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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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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这就是宁威侯府之前隐瞒鸣翠之事造成的误会,南氏这里不当心失口了,然而盛惟乔根本不知道鸣翠这个人,听说不久前,想当然的以为是徐抱墨夜入敖鸾镜闺阁之事,叫徐子敬夫妇偶然得知了。
由于当时敖鸾箫是坚持认为敖鸾镜意图横刀夺爱、嫁入宁威侯府的,徐子敬夫妇如果也信了这话,觉得敖鸾镜心术不正,说出她“不三不四”的话来也不无可能?
所以盛惟乔本来想给徐抱墨解释的呢,这下好了,越描越黑了!
她绝望的捂住脸,心想:“徐抱墨从贡院出来之后,会不会认为我是故意的???”
“这个畜生!这个畜生!!!”盛惟乔还在纠结自己无心插柳柳成荫,越说把徐抱墨坑的越厉害,南氏却快狂暴了!
她公公徐老侯爷从军多年,幸存下来的袍泽虽然不少,但称得上一辈子的至交好友统共就两个:盛老太爷跟敖老太爷!
之前听说徐抱墨对盛惟乔始乱终弃,南氏已经满心愤慨,觉得公公婆婆上了年纪心慈手软,生生把徐抱墨给惯坏了,非但没继承老徐家男人从一而终的好品行,反而染上了天知道从哪里学的勾三搭四的坏习性!
这会儿惊闻徐抱墨连敖家女孩儿也没放过,甚至敖家兄妹为此放弃原定的前来长安的旅程,中途就下了船……南氏这会儿瞬间脑补了敖家兄妹被自己儿子依仗宁威侯府之势,各种非礼要挟,各种敢怒不敢言,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只好借口敖鸾箫染病,在江南上岸,好逃出生天……
没准这会儿还在江南的敖家兄妹,都在盛家的别院里背着人偷偷的抹眼泪呢!
还好敖家是兄妹俩一块上的船啊,这要是敖鸾镜一个女孩儿家,没有嫡亲兄长陪伴开导,不定都要想不开了啊!
南氏越想越是怒火高涨,再看面前一脸焦急,还在思索着如何给徐抱墨开脱的盛惟乔,她顿时满心的恨铁不成钢,“乔儿,你好歹是盛家的掌上明珠,当初既有亲自手刃歹人的勇气,何至于对我家那畜生如此心慈手软?!”
“你要知道,你这么做,不仅仅是在委屈你自己,更是在助纣为虐啊!”
盛惟乔:“………”
这娘儿俩之间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还是各地风俗不同,人家长安的亲娘就是这样的?
温柔似水、把孩子当心肝宝贝,只是南风郡一隅之地的风气?
……总觉得徐抱墨考完之后,会跟本囡囡拼命啊!
……如果,他还能从他爹娘手底下逃的一命的话!
女孩儿沉痛的意识到,这个话题还是到这里就打住的好,不然徐抱墨估计真的要被自己坑死了。
她颤巍巍的使出最后一招:“婶母,这些事情,只怕我现在怎么说,您都要认为我是在偏袒徐世兄!这样,反正世兄跟我哥哥现在都在场中,等他们考完后,索性派人将人一块接来侯府,让我哥哥给你们说个清楚……你看怎么样?我哥哥总不至于偏袒徐世兄的!”
盛惟乔心说自己现在也只能指望盛睡鹤口才了得,届时可以还徐抱墨一个清白了。
……如果这样也救不了徐抱墨的话,自己也没办法了,她真的尽力了!
“既然乔儿你这么说,那到时候婶母亲自跟鹤儿谈一谈吧!”南氏用看“被骗财骗色还痴心不改的愚蠢女孩儿”的目光看了盛惟乔好一会,才叹了口气,摆手道,“嗯,你先给我说说,那个畜生,他对敖家女孩儿做了什么?!”
