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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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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已久的幽州,不但没有被战争的yīn影所笼罩,反而比往rì更热闹了一筹,这倒真像是一种讽刺。
石韦一进幽州,还没来得及欣赏幽州的风土人情,便被耶律思云软禁在了她的郡主府。
一连数天,石韦都被锦衣玉食伺候着,生活倒比他在汴京的生活还要奢侈。
享尽了荣华富贵的他,又岂会为这些奢侈的假象所诱惑,他最为关心的则是外面的形势,想知道宋朝方面对于他的失踪,是否有所行动。
只可惜那些服伺他的女婢女们嘴都了锁似的,除了伺候他饮食起居之外,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与他讲。
石韦的心里那个急呀,现在他才体会到,当年杨延琪被自己软禁于府中,那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是如何难熬。
这时他自己亲身体验了一回,心中不免对杨延琪多了几分歉意。
石韦是想,如果自己这次能够脱困归国,将来定要好好的补偿杨延琪,以弥补自己软禁她一年多的过分。
可惜的是,眼下的他却如被关入牢中的金丝雀,除了向那些哑巴一般的婢女们发几声火之外,他什么都做不到。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睡到骨头都要断掉的石韦,一早便醒来,无聊的在院中晃来晃去。
正无聊时,那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几天未见的耶律思云,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面带着歉意,笑盈盈道:“这些天我忙一些正经事,没空来看你,让你受冷落了。”
此时的耶律思云出人意料的穿了一件汉人女子的衣服,诸般装束也都跟汉风相似,石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耶律思云便扯着裙子转了个圈,笑道:“我怕你不习惯我们契丹衣服,所以就特意穿了件汉人衣服给你看,怎样,我好不好看。”
她那开心的样子,倒像是一个纯真的小姑娘,正给自己的恋人展示美丽的一面。
石韦却无心欣慰,只冷冷道:“耶律郡主,你就打算这么一辈子关着我吗?”
耶律思云知他有气,便柔声道:“当然不是了,我正想办法让爹爹同意你与我成亲,让你做我的郡马。”
石韦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她还真是铁了心了,若自己真的成了什么辽国郡马,到时候背着这样一个身份,就算想回宋国也回不去了。
正当石韦焦虑时,耶律思云却又叹道:“只是爹爹他太顽固,怎么也不肯听我的话,就是不许我们成亲。”
听得她这话,石韦jīng神顿时又是一振,眼眸中跟着闪过几丝喜sè。
“哼,我就知道你很高兴。”耶律思云看出了他的心思,显得有些不悦。
石韦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干咳了几声。
这时,耶律思云却又笑道:“不过没关系,我这就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定能帮我完成心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见一个人?”石韦顿时狐疑心起。传更新
他正自揣测间,耶律思云已挽起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外而去。
石韦疑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耶律思云笑得有些神秘。
石韦早就在这郡主府憋也憋死,心想反正如今身在异国,也没得选择,索xìng跟她前去,也好出去透透气。
于是他便心怀着狐疑,跟着耶律思云离了郡主府,乘着一辆马车了街市。
石韦猜测她想带自己去见的那个人,多半便是辽国皇后萧绰。
如今她的父亲反对她跟一个汉人成亲,那么这辽国之内,能够压倒他父亲的,除了辽帝之外,就只剩下萧绰。
耶律思云与那萧绰私交甚好,这件事的话,想必耶律思云只有请她帮忙。
倘若萧绰下旨赐婚,那么即使耶律思云的父亲也没有理由再反对,否则便是违抗皇命。
思及于此,石韦的心情渐渐又焦虑起来。
车马穿行于繁华的幽州城,石韦却无心观赏沿途的风土人情,心里一般在盘算着该如何脱困。
不知不觉中,马车停了下来,耶律思云便又拉着他一同下了马车。
抬头一看,石韦颇感意外。
因为耶云思云并未如他所猜想的那样,把自己带到皇宫中去见萧绰,而是将他带到了一座寺庙门前。
抬头看去,只见庙门的匾额着三个大字——普济寺。
辽国虽乃异族政权,但辽国层权贵们多慕中原文化,佛教在辽国内也相当的盛行。
石韦听说那耶律贤和萧绰都是佛门信徒,而眼前这座普济寺,也正是萧绰用自己的私钱捐献修建。
他却搞不懂耶律思去带他来这里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来带他拜佛,乞求佛祖说服他父亲不成?
