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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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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鲤鱼?这、确是难得。”宁珀道。
三人便至后苑池塘边。
果然有几尾黑鲤鱼,在一池碧水红鲤中鹤立鸡群。
“三妹,你这裙上,沾了点点心沫子呢。”宁阳道。
“是吗?”宁葭低头看时,果然有些绿色点心碎末。
芳绮忙上前替宁葭擦拭。
“二公主,您的茶。”繁花向宁阳递上一杯茶来。
芳绮正起身来,不想碰倒了茶水,洒了宁阳半身。
“二公主,奴婢不小心,请二公主责罚。”芳绮忙跪于地上道。
“你这奴才,也太不当心了!”宁阳厉声道。
“二姐,芳绮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宁葭轻声道。
“看在今日高兴,就不难为你了,自己掌嘴吧。”宁阳道。
“是。”芳绮应道,自己掌了几个嘴巴。
芳容在旁恨得直瞪眼。
再看宁葭,却只如平常模样,自己便不好发作。
玉锦已取了衫裙来。
“你、起来,替我更衣。”宁阳指着芳绮道。
芳绮愣了一回,起身来,与繁花一起进到阁间,与宁阳换了衫裙。
“这衫裙已不能穿了,便赏了你吧。”宁阳出了阁间,向芳绮道。
繁花便将宁阳方才换下的衫裙扔到芳绮身上。
芳绮愣了愣,叩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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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回到蒹葭宫,芳容便拉过芳绮来,看她脸上还微微透着红印。
“你也真是,叫你自己打,你不会打轻一点吗?”芳容气道。
“二公主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要打轻了,只怕事儿会更多。”芳绮道。
“她怎么不早点儿嫁出去,留在这宫里,就会祸害人!”芳容道。
看了芳绮手中捧着的衫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抢过来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谁稀罕她的什么破衣服!”芳容恨道。
芳绮忙将她拉开,捡起地上衫裙道:“别乱来,万一传到旭阳宫,又不知闹出什么事儿来。”
“可恨我只是奴婢,不然非要她好看不可!”芳容更是怒道。
宁葭在旁闻得此言,低了低眉,上前看了看芳绮的脸,含泪道:“芳绮,你受委屈了。”
“三公主,你别哭,我没事儿。”芳绮忙安慰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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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德庄宫新竹姑姑领了几个宫女来至蒹葭宫。
“三公主,宫中有人失了物件,皇后娘娘让奴婢来查看查看。”新竹向宁葭行礼道。
“查看?”宁葭奇道。
“还望三公主行个方便,让奴婢了此差事。”新竹道。
“新竹姑姑请便。”宁葭便道。
新竹身后走出几个宫女,向芳绮等人的房间走去。
将屋内箱笼、床铺、柜子皆翻了个遍。
一个宫女出来,向新竹禀道:“姑姑,找到了这个。”
说着递给新竹一串紫玉手镯。
宁葭、芳绮、芳容见了这紫玉手镯皆大吃一惊。
“这是谁的屋子?”新竹问道。
宁葭等尚愣在当地。
新竹又问了一遍,声音大了一些。
“是、是奴婢的。”芳绮上前跪道。
“芳绮,既是你的屋子里得的,便跟我一起去回了皇后娘娘吧。”新竹道。
“是……”芳绮起身随新竹走去。
“芳绮!”芳容上前拽住芳绮急道。
“芳容,别着急,皇后娘娘自会秉公明断的。”芳绮拍了拍她的手道。
“三公主!”芳容忙回头唤宁葭。
宁葭亦望着芳绮。
“三公主,别担心,奴婢去去就回。”芳绮向宁葭笑道。
“快走吧,见了皇后娘娘,将实情说了便好。”新竹道。
几个宫女拥住芳绮,出来大红宫门,往德庄宫而去。
宁葭望着一众人走出了大红宫门,仍站在原地发呆。
“三公主,芳绮她……”芳容忙跪在地上向宁葭道,“你一定要救救她!”
“救、她?”宁葭顿道,“我、怎么救……”
“芳绮她肯定是被冤枉的!”芳容道,“一定是二公主她做了手脚!”