第二百七十二章 会试结束
这天盛惟乔回到祭红榭的时候,简直是身心俱疲。
然后她才想到,貌似不管是南氏母女,还是自己,都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了:“孟十四小姐刚刚接了受册为继后的懿旨,虽然宁威侯府没有投靠孟氏,但无论是采葵姐妹还是我们三个,之前既参加过孟十四小姐的生辰宴,这次按说也该登门道贺的啊!”
人家桓夜合那群人,都是在永义伯府散了之后就赶过去的。
照理她们也该随后赶到才是……但因为南氏母女仿佛跟徐抱墨是八辈子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整个下午,盛惟乔都沉浸在努力说服这母女俩其实徐抱墨没有她们想的那么渣之中;而南氏母女则沉浸在努力说服盛惟乔徐抱墨渣的简直不能再渣看人绝对不要看外表更不能被世交之家的脸面所迷惑终归是自己的幸福最重要之中……
“算了,都这么晚了,这会儿也来不及去郑国公府了,还是明天再说吧!”盛惟乔生无可恋的想,“过两天会试结束,徐抱墨回来的时候,我是不是找个借口先躲祭红榭里不出去?免得他觉得横竖是个死,不如跟我同归于尽?”
话说,自从发现徐抱墨的花花公子本色后,盛惟乔这还是头一次对这人生出愧疚之心来……
嗯,经过今儿个这半天后,盛惟乔觉得她已经没法恨徐抱墨了。
毕竟……
拜她所赐,徐抱墨还能不能有以后都是个问题啊……
怀着非常沉重的心情,盛惟乔草草梳洗之后,也就安置了。
次日一早,她起身后专门派人去喊了盛惟妩还有公孙应姜,一块去后堂给南氏请安,顺道商议给孟碧筠道贺的事情,南氏说道:“昨儿个晚上我也想起来这件事情了,好在咱们跟孟氏走的并不近,昨儿个没有立刻过去也没什么。等会你们几个走一趟也就是了。”
因为关系走的不近的缘故,贺礼也不需要太郑重,南氏是在昨晚想起来的时候就收拾好了。
一共是两份,徐家姐妹一份,盛惟乔三人一份。
毕竟盛惟乔三人现在虽然住在侯府,之前去郑国公府赴宴时却是搬出去的。那时候郑国公府下孟碧筠生辰宴的帖子也是单独给了她们,若因为她们这次与徐家姐妹一块前往,就只备一份礼,难免显得小气了。
无论宁威侯府还是盛家都不缺这点东西,很没必要为此让人小觑。
去郑国公府的路上,徐采葵想起来问盛惟乔:“之前孟十四小姐的生辰宴上,似乎出了岔子?”
“好像是吧。”盛惟乔搪塞,“那天人挺多的,不过我们认识的却没几个,后来一直跟着静淑县主避在角落里头,也不知道她们宴上的热闹?”
徐采葵也没想到那天生辰宴的暗流汹涌,盛惟乔三人卷入的最多,此刻提起来不过随口闲聊,闻言就笑道:“我就说静淑县主为人挺好的,因为我爹是以军功封侯,才来长安的时候,好些贵女都不太瞧得起我们。头次跟静淑县主见面的时候,我还想着这位乃是桓公嫡亲孙女儿,太后娘娘跟前都另眼看待的,必然是极清高傲慢的人。谁知道真正认识了才发现,这位县主好生亲切来着……呃,昨儿个的事情,估计她毕竟出身文官之家,没听过见过打打杀杀的事情,一时被吓着了?回头缓过来了肯定不会再计较的。”
要说这个出身确实是有关系的,国朝算是风气开放了,然而终究也是有限,女孩儿的限制,到底是比男子多得多。
所以绝大部分的女孩儿,性情喜好眼界为人,都是受家人的影响居多。
像徐采葵无论智谋还是为人的圆滑其实都远不如桓夜合的,但对于盛惟乔曾经亲手斩下匪徒首级这点,听着却是无动于衷,别说害怕了,那是压根没什么触动的……顶多觉得“噢,这位惟乔姐姐看不出来胆子也不小”。
毕竟徐子敬没封侯之前,妻女跟着他都在北疆,就靠着前线住,虽然不至于说见过真实的阵前厮杀,但刚刚从战场上抬下来的重伤员却没少见。
北疆那边长年受茹茹侵袭,为了自保,民风也不能不剽悍。
无论男女,都是见惯了血的。
徐子敬杀敌甚众,南氏又是个刚烈的性子,这样的环境里,徐采葵对于杀人放火之事早就听麻木了,自然不会觉得盛惟乔杀人,尤其杀的还是个匪徒,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这女孩儿在人际交往上确实不够聪明,她这番话本意是记着昨儿个盛惟乔说的“县主要疏远我了”,想给盛惟乔说说桓夜合的好话的,但最后一句“肯定不会再计较了”,反而弄的盛惟乔感到不快:我杀那韩少主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一点不后悔!桓夜合自己胆子小、色厉内荏、虚伪的只会指挥别人下辣手自己连只鸡都不敢杀,这能怪我???
