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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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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京城中,到底还有谁认识孟福满?”榆儿皱眉道。
  孟福满死了,他的女人也跑了。
  松音?
  栗原后来亦去寻过,但她似乎再未出现过。
  难道,她也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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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前的住所似乎没住几个月,那他之前住在什么地方?”榆儿道,“迟校尉,你可有查到吗?”
  “萧二哥给我的卷宗里,并没有记载。”迟凛道,“也曾问过他,他道此人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儿,并无详细记载。”
  “这制卷宗的也太草率了吧。”栗原摇头道。
  几人边说边走,忽见一件东西迎面飞来,打向中间的榆儿。
  栗原忙上前伸手接住。
  再看三尺远处,立着一个青色长衫之人。
  青色的面具遮住了他半边右脸。
  栗原侧过身子,将榆儿挡在身后。
  “幽绝!”榆儿却已看见了那张脸。
  “幽绝、哥哥……”小弥亦轻声唤道。
  “是他?”迟凛认出来人便是方才萧府中为自己指路之人。
  “你认得他?”榆儿向迟凛道。
  迟凛便将萧府之事说了。
  “他怎么这么热心?”榆儿撇了撇嘴道。
  小弥的眼光锁在幽绝身上,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榆儿再看栗原手中,是一个卷轴。
  “给我看看。”榆儿向栗原道。
  栗原瞪了幽绝一眼,自己展开了卷轴。
  取出火折子,看得几行,不觉愕然,递给了榆儿。
  榆儿与迟凛同看,亦是大惊。
  小弥却只望着幽绝。
  幽绝却并不看她。
  小弥咬了咬嘴唇,向幽绝走去。
  “幽绝哥哥,你去哪里了?我们离开兰沃村的时候,没有看见你,所以……”小弥道。
  幽绝看了她一眼,却没答言,仍望向榆儿三人处。
  小弥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低头不语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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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榆儿三人看卷中记着,孟福满乃宣州药商之后,不学无术,荒废祖业,携眷进京,赖祖上仅余的资产欲捐得一官半职。
  不想入京后,银钱捐了,却迟迟未得封职。
  后得封为药吏,半年后升药监郎官。
  这与萧恒峰所给卷宗,倒无太大出入。
  卷中夹着两封信。
  一封称孟福满乃是故人之子,令药监总使擢封孟福满为药吏,一封令擢升为药监郎官。
  落款处署名竟然是——萧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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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幽绝望着榆儿道。
  他眼中似乎并没看到其他三人,只盯着榆儿。
  “看完了。”榆儿亦望着他道。
  看看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幽绝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向前走去。
  小弥亦跟了上去。
  榆儿三人便也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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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得约莫一柱香的功夫,来至城西一处高墙深院。
  气派的石狮分守两侧,大红朱门上金环巍巍。
  门上却未挂匾额,不知是何处。
  幽绝上前推门,门便开了。
  空旷的院中只寥寥生着几株高柳梧桐。
  穿过庭院,走过曲廊,来至一处室内。
  这间屋子只得一张红木床,连一张桌子、椅凳也无。
  这样的深院朱门,怎么内里却这般寒酸?
  榆儿等只觉诧异。
  床上躺着一个绫罗裹身、体态微胖、三十来岁的妇人。
  脸上未施脂粉,倒有一条深深的剑痕,自眉间直划至颌下。
  这伤痕尚很新,只有些干去的血渍,未及结疤。
  她的脸显得有些惨白,只怕身上也有些伤,而且不轻。
  幽绝在她肩头拍了一下,妇人睁开眼来。
  见了幽绝,忙挣扎起来。
  榆儿想上前扶她一扶,栗原却拉住了她。
  小弥便也刹住了脚步。
  “人已来了。”幽绝向妇人道。
  “是。”妇人立于地上,低头应道。
  “姑娘,”那妇人向榆儿道,“民妇孟李氏,是孟福满的妻子。”
  此言一出,榆儿、栗原、迟凛不觉深吸了一口气。
  “你如何受伤了?是谁伤的你?”榆儿向她问道。
  “昨日与家兄回旧居取些物事,不想回程途中遇到歹人,家兄……”李氏说着,哭了起来。
  幽绝在旁皱了皱眉。
  李氏忙收了泪。
  榆儿上前扶住李氏,让她坐回床沿,道:“你身上有伤,坐着说吧。”
  李氏却拿眼望望幽绝,不敢就坐。
  “你不用怕他。”榆儿将李氏按坐在床沿道,回头瞪了幽绝一眼。
  幽绝将眼望向别处,李氏方瑟瑟坐下。
  小弥便也陪坐在床侧。
  栗原、迟凛亦不便上前,便只立于一旁。
  “可看清是谁吗?”榆儿问道。
  “他蒙着脸,并不知是谁。”李氏道。
  “你相公和萧家,究竟是什么关系?”榆儿转而问道。
  “并没什么关系,来京城之前,从不曾相识。”李氏道。
  毫无关系?
