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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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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睡鹤道:“哦,没了。”

    “首领,您看,我跟仪琉可是两个人的。”仪珊不甘心的说道,“您就交代这点差事给我们,是不是……太不费力了?您别看我们都是女孩儿,之前在乌衣营的时候,该学的我们都有学,而且绝对不会比他们男人家差了去!所以您还可以给我们派点其他正经差事做的!”

    容睡鹤皱眉道:“保证乖囡囡不再误会我,就是正经差事!你也不想想,那小祖宗一旦闹上了,老子少不得要立马过去哄,还得哄好!这要是平时,顶多也就是折腾点了。要是要紧的关头,这不是耽误事么!”

    合着要紧关头盛家那位小祖宗闹起来,您也打算先过去哄她啊?!

    仪珊瞠目结舌:那康昭县主可真是您祖宗!

    “呃,首领,属下的意思是,属下觉得还可以为首领分忧些其他事儿?”无语的仪珊继续请命。

    但还是被容睡鹤果断拒绝了:“我方才不是说了?眼下这件事情最重要!再给你们派其他差事……万一耽搁了这事儿怎么办?”

    仪珊:“………”

    好吧,她果然是想多了,女孩儿家想做开国功臣什么的……

    这不仅仅是这世道不给女孩儿家机会,问题是,就这么个还没登基呢就疑似向宣景帝靠拢的首领,他真的有践祚的那天吗??!

 第三百九十八章 兵荒马乱

    容睡鹤这里郑重其事给下属安排差事的时候,高密王府之内,王妃正在歇斯底里的发作:“畜生!畜生!!畜生!!!你这个畜生!!!”

    湘霁堂中一片狼藉,金珠玉器、象牙水晶翻了满地。

    除了赵姑姑之外的下人,早就躲得远远的。

    容清酌夫妇并肩跪在堂下,流着泪劝:“母妃千万保重!”

    “那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还要我保重?!”高密王妃脸上泪痕纵横,抓起一只金厢玳瑁大酒盘就砸了下去,尖叫道,“根本就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金厢玳瑁大酒盘飞过容清酌夫妇头顶,重重的砸在高密王身上。

    高密王趔趄了下才站稳,叹了口气,语气之中满是疲惫:“谧雪,我这次是真的怕你卧病多年,受不住刺激,才没敢跟你说那孩子流落在外十五年的真实经历!”

    “你这话骗鬼去吧!!!”然而王妃根本不相信,她复抓了一个珠穿果盒摔在脚前,冷笑出声,“你根本就是想挑拨离间!!!你们父女俩一再跟我说鹤儿在外这十五年过的锦衣玉食呼奴使婢,图的不就是让我认为他压根没受苦,所以因此对我不亲近乃是恃宠生娇是不懂事不孝顺不体贴?!!”

    “好教我也误会那孩子,从而疏远、冷落他!”

    “然后你就可以对他下毒手了是不是?!”

    “你这个畜生!!!”

    “虎毒还不食子!!!”

    王妃陡然间瘫软在地,嚎啕大哭,“当初我简直就是瞎了眼!!!早知你本性,我根本就不该为你生儿育女!!!就让你跟莫绣心娘儿几个去相亲相爱做狼心狗肺口蜜腹剑的一家人!!!”

    “母妃!”这话听的容清酌夫妇都是心惊肉跳,膝行上前,扯住了她袖子,惶然道,“母妃您冷静点!无论如何,三弟这会儿还好好儿的,您既然这么疼他,岂能不保重自己?之前咱们不是说了吗?三弟的孩子将来的婚嫁大事,还得您帮忙掌眼的!”

    容清酌又泣道,“而且母妃怎么能说父王不疼三弟呢?您想如果父王不疼三弟,当初又何必同您一块去宁威侯府将三弟公开认回来?为此父王与孟氏那边足足交涉了小半个月,付出多少代价,才让孟氏消停?!就是三弟这会儿的郡王之封,也是父王给他争取到的!”

