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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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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惟乔这才满意,又催促他定下明早的归期,方回房去叮嘱下人别把箱笼打开太多,免得明早来不及收拾,耽搁了归程。
这时候的盛惟乔还不知道,她固然是心急如焚的想早点回盛府,盛府之内,却也有人在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她回去——盛兰泠第一百次在内室跺脚叹息:“都半个来月了!我那侄子侄女怎么还不回来?!就算来年会试要紧,我好歹是他们的嫡亲姑姑,这许多年才回来,大哥大嫂竟也不把他们喊回来给我磕头见礼!?”
“就算我那侄子功课繁忙,好歹把侄女儿单独喊回来叫我见见啊!”
——她好不容易才获取了亲娘明老夫人的信任,得到老夫人的帮助重回娘家,没住两天,就被盛家现在的豪富惊呆了!
继而对于将大房唯一的女儿盛惟乔撮合给自己儿子做媳妇充满了巨大的热情!
偏偏!
她还没进盛府的门,盛惟乔倒先离开了!
还一走这么久,这叫她想好的百般手段竟无从下手——毕竟明老夫人设法让她进门前,就再三警告,绝对绝对不许打盛惟乔的任何主意,如果违反了,就别怪老夫人不念母女之情,当场把他们母子赶出门外!
所以盛兰泠根本不敢明着提这件事情,也只能从盛惟乔本身入手,心说这侄女如果自己对姑表哥动了心,又或者因为一些缘故不得不嫁给姑表哥,盛家上下也没办法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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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回府
盛惟乔可不知道自己被素未蒙面的小姑姑惦记上了,次日天还没亮,不必绿锦、绿绮来喊,她就起了身——梳妆打扮后,立刻叫绿锦去看盛睡鹤跟公孙应姜:“今儿个要回去的,看看他们都起来了没?别误了起程的时辰!”
如此一路催促着,傍晚的时候就进了城。
盛府接到先行一步的护院报的信后十分意外,盛老太爷尤其不高兴,专门问明老夫人:“鹤儿跟乔儿他们去庄子上才几天?这非年非节的怎么就回来了?该不会你又悄悄派人去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催着他们为那不孝女折腾吧?”
老太爷并不知道盛睡鹤跟盛惟乔一行这次外出的目的地,所以以为他们这段时间当真一直在别院里读书的读书、陪读的陪读。
如今听说他们忽然归来,难免担心有人扰了孙儿孙女、关键是盛睡鹤的清净。
本来盛老太爷就很喜欢盛睡鹤的“宽容大度”,自从这孙儿又是中案首又是中解元后,更是喜欢的不得了,满心期盼他来年连捷杏榜,狠狠的给盛家增光添彩呢!
这眼接骨上居然有人不让盛睡鹤专心念书,哪怕是自己的老妻、亲生女儿,他哪能不生气?
明老夫人脸色不太好看道:“哪有的事!”
要搁平时,就算一直比较畏惧这个丈夫,盛老太爷这么明晃晃的怀疑自己,明老夫人肯定也要跟他理论到底的。
但最近才回来的盛兰泠之前就打过盛惟乔的主意,明老夫人虽然再三跟她强调,绝对绝对不要去招惹大房的心肝,却也知道这女儿打小被惯坏了,当年做女孩儿的时候,定好了亲事都能招呼不打一声的跟人私奔,这会阳奉阴违,私下去别院打扰,不是不可能。
老夫人生怕女儿背着自己做了手脚,这会也不敢很生气,只说,“不定是乔儿娇纵惯了,嫌别院冷清,没什么人做伴玩耍,所以才闹着要鹤儿陪她回来小住个几日呢?”
老太爷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只传下话去让孙儿孙女进了府就来自己跟前说话。
半晌后盛睡鹤同盛惟乔来了,请安后,盛老太爷问了几句路途困乏,就问他们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可是鹤儿打算动身去长安了?然而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家在长安那边固然有宅子,到底十几二十年没人去住了,消息送过去,总也要守宅子的人打扫些日子,很不必这样着急——马上就是鹤儿的生辰,依我说至少过了生辰再出发不是?”
