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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箭神-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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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放心,臣早就安排妥当了,就连封赏的土地,臣也一应准备到位。”

“如此甚好。”天子非常满意,又和田汀盗艘徽笙谢埃窦胰讼辛囊话闱崴勺栽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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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派灌夫为副,本是要让他制衡梁啸,如今两人成了忘年交,岂不有失朝廷本意?韩说虽然忠心无虞,毕竟年轻,又出身富贵,恐怕不是梁啸那种草莽之徒的对手。依臣看,应该再派一个监军为好。”

天子转了转眼睛。“监军就不必了,还是选派一个合适的豫章太守为宜。另外,豫章船厂责任重大,不能再由豫章管理,还是转到少府辖下,由朝廷直接管理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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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汀鲞鐾讼隆K粘隽舜蟮睿熳恿成系男θ荼闵⑷ァK⒆盘锿‘的背影,轻笑一声,满是轻蔑。他转过身,对隐在帷幕之后的郭舍人说道:“传窦婴入宫,有人说他的闲话了,他总得来给朕一个交待。”

郭舍人应了一声,笑嘻嘻的去了。

第474章争锋

窦家高朋满座,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窦婴重回朝堂,虽然只是个中大夫,官职还不如韩嫣,却给很多人带来了希望。在他们看来,窦婴受到天子重用,迟早会再登三公,这时候正是依附的大好时机。

于是,门客蜂拥而来,不仅新到长安的人纷纷上门自荐,就连之前因窦婴失势而离开的人又回来不少,每天都有人高谈阔论,不是朗诵自己的诗赋,就是指点江山,献计献策。

窦婴却没有一点高兴,反而非常生气。这样的盛况,当年屡见不鲜,可是他赋闲在家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也看不到了。所谓交情,不过如此。所谓忠诚,也不过都是些骗人的谎话。

按照窦婴的脾气,他根本不想和这些人说话,只想拿棍子把他们轰出去。

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迫切地要了解各方的信息。除了南越和西域,他对其他的信息也非常关注。他知道天子志在四方,匈奴、南越只不过是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将来必然要开拓四境。讨匈奴,他没赶上,征南越,他也有些仓促,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就开始收集其他的信息,才能抢占先机。

他可不想再像上一次一样,被梁啸当面驳斥,颜面大失。

他收集到了很多信息,但这些信息不仅很杂,而且有些互相矛盾,真伪难辨。他命人一一记下来,有机会再派人去验证。窦氏、陈氏子弟数百,总能找到几个有能力、有胆略地出去游历。

听说天子有诏,得知田汀谔熳用媲八邓幕祷埃加ず苌婕锤殴崛烁贤囱牍

主父偃站在门外。见窦婴的车出来,他立刻冲了上去,抓住窦婴的车轼。大声说道:“窦公,临缁主父偃。有一言相劝。”

窦婴本来有些不耐烦。这种上门自荐,大言不惭的人,他看得太多了。可是听到主父偃的名字,他觉得有些耳熟,还是让车夫停了下来。

“主父偃?”窦婴打量着主父偃。“你是不是去过冠军侯府?”

主父偃很意外。“冠军侯在窦公面前提起过我?”

“这倒不是,是在陛下面前提起过。”

主父偃又惊又喜。梁啸没有接受他为门客,只是送了十金,他当时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毕竟十金不是他的目的。请梁啸向天子推荐他才是他最渴望的。原本他以为没戏了,没想到梁啸居然在天子面前提到了他。

这是个意外之喜。刹那间,主父偃对梁啸多了几分感激。施恩不图报,这才是真正的君子,若非窦婴提起,他都不知道这件事。

窦婴抚着胡须,心里盘算起来。梁啸向天子推荐主父偃,但是天子一直没有召见主父偃,究竟是什么原因?梁啸看似粗鲁,实则胸有成府。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既然如此,那自己也不应该接受主父偃的自荐。

窦婴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郭舍人。计上心来。

“你看到那辆马车了吗?”

主父偃连连点头,他当然看到了郭舍人的马车,只是不知深浅,不敢贸然上前。

“那是天子最宠爱的倡人郭舍人。”

主父偃眼珠一转,恍然大悟。他连连向窦婴致谢,又几步赶到郭舍人的马车前,深施一礼。“临淄主父偃,拜见郭君。”

郭舍人吓了一跳。他虽然深受天子宠信,但他身份卑贱。只是一个倡优,什么时候被士子这么礼敬。他连忙下车还礼。刚准备说话,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临淄人主父偃?”

