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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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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氏噎住,捏了捏手中的帕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原先不就说了,只能选庶子。”

    “你就是不盼着女儿好!”黄氏含恨,“嫁给庶子能有什么出息,她这辈子得玩完。”

    “哦?既然你那么有出息,不如你自己去给她安排,让她嫁个既体面又风光的夫家,给你长长脸岂不更好,还来找我做什么?”

    “云吉,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把我打发了是吧,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帮瑶姐儿安排个像样的夫家,这事儿就没完,你带回来的小贱人,她也休想过得安稳!”林姨娘以及其他几位没出过子嗣的姨娘也就算了,一大把年纪还找个年轻貌美的,他那张老脸上也不怕臊得慌。

    云吉额头上青筋直跳,“你威胁我?”

    “狗急了还跳墙呢,这事儿关乎瑶姐儿的一辈子,我能不着急么?左右我就这么个盼头,你要是给我搞砸了,我也不介意闹上一闹,到时候看是你这个老牛啃嫩草的有脸,还是我这个维护家族名誉的正妻有脸。”

    云吉心中暗骂一声泼妇,“再怎么说,你也得给我时间慢慢访,瑶姐儿才刚被退了婚,哪那么容易就能找到下家的?”

    这一句,总算让黄氏宽了心,“那就劳爷费心,你要把这事儿办妥了,我也不为难你那位心肝肉,要是办不妥,那咱们走着瞧!”别以为她没娘家撑腰就是好欺负的。

    目送着黄氏回房,云吉恨得牙根痒,若不是老夫老妻这么多年,又看在她给自己生了个儿子的份上,他真想一纸休书砸她身上去,看她还仗着黄家的背景耀武扬威。想归想,要真落到实处,云吉大抵也是不敢这么做的,毕竟老太太还没作古呢,要真惊动她老人家来管这些事,可就不是一纸休书能轻易解决的了,到时候丢尽脸面的还是他。受了气,心情不爽,马上直奔巧姨娘的院子寻找软玉温香派遣排遣。

    ——

    相比较云家二房的鸡飞狗跳,骆家简直就是冷战场。

    国舅爷外出回来晓得了骆雨珊的事,一个劲怪骆太太疏忽大意害了他的掌上明珠。

    骆太太冷着一张脸,不想多解释什么,反正每次解释都只能衍生出更多的矛盾来。

    在她看来,骆雨珊就是个难成气候的花瓶,如今么,连花瓶都算不上了,顶多是片瓦砾,她让她学琴棋书画,请教养嬷嬷来悉心调教,可不是为了让她去别人跟前炫耀的,她要她成为诸皇子眼中最独特的那道风景,迷住他们的眼,等将来不管是谁继位大统,她都能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后母仪天下。

    只可惜,骆雨珊烂泥扶不上墙,不懂得她的用心良苦,非得把自己作成现在这个样子,拦都拦不住。

    “雨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没派人查一查因由吗?”国舅爷咬牙含恨,不明白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母亲,若非这位是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嫡妻,他险些以为骆雨珊是半路捡来的孩子。

    “爷能耐,爷去查好了。”骆太太板着脸,什么天之骄女,什么掌上明珠,她宁愿自己没生过那样的女儿。

    “你!”国舅爷浓眉深皱,“雨珊是你亲生女儿!”

    “爷见过哪家亲生女儿不听娘话的?早就提醒她多少回了,人往高处爬,就算是交朋友,也得挑着有质量的交,她总是不听,常与那些个没什么本事又整天做梦的搅在一起,以为凭着自己的身份就能压人一辈子了是吧?永远看不到比她优秀的人都还在孜孜不倦地努力着,整个儿一井底之蛙,呵,这回可好,伙同那么一帮人把许家那位姑娘推下水,她倒是带着人一走了之算完事儿,连无形中得罪了大人物都不知,也活该她会得此报应。”

    “得罪了大人物?”