盛睡鹤不知道明老夫人挖的坑,不过他在盛家人面前,尤其是盛老太爷面前装惯了识大体,闻言笑道:“祖父放心吧,我暂时还不打算动身。这次回来,一则是为了携妹妹拜见小姑姑,二则却是因为近来功课有几处不明白的地方,城外虽然清净,却无名师在侧,自然得回来请教爹爹!”
盛睡鹤之所以把拜见盛兰泠之事放在前面说,无非是孝顺体贴恭敬有礼的晚辈扮久了,这么做显得尊敬长辈。
然而盛老太爷刚刚才怀疑过他们兄妹此番归来与盛兰泠有关,这会听这话,登时就转过头去,深深看了眼明老夫人——明老夫人脸色微微发白,却也没觉得冤枉,而是怀疑上了盛兰泠:“这个讨债鬼!莫非她果然私下瞒着我遣人去了别院吗?!”
“原来如此!”老太爷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这会也不想当众落老伴脸面,只说,“既然回来了,索性在家里住上几天吧,让厨房好好做点滋补的汤水,给你们补补身体,瞧乔儿仿佛都瘦了,想是这些日子照顾鹤儿用心的缘故?”
盛惟乔闻言微微尴尬,她身后的绿锦也暗暗扯了扯嘴角:她伺候的这位小姐别说照顾盛睡鹤了,不找盛睡鹤的麻烦就不错了!
倒是盛睡鹤含笑道:“这些日子确实颇为劳烦妹妹还有应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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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太爷这才想起来公孙应姜,颔首道:“我想着应姜那孩子瞧着怪柔弱的,才赶了路,就没喊她过来。如此,等会也叫厨房给琼葩馆送些吃食,让那孩子也好好补补。”
这话自然是亡羊补牢了,盛老太爷对于公孙应姜谈不上嫌弃或者不喜,但毕竟不是他的嫡亲血脉,老太爷又不缺女儿孙女,也没长久相处过,公孙应姜的出身在盛老太爷看来还不怎么好——对这个名义上的曾孙女,自然也就不大上心了。
所以方才只喊了盛睡鹤跟盛惟乔到面前回话,如今盛睡鹤提起,老太爷方补救了几句,觉得没其他事了,也就摆摆手,让他们回大房。
兄妹俩这会都有心事,竟未注意到,老太爷一个字都没提到盛兰泠。
大房里盛兰辞夫妇早就候着了,两人才进门,就被各塞了一碗参茶,喝完后,冯氏方道:“方才应姜说累,就让她先回去休憩了。你们呢?”
盛惟乔看了眼盛睡鹤,说道:“我还好,倒是哥哥这些日子十分操劳,如果撑不住,不如先回泻珠轩,这两日的经过我跟爹娘说就是了。”
盛睡鹤本来精神奕奕,毫无疲乏之色的,闻言听出她想单独跟盛兰辞夫妇说话,要搁之前他还未必肯成全,因为现在刻意提醒自己别跟这妹妹走太近,也就爽快的走人了:“我确实觉得有点累了,爹娘若没其他吩咐,不如就让我偷个懒?”
他走之后,冯氏就皱眉问:“才回来,什么事情不能当着你哥哥的面说?非要话里话外的打发他走开,一家人,多见外?”
盛惟乔沉着脸,先对左右道:“都出去,离远点!”
细泉等人见盛兰辞夫妇都纵容的颔首,行过礼后都下去了。
见清了场,盛惟乔才冷笑着道:“这两年爹娘口口声声的一家人,那盛睡鹤当真是跟咱们一家人?!”