主父偃刚刚听说梁啸在天子面前提起过他。倒也不意外,从容应道:“正是。”

“天子正找你呢,你跟我回宫吧。”郭舍人大喜,今天的运气真不错,来请窦婴,却找到了天子急于召见的主父偃,真是一举两得。

主父偃大喜,连忙谢过,上了郭舍人的车,跟他一起赶往未央宫。仕途有望,他对梁啸和窦婴二人充满感激。若非梁啸,天子不会知道他。若非窦婴,他又如何能抓住眼前这个机会。

得知主父偃就在宫外,天子非常高兴,立刻命人召他入宫。

趁着主父偃还没到的时间,天子和窦婴聊了几句,说起了豫章船厂的事,又不动声色的将田汀偎氖峦嘎读思妇洹

窦婴很生气,直言道:“陛下,臣家中是有不少客人,不过,他们并不是臣的门客,而是臣的消息来源。对臣来说,他们和胡市的胡商没什么区别。”

天子笑了。“窦公,你都打听了一些什么样的消息?”

窦婴就在等天子这句话,立刻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天子听了,心情大好。把梁啸赶到豫章,他多少还是有些惋惜的。满朝文武之中,梁啸的学问虽不算好,眼界却极为开阔,想问题也比一般人更远一步。梁啸走了,谈及远期目标时便少了一个能够谈得来的人。如今窦婴未雨绸缪,他自然高兴。

“以窦公看来,除了匈奴、南越,还有哪些方向?”

窦婴这些天一直在考虑这些事,见天子发问,正中下怀,立刻侃侃而谈,为天子描绘了一幅宏伟的蓝图。除了进一步加强西域通商之外,他还建议东征朝鲜,西讨羌,并进一步沟通天竺。众口相传,朝鲜早在周初就有中原人,而天竺也是西域人常说的一个大国,有各种珍宝异兽,离大汉又不算远,可以纳入大汉疆域。

天子听得眉飞色舞,心潮澎湃,很是夸了窦婴几句。

正说得高兴,主父偃入殿,拜倒在天子面前,奉上他准备多时的对策。

天子随即展阅,看了几行字,就不禁拍案叫好,欢喜不禁,让窦婴也来看看。窦婴看了,也非常意外,连声称赞。君臣二人一边读,一边讨论,眉飞色舞。

主父偃见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天子看了一大半,手都快拍红了,突然看到了一些看似眼熟的内容。他停了片刻,又继续读了下去。直到把对策读完,他才抬起来,笑盈盈的看着主父偃。

“听说,你去过冠军侯梁啸府中?”

“陛下所言甚是,臣曾经去冠军侯府求见。”

“梁啸对你如何?”

主父偃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他此刻虽然以梁啸充满感激,却没有表露出半分。他见过人太多了,又对天子的性格做过一番研究。当初见梁啸时,他就建议梁啸谨慎处事,以免天子猜忌。如今天子将梁啸调到豫章这件事上,他岂能不知究竟。这时候夸梁啸,等于害他。

“冠军侯当时急于进宫见驾,赚了十金。”

天子笑笑。“他没有和你论及朝政?”

主父偃摇摇头。梁啸当时的确没有提及任何朝政。

天子展开主父偃的上书,指指其中有关推恩策的部分,笑道:“你可知道,推恩诸侯子弟,分而治之,这是梁啸半年前就提出的建议?”

主父偃恍然大悟。他立刻明白了天子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更明白了梁啸的精明。他连忙说道:“陛下,这大概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过,冠军侯从未与我说起此事,这是我自己的主意。”

天子哈哈大笑。他只是有些疑问而已,并不能断定这个主意是梁啸告诉主父偃的。从主父偃其余的文章中,他也能看出主父偃的见识与才气,根本不需要抢梁啸的功劳。

“窦公,你看……”

窦婴人老成精,对天子的想法心知肚明。他笑着拱拱手。“恭贺陛下又得一贤才。野无遗贤,大业可成。”

天子心中暗笑。窦婴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动声色地捅了田汀坏丁Q∠陀肽苁秦┫嘣鹑沃弧V鞲纲热ス┫喔锿‘没能推荐上来,反而选了一些如夏侯定之类的贪官,他这个丞相做得可真是不称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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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与主父偃长谈一日,相见恨晚。当天晚上,主父偃便成了郎中,与徐乐、严安并列,入值承明殿。

