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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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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桑叔叔果然是个渊博的人,可惜太脆弱。他看到那个坠子以后,一眼就瞧穿了它的来历,然后脸色煞白,舌头打结,几乎就昏过去了。拉马丹也吓得不轻,敢忙拧开鼻烟壶,倒出满把鼻烟,对着哈桑叔叔的老脸吹了过去。老爷子连打七八个喷嚏,终于缓过劲来;他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真神哪,这一天终于来了。”拉马丹一头雾水,但也知道自己救的那人来头不小,心里一阵激动。他抓起哈桑叔叔的胳膊,“哈桑叔叔,您倒是说啊,他到底是什么人?”

哈桑叔叔不肯回答,只是哆哆嗦嗦站起来,径直往门那边奔去,“快,快来,我要去见他。”

老爷子心中有大事,脚步如飞,若不是年龄大了精力不济,恐怕早就跑得没影儿了。拉马丹忙不迭的跟着,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兴奋。

哈桑叔叔一看到地板上那人,便扑上前去,口中念念有词,大意是请求宽恕什么的。拉马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在怦怦地跳。几乎要挣破胸腔,迸出体外。

这时候哈桑叔叔又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跑到门边鬼鬼祟祟的张望一通,随机把门关上。上了门闸。拉马丹从来没见过老爷子这么紧张,心中琢磨,那人可能是大财主,或者是大贵族,总之是了不起的人物。他有点后悔。刚才应该在那人身上仔细搜搜,可能还会有很不错的发现,现在哈桑叔叔接了手,机会就不大了。

哈桑叔叔仔细检查了那人的呼吸和脉搏,脸色沉重。他把拉马丹拉到身边,吩咐道:“去我家,把壁柜第三个抽屉里的药箱拿来,快去快回。”

拉马丹看了一眼地上那人,转身出门,到了门口。哈桑叔叔还不忘嘱咐一句:“今天这事,千万不要泄漏出去。”

米拉拉坐在高高的树杈上,看着哥哥拉马丹从脚下经过,神色慌张,动作猥琐。她有些悲哀,不知道一母同胞怎么会生出这样不同的孩子来。比如,无论何时何处她永远都会高昂美丽的脖颈,而哥哥则像个屡教不改的贼,从来都是探头探脑,东张西望。虽然大家都知道。阿杰姆村里没有贼,至少一百年之内没有,可是贼这个字眼,这个形容词。经过了六十多年的沉寂和遗忘,在哥哥身上苏醒了。他就是那副模样。

她站起来,站在纤细的树梢,清晨的阳光明晃晃得照在脸上,有点刺眼。她闭起眼睛,伸开双臂。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新无比的空气,一头跳了下去。这一瞬间,她听到风的清响,闻到树叶的香味,感到四肢百骸的舒畅,砰的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满嘴泥。

拉马丹听到耳边一声呼啸,心里一哆嗦,几乎跪到。回头看见妹妹脸朝下趴在地上,愤怒与怜惜同时涌上心头,不禁暗暗的骂了一声,“这个疯女人又来了。”他走过去蹲在妹妹身旁,捅捅她的脑袋,散乱的黑发间混杂着草棍和落叶,“嘿,你没事吧?”

地上的女孩没有抬头,伸出右手做了个简短有力的手势,意思是没事,你忙你的。拉马丹摇摇头,站起身来,自顾自地走了。听到他的脚步走远,米拉拉从容不迫地抬起头,草茬子簌簌落下,她看着哥哥走远的方向,幽幽地叹了口气,感怀身世,怎么世上会有这么无情的哥哥,抛下凄楚可怜的妹妹,话都不多说一句,简直混蛋之极。

那边拉马丹走在路上,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知道有人骂他,多半就是妹妹。他仰望树梢间青白的天空,长叹一声。这个月,自己都撞见五六回了,就算再体贴的哥哥,也麻木了。

米拉拉饿了,决定回家找吃的。

木屋的楼梯嘎吱吱的响,米拉拉脚步轻盈地走在上面,她的房间在西边的二楼上,不过食物只有客厅才有。杰哈尔还坐在屋顶上,眼神空洞地俯视大地,不知道脑海的影像中,有没有姐姐的存在。米拉拉快乐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没有指望回答上次听到他回答,好像是去年春天的事,不,是夏天,已经穿裙子了。