因为现在还住在侯府,而且也知道徐采葵是没有贬低自己的意思,只是这女孩儿不大会说话,盛惟乔才按了按怒气,淡淡道:“没什么的,反正我又不会在长安久留。跟谁好不好的……等我回了南风郡之后,时间一长,肯定也要淡了的。”
徐采葵没察觉到她的不高兴,笑道:“这不是还没走吗?咱们女孩儿,能快快活活的出门、交游,也就这两年了,成了亲之后,就算妯娌多,不需要主持中馈,也要侍奉公婆,可没有现在的轻松啦!”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地方。
虽然郑国公府昨儿个已经接待了一批贺客了,但今日依旧是门庭若市。
她们的马车足足排了半天队才驶进去不说,好不容易到了孟碧筠住的“漫卷斋”,却见这里里里外外已经坐满了人,跟茶馆似的。五人实在找不到座位,只能坐在丫鬟临时搬过来的红漆螺钿镂雕山水人物梅花式绣凳上,再将丫鬟们沏上的茶水捧在手里。
如此又等了好半晌,等的盛惟妩都快睡着了,楼上却下来一位三十来岁年纪掌事姑姑模样的女子,轻咳几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后,客客气气却也有些无奈的说道:“诸位小姐的好意,我家十四小姐心领了,只奈何十四小姐昨儿个才从宫里头回来,这才休息了一晚,精神难免有些不济,这会儿却不方便亲自下楼来谢过诸位……”
她措辞委婉的讲了半晌,大概意思就是孟碧筠累了,乏了,困了……总之就是这位准继后是不打算下楼来跟众人客套了,所以郑国公府只能帮忙略备水酒,请大家移步去桂春园,吃完喝完就走吧!
虽然早就知道孟碧筠的性子,但毕竟是才接了做继后懿旨的人,这会众人不免有些无语:孟碧筠以前淡于接物,还能说她就是这个孤僻的性子,现在成了过明路的准继后了,还这副做派,就不怕被人议论目无余子吗?
不过转念想到这会儿前朝后宫的局势,大家也就释然了:这位的前途主要是看孟氏能够斗得过高密王,本身的名声再好、为人再圆滑、待人接物再使人如坐春风,孟氏要是输了,她肯定没好下场;
反过来,如果孟氏赢了,孟碧筠板上钉钉是太后,纵然在孟氏话语权比不上现在的孟太后,孟氏也不可能为了些许小事同她计较。
所以,孟碧筠这会儿懒得下楼来敷衍贺客,无论是来贺的众人还是孟氏,也都无可奈何,只能随她去了。
徐采葵看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小声同盛惟乔商议:“咱们留下来吃酒吗?”