刘陵在长门园被人拦住去路,馆陶长公主盛情相邀,请她在长门园稍歇半日。

刘陵盛情难却,来到长门园,见到了馆陶长公主。两人亲热地说了一会儿闲话,馆陶长公主立刻引入了正题。她在这里等刘陵可不仅仅是想为刘陵接风,而是遇到了难题。

阳信长公主进献了一批美女入宫,不仅貌美,而且能歌善舞,颇得天子欢心。这让馆陶长公主感受到了压力。陈家那对姊妹花是长得不错,可她们毕竟出身富贵,在歌舞方面,怎么可能和那些经过专业培训的女子相提并论。眼看着刚刚扳回的一局又要失手,馆陶长公主徬徨无计,只能找刘陵帮忙。

刘陵笑了起来。“就算她们得宠又如何,还能威胁到皇后之位不成?太主,你是关心则乱啊。”

见刘陵浑不在意,馆陶长公主也松了一口气。“当真无事?”

“无事。”刘陵说道:“只要陈家能为天子生下一个皇子,这太子之位就是陈家的,就算阳信长公主送再多的美女入宫,又能如何?不过是又一个卫子夫罢了。”

她瞟了一眼馆陶长公主。“太主,你读了那么多年的《老子》,难道不知‘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的道理吗?”

馆陶长公主长叹一声:“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正如你所说,关心则乱,除非皇后能生下皇子,我才能真正放心。那两个孩子,毕竟不是我的骨肉。”

第475章麻烦

见馆陶长公主仍不死心,刘陵也没什么好办法。重亲是会导致不孕的机会大增,也可能生出痴呆儿,但毕竟那只是可能性比较大,并不是说一定生不出健康的孩子。馆陶长公主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

任何人到了这个地步,都没什么退路可言。

刘陵沉思了很久,慢吞吞地说道:“也许……还有另外的办法。”

馆陶长公主大喜。“什么办法?翁主若能解我此忧,我将感激不尽。”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扬长避短罢了。”刘陵抬起头,目光灼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太主,以你之见,陛下除了希望多几个皇子之外,还有什么愿望?”

馆陶长公主略作思索。“当然是开疆拓土,征伐四方。”

“那太主以为,哪个愿望实现的难度更大?”

馆陶长公主眼睛一亮,抚手而笑。“没错,没错。翁主果然有良平之智,不让须眉。皇子么,是个女子都能生,只要有了,多几个,少几个,无关紧要。可是征伐四方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不仅要有大量的钱财,还要有人才,缺一不可。这些么,呵呵……”

刘陵微笑着欠身施礼。“太主谬赞,陵愧不敢当。”

馆陶长公主心情大好,眉开眼笑,打趣道:“翁主,不是我说,若不是你,天子大概还不至于将冠军侯赶到豫章去造船。他善用兵,你善谋政,你们成了夫妻,谁不得小心三分?”

刘陵苦笑道:“太主说得没错。有时候,做栋梁真不如做一棵歪脖树。若不是我……”

刘陵欲言又止,神情失落。馆陶长公主见了,连忙说道:“你看,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却勾起了你的心思。不说了,不说了。这不过是一时的挫折,迟早会过去的。”她顿了顿,又伸出手,轻按刘陵的手背。意味深长的说道:“若我陈家能富贵长保,必不会忘了你们夫妻的恩德。出将入相,不在话下。”

刘陵躬身一拜。“愿为皇后与太子效犬马之劳。”

馆陶长公主听了,心花怒放。果然响鼓不用重锤,刘陵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话一挑明。两人顿时觉得又亲热了几分。刘陵将省亲的经过说了一番,以示亲近。馆陶长公主听了,也对梁啸提出的那个问题好奇不已,追问了起来。

“这个题似乎已经在长安城出现了,只是尚未有人能解。”

“这么快?”

