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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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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明显,秦方给许菡的感觉并不是这样的。

    他们之间不管聊什么,都是她主动,而且聊不太起来,主要还是因为秦方太过紧张。

    女人掌控主权的感觉虽然新鲜,但会让男女之间高下立见,女子潜意识里会觉得这个男人很窝囊。

    许菡想着,兴许是自己过分主动,吓到对方了?

    于是不动声色地又收敛了些。

    然而收敛的结果就是,气氛完全沉寂下来。

    两人竟然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如此尴尬的境况,许菡的确很少遇到,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最终主动说起来,“去年七夕节,是我和哥哥一起过的,今年既然碰巧秦公子也在,不如晚上咱们一起出去游玩,如何?今天晚上的夜市,一定很热闹。”

    秦方心神一震,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既然许姑娘盛情相邀,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许菡点点头,“晚上见。”

    秦方走了之后,许菡去主院见许老太太。

    “祖母。”亲昵地挽住许老太太的胳膊,许菡道:“我见到秦公子了。”

    许老太太眼含笑意,“怎么样,那小子还不错吧?”

    “还……行吧!”按照祖母的标准,像秦方那样彬彬有礼,见到姑娘也不敢多说几句话的人,就是“老实人”,更是“能过日子的人”。

    虽然许菡潜意识里想找个在各方面都能主动一点的夫婿,但想了想,还是听从祖母安排,毕竟祖母是过来人,她总不能坑自己不是?

    若是为了一时的冲动毁一生,将来可没机会后悔。

    许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背,“既然觉得不错,晚上七夕节,借机会好好处处,若是看对眼了,跟着我就让他们家来定亲。”

    许菡点点头,没意见,祖母说什么就是什么。

    ——

    夏意浓郁的夜,满天星子洒下碎光,毫无规则地跳动在湖面上。

    许茂租了一艘画舫,待许菡和秦方上去以后,借故说闹肚子先离开一会儿。

    画舫上便只剩下秦方和许菡二人。

    早就料到会有气氛尴尬的时候,所以许菡准备了笔墨颜料,打算让秦方帮忙画幅画。

    秦方呆板,她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毕竟以后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这时候不处理关系,等着洞房花烛夜干瞪眼么?

    画舫已经游到湖心。

    因是七夕节,所以湖面四周都点燃了灯火,亮如白昼,但湖心这个地方毕竟离岸边太远,光线有些暗。

    许菡摆好画纸,这才推开窗打算透透气,就见到对面驶过来一艘画舫,上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定睛一瞧,十几条黑影围着一人,招式狠戾,每每直取命门。

    许菡吓得脸色一白,正打算下楼吩咐船夫绕道走,就见到被围攻的那人落入了湖里,“嘭”的一声巨响渐起水花无数。

    许菡呆住了。

    因为掉入湖里的,似乎是……二殿下!

 第137章 神秘册子(二更)

    许菡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转身问秦方,“秦公子刚才可看清楚从画舫上落水的那人是谁?”

    “啊?”秦方似乎是这时候才发觉对面的动静,惊讶地应了一声后摇摇头,“没看见。”

    他只顾着研究许菡带来的颜料了,竟然是上品,以前在扬州都没见过的。

    对面的画舫很快离开,黑衣人们也消失在夜色深处。

    许菡内心很不安,因为她的确看见了那个人就是二殿下赫连缙。

    都被人打落湖中了,想必伤得很重吧?

    这么一想,越发站不住脚了,“秦公子通不通水性?”

    “我?应该是不通的。”秦方大概明白了,她想救人。

    只可惜,他是真不懂水性,帮不上忙。

    许菡一咬牙,“我先失陪一会儿。”

    说完,走到甲板上,翻过雕栏,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

    秦方大惊,忙跑出来,“许姑娘——”

    湖里面不断有水泡往上冒,就是见不到许菡再冒头。

    秦方彻底慌了,许菡一个姑娘家,她能通什么水性?

