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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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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榆儿叹道。
“可惜什么?”妇人奇道。
“上次我爹爹借了他五十两银子,尚未归还,这次特意让我兄妹带了来,没想到白跑了一趟。罢了,既是如此,我们就先回茂源客栈,待回去之后再向爹爹如实禀报便是。”榆儿道。
“这可真是可惜了。”妇人瞪了一回眼,亦叹道。
“如此,打扰了,多谢相告。”榆儿便向那妇人作别。
那妇人便也掩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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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一户人家有一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回转,正掏钥匙打算开门。
迟凛上前询问道:“这位大哥,打扰了。”
男子回头看看他们几位,狐疑道:“何事?”
“不知大哥与这位孟先生可相熟吗?”迟凛道。
“孟先生?”男子道,望了望孟家大门,“他才搬来这里几个月就死了,并不熟。”
“你可知他从哪里搬来的吗?”栗原在旁奇道。
“不知道,好像挺远的。”男子想了想道。
看来两家并无多少交情,几人也不再多问,只谢过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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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无事,几人便往街市上走去。
“榆儿姐姐,你方才跟那个大婶说的那些话,我怎么听不懂啊?”小弥已忍了半日,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呀,少想着点吃,多看多想就听得懂了。”栗原望着小弥笑道。
“你少管我!”小弥瞪了他一眼道。
“她会来吗?”迟凛向榆儿道。
“不知道,等等看吧。”榆儿道,“对了,这个孟福满究竟是什么人,迟校尉可知道吗?”
“从未听说过。”迟凛摇头道。
“你与萧家三公子不是很熟的吗?”榆儿奇道,“他有这样的朋友,你怎么会不知道?”
“他何曾有孟福满这样的朋友?”迟凛听了,反而问道。
“原来如此。”榆儿点头道,“烦劳迟校尉去查查看,这个孟福满是何根底。”
“好,我这就去。”迟凛应道,转身欲走。
“等等。”榆儿叫住他道。
“榆儿姑娘还有何事?”迟凛道。
“萧家三公子的这件事,你可知道来龙去脉吗?”榆儿道。
迟凛脸色顿时暗了下去,摇头道:“子渝什么都不肯说。”
看来,他也去见过萧恒期了。
榆儿还未再言,忽见长街上远远来了一队官兵,押着几辆囚车。
“这是谁?犯了什么事?”榆儿、栗原皆奇道。
“是启州知府卓远方,启州水患一事,由尚书令周云成查实,于防堤加固工事中贪谋半数朝廷拨放银两,致使工事延误,水患成灾。如今死罪已定,押回京城候斩。”迟凛在旁道。
“原来如此。”榆儿道。
“这也是他自己活该,只可惜了他们家的小姐姑娘们。”栗原在旁叹道。
“什么小姐姑娘?哪里可惜了?”小弥在旁向栗原瞪圆眼睛道,“你整天能不能想点儿别的?”
“别的?你觉得我应该想点儿什么?”栗原将上身倾向她笑道。
小弥毫不迟疑地一掌推向他,栗原侧身让了开来,又笑道:“凶巴巴的,肯定没男人敢要你。”
小弥登时憋红了脸,别过脸去哼道:“用不着你操心!”
“卓远方的家人如何?”榆儿向迟凛问道。
“男的皆入狱,等待发配,或充劳役、或充边军,女眷皆没入官妓。”迟凛道。
“果然逃不过吗?”榆儿皱眉道。
“律法如此,当今圣上最忌贪腐,但凡查实,必会严惩。”迟凛道。
榆儿望向囚车内,首辆囚车中所坐者,正是卓远方。
长途囚刑,他已发乱面污,满面风尘。
街旁百姓,无论老少男女,皆淬骂不止,将手中脏污之物扔向囚车。
想当日在启州,一州之长,定也风光无限。
可惜一朝作孽,害了自身还罢了,其家人子女,亦断送了一生,实是可怜可哀。
榆儿想起兰沃村药草一事,不知熙昌作何打算。
若果然翻出来,不知又要带累多少无辜之人。
榆儿想了想,转而又问道:“乾凌府的主事是谁?”