站在客厅门前,米拉拉有些诧异。哥哥已经出门了,杰哈尔还在房顶上,可门反锁着,难道里面有人?偷订鱼网的人前天才走,难道又有人来打首饰?但锁门干什么?米拉拉敲敲门,再敲,居然没反应!她生气了,嘿,这可是她家。要是别家的泼妇,或许已经破口大骂了。但米拉拉不会,阿杰姆村里最聪明美丽的米拉拉姑娘怎么会那么没有风度呢?她抓住门口悠来荡去的藤条,轻轻一跳,身体在空中轻盈地翻转,下一个瞬间,她已经挂在房间的侧窗上了。

什么人哪,连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窗户自然是锁上了。米拉拉发誓进了门要把那人的脑袋按在脚下踩。她从黑色的小靴子里拔出一把弯弯的小刀,这是她十四岁时哥哥送的礼物。哥哥为了换来这把象牙柄的小弯刀,足足编了一个月的渔网,做了七件细甲。要知道,哥哥细甲一年也只做十件,卖一件就够他们吃一个月。米拉拉把刀刃伸进窗户的左边的第四个格子里,轻轻一挑,窗上的栓子就跳开一边家贼难防,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三年前一个夜晚,她翻遍了柜橱都没找到一点吃的东西,正在苦恼的时候,发现角落里弟弟杰哈尔乌亮的眼睛。九岁的弟弟一动不动地望着她,说,“姐姐,睡啦。”那个晚上,她把弟弟搂在怀里,蜷在客厅的桌子底下睡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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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一章侦察先锋

米拉拉挑开窗闸,翻身跳进屋里,便看到哈桑叔叔惊慌失措的脸。

此时的哈桑叔叔,已经不是平日里见多识广,博学多闻,广受村民敬仰的哈桑叔叔了。米拉拉有些诧异,老爷子来自己家里干吗?难道是偷东西?她不禁打量打量老头的衣服,看有没有夹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哈桑叔叔看到是她,松了口气,赶忙过去把窗户锁严,窗帘拉上,嘴里还埋怨,“你这丫头,进来也不走大门,跳什么窗嘛……哎,别!”

米拉拉正在拨拉地席上那人的头发,想看看这家伙长什么模样,被哈桑叔叔一叫,停下手里的动作,正待发作,不料地下那人突然一动,居然抓住她的右手腕。米拉拉吓了一大跳,拼命挣扎,想甩开那人的手,可是那人手劲奇大,双手如铁钳一般,几乎要把米拉拉的手腕夹断。米拉拉眼睛一瞪,左手又抽出刀来,正要对着那人的手腕切下去。此时耳边一声大叫,“住手!”哈桑叔叔几个大步窜过来,居然伸手就抓住米拉拉的手腕。米拉拉的小刀切金断玉,哈桑叔叔的手给刀尖划了一下,血一滴滴落在那人的脸上。此时那人睁开眼睛,眼神中有近乎疯子般的执着。

透过几缕湿漉漉的黑发,米拉拉看到那人狂乱的眼神,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有几分亲切。

哈桑叔叔苦笑着说:“米拉拉,你还是先放手吧。”

米拉拉松开持刀的手,心里不以为然,哈桑叔叔号称死人都能医活,削破点皮算什么。不过她的注意力大部分已经转到那人身上,不再搭理抓着受伤的手颓然坐倒的哈桑叔叔,饶有兴趣地问:“你是谁?”