“还是不要了吧?”盛惟乔环视了一圈,也小声道,“咱们跟郑国公府的关系本来也不是很亲近,今儿个不过是却不过面子才来的,有能提前告辞的机会,何必久留?左右咱们也不差一顿饭。”
徐采葵也懒得多待,两人就这么决定了,便去找了那管事姑姑,随便找了个理由告辞,那掌事姑姑由于孟碧筠本身失礼在前,这会儿对于要求提前离开的宾客自然不会有什么冷脸,反而还一脸歉意的赔了一番不是。
这次出门后,接下来两日也没其他事了,会试之期转眼就满,这天的一大早,宁威侯府上上下下就一起起了身,南氏亲自督促底下人内外洒扫,又令厨房杀鸡烹肉,炖下燕窝、参汤等滋补之物,预备迎接盛睡鹤与徐抱墨的归来。
看到炖品都是双份的,盛惟乔暗松口气,心说看来自己之前多虑了,徐家可就徐抱墨一个男嗣,南氏跟徐采葵嘴上说的再厉害,顶多也就是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呢?
这么想着,她也就没找借口躲回祭红榭,而是与南氏母女一块在后堂说着闲话等待。
……本来公孙应姜抱着讨好盛睡鹤的想法,是跟她建议去贡院门口接人的。但被南氏拦住了,原因是今儿个去贡院门口接人的家属肯定特别多,那么多人挤来挤去的,不定盛睡鹤跟徐抱墨都回来了,她们还在那里找人呢!
而且贡院也在城南,距离宁威侯府其实也是不远的,派身强力壮的家丁套个马车去也就是了,很没必要让娇滴滴的女孩儿们辛苦这一回,南氏眯着眼,特别有经验的说:“这男嗣,就是不能惯!”
盛惟乔听着这话,忽然又为徐抱墨感到有点担忧了……
这么着,她们一行人在后堂嗑瓜子闲聊,坐等俩考生回来之后问详细。
虽然会试特别选在春初的二月,以这时候天气尚寒,带进去的食物不易馊坏,也非疫病多发之季,但足足九天的考试,扃牖在狭窄的号房里,对考生的精力、体力,都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许多身体比较孱弱的考生,甚至会在强撑到结束就晕倒的。
不过盛睡鹤跟徐抱墨都是文武兼修、体魄强健之人,自然不会如此。
然而到底连续九日答题,号房里也没什么梳洗的地方,所以半晌后,一前一后跨过门槛的两人,虽然看起来依旧目光炯炯,脚步也很稳健,面容多多少少都有些憔悴之色了。
不等盛惟乔、徐采葵等几个小辈说话,南氏率先扔下正嗑着的瓜子,笑容满面道:“你们可算回来了!瞧瞧这累坏了的样子,也先不要说闲话了,且去小花厅里赶紧用点吃食,完了去浴房梳洗一番,到时候若还支持的住,再来跟我们说经过!”
盛惟乔觉得这番话说的非常体贴周到,虽然盛睡鹤跟徐抱墨在回来的马车里,肯定已经先用了点家丁带去的吃食垫了垫了,但家丁能带的毕竟有限,再者,贡院到宁威侯府的路短,两人也吃不了多少。
这会儿是该好好的吃一顿,再去梳洗下解乏,而不是立刻询问发挥如何。
只是……
她晃眼却看到,徐采葵面色有异,似乎有些不忍的扫了眼徐抱墨……
“吃东西,沐浴更衣,再来叙话……没问题啊?”盛惟乔心中不解,“难道婶母是打算等会徐抱墨来叙话时揍他吗?不过到时候哥哥也在,肯定会拦着啊!”
为什么徐采葵看徐抱墨的目光,如此充满了同情?
难道这里面有自己不知道的套路?
