆泽他今天不愿意出面,可不行。
  她正想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却略显疲惫的声音:“这是哪儿阵风把苏副使您给刮来了……”
  原来他真不在!
  苏赢急忙回头,看到陆泽穿着紫色的官服,正站在她身后。看样子是刚刚从宫中出来……他垂着手,双眉紧锁,虽然面上看着恭恭敬敬,但是眼睛里边全都写着不爽二字!
  苏赢讪讪的说:“我还以为你躲着我呢……”
  陆泽眉头一皱,越过她直接走进院内,然后示意她随着进去。苏赢点点头,就跟着他进了陆府。遣散了所有下人后,陆泽一边走一边松着自己肩膀,看神色十分疲惫:
  “你掰着手指头好好数数,你恩师我搬到这里都多久了,你居然一次都不来瞧我。”他说着看向苏赢,神情肃穆,“师道尊严,这事儿,我以前教过你吧。”
  苏赢愁眉苦脸,“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啊……”
  陆泽没看她,语气也依旧疲乏不带力气:“说罢,来找恩师什么事儿啊?”
  他居然没有揪着刚刚的话柄不放?很可疑!
  苏赢这时候反而不急了,她疑惑的问他:“陆恩师,我怎么瞧着你没什么精神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陆泽斜睨她一眼,夕阳柔和的光线下,却显得他眉梢眼角皆是风情:“我身子被掏空了,能不累嘛。”
  这话说的!联系到曾经听过关于他的那些风言风语……苏赢脸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些。嘟嘟哝哝的制止他说这些有的没的浑话,
  “你别这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不能乱说的……”
  陆泽调侃她:“我每日每夜在司礼监忙着,吃饭也是有上顿没下顿,身子能不被掏空了嘛!!不然你以为我在说什么!?不过,我瞧着苏副使你最近可是珠圆玉润了不少啊。”
  说起斗嘴,苏赢知道自己从头都不是陆泽的对手。她有些狼狈的表示投降:
  “我……我就是这个意思啊!陆恩师你日夜操劳,我瞧着也心疼啊!”
  见她痛心疾首的样子,陆泽稳稳的坐到了椅子上,噙了口茶润润嗓子之后,才慢条斯理的问她:“当真今儿是因为想我才来的?”
  苏赢知道瞒不过他,也没时间和他兜圈子,于是故作轻松道:“这不今晚是陇山的生辰嘛!算起来,自打我出宫之后,咱们三人就没有再聚一次,如今我思念你们二人已久,更是想念以前的少年时光,故而来找你一同前往!”
  听到她的来意后,陆泽脸上的笑意减退了一半,“所以你是因为一个人不敢见她?所以才来找我陪着你一同去?”
  被直接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用意,苏赢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她还是用力的点点头,低头愁眉苦脸的不敢看他的表情。
  陆泽则看起来压力不大的样子,他很干脆的说:“这事儿我帮不上你,因为陇山公主压根儿就没让我去。”
  苏赢更疑惑了:“咦?那她每年生辰你都不邀请你去吗?”
  陆泽摇摇头,苦笑一声:“做奴才的,何谈邀请这一说……”
  这话不对。苏赢走前一步,满腹狐疑的小声同他说:“我同她一见了面少不了争执,所以她一年一次的生辰,我也懒得去给她添堵。倒是你,我就纳闷儿了,以前陇山那么黏着你,如今怎的却疏远起来了。”
  陆泽没抬头,就那么坐在椅子里,好似一个垂垂老者,半晌,苏赢才听到他若有似无的声音:
  “她怕是怨极了我。”
  原来是这事儿!
  苏赢心中了然了一些。当初她离宫之后,与他们二人的见面次数自然也锐减了很多。之后发生的事情她不了解。但是时间仿佛过的很快,之后陇山相中了陈酉。然后再她最重视的大婚时候,陆泽却去了江南。
  想来陇山依旧为了这事儿而对陆泽耿耿于怀吧。毕竟大婚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
  不过年年都不邀请陆泽,这事儿陇山也做的太绝了吧。
  苏赢本来想着,从小陇山最听陆泽的话,和他一起去,一来可以缓解她和陇山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二来,有他这个见证人在,自己同陇山张口要人也会容易一些。
  不想陆泽这边却是这么个意料之外的情况。
  苏赢定了定心神,依旧坚持自己的初衷。“那你就随我一起去。我还担心今晚给她的礼物不够贵重。如今你们二人若是能和好,这才是最妥帖的礼物啊!”
