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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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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菡反应过来他说的不是烟火而是自己之后,俏脸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再没敢看他。
赫连缙把自己出门前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给你的。”
许菡接过,那是一个方形的盒子,掌心大小,鎏金錾花,做工精细,让人一看就爱不释手。
许菡小心翼翼地放在掌心,如同捧着一罐易碎的珍宝,却久久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赫连缙挑眉,“不打开看看么?”
许菡倒也不急,俏皮嬉笑道:“让我先猜猜里面是什么。”
“嗯。”他淡淡点了下头。
许菡认真想了片刻,看向赫连缙,“首饰?”
赫连缙摇头,“再猜。”
“金银细软?”
赫连缙还是摇头,“不是。”
“那会不会,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
赫连缙顿了一顿,“可以这么说。”
许菡完完全全被勾起了好奇心,“不行,我实在是猜不到了,能打开看看吗?”
赫连缙颔首,“你随意。”
许菡一只手捧着盒底,另外一只手去揭盒盖,缓缓打开来。
正巧这时远处的烟花又升空,把盒子里的东西染出了五颜六色。
怎么都没想到,里面会是满满一盒榛子糖。
许菡有些难以置信,抬眸看着赫连缙,唇边的愕然丝毫没掩饰。
他修长的手拈起一块送到她唇边,“张嘴。”
许菡乖乖张开嘴巴,榛子糖入口,竟然是久违了十多年的熟悉味道。
是娘的味道。
她很小的时候,最喜欢吃她娘做的榛子糖,只可惜她爹娘去得早,她没口福一直吃。
不管是在扬州还是在京城,每次出门逛街,她总会特地跑去买榛子糖,然而总是吃不到娘做出来的那个味道,她以为娘一走,这世上便再没有人会做同样味道的榛子糖,可二殿下给她的这盒,竟然与娘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呢?
许菡想起方才赫连缙应声说盒子里面的东西对他很重要,她缓缓问:“二殿下是怎么做到的?”
赫连缙不答反问,“甜不甜?”
“嗯,好甜。”许菡点点头,其实哪里的糖都甜,只不过,他亲手喂给她的这一块更甜罢了。
“甜就好。”赫连缙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愉悦,唇角不觉往上扬了扬。
“可是二殿下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许菡抱着糖盒,目光灼灼地等着答案。
赫连缙道:“这种糖的做法,是我去扬州的时候向你外祖母讨教来的。”
许菡目瞪口呆,“我外祖母?”
“嗯,你娘的手艺是你外祖母教的,只可惜我去扬州的时候,你娘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我只能去讨教你外祖母。”
许菡仔细想了想,“似乎不对吧?二殿下你离开京城去扬州是四年前,而我外祖母早在八年前就过世了。”
“八年前,我去过扬州。”他望着外面的烟火,思绪怅然。不是八年前,而是前世,他知道她最喜欢榛子糖,所以这一世重生以后他一刻也没闲着,表面当个混世魔王的同时,暗地里谋划了几条线同时进行很多事情,而其中一件,就是安排了一个女护卫到许菡的外祖母身边学做榛子糖。
许菡更惊讶了,“八年前?”
那个时候她才十岁呢,二殿下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赫连缙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淡笑,“我认识你的时间,远比你能想象出来的还要多。”
许菡当然不信,“虽然二殿下长了我几岁,但总不能我一出生你就认识我了吧?”
“也未尝不可。”他的声音在漫天的烟火中显得低沉而魅惑,许菡虽然不全信他的话,不过她发现似乎只要看到他眉头舒展开来,她就说不出的心情好,只要能让两人都舒心,管他真真假假,那都无所谓。
低下头,伸手拈了一块糖含在嘴里,许菡竟然有点小满足,“二殿下,谢谢你。”
赫连缙撇唇,“谢我什么?”
许菡红着脸壮着胆子道:“谢谢二殿下在我身上花费了这么多心思。”
“应该的。”他道。
“我能不能,再贪婪一点?”许菡咬了咬下唇。
“嗯?”