    情急之下,忙让船夫调头转回去叫人。

    许菡的确不通水性,所以在水里随便扑腾两下就感觉到一种难言的窒息,好像被厉鬼堵住了鼻孔扼住了喉咙般难受。

    其实不是非要逞强,而是在那一瞬间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直接跳下来了。

    她的意识越来越薄弱,恍惚间,只觉得腰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箍紧,带着她慢慢往岸边游去。

    她看不清楚那个人的容颜,却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仿佛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有过。

    但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想不出来,却很眷恋。

    已经快没意识的身子不由往他身上贴了贴。

    赫连缙抱着她往湖岸游的动作一僵,转瞬之后,加快速度。

    彻底出了湖,已经接近赫连缙的别庄,白起早就驾了马车等在外面,待赫连缙急吼吼地抱着许菡上去,他马上就挥着鞭子往别庄赶。

    “二殿下,您的伤……”

    虽然知道只是做戏,可主子这代价也太大了,白起有些担心。

    为了一个女人伤成这样,至于么?

    “少废话,快些!”

    裹着寒冰的声音冷透,仿佛能把人的耳膜刺穿。

    白起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嘴。不用想,主子又打翻醋坛子了,这一次还挺厉害。

    白起扁扁嘴,既然那么上心,为何从来不向人家坦白心意?

    难道二殿下还真有被虐情的特殊嗜好?

    一想到此,白起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到达别庄的时候,赫连缙抱着浑身湿透的许菡进了门,什么也不顾,先将她平躺在锦绒地毯上,不断按压胸腔致使她吐出水来,再往她嘴巴里渡气。

    这种办法,似乎叫做“人工呼吸”。

    赫连缙前世见云初微做过,所以有样学样。

    反复渡了十多次的气。

    许菡才终于有了转醒的迹象。

    “咳咳咳……”

    赫连缙眉目一动,以一种能让云初微都惊叹的利落动作快速倒在地上,装死。

    其实他不用装也很像,因为肩膀上的确是挨了一刀,伤口不浅,刚刚又在水里面泡过,如果再不处理,很轻易就能感染发炎。

    许菡睁开眼睛,房间里烛火明亮,让她不适地别开脑袋,目光所及处,竟然是赫连钰惨白的俊颜,以及他肩膀上还在流血的触目惊心伤口,鲜血浸染到他浓墨色的衣袍上,呈现诡异的颜色。

    呼吸一顿,许菡马上坐起来,伸手推了推赫连缙,“二殿下。”

    没反应。

    许菡再推了推,“二殿下?”

    还是没反应。

    顾不得打量四周以确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许菡站起来,弯下腰去拉赫连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到床上去。

    赫连缙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呼吸还越来越微弱。

    许菡一阵心慌,忙对外喊,“有人吗?”

    她随意看了一下,这地方自己没来过,也不像是皇宫,倒像个庭院,至于是谁家的,她没法确定。

    游廊那头匆匆走过来一个丫鬟,“姑娘,您醒了?”

    许菡惊讶地看着她,“这儿是什么地方?”

    丫鬟道:“是二殿下的别庄。”

    原来如此。

    许菡高悬的心总算放下去一大截,喘了口气就忙道:“赶快请大夫,二殿下伤得很重。”

    丫鬟看了许菡一眼,“姑娘浑身都湿透了,奴婢给您备水沐浴更衣吧?”

    许菡有些尴尬,“能否麻烦你借我一套衣裳?”

    身上这套已经湿透,不能穿了,总不能一会儿沐浴完,还得穿回来吧?

    丫鬟点点头,领着许菡去了浴池。

    长这么大,许菡只在浴桶里沐浴过,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浴池。

    一进去,就感觉到阵阵花香袭来,放眼一瞧,却是浴池里撒满了花瓣,在热泉的熏蒸下,香味慢慢散发出来,热泉上方雾气氤氲,衬着四周的白玉石,恍惚间让人产生误闯仙境的错觉。

    “姑娘,衣裳给您放这儿了。”刚才那丫鬟再回来,手上多了一套料子上乘的袄裙。

    许菡翻看了一下,惊道:“二殿下待你们可真好。”

    连丫鬟都能穿这么华贵的衣服,果然是皇家待遇。

    丫鬟笑道:“姑娘误会了,这是二殿下给未来的皇子妃准备的。”

    “皇子妃啊?”许菡突然想起那次赫连缙发疯将她拎上马背飞驰往城郊的时候说过他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原来是为那位准备的衣服。

    说不上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哪里都不得劲,酸不溜秋的,咂咂嘴巴,“那我还是不穿了,能否麻烦你帮我把我身上这套衣服拿去烘干?”

    丫鬟疑惑,“姑娘可是不喜欢这款式?西厢专门有一间房是摆放皇子妃衣服的,上百套呢,您要是不介意,奴婢先带您过去挑,那边还有衣镜,您还可以试穿。”

    上百套……

    这得多在意才会为那个人准备这么多衣服啊?