    “还不是你那外甥皇三子晋王。”骆太太一想到这事,头皮都在发麻,“那天我身边的嬷嬷不小心看到的,开初我还不信,后来让人私下里一打听,晋王与这位许姑娘的确是来往频繁,虽然不确定到底有没有那方面的关系,可你见过晋王对哪个姑娘这般亲密过,很明显许菡在晋王眼里就是不一样的,也不怪人家得了晋王青眼,那气度,那涵养,一看就不是你捧在掌心的那位明珠能比的。爷还让我去查,你怎么不想想,你那宝贝女儿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她得罪了许菡,不就是变相得罪了晋王么?没要她小命只是掉她一脑袋的头发就算是天恩了,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反思,成天要死不活的,真想死的话,你成全她好了,我就当没生过这逆女。”

    一溜串数落的话说下来,骆太太都不带喘气的,反而越说越有劲,恨不能掐死还在房间哭闹的不孝女骆雨珊。

    国舅爷脸色不怎么好,骆太太赵氏虽然一向对女儿严苛,却不至于说谎唬人,可见这些都是真的,雨珊的确是无形中得罪了晋王。“这孩子,怎么偏偏在生辰宴上闹出这种事来。”

    “她最近闹的事还少么,就差满城风雨了。”赵氏怒其不争,“要再来一桩,怕是连皇上都得请你国舅爷进宫喝茶了。”

    皇上亲自请,还能有什么好事?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一向宠惯了那个女儿,如今让他突然转变态度,到底需要个适应的过程。

    赵氏愤愤,“要我说,也别让她继续待在这府中丢人现眼了,直接送去庄子上,什么时候能改好,什么时候再接回来,一辈子不学好,那就永远都别回来了。”

    国舅爷刚想开口说句什么,赵氏就抢先,“你也别怪我心狠,皇后娘娘可是你亲妹妹,你就算不为自家女儿想,也该为她多想想,这一天天的净是事儿,名声传出去损的是谁的脸面,连我一个外来的媳妇都能想到,就不信你这个做国舅的能无动于衷。”

    搬出骆皇后,果然是最好的挡箭牌,国舅爷沉默了片刻,两手一摊,“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女儿再受宠,也终究比不过皇后在皇族的声誉,国舅爷虽然溺爱骆雨珊,却还不至于到昏聩的地步。

    送骆雨珊出府的这天,她是千百个不愿意,哭着喊着求赵氏让她留下,赵氏铁了心要她走,又怎么可能动摇,从始至终脸上冷硬的表情都没变过一丝。

    骆舒玄也在一旁求情,“娘,大夫都说了妹妹的头发两年就能长出来,你就让她留下吧,顶多两年之内她不出去抛头露面了,这样都不行吗?”

    “舒玄!”骆太太狠狠瞪他一眼,“连你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送她出去么?”她的这些儿女,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让她少操点心?

    骆舒玄垂下脑袋,他何尝不明白母亲对于妹妹的期望,只是觉得雨珊原本可以很好地成长的,就是因为父亲的放纵和母亲的严苛相互矛盾才让她喘不过气,久而久之形成了叛逆的性子,说到底,雨珊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并不全是她自己的责任,爹娘也该好好反思。

    国舅爷没露面,早早让人备了银票等在半路悄悄交给骆雨珊,虽然不得不撵她走,但银钱用度上,他这个当爹的还是看不得女儿受苦。

    其实赵氏想都不用想也能猜出国舅爷一定偷偷给骆雨珊塞银两了,她没说破,反正已经把那逆女送出去,往后在外面要如何生活,全凭她自己。

    倒是骆皇后,听说骆雨珊被送出了国丈府,还忍不住叹息了一番。

    刚好赫连缙也在未央宫,听到骆皇后说骆雨珊可怜云云,不屑轻哼,“那种女人,死有余辜。”

    “缙儿。”骆皇后皱眉,“怎么口无遮拦的?”

    “儿臣难道有说错?”赫连缙挑眉,“母后你自己又不是没女儿,难道从来没暗中比较过么?那骆雨珊只是有个贵女的名头,她哪里有贵女的做派,比起咱们双儿来,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骆皇后不置可否,骆雨珊很多时候的确是有些恃宠而骄,这一点,双儿与她就不一样,双儿天生是公主,可从小到大都没因为这份荣光而骄纵过半分,以前双儿还没出嫁的时候,每年她的宫里挑人,小宫女们都争先恐后地去抢名额,还不全是因为双儿从不摆公主架子,更不会轻易打罚下人的缘故,在她的宫里当差,可比伺候其他的主子轻松多了。

    赫连缙想到那日菡儿落水时的情形,心底有些发寒,若非云初微先一步对骆雨珊小惩大诫过,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不过么,去了庄子上也好,往后便有的是下手机会。