闻言盛兰辞夫妇脸色平静,瞳孔却俱是一缩——盛兰辞和蔼道:“乖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跟你哥哥吵架了?”
“爹您还要糊弄我到什么时候?!”盛惟乔冷笑出声,目不转睛的盯住了他,恨声道,“我就说前年我意外被带去玳瑁岛的时候,徐抱墨就跟我说过,可以设法招安公孙氏——这件事情为什么从此就杳无音讯了?合着公孙氏对于招安早就有自己的心得,那么当然不会去理睬他那个外人了!只是既然盛睡鹤是为了成全他们公孙家的心愿才上岸的,爹爹却把他当自己孩子认回来,也还罢了!做什么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他是我亲哥哥?!”
她越说越恼火,要不是认为盛睡鹤是嫡亲兄长,她至于跟这人吵吵闹闹的却也没太多防备吗?
如果不是基于血缘的信任,她怎么可能糊里糊涂的就被盛睡鹤单独骗进那山谷里?
如果不是两人一块被困谷中,她至于跟这人同床共枕用一床被褥吗?!
如果没有同床共枕用一床被褥,哪怕她睡着了,又怎么可能去扒盛睡鹤的衣衫!?
虽然这事儿及时拿初五顶缸蒙混过去了,但盛惟乔自己心里有数——这会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她差点就想把那几日山谷里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好教父母知道他们的误导导致了怎么样的后果了!
定了定神,盛惟乔又转向冯氏,“这些真相,娘都知道吧?却一直帮着爹爹骗我,我真不知道您两位到底怎么想的?!难为看我傻乎乎的将那盛睡鹤当成嫡亲兄长看待很好玩?!”
盛兰辞夫妇脸色都有点讪讪的,对望一眼,这次却是盛兰辞反应快一步了,干咳道:“乖囡,爹一直都很相信你的,早就想把真相告诉你了——偏偏你娘不肯,爹也是没办法啊!”
冯氏气的牙痒痒,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女儿都没掌握什么实质的证据,不过发作一顿,居然就当面把自己给卖了!
她悄悄伸手掐住盛兰辞肋下软肉,狠狠一拧,直拧的盛兰辞频频倒抽冷气,不住以眼神求饶,才跟盛惟乔赔笑道:“乖囡,别听你爹胡说八道了!这事儿本来就是他起的头,如今倒全赖为娘头上!为娘是早就想给你暗示了,你想想你之前怀疑鹤儿他是为娘亲生时,为娘可是次次否认的啊!”
说着怒叱盛兰辞,“你做的好事!看把咱们乖囡气成什么样了——还不快点给乖囡说清楚,免得咱们乖囡心里不畅快,接下来吃不好睡不好的,若是因此瘦了病了,我跟你没完!!!”
盛兰辞龇牙咧嘴的揉着痛处,有气无力的提醒道:“当时我本来要给乖囡说的,可是你死活不同意,说乖囡年纪小,容易轻信,叫她知道了万一泄露出去,麻烦事小,咱们的盘算也必定因此落空……”
“你是不是男人啊?!”冯氏不耐烦的拍案,“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要翻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你怎么不说当年哄我嫁给你时,信誓旦旦说我过门之后,你一定什么都听我的!我叫你往东你不往西,叫你打狗你不撵鸡,结果现在一辈子还没完,就开始斤斤计较了!果然你们这些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盛兰辞几欲吐血:“夫人!我就是听了你的,所以才瞒着乖囡啊!!!”
“那你还说好处都是我的,背锅全部你去呢?”冯氏冷笑着继续翻旧账,冷冰冰的睨他,“就算当初是我这么说的,你也听话了,现在让你背锅,你一上来就把我卖了?!你还敢说你靠得住?!”
盛兰辞小心翼翼道:“这不是……追究的是咱们乖囡,又不是外人?要是其他人,包括爹他老人家在内,我保证把你护的结结实实,谁都别想越过我责备你!”