那人表情痛苦地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然后他松开手,双手抱头。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号叫,双手胡乱挥舞,挂住米拉拉的裙角,几乎把米拉拉扯倒。米拉拉受不了如此凄厉的叫声。不禁伸手掩着耳朵,紧靠在墙上。那人已经陷入极度疯狂的境地,挣扎着跳起来,仿佛要把自己撕碎。米拉拉仿佛置身于梦魇之中,闭着眼睛。浑身动弹不得,只在心中不停念咒,“真神谙拉,让他快快醒来,让他快快醒来。”

突然间,尖啸中传来一声闷响,叫声嘎然而止,有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米拉拉睁开眼,看到顶门的棍子当啷一声扔在地上,拉马丹汗涔涔的脸上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对面的窗帘被风吹动。飘飘荡荡,杰哈尔坐在窗台上,严肃地注视着这一切。

夜幕降临了。

阿杰姆村的夜色平静而安祥。

夜深了,大家聚在屋子里,守着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饭吃得也不香。拉马丹在无意中透露了对那个家伙的期望,以及妹妹的婚事问题,米拉拉差点跟他翻脸。饭后碗也不洗,只是蹲在那家伙的旁边,捏着那人头上的大包。动作毫不温柔。哈桑叔叔非常惶恐,不顾伤手的疼痛,跑到旁边去央求。米拉拉眼睛一瞪,“你也想让我嫁他?”说着手上一使劲。似乎要把那大包捏破。哈桑叔叔赶忙伸手扶住,“可别,米拉拉啊,你可知道这是谁?”

米拉拉松了手,眯着眼睛问道,“他是谁啊?哈桑叔叔你认识?”

哈桑叔叔站起身。幽幽地叹了口气,“唉,算了,生死未卜,说出来有什么意义呢?还是等他活过来再提吧。”

米拉拉一甩袖子,“哼,无聊,不说就算了。”说罢转身离去,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明早还要早起。

她要练习在树之间奔跑,才没有功夫和他们闲扯呢。

哈桑叔叔送走了这位瘟神,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没等休息,心中又想起一件事来,赶忙四处张望,把拉马丹喊来。

拉马丹神色疲惫地坐在他身边,不耐烦地问,“怎么了?垫子不舒服?要不我给您换一床?只有我的了,家里也没待客的准备,好几年没人留宿了。”

哈桑叔叔摇摇头,“不妨事,睡地板都没关系。我是要问你,那个坠子还在你手里吗?”

拉马丹警觉地问,“什么意思?那可是我的,谁也不给。”

哈桑叔叔赶忙回答,“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要告诉你,那可是贵重的宝贝,你可千万要保管好了,记住,千万不要卖掉。”

拉马丹松了口气,拍拍老爷子的肩膀,“哈哈,没关系,我知道了。这么好的宝贝,我哪舍得卖掉。没事我睡了啊,您老也歇着吧。”说罢也颠颠地走了。

月落星稀,天色见晓。

早睡早起的信奉者,美丽端庄的米拉拉姑娘,睡眼朦胧地爬到客厅里,在柜台上摸索梳子。自己房间的梳妆镜,上个月就摔碎了,只有凑着客厅的大镜子,胡乱梳理一把。没走了几步,她脚下一绊,险些扑倒在地。姑娘激灵一下子便醒转过来,心里明镜似的,揪起哈桑叔叔的裤脚来,吱呀呀扯出老远去。哈桑叔叔也醒了过来,手忙脚乱地站起身,看到面前一脸晦气的米拉拉,几乎破喉而出的叫喊,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哈桑叔叔懦弱地后退几步,此时的米拉拉,早就飘离他的身边,蹲在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身边,仔细打量他的睡姿。不过有了昨天的教训,便不敢轻易伸手去捅。哈桑叔叔惴惴地看着她的行动,右手又在隐隐地痛。正在踌躇惶惑之间,他感到右肩一紧,心里又一个哆嗦,转过头去,看到拉马丹虚伪的笑脸。

“老爷子,你看他能醒么?”

哈桑叔叔一哆嗦,“能,一定能的。”

拉马丹的贼兮兮地瞅着那人,“要实在不行,不如……”

老爷子几乎跳起来,“绝对不行!”

“那么,到底他是什么身份呢?”

