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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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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把绳子挣脱开了。我们一进来,他就一声不响地开了一枪。”

鲍里斯喘着粗气说。帕夫洛夫仔细一看,他的嘴上也留着血。

“什么?挣开了绳子?难道那个仆人已经跑了?”

说着,帕夫洛夫跑到隔壁一看,不禁“哎哟”了一声,只见利科克脖子上插着一把短剑,已经死去多时了。

“是你杀他的吗?”帕夫洛夫怒气冲冲地问。

“不是,是根纳季。他因为先挨了一枪,一怒之下就一剑杀了那个仆人。”

这时,远处车队和马队的声音已经很近了,帕夫洛夫知道一刻也不能耽搁了。

“咦?你听……有一种奇怪的声音。”鲍里斯说。

“什么?”帕夫洛夫侧耳倾听,果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阵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仿佛是从遥远的地狱里传来的一样。

帕夫洛夫虽然胆子很大,可乍一听到这声音也流了一身冷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蹲在地上,仔细听着声音的方向,好像是从死去的利科克那里传来的。

他奇怪极了,把手电递给了鲍里斯,叫他往利科克身上照着,自己则走上前去。声音确实是从这里传来的。可他早已死去多时了。

“死人怎么会发出声音呢?”鲍里斯吓得脸色发青,手电也掉到了地上。

帕夫洛夫对着尸体看了半天,突然“哈哈”一阵大笑,把尸体翻了个身。

“嘿,竟被这个东西给唬住了,你看!”

原来尸体下面压着一部电话机。“喂、喂……听得到吗?回话,你受伤了吗?喂,还在吗?这里是警察局,我们已经派人去了,马上就到,喂……喂……”

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被尸体挡住了,才变成了这种怪里怪气的声音。现在明白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声音虽不再可怕,但情况却万分危急,因为警察马上就要到了。

那个仆人利科克,虽然手脚被绑,但他的嘴并没有被堵上,于是他把桌上的电话用嘴拱到地上,藏在身子底下,给警察局打了电话。

“难怪刚才这个家伙一边哭一边嘴里在那里叽哩咕嗜地讲话,原来是在打电话,没注意到这一点真是我们的失策!快,鲍里斯,你赶紧把根纳季背到船上,我们走!”

他们两个刚要走,就听见外面的铁门“哗啷”一声响,接着院子里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不好,警察来了!”

帕夫洛夫赶紧跑到门口,从里面拴住大门。

前后响起了砸门声,警察已经把整栋房子包围了。

“喂,鲍里斯!我有办法从这里逃走,不过你们可能会被抓住。”

“啊?”

“不要担心,我逃走后一定会救你的,不然我们三人全都完蛋了!就这样办吧!”帕夫洛夫说完,先帮鲍里斯把根纳季抬到会客室,然后从他身上抹了一把血涂在自己的脸上说:“我要演一出好戏,不然你我三人全都没救了。”

说完,他把鲍里斯接在地上,然后自己骑在鲍里斯的身上,一手连放了三枪,打得窗户玻璃块块破碎。

警察听到枪响,急忙跑到窗口。他一见到警察,就大喊道:“我在这儿,救救我……坏蛋已经被我抓住了,快来人啊!”

警察们听到呼救声,七手八脚地打破窗上的玻璃,想要钻进来。

“喂,伙计,被抓以后你千万不能招供,等我救你;还有,我看见你从根纳季手里抢到一样东西,那是什么?快把它给我。”

听他这么一说,鲍里斯就从身上掏出一个小东西塞给了他。

“头儿,这是宝贵的东西,你一定要小心保存。”

“我知道了,我会替你好好保存的……我,他们来了。”

有两三个警察跳了进来,帕夫洛夫抓住那个小东西,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那是什么,就伸出手去,故意掐住鲍里斯的喉咙,喊道:

“警察,快抓住他……”他装做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大声说。

立刻,鲍里斯和刚清醒过来的根纳季就被捆了起来。帕夫洛夫拍拍身上的灰尘,对警察们说:

“谢谢你们救了我!差一点我就死在他的手上。”

“你太客气了。我们才应该感谢你帮我们抓住了犯人,看来你受伤了。”

“哦,还好,伤得不重。”

“你是谁?”一个警察有点诧异地问。

“我是邓洛普议员的朋友。今晚8点的时候有事来找他,仆人告诉我,他今晚去伦敦了,正说着,来了这两个强盗,我们拼死抵抗,可利科克却中剑身亡了。”

“噢,是抢劫、杀人……”

“对,仆人的尸体就在隔壁。在动手之前,我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

“是的,收到您的电话,我们就赶来了。”

看着一身贵族打扮,绅士派头十足的帕夫洛夫说出这番理由充分的话来,警察也没有怀疑,便带他到客厅里休息。接着去检查现场,搜集证据。

“别墅里发生了凶杀案,我们必须尽快通知议员先生。至于是谁杀害了仆人,只有议员的朋友,刚才那位受伤的先生才知道,所以请他到这里来录一下口供。”

队长这么一说,他的手下马上去请帕夫洛夫。不一会儿,他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报告说:“那位先生不在屋内。”

“赶快去找。”

另一个警察报告说:“他刚才看见那位绅士一个人叼着香烟,向湖边走去了。”

队长听了,马上命人去湖边找。

“那位先生到了湖边的码头上,匆匆跳上一艘小船,划走了。”回来人报告说。

“什么?”队长想了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高喊:“抓住他,此人行迹可疑!”

他又看了看鲍里斯和根纳季,恶狠狠地说:“这两个家伙是小角色,那个逃走的人才是主犯。”

队长立刻叫几个留下来看守,自己则带了两个警察跑到码头上。

到那一看,星光下,小船已经离岸100多英尺了,正朝对岸飞速地驶去。

小船上的帕夫洛夫一边划着船,一边挥动着自己的帽子,像开玩笑似地,嘴里还唱着歌。

很明显,他很得意,警察们又上当了。

适当的时候,他不介意嘲讽一下无能的英国警察。(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七章苦命鸳鸯

队长不由地大怒,喊道:“开枪!”

帕夫洛夫耳边立刻响起了“砰、砰”的枪声,子弹“嗖、嗖”地从他头上飞过。

队长忙带着两个手下跳上另一艘小船,拼命向前追赶着。

帕夫洛夫看到这种情况,也更加用力地划着。夜色下,两只小船在银色的湖面上展开了一场疯狂的竞赛。

帕夫洛夫划着小船,沿着湖的右岸飞速地前进,他打算在那里弃船逃生。

“他一上岸,我们就没办法了,还是追上他,推翻他的船算了。”

两个警察听到队长这么说,就拼命地把小船划了过去。

不一会儿,两条船越来越近了。

“快,追上去,追上去!”

队长拼命催促着,船桨飞速地翻动着,在湖面上激起了不少水花。

不知怎的,帕夫洛夫的小船忽然不动了,在湖面上随意飘浮着。

“好了,那家伙停住了。”

队长这样说着,命两个手下驾船赶了上去,对着帕夫洛夫的小船猛地一撞。

小船剧烈地晃动着,船里低头坐着的帕夫洛夫也差点儿掉下船去。

队长拔出手枪,大声喊道:“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可是帕夫洛夫连动也不动。队长小心翼翼地靠近帕夫洛夫的小船,举起手电一照,大吃了一惊。