盛惟乔思索之间,决定静观其变。
第二百七十三章 到时候本世子就可以嘿嘿嘿
盛睡鹤跟徐抱墨都不知道他们下场这几日,盛惟乔就在背后捅了徐抱墨的刀子,所以在南氏跟前告退之后,也就毫无防备的去花厅用饭了。
这时候小花厅里早已摆了琳琅满目的一桌子饭菜,放眼望去,什么清炒栀子花、白切鸡、野笋炒肉、西施玩月、蜜汁火方、虫草甫里鸭、碧螺虾仁、枣泥拉糕、油爆虾、干炸响铃、蕃茄锅巴、火腿蚕豆、灸鹿肚、鹿头羹、五生盘、热洛河、熊白啖、红羊豝、炙獐、烤鹿肝、蒸鹿尾、三鲜鹿茸羹、鹿茸三珍汤、清汤鹿尾、砂锅煨鹿筋、鸡丝银耳、桂花鱼条、八宝兔丁、玉笋蕨菜、姜汁鱼片、五香仔鸽、糖醋荷藕、鲜蘑菜心、白扒广肚、菊花里脊、山珍刺五加、清炸鹌鹑、红烧赤贝、白扒鱼唇、红烧鱼骨、葱烧鲨鱼皮……
显然侯府的厨房是用了心的。
两人在场中一连九日,除了贡院提供的粥水外,都只能啃些干粮,这会儿看着,自是食指大动。
因为南氏特意没让人来陪,就他们二人,话都不用多说,稍微彼此客气了下,也就拿起牙箸风卷残云。
末了丫鬟端上消食汤跟漱口的茶水,服侍着用毕,看两人休息的差不多了,就有管事进来请示,是不是现在就去沐浴更衣?
“现在就去吧,娘那边还等着问话呢。”徐抱墨闻言率先放下茶碗,笑道,“恒殊弟回来的路上就十分担心大乔她们,这会儿怕是一直惦记着早点过去问个清楚了。”
盛睡鹤笑了笑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只是他们一块往外走的时候,管事提醒:“世子,那边是专门给盛大公子预备的浴房,您的浴房在相反的方向。”
徐抱墨闻言非常惊讶,扭头看了眼,说道:“那边的院子不是不常用的吗?怎么忽然让我去那里头沐浴了?而且我跟恒殊弟左右都是男子,用一个浴房也就是了,何必还要分开两个地方?”
他这么想也难怪,因为侯府里的沐浴是这样的:寻常的亭台楼阁,比如说徐抱墨住的鹦绿馆,之前安排给盛睡鹤住的影青庭,这些独门小院,说是有浴房,其实就是专门用来摆浴桶的一间屋子。
这种地方寻常洗浴也还罢了,但要说到解乏,还是专门砌筑了浴池的浴房更舒服。
以侯府的地位,这浴池自然不会小,像徐抱墨、盛睡鹤这种成年男子,兴致上来了,稍微游一段也是没问题的。
所以在徐抱墨看来,既然都动用浴池洗涤了,那么大个池子,他们才两个人,安排在一处不就是了吗?何必还要分开呢?
“世子,您跟盛大公子这几日辛苦了,夫人专门让人给您两位准备了药浴。”管事的笑容可掬道,“因为两位体质不同,这药浴的配方也不大一样,故而要分成两处。”
徐抱墨闻言,感到受宠若惊:“娘怎么会忽然对我这么好?”
好的让他本能的感到不太对劲啊?
但管事的解释:“夫人说,盛大公子这些日子带着盛三小姐几位一直住在外头,既要照顾好几位小姐,又要顾着自己的功课,委实是太操劳了!早几日盛三小姐几位才过来的时候,夫人就说这次一定要好好给盛大公子调养一番……当然,世子也是。”
闻言还没走开的盛睡鹤忙道:“婶母如此厚爱,我真是愧不敢当。”
徐抱墨也把心放进了肚子里,他就说嘛,他亲娘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好?原来主要是为了盛睡鹤,估计他就是附带的。
这要是正常做亲儿子的,见亲娘对世交家的世弟比对自己还上心,肯定要生气、委屈、懊恼、郁闷……没准还会去亲娘跟前闹一回。
但徐抱墨是绝对不会生出这种念头的,就他跟他亲爹亲娘,还有亲祖父亲祖母的相处经验总结下来,不管是跟这四位告状还是撒娇,其结果都一样,要么被揍一顿,要么被暴揍一顿!
所以现在只要徐子敬夫妇不打他他就很开心了,至于说嫉妒世弟的待遇,他压根就不会生出这种念头好吗?!