  陆泽摇摇头,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她:“我不去,今儿是她生辰,我可不愿意去了让她不开心。”
  苏赢走近他,轻轻抚拍了陆泽的肩膀两回,轻言细语:“你也知道她不开心啊。如今出了陈酉这档子事儿,我上次瞧着她,哭的很伤心呢。”
  这话果然有效!苏赢心中早已认定了陆泽是个偏心的,果不其然,听到她的话,陆泽神色一动,看似十分动摇。
  他艰难的说着:“她哭了?”
  苏赢猛的点点头,唯恐天下不乱的继续说:“她边哭还边说自己不识良人!哎!你也知道,这事儿搁在哪个女人身上都是奇耻大辱,公主是个金枝玉叶的,哪里受过这个!”她说完补了一句:“眼睛都哭肿了呢!”
  陆泽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说出什么话。
  苏赢只能拿出了杀手锏:“前儿个我还瞧着那陈驸马,在书院附近晃悠呢,看起来很是悠闲!”
  这话可不是假的!苏赢想到陈酉那日的态度,依旧觉得生气。
  果然陆泽听到这一句之后,面露怒色,褪去了平日里的温楚,褐色的瞳仁里泛着的都是苏赢不曾见过的暴戾。
  陆泽看她似乎被刚刚自己的表情吓到,苦笑一声,他俯下颈子凑近苏赢,声音轻巧带邪:
  “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咱俩可说好,你此番去公主府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管,可最后,你千万要记得把为师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他说着用一根手指勾起了苏赢的下巴,笑得浮气,“记住了么?”
  苏赢知道他一贯是个恣性不庄的,但是猛地被他一碰,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忙着退后几步,假装镇定道:“担心陇山把你大卸八块啊……恩师你莫要担心啊……怎么说我也是朝廷命官,倘若她真的要突然发难,我一定护着你啊。”
  见她大包大揽,陆泽虽然神色凄楚,但眼神中笑意却更浓了:“苏副使这么抬爱,陆泽是半残之躯,到底该如何回报你呢?”
  你答应陪我去公主府,就是最大的回报了!!
  苏赢心中暗暗想着,不过此行的目的达成,她对于救出秦三已经很有把握。想到马上要见到他……
  她拍了拍陆泽的肩膀,豪情万丈,脱口而出:“恩师此行只要乖乖听话就行!”
  陆泽轻轻点点头,哀怨的说:“为师这条命,就全指望你了……”
  语毕,两人面面相觑,再也憋不住笑。陆泽更是笑的夸张,他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同她说:“可别忘了你说的话,记得把我带回来。”
  啧,演戏还上瘾了么!?
  苏赢含糊的点点头,同他说:“快去换身衣裳扮作我的属下,我们要赶紧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人马上就要再次见面了!

  ☆、对错

  从陆府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阵阵晚风,;徐徐地拂送来一阵阵清凉。而通往公主府的路上,已经行走着很多的车驾。
  看样子来的人不少。苏赢有些无奈,因为上一次在公主府吃了苦头,她这次虽然带着陆泽,但是却不敢再次以身犯险。此行除了桂心之外,她还带了两个按察司中的护卫。
  苏赢悄悄的看了眼旁边安安静静走着的陆泽,苏府那样式老套的仆服穿在他身上,一点粗鄙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更加衬托他楚楚可怜,有一种出尘之感。苏赢顿时觉得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变成了一片片平凡的绿叶,为的就是衬托陆泽这朵脱俗的娇花。
  真是个妖孽!
  苏赢压住心头的思绪,看向前方。不愧是陇山的生辰夜宴,虽然还没有进到府内,但是丝竹管弦的乐声已经越过墙壁阵阵传来。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爱讲究排场啊……苏赢想着看了眼陆泽,对方依旧低头垂手走着,一点表情都没有。
  苏赢安顿好其他人,就带着桂心和陆泽向夜宴的大厅走去。不过还没到门口,两侧人群中就走出了一个妆容精致,锦衣华服的女子,不偏不倚的正好挡住她们去路。
  ——是陇山。
  “苏赢,你果真来了!”陇山显然对于她的到来颇感意外,连着上上下下的看了她好几眼。
  苏赢不动声色的挡在了陆泽身前,缓声道:“今儿是你的生辰,我肯定来嘛。”
  说假话都不打草稿啊,陇山显然也不相信苏赢这个说法,她唇角牵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你来了就好,瞧着那边没有,景姐姐,她呀早来了。”
  苏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苏景今天穿的甚是华贵艳丽,此时正在一群贵女中间,举止优雅,谈笑风生。她今天那么早出门,应该是就为了提前来公主府吧。
  和她不同,苏景和陇山的关系则颇为密切。
  陇山轻轻点了点苏赢的肩膀,笑的颇为神秘,“你猜,我今儿个还邀请了谁来?”