“哼哼,你忘了么,淮南可有耳目。”

刘陵早有心理准备,却故意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半晌才道:“这么说,淮南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长安的有心人,说不定还会被人中伤,简直是危如累卵啊。”

“放心吧,天子圣明,魏其侯如今又是天子近臣,必要的时候,会帮你们解说的。便是皇后,也断不会看着你们被人诬陷。”

“那就多谢太主了。”刘陵转忧为喜。“其实说起来,太主才是最能左右朝野的,当年若不是太主。王家哪能有今天。”

想起往事,馆陶长公主也不免扼腕叹惜。两人越说越投机,恨不得推心置腹。趁着这热乎劲儿,刘陵为馆陶长公主谋划了一番。如今皇后在位。只要那对姊妹花能生出一个皇子,太子之位就算是定了。剩下事,就看陈窦两家如何与王田两家争衡,看谁更能获取天子的欢心。

刘陵建议,用阴谋,不如用阳谋。

何谓阳谋?投其所好。助天子成其功业。

天子好什么?馆陶长公主说得明白:一是美人。美人不仅能给他欢愉,而且能为他生儿育女。二是征伐。征伐天下,建功立业,是天子眼下最为热心的事业。

而这方面正是陈窦两家的长处。王田两家出身庶民,子弟中也没什么出色的人才,最优秀的田汀还绱耍渌丝上攵R虼耍谡夥矫孀鑫恼拢跆锪郊腋久挥幸坏闳∈さ幕帷

出于谨慎而言,刘陵建议馆陶长公主不要企图染指兵权。朝廷对兵权非常敏感,吕后那件事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外戚与兵权结合,会刺激天子,反而不美,不如避嫌。除了兵权之外,可做的事还有很多。

就目前而言,有两件事可以做。

一是派子弟外出游历,开拓眼界。这有两个好处:一是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免得惹人注意。二是可以增广见闻,为以后出仕,牧守地方做好准备。

二是出人出钱,多做一些利国利民的研究。上可报效国家,下可开拓财源,发家致富。

馆陶长公主大喜。这两件事,其实陈窦两家早就在做。正如刘陵所说,这是两全其美的事,陈须兄弟在冶铁技术上的研究已经是一个最有说服力的例子。虽然还没有打造出削铁如泥的宝刀,却已经深得天子欢心。

听了刘陵一席话,馆陶长公主觉得可以进一步加大投入,当成一个长远规划来做。

“翁主,有你们夫妻相助,是天佑我陈家。”

在长门园休息了一夜,刘陵辞别了长公主,赶回长安城。

梁家迎来了一件喜事:月亮生了一个儿子,母子平安。小家伙虎头虎脑,哭声洪亮,听到的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将来必然像梁啸一样驰骋沙场,建功立业。

算上大宛公主所生的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这是梁啸的第二个儿子,第三个孩子。刚刚二十出头,就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梁家人丁兴旺,梁媌也因此乐得合不拢嘴,逢人便笑。

“算上蓉清肚子里的孩子,我家很快就有第四个孩子啦。”梁媌乐呵呵的拉着刘陵的手。“翁主,你可得抓紧啊。”

刘陵不说话,低下头,轻抚自己的肚子,面色微红。梁媌一见,顿时明白了,喜得语无伦次。

“翁主,你……你也有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概是去淮南的路上。”刘陵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月的月事一直没来,最近又有些犯困,总像睡不够似的,听起来和月亮、蓉清有孕的时候有些相似,我估计……”

“不是估计,是真的。”梁媌双手捧着刘陵的脸,心疼不已。“你没注意自己的脸色么?唉呀,你这孩子,果然是没经验的,一点也不知道疼惜自己。”

得知主妇刘陵有喜,梁啸立刻热闹起来,就连产妇月亮都来恭贺。梁媌再也不让刘陵操持,立刻把家务接了过去,让刘陵好好休息,保养身子,准备为梁家再添一个大胖小子。刘陵是正妻,她生的儿子才是嫡子,只有嫡子才有资格继承爵位,意义自然不同。

刘陵拗不过梁媌,只得依了。不过,她与梁媌商议,派人去豫章,将月亮生了儿子的好消息通知梁啸,也让他高兴高兴。梁媌想了想,觉得不如让月亮本人去豫章,反正她也是个闲不住的,与其在长安闷着,不如去豫章陪梁啸来得自在。

刘陵也觉得不错,决定等孩子满了月,就让他们母子起程。

十来天后,梁啸的信使到达长安,送来了家书。

十月下,北疆传来捷报,卫青等人大破匈奴主力于阴山,斩首三万,匈奴单于单骑夜遁。

消息一经传出,长安城一片欢腾。

天子大朝,下诏丞相、御史大夫议功,准备奖赏参战将士。卫青功劳最著,当然要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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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之后,天子回到后殿,脸上的兴奋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还多了几分怒意。紧随其后的韩嫣见状,立刻问道:“陛下可是担心有人会拿上次的战绩做比较?”