“二姐?二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宁葭道。
“我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好心,她都是预谋好的!”芳容恨道。
又拉住宁葭哭道:“三公主,芳绮尽心尽力伺候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是、我、我知道。”宁葭亦哭了起来。
芳绮自小就在宁葭身边,又老成持重,宁葭很多事都要依赖她。
“可是,我该怎么做呢?”宁葭又哭道。
“你去请皇后娘娘彻查此事,一定能查出真相的!”芳容道。
“好,我、我现在就去找母后。”宁葭哭着点头道。
芳容扶着宁葭,两人连忙往德庄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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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庄宫中,懿庄皇后端坐首位。
邺妃与承妃分坐左右,宁阳坐于邺妃下手。
芳绮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道冤屈。
“宁葭来了?坐吧。”懿庄皇后向刚刚走进来的宁葭道。
宁葭便在承妃下手坐了。
“芳绮,你只说冤枉,可是这紫玉手镯却在你的床铺下找到了,这怎么说?”懿庄皇后正色向芳绮道。
“确实不是奴婢拿的,奴婢也不知它为何会在奴婢的床铺下,请皇后娘娘明鉴!”芳绮伏地哭道。
芳容在后轻轻拉了拉宁葭臂上的衣衫。
“母后,”宁葭立起身来,向懿庄皇后屈膝行了一礼,轻声道,“芳绮一向勤谨本分,请母后明察。”
“三妹!”懿庄皇后还未答话,宁阳已立起身来走至芳绮一侧,盛气地望着宁葭道,“如今赃物都搜出来了,还有什么冤枉的!难道我这个公主会诬赖一个小奴婢不成?”
“二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宁葭顿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看你就是想包庇这个贱婢!”宁阳转向懿庄皇后又道:“母后,这个贱婢这么胆大包天,连本公主的东西都敢偷,一定要好好地严惩!”
“偷盗之罪,其罪非轻,芳绮,你可知罪吗?”懿庄皇后向芳绮道。
“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偷,皇后娘娘……”芳绮一边擦泪一边道。
“母后,这只是场误会,芳绮她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宁葭道。
“误会?”宁阳哼道,“什么误会?”
“二姐昨日赏了芳绮一身衫裙,想是二姐更衣时,不小心落在了衫裙中……”宁葭缓缓道。
“啊!”宁阳忽然恍然大悟地指着芳绮道,“我知道了!昨天你就是故意碰洒了茶水的,是不是?”
“不是、没有……”芳绮忙道。
“还说没有,你们肯定是预谋好了的!”宁阳大声地道。
“预谋?没有、真的没有……”芳绮哭道。
“莫不是让你掌了几下嘴,你便怀恨在心,趁着我更衣之便,就悄悄抹了我手上的镯子,对不对?”
“没有,奴婢怎敢做这样的事?”芳绮道。
“你不敢?”宁阳将目光转向宁葭哼道:“你一个奴婢,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肯定是有人唆使的,是不是?”
“怎么会?”宁葭听她话中之意竟是指向自己,吃惊地道。
“你一定也喜欢这个紫玉手镯,是不是?”宁阳向宁葭道。
“不,二姐,你、你别……”宁葭一时无措,口中无词。
宁阳还待再说,懿庄皇后喝住了她:“宁阳,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妹妹?”
“是啊,宁阳,没有根据的话,可不能乱说。”邺妃亦缓声道。
“宁葭,回来坐下吧。”承妃向宁葭道。
“是,娘……”宁葭应了声,坐回承妃一侧。
“母后,”宁阳向懿庄皇后道,“如果三妹真喜欢这个紫玉手镯,大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可以还给她的,反正,这本来就是父皇赐给三妹的。”
当日明丹国的进献给各皇子并公主的贡品皆由懿庄皇后亲自安排,她又怎么会不知?
宁阳性格犀利跋扈,永平帝怜宁葭多受委屈,特意说下要将这紫玉手镯赐给三公主宁葭。
但是,宁葭果然未能守住这紫玉手镯,最终还是宁阳得了。
如今宁阳话里话外直指宁葭,懿庄皇后倒不好护短,转向芳绮厉声道:“芳绮,这紫玉手镯为何会在你的床铺下?”
“芳绮,”邺妃在旁道,“若此事是她人所为,你大可说出,皇后娘娘自会为你主持公道。蒹葭宫内宫女众多,难保有几个不长出息的。”
“那日独芳绮和芳容来旭阳宫中,若不是她,还能有谁?”宁阳在旁道,“芳容那个坏丫头平日里嘴就厉害,不像个老实的,也该把她带来好好问个清楚,别冤枉了你。”
“奴婢……”芳绮抬起泪眼望了望宁阳、又望了望宁葭,道:“是、是奴婢一时起了贪恋,想着、想着以后出了宫、可以换个好价钱,所以、一时糊涂……”
“芳绮,不是……”宁葭闻言,立起身来颤声道。
承妃却起身将宁葭按坐在椅上。
“既然你已认罪,那就按宫规处置吧。”懿庄皇后向芳绮道,“剁去双手,逐出宫门,再不可入宫!”