石韦旋即便觉得自己这猜测荒唐,耶律思云又怎会是那种愚蠢的女子。
“走,我们进去。里边那个人正等着我们呢。”耶律思云说着便拉了石韦入内。
一进寺庙,石韦便感到周围的气氛有所不对。
寺中此时正有不少香客,但奇怪的是。那些香客并不是在香,而是三三两两的散布在寺庙各处,神sèjǐng觉的张望着,如临大敌一般。
而且。这些香客们个个都人高马大,且还都携带着兵器,一看便非普通的香客。
看着这阵势,石韦很快便猜到了仈jiǔ分。
耶律思将他带进了偏殿的一间佛堂,她跟门口的带刀香客说了几句契丹话。而后才得以被允许入内。
诺大的佛堂中空空荡荡,那巨形的佛祖神像之下,只跪了一名华服的妇人,那妇人手捻着佛珠,嘴里不知在嘀嘀咕咕的念叨些劳什的经。
尽管妇人背对着自己,但石韦依稀已能辨认出她是谁。
“娘娘,我把他带来了。”耶律思云笑着说道。
那妇人停下了颂经,从蒲团站了起来。缓缓的转过了身来。
果然如石韦猜想的那想。眼前这妇人,正是辽国皇后萧绰。
尽管石韦早有准备,但当他真的再次看到萧绰那绝美的脸时,心头还是忍不住怦然一动。
萧绰直视着他,微笑道:“石御医,我们又见面了。”
石韦按定心神。拱手从容道:“下官石韦见过娘娘,一别数月。不知娘娘的病可痊愈了吗?”
石韦提到的,正是萧绰那血rǔ自溢之症。
“多亏石御你的妙手良方。本后的病业已痊愈。”萧绰谈吐之时,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让人难以揣测出她的心思。
“那下官就恭喜娘娘了,下官原以为娘娘不远千里的把下官请来,乃是为了给娘娘复诊,而今既是娘娘病已痊愈,不知何时能让下官归国。”
石韦顺势便提出了归国之请。
耶律思云立时就急了,忙道:“谁说娘娘是把你请来复诊的了,你——”
耶律思云yù待再言,却给萧绰摆手打住。
萧绰向她宽慰道:“思云,你莫要心急,你想的那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先出去,让我单独和石御医说几句话。”
耶律思云瞪了石韦几眼,这才退往了佛堂外。
殿门关,诺大的佛堂之中,只余下了她二人。
与这辽国第一夫人单独相处,石韦隐然能感觉到种压迫感在悄然弥漫。
“石御医,你宋国为何不遵所约,公然吞并汉国,实在太不将我大辽国放在眼里。”萧绰的口气忽然间凝重起来。
石韦原以为她会劝说自己,答应与耶律思云的亲事,不料却反被质问起两国之事来。
她是想吓唬我吗?
石韦毫无所惧,只淡淡道:“娘娘的问题,下官当初出使之时,就早已给过答案,娘娘又何需再问。”
萧绰花容一怒,厉声道:“我大辽百万雄兵云集南京,本后一挥手间,铁骑南下,便可轻易将河北荡平,难道你宋国就不怕吗?”
好大的口气。
石韦正视着萧绰那肃厉的花容,淡淡道:“贵国的铁骑凶猛,我大宋的控弦之士也不是吃素的,娘娘若真有这个胆量,尽管发兵南下便是,下官倒正好闲得无聊,想要看看这场热闹呢。”
石韦一点都没给萧绰面子,用戏谑似的言辞,将萧绰的那一番威胁言语,轻轻松松的便顶了回去。
纵游花丛的石韦,最懂女人之心,似萧绰这样可以一手遮天的女强人,卑躬屈膝或是畏惧讨好,只会令她轻视。
这种习惯了别人唯唯诺诺的女人,你对越是不怕她,越是敢顶撞她,她反而就越对你另眼相看。
说好听点,这要图个新鲜,说难听点,这就叫做贱。
人xìng本贱,即使是位高权重的萧绰也不例外,石韦对此深信不疑。
果然,当石韦顶撞之后,萧绰非但没有生怒,那一脸的怒容反而在褪sè。
她血刃的眼神,盯着眼前这年轻的汉官许久,忽然间却眉天眼笑,格格的大笑起来。
先前还一副肃厉,如今转眼又笑得那样灿烂,这女强人变脸真是比变天还快。
石韦心下冷笑,嘴却又道:“下官只是一个郎中,娘娘跟下官说这些话也无济于事。不过如果娘娘让下官归国的话,下官倒可把娘娘的这番质问,转达给我朝陛下。”
石韦顺着萧绰的话引着,再次提及了归国之事。
那萧绰收起了笑脸,踱步于堂中,问道:“思云钟情于你,想让你做她的郡马,她可是跟本后央求了好久,本后既已答应了她,又怎能轻易放你走呢。”
果真如此,这个耶律郡主还真是执着,为了自己,竟不惜动用和萧绰的关系。
石韦不慌不忙道:“眼下宋辽两国关系紧张,战争yīn云密布,在这种情况下,娘娘若是下旨将郡主嫁与一个宋国俘虏,定然会在国中遭到诽议。下官私以为以娘娘之圣明,多半不会做这种不利国之大局的决定。”