甚至这会儿还特别开心的拍着盛睡鹤的肩膀,跟他商议:“恒殊弟啊,你看,反正大乔她们现在也在侯府,不如你也干脆住下来算了!这样咱们印证功课也好,切磋武功也罢,多方便啊!”
年轻的世子心里默默打着小九九:恒殊弟才被接来侯府就让本世子沾了药浴的光,可见爹娘在盛家人面前,还是很顾着面子的!既然如此,留他们下来长住,本世子说不定就可以少挨揍了啊!
不但可以少挨揍,以后徐子敬夫妇要给盛睡鹤什么好处,没准顺便也能想到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呢?
就算他们想不到,盛睡鹤八成也会提醒他们的!
真是怎么想怎么觉得盛家兄妹住下来好!
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只是徐抱墨正觉得自己忽然机智起来的时候,盛睡鹤笑了笑之后,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世兄,咱们还是快点去梳洗吧!正如你方才所言,免得婶母她们等急了!”
“嗯,也好!”徐抱墨见状虽然有点失望,但转念想到方才回来的马车上,自家家丁可是说了,这次是盛惟乔主动搬回侯府的,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威胁?
既然如此,除非威胁彻底被铲除,不然盛家兄妹在侯府继续留下来的指望还是蛮大的嘛!
他愉快的跟盛睡鹤告别后,愉快的跟着管事的去了单独给他预备的浴房……这浴房是将三间厢房打通之后改建的,内中砌了个四丈长的池子,贴着镂刻云纹的汉白玉砖,东南西北各有一个三尺来高的狮兽首盘踞,启动机关之后,就会吐出热水来。
池畔设着锦榻、香几、衣架、屏风等家什,不远处靠墙的柜子里,还有棋盘等物,是供数人一块入浴时小憩之际消遣用的。
按照徐子敬夫妇的出身,自然不会为了区区泡澡费这许多心思。这地方还是前任主人弄的,他们夫妇才得赐邸,搬进来之初,还觉得十分浪费,想着要不要将此池填了,改成寻常屋子?
不过因为徐家人口少,那会徐抱墨还跟着祖父祖母在苍梧郡,就夫妇俩带着俩女儿,空屋子空院子一堆,就算加上侍卫、下仆,也都住不过来呢,南氏小家出身,精打细算惯了,觉得太早改了,也只是空放着,而且也未必合以后用。
不如先随它去,等家里人多了之后,需要用到这院子了,再按照要求改不迟。
结果数年侯夫人做下来,发现家里还真需要这么个地方充场面,便命人修缮了一番,配齐了东西。如此招待客人之余,自家人想解乏的时候,也能享受下。
徐抱墨因为回父母身边不久,还是头一次使用这个浴池,这会儿被管事的才引进门,先闻到一阵浓郁的药味,心知必然就是管事的所言的药浴了。
他自幼就在徐老侯爷的督促下习武,对于药浴当然不陌生。
这会儿闻着这味道,虽然十分呛人,倒也不觉得受不了,只是……
他总觉得这药味似乎有点熟悉?
但不等他细想,管事的已经道:“世子,里头东西都预备齐全了,小的还要去给夫人复命,先告退了!”
见状徐抱墨也就点头:“你去吧!”
管事的离开后,徐抱墨唤了小厮徐丛上来伺候自己宽衣解带,又随手解了束发的冠带,兴冲冲的跳进因为掺了药材所以十分浑浊的池水中。
才下去,他就惬意的长叹一声:这池水温度不高不低,许是因为内中药力的缘故,人下来之后,简直舒服到骨子里去!
“可惜这会儿就徐丛这小子在,要是能再有几个跟鸣翠似的美貌女孩儿伺候左右就好了!”徐抱墨泡了一会之后,有些遗憾的想,“说起来还是三年前那会好,每次入浴,初梨她们都会服侍左右……”
不过他很快又充满了期待,“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这次会试,本世子自觉发挥不错,料想殿试也不至于被黜落!如此成了新科进士之后,同榜来往,少不得要去花街柳巷小坐,到时候本世子就可以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徐抱墨想到届时左拥右抱的美满幸福,不禁大乐,只是就在这时候,外头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跟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过屏风!