“乾凌府主事是郑德生。”迟凛道。
“他这个主事当得如何?”榆儿道。
“此人科举出身,博书义、善周旋。”迟凛道。
“他在朝中,与何人交好?”榆儿道。
迟凛想了一回,道:“此人交游甚广,文官武将、京中地方皆有往来。”
又向榆儿问道:“榆儿姑娘可是想到什么了吗?”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罢了。”榆儿道。
“那既无别事,迟凛这就去了。”迟凛道。
当即便与榆儿等作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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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回客栈吗?”栗原向榆儿问道。
“这事儿萧恒期一个字儿也不多说,还得去问问知道的人才行。”榆儿道。
“知道的人?你是说、那个老乞婆?”栗原道。
“其实,还有一个人,他应该最清楚。”榆儿道。
“也是,该去见见这个正主才是。”栗原道。
“榆儿姐姐,你说的是谁?”小弥一双大眼睛望着榆儿道。
“跟我走吧,去了就知道了。”榆儿摸了摸她的头笑道。
三人走了两柱香的功夫,来至一处,却是乾凌府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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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威猛虎相的狴犴分守两门。
两个狱卒拦住三人道:“胡四喜乃杀人重犯,不可探视!”
栗原上前拱手,一人一两递上银子道:“我们是他的兄嫂,还请行个方便。”
两个狱卒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道:“跟我来吧。”
一个狱卒在先,领了三人来至狱中。
走得一段,在一扇牢门前停了。
“胡四喜,家人探望。”狱卒叫道。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身形单弱、手粗脸黄的人走了过来。
见了榆儿几人,却并不认得,有些发愣。
“有话快说,别耽搁了。”狱卒道,先走了出去。
“几位是……”胡四喜向榆儿等问到。
“我们是萧三公子的朋友。”栗原道。
“萧三公子?”胡四喜道,“不知找四喜有何贵干?”
“胡四喜,你这事儿做得可不地道啊。”栗原斜眼看他道。
“是、四喜对不住萧公子……”胡四喜低头轻声道。
“你为何要冤枉萧公子,说是他出银子让你去杀人?”栗原质问道。
“这……”胡四喜闻言,抬头望着栗原,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栗原将手伸进栏里,一手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扯了过来,紧紧贴在了门栏上,面露凶相咬牙道:“你敢再说一遍?!”
“这位大哥,我、我说的、确实是、是实话!”胡四喜被他扯到门栏上,有些上不来气。
“真是实话?是他给了你银子、让你去杀人的?”栗原又恶狠狠地瞪着他问道。
“是、是……”胡四喜道。
“好!那我问你!他给了你银子,你就该把事儿办利落了,竟然出卖他,你还不该死!”栗原将他自门栏上放下,抬起手来,作势要打。
“四喜杀了人,这是事实,自打进了这牢门,我从没想过能活着出去,只是公子你还是别为我脏了手吧。”胡四喜道。
“哦,死了你还要拉人垫背?”栗原哼道。
“总之,是四喜对不起萧公子,四喜来世做牛做马,一定会好好报答他的。”胡四喜忽然抬起袖子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滴。
榆儿、栗原却有些看不懂了。
“胡四喜,”榆儿上前道,“萧公子给了你多少银子?”
“二百两。”胡四喜道。
“银子现在在哪儿?”榆儿道。
“已花了五十两,余下的一百五十两已交了主事老爷了。”胡四喜道。
“五十两?!”榆儿有些吃惊道。
五十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足够一户普通人家充充足足地过上好几年了。
据卷宗所记,萧恒期交付银子到胡四喜杀孟福满,其间不过两月不到,他怎么花去这么多?