    许菡瘪瘪嘴,“罢了,我可不想他醒来再说我脑子不好使,竟然敢穿皇子妃的衣服,你还是帮我把我的衣服烘干吧!”

    丫鬟有些遗憾,许菡又道:“记得请大夫。”

    他要是死了,她肯定脱不了干系,她可不想自己年纪轻轻就惹上官司,马上就要定亲了,影响名声。

    看到丫鬟点头,许菡才慢慢脱下衣服跨进浴池。

    小丫鬟很快把许菡的衣服拿去火炉边烘干又送回浴池。

    沐浴回来的时候,林太医正在给赫连缙把脉。

    “大夫,二殿下他…如何了?”

    顾不得绞干头发,许菡大步跨进去,眉眼间说不出的焦急。

    “二殿下伤得很重。”林太医叹气道:“能否熬过去,就全看今天晚上了。”

    “啊?”许菡吓得心跳都快停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林太医扒拉开赫连缙肩上的伤口给她看。

    那一刀刚好砍在肩胛骨上,伤口很深,连平躺都不能,只能侧躺,背对着她。就算是已经敷了止血药打了绷带,那血依旧渗透绷带而出,殷红的颜色触目惊心。

    许菡急了,“那万一挺不过来……”

    “挺不过来,便只能说明二殿下命该如此。”林太医又是一叹,“老夫唯有尽量帮二殿下处理一下伤口,至于什么时候会醒来,老夫也说不准,今天晚上,恐怕得有人看到天亮才行。”

    许菡皱起眉头,她要是一晚上不回去,祖母和哥哥恐怕得急死。

    可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二殿下要真有个好歹,不仅她逃不掉干系,还会连累祖母和哥哥。

    怎么想都为难。

    最后,两权相害取其轻,还是决定留下来看守赫连缙。

    “大夫,只要熬过了今天晚上,他就能没事了,对吧?”

    唯恐林太医说得不够仔细,许菡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

    林太医点点头,“对。”

    “那好,今天晚上,我来看着。”许菡面色说不出的凝重,眼底一抹坚定。

    “你?”林太医有些狐疑,“成吗?”

    “有什么要做的,大夫只管吩咐就是了。”

    “也没什么要做的。”林太医瞄了赫连缙一眼,“姑娘既然要看,就得保证今天晚上一步也不能离开这间房,否则二殿下要一口气上不来,你得负责任的。”

    许菡咽了咽口水,“好。”

    犹豫了一下,“大夫能否帮我个忙?”

    “姑娘请说。”

    许菡吞吞吐吐地道:“我本未出阁,这样一整夜与外男共处一室,即便没什么,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林太医立刻明白过来,“姑娘只管放心,这里是二殿下的地盘,里面的下人也全都是二殿下的人,谁也不敢把这些事往外泄露半个字的。”

    “那就好。”许菡放下心来,如今这情况,她是没办法让人回去知会哥哥一声了,只能让他们先急一晚上,只要天一亮,她马上就回去。

    林太医走后,刚才那丫鬟进来给许菡续了茶,又把绞头发的毛巾送了来,“姑娘若是累了,就去西厢休息吧,奴婢可以顶替您看着。”

    “不,不用了。”许菡可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小丫鬟,万一小丫鬟一个盹儿打到明天早上害死了赫连缙,那她就真的罪无可赦了。

    “既然这样,奴婢就退下了。”

    “嗯。”

    许菡坐在床榻前,撑着下巴,看着赫连缙的背影,低声咕哝,“二殿下,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啊,否则我这一晚上的清誉就白白牺牲了。”

    这个时候的赫连缙其实是醒着的,听到她说的话,眉头不由拧紧,气息冷得能结冰。

    他倒还想方设法打算在七夕这天晚上给她个惊喜,她竟然去私会别的男人?