老爷子神色晦暗,幽幽地叹了口气,却不作答,转身踱到窗前,推开木头的窗页。薄薄的雾气漫过林梢,弥散空中。一幢幢木屋若隐若现。

又是一个新的早晨。

拉马丹心里暗骂,觉得该吓唬吓唬着老头,要不然还真不好套话。于是他咳嗽了一声,走到哈桑叔叔身后。以探讨的口吻诚恳的说,“叔叔啊,我觉得家里留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也不是长久之计。您看这样可好,咱们再留他一天。要是还没有什么好苗头,咱就不管他了,再扔回河里算了。要是嫌麻烦,埋在村头也行。”

哈桑叔叔揪住他的胳膊,斩钉截铁地呵斥道,“胡说!这是我们尊贵的客人!他来自于遥远的东方!要是我们敢弃他的生命于不顾,会受到谙拉的惩罚的!”

“遥远的东方?什么意思?”拉马丹追问不停。

“唉。其实这些事,你何必要知道?”哈桑叔叔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倦怠,“只要他醒过来。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向你原原本本交待清楚,要是他醒不过来,一切都没有意义……”

正说话间,那边传来米拉拉一声尖叫,“呀,他睁开眼啦!”

两人赶忙打住话头,围拢过去,屏息静气,充满期待地凑到那人脸前。可惜,还是一张双眼紧闭的死人脸。

“骗你们的。”米拉拉平静地说。

拉马丹几乎崩溃了,他怒目圆睁,龇牙咧嘴地对着米拉拉咆哮一声。就要揪她的耳朵。米拉拉哪里肯被他抓到,一个灵巧的转身,便从他身边划过。拉马丹也知道,凭借自己的身手,是决计不可能抓到妹妹的,所以也只是做了一个象征性的姿态。表达自己的怒气。米拉拉自鸣得意地凑过身来,“抓我啊!”拉马丹伸手又是一捞,当然还是捞空。米拉拉更得意了,哼着小曲,提着裙子,在屋里胡乱地窜,躲闪并不存在的追捕。正热闹间,窗口有人声音冷漠地说,“醒了。”米拉拉回头,看到杰哈尔如雕像般坐在窗台上,一动不动。真的醒了。

那人睁开血丝密布的双眼,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半晌,纹丝不动。米拉拉歪着脑袋瞅了半天,终于不耐烦了,顺手扯出桌上花瓶里的细柳枝,俯身过去,远远地捅那人的脸。哈桑叔叔和拉马丹各有打算,也没有阻止。眼看着脸被捅的七扭八歪,几乎都扎破了,那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拉马丹不由得心里打鼓,“难道是瘫了?被水淹也可以瘫的吗?”

捅脸方案看来是行不通了,米拉拉觉得脸上无光,便扔了树枝,从靴筒里抽出小刀,左手掂着,右手去揪那人的耳朵。没等她揪到,那人突然转过脸,双眼血红,却空洞洞的,看不出一点喜怒哀乐的表情。旁边的哈桑叔叔脊背一阵发冷,忽然对自己有些疑惑,救活这个人,真的没错吗?此时的拉马丹却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感觉,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仿佛在梦中曾经见过这个早晨,见过那双血红而空洞的眼睛,见过妹妹脚边柳枝上淌下的水渍,见过杰哈尔坐在湿漉漉的窗台上,雾气从他身体四周的缝隙间渗入房间,有点潮气,有点冷。

二人神游天外,米拉拉却只看到那人苍白的脸色,却也不害怕,反而有些可怜。她凑过去,和风细雨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那人张开干裂的嘴唇,喃喃地说了句什么。米拉拉听不清楚,只好把耳朵贴到他嘴边,又问,“什么什么?”拉马丹那边却有些担心,万一宝贝妹妹被这家伙咬上一口,岂不是麻烦。他抢上几步,拉住米拉拉的胳膊,便要拉起她来。米拉拉不耐烦地甩脱他胳膊,还想努力听清那人的话。

血红的眼睛似乎稍微褪去了一点颜色,那人又张开嘴,费力地说了点什么。

米拉拉满意地站起身,拍拍手,“这不结了,多正常的人儿啊。”

拉马丹狐疑地看着她,忍不住问道,“他说的什么?”

“我饿了,有吃的没有?”

