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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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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容睡鹤身世曝露又是盛老太爷抵达长安不久的事情,才欢喜于长孙金榜题名、高中状元,跟着就被告知这不是盛家人……盛兰辞所以非常担心老太爷的身体,家信里又是认错又是请罪又是安慰又是开导的,生怕老太爷有个三长两短。

    要不是冯氏如今有孕在身,二房、三房又都指望不上,盛兰辞只怕要亲自走一趟长安的。

    不过盛老太爷看到这里,倒先急了,顾不得看下去,就跟来送信的盛福说:“兰辞简直就是胡闹!我这把年纪,什么阵仗没见过?!要他这样不放心?!也不想想饮露自从生下乔儿之后,多少年了才怀上,这会儿什么事情能比她娘儿重要?!”

    容睡鹤是别人家的,跟前已经落地的几个孙子看着也没有能够撑起整个门户的人才。

    盛老太爷这会儿最大的指望就寄托在冯氏正怀着的孩子身上了,自然不希望容睡鹤的事情传回南风郡之后,给冯氏带去什么不好的影响。

    还好盛福赔笑道:“老太爷您放心!大老爷知道轻重的,这些事情件件瞒着都没让大夫人知道。只跟大夫人说大公子……说密贞郡王中了状元的事情,所以大夫人这些日子都很高兴。大老爷的意思是,等大夫人回头出了月子,再慢慢儿给大夫人说明白。”

    盛老太爷这才松口气,道:“这还差不多!”

    方继续看下去,就见盛兰辞关心完老父,跟着就说起了心肝宝贝盛惟乔的婚事,这是因为老太爷之前写信回去的时候,就说过容睡鹤看上盛惟乔的事情了,毕竟盛惟乔这个孙女儿的婚事,老太爷也不好越过长子长媳擅自做主的,就把自己的态度以及考量都在信里讲了一下。

    这会儿盛兰辞却没给出准确的答复,只说冯氏的预产期在七月,盛惟乔作为夫妇俩目前唯一的孩子,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无论如何也要在七月之前返回南风郡,好让冯氏定定心心的生产。

    盛老太爷看罢,暗叹一声,他知道盛兰辞为什么没在信里表态,是因为太重视此事了,不当面讲的话他根本不敢做出决定。

    而且,多半还是盛兰辞认为应该顺着盛惟乔,不赞成老太爷的做法,只是想着千里迢迢的,老太爷又才受了场刺激,怕出事儿,才打算等见面之后再说。

    老太爷心头五味陈杂,捏着信笺愣了一会,才转头跟盛惟乔说:“你爹让你今早动身回去,免得你娘生产的时候还记挂着你。”

    盛惟乔赶忙答应:“那我等应姜定完亲就动身?”

    “就这样吧。”盛老太爷点头,“到时候让惟德陪你一块,其他人都留下来给应姜送嫁。”

    这事儿之后过了两天,盛家在新搬的府邸里安置的七七八八了,于是徐家按照之前舞阳长公主自己要求的,请她作为媒人,前往盛府提亲。

    两家将婚期之类的问题都商议好之后,宫里的孟太后也依诺颁下懿旨,为徐抱墨与公孙应姜赐婚,同时晋公孙应姜为县主,改封嘉祥县主,还专门赏了一对玉如意,以表祝福。接完懿旨后,照例要进宫谢恩。

    本来南氏想亲自陪盛家姑侄入宫的,但盛惟乔想到孟皇后独居望春宫很是寂寞,一再说过让常去走动,就借口徐采葵婚期在即,怕南氏忙不过来,给谢绝了。

    她自己带了盛惟娆、盛惟妩还有公孙应姜入宫谢恩,先到馨寿宫,孟太后和蔼却迅速的接待了她们,也就端茶送客了。

    盛惟乔告退之后,出了正殿,才要找人打听这会儿是否方便去望春宫,就见一个眼熟的宫女已经迎面款款走来,万福为礼,笑道:“娘娘得知您几位入宫,特意叫奴婢候在这儿,给您几位带路呢!”

    “有劳你了!”盛惟乔跟她寒暄了几句,顺势递过去一个荷包,春来不动声色的接下,路上就觑了个机会跟她说:“这两日我们景韶殿却是热闹。”

    盛惟乔奇道:“是怎么个热闹法?”