原来帕夫洛夫早已无影无踪,低头坐在船上的是一尊偷出来的女神像,头上面戴着帽子,披着帕夫洛夫的外衣,黑暗中,看起来很像一个老人。而帕夫洛夫早已潜水逃走了。

想到被对方耍得团团转,队长被气得浑身发抖。

帕夫洛夫自幼水性就很好,是一个游泳的高手。

他刚才摸黑下了水,一口气游出了很远,潜在水中,直到警察的小船离去,他才悄悄地浮出水面。

这时,湖上已经漆黑一片。天上星光黯淡,像一层浓幕笼罩着整个湖滨。稍远一点儿的地方,说什么也看不见了。

帕夫洛夫这时才悄悄游到湖边,爬上岸去。公路上,马夫和两个船夫还在等他,马车里装满了偷来的艺术品。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着,最后停在了伦敦郊外的一条不起眼的街上,一座森林公园的北面。

这里有一个秘密仓库。等东西全搬进去以后,帕夫洛夫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和部下分了手,跳上一辆马车,直奔伦敦。

马车进了伦敦,就从舰队街那边的广场驶向了埃及大街,回到了他设在此处的一个秘密住所。

这是他以化名租下来的一幢房子,除了鲍里斯,无人知晓。

“现在安全了,不过两个小家伙实在太可怜了。如果不去救他们,他们一定会以杀人罪被处死的。”

他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同时,无意中把手伸进了口袋,取出了那个鲍里斯被捕前交给他的小东西。

他在刚才换湿衣服的时候,就把它重新装到了新衣服的口袋里。但是要不摸衣袋的话,早就把这小东西给忘了。

“这到底是什么呢?”

他取出来看了看,立刻惊得险些跳起来。

他手掌中的,是一颗硕大的心形蓝色钻石。

怪不得根纳季和鲍里斯要坚持回去找,并且还大打出手。

帕夫洛夫欣赏了这颗钻石一会儿,才小心的将它放进里衣贴身的口袋里。

万一偷来的其它的东西变不了现金,无法带出英国,有这颗蓝钻石,他也不算在英国呆得毫无价值。

可能是有些累了,收好蓝钻后,帕夫洛夫便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睡梦中,他梦到自己回到了俄国,将那颗蓝钻石变卖了一大笔钱,买了一座美丽的小庄园,和心爱的女人生活在了一起,当然,那个女人不是瓦连莉娅……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帕夫洛夫推开窗子,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感到精神抖擞,疲惫全无。

这时,他偶然一挥手,忽然发现自己怀里的蓝钻石不见了。

他大吃一惊,立刻检查了一下,门窗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

可是钻石却神奇地失踪了。这到底是谁干的?

“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我的两个手下为它打得头破血流。接着,在我的住宅内,它又离奇被窃。可见这个小东西一定有什么秘密。”

“但是,是谁把它偷走的呢?这里除了鲍里斯,没人知道,可现在显然还有人知道此处。那人在昨夜潜了进来,偷走了钻石。他会是谁呢?”

“不可能是鲍里斯,他已被关进了监狱。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帕夫洛夫抱头沉思,仍然不明所以。

帕夫洛夫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墙壁,想:“鲍里斯和根纳季这两个家伙,必然会受到审判,但是在他们被判刑前还有一段日子。这里已被人发现,我得赶快搬走。不然,一定会有麻烦。”

想想已经偷来的放在仓库里的东西,帕夫洛夫又有些肉痛,他正打算去仓库拿些容易带走的值钱的小件物品,却赫然发现,一个警察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怎么回事?他是从哪里进来的?

帕夫洛夫看不清这个警察的脸,他只看到了对方手里拿着的警棍。

帕夫洛夫拔出了手枪,对准这个警察就是一枪,这个警察却一闪身躲开了,反而到了他的面前,挥动警棍击中了帕夫洛夫的右臂!

帕夫洛夫听到了一阵骨头碎裂的声响,拿枪的右手立刻便不听使唤了。

枪声一响,窗外立时警笛大作。

这所宅子已经被警察们包围了。

帕夫洛夫惊恐地盯着面前的警察,这一次他看清了,警盔下面,是一张典型的东方人的面孔。

东方人怎么会在伦敦当警察?