    看来不让她体会一下焦躁的滋味,她是不知道心疼人了。

    半夜,赫连缙发了高热,许菡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急忙忙去水房打了冷水来,一块又一块的冷毛巾往他额头上敷。

    赫连缙烧得厉害,全身冷热交替,可急死许菡了。

    大半夜的,上哪儿叫大夫去?冷了,就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热了,就不断给他敷冷毛巾。

    因为不断重复这些动作,所以难免会牵扯到赫连缙的伤口,他疼得直冒冷汗,呼吸时重时轻。

    许菡不懂医术,但她能从他的鼻息中感觉得到他的情况又严重了。

    “二殿下。”双眼熬得通红,许菡害怕再这么折腾下去会把他给折腾死,索性将他轻轻扶起来坐好,避开伤口将锦被裹在他身上,然后让他歪靠在她身上。

    这样的话,不管冷热,都不用大幅度动作,兴许能减缓情况恶化。

    “水……”赫连缙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来,很轻,许菡几乎是将耳朵贴到他唇边才听明白的。

    目测了一下床榻和桌子之间的距离,许菡犯难了。

    赫连缙还靠在她身上,这时候若是将他放躺下去取水,势必会动到伤口。

    可如果不取水,他渴死了怎么办?

    权衡再三,她还是动作轻缓地将他放下去。

    “嘶——”

    尖锐的疼痛,让赫连缙忍不住在睡梦中皱起眉头来。

    许菡双手合十,满脸歉意,“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忍一忍,我马上给你取水。”

    水取来,轻轻凑到他唇边。

    赫连缙毫无意识,嘴巴张了张,没喝进去多少,大多数从嘴角流了出来。

    许菡心一横,卡住他两边脸颊迫使他嘴巴张开,端着杯子往里面灌。

    意识不清醒的人哪能吞咽得这么快,于是片刻之后,赫连缙被呛着了,咳嗽声不断。

    一咳就牵动伤口,直接疼醒。

    睁眼见到许菡还保持着一只手卡住他的两边颊骨,另外一只手给他灌水的情况。

    赫连缙:“……你这是在谋杀么?”幽凉的声音,带着些微沙哑,吓得许菡手一抖,险些把杯子抖翻在床榻上。

    “二殿下,你终于醒了。”满是庆幸的语气。

    “再不醒,就得死了。”赫连缙撑着身子坐起来,肩胛骨处很疼,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抿着唇,望向她,“你救我上来的?”

    “啊?”许菡有些懵,连她都不知道是被谁给救上来的呢!

    “哦,是,对啊,是我把你救上来的。”撒谎式的咳了咳,许菡说得大言不惭。

    “救了人又谋杀人,你这女人,脑子真不好。”

    其实是想埋怨她不会照顾人来着,谁料出口就是损人的话。

    许菡小脸气得鼓鼓的,“谁谋杀你了?要不是为了等你醒来,我能在这地方待一晚上么?”

    “这么说来,本皇子还得感谢你?”

    “感谢就不必了,一会儿天亮,你让人送我回去。”许菡气哼哼地想着,反正也不是她救上来的,就当是做了一回傻事儿,以后再也不烂好心了,否则救了人还被人损,那嘴巴,是沾了毒的吗?说句好听的会死?

    “你既救了本皇子,又不等着本皇子痊愈就半途跑路,这算怎么回事?”

    “你不是已经好了吗?”许菡没好气地瞅着他。

    赫连缙狭眸中的光突然就涣散下去,像是伤口突然发作了,脸色在一瞬间惨白到可怕,两眼一闭,往后倒。

    “二殿下!”许菡心肝都快被他吓碎了,见他昏迷不醒,她拍拍他的脸,脸上没什么温度,冰冰凉凉的。

    “喂,你别吓我!”许菡很想出去叫人,可是这个时辰,能叫到的就只有那个小丫鬟。

    她皱紧眉头,终于泄了气,“算我怕你了,只要你能醒过来,我就一直照顾你,直到你痊愈为止。”

    “发个誓。”

    原本“半死”的人突然出声儿了。

    “……”

    许菡磨牙,这丫根本就是来讨债的,她上辈子欠他钱没还吧?

    原本想声讨他捉弄人的,奈何一对上那张苍白的脸就说不出口,最终指天发誓道:“我保证,在你痊愈之前,我会一直照顾你。行了吧?”

    “唔……”

    回答她的,是他逐渐睡过去的声音。

    ——

    北疆的七夕节,没有京城这么热闹,尤其是在军营里。

    按照往年的惯例,大将军侯会给这帮糙汉子们轮班儿放假。

    常年不归家的军士们除了在战场上很勇猛,在那方面也不赖。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谁能一年到头憋着?