    “孟氏素来狼子野心,才将郑国公之女送入望春宫,今日又令崇信伯胞妹与广陵王有了首尾!他们打什么主意已是一目了然,值此生死存亡的关头,父王的压力可想而知!所以难免有对三弟顾不过来的地方,却怎么能认为父王会对三弟不利?母妃,三弟失了记忆,对咱们家原本是件好事,可您这样责怪父王,若教三弟知晓,岂能不起疑心?到那时候,咱们这个家,才是要分崩离析啊!!!”

    高密王妃看着他,好一会,才凄然一笑,说道:“清酌,你向着容菁也不奇怪!毕竟自从鹤儿出事之后,你就成了我跟他都最宠爱最重视的孩子,容菁这些年来待你着实是不错的。只是……连你也忘记,在鹤儿出事之前,你这个嫡长子可有如今的无忧无虑?!”

    容菁是高密王的名讳。

    容清酌闻言,脸色剧变,好一会,才怯生生的,低声说道:“母妃,无论如何,孩儿都是您跟父王的孩子!不管您两位如何对待孩儿,孩儿……”

    “流落在外十五年,受尽委屈,带着满身伤痕归来,还要被猜忌被防备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样说!”高密王妃用失望的目光看着他,眼泪簌簌而落,她声音不高,却充满了戾气,“可你不要忘记,你能有这十五年的高枕无忧,是谁给你换来的?!!”

    “谧雪!!!”高密王终于难以承受的合上眼,语气之中充满了深深的懊恼与悲戚,“当年的我再糊涂,也断不至于说对清酌他……”

    “你要是没有,莫绣心会生出那样的想法?!”高密王妃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敢说你不是你对清酌一次次的训斥,还有对莫绣心所生那个小畜生的赞许,才生出了后来的祸端?!”

    高密王颤声道:“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

    “所以你也希望鹤儿去死?!”王妃攥紧了拳,“他们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们该死!!!可是我的鹤儿做错了什么?!”

    她怒目喷火的看着高密王,切齿道,“我多希望十五年前不是鹤儿离开我身边,而是你死了?!”

    高密王府兵荒马乱的时候,盛府也不平静。

    盛老太爷才回来,还没跨进大门,就吩咐左右去给盛惟乔收拾行李,又命人去码头传话,要盛家的楼船预备起程。

    因为这是之前就说好了的事情,盛惟乔也不反对。

    盛惟德跟盛惟娆、盛惟彻虽然不知道盛惟乔同容睡鹤的事情,但因为冯氏的身孕,对于祖父要盛惟乔尽快动身,倒也不奇怪。盛惟妩素来亲近盛惟乔,闻言还想跟这堂姐一块回去来着,却被老太爷拒绝了……多一个人上路就要多一份行李,这种自己恨不得明天就把孙女儿送离长安的关头,不是耽误事儿吗?

    “那孙儿陪三妹妹回去吧?”盛惟德见状就请命,“毕竟此回南风郡千里迢迢的,就三妹妹一个女孩儿也不方便。”

    盛老太爷摇头道:“不行,咱们之所以不一起回去,就是得操办应姜的婚事。本来你们爹娘这一辈人一个都不在长安,已经显得势单力薄了。你再一走,到时候咱们家年轻的男嗣就彻儿一个,他还没应姜大呢,场面上怎么撑得起来?”

    明老夫人在旁说道:“但德儿说的也没错,这么远的路,让乔儿一个年少女孩儿独自回去,哪怕有管事下人陪伴,也不是个事儿?要不咱们访一访兰辞在长安的那些故旧,看看谁家有子弟或者乔儿叔伯辈的人有空,请他们帮忙陪乔儿走一遭?”

    “那些说是兰辞的故旧,但因为兰辞多年不来长安,就靠书信来往,这会儿除了如川还算殷勤外,其他人家到底不是很亲热了,尤其是晚辈之间,更是只剩了面上情,贸然找上门去,未免显得孟浪了。”盛老太爷皱眉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想把乔儿许给他们呢,你说掉价不掉价的?至于如川,他有正经差事在身,去找他不是为难他么?”