    ——

    冬月二十二,许茂身着喜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迎亲队伍上云家二房的门亲自将云惜蓉接回了许府。

    这两人的婚事虽然早就传遍,但等到真正娶亲的这一天,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波动。盖因许茂长得一表人才,一直是不少世族眼中的乘龙快婿,哪曾想这肥肉都还没到嘴,直接就飞别人碗里去了,云惜蓉要是个正经贵女也还罢了,偏偏是个庶女,这巴掌打得,让早早觊觎许茂的那几位脸都肿了,一个个摩拳擦掌,想在许茂的婚礼上弄出点动静来。

    赫连缙早料到有这一招,所以提前安排人等着,不等暗中使坏的那几个人动手,就先放翻对方。

    许茂根本就不晓得这些事,只是觉得婚礼进行得非常顺利,顺利得让人觉得莫名有些诡异。

    因为当初他回府跟他祖母说的时候,许老太太是相当不满意的,好歹自家孙子是个新科进士状元郎,怎么能娶一个庶出姑娘做正妻,这不是成心膈应人么?

    然而今天在礼堂上,许老太太分毫没露出不悦的表情,还全程陪着笑脸,这让许茂心中的狐疑越发深重。

    至于云惜蓉本人,送进新房揭开盖头以后对许茂的态度也算和善。

    在东阳侯府的时候,她是个性子比较冷的,但也只是对二房那些个成天算计自己的人。

    许茂能娶她做正妻,简直是天上砸下来的馅饼,虽然两人之间没感情,云惜蓉却也懂得审时度势,许茂一表人才,又不是什么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她若是还不珍惜,只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了。

    许茂的大婚,云初微同样没去。

    应该说随着月份逐渐增大,苏晏就不同意她去人流混杂的场合了,刚好云初微也追求清静,便留在府上养胎。

    这日,许菡带着云惜蓉来了国公府。

    云初微看着云惜蓉调侃道:“这会儿,我是该叫你一声二姐姐呢,还是叫你大嫂?”

    许菡忍不住轻笑起来。

    云惜蓉一阵脸红,“微妹妹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二姐姐,菡姐姐,坐。”云初微示意白檀过来奉茶,调侃归调侃,这层亲是抹不掉的,许菡和许茂虽然认了范氏做干娘,可那毕竟是干亲,比不得血亲。

    “许大哥已经成家了,什么时候轮到菡姐姐呢?”云初微挑眉,想着赫连缙差不多也该行动了吧?

    “我…我还早。”许菡轻咬着下唇,面上浮现可疑的绯红色。

    “妹妹都十八了。”云惜蓉道:“早上我去给祖母请安的时候听她提了一嘴,说准备再给你议亲呢!”

    提起这个,许菡有些头大,“该不会还是上次那个秦公子吧?”

    “怎么了吗?”

    “我……”许菡欲言又止,倒不是秦方不好,只是她已经有意中人了,断不能再这么耽误人家。

    “还能怎么。”云初微直接说,“菡姐姐有意中人了呗!”

    云惜蓉惊讶地张了张嘴,“是吗?”之前有问过许茂,许茂都说不清楚的,难不成这小妮子竟是瞒着家里人的?

    许菡羞愤欲死,瞪了云初微一眼,“微妹妹,你就会取笑我。”

    “我这哪是取笑。”云初微一本正经地道:“菡姐姐这年龄要是再不议亲,再晚些可就没人要了呢!”

    许菡绞紧绣帕,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可自己只是个姑娘家,总不至于亲自跟王爷提出来吧,况且自己这出身又比不得京中世家贵女,哪能够格做他的正妃?可若是不做正妃居了侧室甚至是侍妾之类的……

    甩甩脑袋,许菡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早就该想到晋王殿下这般身份三妻四妾在所难免的,只是为何真到了这会儿心里会如此的难过?