☆、冤身死和亲拟旨
“母后!”宁葭大惊失色,唇色发白,跪倒在地,哭道:“求母后饶了芳绮,她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芳容也跪在宁葭身后哭道:“求皇后娘娘开恩。”
“她自己都已经承认了,还能有假?偷盗窃取,就是赐个死罪也不为过,如今这般,已是轻的了。”宁阳在旁哼道。
“芳绮……”宁葭泪眼望向芳绮。
“莫不是这件事情还另有其他人参与吗?”宁阳逼近芳绮一步,厉色道。
“没有!”芳绮忙道,又转向宁葭道:“三公主,是芳绮糊涂,辜负了你……”
“母后,求母后饶了芳绮吧。”宁葭仍跪在地上哭道。
芳容也一个劲儿地磕头恳求。
“皇后娘娘,”承妃起身向懿庄皇后道,“这芳绮在宫中多年,今日不过一时糊涂,皇后娘娘就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那承妃觉得,怎么处置好呢?”懿庄皇后道。
“还请皇后娘娘酌情宽待。”承妃道。
“那就只剁她一只手,逐出宫去,也好让她长长记性,不可再行此勾当。”邺妃忽然起身道。
“母后,不、不要……”宁葭立刻哭道。
“按宫中规矩,行偷盗者,按其物所值,罪罚不一。这紫玉手镯价值连城,又是明丹进贡之物,便是个死罪也在法理之中。如今留她一条命、一只手,已是格外开恩了。”懿庄皇后望着宁葭缓声道,又转向芳绮问道:“芳绮,你可愿服罪?”
“奴、奴婢、愿服……”芳绮叩头于地道,“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
便有两个宫女上来,将芳绮拉了下去。
“芳绮!”芳容哭着去拉,却被其他宫女拦下。
“芳绮……”宁葭跪在地上,哭个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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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阳,这紫玉手镯既已找到,你便拿回去吧。”懿庄皇后向宁阳道。
“母后,”宁阳忽然跪倒在地,向懿庄皇后道,“这手镯还是还给三妹吧。”
“怎么?”懿庄皇后奇道。
“这原本就是三妹的东西,我不过借来戴几天,现在就还给三妹吧,不然……”宁阳说至此处,顿住了话头。
“不然什么?”懿庄皇后皱眉道。
“没、没什么。”宁阳道,“总之,这个手镯本就三妹的,我现在还给她就是了。”
“也好。”懿庄皇后道,“宁葭,这紫玉手镯你仍收着吧。”
“是……”宁葭还哭倒在地,承妃将她扶起,她走去接了手镯。
“蒹葭宫宫女偷窃贡品,已正宫规,以后不许再议论此事。明日懿旨,各宫引以为戒,肃清内宫。”懿庄皇后道。
“是。”承妃、邺妃、宁葭、宁阳等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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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儿正在屋中枯坐,小弥跳着跑了进来。
“怎么了,高兴成这样?”榆儿看她一脸高兴劲儿,问道。
“今日在街上来了几个新的杂耍,可好看了!”小弥兴奋地比划着道。
榆儿笑着摇摇头,道:“也不见你干点正事。”
“怎么没有,我每天都有练功啊。”小弥道,“对了,今日在街上听到好多人在议论三公主呢。”
“议论她什么?”榆儿道。
“说、说什么来着?”小弥忽然有些忘了方才听到的话了。
“瞧你这记性。”榆儿道,“既然不记得,就别想了,不过就是萧家那些事儿呗,也快该没影儿了吧。”
“不是、不是萧家的事。”小弥道,“是、是一个什么手镯的事。”
“手镯?”榆儿笑道,“三公主的手镯多了,有什么好议论的。”
“好像是说皇上赏赐的一个很好很好的手镯被另外一个什么公主拿去了,她的一个奴婢就去把那个手镯偷了回来,结果被皇后娘娘发现了,就砍了一只手,赶出宫来了!”小弥一口气说了出来,展颜笑道,“我终于想起来了!就是这么回事!”