石韦自来的一路,早已深思熟虑,其实他压根就不怕耶律思云来求那萧绰。
萧绰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之sè,似乎对于石韦能说出这番话,显得颇有些意外。
石韦从她那一闪即逝的眼神中,看得出自己是戳中了她的痛处。
“本后一早就知道,石御医非是寻常之人,看来本后确实没看错人呀。”萧绰毫不掩饰对石韦的赞叹与欣赏。
石韦谦然道:“娘娘过奖了,下官只是说了人人都看得明白的道理而已。”
萧绰叹道:“石御医就不必谦虚了,这道理若是人人都懂,思云就不会向本后提出这般不合时宜的请求了。”
萧绰的话中对耶律思云暗有责备,石韦心中却希望大作。
当下他便顺势道:“耶律郡主也是对下官用情至深,方才会做出这等有损国体之事,下官心里其实还是很感动的。只不过我与郡主身份悬殊,她的这份美意,只怕下官着实难以消受。”
萧绰听了他这话却又言语了,只负手踱步于堂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之后,她忽然说道:“本后也是求贤若渴,石御医如此良才,实在是当世难道,若能投效是我大辽国的话,将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萧绰这是想诱降于他。
抛开异族不说,若石韦只单身一人,或许真还可以考虑一下接受萧绰的美意。
只是她却不知,自己的汴京还有一大家子的美眷,如若自己投降了辽国,家里人势必要遭受牵连。
无论如何,石韦都不能置她们于不顾。
故是萧话音方落,石韦便不假思索的回道:“下官只是一介郎中,无心建立什么功勋伟业,娘娘的好意下官只能心领了。”
被他拒绝,萧绰的表情忽然又yīn沉起来,冷冷道:“石御医你既不愿归顺我大辽,而你这般贤才若是放归宋国的话,势必又将成我大辽的患祸,既然如此,本后在想,是不是应该防患于未然呢。”
杀气毕露,她这是在以xìng命来威胁!
石韦的心头,陡然间涌一股寒意,便想萧绰若真要杀自己,那还不是举手之劳。
就在他心思急转,思索着应对之策时,眼前的萧绰忽然间身形一晃,竟似要晕倒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谁的种?
“娘娘,你没事。…
石韦见她那yù晕的样子,一时间忘了她对自己的威胁,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下意识的便问了一句。
“我没事。”萧绰摇了摇手,嘴倒是坚强,但jīng神却愈是不佳,身子晃得更加厉害。
眼看着她站立不稳,作势便要倒下,石韦不及多想,赶紧前一把将她扶住。
他只顾着扶人,这么一急,一手是扶住了萧绰的腰,另一手却按在了她饱满的翘臀。
萧绰似乎也没意识到石韦手有“不轨”,整个人晕乎乎的倒向了他的怀中。
方才还威慑凌凌的萧皇后,如今转眼间却躺在了自己怀里。
在拥美入怀的那一刻,石韦心头一种得意油然而生。
只是,当他怀抱住萧绰之时,却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这身体在什么时候曾经触摸过似的。
不过眼瞧着萧绰半晕过去,他也不及多想其他,赶紧扶着她平躺了下来。
萧绰躺下之后,jīng神似乎稍有好转,只是一时间还紧皱着眉头,睁不开眼来。
石韦看了看她的脸sè,似乎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便也不经过她的允许,私自为她把起了脉。
诊着诊着,石韦紧皱的眉头,却渐渐的松展开来。
他的嘴角边,不禁扬起了一抹笑。
这时,那萧绰也清醒了过来。惊觉自己竟然枕着石韦的腿。而且他还抓着自己的手腕,一副不轨的样子。
萧绰顿时一惊,赶紧从他身爬了起来,怒道:“石韦,你焉敢趁机轻薄于本后。”
石韦却不紧不慢的笑道:“皇后娘娘,下官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奉劝娘娘还是平心静气,莫要动不动就发怒才是。”
萧绰愣怔了一会,神sè紧张起起来,问道:“莫非本后又得了什么重病不成?”