    她心想孟碧筠吩咐了不要妃嫔请安,有恃无恐的二舒是不愿意对年轻的继后低头,其他妃嫔则是不敢违抗孟氏之女的命令,如此景韶殿怎么个热闹法呢?

    总不可能是宣景帝过去了吧?

    “武安侯夫人跟成阳侯夫人,还有这两房的世子妇、小姐、孙小姐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一窝蜂的过来跟娘娘亲热。”春来含了一丝得体的笑容,轻声慢语的说道,“您也知道,咱们景韶殿安静惯了,忽然来了这么多的人,底下人都有点手忙脚乱。娘娘也是喜欢清净的人,这两日……可真有点分身乏术!”

    盛惟乔忙问:“那这会儿可有人在娘娘跟前?”

    “有呢,几位孙小姐,还有十一小姐,都是一大早就来的。”春来挑了挑眉,“这会儿正跟娘娘说着端午节的事情。”

    因为知道赏花宴上发生的事情,担心盛惟乔会因为孟家小姐们在场,尤其是二房、三房的孙小姐在场,感到不自在,特意道,“几位孙小姐性子都是软和的,方才娘娘让奴婢去馨寿宫候着几位时,几位孙小姐还关心了几句。”

    盛惟乔微笑道:“可劳她们惦记了。”

    如此一路说着闲话,半晌后进了望春宫,至景韶殿上,果然穿着绛红底暗绣莲菊纹夏裳的孟碧筠,有些不耐烦的独坐上首,底下左右坐了五六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儿,孟归欢、孟霜晓都在其列。

    这时候众人似乎还在说端午的事情,孟霜晓下首一个绿衣黄裙的女孩儿,正眉飞色舞的说着:“……只见那龙舟箭一样撞破绿波,舟上鼓声如雷,两岸欢呼的人声倒是险些要把那鼓声都压下去了……”

    只是这女孩儿说的固然起劲,孟碧筠却将绛色纳纱绣柑橘花鸟檀木柄团扇举在面前,认认真真的打量着上面绣的花鸟,目光略微涣散,显然心思早就不知道游离到什么地方去了。

    待听春来扬声禀告,说盛惟乔一行人已经带到,皇后才迅速放下团扇,展容一笑,说道:“快坐!”

    盛惟乔知道这位皇后喜欢自己跟她不见外的样子,不然也不会叮嘱私下里只需要称呼她字就好了。不过如今孟氏诸女在场,她还是领着妹妹、侄女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才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了。

    她们坐下后,宫女立刻沏上茶点,孟归欢带头跟她们打招呼……本来孟归欢跟盛惟乔几个也算关系不错的,只是之前的赏花宴上,到底流露出几分对盛惟乔等人得到册封的羡慕嫉妒恨来,之后又出了孟丽缥、孟丽缇等人算计盛家姑侄的事情,如今照面,不免有几分尴尬。

    于是就扯了盛惟妩做话题:“徽懿县主今儿个的打扮却是清爽,看着人都觉得心里安宁一片。”

    盛惟妩今日穿的是一身绿:淡碧绣藤蔓梨花交领窄袖短襦,油绿底撒绣茉莉花百褶裙,腰间束的一把五彩丝绦格外打眼,头上揪了两个小包包,各绕一圈翡翠、珊瑚珠子相间的珠串,眉心一点梅花钿,嘴唇上擦了些许胭脂,乌溜溜的杏子眼灵动而明亮,不似从前着红衣时的热烈,却透着股生机勃勃的钟灵毓秀。

    “这都是我四妹妹心灵手巧,给她弄的。”盛惟乔微笑道,“我本来建议给她穿桃红衫子的呢,是我四妹妹说现在天热了,老是穿红色,瞧着眼晕。”

    孟霜晓插话道:“这季节徽懿县主再穿红衣虽然也好看,确实不如绿衣看的舒服,而且老穿差不多的颜色,估计徽懿县主也会觉得没意思?我小时候,我娘就爱给我穿粉色,结果穿的我心里腻味,现在反而故意避着粉色了。”