冯氏把头一扭,嗤笑:“眼下在女儿面前都不肯担当事情了,我还指望你旁的?你当我是女儿呢,年少无知好哄好骗!”
“年少无知好哄好骗”的女儿面无表情听到这里,终于忍无可忍,狠狠一跺脚,大声道:“你们打情骂俏够了没有?!够了的话就言归正传,没够的话回头等我不在跟前碍你们眼了再继续,总之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说正事啊!!!”
第三十章 “兄妹”的内情
见盛惟乔当真恼了,盛兰辞夫妇也顾不得继续互相指责,赶紧整理整理衣冠,肃然了神情之后,再次对望一眼,冯氏摆手:“还是你说吧!”
看着妻子眼中明明白白的“敢把锅甩回来你就去死吧”,盛兰辞无奈,清了清嗓子,讪讪道:“其实……鹤儿他……确实不是为父的血脉!”
这结果是盛惟乔回来前就猜到的,但此刻听着父亲亲口确认,还是觉得微微晕眩,狠掐了把掌心才控制住情绪,切齿问:“那您为什么要说他是您的骨血,还让他正式入了宗谱?!”
“乖囡,为娘福薄,没能给你生个兄弟,纵然我们做父母的,从来没觉得你是女孩儿有什么不好。”冯氏见状,叹息着接过话题,温言道,“但这个世道,娘家无人,终归是会吃亏的!”
“我盛家无人?!”盛惟乔被气笑了,“我是没亲兄弟,可且不说祖父还有爹娘您几位都在,我可也有堂兄弟的!”
“堂兄弟怎么能跟亲兄弟比?”冯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何况,你的堂兄弟们自有亲姐妹,如今为娘跟你爹都在,且掌管盛府内外,这上上下下,自然无人不对你逢迎万分!可将来我们不在之后,谁能保证他们不立刻转了态度?!”
“这样的情况,天底下多了去了!”
“远的不说,就说你姨母家的例子:从前你姨父在时,那些艳姬美妾自恃宠爱,连带她们所出的子女,何尝不是骄行众人,意气风发?一朝你那姨父去了,你姨母当家,你看那些人,发卖的发卖,打杀的打杀,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被赶出门外苟延残喘——你见过的宣于芝雨当年也曾是你那姨父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宠爱有加,待遇比你也差不了多少的。但如今她上赶着给你姨母做棋子,你姨母也还未必瞧得上她呢!”
冯氏脸色阴沉下来,“你是我们唯一的亲生骨肉,我们向来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东西捧到你面前!又怎么可能让你将来因为无人扶持落魄,看尽他人脸色?!哪怕你这两年跟着你姨母,颇学了些手腕,然而在我们看来,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最好就是你根本用不上——毕竟你本来就不是喜欢勾心斗角的人!”
盛惟乔脑中“嗡”的一声,怔忪半晌才道:“所以?”
“所以公孙氏寻为父商量,给鹤儿弄个岸上的清白身份时,为父就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鹤儿做你哥哥,各取所需!”盛兰辞抚了把短髯,温和道,“为父这么做,不仅仅是看中了他的才华与手段,更是看中了他的知恩图报——那公孙图虽然号称是他义父,其实对他颇有鸟尽弓藏的心思!若非他资质卓绝,又收拢了一干乌衣营精锐为己用,怕是早就死了!”
“当年公孙图受到韩潘两家伏击身死时,鹤儿原本可以从容离开!”
“却因为顾念公孙夙对他的恩情,几番浴血厮杀,想方设法的救下公孙夙父子三人不说,更豁出性命为其断后!”
“他既然记公孙夙的好,没理由为父对他好他会不回报——为父也不求他别的,他这种人只要不是半途意外夭折,不管搁什么地方都是会出头的。为父只求他当真把你当妹妹看待,往后为父跟你娘不在了,还有他护着你跟你的孩子们,如此我们做父母的,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盛兰辞说到此处,转向女儿,目光温柔似水,“为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最大的期盼也不过是乖囡你可以平安喜乐一生一世——只要能够达到这个目的,混淆盛家血脉,把盛家交给外人又算得了什么?盛家原本就是为父一手发展起来的,若不能为我乖囡所用,那才是毫无意义!”