石韦站了起来。掸着袍的灰,轻描淡写道:“娘娘倒也不是得了什么病,只是怀有了身孕而已。”
怀有身孕!
当萧绰听到这四个字时,并未如一个母亲那样惊喜。反而是脸sè变得煞白,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噩耗一般。
见得萧绰神sè有异,石韦心中顿生狐疑,却依然拱手道:“看来下官要恭喜娘娘,为贵国皇帝再添一位龙种了。
眼下萧绰已经为耶律贤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历史的辽圣宗,石韦自然要说再添一位龙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萧绰完全无视石韦的恭喜,喃喃自语着,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见她这般样子。石韦心中不禁愈奇。
古往今来,哪个女子不希望能为丈夫生个一男半女,似萧绰这种后妃身份的女子,平素更是要烧香拜佛求为皇帝生下儿子,而且是越多越好。
如今既是意外怀孕,那便有可能生下一名皇子,她为何非但没有喜极而泣,反而是忧虑重重的样子。
除非……
除非她怀的根本就不是辽帝的骨肉,而是她与别的男人私通所怀的野种!
这个念头在石韦的脑海里闪现,而且他很快就确信自己的猜测多半是正确的。
他依稀记得。历史的萧绰,本就不是什么贞节烈女。
因史耶律贤病逝后,萧绰为了稳固儿子的帝位,便又将自己嫁给了一名叫做韩德让的汉臣,而这位韩德让。据说早在萧绰被选为皇后前,两人间便有婚约。
况且耶律贤一直体弱多病。一般情况下,他夫妻二人的私生活想必也不怎么和谐,而萧绰得不到满足,私下跟那韩德让私通也不是没有可能。
或许,萧绰现下肚子里所怀的这个孩子,根本就是韩德让的骨肉也说不定。
片刻之间,石韦便脑子飞转,联想无数,嘴角间冷笑悄然而现。
萧绰无意间瞟了一眼石韦,见他神sè有异,急喝道:“你冷笑什么?”
石韦给她这一喝吓了一跳,便想该不该告诉她自己的猜测。
倘若她为了掩饰这丑事,一刀把自己杀了封口,那自己岂非死得冤枉?
不过转念又想,眼下自己已诊出她怀有身孕,如果她真想杀自己灭口,就算他假装不知,也是难逃一劫。
念及于此,石韦索xìng道:“娘娘的心事,下官已然知晓。”
萧绰的神sè又是一变,凝眉喝道:“你知了什么?”
石韦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娘娘正当青chūn妙龄,自然对那方面的需求正当旺盛,而贵国皇帝又身弱多症,显然的不太能……咳咳,所以嘛,娘娘的苦衷,下官也是理解的。”
石韦碍于萧绰的身份,并没有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而是拐了几道弯,不过他相信,以萧绰的理解能力,绝对听得出自己在暗示些什么。
果不其然,萧绰听了他这话,绝美的脸庞又是惊又是羞,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石韦便道:“娘娘放心,这件事下官绝不会跟第二个人说起,而且娘娘眼下怀孕未久,如果娘娘愿意的话,下官还可能帮娘娘把你这胎儿给……”
作为一名医生,石韦公然劝说一名孕妇打胎,这么缺德的事情,若是换作平时他是万不会做的。
但是眼下xìng命有危,生存才是第一位的,他不得不自损医德。
只是,他话还没有言尽时,萧绰却忽然疯了似的叫道:“你不能,你不能伤害这孩子,不能是你!”
她这突如其来,歇厮底里的叫声,仿佛一头母狮子在拼死保护自己幼狮一般,那种发狂的凶狠,只令石韦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畏惧。
惊怖之下,石韦忙又道:“娘娘你别激动,下官只是随便说说,娘娘你如果实在是想生下这孩子,下官一样可以为娘娘效劳,只是怎么解释这个孩子的身份,下官就帮不娘娘什么忙了。”
不知为何,石韦竟下意识的为萧绰有点担心起来。
萧绰虽然权势显赫,但她的权势究竟也是耶律贤给的,只要耶律贤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将萧绰的权力收回。
倘若那体弱多病的辽帝,知道自己皇后,背着自己怀了别人的野种,那他弄死萧绰自是易如反掌之事。
萧绰显然更知道事态的严重xìng,这位大辽皇后,此时已全然没有往昔的威严冷静,如一直惊弓的小鸟一般,不安的在佛堂中来回踱步。
她边是踱步,边掐指计算着什么,嘴里还念念叨叨,似乎在算着自己怀孕的rì期。
沉默不语的石韦也在算计着,他则是在算计着自己该如何摆脱这危险的处境。
忽然间,萧绰停下了脚步。
当石韦抬头看去时,却惊奇的发现,她那紧张焦虑的神情,一瞬间竟是消失全无。
甚至,石韦还看到她嘴角扬起了一抹如释重负般的笑。
难道她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不成?
