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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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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帝的话说的很冷酷无情,但是又清晰明了。
  死了陆泽一个小宫侍,却能得到乌巴什王子的一个把柄,他看不出有什么不划算的。
  陇山想要说话,但是却如鲠在喉,她鼻子一酸,想起陆泽在死牢中会受苦,觉得心都拧在了一起。
  “那人何在,我有话问他。”
  “我已安置他在偏殿休息。你去吧。”颜启指路,派人护送公主去。老实讲这个乌巴什王子比他想的还要没脑子,皇宫内轻薄公主,亏他敢大摇大摆的来伊国。有了这个把柄……颜启冷笑一声,目光却停留在面前的一张策论文卷上。文卷上写的姓名是:韩筠。
  ……
  陇山怒气冲冲的冲进了被层层护卫包围着的偏殿,乌巴什王子正在病榻上双眉紧皱,一脸苦痛难耐。额头上还装模作样的缠了一圈白色的绷带,他的身侧跪着几个瓦剌装扮的男子。正小声哭泣着。
  “哭什么哭!要死要活的,给谁脸色看呢!滚开!”陇山不耐的踢了其中一人肩膀一脚。“都退下,我有话要和你们王子说。”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却无人动弹。
  这时候乌巴什王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声音虚弱,气若游丝。一双眸子有一层红红的血丝,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陇山。
  “公主来了……咳咳,你们几个,还不赶快退下吧。”
  身旁人听他说话,都迅速退到了殿外。遣散了身旁的宫侍,偏殿内此刻只有陇山和乌巴什王子两个人。
  “哟,瞧这模样,你不是要死了么?怎么现在还说的了话!”陇山站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那人摸了摸后脑,呲牙咧嘴的笑道:“公主啊公主,生生挨了这一下,我不能不气啊!”
  ……
  陇山看他态度诡异,声音洪亮却又不像是真的病了,她有些疑惑,“你……你想怎么样?”
  那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两条乌黑的浓眉向上一挑,他缓缓说道,“公主你真想救那个小太监啊,我倒是有个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加油……

  ☆、选择

  陇山早已急昏了头,哥哥的态度很明显,可是陆泽呢,他只有她了。
  “怎么救?”她身子微微前倾,半信半疑的问他。
  乌巴什王子歪着头躺在软榻上,笑嘻嘻的看着她道:“我想迎娶宫中的那位苏女史……”
  陇山一听,脸冷了下来,她迅速的说道:“不可能,哥哥不可能答应的。”
  “我自然知道,你且听我说完。”那人兴致勃勃的继续说道,“我想迎娶她,提出了和亲的请求,可是被皇帝陛下给否决了。那么我想问问,我可否迎娶你?”
  ……
  “我?”陇山嗤笑一声,“我看你是脑子真的被砸傻了吧。”
  乌巴什王子叹了口气,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病怏怏的躺着,沉声说道,“你若是不答应,那就请公主离去吧。”
  陇山意识到,对方虽然一脸吊儿郎当,但是他,压根不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是我。”她问。
  “我娶你,是因为你是大伊国唯一的长公主,你的到来对于瓦剌和和硕特都意义非常。不是么?”
  陇山微微眯起眼睛,她一字一顿道:“少装模作样,你想要什么?”
  ……听她这么说,乌巴什王子干脆从卧榻上坐了起来,他情绪高涨,刚刚那一脸病容也一扫不见踪影。
  “只有你的大婚,可以指名苏赢作为赐婚使。待她一路护送你到瓦剌国后,我保证,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下双方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各自的筹码也都放到了赌桌上。
  此刻殿内二人瞪着彼此,谁也不说话。
  诡异的沉寂过后,陇山轻轻笑了一声,“敢情你是冲着苏赢来的。”
  乌巴什王子也不避讳,他摊摊双手,表示无可奈何,“我看中她了,公主若是答应了,我立刻去和皇帝陛下说明真相,那个小太监自然你也无需担忧。”
  见陇山不说话,他继续说道,“京中谁人不知,陇山公主你同那苏女史是水火不容的。如今我只需要你请求陛下指名苏赢做赐婚使,接下来的事情,你就无需顾虑了。我实在看不出,这笔买卖有什么不划算的。你和我都可以得到想要的人,事得两全,岂不美哉?”