“鹤儿所图甚大,他也有这个气魄与能力。”冯氏从旁补充道,“所以你爹在士林中的积累,肯定是全给他的,这也是他肯做盛家子的主要缘故之一!至于家产,他原本说是分文不取,不过为了不至于引人怀疑,也为了让他多欠咱们家一点,我们打算将来给你们一人一半。当然,为娘的妆奁,那全部都是你的!”
“好在咱们家其他也许不多,银子却是不缺的。”盛兰辞接口继续道,“哪怕是你们兄妹平分呢,供乖囡和乖囡往后的孩子几辈子锦衣玉食也足够了!”
盛惟乔有些哆嗦的举手捂住嘴,努力不呜咽出声,然而眼中泪水却已簌簌落下——她从怀疑盛睡鹤的身世以来,每每想到父母故意的隐瞒都是怒从心起!
这次因为在山谷里经历了十分尴尬的一幕,更是怀揣着满心怒火回来的,中间甚至怀疑过自己不是盛兰辞所出。
谁想兜兜转转,这一切却皆是为了她?
“这事儿……这事儿……”盛惟乔泪眼朦胧,好半晌,才在冯氏上前给她拍了会背的情况下缓过来,哽咽着问,“这事儿祖父知道吗?”
这种混淆血脉,还涉及到偌大盛家未来传承的大事,盛兰辞夫妇是肯定不会让二房、三房还有明老夫人知道的。
盛家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也只有盛老太爷了。
“怎么可能叫你祖父知道?”盛兰辞闻言,却理所当然道,“若是认义子也还罢了,现在鹤儿是以盛家血脉的身份进的门,你祖父的脾气你还不晓得?他老人家虽然向来偏爱咱们大房,这种对先人不敬的事情,那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不过没关系,为父跟你娘在他老人家跟前一直很受信任,前年开祠堂的时候,为父没有滴血认亲,你祖父到现在不是都没怀疑过?”
盛惟乔:“……”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会的亲爹,总觉得特别眼熟。
嗯,特别像她方才的神情——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她爹这是笃定了盛老太爷即使知道真相,也不舍得对他这个元配嫡长子下重手啊!
难怪她偶尔都会有点小任性,这绝对不是她娇气,这压根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正自无语,又听冯氏继续道:“何况鹤儿如今大有连捷杏榜之势,你祖父欢喜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怀疑他的血脉?就是有其他人质疑,只怕不必咱们设法遮掩,你祖父他第一个不肯轻饶!”
夫妇两个目注女儿面上,异口同声道:“所以乖囡你记好了,这件事情,回头谁都不能说!不管是你姨母,还是你祖父!”
“祖父那里我当然不会说。”盛惟乔这会还有点神思恍惚,闻言随口问,“但姨母为什么也不能透露?姨母向来疼爱我,之前还为了盛睡鹤……为了他进门的事情,想方设法想帮咱们母女来着。就是到最近,我去姨母那儿时,姨母还叮嘱我防着点他呢!娘您也知道姨母的脾气的,只要姨母一天认定他是爹爹的外室所出,只怕都会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替咱们对付他了——如果姨母知道内情,肯定不会再针对他了!如此也免得咱们往后夹在中间为难不是?”“乖囡你现在这么想,是因为你年纪还小,不知道世道险恶。”盛兰辞摇了摇头,道,“不是为父说你姨母的坏话,你姨母她现在确实是真心实意的站在你跟你娘这边的。问题是,你姨母也有亲生骨肉!如果你跟你涉表哥只能选一个,你姨母多半还是会选自己儿子!”