    所以空闲时,不少军士会去窑子里找姑娘,酒楼里听曲儿。

    总而言之,就是想消遣消遣舒舒心解解乏。

    当然,这些人里面得除了大将军侯云冲。

    这位主帅从来不会在外面找女人,他可是军中人尽皆知的“好男人”。

    通俗了讲,惧内。

    若不是怕嫡妻,他能憋一年到头?要换了别的,就算不会去逛那销魂窟,起码也得小妾成堆左右环绕了吧?

    对于士兵们的调侃,云冲从来一笑而过。

    事实上,他并非惧内,只是没有他们那么强烈的需求而已,他更多的精力,都是放在军务管理上的。

    这么多年来,不管兵士们怎么激将,大将军侯始终不为所动,所以今年他们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位刚来半年的年轻的少帅身上。

    晨练过后,在众人的撺掇下,不怕死的副将浦良小跑过来,龇着嘴笑,“少帅,兄弟们半年没出去乐呵了,难得今儿七夕,您看是不是……?”

    想到窑子里姑娘那白花花的胸脯,浦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云安曜摘下头盔,一张脸冷得冰块儿似的,“七夕放假,谁规定的?”

    浦良一口口水呛在嗓子眼。

    上头倒是没规定,但这是北疆军队默认的节日啊,往年大将军侯都会放的,难不成这位一来,就得没收回去?

    对于带着众兄弟满心期望来的浦副将来说,若是完不成任务,回去得被吐沫星子淹死。

    为了不英年早逝,他壮着胆子,“少帅,您来北疆也半年了,难道就不想那什么……?”

    半年来听他们插科打诨惯了,云安曜当然懂这什么意思,当即就从脚底升腾起一股冷气来,冻得浦副将直哆嗦,心中一“咯噔”。

    完了完了,这位又要发飙了。

    “都给我滚回去,继续操练!”不带任何一丝表情,寒气入骨。

    浦良:“……少帅。”

    “再多说一个字,加一个时辰的操练时间。”

    浦良闭了嘴,又想着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没法儿向兄弟们交代啊,于是他打算去找云冲。

    大将军侯平时对他们这帮兄弟还不错,总不会拂了这层面子吧?

    浦良来到书房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他随意翻了翻云安曜桌案上的书卷,刚拿起一本来,就发现里面掉出了一本小册子。

    样式还挺新颖。

    浦良心下好奇,弯腰捡起来翻开看了看,顿时忍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乐死我了,原来少帅不爱出去找姑娘,爱看这玩意儿啊!”

 第138章 酒后真言(一更)

    “你在干什么?”门口突然传来冷气嗖嗖的声音。

    浦良的笑声戛然而止。

    转过头,对上云安曜那张冰块儿脸,又见他冷唇抿成一条线,忍不住又想笑。

    “哈哈哈,少帅不让咱兄弟出去乐呵,自个却躲在书房看这个,不厚道了啊!”

    浦良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一扬手,亮出手里的小册子。

    云安曜的俊脸,在一瞬间黑成锅底。

    “给我!”他大步上前,伸出手去抢。

    浦良偏不给,“诶,咱先说好,给兄弟们出去乐乐,这事儿我保证缝上嘴巴给你密封得严严实实。”

    “你敢威胁上峰?”云安曜冷眼盯着他,面儿上都快结冰了。

    不得不承认,这位少帅和传闻中一点也不像啊,以前参将跟着大将军侯回去过,也见过这位少帅,回来后都说只是一般的世家公子哥而已,性子么,还算随和,怎么这次来北疆与众兄弟见面,性格会变了这么多?

    “行行行!”见他马上就要炸毛,浦良不敢再作,一甩手将册子递给他,他是个话痨,往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拍拍云安曜的肩膀,“其实大老爷们儿看这种东西也没啥丢脸的,大不了,我不说出去就是了。”

    云安曜正在翻看小册子,上面那新奇得能让人面红耳赤的交合方式,让他一张俊脸黑到极点。

    “哪儿来的?”半晌,蹦出四个字来。

    浦良指了指他的书案,“喏,就那堆杂书上,我才刚翻开一本,就自个掉下来了。”

    云安曜一眼瞟过去,手指捏成拳。

    自从那次带着方柒柒去观摩实战演习过后,她还就上瘾了,每次都想方设法撒泼耍赖最后逼得他不得不同意她去。

    但在她面前,他从来没给过好颜色。

    方柒柒总说他有很严重的心理障碍,需要多看分门别类的书进行调节,于是去外头搜罗了一堆杂书,今天早上送了过来。

    他当时忙着处理别的事儿,没来得及翻。

    如今看这情形,合着那女人所谓的“开解心境”,就靠多看这玩意儿?