  陇山没说话,半晌,她轻声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乌巴什王子突然站起身,他高大的身躯猛地靠近陇山,他凑近她的耳边说道,“我空手而归,自然没什么,左不过被砸了一下有些疼而已,但是有人抵命,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公主,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
  陇山收起了笑容,她淡漠的看着对方说道,“这话说的,我从一开始就没得选择不是么?”
  ***
  陇山公主为“和亲”下嫁和硕特部的乌巴什王子,这事儿是第四天晚些时候才传到苏赢耳中的。
  她本已心急如焚,无奈耳目闭塞,如今一听到这件事情,她立刻出了宫,直奔赫府。
  赫炎对于她的到来感到很意外,他容色不佳,似乎极其疲惫的样子。
  “苏赢,你不是吧,这么晚了溜出宫找我,可别告诉我你出来是为了前几天那封信。”
  “别提了!”她摆摆手,小心翼翼的左右环顾了一圈,“我能出宫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要不是杜……唉总之等会儿我就必须要回去了,在这之前,我有话问你。”
  赫炎说道,“是为了那个陆泽吧,我已经嘱咐其他人留意了。然而这位陆掌印平时素来为人高傲,不屑于同流合污,他虽精明知道如何不得罪人,可如今早情势早已变化,更何况打入死牢是陛下下旨。”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
  “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苏赢你若是真想救他,必须让他早日离开死牢。否则,我势单力薄,怕是会让你失望……”
  苏赢心中一酸,这个之前在太学院总爱和她抬杠吵架的青年,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她甚至可以依赖他。
  她上前拍拍赫炎的肩膀,有些哽咽,“你为了我的一封信,就担了这么大的风险。我……谢谢你。”
  赫炎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若是知道感谢我,就应该让自己省心一些!陛下下令打入死牢的人,我还没见过有人能活着出来。”
  见她悻悻不说话,他闷声低低的说道,“如今你在宫中,情形早已不比当初在按察司。宫中人多眼杂,你要切记,言多必失,你性子强势,可千万不要到处树敌……若是……若是你将来找到了合适的机会,能出宫来……”
  苏赢点点头。她感叹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又何尝不希望。赫炎,我要回宫了。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平息了。”
  “你……保重。”他低声说着。
  苏赢点点头,她跳上马,犹豫了下才说,“赫炎,你放心,此事绝对不会连累赫府。”
  他在府中已久足够辛苦了,苏赢不想再让他因为这件事情备受指责。
  赫炎顿顿的点了点头,似乎没听到,又似乎听到了。
  他在想,其实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拒绝她,而收到她那封信的时候,他有多开心。
  ***
  入夜,颜启一如既往的在批示奏折,一旁的杜公公也安安静静的垂手站着。
  殿内燃着暖炉,而一切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她回来了?”颜启神情没动,像是在问一件最为稀松平常的事情。
  杜公公急忙应道:“回禀陛下,苏女史已经回来了。”
  颜启听后半晌没说话,杜公公小心翼翼的问道:“奴才这就去和苏女史宣告她要做赐婚使的旨意?”
  颜启放下了手中的朱笔,他点点头,像是不经意,他轻轻捻了捻衣袖,然后自嘲似的笑道:“你一定很疑惑对不对,朕为何明知这是个陷阱,还要派她去。”
  杜公公低头,主仆多年,他岂能不知主子此刻心情矛盾?他默默的说道:“老奴惶恐,但是陛下……”他定了定心神,“苏女史此番出使,定能平安归来的。”
  “她当然能!”颜启表情决绝,他挥挥手,“你去吧,宣了旨意,就让她回府吧。出使的日期定在了二个月后,避开隆冬,正是暮春。”
  ……
  这个在他身边服侍多年的老宫侍一离开,殿内显得空荡荡的,颜启自认不是一个感怀的人,他有目的必须达到。他不喜欢赌博,不喜欢把自己已有的东西作为筹码。