“你说什么?”榆儿立刻抓住她双肩瞪大眼睛道。
“我、我说完了呀。”小弥忽见她如此,瑟瑟道。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榆儿道。
“怎么不可能,听说还有人见过那个被砍了手的宫女呢。”小弥道。
“难道是芳容?这个丫头!真是莽撞!”榆儿松开了小弥道。
“芳容?是谁?”小弥道。
“三公主的婢女。”榆儿道。
“是她偷了那个什么手镯?”小弥道。
“现在还不知道,但愿不是。”榆儿道。
说着便往门外走去。
“榆儿姐姐,你去哪儿?”小弥在后叫道,跟了出来。
“去找那个宫女。”榆儿道。
“我也去。”小弥紧赶几步,跟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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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很快就找到了。
河中有一具女尸被捞了起来,断去的一只手还流着淋淋的鲜血。
“芳绮……”榆儿看到那张脸时,立刻便认出了她。
榆儿紧紧抱住她湿漉漉的上身,不知该说些什么,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
其他人早已走了。
榆儿将她带到城外,选了一处山高之处,将她葬了。
“去吧,忘记这一切,下辈子投个好人家。”榆儿轻声道。
“她也会去那个终忆城吗?”小弥在一旁问道。
“当然会。”榆儿道。
“要是小弥死了,也要去吗?”小弥道。
“当然,六界众生,皆要去的。”榆儿道。
“可是,我不想忘记……”小弥皱眉道。
“不想忘记什么?”榆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
“不想忘记榆儿姐姐、清漪姐姐、还有好多好吃的,还有……”小弥忽然顿住不语。
“还有什么……”榆儿道。
“没什么了。”小弥笑道,“到时候,我一定不要忘记!”
“傻瓜,难道你要做孤魂野鬼,然后永远消失吗?”榆儿摇头笑道。
“我可以向清漪姐姐讨一颗种子呀!”小弥拍手笑道,“她会给我的吧?”
“那还要等三百多年呢。”榆儿道。
“没关系,我可以死晚一点。”小弥道。
“好吧,我们一起活很久很久,多问清漪姐姐要几颗种子。”榆儿笑道。
小弥望了榆儿一回,轻声道:“榆儿姐姐、也有不想忘记的人吗?”
“当然……”榆儿缓声道。
“是、谁呢?”小弥顿道。
“这个可多了,有爹、娘、清漪姐姐、长离哥哥、桀风哥哥、雪爷爷、”榆儿掰着手指数道,“还有……”
“还有谁?”小弥紧张地盯着她问道。
“还有你啊,傻姑娘!”榆儿伸手在她头上轻敲一记,温柔笑道。
“哦……”小弥摸了摸头,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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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孜使者再次觐见时,提出了一个新的办法。
“既然贵国二公主已许了人家,我明丹也不能强人所难,便请圣上将三公主赐予我金乌国王为后吧。”尼孜使者道。
“这……”永平帝只怕他有此一说,不想今日果然听到。
“难道三公主也许了人家吗?”尼孜使者道。
“确是、许过了。”永平帝道。
“听说萧家三子已畏罪潜逃,圣上难道还要以他为驸马吗?”尼孜使者道。
“三公主尚年幼,当时虽与二公主同时许配,但完婚却还需待几年。”永平帝道。
“在明丹,十二岁之后便可婚配,三公主应已过了这个年纪了。”尼孜使者道。
“尼孜使者,”丞相周挺上前道,“浣月国皇家之女总要过了十七方好婚嫁。”
“是啊,尼孜使者,三公主年幼懵懂,暂不适宜婚配。若有其他要求,使者尽管直言。”永平帝道。
“尼孜此次奉金乌国王之命,不远千里前来,只愿求两国永结固盟,圣上却几番推脱,是否不愿再与明丹交好?”尼孜面上虽恭敬,这几句话却重。
“使者莫要误会,确是幼女难为一国之后,除此以外,使者但有何求,孤王一定尽力。”永平帝道。
“既然如此,尼孜明日便启程回明丹,向金乌国王如实禀报,明丹国微王轻,难为公主佳配。”尼孜使者道。
“使者何必如此性急,且容孤王与众大臣再商议此事。”永平帝道。
“好,明日午时前,尼孜会在驿馆等候圣上旨意。”尼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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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孜使者自回驿馆。
永平帝与众大臣多番商议,苦无良策。
“明丹自臣服以来,向来谦卑,不知为何此番这般强硬。”丞相周挺道。
永平帝点点头,道:“明丹暗探昨日已有回信,明丹觅得一批能人异士,日夜招丁演练,有大动军戈之象。”
“皇上,”怀化将军乔凌宇道,“末将愿出征明丹,为国立功。”
“乔将军,如今浣月尚有多少兵力?”永平帝道。
“除去各方驻守之军,大部分皆在迟越战中,如今可用兵力约七万。”兵部侍郎李蕴奏道。
“皇上,七万即可。”乔凌宇道。
“明丹有多少?”永平帝再问道。
“五十五万。”李蕴奏道。
“皇上,末将不惧为保浣月埋骨沙场。”乔凌宇跪道。
“乔将军赤胆忠心,孤王深感于怀。”永平帝点头道,“然而,明丹胜败并非乔将军一人之事。若此次战败,明丹大军压来,何以救之?”