“二殿下能不能送我一辈子的榛子糖?我想一直甜下去。”
长这么大,许菡从来没对任何男子说过这样的话,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也有点触景生情的意思,有他陪着一起看烟花,在烟花下吃榛子糖,她突然就胆大了起来。
赫连缙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许菡心里后悔得不行,自己分明没喝酒,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他突然从她手中将糖盒接过去摆在一边,反握住她凉凉的手背。烟火再升空的那一瞬,她分明看清楚他一贯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震惊,紧跟着,握着她的手指轻轻颤抖起来,像是要再握紧她,又怕轻易将她碰碎,可是不握紧又舍不得松开。
如此矛盾的情绪竟然会出现在一面玩世不恭一面冷漠清绝的混世魔王身上,简直可以称之为“奇观”。
“二殿下。”许菡心慌了,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惹他不快?
赫连缙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也不等回答,直接将她狠狠搂入怀里。
“菡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前世那么爱,可因为逼得太紧,最后将她逼上了死路。
这一世,尽管很早之前他就想把她据为己有,可一想到上一世的悲剧,就每次都堪堪忍住。
他不敢再向上一世那么对她,所以只能改变自己,克制自己。
天知道这种独处的时刻他有多煎熬,然而他不敢强迫她做任何事,所以尽量摆出漠然的姿态来。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她会主动说出这句话来。
送她一辈子的榛子糖么?
“把下辈子的也送给你,好不好?”抱着她的手臂稍稍松开些,赫连缙低头瞧着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光芒璀璨。
许菡心跳得飞快,感觉呼吸都有些不大顺畅,轻轻贴在他怀里,幽幽墨竹香充斥着鼻腔,把下辈子的甜也送给她么?心里突然有个软软的地方被触动,许菡点点头,“好。”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才点了头,抱着她的人浑身都僵硬了一下,手臂越发用力,他好似终于得到寻找多年的宝物,惊喜中带着小心翼翼。
“菡儿,菡儿,菡儿……”赫连缙抱紧她,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生恐她如同夜空里的烟花,绚烂一瞬过后就会彻底消失不见。
“二殿下。”许菡回抱着他,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腰身,这一刻两颗心的距离是如此近,外面的一切喧闹似乎在一瞬间归为虚无,只剩两人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你答应过我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不要我。”大孩子式的语气,分明霸道,却夹杂着几分委屈,让听的人有些哭笑不得。已经答应过,那就形同承诺,她长这么大,还从没做过违背承诺的事。
在许菡看来,既然从他受伤那时就已经决定好要在一起的,那么往后该做的不是好好寻机会相处培养一下感情么?为什么在他那里,会把她的“答应”看得如此重要,而且,她刚才让他给她送一辈子的榛子糖,这句话似乎对他作用挺大?
他身上的墨竹香又让她再一次产生了熟悉的既视感,脑袋隐隐有些疼,她轻轻地晃了晃,不愿再多想,不管熟不熟悉,这一刻,她都已经投入他的怀抱了,就像他说的,往后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可能不要他。
“菡儿,方才的糖,甜不甜?”
头顶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许菡不明白他为什么问了两次,但是很有耐心地点点头,“很甜。”
“喜欢吗?”
“嗯,喜欢。”
……
“喜欢么?”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来,赫连缙皱着眉头想了许久,终于渐渐清晰。
那是赫连钰即将迎娶第二任皇后的时候,赫连钰亲自上晋王府的门送喜帖,也给他送了一盒榛子糖。
“这是菡儿亲手做的,她说你很喜欢这个味道,王兄不必客气,只管收下,毕竟,这是喜糖。”
……
不对,上一世他和菡儿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喜欢什么?
到底是赫连钰骗他还是他的回忆不完整?为什么有的地方拼接不起来?