  可是现在瓦剌内部万马齐喑,和硕特部又是主心骨,他们这时候积极主动地想要寻求着什么东西。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他早就看穿了这个所谓的乌巴什王子的手段。他这么执着于苏赢,甚至不惜曲线绕路,大费周章都要带她去瓦剌,傻子才会相信他最初那套对苏赢一见钟情的说辞。
  不管这个和硕特部的目的是什么,他都必须知道。
  颜启定下了心思,好让自己不再心猿意马。
  不管是陇山,还是苏赢。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始,谁都无法退场的。
  苏赢领旨之后,就回到了城西的宅子里边。
  至于陆泽,因为乌巴什王子亲自向陛下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他死罪可免。不过活罪难逃,皇帝还未下旨让他官复原职,所以苏赢去死牢里边把已经奄奄一息的陆泽捞出来之后,就没有送他回到兆宝胡同那间已经被暂时查封了的陆府。
  而是把他带到在城西的宅子里。
  陆泽伤的很严重,他深谙为官之道,可在司礼监那个位子上,想要做到滴水不漏是不可能的,想要不同流合污而不得罪人,更是不可能。
  ……要他死的人太多了。
  虽然苏赢已经暗下决心不再理会程六,可是宫中御医无人敢医治陆泽,陛下尚未表态,他们都机灵的躲得远远的,也只有程六这个妇科圣手……
  “都是内伤……”程六进门开始就一直犯迷糊,“苏二,你傻了?我是妇科圣手欸……”
  苏赢胡乱的拍拍他的肩膀,“你要对自己有信心!都一样都一样。”
  程六斜她一眼,不过对她说的话倒是颇为受用。“哼,我出手那是肯定的,不过这些日子一定要让他安心休息,不能再有任何刺激激化伤口了。”
  这话苏赢何尝不知。这都快一个多月了,她一直没见过陇山,只知道陇山似乎一直待在宫中,从未回过公主府一次。
  唯一的好消息是陆泽虽然一直昏迷,可是他的病情却在一日一日转好。
  这日天朗气清,昨夜刚刚下过大雪,空气清冽而又洁净。苏赢刚刚走进屋,就看到陆泽半坐着看着她。
  “恩师!你醒了!?”她把手头拿着解闷的诗集随手一扔,然后冲到了陆泽的床前,“你感觉怎样?饿了么?困了么?昏迷了这么久你梦到我了么?”
  陆泽看了看她,疑惑道,“苏赢,是你把我救出来的?”他嘴唇干裂,嗓音涩的不像话。
  苏赢急忙帮他递了一杯水。
  她轻轻一笑,打算缓和下气氛,“恩师,除了我,谁救你!”
  ……
  陆泽怔怔的,似乎还没从长久的昏迷中恢复过来。他看了看自己绑满了绷带的手指,疑惑道,“我昏迷多久了?”
  苏赢讪讪,伸出一只手指,“从我把你从死牢里边捞出来,一月有余了。”
  “那……”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苏赢急忙打断他的思绪,“别说那么多了,你伤的厉害,我先去叫程六过来。”
  她最怕陆泽问起陇山,她不明白,陇山那个暴烈性子,居然同意和亲。更不明白自己为何居然要作为赐婚使。还有十多天就要出使和硕特,苏赢一想到这个就头疼的厉害。
  “陇山公主呢?”陆泽望着她急匆匆向外走的背影,轻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鹿受苦了!

  ☆、出使

  苏赢肩膀一顿……
  陆泽没意识到她的异样,他挣扎着想要下床,“苏赢,我要去公主府找她,我有话要对她说。”
  ……
  “你先别乱动!”苏赢急忙上前按住了肩膀,她不敢和他直视,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气得干瞪眼,“你乖乖躺着!!”
  陆泽摇摇头,“我与她约好,我还有话要对她说。苏赢,我要见她。”
  他身子虚弱,但是力气却很大,苏赢急了,红着眼睛瞪着他说道:“陆泽,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他眼眶深陷,肤色枯黄,瘦的不成人形,这样子去见陇山……
  她深吸一口气,细声细语的开始哄他,“等你把病养好了,我陪你去公主府。”
  陆泽也冷静了一些,他躺回了软塌上,苏赢帮他把暗红色的纱帐放下了一层。
  “你伤的很重,眼睛不能见强光……”她的语气有些哽咽,“我现在去找程六,如果你想吃东西,就呼唤门外的丫环就可以了。”
  陆泽笑了笑,隔着纱帐,他看不太清楚苏赢的表情,他试探性的问道,“那我昏迷这些日子,她来过没有?”
  ……
  苏赢没说话,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屋中。
  只剩下了苦笑着的陆泽一个人。
  她一出门,就迎面碰上了崔珵。这些日子崔珵似乎也很忙,他们两个人算起来也有三天没见面了。崔珵见她脚步匆匆,微微蹙眉,“那位陆掌印还没醒?”