“这不是你姨母自私,这是人之本性。就好像为父跟你娘在你跟你涉表哥之间选择,那必然也会选你这个亲生女儿一样!”
“而现在你姨母一切安好,若知道了此事,是肯为咱们保密的。”
“但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届时她需要咱们家、需要鹤儿的帮助了呢?而且这个帮助却会非常为难咱们呢?又或者她受到了威胁,得出卖咱们才能保全她跟你涉表哥呢?”
“这种可能即使出现的不大,咱们却也必须考虑到!”
“毕竟乖囡你得想想一旦曝露出来的后果——为父跟你娘顶多挨你祖父一顿训斥也还罢了,关键是鹤儿必定会被逐出盛家!”
“即使他是知恩图报之人,可是恩惠有大小,报答有先后,回报有丰寡!”
“为父将他认作亲子,又接回府中大力栽培,将原本该用在自家骨血身上的人脉、情分、精力……统统倾注在他身上的,图的就是他能够当真视你如手足,不因世易时移而淡薄了对你的关心与维护!”
“倘若他身世被揭穿,这盛家没了他的容身之处,与咱们没了骨肉亲人的名分羁绊,往后即使为父想继续给他好处,少不得也要惹来议论与反对——他现在已经不是在玳瑁岛那会了,那时候他年纪尚幼,流落孤岛匪窝,无处可去,不能不忍。”
“现在他是货真价实的解元,前途远大,以他的能力与脾气,你觉得到那时候他还会继续做低伏小?”
“如此他就是不因此落下芥蒂,就此一走了之——往后纵然不至于对你撒手不管,然而操心的程度,又怎么能跟他始终是你亲兄来的周全?!”
盛兰辞嘿然道,“你看应姜跟应敦,论才干论长幼,在公孙夙的子嗣里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嫡出都不是!为什么公孙夙早年的骨血全部死光了,就他们俩活了下来?还不是因为他们自幼被送到教诲鹤儿的先生门下,与他多少有些同门情谊,且抬头不见低头见,天长地久的自然而然就叫鹤儿记下了。以至于前年那么凶险的时候,鹤儿救下公孙夙后,跟着就想到了他们?”
旁边冯氏抽出袖子里的锦帕,给女儿擦了擦脸,柔声道:“乖囡,听你爹的!你姨母那里,什么都不要讲——哪怕她是为娘的嫡亲姐姐,可是成了亲各自有了孩子,终归还是要先顾自己的孩子的。既然可以好好的做姨甥,做什么要留下导致你们将来会反目成仇的隐患?”
盛惟乔咬着唇点头,哑声道:“爹娘你们放心!你们为我操这样的心冒这样的险,我怎么可能还要任性?以前是我不知就里不懂事,往后,我一定会好好跟姨母学,而且也不会再主动找那盛睡鹤的麻烦了!”
盛兰辞夫妇闻言十分欣慰,正要说话,忽听盛惟乔问道,“对了,这次我们回来的理由,是听说小姑姑回来了,是以专门走一趟给她见礼——是今儿见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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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盛兰辞的算计
听到盛兰泠,盛兰辞夫妇脸色都阴沉下来——盛兰辞还沉得住气,寻思着扯个什么理由把女儿敷衍住,冯氏却已经直截了当的开口:“见什么见!你祖父都没见她,你跑过去做什么?回头为娘着人查一查,是谁吃里扒外把这消息送到别院那边去的,定不轻饶!!!”