看来他是真的饿了,没一会儿他就吃下了四张面饼。不过,更让人惊奇的是他的恢复能力。半个对时之前,他看上去气息奄奄,好像随时都会咽气;可一旦醒转过来,他却像个饿了半月的囚犯,恨不能把肚子撑破。眼睛里的血丝在迅速消退,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大家仿佛可以看到,刚刚被他塞进肚里的面饼正在急速分解燃烧,幻化成生命的能量,流过他的四肢百骸。在拉马丹极端仇视的目光下。灌下整整一大瓶水之后,他似乎完全恢复了活力。打了一声响亮的饱隔,他居然还颇为愧疚地用当地人的语言向大家道歉。拉马丹可无心听他那番不知所云的说辞,心里只是念叨,这顿饭可不能白给他糟蹋了。以后要不能连本带利翻倍收回,就把这家伙千刀万剐。米拉拉倒是不心疼食物,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人大朵快颐,还不时地递杯清水。

等那家伙收拾完自己的肚子,拉马丹和哈桑叔叔,便好整以暇地坐在他对面,准备开始谈点正事,米拉拉也坐在一边的地板上,瞅着他们几个,浑然忘了今天要干什么。杰哈尔又不知道去哪儿了。窗户还大开着,早晨的雾气已经散得七七八八,阳光穿过林间的缝隙照在地板上,看上去有点微微的暖意。

哈桑叔叔清了清嗓子,努力憋出沉稳的声音,“尊敬的客人,首先请您原谅我们的冒犯和失礼……”

“这是哪里?”这个人环顾四周,急切的问道。虽然他说的是当地人的语言,但拉马丹还是能听出来他的话隐藏着奇怪的异国口音。

哈桑叔叔和拉马丹急速的对望了一眼,“这里是阿杰姆村。”拉马丹回答道。

听到“阿杰姆村”这个词。这个人的面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谢谢你们的照顾,可现在我必须要离开这里。”这个人说着,以一种极为敏捷的姿势跳了起来,仿佛他从来没有生过病一样。

“你要去哪里?”米拉拉这时才回过神来。赶紧问道。

“这里就要打仗了,美丽的姑娘。”这个人看着马拉拉,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之色,“战争可能会在明后天开始,你们大家最好离开这里。”

听了这个人的话,拉马丹和哈桑叔叔全都大吃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哈桑叔叔问道。

“这个村子。离海岸炮台是不是很近?”这个人笑了笑,问道。

哈桑叔叔的面色又一次变了。

拉马丹想起了那些密布于海湾的星罗棋布的炮台,他捕鱼的时候不止一次的远远望见那些阴森的堡垒和上面指向大海的大炮,他曾经想要靠近些观看,但却给守卫的军人驱逐了。现在那里已经全部封锁,禁止任何船只出入。

村里的阿訇最近不止一次的宣扬鼓动大家对英国人和法国人发动“神圣之战”,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村里的年轻人很多已经被鼓动起来,而在英国军舰出现在亚历山大港的外海之后,他们便自发的支援起守军来。

对于“神圣之战”这件事,拉马丹的表现却不甚积极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不把弟弟妹妹安排妥当,他是没有兴趣为国家民族贡献自己宝贵的生命的。

再说,自己一介贱民,穷困潦倒,那些大事,还是让老爷们去操心吧。

但眼前的这个人的警告,却让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你到底是谁?来自于哪里?”哈桑叔叔紧盯着对方,“你是乾国人,对吧?”

那个人听了他的话,显然很是惊奇,竟然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是的,我叫吉鹏?杜,是乾国人。我的祖先在三百年前,曾经来过这里。”那个人答道。

“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你是和英国人一伙的吗?”拉马丹问道。

“我是一名商人,是来这里做生意的,但我的船触礁沉没了。”杜吉鹏面对拉马丹警惕的质问,沉着的回答道,“我掉到了海里,多亏了你们,救了我,谢谢你们。”他说完,以手抚胸,恭敬的向对面的三人鞠了一躬。