    明老夫人所以犯难道:“那难道让乔儿一个人回去?这实在不妥。要不这样吧,反正饮露不是还有两个月的么?咱们这会儿写信回去,叫兰斯或者兰梓俩随便来一个接乔儿,你看怎么样?”

    “不了。”盛老太爷担心夜长梦多,连连摇头,正要说话,盛惟德又说:“祖父祖母,要不这样吧,反正应姜的婚事是在大伯母生产之后的,要不孙儿先陪三妹妹回南风郡,等大伯莫分娩之后,再来长安!左右自家的船,来回一趟也没什么的,也正好给您两位说一说小堂弟或小堂妹的模样儿。”

    “那这样二哥你也太辛苦了!”闻言不等老太爷老夫人反对,盛惟乔已先道,“就算是自己家的船,这么远的路,一趟走下来,人人都要瘦一圈的。遑论是短时间里来回?”

    明老夫人闻言连忙看盛老太爷,生怕他会觉得可行,还好老太爷尽管偏爱大房,对二房三房的子孙也不是不疼爱,颔首道:“乔儿说的是,德儿你还是跟我们一直留在长安吧!密贞已经回他的王府去了,你才是咱们家的长孙,接下来很多事情,咱们这把老骨头吃不消,少不得要依靠你。”

    实际上老太爷对于盛惟乔独自返回南风郡的事情要怎么解决,早有腹稿,这一路否定下来,就看住了盛惟乔,说道,“乔儿,你看让宜春侯跟你同行如何?”

    盛惟乔吃了一惊:“宜春侯?祖父,这不合适吧?且不说他一直在长安,从来没去过其他地方的。论出门在外的经验,八成还没我多呢!再者,他那身子骨儿,虽然说是已经好了,可舞阳长公主殿下就他一个男嗣,怎么舍得他远行?”

    “你不要太小看舞阳长公主殿下,殿下可不是那种非得把独子拴在身边的人!”老太爷和蔼道,“殿下其实一早就希望宜春侯可以读万里书行万里路的,只是因为宜春侯打小身体不大好,只能在长公主府里静养,这才给外人留下一种舞阳长公主殿下对独子宠溺万分的印象而已!”

    又说,“这会儿宜春侯大好了,舞阳长公主殿下可是很愿意趁自己身子骨儿还健壮、还不需要晚辈们成天守在病榻前的时候,让他到处走走,好增长见识、开阔胸襟的!”

    盛惟乔心念转了转,就怀疑:“祖父,该不会方才的宴席上,我不在您跟前的时候,舞阳长公主殿下悄悄找您说了什么吧?又或者,是您去找殿下说了什么?”

    “你就说让宜春侯陪你一块南下有什么问题吧!”盛老太爷回避的态度,显然证明盛惟乔猜对了,她不禁暗暗咬牙:舞阳长公主虽然因为孟皇后私下里的撮合,之前确实表态想要她做儿媳妇来着。

    但因为赏花宴上出的事情,再加上盛惟乔跟宜春侯的相亲非常不顺利,此事在盛惟乔看来,是已经不了了之了的。

    如今怎么会主动提出让宜春侯陪自己南下呢?

    至于说盛老太爷去找舞阳长公主,盛惟乔以为也不太可能,因为这祖父虽然迫切希望拆散自己跟容睡鹤,但他同时又是个疼爱孙女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自贬自家孙女身份的事情的!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郦圣绪跟舞阳长公主要求的!

    “这个混账!!!”盛惟乔在心里默默的发誓,“下次再看到他,我一定要揍的他这辈子都不敢打我主意!!!”