  那萧恒峰为何称他为故人之子,还为他谋官求职。
  “你相公,认识萧府的二公子?”榆儿又问道。
  李氏点了点头。
  “他们怎么认识的?”榆儿道。
  李氏叹了一声,将原委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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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随孟福满来净月城之后,孟福满几乎将所有积蓄全部捐了官。
  两人带着一个孩子,生活实是困苦。
  想着孟家祖上买卖药材,多少知道一些门路,让孟福满去药行谋个差事。
  孟福满本就不务正业,只想着捐了官,得了便利,大笔大笔地进银子,哪里肯去。
  两人不免常常争吵。
  忽有一日,孟福满满面喜色回来,告诉李氏道:“我孟福满终于要发了。”
  问他原委,他却不说。
  过得几日,果然得了封,封了一个药吏。
  李氏闻言,倒是欢喜,总算衣食有靠。
  孟福满却愤懑不平,道:“竟敢敷衍我!姓萧的,我非要让你知道知道,我姓孟的可不是好欺负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是1~5日更罗,不然码字儿赶不上~

  ☆、柳暗花明变生劫

  隔日,孟福满回来,一身酒气,将一个黑色绸布包裹仍在桌上,打开来看时,里面却是白花花的银子,竟足有三百两。
  李氏大吃一惊,追问来历。
  “这么多银子,你在哪里得来?”李氏道。
  孟福满鞋也未脱,已倒在床上,嘴里道:“哪里得的?以后比这好的事儿多着呢。”
  自那日后,孟福满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些银钱拿回来,一次比一次多。
  便盘算着在城里买一处像样的房子。
  半年后,他升了药监郎官,便寻了这处大宅院,打算修整一番,购置家具、买些仆人、丫鬟便搬进来。
  药监郎官虽然只是小官,但各大药行的名目递上来时,必然须由他呈上请示。
  他便压着不报。
  药行哪里等得,少不得给他些好处。
  一来二去,他的胃口就越来越大,得的银子也就越来越多。
  “相公,还是收敛些吧。”李氏担忧事发,总劝着他。
  “什么相公,改叫老爷。”孟福满一边数着银子,一边道。
  “当今圣上最忌贪腐,万一被告发,可是要坐牢的,弄不好,还要掉脑袋,连我和孩子也要跟着遭殃的。”李氏道。
  “告发?谁敢告我?”孟福满哼道,“就算有胆去告,有丞相府替我出头,谁敢把我怎么样?”
  “丞相府?”李氏惊道,“我们何曾跟他们有何牵连?”