    “下去!”

    打发走了浦良,云安曜坐在书案前,面上情绪明灭不定。

    ——

    方柒柒很纠结,因为她送错书了,准确地说,是帮她买书那个挨千刀的坑了她一把。

    她因为平时忙,没工夫出去搜罗那些奇书,所以托了铁哥们儿帮她弄,结果那人把他平时躲房间里看的春、宫、图给不小心混了进来,然后早上送书的时候她也没细看,就给这么大喇喇送去了云安曜的书房。

    刚才那人来找她,说夹了一本小图册进去。

    方柒柒一想到这里,浑身的皮都紧绷起来。

    以那位不近人情的性子,一会儿要是看到了图册,指定以为是她故意整他。

    不行不行,果然不能深想,一想,整个人都不得劲了。

    还是趁着他没回来,赶紧把小册子找回来为妙。

    打定了主意,方柒柒就随便再找了两本医书拿上,径直往书房走去。

    她脚步放得很轻,到书房门外还特地撩眼往里面瞄了瞄。

    这一瞄,呆住了。

    云安曜就坐在书案前,手中翻阅的,可不正是她送来的杂书么?

    莫非,他已经看到了那本图册?

    那也不对,若是看到了,他早就该拿着册子来狠狠砸在她身上了。

    “书房重地,你鬼鬼祟祟的,想做贼么?”

    分明脑袋都没抬,他却像头顶长了眼睛似的看清楚了她的一举一动,飘出来的声音,让人脊背生寒。

    方柒柒推开门,走到他跟前端端正正站好。

    “什么事?”他依旧没抬头,双目定在书卷上,似乎看得还挺尽兴。

    但实际上,他半天没翻过一页了。

    “那个,我来给你送两本医书。”方柒柒一面说,一面用余光去瞟那堆杂书,渴望从中找到小册子的影子。

    但很可惜,她什么也没看到。

    “医书?”云安曜终于抬头,“给我作何用?”

    方柒柒咳了一下,“这上面记载的都是轻伤急救方法,我就想着,万一往后我碰巧不在,你们要哪里磕着碰着伤着了,还能应应急。”

    云安曜伸手接过,随手摆在书案上,恰巧压住了她送来的那堆杂书,见她不走,“还有事儿?”

    “没,没了。”方柒柒心很虚,同时又暗自庆幸,这位应该是还没看到小册子,否则他不能这么淡定。

    等晚上众人都睡了,她再来溜达一圈儿,就不信找不着。

    临走之际,方柒柒问:“今儿七夕,少帅不出去转转么?外面很热闹的。”

    “你很闲?”云安曜显然耐性不好,被她一连串的话给弄烦了。

    方柒柒轻嗤一声,她的确是很闲,嘴巴闲不住才会问他这么无聊的问题。

    整天摆臭脸的男人,能懂什么情调?

    七夕?

    在他眼里,恐怕还不如过清明。

    原本只是想探探口风,如果他晚上出去的话,她好趁机来书房找小册子的,岂料人家根本不搭理。

    于是,方柒柒再次纠结了。

    这人要一直在书房,可咋办?

    方柒柒绞尽脑汁,那册子一天不拿回来,她就指定一天也睡不安稳。

    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厚脸皮一回,“那什么,少帅,外面真的很热闹,你若是不熟悉,我可以带你去啊。”

    “方柒柒!”他一脸的严肃刻板。

    “啊?”

    “‘滚出去’三个字,别让我再说一次。”

    “……你这人真是招人恨啊,我不过就是好心而已,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至于这么损?”她咬牙切齿。

    不管是在军营还是在军镇上,就没有她吃不通的人,云安曜,还是第一个让她头疼欲裂的,简直油盐不进。

    “你的‘好心’,我领教过了,不想再来第二次。”云安曜眯了眯眸,想起那本画册,整个人又像是被裹了一层冰,半点接近不得。

    方柒柒愣住了,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味儿?

    莫非他看过那本画册了?

    她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问起。

    很少在男人面前吃瘪的她急得心肝儿似火烧。

    云安曜压根就没想再跟她多废一句话,已经低下头,手上拿的再不是之前的杂书,而是毛笔,他在给人写信,至于写的什么,她看不到。

    方柒柒深深呼吸一下,罢了,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他拿着册子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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