    只不过盛惟乔却不知道,这次她还真是冤枉郦圣绪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左威卫将军

    让郦圣绪陪盛惟乔南下的建议,确实出自舞阳长公主。

    不过长公主之所以提这要求,却是因为之前郦圣绪从盛惟乔手底下逃出生天后,没多久就被长公主派出来找他的人发现,见自家素来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侯爷衣裳不整形容狼狈的模样,那人自是诧异,当下就迎上来询问缘故了。

    郦圣绪因为怕舞阳长公主担心,就将人斥退了,只是他缠绵病榻多年,虽然早就继承了其父的爵位,但还没到自己当家作主的时候。

    尽管他再三威胁那下人,那下人转过身来,还是立刻去跟舞阳长公主禀告了详细经过。

    这下自不必说,还在孟太后跟前说话的舞阳长公主当时就担心了,太后听了之后也说:“快把孩子找过来,哀家跟你亲自问问……别是被谁欺负了吧?”

    然后郦圣绪到了这两位跟前,再不情愿,也不可能跟对下人一样只字不答了。

    而孟太后跟舞阳长公主听说他是因为偷亲盛惟乔、被盛惟乔追赶时不慎摔下台阶的,而且人家盛惟乔还提前提醒他有台阶,结果他因为自己才骗了那女孩儿,以为那女孩儿依葫芦画瓢的想坑自己,不相信才摔的,都非常的无语。

    无语完了之后,太后就跟长公主笑说:“看来不久哀家就要吃喜酒了。”

    舞阳长公主完全不知道容睡鹤与盛惟乔的事情,想着自己之前就跟盛家老太爷提议过结亲,盛老太爷也是赞成的。

    虽然赏花宴上,自己儿子与盛惟乔的接触似乎不是很顺利,但少年人嘛,心思变的快,这会儿可不就又好上了?

    甚至亲都亲上了……儿子当时亲完就跑是为了逗人家女孩儿,总不可能当真不负责任的。

    当下也笑道:“到时候少不得讹您一份随礼!”

    “没事儿,皇后会替哀家挣回来的。”孟太后笑着提醒她,“当初这门亲事可是皇后起的头,你们娘儿回头能不谢皇后一份厚礼?”

    她们说说笑笑的,底下被暂时忽略的郦圣绪几次张嘴想说出自己还有个情敌,而且是劲敌的事情,但他虽然被舞阳长公主保护的很好,至今不失天真烂漫的一面,到底亲娘是个八面玲珑的,也不是全然不知道轻重。

    这会儿就暗忖:“太后皇后之所以喜欢康昭,除了因为康昭会讨她们喜欢外,跟康昭不属于二舅舅那一派也是很有关系的。此刻我要是说出其实康昭跟密贞表哥关系暧昧的话来,恐怕他们两个都讨不了好!”

    他就决定等晚上回去之后,再单独告诉舞阳长公主。

    这种情况下,孟太后跟舞阳长公主越说越长远,甚至都已经说到郦圣绪跟盛惟乔的第一个孩子该取什么名字了,太后忽然想起来,就提醒舞阳长公主:“对了,康昭一家子今儿个也正在席上,你要不要派人去跟她家里人通个气?没准那女孩儿这会儿正在她祖父祖母跟前诉说委屈呢!若教盛家人以为圣绪是个轻浮的可就不好了!盛家那些人统共也没见过圣绪几次的,这误会可未必生不出来!”

    舞阳长公主闻言点头称是,当下派了身边近侍去跟盛老太爷说悄悄话。

    这下正烦恼着孙女怎么又不争气的被容睡鹤给哄过去的盛老太爷顿时想到一计,就跟长公主的近侍说:“我的长媳,也就是乔儿的生身之母七月里就要生了。因此今儿个回去之后,乔儿就会动身返回南风郡,此去路途遥远,少年人心性不定,过上数月之后,宜春侯是否还看的中她也未必,所以长公主的厚爱,只怕我盛家只能心领了!”

    这话转到偏殿之后,太后就笑了,跟长公主说:“盛家那位老太爷,是担心这会儿定下来之后,回头康昭回南风郡去了,这边圣绪又转了心意,教他孙女儿尴尬呢!”

    因为这时候郦圣绪觉得听她们议论自己跟盛惟乔的孩子怪难为情的,已经避到外头去了,太后就悄声道,“也难怪他要这么想!你想赏花宴到今儿个这才几天?圣绪一忽儿不喜欢一忽儿喜欢的……他心里哪能放心?”