还在揣测之时,萧绰却已走近前来,问道:“石御医,你知道的太多了,你难道不怕本后杀你灭口吗?”
石韦心中一寒,却很快又平静下来。
萧绰口口声声说要杀他灭口,但石韦却从她的语气,还有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杀意。
当下他便淡淡笑道:“娘娘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倘若娘娘真想杀下官灭口的话,又何需眼下这多此一问呢。”
萧绰嘴角一抿,笑道:“聪明人,你果然是聪明人,本后就喜欢你这样聪明人。”
听得此言,石韦确实她是真不打算杀自己了,不禁安心了许多。
旋即石韦却又产生了另外的疑惑。
如果做换位思考的话,面对着这样事关生死的秘密,石韦无论如何也是要杀人灭口,以防万一。
可是萧绰却为何放心的让他活着,而且他的身份还是一个宋人。
这般不合理的做法,显然不符合萧绰的聪明才智。
石韦想不通,他也没有时间多想,当即道:“看来娘娘是打算把这孩子生下来了,不过下官要提醒一句,娘娘眼下的身体有些虚弱,不适于生育,只怕还得好好滋补滋补才是。”
萧绰点了点头:“本后要在这普济寺中住几天,这期间就烦劳石御医为本后诊一诊身体,好确信这孩子能平平安安。”
“下官自当乐意效劳,只是……”石韦吞了口唾沫,问道:“只是下官想知道,娘娘打算如何处置下官?”
萧绰笑道:“放心,过了这段时rì,本后就想办法放你归宋,不会为难你的。”
有了萧绰的这句承诺,石韦长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又示意门外,道:“那耶律郡主那边,不知娘娘打算如何应对。”
萧绰想了一想,叹道:“事到如今,本后就更不能纵容她胡来了,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劝服她的。”
石韦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忙是拱手称谢。
二人私下里达成了这协议,石韦便离开了佛堂,耶律思云问起时,萧绰只虚言应付,声称要再劝一劝他,接着便叫随从引二人往厢房去,今后几天他二人就住在这普济寺中。
耶律思云倒也没有起疑,拉着石韦便往后院而去。
萧绰站在佛堂门外,望着石韦远去的身影,手抚着自己的小腹,眉sè间闪烁着一种复杂的神s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何时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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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韦离开佛堂后,被安排在了普济寺后院的厢房中。&&
此前石韦也在当涂念慈庵中留宿过,不过那种小地方的佛庵,远非普济寺这种国寺可比。
石韦所住的后院其大无比,光是大大小小的厢房就有近百间之多,而且大多都装修jīng致,想来是为招待那些来佛寺进香的达官显贵而设。
是夜,月枝头。
石韦难以入睡,便秉烛夜读。
寺中的僧侣们做完晚课,皆已入睡。诺大的后院厢房区,只住她和耶律思云二人,除了偶然经过巡逻的皇后侍卫之外,这普济寺的夜静得吓人。
石韦目光在字里行间,脑子里却在思索脱身之计,猜测着萧绰的那个情人是谁。
看白天里萧绰的意思,她是打算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那就意味着萧绰有办法瞒过耶律贤。
由此来推测,也就是说萧绰打算让耶律贤认为,他这皇后所怀的孩子,乃是自己的骨肉,而看萧绰当时的神情,似乎对此又很有把握。
除此之外,石韦想不出萧绰还有别的什么办法。
“这萧绰也够狠的,给耶律贤戴了绿帽子也就算了,还要让他养别人的儿子,堂堂大辽国的皇帝,颜面何在呀……“
石韦感慨之际,门外忽有人求见,言是萧绰身有不适,请他前去瞧瞧。
石韦知萧绰身子较弱,怀有身孕后难免会有各种不适,当即拎着药箱跟那侍卫而去。
穿过几道院子,经过重重的盘查之后,石韦进入了一间富丽堂皇的房子。