“这小姑姑难道才回来就对娘您不敬?”盛惟乔吃了一惊,心说难怪盛睡鹤方才都说了是为了盛兰泠才回来的,老太爷却压根没接这个话,合着老太爷虽然准许盛兰泠住进盛府,却仍旧余怒未消。
对于盛兰泠被赶出家门的经过她是知道的,毕竟小时候听人说自己有两个姑姑,却始终只见到盛兰心一个姑姑,难免有好奇询问的时候。
但这次盛兰泠跑回娘家的始末,她就不太清楚了——盛兰辞夫妇担心明老夫人那边故技重施设计自己女儿,什么都没跟她提,直接借盛睡鹤跟公孙应姜返回玳瑁岛之际,把女儿一并塞进队伍里,本想着可以避开这摊子麻烦事的。
谁知道即使没能走成盛惟乔的门路,盛兰泠还是携带二子回到盛府不说,关键是,她居然敢打盛惟乔的主意!!!
这是跟冯氏关系素来不错的盛兰心都不敢触碰的禁忌——盛兰辞夫妇才从盛家拨给盛兰泠母子的下人那儿听说此事后,险些没气死!
在钱财上一直对小叔子小姑子们大方的冯氏,主持后院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给人穿小鞋:将盛兰泠母子所居的怜月阁份例直接扣了一半!
要不是替盛老太爷的身子骨儿考虑,冯氏铁定还要到这公公跟前狠狠告一状,将那野心勃勃痴心妄想的小姑子即刻扫地出门才好!
这会纵然为了盛老太爷暂且忍耐,但在老太爷不在的场合,冯氏也是毫不掩饰对盛兰泠的厌恶:“对我不敬?岂止是不敬——简直就是想鸠占鹊巢反客为主哪!那桑家上下当年还口口声声自诩书香门第,合着一家子全是废物!既然不喜欢这盛兰泠,竟叫她跑了出来不说,连俩孩子都带上了!这样的人家,也难怪当初你爹斡旋了些日子,他们就同意将盛兰泠当做正妻迎娶过门,压根就是一窝子没主见的东西!”
盛惟乔难得见亲娘这么失态,上次还是初梨闹上门之后,公孙喜跟盛家下人去苍梧郡确认徐抱墨不是良配的时候,这会愕然片刻,才拉着冯氏劝:“那桑家这些年来都没听说过,可见即使发达了也有限!小姑姑她若以此为屏障趾高气扬就是眼皮子浅了!娘是什么身份何必同她一般见识?想鸠占鹊巢反客为主,有祖父跟爹娘您三位在,桑家上下想到死也只是想呢!”
她因为不知道经过,还以为盛兰泠是正常回娘家省亲,许是桑家近年有什么成就,所以在长嫂跟前抖起来了。
冯氏见状,忍住怒火,将盛兰泠的情况给女儿大致说了一遍:“……本来我跟你爹拒绝你那祖母之后,想着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结果你那祖母溺爱女儿惯了,明知道这女儿不安好心,到底却不过她三不五时的哭闹纠缠,这不你们出发没几日,你祖母就‘病倒’了!”
“至于真病还是假病,大约也就他们娘儿几个知道了——总之你祖父闻讯前往探望,见她枕巾湿了一大片,晓得她有心事,再三盘问之后,原本是打算把这不孝女娘仨送回桑家去的,你祖母听了这话,不得了了,当场拍着床板说她就两个女儿,你大姑姑因为九娘的事情,往后怕都不会再来了。如今就剩这么个女儿走投无路想到娘家,竟把她送回桑家那个狼窝,这岂不是要她们母女一块去死?!”
冯氏越说越火,“桑家是狼窝——真亏你那祖母说的出口!真是狼窝,早就把他们母子仨给撕成碎片了,还能让她好好儿的穿金戴银的跑回来?!”
盛兰辞安抚的拍了怕妻子的肩,示意她收敛下情绪,向女儿温和道:“你祖父毕竟上了年纪,何况你嫡亲祖母去的早,你现在这祖母虽然不如你嫡亲祖母受你祖父敬重,到底陪了你祖父风风雨雨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以你祖父尽管并没有宽宥你那小姑姑,为了安抚你祖母,才让她带着两个儿子进了盛府,住进她出阁前住的怜月阁。”
“但即使如此,你祖母几次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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