  苏赢迷茫的摇摇头。
  “我邀请了虞城候世子,崔珵来了呢!他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呵……”
  这疯丫头还真是多管闲事!!
  一想到那个花心萝卜短命相的崔世子,苏赢就气不打一一处来。
  看到苏赢恶狠狠地目光,陇山有些惊讶,她摇摇团扇,继续道:
  “你知道那个徐晴儿吧,她爹在兵部的那个丫头……她当时虽然也是早有婚约,但是直到嫁过去之后,才第一次见到她的夫君。最近听说正闹腾的鸡飞狗跳呢!”
  苏赢没说话,斜了陇山一眼。
  不过对方好像没有看懂她的眼神,继续说着,“所以说,蒙着眼,你如何知道他是不是良人。唉,你我姐妹一场,我叫他来,就是为了让你今晚提前看看眼缘。不过我觉着,你应该不会不满意的……我只瞧了那崔珵一眼,就觉得心跳的厉害!”
  哼哼,苏赢冷笑一声。那个面黄肌瘦的花心鬼,陇山居然说她瞧着她面红耳赤,当真是被陈酉气糊涂了吧。
  “公主好意我心领了。”苏赢含糊的答了她一句。毕竟被这么拉着在门厅前攀谈,她已经吸引了很多人注意力了。苏赢今晚的目的就是低调再低调。
  陇山见她不领情,急了,“苏赢,你如今没人敢要,我反正觉着那崔珵挺不错的。”
  被戳到了软肋,苏赢脸红了大一半,急忙拉了拉她,“你的前半句完全没必要说好么!”陇山再这么口无遮拦,她有些困扰了。
  陇山见对面已经急的开始抹了汗,神色更加满足。她摇了摇扇子,示意她可以进了正厅入席了。
  好不容易拜托她的纠缠,苏赢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陇山略带惊讶的声音,
  “苏赢,这是谁呀?”
  大事不妙!苏赢一回头,果然,陇山正站在陆泽的前面。双眉紧锁一脸疑惑。
  再看陆泽,则依旧低着头。
  “他是我的属下。”
  陇山笑意更浓了,“原来是你的属下呀,来,抬起头让我瞧瞧。”
  苏赢急了,挡在了陆泽前面,“公主,到了开席的时间了!”
  陇山面色的笑意也转眼消失:“苏赢,你带这按察司的人来我这里做什么!还有那边站着的那两个獐头鼠目的人,也是你的人吧。”
  苏赢没料到她平时稀里糊涂的,这时候反而精明了起来。她本来打算着先去找人,现在计划看来要变化了。
  她劝道,“公主,我有话要单独同你说。等你生辰宴开了之后,我来找你。”
  陇山冷笑了声:“身正不怕影子斜,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话,当着大家说不好么。”
  啧!苏赢左右看看,凑近她小声说“陈酉呢?躲哪儿去了?”
  陇山后撤了一步,撅起嘴,“不知道。”
  这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苏赢摇摇头,上前一步靠的她更近了。
  “你把人关到哪里去了?”
  陇山面上怔了怔,显然没料到苏赢知道了内情。不过她想了想,脸色一变,低声道:“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你今儿个是来挑事儿的?”
  苏赢摇摇头,苦笑道:“倘若真要挑事儿,我今儿个就不会穿着这身衣服来了。”
  陇山顿了顿,没说话。而是径直走进了大厅宣布夜宴开始。
  诸人尚且在第一轮觥筹交错之间,她就快速走到了门口。看向等着的苏赢。
  “随我来吧。”
  宴会依旧在进行着,不过陇山却带着苏赢来到了上次她囚着苏赢的休息内间。
  这地方看来是个极其私密的地方。
  陇山缓缓倚在了狐皮软榻上,苏赢这才能仔细的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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