    盛惟乔闻言看了她一眼,见她这会儿果然穿的是墨绿底绣红豆杉短襦,系一条葱白绣牵牛花藤蔓的留仙裙,就笑:“其实你长的好看,穿什么颜色都好。不过做长辈的人,总觉得小女孩儿家穿粉红之类的颜色最可爱。”

    “还有鹅黄、嫩绿、青碧这些。”方才那给孟碧筠说端午见闻的绿衣女孩儿加入话题,“不过确实最受认可的还是粉红……我十岁之前的衣裙差不多全是这类颜色。”

    这女孩儿说着,转头朝上首,笑问孟碧筠,“对了,娘娘,您十岁之前的衣裙哪种颜色最多啊?”

    “黑色灰色吧。”此举本来是想将孟碧筠带进来,大家一块好好聊聊的,结果孟碧筠闻言,神情一下子冷淡了下来,沉默了一会,才淡淡道,“或者靛蓝、琥珀、秋香色之类。”

    “……娘娘就是娘娘,打小喜好就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这个答案让众人都有点发懵,提问的女孩儿下意识的干笑了下,奉承道,“难怪娘娘那么爱看书,我们都是看到书就想睡觉的。”

    不想孟碧筠继续淡淡道:“噢,那些不是我的喜好。只不过伺候我的人觉得,那几种颜色经脏,可以减少她们给我换衣裳跟洗衣裳的活计。”

    这下子顿时冷了场,众人都用责备的目光看向那绿衣女孩儿,那女孩儿十分窘迫,讪讪道:“那起子刁奴……后来可都受到责罚了?”

    孟碧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平静道:“你们还有其他事么?没其他事,都先回去吧!”

    瞥了眼盛惟乔,“康昭你跟嘉祥留一留,我有话单独跟你们说。”

    孟氏诸女只道她们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了孟碧筠不高兴了,这会儿被下逐客令,也不敢纠缠,个个起身一礼,有点灰溜溜的告退了。

    盛惟乔让盛惟娆带着盛惟妩出去,自己跟公孙应姜留了下来。

 第三百三十八章 徐采葵的夫婿

    孟碧筠和颜悦色的慰问了传闻中“这几天都在以泪洗面甚至还跳过湖”的公孙应姜,看到公孙应姜神完气足精神抖擞丝毫没受影响的样子……皇后顿时就更担心了。

    不过许是怕触动公孙应姜的“伤心事”,孟碧筠旁敲侧击的劝了几句想开点,也就没再提了,却转而跟盛惟乔说起了一事:“马上就要到重五了,昨儿个我去给姑姑请安的时候,姑姑静极思动,想着今年重五好生热闹下。这会儿决定的场地就是上林苑,到时候你们肯定都有帖子,这会儿可得赶紧把行头准备起来才是!”

    盛惟乔有点意外:“要准备些什么呢?”

    孟碧筠提点了一番之后,见她都记了下来,微微点头,端起茶水呷了一口,沉吟了会,到底还是问:“我看你跟我那十一姐姐关系不错?”

    “之前才来长安的时候,她跟我说话比较多,承蒙她许多关照。”盛惟乔不知道她问这话的用意,暗自寻思这位皇后之前跟自己倾诉的时候,是很寂寞的,也没什么要好的女伴。

    从皇后这段时间对待自己的态度来看,盛惟乔认为皇后多半是将自己当成亲密女伴了,所以看到孟归欢刚才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莫非有些吃味吗?

    毕竟这位同岁的皇后既没有可以信任的姐妹,又没有自幼一块长大的手帕交,唯一亲近的同龄人,也就是自己了。这样的心态,难免不喜欢看到盛惟乔同其他年岁仿佛的女孩儿亲近,会产生一种好朋友被抢走的危机感。

    盛惟乔想起堂妹盛惟妩对自己的独占欲,不免觉得皇后此举跟盛惟妩十分相似,有点小孩子气了,啼笑皆非之余,思及皇后在娘家时的境况,也有些怜惜,就抱着顺着她的心思,说道,“不过也就是那段时间,后来就疏远了。之前赏花宴上碰见,也就隔着人群点了个头,都没特别到一起说几句的。”

    孟碧筠听了这话,分明的松了口气,嫣然道:“你看我手里这团扇好看不好看?等会你们几个都拿几把回去如何?”