“二殿下,天色很晚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许菡在他怀里动了动,小声说道。
赫连缙拉回思绪,眸中黑沉沉的颜色一点点退去,慢慢松开她,点了下头,“嗯。”
许菡把糖盒捧在手心里,随着他下了塔楼。
上了马车,许菡问:“二殿下是回国公府还是回宫?”她并不知道赫连缙在宫里惹了祸被禁足的事。
赫连缙也不会同她说这些,淡淡道:“回宫。但在回宫之前,先送你回府。”
许菡心中微暖,脑袋微垂,“今天晚上的烟火很好看,榛子糖也好甜,谢谢你。”
“这是我该做的,不必言谢。”他侧目望着她俏生生的侧颜,卷翘的睫毛覆盖着底下纯澈明媚的一双眼,粉嫩嫩的小脸蛋儿细腻光滑,若单单看这张脸,根本很难猜出她已经十八岁。
十八岁,在南凉是议亲的最大年龄了。
赫连缙想起了什么,很自然地将她的手拉过来与自己十指紧扣。
许菡本就局促的心跳得越发快,两个人交握的地方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上次在京郊别庄,我曾说过等我痊愈就上你们家门提亲,但眼下我遇到了一点事情,等处理完,我会履行承诺的。”
许菡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似的。
赫连缙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乖,等着我。”
“嗯。”她局促地轻轻咬着下唇,再不敢看他。
长这么大,终于体会到少女怀春是个什么滋味了,那种“春思难拘束”的感觉,让人一整天都感觉得到它在“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尤其是与那个人在一处的时候,它跳得尤为杂乱无章。
“到了。”
神游的思绪被他的声音拉回来,许菡挑帘看了看外面,第一次觉得从通济街回府路程会这么近,面上浮现一丝浅浅的失落。
“那我走了。”许菡猫着腰起身。
“等等。”
“还有事吗?”
赫连缙怕说出密道的事会吓到她,索性瞒了,“最近一段时间,我可能会有点忙,我记得你们家后园有个废弃的院子,就是有枯井的那个,如果你哪天有空,便写张纸条用小石头压在井盖上,我的人会来取,收到信,我会尽量安排时间与你见面的。”
“嗯,我知道了。”许菡对他展颜一笑,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赫连缙挑开窗帘与她道别。
——
此时的皇宫内,已经酒过三巡。
永隆帝估摸着众人都喝得差不多了,这才让张公公宣读圣旨。
文武百官一个个竖直耳朵听得分明。
这圣旨是上写的是给十六岁以上的四位皇子封王。
大皇子赫连洵封为魏王。
二皇子赫连缙封为晋王。
三皇子赫连钰封为贤王。
六皇子赫连睿封为梁王。
在南凉,除了太子之外,其他亲王的封号并无高低之分。
魏王赫连洵、贤王赫连钰以及梁王赫连睿三人齐齐上前领旨谢恩,独不见赫连缙。
骆皇后微蹙眉头,一旁的赫连双小声道:“母后,之前儿臣去灵泉宫找哥哥的时候,被他的护卫白起拦住了,说哥哥不见任何人,你说,哥哥他会不会是早就溜出去了?”
骆皇后嗔道:“别瞎说,那灵泉宫外可全是御林军呢,这么多人还能把一个大活人给看丢了不成?”
赫连双嘴上不说,心里却腹诽:御林军的守卫或许对旁人管用,但对哥哥来说嘛,只要他想出去,就没人拦得住他。
没见到晋王,大臣们果然小声议论起来。
永隆帝不疾不徐地道:“竖子无状,早前顶撞了朕,被罚禁足了。”
众臣恍然,但也是见怪不怪,这位要是哪天不顶撞皇上,那才是真怪诞。
赫连钰看了一眼属于赫连缙的那个空座,眼眸眯了眯,早前觉得赫连缙无脑而草包,竟敢开口要皇帝的女人,如今想来,那个人分明是在给自己制造契机。
他算准了自己会被罚,会被禁足在灵泉宫。
所以,“禁足”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表象而已,赫连缙一定在暗中密谋着什么。
越想,赫连钰就越觉得不安,他收回视线,“父皇,既然二皇兄不在,那么一会儿他的那道圣旨便由儿臣亲自去灵泉宫宣读吧!”不给永隆帝拒绝的机会,赫连钰接着道:“毕竟儿臣早前答应了二皇兄会去给他辅助课修的。”
永隆帝瞄了一眼众臣看向赫连钰的欣赏目光,没什么情绪地点了头,“准了!”
宫宴散后,赫连钰带着圣旨来到灵泉宫,御林军统领倒是放行了,守在大殿外的白起却是死活不让进,“二殿下吩咐了,他不见任何人,尤其是最不想看见三殿下你。”
赫连钰不怒反笑,“二哥这是为何?”