在韩嫣面前,天子不用太多的掩饰。他阴着脸,说道:“卫青真是令我失望,这次出征,不论是兵力还是武器配备都比上次优良,成绩却不如上次理想,重兵围困之下,居然还让单于跑了,这让老将们会如何想?”

韩嫣心中明镜也似。天子不高兴,固然是因为卫青这一仗虽然胜了,却不够精采,不仅斩首级数与伤亡相当,而且没打出像梁啸那样千里奔袭的精妙战术,难免会被人拿来和梁啸做比较。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卫子夫又生了一个女儿,有失宠之迹。

不过,他也不介意借这个机会给梁啸找点麻烦。

“老将们久经战阵,知道匈奴人的厉害,倒不会说什么。如果说有人说三道四,臣觉得也就一两人而已。”

天子回过头,瞅了韩嫣一眼。“你是说梁啸?”

韩嫣笑而不语。

天子眉毛微挑。“梁啸与卫青关系甚好,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他自然不会指责卫青,可是其他人,就很难说了。”韩嫣笑得更加灿烂。“比如张次公、公孙敖,梁啸对他们就一直不怎么看得上眼。不过话又说回来,梁啸的确有才,普通人,的确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天子眉头皱得更紧。普通人?恐怕就连他这个天子都未必在梁啸眼中吧。这可怎么办?明明是一场胜仗,现在反倒成了麻烦。他想了很久,最后说道:“你去一趟豫章,看看船厂的筹备情况,顺便再看看你弟弟。”

韩嫣大喜,大声应喏。“唯!”

第476章新居

梁啸走在刚刚落成的新屋中,非常满意。

装上琉璃窗的新屋采光非常好,屋内明亮,不用点灯,也能正常看书写字。

当然代价也不菲。琉璃是稀罕物,即使淮南已经实现了批量生产,依然是贵重物品,像梁啸这样用琉璃做窗户的土豪,放眼天下也是独一无二的。

就连提供琉璃片的淮南王都没有这么奢侈。

“君侯,我担心这些琉璃会被人偷了。”灌夫揪着胡子,眼神闪烁。

“最可能的贼大概就是你灌校尉吧?”

灌夫哈哈一笑。不得不说,他虽然还没到要下手偷的地步,但是看着这亮闪闪的琉璃片,他也觉得梁啸太奢侈了。这哪里是琉璃片啊,简直是一块块金光闪闪的金子。

“你觉得怎么样?”梁啸转头问韩说。

韩说也有些看傻眼了。他在长安看过的有钱人不少,拿琉璃贴窗户的还没见过。琉璃当然没有玉贵重,可是也没见过谁家拿玉贴窗户啊。诸侯王死的时候,金缕玉衣勉强能够拿来做比较。

“好。”

“你觉得有人会偷吗?”

“呃……”韩说想了想,很严肃的点点头。“我觉得灌校尉说得对,很有可能。俗话说得好,财帛动人心,穷山恶水出刁民,君侯将琉璃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窗户上,不是诲盗么。”

“是这样啊。”梁啸思索片刻。“看来是我疏忽了,要不这样吧,即日起,你调回来,给你五十个人,负责这里的安全,特别是这里的琉璃,别被人偷了。”

“我?”

“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不会拒绝吧?”梁啸笑道:“你跟着来,不就是想学点东西的么?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天天守在这里,岂不更好?”

韩说无语。梁啸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他就是想推辞也推辞不掉了。不过。正如梁啸所说,他到这儿来,可不是送给梁啸虐的,而是想偷师学艺,从梁啸这儿多学点东西。这个机会的确不错。

“好。既然君侯信任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子,好好干。”梁啸老气横秋的拍拍韩说的肩膀。“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我看好你。”

韩说很囧,不知道是该感谢梁啸,还是该骂梁啸。话说得这么直白,不等于当众宣布他是奸细么?我以后还怎么混。

梁啸让韩说守护精舍,的确有为难他的成份。不过,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把韩说困住,不让他到处跑。