“皇上……”乔凌宇还待再言。
永平帝却摇了摇手,道:“罢了……”
又叫道:“常福!”
“是,皇上。”常福上前应道。
“拟旨,三公主殷宁葭和亲明丹金乌国王。”
“皇上……”常福愣望着他。
“皇上!”乔凌宇急道。
“拟旨……”永平帝叹道。
“是……”常福应道。
☆、退三妖弃却杀机
敬邺宫。
“看来,这紫玉手镯,果然有些名堂。”邺妃向宁阳道,“这一次,总算赌对了。”
“娘,你可真聪明,”宁阳喜得眉开眼笑地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呀?”
“少说话,多用点脑子。”邺妃斜了她一眼道,“要是我死了,看你怎么办!”
“不会啦,娘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宁阳拿了一个最大的赤红苹果塞到邺妃手里向她笑道。
“是啊,娘得活得长一些,得好好看着你……”邺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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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弥早已睡着了。
榆儿想去看看宁葭。
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芳绮会……
她轻轻下得床来,拉开门,跃至客栈墙上。
忽觉空气异动,忙侧脸避开。
两枚飞刀擦着自己鼻尖飞了过去。
三个人影将自己围住。
一个侏儒三尺,一个蛇腰轻摆,一个壮硕如熊。
“你们是什么人?”榆儿看了三人,并不识得。
“丫头,交出凝霜丸,便留你一命。”蛇腰纤指点了点妖声道。
“原是为它?”榆儿笑道,“凝霜丸就在我这里,有本事就来拿吧。”
口中说着,已取了冰轮在手。
侏儒执一对短剑先欺身上前。
榆儿将冰轮为盾,又兼身形轻灵,短剑并占不了什么便宜。
壮熊一把板斧亦砍了过来。
榆儿执一把冰剑在手,嗑开板斧。
侏儒与壮熊十几个回合下来,丝毫近不了她身。
“就凭你们这几下子,也妄想抢凝霜丸?”榆儿笑道。
“丫头,别猖狂!”蛇腰手执一把长剑亦上来助阵。
“榆儿姐姐,小弥来帮你!”小弥一对鹿角在手,架住了蛇腰长剑。
“小弥,小心些。”榆儿向小弥点头笑道。
那蛇腰一把长剑舞出,既快又狠。
小弥方接得几剑,已有些招架不住。
“受死吧!”蛇腰道得一声,出剑更快。
“小弥!”榆儿忙分/身来救,替小弥挡去一击。
侏儒与壮熊亦跟了过来,便成了三人围攻榆儿、小弥之势。
三人之中,看来是蛇腰更胜一些,榆儿便多分些精力应付她。
小弥一双鹿角倒正好应对侏儒的一对短剑。
五人斗得一时,榆儿与小弥渐渐占了上风。
蛇腰忽然撤了剑,退至圈外,取出一朵全黑的曼陀罗花。
花枝轻摇,黑色雾气漫出,袭向榆儿、小弥二人。
“屏住呼吸!”榆儿忙大喊道。
拉着小弥跃出五尺远。
侏儒与壮熊哪里肯退,立刻提着短剑、板斧追了上来。
却被一根猿杖挡下。
“幽绝哥哥!”小弥欢喜地道。
榆儿忙捂住她嘴,向她摇了摇头。
白光在空中形成一个漩涡,卷向蛇腰。
狂风乍起,吹散了那股黑雾。
“小子,不错嘛。”蛇腰妖魅地笑道,提剑刺向幽绝。
侏儒与壮熊欲越过幽绝去攻榆儿、却被幽绝拦下。
三人围着幽绝,寻找机会。
“幽绝哥哥,我来帮你!”小弥跃至幽绝身侧,鹿角接住侏儒一对短剑。
榆儿却立于圈外三尺远处冷眼望着这场混战。
幽绝一根猿杖抵挡蛇腰、壮熊攻击。
白光偶出。
猿杖上一双赤红的眼中倒不时有红光射出,皆被几人躲了开去。
奇怪!