白起是赫连缙从外面带回来的护卫,并非宫里的人,他可不怕赫连钰,梗着脖子目不斜视地看着远方,僵硬道:“不想见就不想见,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赫连钰扬了扬手中的圣旨,“我知道二哥一向不把父皇的话放在眼里,可这是封王圣旨,他若是不接,还怎么出宫建府?”顿了一下,赫连钰挑起唇角,“你这般阻拦我,莫非,二哥他根本就不在灵泉宫内?”
------题外话------
o(╥﹏╥)o姨妈来了,有些不舒服,尽量在调整更新,望见谅
第169章 梦中预言(二更)
白起一听,黑了脸。赫连钰这厮分明就是借机来灵泉宫探底儿的,还什么特地来宣读圣旨,御前公公多得是,用得着一个皇子亲自前来?
见白起站着岿然不动,赫连钰面色骤冷,怒喝,“胆敢阻拦本王传旨可是死罪,让开!”
里面突然传来一把满是嘲谑的声音,“啧,果然封了王的人就是不一样,这才半日不见,三弟脾气都见涨了。”
赫连钰一怔,赫连缙竟然真的在灵泉宫么?
面上挤出一丝笑,“二哥既然晓得我是来传旨的,为何避而不见?”
赫连缙冷笑一声,“我一直以为,传旨是太监的分内之事,哪曾想三弟你如此不厚道,竟抢着他们的活儿干。”
这无处不是讽刺的话,让赫连钰彻底黑了脸。
里面又传来声音,“三弟不是来传旨的吗?怎么半天没动静?”
赫连钰刚想说话,赫连缙便先一步将他的路堵死,“别跟我说什么按照规矩合该我出去跪地接旨,我便是不去,你还能不把圣旨给我么?”
赫连钰黑沉沉的脸上闪过一丝戾气,知道自己就算再多说几箩筐话,赫连缙也不会出来,他只能僵着声音站在门外把圣旨念完,最后交给白起。
临走之际,赫连缙的声音再次传出来,“上次本王遇刺的事,希望三弟能转告大理寺卿,五日之内若是还不能结案,那他大可以回家养老了。”
赫连钰扯了一下嘴角,眼神阴恻恻的,“还请二哥拭目以待。”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话完,一拂袖阔步离开灵泉宫。
确认赫连钰已经完全走远,白起这才推开门,惊讶地看着里面坐在书案前的人,“主子是算准了时辰回来的吗?”之前赫连钰来的时候,他还一直忐忑主子没在里面,一会儿会不会穿帮。
赫连缙淡淡应声,“碰巧。”
白起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原本一开始永淳公主来的时候,属下是想用口技学着主子的声音蒙混过关来着,可属下又怕她直接踹门进来,所以打消了念头,直接告诉永淳公主,说主子心情不好,不见任何人。”
赫连缙“嗯”了一声,“旁人你瞒得了,但双儿,有些难度。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是不是本王的声音,她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白起拱手,“那么,主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赫连缙抚着下巴冥想片刻,“本王在等一个消息。你让人密切注意着御书房那边的动静,一旦南方有灾情传来,马上通知户部吏部两位尚书以及左相,力挺赫连钰南下赈灾。”
这三人是赫连缙努力多年,以雷霆手段和纨绔表面下的真本事收买过来的,绝对忠诚。
跟了赫连缙这么长时间,白起等一众暗卫早就习惯了主子“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对赫连缙能提前知道南方会有灾情的事见怪不怪。
白起下去以后,赫连缙又唤了白述进来。
“赫连钰在京城最大的那几处暗桩,都查明白了吗?”
“回主子,规模较大的暗桩有三处,全都查明白了。”
赫连缙望着桌上的幽幽灯火,冷唇一勾,“按照之前制定好的计划一路伪造证据,把大理寺卿的目光引到赫连钰的暗桩上去,趁此机会把这三处暗桩连根拔除。”
“属下明白!”
——
翌日,朝会还没散,南方建安府便传来了急报,清湾水库的水闸不知何故被打开,水库里的水汹涌而出,冲垮大坝,因是夜间,附近百姓没法第一时间逃出去,受牵连的不计其数,损失惨重,请求朝廷支援。
永隆帝看罢,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又添一抹阴沉。
此事很快在金殿上议论开,清湾水库是南省最大的水库,大坝附近的百姓数以万计,如今水库泄洪,不用想也知道被牵连的百姓肯定不在少数。
一时间,众说纷纭。
永隆帝看向赫连钰,“贤王对此有何建议?”