    这情况像极了盛惟妩以前问“三姐姐你最喜欢谁”,盛惟乔说“三姐姐最喜欢惟妩了”,盛惟妩于是高兴的把自己心爱的零嘴之类捧上来给她的样子,盛惟乔用力忍住笑,抿嘴道:“好啊!”

    接下来两人说了些闲话,盛惟乔跟孟碧筠讲了徐采葵的婚期以及公孙应姜与徐抱墨将在近日定亲的事情:“所以接下来我可能不能经常进宫来看望你了。”

    孟碧筠闻言有点遗憾,但也理解,不过想起孟氏诸女,又自嘲的说道:“我之前还跟你抱怨说这里太冷清太寂寞了呢,结果这话说了不几日,这景韶殿就嘈杂的不成样子了。”

    “她们也是想多跟你亲近。”盛惟乔不知道孟太后私下里劝说武安侯夫人还有成阳侯夫人的事情,但她记得之前孟碧晨擅闯景韶殿不说,还一口一个“十四妹妹”的喊孟碧筠,方才那绿衣女孩儿,却是口称“娘娘”的,显然孟氏已经开始认识到孟碧筠不再是被宠妾压制、生父不喜的继室嫡女了,而是大穆朝的继后、国母,需要尊重与敬畏。

    所以笑着安慰孟碧筠,“到底一家子骨肉,她们惦记着你也是好事。”

    孟碧筠笑了笑,没接这个话,而是转开了话题。

    盛惟乔揣测这是因为孟碧筠之前太受家里忽视,这会儿对着孟归欢等人上赶着的奉承,不免有些怨怼的情绪,不过这位皇后毕竟是靠着娘家才成为这望春宫的主人的,不管她之前在家里受过多少委屈,心里有多少愤恨,也实在不好因此就跟孟氏不来往……那等于自寻死路。

    因此旁敲侧击的劝了一番,见孟碧筠笑着点头,似乎听进去了,这才放心的告退。

    这次进宫之后,跟脚就是徐采葵的婚期了。

    她的夫婿邬延益是提前五日抵达长安的,当天找了家客栈梳洗更衣,收拾好了,才带着厚礼上门拜见,顺便商议五日后的婚礼细节。

    徐老侯爷以前也没见过他,闻讯专门来盛府这边请了盛老太爷过去,一块看看这孙女婿。

    因为男女有别,老太爷只带盛惟德跟盛惟彻两个孙子同往,在宁威侯府盘桓了大半日,吃了酒才回来的。

    老太爷毕竟上了年纪了,回来后直接就进屋安置下。盛惟德跟盛惟彻却被姐妹们硬扯去花园的凉亭里小坐,要他们说说徐采葵的夫婿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长的挺白净齐整的,至于为人性情,就一块吃了顿饭,客套了几句,哪里看的出来?”盛惟德不喜欢评论人,尤其是背后评论,然而却不过一群妹妹纠缠,只好一面喝着厨房送过来的醒酒汤,一面简单的说道,“不过其父邬刺史既然与徐世叔相交莫逆,由父及子,想来这位邬公子的品行也错不了。”

    盛惟妩快言快语道:“那也不一定啊!比如说二伯父经常挨祖父的打,但二哥你就很受祖父喜欢!”

    “……”众人沉默了一阵,盛惟乔无奈的训斥,“八妹妹,二叔是你长辈,你这么可以说长辈的不是?还是当着二哥的面!还不快点跟二哥赔罪?!”