  “以前没有,现在不就有了吗?”孟福满道。
  “你别信口胡说,还是安分点儿吧。”李氏道。
  “我胡说?”孟福满不乐意了,拍了拍桌子,道:“你明日备好酒菜,我请个贵客过来。”
  “什么贵客?”李氏奇道。
  “明日你就知道了。”孟福满将银钱包好,自去睡了。
  次日晚间,果然来了一人。
  孟福满称他萧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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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萧丞相府的萧二公子?”迟凛在旁急忙问道。
  李氏点点头,接着道:“相公说了,我并不大信,但相公一直这么称他,他也便应承。且他一身气度,亦是不凡,我方才信了。”
  “那些银子都是他给的?”迟凛道。
  李氏又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平白给他这么多银子,还给他封职?”迟凛双目盯着李氏道,声音里透着不知是紧张、还是愤懑的暗流。
  “这、我也不知……”李氏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迟凛厉声道。
  “相公只说……”李氏有些害怕。
  “迟校尉,你别激动,先听她说。”榆儿向迟凛道。
  “快说。”迟凛缓了缓语气道。
  “相公说他有萧二公子的把柄,不怕他不听……”李氏道。
  “什么把柄?”迟凛追道。
  “他没说。”李氏低头道,声音也低了下去。
  迟凛上前抓住李氏一只胳膊,将她提了起来。
  李氏扯动伤口,痛哼出声。
  “迟校尉,别冲动!”榆儿忙将迟凛手扯开来。
  “迟大哥,李大婶很痛啊。”小弥亦忙站起,将迟凛推开来。
  榆儿回头看幽绝在一旁冷脸站着,将眼直盯着自己。
  “你知道吗?”榆儿迎上他的目光问道。
  “知道。”幽绝淡淡道。
  他话音一落,迟凛与栗原亦将目光转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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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绝并不理会迟凛与栗原,只将眼望着榆儿,缓缓道:“我要跟你做一个交易。”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什么交易?”榆儿道。
  幽绝走近榆儿身侧,栗原抢上前来,将榆儿挡在身后。
  幽绝亦不答言,用手在李氏身上一点,李氏便昏睡过去。
  “萧家长子萧恒念,原户部尚书秦晟轩之子。秦晟轩流放边陲,染病身亡,其妻及幼子亦亡故。独留长子秦云储,投靠了当时的户部侍郎萧谨。秦云储对皇室记恨在心,日日图报家亡之仇,暗地里铸剑造兵、演武操练、收买民间势力,图谋造反。”幽绝缓缓道来,榆儿等却吃了一惊。
  尤其是迟凛,如雷贯耳,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迟凛道。
  “幽绝哥哥,你、不是弄错了吧!”小弥亦惊道。
  幽绝却不答言,望着榆儿道:“萧恒念谋反,其罪当诛。萧府一百五十八口,一个也活不了!”
  “那又怎样?”榆儿隐隐猜到幽绝所图。
  拨开栗原,站在幽绝面前。
  “你若要救萧家,不如与我做个交易。”幽绝道。
  “什么交易?”榆儿道。
  “帮我杀了神龟,我就放过萧家。”幽绝直盯着榆儿,一字一顿地道。
  果然如此!
  “神龟?连你都杀不了,我怎么打得过?”榆儿冷笑道。
  “雪山晶!”幽绝只说了三个字。
  “你想用我的雪山晶克制神龟?你可真能盘算!”榆儿啧啧道。
  “你若不答应,萧府的人都会死。”幽绝冷然道。
  “笑话,你说萧恒念谋反他就谋反?”榆儿道。
  “你不信?”幽绝盯着她道。
  “我凭什么相信?”榆儿亦盯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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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绝忽然以极快的速度点住了榆儿穴道。
  待榆儿察觉到、欲运起雪山晶时,却发现自己已无法运起法力。
  栗原见榆儿有异,立刻一拳击向幽绝。
  却被幽绝身上白光弹开。
  迟凛长剑方至,幽绝已抱着榆儿跃窗而出。
  “榆儿姐姐、幽绝哥哥……”小弥趴在窗口喊了一声,幽绝已去得远了。
  栗原、迟凛追出门来,只见黑影幢幢,哪里还有幽绝的影子。
  “怎么办?”小弥亦追了出来。
  “分头找。”栗原向迟凛道。
  “好!”迟凛道,“你别太着急,他既有求与榆儿姑娘,想来不会加害于她。”
  “你哪知道他有多危险!”栗原恨声道。
  “我也去。”小弥道。
  此时她倒不介意跟栗原一起了。
  “你去只会碍手碍脚,好好在这儿等着吧。”栗原道。
  说罢已化作原身,振翅飞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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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绝带着榆儿,跃进一处庭院。
  这不是?
  是萧恒念的府邸!
  榆儿认得,她才从这里出去。
  来回巡守的士兵比前一次来时更多了一倍。
  但幽绝身形极快,自那些士兵头顶飞过,他们亦丝毫不曾察觉。
  他带着她又回到了书房。
  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暗室的门也早已关上。
  幽绝打开了暗室的门,进入门内后,扔出一颗石子,又将门关上了。
  至始至终,都双手抱着榆儿。
  “喂,你关了门,我们怎么出去?”榆儿急道。
  幽绝并不言语。
  室内暗黑重重,一丝光线也无。
  虽然奔跑了这些距离,他的呼吸却很平静。
  果然是冷面冷心!