“谁呀?”徐抱墨这会儿靠在池边,正背对着门跟屏风,闻声也没放在心上,随口问着,“是送小食来的么?徐丛……”
话没说完,忽听一声狞笑:“小兔崽子想要小食?可以啊!老娘这就请你好好的吃一顿竹笋炒肉!!!”
“娘?!”徐抱墨才听这声音,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他目瞪口呆的转过头,却见徐丛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人影,此刻屏风畔却转出了头缠额帕、身穿短装、作利落打扮的南氏!
可怕的是,南氏不但打扮的便于行动,双手还持了一根鸡蛋粗细、打磨光滑、一看就很有年头的枣木棒!
这枣木棒徐抱墨简直太熟悉了!
可不就是他祖父当年专门做了用来揍他爹宁威侯的那根棒子吗?!
这根带给他亲爹多少血泪的棒子,居然到现在都没被烧掉?!
自己那个亲爹到底是有多废物?!!
所以说他绝对不要走上徐子敬的覆辙啊!!!
“娘!好好的您这是做什么?!”虽然暗骂亲爹废物,但徐抱墨自己此刻先被吓的直哆嗦了,下意识的双手抱胸,委委屈屈的喊道,“孩儿才从贡院出来,孩儿连考九日筋疲力尽摇摇欲坠殚精竭虑疲惫不堪急需调养……孩儿是您唯一的男嗣啊!!!”
然而南氏对他的哀求充耳不闻,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利用徐抱墨此刻人在池中、她在岸上的高低差,兜头就是一棒砸下:“混账东西,管你有多少理由,老娘今儿个定要清理门户!!!”
第二百七十四章 本世子就知道母老虎贼心不
徐抱墨看到这情况不对,赶紧朝池子中间扑腾,好躲开南氏的辣手。
这中间他将自己最近做的事情飞快的思索了一番,忙不迭的开口认错:“娘!马房那个瘸子马夫的妹妹,当真不是孩儿兜搭她、而是她为了让孩儿提携些她兄长,主动跟孩儿自荐枕席的啊!”
“厨下专门负责洗菜的丫鬟阿艳,孩儿只是随口夸了她一句那天穿的裙子好看,她后来就邀孩儿夜半去假山赏月。孩儿只是想着她一个才十四岁的美貌女孩儿,夜半三更一个人在假山那儿太不安全了,才过去赴约,但下假山的时候,她一个不当心倒在孩儿怀里,孩儿……孩儿也是一时糊涂,孩儿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情好不好?!”
“客院那边的洒扫丫鬟阿玫,对孩儿一见钟情,指天发誓说不求孩儿给她任何名份,只求这辈子能跟孩儿好上一场,死都甘心!孩儿……孩儿也是看她在咱们府里头勤勤恳恳的服侍了这么多年,实在可怜,这才勉强答应了她……就一次……真的就一次……好吧,后来又有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顶多五次啊娘,孩儿发誓,绝对就五次!!!”
“还有娘跟前的辰砂姐姐,天地良心!孩儿那天只是看到辰砂姐姐头上的绢花样式别致,心生好奇想摸摸那绢花的质地来着,绝对是不当心才摸到辰砂姐姐的脸的,当时辰砂姐姐已经骂过孩儿,孩儿也给姐姐她赔罪,辰砂姐姐她都答应不跟娘您说了,居然还要告状吗?!”
“娘这种大丫鬟分明居心不良存心挑拨咱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您绝对绝对不要上当啊啊啊!!!”
徐抱墨抱着“早点坦白早点打完”的想法,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的招认自己下场前种种举动,希望南氏看在自己这么乖巧懂事知情识趣的份上,手下留情,棒下留人!
谁知道,他不招供还好,越招供,南氏下手越狠,最后那力道,简直是奔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去了!
“本世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徐抱墨抱头鼠窜,泪流满面,“别人家三代单传的独子,都是心肝宝贝心头肉,为什么就本世子整日里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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