“你这银子,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榆儿不免问道。
“家母重病缠身,这些银钱都用来请大夫、抓药了。”胡四喜道。
“你母亲生的什么病?”榆儿又问道。
“看了好些大夫也没说个准,后来好容易才寻到一位大夫,开了一个药方,方才见了效用,母亲的病才渐渐好起来。那个大夫也没说下个名来。”胡四喜道。
“你是如何认得萧公子的?”榆儿转而问道。
“这……”胡四喜低头想了一会儿道,“抓药的时候碰到了他,因母亲病得奇怪,他便问起了。”
“烂好人一个。”栗原接道。
“给你母亲治好了病的大夫是谁?”榆儿道。
“是东郊的一位老郎中,姓蔡,他诊费最是高昂,到东郊一问便知。”胡四喜道。
“萧公子为何要杀孟福满,你可知吗?”榆儿道。
“他、没说过。”胡四喜摇头道。
“就算他让你去杀人,你尚有高堂需奉养,为何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弄得众人皆知,自寻死路?”栗原插/进来问道。
“是、是我没好好考虑,太鲁莽了……”胡四喜顿道。
“你吃的饭都变成脑子里的粪了吗?”栗原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我、惭愧……”胡四喜道。
“你既受了他银钱,应了他此事,为何却又唆使自己的母亲去告发他?”榆儿眼神凌厉,直盯着胡四喜道。
“不、不、我没有!”胡四喜忙辩解道。
“你没有,那你母亲为何会拿着萧公子的玉佩到府衙告状?”榆儿厉声问道。
“这、母亲何处得的玉佩,我也不知道。”胡四喜道。
“还要抵赖?”榆儿喝道。
栗原将手伸进牢门,扼住胡四喜脖子,道:“还不快实话实说?”
小弥在旁直摇手,道:“栗原!你可不能杀人!”
“你要再敢胡言乱语,我立刻就捏断你的脖子!”栗原怒目望着胡四喜道。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胡四喜出着粗气道,“就算现在萧公子认了罪,我也一样逃不掉杀人的事实,总归是个死,又怎么会出卖萧公子呢?”
“这我就更不明白了,你左右都是个死,为什么还要把萧公子供出来?”栗原道。
“唉,想是我母亲她、她不愿我……”胡四喜叹道,“她总想着抓出主谋之人,也许我能活下来……”
“所以你就反过来做人证,出卖了萧公子?”榆儿在旁道。
“我、我对不起萧公子……”胡四喜低下头歉然道。
“你收了银子去杀人,就该做密实了,为何要告诉你母亲?”栗原又责问道。
“我怎会告诉母亲这样的事?”胡四喜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也还没能问问她呢。”
榆儿拍了拍栗原的胳膊,栗原便松开了扼住胡四喜的手。
“既然如此,今日就暂且放过你。”栗原向胡四喜道。
胡四喜手捂着脖子,咳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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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牢狱,榆儿向栗原问道:“他说的话,可信吗?”
“看他倒像个老实人,不过……”栗原道。
“不过什么?”榆儿道。
“纵然是萧恒期□□,按卷宗所记,审问之日苦主并未到堂,只一个老太婆的片面之词和胡四喜的供认,就算有个玉佩也未必定与此案有直接关系,他究竟为何这么快就认罪画押?”栗原摸着下巴道。
“是啊,既然胡四喜未曾说过,那个老乞婆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萧恒期的玉佩,又怎么会落在她的手里呢?”榆儿亦觉不解。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第58章 弦月西楼
☆、积年恨满两世仇
“既然不知道,那就去问问那个老婆婆好了。”小弥在旁道。
“这只怕有些难,得再想想办法。”榆儿向她笑道。
“要不要我回客栈?”栗原道。
“啊、也对,差点把这个给忘了。”榆儿笑道,“忙活了这一早上,也该回去填填肚子了。”
侧头向小弥道:“你饿不饿?”
“恩,我早就饿了!”小弥忙点头道。
她在牢房里就已经饿了。
看榆儿也没空闲,就一直忍着没敢开口罢了。
“那就走吧,回客栈去,一边吃,一边等等看。”榆儿向二人道。
“那就先回去吧。”栗原亦赞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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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蒹葭宫内亦不平静。
“三公主,就算不看我三哥,你也看在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一定要帮我三哥洗刷冤情啊。”萧夜珠跪在梨花门内,泪如长雨,向宁葭哭道。
“珠姐姐,你先起来吧。”宁葭伸手将她扶起,两人对坐在杏花椅上。
“三公主,三哥他向来对人是最好的了,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要是让我找出那个冤枉他的人来,一定要他好看!”萧夜珠一边抹眼泪,一边咬牙道。
“如今到底怎么样了?”宁葭忙问道。
她每日只在蒹葭宫内,宫外的事并不知道多少。
这次的萧府三公子□□事件她倒多少还听说了一些,因为宁阳得了这样的消息,早就跟她好好地“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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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阳头插着飞凤攒金步摇,身穿大红深绣曳步裙,手腕上戴着那串明丹进贡的紫玉手镯,领着繁花、玉锦并其他七八个宫女浩浩荡荡地奔蒹葭宫而来。
宁葭正出了蒹葭宫往承静宫去。
方转入长廊,便见宁阳左拥右簇地走来。
“二姐。”宁葭向她行了一礼道。
宁阳也不还礼,大步走至她面前,望着宁葭笑道:“三妹,多日不见,过得可好?”