赫连钰道:“如今最紧要的自然是安顿好水库附近还没被波及的百姓,至于已经被波及并且死伤了的,须得尽快处理尸体,否则时间一久,容易爆发瘟疫。水库那边,先安排河道按察使去了解情况,如若是因为水库的水闸年久失修而导致的这次灾祸,那么,河道总督难辞其咎,理应依着南凉律法处置。”
永隆帝道:“让河道按察使南下了解情况这条倒是不难,难的是派谁去安顿百姓,处理灾后重建?”
安顿百姓是一项极其考验心性的活儿,灾区的百姓本来就因为灾祸而受到了心理创伤,若是负责安顿的人再稍微言语不当或者措施不当,便容易引起暴乱。
左相出列,“老臣以为,贤王殿下待人温文尔雅,和蔼可亲,处事秉节持重,不骄不躁,此次灾后重建若能由贤王殿下亲去,必能达到安抚人心的效果,且事半功倍。”
吏部尚书也出列,“老臣附议,贤王殿下的贤良名声众所周知,此次百姓受灾,正需要朝廷派出极具代表力的人去善后,而贤王殿下无疑是首选。”
“魏王以为呢?”永隆帝看了赫连洵一眼。
安抚人心这种事,赫连洵最不擅长,他巴不得全推到赫连钰身上去,虽然明白这么做是在给赫连钰助攻,但没办法,他性子急,天生就不是能给下面人陪笑脸的料,暗暗吞下一口不甘心,“回父皇,儿臣也觉得三弟是此次主持灾后重建的不二人选。”就算不甘心白白给赫连钰助攻,他也绝对不会摆到明面上来斗,所以这种时候,最明智的办法就是附议那几个颇有威信的老家伙的提议,这么一来,兴许还能给永隆帝留下一二分好印象,不至于输得彻底。
永隆帝又接连问了几个大臣,除了赫连缙安排好的那三位,其他大臣说法不一,但多半赞成让赫连钰南下赈灾,至于不赞成的那部分,是因为考虑到赫连钰前面那段时日闹出来的绯闻,认为他作风不良,不足以担此大任,但毕竟反对的人在少数,所以这件事到最后就定夺了赫连钰即刻动身南下赈灾。
白起把消息带回来的时候,赫连缙一点都不意外,“跟着赫连钰南下的隐卫可都安排好了?”
白起拱手,“主子,全都安排妥当了,只要贤王一动身,咱们的人便会跟着走。”
赫连缙点了点头,“嘱咐他们,绝对不能露出踪迹让赫连钰有所察觉,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就不必再活着回来了。”
“属下遵命。”
赫连缙慵懒地靠在引枕上,被禁足于灵泉宫未必是件坏事,起码赫连钰的人根本接近不了,完全没法监视到他在做什么。如此,他也好少一份戒备,多分一份心力去做别的。
午时,永隆帝身边的张公公把尚书房的先生给皇室宗族子弟布置的课业送了过来。
赫连缙接过,随便扫了一眼,又将书卷扔回去给张公公,“你回去告诉我父皇,就说我不会。”
张公公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滚落,“晋王殿下,您要不再看看?”
“不会就是不会。”赫连缙不耐烦地道:“再看能有什么用?”
张公公又抹了把冷汗,“可皇上吩咐了……”
赫连缙没正形地冷嗤一声,“莫说皇上吩咐,便是玉皇大帝来吩咐都不管用,本王说了,不会,你耳聋吗?”
瞧瞧,尚书房的先生都布置了什么课业,让他根据此次南方水灾列出至少五条可实施的方案来,很明显,这是永隆帝在试探他,也算是给他最后的机会。
他如今什么处境,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在赫连钰落马之前,他都不可能暴露自己真正的实力,所以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他只要继续背地里执行自己的计划就行了。
张公公抖了抖身子,收了书卷转身出去。
不多时,外面又传来太监的唱名声,“皇后娘娘驾到——”
赫连缙不为所动,也没想着起来迎接一下。
骆皇后一入殿,就看到赫连缙躺尸般躺在外殿的长椅上。
“缙儿,你是不是病了?”骆皇后脸色一白,忙走过去,将手背贴在他额头上,尔后放了心,“还好。”
“母后怎么来了?”赫连缙慢悠悠坐起来,拢了拢衣襟。
“本宫不来,再任由你继续胡闹下去么?”骆皇后言语间含了几分责备,“你说你,四年前就纨绔叛逆,本宫原以为让你出宫历练这么多年你能收敛些,没想到放你出京,反而是放任了你肆意妄为。缙儿,你的起点原本是比其他任何一位皇子都要高的,你为何不好好把握,自己给作到这地步来?”