    盛惟妩嘟着嘴跟盛惟德说了句“二哥我错了”,脸上却明明白白挂着“我才没说错”五个字,索性盛惟德自己也觉得自己亲爹不靠谱,而且他这人性情敦厚,自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同堂妹计较,却是因为感到尴尬才住嘴的。

    这会儿干咳几声,也就假装没注意到小姑娘脸上的神色了,继续说道:“我看那邬公子脾气好像不错,挺温和的。”

    “简直太温和了。”旁边盛惟彻为了调节气氛,主动说起席上的趣事,“他给徐老侯爷还有咱们祖父等长辈挨个敬了一遍酒之后,就没再动酒樽了。徐老侯爷发现后问起,他说他不大能喝酒。老侯爷就讲了句‘不喝酒算什么男人’,他为了讨老侯爷高兴,硬生生的喝了好几盏,结果没多久就告罪跑了出去,祖父担心,暗示我跟上去瞧瞧,就见他扶着栏杆吐的一塌糊涂……后来祖父知道了,还当着他面埋怨了徐老侯爷一顿。”

    “这哪里是温和,这简直是老实了。”盛惟乔看出堂弟的心思,配合的笑道,“徐老侯爷也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欺负孙女婿!仔细采葵知道了,回头嗔他!”

    盛惟娆倒是露出欣然之色,道:“老实好,采葵也不是多有心眼的人,还是一急就乱了方寸的那种。如此两人成亲之后,采葵才不会吃亏!”

    她来长安没几天,不过跟徐采葵相处的不错,两人私下里没少交流女红针黹之类的经验,这会儿自然希望徐采葵得遇良人,终身有托。

    不过到底不是经年积攒下来的情分,没有那么深厚,问了几句也就散了。

    女孩儿们一块回到她们住的这一进院落,各归各屋。

    盛惟乔进房坐下来没多久,盛惟娆却拿着一块布料过来找她:“三姐姐,采葵出阁之后,跟着就是应姜定亲,正式的婚期也就在下半年了。这么大的事情却这么仓促,咱们不能不帮她收拾着点。”

    就把手里的布料拿给盛惟乔看,“妆奁中的大件,自有长辈们操心。不过那些小东西,尤其是亲手做的孝敬夫家亲长跟小姑子的绣件,只怕应姜一个人做不过来,我想是不是我们也帮衬着做做?”

    她这话是顾及公孙应姜的面子说的委婉了,实际上公孙应姜作为海匪之女,打小长辈们盯着练水性、学武功是盯的很紧的,至于女红针黹却都不甚在意。

    毕竟公孙氏要是不出什么变故,给公孙应姜弄几个会针线的丫鬟伺候着完全没问题;要是公孙氏出了岔子,公孙应姜会不会针线都没什么意义……左右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要不是公孙应姜的生母跟公孙应敦的生母争宠,非要把女儿送去桓观澜的私塾里进学,只怕她自己的名字都未必会写。

    “我倒是想帮她来着,不过我的针线活计你也知道,也是拿不出手的。”盛惟乔闻言,踌躇了会,尴尬道,“只怕我给她做了,将来她拿出去,反而要被人轻看了。”

    盛惟娆笑道:“三姐姐,你过些日子就要回南风郡去的,这会儿肯定得收拾东西,自是没空。不过你跟前的绿绮跟绿锦做针线都很不错,听说你已经提拔菊篱代替了绿锦,要不让她过来给我帮帮忙?”

    “原来你找我是要人?”盛惟乔松了口气,点头道,“我让绿绮也一块过去给你打下手好了,左右她跟绿锦不是今年就是明年,也是要放出去了。这会儿且先让人顶了绿绮的差事,看看有什么做的不足的地方,正好让绿绮提点着点。”

    于是盛惟乔打发了绿锦跟绿绮暂时去盛惟娆屋子里听候吩咐……盛家这会儿在长安的人,说是有好几个,然而大人却只盛老太爷跟明老夫人两个上了年纪的。

    底下年纪最大的盛惟德性情老实,也没什么办事的经验,无法独当一面;盛惟彻年纪小,瞧着纵然比盛惟德机灵些,到底不能让人信任到委以重任的地步;余下来的几个女孩儿,盛惟妩年纪小,盛惟娆见识少,公孙应姜属于正主,竟只有个盛惟乔能正经搭把手了,所以虽然跟前就公孙应姜出阁一件大事,却从上到下都忙的团团转。

    盛惟娆这儿主动给公孙应姜解决了针线作品上的问题,那边明老夫人对着嫁妆单子就头疼上了,专门喊了盛惟乔过去掌眼:“你来长安比祖母时间长,你帮祖母看看这些东西可合适?”