这套说辞,是杜吉鹏早就背好了的,他当然不可能告诉面前的这些埃及人,他是“不屈”号的舰员,这一次是来岸上侦察埃及军队布防情况的。

在奥斯曼帝国苏丹塞利姆一世征服埃及后,埃及成为了奥斯曼帝国的行省,设置总督治理,但仍然拥有较大的自治权。在赫迪夫?陶菲克帕夏统治时期,埃及和英国法国签署协定,给予两国投资者以很大的特权,使得英法利益急速扩大,之后埃及政府财政破产,英法两国趁机掌握埃及的财政大权,对埃及实行“双重监督”,英国管理埃及的收入,法国管理支出,英法资本随之涌入,在埃及开银行、办工厂、经营公共事业和航运,从而控制了埃及的经济命脉,埃及总督成为他们的傀儡。9079年,埃及人成立“祖国党”,以陆军中校穆罕默德?奥拉比帕夏为领袖。祖国党提出埃及独立、反对“欧洲内阁”等主张,利用民族斗争的威力迫使埃及总督伊斯迈尔改组政府,同时辞退外国官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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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二章亚历山大港之战

英国要求奥斯曼帝国废黜伊斯迈尔,任命他的儿子杜菲克为新的埃及总督。杜菲克上台后随即解散议会,逮捕祖国党人。9081年9月,奥拉比帕夏率埃及陆军起事,包围王宫,获得了埃及民众的广泛支持。杜菲克被迫召开国会。9082年祖国党组阁,奥拉比帕夏任国防大臣,埃及总督的统治名存实亡。奥拉比上台后即宣布取消“双重监督”制度,并建立了强大的排外联合阵线,在他的领导下,整个埃及掀起了狂热的排外风潮。

亚历山大港是埃及军队的重兵所在之地,为了防止埃及的局势失控,9082年5月,英国和法国便分别向亚历山大港派出了舰队。不久亚历山大港便发生了针对外国人的暴乱,近800名外国人被狂热的埃及暴乱分子杀害,大批外国人纷纷逃离,英法两国随即决定出兵干涉。英军总司令也是地中海舰队司令的西摩尔海军中将担心亚历山大港的防御力量得到进一步增强,会使英军的武力干涉变得更加困难,建议在陆军到来之前先采取行动。不久英国海军部便授权西摩尔中将“可以采用任何适当的措施”,西摩尔中将向奥拉比发出了结束暴乱的最后通牒,9月11日被定为最后的期限。

由于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复,西摩尔中将开始执行原定的计划炮击亚历山大港的军事要塞。为了弄清楚埃及军队的炮台分布情况,费希尔向西摩尔中将建议派出侦察部队上岸,探明情况,有的放矢,因为英国舰队毕竟是劳师远征,携带弹药的数量有限。费希尔的建议得到了其他军官的赞同,而在“不屈”号上的乾国学员们在教官陈伟的带领下,主动请缨,成为了侦察部队的先锋。

杜吉鹏独自上岸后,机智无比的他多方打探。发现了多处埃及军队的隐蔽炮垒,正当他打算回去报告时,却给埃及人发现了,他所乘座的小船给炮火击中沉没。他落水后昏了过去,但没想到随波逐流,给拉马丹的渔网拖到了岸上。

现在的他,已经感觉体力恢复了,他迫切的想要回到“不屈”号上。他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的激烈战斗。有可能会波及到这座离埃及军队的炮台很近的小村子(离村子不远处的一座主要炮台,名字就叫“阿杰姆”),是以他还是向救了他性命的人们发出了警告。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哈桑叔叔问道。

“我需要一条小船,离开这里。”杜吉鹏答道。

“我带你去找船。”米拉拉站起身来。

看到米拉拉的动作,拉马丹和哈桑叔叔全都吃了一惊。

“跟我来吧。”米拉拉说着,便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门,杜吉鹏紧跟着一跃而起,跟在了她的身后。拉马丹见状,叹了口气,也跑了出去。

哈桑叔叔想要阻止他们。冷不丁听到杰哈尔说道:“勿探查他人的秘密,勿听信流言蜚语,勿相互为敌,你们彼此间应像弟兄一样。”他打了一个冷战,忽然跪在地上,祈祷起来。

当杜吉鹏回到“不屈”号上时,赫然发现大家都已经回来了,而自己是最后归舰的一个。

“你回来了。”陈伟打量着杜吉鹏,眼中闪过关切之色,“脚怎么样?没事吧?”