    舞阳长公主觉得很有道理,沉吟道:“那这事儿可是为难了,这会儿就把事情定下来吧,一来时间上有点赶,二来康昭生母即将生产,她怎么也得回去守着,这一趟行程是免不了的,万一圣绪当真在她离开之后就移情别恋,却不好收场。”

    “这要是不定下来的话,圣绪也还罢了,左右拖了这些年,再晚点成亲也没有什么。可是康昭已经十六,万一她就这么回去了南风郡,她爹娘索性就在郡中给她找个夫婿,俩孩子可不就是错过了?”

    “圣绪这会儿身子骨儿好多了吧?”太后想了想,就说,“要不,你就索性让他找个借口,陪康昭去南风郡走一趟呗?”

    长公主有点担心:“好是好多了,就是才好。方才不是还摔了一回?这千里迢迢的,他以前也没出过这样的远门,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孟太后笑道:“确实千里迢迢的来回不方便,但要说怎么个折腾法却也未必吧?毕竟你看康昭,那么个娇滴滴的女孩儿,才来长安,可不就有精神跟哀家呛上了?可见这路途也没你想的那么颠簸。”

    又说,“哀家记得圣虑的夫家是桂魄郡望族,桂魄郡与南风郡虽然不相邻,彼此之间却也只隔了一个苍梧郡……圣绪要是南下,恰好可以看看长姐。这孩子只怕连长姐长什么样都忘记了吧?”

    提到长女郦圣虑,舞阳长公主也不禁动容,叹息道:“别说圣绪了,就是儿臣,也只记得圣虑出阁那日的模样,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于是长公主让近侍去跟盛老太爷商量由郦圣绪陪同盛惟乔南下之事,老太爷暗忖:“之前密贞那小子在南风郡的时候,想来应该没有跟乔儿有什么首尾的。主要那时候他忙着念书,乔儿忙着游手好闲,两人说是亲兄妹,其实见面的次数也不是很多。说来说去,会闹了这么一出出来,主要还是因为他们一块北上,路途遥远,楼船再宽敞,就那么点地方,这朝夕相处的,可不就是日久生情了吗?”

    就想到,如果这次郦圣绪陪同盛惟乔返回南风郡的话,没准时间一长,又离开了长安,盛惟乔就忘记了容睡鹤,转而跟郦圣绪情投意合了呢?

    当下就欣然应允了。

    这会儿见盛惟乔踌躇,老太爷使出水磨功夫,软硬兼施,外加洒泪当场的示弱,最终还是让盛惟乔松了口,答应下来……盛惟乔不答应也没办法,老太爷从头到尾都没让其他人回避,而在明老夫人等人看来,她没出阁,郦圣绪没娶妻,两人不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但无论家世、才貌都很合适。

    既然如此,有一个深入接触的机会,为什么不试试呢?

    明老夫人就说了:“只是让人家陪你南下,又没说一定要把你许配给他!你要是实在不喜欢他啊,咱们才舍不得委屈你呢!”

    盛惟乔道:“但是孤男寡女的同在楼船上……”

    “楼船上又不是就你们俩!”老太爷不悦道,“就你们俩的话,你们会开楼船吗?!那么多下人仆妇簇拥左右,有什么怕说嘴的?再说了,咱们家是那种听见点风言风语就怕了的人家吗?”

    就翻旧账了,“也不想想三年前老子寿辰上你们姐妹闹出来的事情!那么大的风波都过来了。如今你来长安走了一趟,封得县主,还有个长公主所出的侯爷陪你回南风郡,如此光宗耀祖之事,你还怕丢脸不成!?”

    盛惟乔被祖父祖母说的无言以对,又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出自己同容睡鹤的事情,只好默认了此事,心说:“容睡鹤那厮听说了我返程的日子后,八成会悄悄过来见我一面,到时候我给他说这事儿,让他想办法吧!”

    这时候折腾了一天的盛老太爷还有明老夫人也乏了,正要叫众人散了,各归各房去,外头下人却进来禀告道:“静淑县主在后门,问方便不方便单独跟康昭县主说话?”