    云初微偷偷瞥了许菡一眼,见她脸色忽然凝重起来,大概也猜明白了怎么回事,虽然她知道赫连缙除了许菡之外不可能再喜欢别的女人,可赫连缙将来是要做帝王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对于帝王来说基本上是不可能实现的,就算不喜欢,他也必须为了维持前朝的稳定而纳一批又一批的女人为妃。看来,菡姐姐日后少不得要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了。

    云初微心里默默叹了一句。

    ——

    许菡的担心,赫连缙也有,虽然他明白如果自己提出大婚的要求来,他母后绝对会给他挑选一堆京中贵女,可那些贵女里面绝对不会包含许菡。

    许菡的身份,的确没办法够到亲王妃的位份。

    所以,他再一次使了苦肉计,只不过这一次比较狠,丢了半条命。

    永隆帝知道以后,阴着脸发了一通火,朝会上的文武百官全成了他的发泄对象,之后又让人准备仪仗,带了几乎一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急吼吼地来了晋王府。

    赫连缙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躺在床上没法动弹。

    永隆帝让太医们轮番上阵给他看,都说失血过多情况不稳,需要静养,否则容易危及性命。

    永隆帝的眼神,就好似愤怒的雄狮,吓得一众人噤若寒蝉。

    “到底怎么回事?”逮着白述就质问。

    “晋王殿下是在去龙泉寺回来的途中遇刺的。”白述低声道。

    永隆帝眉目一缩,“这逆子去龙泉寺做什么?”

    “殿下说,让住持大师给解一解姻缘。”

    永隆帝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向来不近女色的逆子,竟然想起来要去求姻缘?可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一卦要了半条命。

    “可解出什么名堂来了?”

    “大师说,殿下的姻缘线极短,还波折横生,难以化解。”

    “胡说八道!”永隆帝破口大骂,他儿子可是龙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姻缘线波折横生,龙泉寺那帮老秃驴是打算还俗了吧?

    白述乖乖闭了嘴,想着殿下果然神机妙算,连皇上的反应都给算得一丝不错,只是,半条命换一个女人,真的值得么?

    “龙泉寺那帮老和尚还说了什么?”永隆帝偏不信这个邪。

    “大师说,殿下如果大难不死,那就必有后福。”

    连这个也算到了?

    永隆帝眸子眯起,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还是说,是他另外那几个儿子特地给这逆子设下的局?

    “来人,给朕查抄龙泉寺,要放走一个可疑的人,朕唯你们是问。”

    “皇上三思啊!”身后一众人忧心忡忡,就算真的是某位皇子给晋王设下的局,也不该这么劳师动众的去查,那龙泉寺可是香火最鼎盛的皇家寺庙,一旦带兵查抄,今后香客流量减少不说,还会引起百姓恐慌,为了一个整日里不修边幅的纨绔皇子这么做,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那就让大理寺去查,要是查不出刺客背后的人,一个个就等着摘乌纱吧!”

    于是,重担又落在了赫连钰的小舅舅史太卿头上。

    对这件事,赫连洵保持无所谓的态度,赫连钰就不一样了,他是曾经领教过赫连缙手段的人,知道这次的刺杀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极有可能又是一出苦肉计,如果真是,那么赫连缙极有可能把凶手嫁祸到他头上。

    幕僚建议道:“殿下,咱们不如先下手为强,晋王不是昏迷不醒么,那就让他永远都别醒过来了。”

 第193章 前世真相

    赫连缙重伤昏迷的消息,许菡是从许茂嘴里听说的,当即心焦不已,可她又没法去晋王府,只能去找云初微想办法。

    “你想去晋王府看他?”云初微问。

    许菡皱皱眉,“我倒是想,只可惜太难了。”

    “那有何难?”云初微挑眉笑道:“我可以带你去。”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白檀,带菡姐姐下去换衣服。”

    ——

    午时,前来探望赫连缙的骆皇后才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云初微就领着几个小丫鬟来了,赫连缙以前就住在宣国公府,近身的人都知道他和云初微关系匪浅,因此云初微想要入晋王府要比一般人容易,更何况云初微的夫君苏晏乃神医,白起这一档人便想着兴许是宣国公让青鸾夫人先来打探打探,之后再亲自出手给自家主子医治,因此便没有阻拦云初微。

    而这一切,也在云初微的意料当中。

    顺利入了赫连缙的房间,云初微坐在外间,让装扮成丫鬟的许菡进去看。

    这是许菡第一次来赫连缙的地盘,没想到竟是为了见重伤的他。

    心忽然就扯着疼。

    挪动步子缓缓走进里间,见到榻上的人昏迷不醒,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惨白至透明。

    许菡眼泪再也绷不住,一下子湿了眼眶。

    “殿下。”她半跪在榻前,颤着双手要去触碰他的俊颜。

    “菡儿,跟我走。”还没碰到他的面容,他嘴里忽然呢喃了一句。

    许菡微愣,忙贴近耳朵去听,他的声音极其微弱,“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颗,我后悔了,后悔亲手把你送给他。”

    许菡听得直皱眉,为什么王爷会突然说这些?