赫连缙很无所谓地道:“儿臣本就无心朝堂,整天与他们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
“可你至少该端正自身,别动不动就去惹怒你父皇,他如今不罚你,是因为本宫还没失宠,万一哪天本宫不慎栽在萧皇贵妃手里,到那时便是真正的墙倒众人推,你可怎么办?”
“儿臣这是本性,端正不了。”赫连缙大言不惭。
骆皇后含泪道:“从落地开始,你就是本宫亲眼看着长大的,你什么秉性,本宫还不清楚么?十岁之前,你乖巧懂事,敬老尊贤,可自从十岁那年马背上摔下来昏迷几天再醒来,你就变了,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多少次我想安慰自己说你只是因为摔伤了脑袋暂时如此,可是我做不到,因为你的性子一变就变了好几年,如果真是脑子摔坏,太医早就看出来了。”
赫连缙垂眸,声音渐暗,“所以,母后想说什么?”
“你告诉母后,你十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缙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是,那么你只需点头,本宫也不过问你细节。还是说,有别的什么原因导致了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赫连缙沉默半晌。
就在骆皇后以为自己又说了一堆废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母后相信儿臣吗?”
“你是本宫的亲骨肉,本宫不信你信谁?”骆皇后迫切地看着他,“缙儿,你若是愿意说,就慢慢说,本宫有时间听,不着急。”
赫连缙再次沉默片刻,抬起头来认真看着她,“十岁那年儿臣摔下马背昏迷的那几日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将来的许多人和事,起初我不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梦里面的好多东西都应验了。”
骆皇后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应验了?”
“嗯。”赫连缙道:“此前的事不提,我梦到父皇将会在四年后驾崩,而母后你因为承受不住这残酷的事实而跟着殉情。”
第170章 桂花酒酿(一更)
“天啊,你在胡说些什么?”骆皇后脸色惊骇,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你父皇虽然上了年纪,身子骨却硬朗端健,四年后他总不至于就能衰老到驾崩的地步吧?”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赫连缙道:“所以才会终日惶惶不安。”
骆皇后忙捂住他的嘴巴,低声警告,“缙儿,这些话你千万不能到你父皇跟前说,否则要惹大祸的。”
“儿臣知道。”
骆皇后缩回手抚着胸脯顺气,“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无心储位?”
这种时候,赫连缙根本没得解释,只是冷静地道:“如果当上太子能让父皇母后免灾,能挽回双儿青灯古佛的命运,我自然是千百个愿意的。”
骆皇后的眼神豁然一亮,聪慧如她,怎么可能还听不出回来,缙儿正是因为做了个怪异的梦,所以才会在醒来后想方设法伪装自己,为的就是给敌人使用障眼法,然后暗中一步步谋划。
总算吃了颗定心丸,骆皇后也不再过问他个中细节了,只是安抚道:“只要有你这句话,本宫便放心了,至于你父皇那边……”
赫连缙打断她,“母后,父皇英明神武,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我在伪装,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被儿臣气到无可奈何了,凭他九五之尊的身份,要想处置一个叛逆皇子,真有那么难吗?”
骆皇后呛住,回想了一下,才后知后觉赫连缙说的都是事实,永隆帝每次就算再生气,那也只是口头上的生气,整天喊着要打死赫连缙,实际上却没有哪次是真把他给打出毛病来的。
“就算如此,那你也该懂得那是你父皇在变相维护你,你作为亲生儿子,不能仗着他的宠爱就越发肆无忌惮,这是大不孝!”
“儿臣知道,很多时候逼不得已惹怒他,不过是想做给在场的赫连钰看罢了,儿臣并非那样没分寸的人。”
赫连缙说完以后,大殿内就陷入了沉寂,见骆皇后还不走,赫连缙开口,“母后,你回去吧,我自有分寸的。”
骆皇后再三犹豫,还是问了出来,“缙儿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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