    老太爷跟明老夫人就是疑惑,问下人:“静淑县主可说是什么事儿?”

    那下人摇头:“县主神情有点焦急,但不肯说什么事儿。小的们身份卑微,也不敢追问。”

    “请静淑县主去乔儿住的院子里说话去吧!”盛老太爷跟明老夫人对桓夜合都很陌生,更不知道这位与容睡鹤的关系,想着左右都是年岁仿佛的女孩儿,且也是太后所封县主,还是名门之后,虽然贸然来访,也不好拒之门外,就吩咐,“乔儿你看看她来找你什么事情,若是需要咱们帮忙,到时候再打发人过来告诉!”

    盛惟乔答应一声,心就有点砰砰的跳了起来,暗忖是不是容睡鹤托桓夜合过来的?

    谁知道片刻后,两人在她住的小院子里汇合后,盛惟乔才照桓夜合的暗示清了场,这位素来镇定从容的名门闺秀,就语速飞快的说道:“陛下想杀左威卫将军!”

    盛惟乔闻言先是一怔:“这是为何?”

    继而不解,“县主想救这位将军?可是你来找我没用吧?一来我根本不认识这位将军,二来我哪里来的本事到陛下跟前为这位将军求情?”

    “你道陛下为什么要杀他?”桓夜合闻言,就是一声冷笑,说道,“今儿个上林苑,春波湖上的赛舟你也看了吧?那么贵妃从楼船上摔落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

    盛惟乔不喜欢她这咄咄逼人的语气,皱了下眉,才道:“知道是知道,不过没有亲眼看见。”

    那时候她跟孟皇后还在汀州上等援军呢,谁有功夫去管舒贵妃的死活啊!

    “舒贵妃之所以会出事,据说是因为湖上风大,而贵妃身姿轻盈如燕,起舞时衣袍当风,所以被吹落甲板。”桓夜合这么说的时候,认真观察着她的神情,道,“贵妃这一摔,日后能不能再站起来都是个问题!所以陛下与昭仪的震怒,可想而知!”

    “春波湖水师由左威卫将军主持,这会儿就成了出气筒了!!!”

    她这会儿赶时间,也懒得兜圈子,开门见山道,“闻说贵妃没上楼船之前,曾经在湖畔训斥过你?之后容睡鹤赶到,对贵妃百般奉承,才让她饶过你?”

    盛惟乔嘴角抽了抽,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在脸上摆什么表情?

    只是桓夜合可不理会她的尴尬,直接提出要求:“左威卫将军是我祖父在时的心腹,这些年来一直对我祖父的遭遇耿耿于怀……此人既忠贞又有才干,若因这等天降之祸身死,委实令人心寒!所以……”

    “等等!”盛惟乔忙道,“虽然我外祖父家对贵妃多有孝敬,可是这么大的事情……”

    “祖宗,谁指望你去跟贵妃说情?”桓夜合愠怒道,“我要找容睡鹤啊!!!宴散之后他根本没回高密王府!你快点帮忙想想,他可能会去哪里?!”

    盛惟乔无措道:“我也不知道啊!你问过王府,尤其是高密王妃么?我看王妃对他十分疼爱,不可能不知道他的下落吧?”

    桓夜合冷笑道:“谁知道高密王府出了什么事儿,我方才赶过去之后,那边门都没开,直说府里有事,这会儿不方便接待任何人的拜访……我好说歹说问了半天,也就确认容睡鹤他这会儿不在王府里!”

    “我也不太清楚他会去什么地方。”盛惟乔想起来之前公孙应姜说的,容睡鹤在城外有个庄子,不过具体在什么地方,一来她也不是很清楚,二来她知道容睡鹤对桓夜合也未必十分信任,不确定这消息能不能告诉她?

    所以思索了会,就说,“这样吧,我先去跟我祖父祖母说一下这事情,请他们准我出门,带你去我们之前住的地方,问问他的丫鬟。没准她们会知道?”