没等帕夫洛夫细想,这个人冷笑了一声,飞起一脚,正中帕夫洛夫的前胸,帕夫洛夫的身子一下子飞了起来,撞开了门,摔进了院子里。

帕夫洛夫奋力的站了起来,赫然看见了一大队的警察。

“开枪!开枪!”那个他曾经耍弄过的队长看到他手中还握着枪,立刻大叫起来。

一连串的枪声响了起来,一颗又一颗的子弹钻进了帕夫洛夫的身体,帕夫洛夫一瞬间变成了喷血的漏壶,扑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看着警察们围了上去,屋内的警察微微一笑,看了看左手掌心的蓝色钻石,悄无声息的离去。

伦敦,奥利佛公园。

瓦连莉娅睁开了眼睛,顿时惶恐不安。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自己的名字、年龄,以及身体特征。她只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和一件灰色的上衣。她没有带手提包。怀表的指针指着三点一刻。她感到舌头酥酥的,太阳穴跳个不停。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手腕上有几道青紫的勒痕。

她坐在绿树成荫的广场中的一个长凳上,在广场的中央矗立着一个古老的喷泉,装点着几个小天使和三个平行的水泥盘子。在她眼里,这一切显得异常恐怖。从她坐的长凳那头可以看到几块大招牌:商店、俱乐部、影院、家具店、等等。

瓦连莉娅看到在她左脚边上有一块呈三角形的镜片,便把它拾了起来。当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这张脸时,她意识到她之所以这样做,纯粹是病态的好奇心所驱使。她好像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这张脸,它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回忆。她试图估摸着自己的年龄。“我难道有二十六岁或者二十七岁了?”她想道。奇怪得很,她居然还能记起事物的称谓(她知道这是长板凳,那是柱子,那是喷泉,远处那个是广告牌),但是她怎么也无法确定自己所处的空间和时间。她再一次大声地说着:是啊!我应该有二十六岁或二十七岁了。但她这样做无非是要证明这是一句正确的俄罗斯语句子。她又问自己,你还会说其他什么语言?但她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尽管如此,她却得到了一种宽慰的、宁静的甚至天真浪漫的感觉。当然她也感到很吃惊,但这一惊讶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不悦。她模模糊糊地感到这一来倒比发生其他别的事情要好得多,但愿那些卑劣、可怕的东西永远置于脑后,把它们忘得一干二净。她的头上树叶的绿色呈现出两种色调,而天空几乎一点也看不到。

一群鸽子向她走来,很快又失望地离去。实际上,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喂它们。人们从她坐着的长凳子旁漫不经心地走过,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有几个小伙子关注地看了看她,她准备和他们说一会儿话,甚至于深深谈一阵子,但是那些反复无常的观赏者最终克服了他们的犹豫,又继续走他们自己的路。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人群中走来。这是一个四十岁开外的男子,衣冠楚楚,头发梳得锃亮,领带上别着一个夹子,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凭直觉她意识到他会走过来同她说话。她想:“难道他认出我来了吗?”她真害怕这个男子重新又勾起她对往事的回忆。她沉醉于这种惬意的忘却之中。但是这个男子只是走过来问她:“怎么啦,小姐?”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这个男子的脸给了她一种信任感,事实上,所有的一切都能给她信任感。

“刚才,在广场上,我一睁开眼就什么也记不住了,过去的一切一切我都忘得一干二净。”她认为没有必要再作更多的解释。

当她看到这个男子冲她笑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也笑了。他向她伸出手并自我介绍道:“我叫摩尔根,奥斯维德?摩尔根。”

“我记不住自己叫什么名字。”瓦连莉娅回答,并握了握他的手。

“没有关系,你不能老呆在这里,跟我走,好吗?”

当然,她是愿意的。她站了起来,看了看又一次向她围拢过来的鸽子,心里想:“我够走运的!”