“报告长官。没事!”杜吉鹏一边响亮的回答,一边举手向陈伟敬了一个军礼。

“你打探的情况如何?”陈伟问道。

杜吉鹏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将里面的一块布撕了下来,交给了陈伟。陈伟接过一看,那是一张手绘的埃及人要塞的位置图。

陈伟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着图来到了司令塔内,将图交给一位绘图军官,绘图军官对照了一下,很快在桌面上的大地图上标示出了相应的埃及人炮台位置。

“很好。陈,你训练的乾国士官生小队,圆满的完成了侦察任务。”西摩尔中将看着地图,面露赞许之色,连连点头。

“这样的话,我们需要先拔除新海湾一侧的炮台,全部摧毁他们之后,再移动到海港的位置,摧毁那里的炮台。”费希尔建议道,“这些新发现的隐蔽炮台是个威胁,我们需要抵近炮击,才能摧毁它们,必要时甚至要派出陆战队。”

“是的。”西摩尔中将点了点头,指着海图说道,“就这样吧!‘特莫拉雷’号攻击‘法劳斯’炮台,‘不屈’号和‘壮丽’号攻击‘埃达’炮台,‘苏尔坦’号和‘亚历山德拉’号攻击海港外围的三座炮台,‘佩内洛普’号和‘常胜’号绕过防波堤进入海港攻击‘萨尔克阿萨’炮台和‘巴芙’炮台。”

“是!长官!”

伴随着信号旗的不断升起,一艘艘巨大的钢铁战舰汽笛长鸣,分别驶向各自的战位。

远征舰队由14艘军舰组成,主力是8艘铁甲舰,它们当中大部分是中央炮位铁甲舰,少数为炮塔舰,剩下的是5艘炮舰和1艘雷击舰,所有的战舰均为蒸汽和风帆混合动力,总计有大口径舰炮69门,中小口径舰炮88门,舰员5700人,由舰队掩护预备登陆的英军有25000人。而根据侦察得来的情报,防守亚历山大港的埃及军队共计16000人,其中防守海岸炮台的兵力约为7500人,埃及人在沿岸修筑了大量坚固的炮台工事,配备了各种火炮90门,但这些火炮有相当一部分是陈旧的,新式火炮的分布设置也不尽合理。对于英军来说,要想实施大规模的登陆作战,必须要扫清这些障碍。

陈伟看到“不屈”号硕大无朋的16英寸(406。4毫米)主炮缓缓的转动着,一颗心也跟着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人生的第一场战斗,就要打响了。

伴随着一声声的巨响,“不屈”号的主炮开始了怒吼,夹着暗红色火烟的黑烟从炮口喷薄而出,给岸上的敌人带去死亡的雷霆。

“不屈”号主炮的开火是全舰队的射击信号,其它军舰也陆续开始了炮击,一颗颗炮弹流星似的飞向矗立在岸上的炮台,一时间海面上到处都是大炮的轰鸣。

岸上的炮台被击中了,一个个巨大的烟团升腾起来。化成烟云,很快便遮蔽了阳光,仿佛天阴了一般。

埃及人的还击十分凶猛,由于事先准备充分。炮手也经过了一定的训练,埃及人的大炮射击也非常准确,各种大大小小的炮弹有如冰雹落向海面,在英舰的周围激起了高高的水柱。

尽管对埃及人的反击火力有所估计,但是突然遭到如此猛烈的炮击。英国海军官兵还是有措手不及之感。“他们的反击相当的猛烈,”休?伊文托马斯中尉这样记述:“同时,他们的防御工事也很坚固,维修得很好。但由于我们所处的距离较远,他们的炮火没有发挥多少作用。不过却有几发炮弹飞过了‘不屈’号,在我们的周围爆炸,一些水手给激起的海水淋湿了衣服。”

尽管埃及人射出的炮弹就在“不屈”号的周围爆炸,但司令塔内,举着望远镜观察战况的费希尔却毫不在意。

“不屈”号的主要特点是采用“斜连船面旋炮台”,“炮随台动”。为了便于“舰首对敌”的攻击战术,两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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