“你们都下去。”萧绰摆手将左右侍女屏退。
众人退去,房门吱呀一声门,屋中又剩下了他二人。
石韦抬头看去。却见萧绰正斜卧在榻。
此时的她只着了件薄衣,一手托腮,另一手自然的平放在臀。
一眼看去。从头到脚曲线起伏有致,身姿曼妙之极。
石韦心头微漾,看着萧绰这副样子,隐约感觉她似乎在引诱自己一样。
“石御医。你看什么呢,还不快过来。”
萧绰伸出臂儿来向他招手,那袖子顺势褪了下去,水嫩如藕一般的纤臂露出大半。&&
而且,她那语气中充满了狐媚之意。如一双纤巧的小手在挠着他心,令他有种难耐的酥痒。
石韦咽了口唾沫,按定心神走近前。
近了之时,借着昏黄的火光,萧绰那窈窕修长的身姿,那若隐若现的深沟幽壑,更是肆无忌惮的闯入他的眼帘。
先前石韦所见的萧绰,大多是一副威严肃穆。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压迫感。
而今。他却意外的看到了她妩媚的一面,那柔情绵绵的形姿,足以任何男人观之都以自持。
“怪不得耶律贤肯把一**政都交付给这女人,想来少不得给她这狐媚的姿sè所迷。”
石韦放下药箱,拱手道:“听闻娘娘身有不适,不知是哪里不舒服?”
萧绰道:“就是入夜的时候。我就觉着胸口有些闷,怎么也睡不着。”
她说话之际。手抚向胸口,似是不经意的将薄衣又往下拨了几分。
如此一来。大半片白花花的雪丘尽露,只差那么分毫,甚至就能看到丘顶那墨玉珠石。
石韦心中砰的又是一跳,心想这萧绰怎的白天里还威胁要杀自己,转眼晚却又chūn情发作,勾引起了自己。
无法窥知萧绰打得什么心思,石韦只得将目光极力的从她胸前移开,佯作淡然道:“娘娘请将手腕伸出来,且让下官为娘娘再诊诊脉。”
“那就有劳石御医了。”
萧绰翻了个身子,懒洋洋的平躺下来,将那直裸至腋下的手臂伸了出来。
她这般一躺,愈显出那玉峰的高耸,而她顺势将膝盖支起,一条腿便从被中露了出来。
石韦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萧绰下半身竟是一丝不挂,那修长的**从脚尖直裸至大腿根部,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连洞府私地都要现出。
如今绝美的形姿,如何能不叫石韦心惊肉跳。
这一下他更加确定,这萧绰的确是在故意的引诱自己。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石韦暗定心神,指尖轻轻的搭在她的腕间,闭目不去瞧那,只静心的品她脉相。
萧绰的脉相与白rì里并不太大变化,除了怀孕以及身体稍虚之外,石韦并没有品出其他的症状。
他品脉之际,眼睛微微睁开一道缝,悄然察看萧绰的表情。
他看到的,却是萧绰正面露着撩人的笑意,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瞧个不停。
她那笑容饱含媚sè,仿佛在欣赏一道可餐的风景一般,隐约竟有几分垂诞之意。
“妹的,我契丹女人眼神这般不怀好意,定是在垂诞老子的美sè,莫非今晚难逃此劫不成……”
“石御医,你诊的怎样了?”萧绰耐不住安静,娇声的问道。
石韦睁开睛来,佯作揣摩之状,说道:“看娘娘这脉相,也不似身有不适,倒有点像心火旺盛,无处以泄,故而才淤积于胸,会感到有些闷。”
他这番分析,已是有所暗示,那一句所谓的“心火旺盛,无处以泄”,显然是暗指萧绰私生活不和谐。
萧绰聪明绝顶,对汉话又颇有造诣,又岂会听不出石韦话的言下之意。
只是她却故作不解,茫然道:“石御医,何谓心火旺盛,无处以泄,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呢。”
她说话之际,眼眸依旧闪动着chūn情。
石韦想了一想,道:“下官想问娘娘几个问题,或许有所冒犯,还望娘娘恕罪。”
萧绰笑道:“你尽管问,本后恕你无罪。”
石韦遂问道:“下官冒昧的问一句,娘娘与贵国皇帝之间的夫妻生活,一向可和谐吗?”
他这话问得就有点现代了,什么“夫妻生活”的,萧绰一时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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