那个叫摩尔根的男子轻轻地挽着她的胳膊肘,并向她提议他们应该去的地方。“这个地方离这儿很近,”他说道。对瓦连莉娅来说,近一点远一点根本无所谓,此时她感到自己是一名观光客。

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并不陌生,然而,具体细节她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她本能地用自己瘦弱的胳膊去挎那个男子粗壮的胳膊。他穿的衣服很柔软,好像是用一种精良的布料制成的,肯定贵得要命。她仰着脖子往上看去(这个男子个子很高),并对他笑了笑。他也冲着她笑了笑,这一次他微微露出了牙齿。她看清楚了他镶有一颗金牙,她并没有问他这座城市叫什么,倒是他主动地告诉她,他们现在在大英帝国的首都伦敦。

他的话犹如沉石下井,没有得到丝毫反应。现在他们走在一条狭窄的马路上,两旁路砖七高八低,正在施工的工地到处可见。马车贴着路边奔驰而过,溅起不少泥水。她伸手擦了擦溅在腿上的泥点,这时候她看到自己没有穿袜子,突然她记起了袜子这个单词。她抬起头看见了一些空荡荡的旧阳台,那里晒着几件衣服并站着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了。她突然喜欢上了这个城市。

“我们到了。”那个叫摩尔根的男子站在一座在门前说道。瓦连莉娅第一个进了门。在自动电梯里,那个男子按了按指示五层的键。他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看,她却用充满信任的眼光回报了他。当他取出钥匙打开房门时,她发现他右手上带着一个结婚戒指,还带着一个嵌有红宝石的戒指,她记不清红宝石这个词怎么说了。房间里没有别人。房门一打开,从房间里面发出一股类似牢房的臭味,那个摩尔根的男子打开了窗户,让她坐在其中一把大椅子上,然后拿来了酒杯、冰块和威士忌酒。她记起了酒杯和冰块这两个单词,但怎么也想不起威士忌酒怎么叫法。喝了第一口酒,她咳嗽了,但感到很舒服。她用目光把屋里的家具、墙壁和壁画打量了一番,她认为尽管从整体上看布置得不够协调,但布局还甚为生动活泼,因此她没有提出异议。她又一次看了看他,心里很坦然,很有安全感。“但愿从此以后再也记不起过去的往事。”她想。这时候,这个男子一阵狂笑,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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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八章事件升级

长凳子还空着,瓦连莉娅就坐了上去。其中一个鸽子在打量着她,她却没有心思去搭理它。她心中只有一个永远也摆脱不了的念头:“我应该把自己彻底地忘掉。上帝啊!帮我忘掉这个耻辱吧!”她把头往后一仰,似乎感到自己快要昏厥过去了。

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张撕开的报纸随着风飘了过来,落在了长凳上,瓦连莉娅下意识的捡起了它,看到上面有关威尔士亲王伯蒂和林逸青伯爵一同参观阿姆斯特朗公司的报导,以及伯蒂和林逸青一起骑马并行的照片。

记忆的碎片再次浮现在了脑海中。

伯蒂……林逸青……这两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呢?

她的耳边,似乎响起了伯蒂的笑声。

“夫人,你在对我做什么?”

“你刚才在说什么?”

“你在命令我吗?”

“这是什么东西?”

她想起来了,自己曾经想要控制他,去给林逸青下毒,但是不知为什么,却失败了。

自己是想用什么控制他来的?

催眠术吗?

当这个词从脑海中闪现的时候,丢失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了。

我做了什么?

我要做什么?

对了,我要杀了林逸青!

“想不到你竟然还会催眠术,夫人。”林逸青讥诮的声音响了起来,此时让她觉得耳朵如同针刺一般的难受。

“可惜,你的技术不到家,夫人,你也许能够控制别人,但却控制不了我。”

“我兄长林义哲是玩这个的高手,你这点技俩,不过是小儿科。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夫人,我的手下有很多人都会这个的,当然也懂反制的办法。你觉得你这样会成功吗?”