    盛惟乔答应着正要坐下,明老夫人却起身进内室去了,说是看单子的时间太久,觉得累,想去躺一躺。

    结果她进去之后,张氏一边给盛惟乔上茶,一边小声道:“老夫人是看好东西太多,有点受不住……想着您素来最是大方,不如就让您来定!”

    ……合着是明老夫人觉得公孙应姜毕竟不是盛家血脉,嫁妆给太多心疼,不给吧又是盛老太爷点的头不敢违背。

    索性把最受宠最不把银子放心上的盛惟乔喊过来做主,自己避到一旁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盛惟乔真是哭笑不得,说道:“我拟好之后肯定也要请祖父祖母做主的。”

    如此忙忙碌碌的,高密王府那边庆贺容睡鹤得封密贞郡王的宴都摆过了两日,高密王妃专门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与高密王一块,领着世子夫妇及容睡鹤、惠和郡主一块登门道谢了,盛家人才暂喘一口气,梳妆打扮,招待贵客。

 第三百三十九章 露陷了,怎么办?!

    盛老太爷对于高密王府此番登门道谢感到非常的腻味,他正巴不得让自己孙女儿跟容睡鹤离远点呢,这人还光明正大上门来了!

    最让他讨厌的是,高密王夫妇千恩万谢的话才说了一个段落,正与盛老太爷还有明老夫人寒暄着,容睡鹤忽然就插嘴道:“盛祖父,我好几日没见到弟弟妹妹们了,可以同他们去花园里说说话么?”

    “去吧!”众目睽睽之下,盛老太爷还能说什么?只得强忍恼怒,招手唤了真正的长孙盛惟德到跟前,低声叮嘱,“好好向密贞郡王请教,多跟密贞郡王说说话。”

    这会儿老太爷也只能指望盛惟德可以缠住容睡鹤,别给容睡鹤机会去兜搭盛惟乔了。

    只是盛惟德领命之后,一路走到花园都很茫然:祖父让他多跟容睡鹤请教,这是请教什么啊?

    “大哥,噢不,是密贞郡王了。”还好他还没想明白的时候,盛惟妩已经好奇的凑上去,扯着容睡鹤的袍角问,“郡王,你现在是大官了吗?有多大?”

    容睡鹤虽然主要是因为惦记着盛惟乔,才故意提出要跟他们来花园叙旧的,但盛惟妩毕竟也是追着他喊了好久“大哥”的小姑娘,好些日子不见,也有些想念,这会笑着摸了摸她脑袋,说道:“郡王是爵位,不是官职。要说大也不算大,不过也不算低就是了……怎么?有事儿要我帮忙?”

    盛惟妩期盼道:“太后娘娘宫里的烤鱼……?”

    “太后娘娘宫里的烤鱼啊?”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进了花园,到凌霄花架下的石桌石凳上陆陆续续的坐下,随行的丫鬟忙布上茶点瓜果,容睡鹤摸着下巴,看着盛惟妩笑,“那是太后娘娘的东西,我虽然名义上也算太后娘娘的孙儿,但这些年都不曾尽孝太后娘娘膝下,却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体面呢?”

    “……”盛惟妩顿时失望,撇着嘴走到盛惟乔下首坐了,懒得理他了。

    她这翻脸如翻书的模样,看的在场之人纷纷抿嘴偷乐。

    容睡鹤端起茶水抿了口,冷静道:“不过,我也说了,我毕竟是太后娘娘的孙儿,做孙儿的开了口,想来太后娘娘素来宽厚慈祥,决计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驳我面子的。”

    见盛惟妩眼睛一亮,似要说话,他放下茶碗,玩味一笑,说道,“但是惟妩妹妹啊……我记得你以前对我很不好来着,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忙呢?”

    “哎呀郡王你最大方了!”盛惟妩连忙上前,殷勤的拿了块糕点递过去,“而且我还请你吃糕点呢,你就替我要份烤鱼呗?上次那份被你抢了,我都没吃成!”

    容睡鹤拿捏着架子,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的……”

    谁知道他话还没说完,盛惟妩忽然手腕一转,将已经递到他嘴边的糕点收回,一把塞进自己嘴里!