    还好盛老太爷跟明老夫人对左威卫将军的悲催遭遇非常同情,哪怕是不喜欢盛惟乔跟容睡鹤接触的盛老太爷,问明事情经过之后,也点头同意盛惟乔出门了。

    于是片刻后,擦着宵禁的时辰,两人匆匆赶到盛宅,恰好撞见沐浴出来的容睡鹤。

 第四百章 谈判

    容睡鹤对于桓夜合找过来并不惊讶,倒是看到盛惟乔的时候有点不高兴,当面责备桓夜合:“县主有事寻我,直接过来就是了,这么晚了,何必拖上乖囡囡?”

    桓夜合黑着脸,说道:“我要是知道郡王您在这里,当然不会去打扰康昭县主了!”

    盛惟乔见他们才照面就剑拔弩张,就出言圆场:“不是要说陛下要处置左威卫将军么?这事儿紧急,还是先说正事吧!”

    “我压根就不认识左右威卫的任何人,他们死不死的,同我有什么关系?”容睡鹤不以为然的道了句,跟着就命仪珊,“你去叫小厨房做些乖囡囡爱吃的茶点来,虽然今个儿都是在上林苑里用了晚宴才回来的。但今儿个那么不太平,我估计乖囡囡多半还饿着。”

    桓夜合气急败坏道:“左威卫将军是咱们的人!”

    “是你们桓家的人,跟我没什么关系。”容睡鹤闻言笑了笑,说道,“毕竟咱们见面这么多次了,你可从来没提过桓家跟左威卫将军有什么瓜葛!”

    “所以你就趁今儿个的机会,坑害贵妃嫁祸左威卫将军?!”桓夜合瞪大了眼睛,“密贞,你要搞清楚!就算你是我祖父的关门弟子,但我祖父既然还有子孙在世,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将祖父留下来的所有一切都攥在手里?!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难道我祖父给你的东西还不够多?!”

    容睡鹤冷静道:“不!我不知道左威卫将军是桓家的人,也没想过将他收到自己麾下。”

    桓夜合闻言神色稍缓,说道:“就算是误会,但……”

    “要说完全是误会却也不是。”容睡鹤轻描淡写的打断了她的话,道,“我是想着左右要收拾舒贵妃,恰好看到赛舟出场的那些精卒十分不错,显然没有因为承平已久荒废了禁军该有的精锐。既然如此,能觑机插上一手倒也不错?”

    “……”桓夜合忍了忍怒火,才道,“那么现在你知道了,左威卫将军是我祖父的人,也等于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可否设法平息舒贵妃的怒火,令他转危为安?!”

    容睡鹤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现在这位左威卫将军的个人的死活,我是无所谓的。但他这个位置么……”

    “我可以保证,你这次帮了他的话,我不会告诉他,舒贵妃出事的真相。”桓夜合使劲握了握手,才忍住啐他一脸的冲动,面无表情道,“本来他对我祖父忠心耿耿,就算我祖父膝下没有出色儿孙,也至今不曾与我们疏远!若知你是我祖父寄予厚望的关门弟子,必定天然就对你生出好感,再得你这次的活命之恩……哪怕日后没有我帮忙敲边鼓,他也肯定会倒向你的,这样你满意了吧?”

    这时候仪珊端了漆盘进来,容睡鹤亲自翻开鎏金狮顶六方鹭鸶壶,给盛惟乔沏了盏茶水,又示意她拿糕点吃,这才接过仪珊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指尖,同桓夜合说:“县主,明人面前何必说暗话,你我都不是敦厚之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空口无凭的保证?”

    桓夜合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气的不轻:“这么说你非要左威卫将军死了?!只是你可别忘记,你如今虽然封的郡王,但你的嫡系班底,这会儿大抵还都在南方吧?!你那个义兄公孙夙,海主出身,兴许有取代左威卫将军的能力,但他这会儿尚未洗白身份上岸……你先把左威卫将军干掉了,你以为凭借春波湖水师的便利与重要,这个位置会轮得到你来插手?!”

    她愤然道,“就算你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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