  苏赢忙着上前示意他噤声。“嘘……”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唯恐被屋内的人听到。崔珵一把把她搂到怀里。
  “怎么,醒了?”他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也压得很低。
  他湿热的气息扑在耳边细嫩的肌肤上,苏赢红着脸点点头。
  崔珵轻轻的叹了口气,自从知道苏赢要作为赐婚使去瓦剌,他就一直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还有十日就要出发了。
  他紧紧的握住身边小姑娘的手,手指紧紧相扣。
  “我陪你去吧。”他严肃的说道,“我不放心。”
  听他这么一说,苏赢心里甜蜜蜜的,不过她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道,“送亲岂是儿戏,表哥想必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打算,虞城候府这时候可不能冒然出头。我只是赐婚去,等到把公主送到瓦剌,我就会归来了。”
  崔珵还要说些什么,这时候府中的管家来报,说是礼部的韩筠大人来了。
  苏赢一听,急忙拉着崔珵去了正厅。
  表哥果然破格录用,虽然礼部郎中这个位置和她预期的存在一定偏差,但是一切总算是艰难的迈出了第一步。
  崔珵走的磨磨蹭蹭的,苏赢有些急,回头拉他的手,“快走啊,老崔,韩筠还在等我们呢。”
  不过这话却起了反效果。崔珵脚步一滞,反而不走了。
  苏赢扭回头,远远却看到了韩筠。
  他没在正厅内等她,现在时节已经快到暮春,天气久违的好起来。阳光透彻而又明媚,他定定的站在远处看着她。站的笔直,身影却更添落寞。
  “韩筠!”她不管那么多,扯着崔珵的手就走到他的身边。“许久未见!”她笑的很开心,话语间带了一丝狡黠和灵动。
  韩筠见到她好端端的站着,他白皙清隽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微笑。
  “许久未见了。”他端端正正的和她,以及她身后的崔珵打着招呼。
  崔珵明显心情不佳,他沉着脸,勉强拱手,算是见过。
  苏赢没意识到这些,她笑着问他,“你来找我何事啊?”
  韩筠的目光从眼前这二人依旧牵着的手上挪开。他顿顿的说道:“这次瓦剌送亲之行,陛下也派了我去。他不放心你。”末了,他小声的说道:“总之我在,大概是……合适的。”
  最后那句话,是他自己添上去的。
  皇帝从未曾说过。韩筠说完就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不善说谎,可是为什么偏偏,非要在这时候,说这句话。
  见他呆呆的,苏赢却兴高采烈起来,“你来很好,陛下安排你来,自然是看中你的才学。我本来还在担忧自己无法胜任。现在会坦然很多了。”
  和他记忆中一样,她乌黑的长发松松的挽了个发髻,眉目如画,纤细的手指上依旧戴着他送的那枚戒指,举手投足间平添了更多的娇娇柔柔的气质。而她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她正相信着他……
  韩筠轻轻的说了句,“谢谢。”
  一直沉默的崔珵再也忍不住,他闷声说道,“韩郎中高升,我们二人也已备下了薄礼。今日我们在府中设宴,还望你不要推辞。”
  他话音一落,苏赢下意识的就想问他们二人什么时候准备过礼物给韩筠啊,不过崔珵的手指轻轻的滑过她的手心。苏赢很及时的闭了嘴。
  也对,准备一份厚礼给韩筠,无可厚非。
  微风徐徐,但是韩筠的目光却有些迷茫。他看了看面前两人,最后摇摇头。
  “我要走了。礼部尚且有事情要准备。就不叨扰你们了。”
  说罢他脚步匆匆,就要离开。
  咦?所以韩筠他专门来,只是为了告诉她……
  苏赢正待抬脚去追他,身后那只手却轻轻的牵住了她。
  “别去。”崔珵的声音有些发颤。
  这两个人真的很奇怪,苏赢仰起小脸,疑惑的问崔珵,“我们准备什么礼物给韩筠了?”
  崔珵把她拉到怀中,他的大手圈住了她的腰身。
  因为韩筠还尚未走远,苏赢有些尴尬的推了推崔珵,不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下巴就被一只大手抬起,熟悉的男人气息瞬间袭来。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唇已经被男人捕获。薄唇在她嘴上轻轻的摩擦着……,她心头不禁泛起一阵阵酥麻。
  这是一个不带一丁点欲望的亲吻,他纯粹的只是想要表达自己的存在,让她感受自己的气息。
  不过苏赢被亲的有点晕头转向。
  距离送亲的日子越来越近,苏赢的逐渐忙了起来。她在城西的宅子居住,这里平日里没人叨扰,不过因为送亲的琐事众多,这些日子踏足府内的人也多了起来。
  陆泽那边她有意隐瞒,再加上他伤病没有痊愈。所以倒是一直没有什么别的状况。
  这日苏赢刚刚送走了照例帮陆泽诊脉的程六之后,就被陆泽笑意盈盈的唤入屋内。
  因为最近这些日子的休养,他的脸色恢复了白皙,此刻看着她,陆泽笑的阴森森的,“苏赢,来,告诉为师,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
  苏赢心中就道不好,程六这厮怕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这木头脑袋!