    他们之间,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

    “殿下当真要让我刻意接近他?”

    “赫连钰是皇子,从小阅美无数,一般的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要想让他侧目,唯有凭借你冰雪聪明的头脑,况且七夕那天,我见到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所以猜想,他应该对你动心了。”

    ……

    “菡儿,待你我里应外合把赫连钰从那个位置上扳倒,我一定以江山为聘,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

    “殿下可知,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

    “菡儿,你会是我帝王路上最好的帮手。”

    ……

    “菡儿,咱们不是说好了,你只是假意接近,不会在大婚夜与他圆房的吗?为什么?为什么!”

    “殿下,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得了帝王的恩宠,我的夫君,他是这天下之主。”

    “你说谎!菡儿,你爱的人分明是我,为什么要倒向赫连钰?”

    “殿下,我只是……”

    ……

    “菡儿你看,我覆了他的国,将他踹下位,从今往后,整个江山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了,可是你为什么连对我笑一下都不愿意了呢?”

    ……

    “菡儿,太医说你怀孕了,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答应我,从今往后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把翊坤宫当成你一辈子永远的家,好不好?”

    ……

    “我们彼此撒手吧,你放过我,让我一个人走,我也放过你,从今往后你的江山,由别人来陪你守护,我累了,我想好好睡一觉,睡到永远都醒不过来。”

    “菡儿!求求你,不要!”

    ……

    坐在榻前干着急的许菡当然不知道,赫连缙这一次昏迷,在睡梦中把他前世刻意选择性遗忘的那些事全部想起来了,那些画面,一帧一帧堪比利刃,直剜赫连缙的心脏。

    没错,所有前世的事情并不全像赫连缙给云初微重述的那样。

    不过云初微和苏晏的那一段是真实的。

    不真实的,是赫连缙、许菡和赫连钰三个人之间的那一段。

    这件事要从前世初遇许菡的那个七夕说起。

    两兄弟遇到许菡的时候,她在解灯谜,最先看上许菡的也的确是赫连缙,不过赫连缙看中的,是她的才华和头脑,而赫连钰看中的,则是许菡身上与众不同的气质。

    赫连缙挑眉,“好生聪明的姑娘,也不知是哪家千金。”

    “皇兄也觉得不错么?”赫连钰问,眉目间显露出几分阴翳,似乎担心对方会把自己看中的人给抢走。

    “比起我见过的那些,可有意思多了。”赫连缙道。

    赫连钰默然,锦袖中手指捏紧了些。

    那个时候的赫连缙,没什么心机,只是对许菡的感情从单纯的欣赏转变成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欢,后来就开始找各种借口去东阳侯府“偶遇”她。

    时间一久,许菡就喜欢上了赫连缙。

    一直觊觎着许菡的赫连钰当然不甘心,于是借着云静姝的手让赫连缙在一夜之间名声大跌,从此与储君之位越来越远,而他自己,因为娶了黄妙瑜得到了黄首辅的支持,再加上以前被赫连缙压制住的才华和光环渐渐显露出来,一再让文武百官对他侧目,因此轻而易举当上了太子稳坐东宫。

    赫连缙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他最信任的兄弟会亲手将他从云端拉下来再让他堕入地狱。

    他消沉了很久,许菡也劝了他很久。

    后来,赫连缙振作起来了,而他振作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许菡助他。

    “菡儿,如果我让你使用美人计刻意接近赫连钰,你可愿?”

    “殿下当真想好了要让我刻意接近他?”这个时候的许菡爱赫连缙至深,她想,就算他让自己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绝无可能皱一下眉头。

    只是,她没想到他让自己使美人计接近另外一个男人。

    “赫连钰是皇子,从小阅美无数,一般的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要想让他侧目,唯有凭借你冰雪聪明的头脑,况且七夕那天,我见到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所以猜想,他应该对你动心了。”将心爱的女人推出去,他也心痛,可若是不这么做,他就再也无路可走,被赫连钰手刃,乃迟早之事。

    “殿下就不担心,我会和他假戏真做吗?”她问得小心翼翼,满心紧张。

    “不行!”他扶着她的双肩,一再强调,“菡儿,你将来只能是我的女人,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你都不能与他发生任何关系,否则我会吃醋的。”

    “噗嗤——”她忍不住笑,“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殿下那么认真做什么?”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菡儿,待你我里应外合把赫连钰从那个位置上扳倒,我一定以江山为聘,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她轻轻靠在他怀里,“殿下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是何物?”