  榆儿心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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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绝走至一处停下,将榆儿放下。
  榆儿动弹不得,站立不住,只好靠在他身上。
  他揽住她,一手在一处摸索。
  不一会儿,只听一阵声响,黑暗中,似乎打开了另一扇门。
  幽绝再次抱起榆儿,进入了这扇门。
  “我自己会走,快解开我。”榆儿道。
  幽绝却不出声,仍抱着她往前走。
  在这里她虽然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但幽绝不想让她去确认这个问题,浪费时间。
  榆儿的脚尖有时会碰到墙壁,想来应该是一条窄窄的通道。
  “喂,你小心点,弄疼了我,你有得苦头吃了!”榆儿虽不能动弹,嘴上却不吃亏。
  约莫走得一盏茶的功夫,幽绝才将她放下。
  解了她的穴道,道:“站在这儿别动。”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怎么动?”榆儿哼道。
  幽绝袖中取出一个火折子,点亮来,光亮虽微弱,却已能勉强看见。
  这个地下室堆满了刀、剑、长戟等兵器,还有成捆的利箭。
  “跟我走。”幽绝说道,向入口对面的门走去。
  穿过门来,又是一间暗室,出了各种兵器之外,还有两个大箱子。
  幽绝将两个大箱子的盖子掀开来,里面全是珠宝、金银之物。
  “这萧恒念竟然敛了这么多财物!”榆儿吃了一惊。
  “没有银子,怎么用兵?”幽绝冷声道。
  再往前走,来至另一间暗室,这里并无刀兵,亦无金银,只有一张桌子,上摆着两个烛台,插着白色蜡烛。
  上面还放着三个——牌位。
  幽绝将墙边烛台的蜡烛点亮。
  榆儿看那牌位所写原是:“严父秦晟轩之位”、“慈母秦恒氏之位”、“幼弟秦云聚之位”。
  看来幽绝所言,确非虚言,这萧恒念是秦晟轩之子。
  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
  “你不是要告诉我,用这三个牌位来证明萧恒念要谋反吧?”榆儿向幽绝道。
  幽绝走至牌位之后,推开墙身,里面放着一个箱子。
  幽绝取出箱子,打开来,拿起里面躺着的一张纸,递给榆儿。
  榆儿接过来看,竟是一封誓血书!
  上写着萧恒念杀皇帝、灭殷家以报家仇的誓言,字字皆是血迹写成!
  落款处署名:秦云储。
  “这种东西,随便就可以伪造几十份了!”榆儿将它扔回给幽绝道。
  幽绝将誓血书与牌位放在一处,道:“这字迹如何?”
  

  ☆、暗室血乱服朱厌

  虽然誓血书狂乱一些,但笔锋却是一样的。
  萧恒念为萧谨收养的故人之子,这也并非秘密。
  榆儿一时无语,转念一想,道:“便真是他要谋反,死的是萧家的人,与我何干?”
  幽绝的目光忽然更加凌厉起来,盯着她缓声道:“既然与你无关,等诛杀萧家一百五十八口时,你可与我同去看来。”
  “好啊。”榆儿向他展开笑颜,凑近他道,“那就一起去看。”
  此时她的脸离他不过一寸。
  她的呼吸吹到幽绝耳际,幽绝只觉有些异样的暖流升起。
  不知怎地忽然想起那日在神龟背上,她抱着自己时身体的温暖与柔软,一时有些呆了。
  榆儿却趁他不备,将誓血书抢在手中,跳开两步,立时便撕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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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幽绝有些气恼。
  这种气恼他似乎从未曾有过。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气恼。
  是恼她撕了这誓血书?
  还是恼自己方才失了神,让她得了手?
  “没了誓血书,孟福满也已经死了,那个松音就算知道什么,只怕也早就没命了,仅凭这些破刀烂剑,看你怎么去告他谋反。”榆儿向他灿烂笑道。
  “萧恒期没有杀人,但他却死定了。”幽绝恢复了冷静,缓声道,“我可以杀他,也可以救他。”
  “要救他的是迟凛那个傻瓜,我才无所谓。他死了正好,迟凛好娶了三公主,美得很呢。”榆儿笑道。
  幽绝望着她,好一会儿不曾言语。
  终于咬牙道:“你虽撕了誓血书,我一样能找到萧恒念谋反的证据。”
  “是吗?什么证据?”榆儿道。
  “他与裕丰山及其他地方的匪徒勾结,自然会有书信、线人来往,想找证据,易如反掌。”幽绝道。
  榆儿闻言,敛去脸上笑容,道:“你真这么想杀神龟?”