“托二姐的福,还好。”宁葭道。
“父皇刚给你找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自然是再好也没有了。”宁阳眼望着她,掩饰不住嘴角揶揄的笑容。
宁葭尚浑然不知萧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只是闻得此言,触痛心事,低头不语。
“三妹,我已求了父皇,准我今年秋便完婚。既然我们同日赐婚,不如,也一起完婚,你看如何?”宁阳凑近她笑道。
宁葭双手绞着腰间的一缕玉穗子,没有答言。
“三妹,怎么,不愿意?”宁阳更凑得近了些,盯着她的脸笑道。
“二、二姐,还是、听父皇的安排吧……”宁葭踌躇道。
“父皇倒是想这么安排的。”宁阳右手二指揉着太阳穴笑道,“不过,恐怕难了……”
说罢便玩味地望着宁葭。
“二姐,此话、是何意?”宁葭道。
“你的驸马,萧家三公子萧恒期,他呀、可干了件大事!”宁阳又凑近宁葭睁大了眼睛笑道,“哎呀,可真没看出来,他竟然有这个胆量!”
“萧三公子?他、做了什么事?”宁葭奇道。
“他……”宁阳立起身来,手中忽然拿出一支金簪,向宁葭刺了过去!
“三公主!”芳绮、芳容见状惊叫道。
宁阳的手停在空中,那支金簪离宁葭的脸只有三寸。
“杀了人了!”宁阳俯在宁葭耳边小声道。
“啊?!”宁葭不可置信地惊望着她。
“怎么样,你也不能相信吧?”宁阳收了金簪,拍了拍衣袖,向宁葭眨了眨眼,满满笑道,“你猜他现在在哪儿?”
“在、在哪儿?”宁葭尚在震惊之中。
“就在乾凌府的大牢里呀。”宁阳道,“秋后问斩!”
她将最后这四个字一字一顿、铿锵说来,一双眼睛直盯着宁葭。
“宁阳!”忽闻一声轻喝,承妃不知何时已站在宁阳身后,眼睛在宁葭、宁阳的脸上来回看了一回。
“承妃娘娘,您也在啊?”宁阳并不行礼,微微抬了抬下巴道。
“正好在。”承妃望着宁阳缓语道。
“今日有个好消息,特来跟三妹知会一声,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宁阳一双眼睛亦炯炯望着承妃。
“前朝之事,自有皇上圣裁,清者自清。”承妃道,走至宁葭身侧,拍了拍她的肩膀。
“娘。”宁葭唤了一声。
宁阳尚未回言,却闻一个冷厉之声道:“国有国法,以身试法的自然逃不脱,作孽的总归会有天惩。”
随着话音,宫女们皆让开来。
柳眉厚唇,鼻梁微塌,尖尖下巴,正是邺妃。
邺妃双眼紧盯着承妃。
“娘!”宁阳走上前去脆声叫道,一手挎住邺妃。
“邺妃姐姐。”承妃向她行礼一礼。
邺妃并不还礼,一双眼冷若寒冰,望着承妃道:“天有道,罪有责,妹妹该是明白的了。”
“命数自有天定,你我不过一己凡胎,何敢妄论。”承妃向她缓语道。
“是吗?但愿吧。”邺妃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道。
拉了宁阳,拨开承妃,走出众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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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夜珠闻得宁葭问,又哭了起来,抽噎着道:“三哥他、现在还关在乾凌府大牢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宁葭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萧夜珠哭道,“三哥正跟我好好地下着棋,突然进来了一些府衙的官兵,乾凌府主事也来了,硬说三哥□□,将他押了回去。”
“这案子究竟怎么审的呢?”宁葭又问道。
“我一个姑娘家,也不能去府衙,怎么审的我也没看见,左右不过那些人捏造些有的没的,陷害我三哥罢了。要叫我找出他们来,一定饶不了他!”萧夜珠恨恨地道。
宁葭略想一回,问道:“萧丞相怎么说呢?”