    “其实我从没想过要母仪天下,更没想过权掌六宫,我想要的,只是殿下的一颗心而已,可你是皇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算你淡泊明志不参与夺嫡,也总有那么些人会因为你的皇子身份而排挤你,对付你,我想要殿下能好好活着,因为只有你活着,才能一直对我好。所以,既然逃不掉,那我便只能助你。”

    他信誓旦旦,“菡儿,你会是我帝王路上最好的帮手,待我君临天下,便许你一生荣华,外加,一世之爱。”

    “唔,为了防止殿下出尔反尔,那咱们拉钩吧!”她俏皮一笑,伸出小指与他的勾在一起,时间将这一刻永远定格在那一年的花前月下,夜风吹落满院牡丹,呼拉拉下了一场花瓣雨,她和他并肩而坐,两只纤细的手指互相缠绕,许下了一世承诺。

    ——

    黄皇后薨,六宫无主,帝赫连钰以江山为聘,高调娶了第二任皇后许菡。

    “殿下,明天我就要嫁给他了。”

    还是当年的牡丹丛,却是秋叶飘黄的季节,花瓣雨不再,凉风萧瑟,坐在牡丹丛下的两人,彼此说着最后的道别。

    “菡儿,能不能容我…再考虑一晚?”或许他完完全全可以放弃皇位,放弃复仇。

    “殿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有的事情已成定局,如今后悔,来不及了。”

    “菡儿,一定要记得答应过我的话,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不能与他发生任何关系,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她没有直接回答,“殿下能等我多久?”

    “无论多久,我都等。”其实一刻也等不了,真要离别这一刻,才知道原来自己对她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在乎,还有蚀骨的牵念。

    “顶多半年,我会给殿下一个完美答复。”

    她最后留给他一个微笑,然后穿上火红嫁衣,嫁给了赫连钰,他的第二任皇后。

    而他坐在晋王府,拈起赫连钰亲自送来的榛子糖塞进嘴里,却觉得苦涩无比。

    第二天,探子来报,帝后昨晚成功圆房。

    赫连缙打翻了所有的榛子糖,马不停蹄入宫,却没见到她。

    他回来,砸了整个书房,杖杀了府上一半的下人,因为她的不守承诺,因为她的避而不见。

    那道宫墙,犹如天堑鸿沟,将他和她彻底隔绝。

    再见到许菡,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的宫宴,他趁着酒意壮胆,将她拦在无人走动的御花园阴暗一角,“菡儿,咱们不是说好了,你只是假意接近,不会在大婚夜与他圆房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听到消息以后有多难过?”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殿下,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得了帝王的恩宠,我的夫君,他是这天下之主。”

    他猩红着眼,“你说谎!菡儿,你爱的人分明是我,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交给他,为什么?”

    “王爷,咱们之间的那一段,已经成为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记得,也请你忘了那些事那些话,就当做只是一场梦,如今梦醒了,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该再眷恋那些虚无缥缈的过去。”

    “菡儿。”他狠狠拽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回自己怀里,俯下脑袋要去吻她。

    许菡眼眸一冷,“晋王,我可是你弟媳!”

    赫连缙脊背一僵,“你说什么?”

    “你敢轻薄我,就是乱了纲常,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菡儿,别说了,你跟我走,咱们现在就走,什么皇位,什么江山,我统统都不要了,好不好?”

    她大力甩开他的手,冷言以对,“抱歉,本宫没那么多闲功夫与晋王闲聊,告辞。”

    “菡儿!”他喊得声嘶力竭,“世人都说,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颗,因为我后悔了,好后悔亲手将你送给他,菡儿,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王爷是在说笑么?”许菡冷讽,“我是你什么人,又凭什么跟着你走?”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赫连钰?”

    “是。”

    捂着疼痛的心脏,赫连缙后退两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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