  “是!非杀不可!”幽绝笃声答道。
  “为了救你师父?”榆儿皱眉道。
  “是!”幽绝道。
  “为了救你师父,你可以随意杀人?”榆儿道。
  “是!”幽绝想也未想便答道。
  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去想,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那就让你师父去死吧!他就是个恶棍!”榆儿忽然大声吼道,“让萧家一百五十八口给你师父陪葬就是了!就当是积德救了其他人好了……”
  她的声音突然断了。
  幽绝冲至她身前,一只右手紧紧地扼住她的咽喉。
  青色面具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更加幽冷,绝美的容颜此时却显得狰狞无比。
  榆儿忙运起雪山晶。
  幽蓝的冰立刻裹住了幽绝的手,却被一缕红光切得粉碎。
  “我杀了你!”幽绝切声道。
  “杀了我,有你师父陪葬,我值了!”榆儿从喉咙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敲在幽绝心上。
  下一秒,她就觉得掐着自己手松开了一些。
  幽绝愤怒地瞪着她。
  她也回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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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自己肯定会赢,所以眼神中透着鄙夷、嘲笑和畅快。
  幽绝既愤怒又无计可施,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一下就把她的脖子捏碎!
  但是他不能……
  望着她挑战的眼神,幽绝怒不可遏,对准她因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唇狠狠覆了上去。
  榆儿大吃一惊,却被他捏住脖子,动弹不得,连忙驱动雪山晶。
  冰层尚未形成,已被红光碎去。
  幽绝一手揽过她一握腰身,将她狠狠摔到地上,随即重重地压了上去。
  “你的雪山晶救不了你!”幽绝冷声哼道。
  便将手去扯榆儿的束腰绸带。
  扯了两下,却扯不开。
  榆儿已从最初的震惊和撞击的疼痛中清醒过来,冷笑道:“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听你的吗?”
  幽绝并不听她言语,白光闪过,切断了那根束身腰带。
  腰带脱身,榆儿的衣衫便自肩头滑落,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浅蓝肚兜。
  昏弱的烛光下一段肌肤洁白如雪。
  “幽绝!”榆儿也不去拉衣衫,冷眼望着他道,“你要是真敢这样,我宁愿死也绝不会帮你!”
  幽绝的手已将她的亵裤扯下一半,突然停住了。
  俯在离她五寸的上方狠狠地瞪着她。
  榆儿也回瞪着他。
  幽绝的眼中的凶狠渐渐退去,浮上一种无奈、似乎还有、一种心痛……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帮我……”幽绝哑声道。
  这声音已几近恳求。
  “先让我起来。”榆儿嘴角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幽绝打算立起身来,顺便伸手去拉她。
  榆儿却用力推开他,自己站了起来。
  幽绝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一双眼仍牢牢地望着她。
  眼睛落在她裸/露出的肌肤上,忙别过头去。
  榆儿将衣衫理好,双手拉住衣襟,盖住自己。
  腰带被他划碎了,只好用手护住衣衫不使其滑落。
  “为了你师父,你什么都肯做?”榆儿道。
  幽绝向她点了点头。
  “好,如果你给我跪下,说自己禽兽不如,好好道歉,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要不要帮你。”榆儿微微笑道。
  闻她此言,幽绝戾气顿时涌上,怒瞪着她。
  “怎么,不愿意?”榆儿仍望着他冷笑道,“不愿意就算了,我可是不会勉强别人的。”
  幽绝紧紧捏了捏拳头,慢慢曲下双膝,跪在了地上。
  榆儿望了他一会儿,他只低头默然跪着。
  “怎么不说话?”榆儿道。
  “我……”幽绝好容易憋出一个字,又咽了回去。
  “我可没那么多耐心,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榆儿仰了仰头道。
  “我……幽绝禽兽不如……”幽绝咬牙道,“冒犯了姑娘,对、对不起……”
  话音刚落,榆儿扬起手向他左脸打去。
  幽绝本能地抬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你这么欺负我,难道就这么算了?”榆儿瞪着他道。
  幽绝望了她一回,松开了扼住她的手。
  榆儿扬起手来,狠狠地打在他的左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想翻过来再打,看了看那个面具只好作罢。
  “干嘛还戴个面具,真是不方便。”榆儿摇了摇刚打完的手道。
  幽绝也不去管疼痛的左脸,只怒瞪着她。
  “再瞪我,我可就改主意了。”榆儿道。
  幽绝只好收了眼神,低下头去。
  “这还差不多,起来吧。”榆儿点头道。
  幽绝便起身来,望着她道:“现在可以帮我了吗?”