“我爹?我爹他根本就不管!”萧夜珠又大哭了起来道,“我娘已经病了好几天了。”
“萧丞相他怎么会不管呢?”宁葭奇道。
“我爹说,‘他自己做下这样的事,自该自己去承担’。”萧夜珠哭道,“三公主,你说,哪有这么狠心的爹!”
“这、怎么会这样?”宁葭只觉不解。
“所以我才进宫来请你帮忙啊。”萧夜珠道。
“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呢?”宁葭道。
“我是个女儿身,没有封位,不能见皇上,你替我求求皇上,让他替我三哥洗刷冤屈,还他清白。”萧夜珠说着,又跪了下来,一边哭个不住。
“父皇?”宁葭道。
“是啊,我三哥怎么说也是皇上御笔亲点的驸马,他一定不会不管的!”萧夜珠道。
“珠姐姐,你先起来吧。”
宁葭将她扶起,坐于杏花椅上,沉吟不语。
“三公主,我知道你的心事,我也很想帮你的!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萧夜珠道,“不过,你放心,只要三哥他平安无事,我一定会让他想办法退掉亲事,成全你和他的!”
“珠姐姐,我、该怎么做呢?”宁葭向萧夜珠问道。
“你只要请皇上重审此案,还我三哥清白就好了。”萧夜珠见她应承,忙道。
“我、我试试吧。”宁葭怯声道。
“好,我等你的消息。”萧夜珠擦了眼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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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夜珠走后,宁葭果然来到崇清殿。
正碰上太子熙肃自殿内出来。
“大哥。”宁葭与他屈膝行了一礼。
“三妹,你怎么来这里?”熙肃奇道。
她一向很少来前朝,便是后宫各苑、御花园亦不大去,多在蒹葭宫。
“我、我来见父皇。”宁葭道。
“这几天,你可有见过什么人吗?”熙肃望着她问道。
“没有,就是珠姐姐来过。”宁葭道。
“萧夜珠?”熙肃道。
“是。”宁葭回道,怯生生望了熙肃一眼,又低下了头。
“跟我来。”熙肃拉了宁葭,走至墙边,向她低声道:“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可是、珠姐姐她……”宁葭望了望熙肃严肃的脸,住了声。
“这件事父皇已经交给我来处理,你尽管放心。”熙肃道。
“大哥……”宁葭望着他,有些吃惊。
“不过……”熙肃低声道,“你不可向别人说起。”
“恩。”宁葭点了点头。
“回去吧。”熙肃柔声道。
“好。”宁葭应了声,自回蒹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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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迟凛别了榆儿等人,直奔萧府,急急寻到萧谨二子萧恒峰。
“长风,何事慌张?”萧恒峰道。
“萧二哥,子渝跟孟福满可有什么交往吗?”迟凛道。
“三弟的朋友,我也不太清楚。”萧恒峰道。
“你我皆不知晓,这孟福满究竟是何人?”迟凛奇道。
“长风、可有办法救得三弟吗?”萧恒峰望着迟凛道。
“子渝不可能杀人,我一定会查清真相,还他清白的。”迟凛道。
萧恒峰不言不语地望着他,让迟凛觉得有些不自在。
“萧二哥,可能找到孟福满的卷宗吗?”迟凛问道。
“应该可以。”萧恒峰道。
“好,有劳了,我明日再来。”迟凛向他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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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凛回至府中,却有一人已等在厅中。
迟凛吃了一惊,跪于地上行了礼数,口称:“太子殿下。”
“从哪里来?”熙肃道。
“萧丞相府。”迟凛道。
熙肃点了点头,道:“如我所料。究竟如何?”