在豫章造船。一方面是为天子北伐南征准备战船,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想驾船出海,拥有一艘好船是必须的,而且这艘船必须有独特之处,确保面对天子派遣的水师时也有一定的优势。

他当然不希望这个秘密经由韩说之嘴,传到天子耳中。就连让他知道这件事都不行。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豫章船厂的扩建工程还处于筹划阶段,梁啸抓紧时间,开始在精舍中给淮南门客们讲解数理基础。难度相当于初中课程,太高深了他也讲不了。与此同时。他还将豫章船厂的匠师请来,让他们一起旁听,并且从他们的子弟中招收了一些聪明伶俐的少年,作为预备力量。

除了讲解数理基础。梁啸还和匠师们商量,决定引入船模制造工序。

汉代的造船业已经比较发达,特别是水道纵横的江南,造船更是很常见的事。做船模也不稀奇,明器中很常见。不过,专门为了造船而做船模。却是一个新鲜事物。

在此之前,造小船是凭经验,造大船,更是凭着匠师多年的经验积累,一代人一代人口耳传说,慢慢丰富。那些尺寸都记在匠师们的心里,根本没有一个明确的数据。

梁啸提出制作严格按比例缩小的船模作为造船之前的准备,遭到了不少人的质疑。一部分人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一部分人则是担心丢了饭碗。有了船模,谁都可以按样造船,以后匠师们还造什么吃饭?

汉代匠师是贱业,地位尚在农民之下,甚至不少人就是没有人身自由的官奴婢。农民还有土地,他们有的只是自己手上的技术和脑子里的经验。失去了这些经验,他们就是纯粹的苦役。

为了消除这些人的担忧,梁啸和他们反复商量,最后决定上书朝廷,请求将这些工匠纳入工官体系,特别是经验丰富的匠师,由朝廷发给俸禄,高的可达千石,低的也能保证基本的生活。

这个条件成功的取得了匠师们的支持。楼船令不过六百石,一个工匠能够享受千石俸禄,比楼船令还要高,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取得了意见一致之后,梁啸就在精舍里开始了造船前的技术准备工作。

这个工作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全新的内容,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熟悉。不过,几年的习射让他有足够的耐心,而扎实的数理基础也让他比一般人领悟得更快,能够举一反三,而这个时代的造船理论也没有系统化,还需要他来进行整合统筹。

就像当初习射一样,梁啸投入了十二分的热忱和激情。

十一月中,月亮和孩子在十余名骑士的保护下,赶到了豫章,随行的除了两千斤黄金,还有一封刘陵的亲笔信。

梁啸看完信,苦笑着摇摇头。天子派韩嫣来豫章,恐怕不是视察豫章船厂这么简单。刘陵的猜测命中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她却找不到破解之道。

不管他怎么说,传到天子耳中的话都有可能是另外一个意思。腹诽之罪虽然还没有登上历史舞台,但心病难医却是亘古不变的难题。怎么才能让天子相信他心无怨言?

他做不到。人心隔肚皮,他就算将心挖出来给天子看,天子也未必相信。再说了,他也没那么欲望。

信任是相互的。你不信任我,我凭什么一定要费心费力地争取你的信任。

梁啸将刘陵的信收好,抱起襁褓中的孩子,举在面前,看了一眼。

小家伙睡得正香,吧嗒着小嘴,两只小手蜷在胸前。

“怎么样,好看不?”月亮凑了过来,抱着梁啸的肩膀,吃吃笑道,一股浓浓的奶香味涌入梁啸的鼻子。

“好看。”梁啸乐得合不拢嘴。“我阿母是不是乐坏了?”

“嗯哪。我觉得,有了这孩子之后,阿母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哈哈哈……”梁啸将脸凑了过去,在月亮圆盘般的脸上亲了一下。“阿母想个孙子想得太久了,你别计较。到这儿以后,你就自由了,过些日子,我陪你去骑马。”

“好啊,好啊。”月亮眉飞色舞,随即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我听征夫人说,卫子夫生了个女儿,天子很不高兴,好久没去她的宫里了。”

“又是一个女儿?”梁啸暗自发笑,看起来,卫子夫的命运也要被改变了。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欢女儿?”

“谁说的?”梁啸表示反对。“我就喜欢女儿,至少我不觉得儿子和女儿有什么了不得的区别。”

“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月亮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草原上也是喜欢儿子的,只是没你们汉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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