  “我只说会考虑考虑,可没说一定会帮你。”榆儿侧头望向一边烛光道。
  “你!”幽绝狠狠地捏紧了拳头,又强忍下心中怒气,道:“你、什么时候考虑好?”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榆儿道。
  幽绝怒瞪着她。
  “不过,在我考虑的时候,你先帮我把萧家的事了了吧。”榆儿完全无视他的怒气。
  “好,不过你最好快点。”幽绝一口应道。
  “这我可说不准。”榆儿翻眼望向暗室顶上。
  幽绝怒瞪着她,却又无可奈何。
  榆儿好奇地望着幽绝的脸道:“为什么总戴着这个面具,不闷吗?我帮你摘了吧。”
  说着便伸手去摘他的面具。
  幽绝不再出手阻拦她,但却退出数步远,仍然怒瞪着她。
  “罢了,我还不爱看呢。”榆儿撇嘴道。
  望了望周围,向幽绝问道:“怎么出去?”
  幽绝踏步走出,榆儿便跟在他身后。
  又穿过两间暗室,走过了一条长长的甬道,幽绝打开了一扇石门。
  榆儿跟着他走出门去,已来到了净月城外。
  既然野外空阔,幽绝便不再慢慢走,轻轻向前纵出。
  “喂,我的衣服走不快呀!”榆儿在后叫道。
  幽绝忽然想起方才暗室内自己所为,脸上一阵燥热。
  解下自己腰间束带,回身仍向榆儿。
  榆儿接过,将衣衫束好,快步超过幽绝,道:“快走吧。”
  幽绝便跟在她身后,向净月城而去。
  *************************************************************************
  二人再次回到萧恒念府中,直奔萧恒念卧房,将萧恒念自床上提了起来。
  萧恒念本也未曾入睡,见他二人来便要拔剑,却被幽绝一把拎了起来,掼到了地上。
  幽绝又欺身至床前,点了其妻牟氏的昏睡穴。
  “好你个萧恒念,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想谋反?”榆儿向萧恒念道。
  萧恒念闻言脸色顿时白了,颤声道:“姑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还装!”榆儿厉声道,“秦云储!你要杀皇帝、灭殷家以报家亡之仇,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你自己死了不要紧,还得拉着萧家一百多口人陪葬。萧丞相把你养这么大,谁承想竟然养了个大祸害!”
  她将这一串话一口气说来,直听得萧恒念脸上白一阵、青一阵。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第67章 弦月西楼

  ☆、报深恩消恨忍仇

  “姑娘,你、你怎么知道……”萧恒念断断续续地道。
  “你地下室里的誓血书我已经替你撕了,你跟裕丰山和其他匪徒的来往信件全部都给我毁掉!你要死自己去死,不要带累了萧家!”榆儿道。
  萧恒念跌坐在地上,低头不语。
  “还是你就想报仇,不顾萧家死活?”榆儿见话已奏效,望着他冷声问道。
  “不、不是……”萧恒念勉强爬起身来,向榆儿拱手道,“姑娘说得甚是,都是我一时糊涂,以致铸下大错。”
  萧恒念叹了一声,继续道:“若不是我一意孤行,怎会让三弟遭此横祸。”
  “你们三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清楚吧?”榆儿道。
  萧恒念点点头,道:“当日二弟劝我不要再行此险事,不想被孟福满听了去。他便讹上了二弟,要官职、要金银,贪得无厌。”
  “你就任他这么讹诈弟弟?”榆儿道。
  “我先前并不知晓,直到三弟被抓,二弟才向我说明此事。原来三弟早已发现二弟与胡四喜来往,只是不明所以,所以也曾去胡四喜家中探查,不料丢了玉佩,被那老乞婆捡到。事发之后,只怕官府追查下去,会连累萧家,又一应全部认了下来,并叮嘱我等断不可将此事说破,也与胡四喜约定若咬死是三公子,日后再予重谢,并替他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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