“毫无进展。”迟凛沮丧地摇摇头道。
“迟校尉怎么看?”熙肃道。
“子渝断不可能行此等事,其中定有曲折,我一定会找出真相的。”迟凛道。
“如果真是他做的呢?”熙肃道。
“不可能!”迟凛断然道。
“你呀……”熙肃起身拉起迟凛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却没再说下去。
“太子殿下来此,可有什么事吗?”迟凛道。
“恩。”熙肃点点头道,“走吧,跟我去骑马。”
“好。”迟凛道。
迟凛自马厩牵了自己的棕色高头大马,与熙肃先后往城外而去。
☆、边战紧重整戎装
二更已过,永平帝方至德庄宫。
摘了王冠、宽了龙袍,还未歇得一盏茶的功夫,常福突然急匆匆进来禀报道:“皇上,浊瑟城快报!”
说罢呈上一份素锦军报。
永平帝接过素锦,心中立刻“咯噔”了一下。
浊瑟城是与迟越交战之处。
素锦只有在主将薨逝时才能使用。
永平帝急忙展开素锦,果然“浣月国镇军大将军封之恩予信,战敌七日,重伤不治,举军同哀……”一行触目惊心的字行跃入眼帘。
封之恩为迟越战主将,突然阵亡,情势危急。
“立刻召蒙匡大将军入宫!”永平帝向常福道。
重整冠带,再披龙袍,即刻往崇清殿。
蒙匡连夜觐见,临危受命,点起十二万大军,奔益州浊瑟城而去。
乔凌宇急病卧榻,未能随征。
永平帝在定平校场凯旋台相送。
“蒙将军,此去征途遥远,望你马到功成,早日还朝。”永平帝说罢,饮下送行之酒。
“此去定要平定迟越,以报君恩。”蒙匡壮志在胸,饮了行军酒,上马辞去。
旌旗展展,枪戟寒光如冽,大军浩浩荡荡,往南进发。
次日,永平帝即安排熙肃前往封之恩府邸抚恤。
封府举哀,架起灵堂,等候封之恩灵柩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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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肃宣完圣旨,回报永平帝。
永平帝疲惫地靠坐在蟠龙椅上。
“父皇。”熙肃跪拜道。
“都办妥了吗?”永平帝缓声道。
“是。”熙肃道。
“迟越之战,每每折损良将,不想这次,连封将军亦……”永平帝痛声道。
“蒙将军此去,定能平定迟越,告慰封将军及众将士,父皇不必过于伤怀。”熙肃道。
“但愿蒙将军能安得南隅,保我浣月百姓安乐。”永平帝道。
忽想起一事,向熙肃问道:“那件事如何了?”
“迟校尉正在全力探查此事。”熙肃道。
“迟凛?”永平帝有些奇道。
“正是。”熙肃道。
永平帝默然一回,道:“他倒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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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凛再至萧府,寻到萧恒峰。
萧恒峰将一个卷宗交给他。
打开看时,上面记载了孟福满原是一名药商之子,家道中落,用祖上余下的钱捐了一个药吏,半年后升了药监郎官。
“这样的人,子渝如何识得他?”迟凛看了卷宗,愈觉不解道。
“是啊。”萧恒峰亦道。
“萧二哥,你可去望过子渝吗?”迟凛向萧恒峰问道。
萧恒峰点了点头。
“他可有说什么吗?”迟凛道。
“他并没说什么。”萧恒峰道。
“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荒唐吗?”迟凛皱眉道。
“荒唐?”萧恒峰望着他,有些发呆。
“两个完全不可能相识的人,忽然有了仇,还变成了这个样子,这难道不奇怪吗?”迟凛道。
“长风,这世间本身便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萧恒峰道。
“萧二哥?”迟凛吃惊地望着他,“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我的意思是,人与人之间的牵连或许真有天命一说吧。”萧恒峰道,“三弟的事,劳你费心了。”
“天命?究竟何为天命?”迟凛道,“子渝的事,萧二哥可有什么头绪吗?”
“我?并没有。”萧恒峰道。
“那我下次再来叨扰。”迟凛道。
说罢,向萧恒峰拱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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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峰回到内院,其妻陶氏向他道:“明日便是钱尚书五十大寿,这寿礼还无着落,可怎么好?”
“可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萧恒峰道。
“上月安国夫人喜得宠孙,方将皇上除夕赏赐的赤火珠当得二百两,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陶氏道。
“既无有银钱,便少给一些罢了。”萧恒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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