  她心虚的后退了一小步,假装不在意的说道:“什么嘛恩师……我能瞒你什么!”
  陆泽眉头一皱,冲她勾了勾手:“过来……”
  苏赢没办法,像是被牵着的木偶一样,顿顿的走向他,坐在了他的床边。
  “说实话,你是不是很快就要离京了?”陆泽微微凑近他,笑的纯良。
  咦?见他这反应不太对……苏赢心虚的点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提了……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那位太医,我稍稍一问,他就说了。”
  果然是程六!
  陆泽继续说:“只是他没说你因为何事出行……来,过来和为师说说……”
  “没……没什么的。”
  陆泽眉毛一挑,明显不信,“没什么事情陛下派你离京?”
  这事情也不该总是瞒着他啊……苏赢看他身体恢复了很多,心一横,“是……为陇山公主送亲。”
  ……
  陆泽眸光一暗,他一字一顿的问道:“送亲?”他狭长的眼皮透着血色,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苏赢被这样的视线看着,有些挨不住,但是却像是有一根刺哽在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泽垂下头,微微笑了声,然后摇摇头,就再也不肯说什么了。
  苏赢想入宫去见见陇山,却被告知对方不想见她。
  而送亲的日子,转眼就到了。
  天气从早上开始就阴云密布,铅黑色的云边卷着呼啸的冷风,因为气温突降,苏赢骑在高头大马上,虽然威风凛凛,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她是赐婚使,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崔珵虽然和她说了无数次要跟来,不过都被苏赢拒绝了。此行瓦剌,路途遥远,而且还是伴随了个性格阴晴不定的陇山公主。
  苏赢心中暗暗叫苦,出了城,路两旁围观的老百姓就少了很多,苏赢松了一口气,这时候韩筠从后面队伍策马来到她的身边并行。
  “苏大人,天气突变,陇山公主说要就地扎营呢。”
  苏赢:“……”
  才出城走了不到两个时辰,扎营?开什么玩笑。
  “韩筠,我同你说过什么……”苏赢骑着马,懒洋洋的瞧了瞧天空,然后低头,挑眉看着他,语气颇为轻松的说道:“我是赐婚使,此行路途遥远,若是路上公主有什么要求呢,你们就告知我,我来同她讲,你不要困扰。”
  韩筠回头看了眼身后,远处队伍中的华丽马车正不情不愿的走着……
  他拱手,“我知道了。”
  说罢他正要回头到后方队伍中。
  苏赢唤住他,“还有,以后别叫我苏大人。”
  她声音淡淡的,韩筠不由自主的看向她。
  身着朱色官服的女子正骑在白色的战马上,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目光懒洋洋的凝视着前方远处。
  裹挟着湿冷空气的寒风吹过,她抬起戴着戒指的食指,轻轻的揉了下有些泛红的眼角。她眼帘半垂,长睫的如羽,淡淡的扫在脸颊上。
  那一刻狂风吹拂,可韩筠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时候在后面马车里的陇山可没有苏赢这份闲情逸致。
  陇山有些愤恨的想着,她明明希望去瓦剌的时间越慢越好,可苏赢偏偏这么着急的赶路。明摆着是等不及要把她送给那个什么狗屁的乌巴什王子呢。
  这时候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陇山被跌撞了一下,马车内宽敞明亮,可她还是撞到了小案几上,头晕眼花。
  气急之下,陇山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来人,让苏赢来见本宫!”
  服侍的宫侍听到她的声音,轻轻撩开帘走了进去。
  陇山揉着额头,气急败坏的呵斥,“去叫苏赢!傻愣着干什么!”
  ……
  对方没说话。轮到陇山惊讶了。
  “你……”她抬头看到面前的人……忘记了下一句该说什么。
  “陆泽,你怎么……”陇山怔怔望着面前那个肤色白皙薄唇紧抿的青年,只觉心跳急急催起,如擂鼓般撞在心间。
  陆泽怎么来了!