榆儿暗自忖道。
这幽绝可不是一般人物,怎地这么三个小角色竟缠斗这么久。
且全不见他出红光,白光亦不过偶然可见。
难道他?!
思及此,榆儿心中大喜!
这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榆儿立刻收了冰剑,捏了两枚冰刺在手,便要向幽绝刺出。
忽见蛇腰脱出圈子一把长剑迅速刺向自己。
榆儿忙将冰轮来挡。
蛇腰在距离自己半尺之处顿了下来,一把长剑插在幽绝胸前。
蛇腰立刻便要拔剑再刺,幽绝左手却紧紧握住剑身,猿杖中红光射出。
蛇腰伴随着一声惨叫远远跌了出去。
“幽绝哥哥!”小弥见幽绝受了伤,忙过来看时,幽绝已将剑拔了出来,向壮熊掷了过去。
其速极快,正中壮熊心窝。
侏儒见二人皆死,立刻转身奔出。
鲜血自幽绝胸前喷涌而出。
“幽绝哥哥!”小弥抑制不住,已哭了出来。
榆儿手中握着冰刺,愣愣地望着他。
只要一下,就可以杀了他!
“幽绝哥哥,你别急,我马上帮你止血。”小弥一边哭一边道。
榆儿抬起了握着冰刺的手。
他死了,他那个混蛋师父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榆儿姐姐,快给我药!”小弥哭着向她叫道。
榆儿望了望满脸泪痕的她,又望了望手捂着胸口半跪在地的幽绝。
虽然看不见他的正面,但看小弥的样子,只怕是流了不少的血。
想想方才的情形,他这一挡,实是奇怪……
榆儿紧紧握了握冰刺,咬了咬牙,终于收了冰刺,取出一瓶芳秀散递给小弥。
小弥接过药,伸手去扶幽绝道:“幽绝哥哥,你先靠着树坐一下,我帮你上了药再扶你去休息。”
手方碰到幽绝手臂,幽绝却避开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踉跄着脚步往外走去。
小弥跑了两步,抓住他胳膊道:“你受了伤,先治伤要紧。”
幽绝抽出胳膊,一言不发,往前走去。
“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榆儿在后冷笑道。
上前抓住幽绝肩膀,抢到他身前。
“小弥很担心你的伤,你至少该说句谢谢吧?”榆儿望着他道。
“你若想杀我,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幽绝望着她冷冷道。
小弥立在幽绝身后,紧张地望着两人。
榆儿默然望了他一回,缓声问道:“为什么?”
“什么?”幽绝道。
“她根本伤不了我。”榆儿道。
幽绝闻言,想起方才情形,愣在当地。
是啊,为什么?
自己如今这般状况,根本来不及截住那把如此快的剑。
而她四百余年修为,怎会躲不过?
……
“这次不算。”榆儿已习惯了他的沉默,不再等他回答,只淡然道。
幽绝冷望着她。
“就算你不来,我照样收拾他们,你别以为只有你最厉害。”榆儿道。
幽绝仍望着她,渐渐软了下去。
“幽绝哥哥!”小弥忙抱住他。
“先把他抬到房间里去。”榆儿道。
“好。”小弥道。
两人架着幽绝,只好从楼梯一步步爬上去。
黑暗中,客房中惊醒的人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又悄悄摸回床上睡了,并无一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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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已喂你喝了些解药,但解药不多,此毒蔓延极快,又伤及五脏六腑,你须自运功逼毒。”
幽绝睁开眼时,玉溯便是这么说的。
“找到解药了?”幽绝道。
“没有。”玉溯道,“不过那人手上涂了些解药,胭脂以水化了,不然你早没命了。”
“胭脂怎会在那里?”幽绝道。
“栗原,是他的名字吧?”玉溯道,“他常去聚贤楼窥视,已有人跟着他了。那日在你屋中埋放炸药,早已有人报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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