“你想以美色来引诱我,分散我的注意力,好实施你的催眠计划,你可能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但事实上,你在我的眼里远远算不上漂亮。我结识过一位来自俄罗斯的女医生,她的美貌是你完全不能相比的,虽然你们同为俄罗斯人……”

瓦连莉娅记起了那天发生的一切。

他对自己那样深深的羞辱,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噩梦。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强迫自己应该把一切都忘掉的原因。

那是怎样的羞辱啊!

“现在,来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吧……”

“不要抵抗,在我面前反抗是没有用的。”

“好黑……你究竟和多少人睡过啊?”

“你的皮肤还算白*嫩,可惜毛太多了,你是不是总用剃刀刮腿毛啊?”

“太松驰了……你应该生过至少一个孩子了,告诉我,是男孩还是女孩?父亲是帕夫洛夫先生吗?对了,我今天才知道的消息,你的丈夫名义上的丈夫,那位俄国公使馆的武官,帕夫洛夫上校,昨天早上在埃及街42号的住所里因为开枪拒捕被苏格兰场的警察开枪射杀了,在他住所的地下仓库里,警察找到了很多偷来的贵重物品和珠宝财物,根据他的同伙的招供,警察还在一座位于郊区的秘密仓库里找到了邓洛普议员家中失窃的大量珍贵的艺术品。一位俄罗斯帝国的军官竟然干起了大盗的行当,这在俄国算不算是一桩大大的丑闻啊?你和这样的人结婚,不感到羞耻吗?”

“你湿了!哈哈!真是个淫*荡的女人!”

瓦连莉娅忽然感到天旋地转,仿佛掉进了深渊。

她晕厥了过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还是感到惶恐不安。她又中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自己的名字、年龄,以及身体特征。她只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和一件灰色的上衣,但上衣缺了三粒扣子。她没有带手提包。怀表的指针指着五点二十分。她坐在绿树成荫的广场中的一个长凳上,在广场的中央矗立着一个古老的喷泉,装点着几个小天使和三个平行的水泥盘子。在她眼里,这一切显得异常恐怖。从她坐的长凳那头可以看到几块大招牌,但她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尽管如此,她却得到了一种宽慰的、宁静的甚至天真浪漫的感觉。她模模糊糊地感到这一来倒比发生其他别的事情要好得多,但愿那些卑劣、可怕的东西永远置于脑后,把它们忘得一干二净。领着孩子、带着公文包、拿着雨伞的人群从她坐的长凳旁走过。这时候,有一个人从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走来。这是一个四十岁开外的男子,衣冠楚楚,头发梳得锃亮,领带上别着一个夹子,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在一只眼睛上贴着一块白纱布。“难道这个人认得我?”她想。她真害怕这个人又重新勾起她的回忆。她沉醉于这种惬意的忘却之中。但是这个男人只是走过来问她:“怎么啦,夫人?”她看了他好一会儿。这个男人的脸给了她一种信任感,事实上所有的一切都能给她信任感。她看到他向她伸出了手,并听到他在做自我介绍,在这以后,名字已经显得不重要了。这时,她站立了起来,本能地用自己瘦弱的胳膊去挎那男子粗壮的胳膊。

在接触到这条胳膊的一瞬间,瓦连莉娅突然记起了刚刚发生的可怕的事,她猛地甩开了他,俯身从地上捡起了那块三角形的镜片,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脖子。

“混蛋……你这婊*子……”他大声的咒骂着,踉跄着向后退去,他脖颈间的血好似喷泉一般的涌了出来,一些血甚至溅到了瓦连莉娅的身上。

他转身又走了几步,终于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她上前狠狠的踢了他的头一脚,那张扭曲的脸给踢得转了过来,她看着沾满灰尘和血迹的对方的脸,渐渐的,不知怎么,那张脸似乎在变,好象变成了林逸青的脸。

瓦连莉娅疯狂的大笑起来,“尊敬的陛下,我完成了您交给我的艰巨任务,从今天起,俄罗斯帝国最可怕的敌人已经不复存在了。”仿佛是在面对沙皇的授勋,她摇摇晃晃的说道,然后用那片玻璃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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