  莫非苏赢!?陇山眸色一亮,仿佛找到了一切的理由和出路,可是下一秒,她只觉腰上一紧。天晕地转似的,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陆泽压倒在了狐皮软榻上。
  “陆泽……你听我说……”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手掌抵住他坚硬的胸膛,却发现自己推也推不动。 
  “解释为什么不来见我?”他声音低柔,隐隐带着笑意,一如平常,可是陇山却听到他话语中的恶狠狠的嘲弄。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肢,用力的揉捏了一下。
  陆泽对她向来都是恭恭敬敬,可是今天,他……还没等陇山反应过来,陆泽慢慢的俯身压下来。他轻轻的触碰了她的唇角,停顿了几秒,他似乎有些后悔。
  陇山轻声唤道:“陆泽,我有话要说……”
  陆泽却不想听她口中所谓的理由,所谓的答案。他原形毕露,像是一头野兽,狠狠的向她的唇吻去,疯狂的掠夺和吞咽。她的下巴被迫仰起,脆弱的脖颈露了出来。
  她大脑一片空白,像是牵线的木偶,任人摆布,搓扁揉圆。
  两个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这时候突然车外传来官员的声音,“公主殿下,苏大人说此地不宜扎营。”
  陆泽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她胆战心惊的睁开眼睛,那个彼时温润如玉的青年此刻眼中暗流涌动,他眼皮泛红,睫毛微微颤抖着。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找寻到真实的怒火。                        
作者有话要说:  苏赢是想快点把她送走的,不过陇山对于陆泽死心塌地的,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虐下公主好不好!

  ☆、意外

  老实说,这次送亲随行的官员们,人人都捏着一把汗。
  谁人不知啊,本次的赐婚使苏大人,同陇山公主是死对头。万一这两个人吵起来要找晦气……苦不堪言啊。
  苏赢倒是丝毫不在乎,一行人急匆匆的赶路,索性陇山没有来继续找麻烦,到了快到浔州边界的时候,大军总算是扎了营。
  营帐内,苏赢牛嚼牡丹似的吞了一大口热茶,这才把一天赶路的冷气都驱散了一些。她幽幽叹道:“公主今日累了吗?”
  不过陇山的反应则很让她意外,“累……”她细声细语的说着。
  咦?苏赢下意识的四下看了一圈。没人啊?陇山这种撒娇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她好心提醒着对方,“陇山,我可实话实说了,到了许州地界,乌巴什王子在那里等着接我们呢。这其中,有半个月的时间,不能出任何差池,你懂么?”
  陇山鼻子皱了皱,她似乎要哭了,声音中也带了一丝哽咽,“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不对劲!
  苏赢猛地起身,她扬起眉毛,气的手抖,“你见着陆泽了?!”
  陇山揉了揉眼角,乖巧的说道,“唔嗯。”
  苏赢是知道陆泽随行的,毕竟她是赐婚使,这趟行程塞个宫侍进来不是什么难事。而且陆泽那样的恳求,她犹犹豫豫的,也就答应了。
  可是陆泽当初怎么说的!只是远远看着她!如今呢!
  “陆泽去哪儿了!我与他没完!忒偏心了!”
  这时候身后响起那温润的嗓音,“我在这里。苏赢,谢谢你。”
  见他这样,苏赢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心平静气道,“见也见了,想必你们话也说开了。我不打算插手你们的事情。”
  她说着情绪有些受伤,“虽然你们一直瞒着我,但是我不是不仁不义的人。只是这和亲,关乎多少边境百姓的生死存亡,因为一己私欲而不管不顾,我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她话说的很明白,不管是因为偶然还是任何原因,如今和亲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倘若这两人有任何的想法和花花心思心思,如今也该休矣。
  陆泽伸手拍了拍她瘦弱却坚强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的好意。你放心吧苏赢。”
  得到了他的保证,苏赢转身掀开门帘,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的大帐走去。
  她斜躺在垫子上,单手撑着头,眼睛却在仔细的看着面前摊着的地图。
  这时候门外有人要见。
  是韩筠。他掀起帘子走进账内,外面呼号的狂风还卷带着一丝冷气猛地钻入了大帐内。
  苏赢是第一次在这样高强度的情况下赶路,她骑了一天的马,大腿根部磨得生疼。后背也因为颠簸而隐隐作痛。
  见韩筠进来,她勉强趴了起来,也顾不得礼仪,她双手撑在身后,伸展了下腰部的肌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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