    包括容睡鹤在内的众人:“……”

    盛惟妩三口两口将糕点咽下,还抢过容睡鹤手里的茶水喝了口润嗓子,末了昂着头,一手掐腰,一手戳指着他冷笑:“现在你知道当初抢我鱼的下场了吧?!哼哼!抢了我那么好吃的烤鱼,你以为我会忘记吗?!方才跟你要烤鱼,只是给你个弥补错误的机会!既然你不要,我怎么能不给你好看?!”

    “八妹妹!”盛惟德赶紧把她拖开,尴尬的跟容睡鹤赔礼,“郡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盛惟德因为容睡鹤当初进入盛家不久,二房就被分了出去,他为了给继母守孝,也很少回去祖宅,所以同容睡鹤本来就不熟悉。

    这会儿容睡鹤还不是盛家子了,是宗室子弟、朝廷钦封的郡王了,盛惟德对他自然是敬畏大于亲近,生怕盛惟妩的行为会激怒这位年轻的贵人。

    盛惟乔自然是不担心的,这会儿正笑的直打跌,将盛惟妩楼到怀里夸她干的好,容睡鹤看着她们姐妹俩,沉默了好一会,以至于盛惟德越发的忐忑了,才幽幽道:“惟妩妹妹,你听说我,以后少跟乖囡囡在一起厮混,免得跟她学坏了!”

    这依葫芦画瓢以牙还牙的做派,活脱脱就是盛惟乔言传身教出来的小心眼啊!

    只是盛惟妩固然由于来长安时的一路随行,对他没什么畏惧,论到亲密,到底还是更信任盛惟乔的,闻言靠在盛惟乔怀里朝他扮鬼脸:“我三姐姐才不坏!我三姐姐最好了!我三姐姐好聪明的,我就要好好跟三姐姐学!以后处处气死你!哼!”

    盛惟乔笑嘻嘻的在她脸上亲了口:“八妹妹也好聪明的!八妹妹加油!”

    盛惟德跟盛惟彻看的眼皮直跳,杀鸡抹脖子的给姐妹俩使眼色,盛惟乔这才正了正脸色,却跟容睡鹤说:“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孽?你当初要是不坑她,她能惦记到现在?就连法子都是跟你学的。要说这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能怨谁?”

    “那我对她好的地方她怎么不记得的?”容睡鹤觉得好冤枉,“之前她要看灯,要出去玩,哪次不是我亲自陪着领着,忙前忙后的张罗?给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结果她什么都不记得,专门记得我抢了她一份烤鱼……噢对了,当时为了她哭了,你还揍了我一顿!”

    盛惟乔哼道:“八妹妹才多大?你多大了?再说那时候你是我们长兄,我们要出门,你陪着领着,忙前忙后的张罗,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人家做哥哥的,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要不怎么说长兄如父的?!”

    “而且当初你抢八妹妹的烤鱼本来就不对,我揍你那都是应该的!”

    “成成成,你随便揍!”容睡鹤顿时想起赏花宴当晚自己第二次潜入祭红榭的辛酸经历,嘴角一扯,但瞥见盛惟乔刁蛮里带着些许威胁的神情,立刻赔笑,“你想怎么揍都可以,只要你高兴!”

    “三哥对康昭县主可真好!”盛惟乔正要接话,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羡慕中带着点酸溜溜的嗓音,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惠和郡主手里折了枝凌霄花,正站在花架的边缘,微笑着看着他们。

    盛惟德见状忙带头起身给她见礼:“郡主!”

    容睡鹤却端起茶水呷了口,才淡淡道:“有事?”

    “三哥这话说的,没事我还不能来看看吗?”惠和郡主有些爱娇的说道,“父王母妃他们跟盛老太爷说的话我左右也插不上嘴,枯坐无趣,就过来……”

    “插不上嘴就多听听!”然而容睡鹤没什么表情的打断道,“头一次来人家家里就到处走,全不管给人家添的麻烦,这难道就是你身为郡主的家教?!”

    又扫了眼盛惟德等人,脸色就冷了下来,“还是你特别喜欢看这些喊过我‘大哥’的人,给你行礼?!”

    惠和郡主万没想到容睡鹤当着人前竟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使劲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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