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左冠希看着二人不再动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来到两具尸体旁,飞快的将刚才给二人的钱袋搜了出来,可能是心里头还是有些慌张的关系,他的手一抖,一个钱袋的口开了,里面的金币洒在了地毯上。

那些金灿灿的钱币,有一面是男人或女人的像。背面则无一例外的全是一头凶猛的双头鹰的形象。

左冠希麻利的将金币全都捡起来重新装进袋子后,将袋子扎好,重新放进箱子里,然后喊了一声“来人!”

几名亲随应声而入。但他们一进帐中,便看到横卧在地面上的两具尸体,全都吓了一跳。

“把这两个找地方埋了,处理干净!”左冠希平静的吩咐道。

“是!”

“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是!”

“都仔细些!不许出声张扬!莫要让董军门知道!”

“是!”

哈密城郊。钦差大臣行辕。

“此是何物?”荣璐看着石砬子单膝跪地,双手呈上来的一个小小木盒,疑惑的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物事,便是……那日……左季皋派董福祥攻破石堡寨,二百淮勇死难的遗物……被小人拾得,保存至今。”石砬子说着,垂下头去,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荣璐叹息了一声,伸出手取过了小木盒。一旁的戴宗骞和刘超佩看着荣璐的动作,全都屏住了呼吸,只有星月琉璃依然神色如常。

荣璐将小木盒打开,看到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小小的仅有拇指大小的金质圆筒,筒身刻着藏文和花卉图案。

荣璐认得这是藏民随身佩带的经筒藏民崇信佛教,但不识字者居多,不会念诵经文,故而常佩经筒。此等经筒多为金银制成,内装有高僧用极细小之文字书写之经文,以为护佑之宝。但石砬子在这时献给他这样一个经筒,还是让他感到莫明其妙。

难道,这经筒当中,装的不是佛经。而是别的东西?

荣璐小心的打开了经筒,取出了里面的一个小小的纸卷,他展开纸卷看了一眼,面色立时大变。

“小人拾得此物,无意中打开,看到里面所载。方才得知惨案经过,除石堡寨之众外,尚有数千人罹难,一时心惊胆裂,故急急退伍,以为避祸之计,没想到……今天还是险些没能躲过去,多亏了大人……”石砬子流泪道。

荣璐闻言,太息再三,将纸卷交给了戴宗骞和刘超佩,“你们也看看吧!左季皋所为之事,都记在上面了!”

“……未来贤者读此文时,吾已不在人世矣,然吾所记之事,必不能就此湮灭无闻!天日昭昭,自有冤情洗雪之日……”

戴宗骞读着纸卷上的文字,脸上满是悲愤之色。

这个纸卷是一位名叫刘伯衍的年轻秀才写下的,他喜好游历名山大川,到西疆之后,与当地淮军的一位名叫高威的把总相熟,便留在了军中,左季皋杀害刘戴二部淮军将士时,他侥幸逃脱,将消息报于同属刘超佩部淮军的石堡寨驻军二百骑兵及其家属,然而左季皋指使董福祥随后率大军杀至,石堡寨军民奋起抵抗,最终全部被害,刘伯衍也死去此役之中。而为了将惨案记录下来为后人所知,刘伯衍将事件经过写明,装于经筒之中,死前抛弃,盼后来有心之人能够发现其中奥秘,将真相公诸天下。

而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现下证据确凿,我当火速表奏朝廷,明正左季皋董福祥之罪!”荣璐说道。

“全凭大人作主!”刘超佩和戴宗骞抱拳齐声道。

※※※※※※※※※※※※※※※※※※※※※

她把头深埋在他的胸间,贪婪地吸取着,快活得像一条翻滚的鱼,又与娼女无异,她的脸又是夸张地扭曲,在他身上纵身而起,听不出意义的哼唧怪叫声在高空上变成了沙哑的“唏律律”声响。

他喊了一声,她俯冲下来,脸上再现那种诡异的笑,发射出自欺欺人的满足,同时腰间一紧,他隐约感到了那种能把灵魂活剥的悦感,可是现在,他除了回应她这个牢头夫人的尖叫,真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他坐起又躺倒,这女人姓柳,但不是他的夫人,却是这里牢头的夫人,他却还只是一个囚犯有身份的囚犯:红帽儿商人胡雨霖。

柳夫人对他莞尔一笑,在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阳光下,在这样的环境里,谁都无法拒绝她的一笑。况且她对他充满了情意。

“你是我的英雄……”她的嘴又附在了耳边,吹着奇妙的风,他喜欢女人对他这么说,而且越是上气不接下气越是喜欢。

他吻了吻这个贪婪的女人。惹得她冲动了一阵,汗水在空中飞溅,他也气喘得厉害,却坚守着阵地。这年轻的婆娘索性使起了蛮,简直横冲直撞。却身上一滑,滑倒在了他的臂膀里。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竖起半边耳朵,外边却静得有些可怕。

忽然肩上疼痛,使他转回了注意力,柳夫人的吊梢眼在无灯的牢房内脉脉地望着他。正自颠鸾倒凤之际,胡雨霖的警惕性不可谓不高,可是她的眼睛只消对上他一瞬,他便什么都可能没有,真的!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手持长刀一头冲了进来,刀尖直抵上了他的喉咙,这可把他吓坏了,只听耳旁炸开一阵尖锐的叫喊,他的后背和掌心便触上了墙,柳夫人一丝不挂地站在一旁,也不遮挡羞部,只是放开了胳膊腿和嗓子喊着什么,在她那张姣好的脸上,只有单纯的叫喊的表情。没有其他,双眼直盯着他,身上没带伤。

他根本没有听清楚她喊的是什么,因为喊声太过刺耳了。

“姓胡的。你玩女人玩到老子的婆娘身上了!你他娘的找死!”

胡雨霖还是想不通柳夫人的本夫怎么可能会在那个时候出现。难道说这又是谁给自己下的圈套?

对方手中的长刀一下子穿透了他的前胸,他惨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噩梦!又是噩梦!

他醒过来还忘不了她的尖叫,她喊得实在是太过毛骨悚然了……

尽管她看起来象是对自己有意,想到自己现实当中并没有干过她,胡雨霖还是感到庆幸。

阎王易见。小鬼难缠,牢头的老婆,纵然有几分颜色,也会搔首弄姿,但还是离得远点的好……

胡雨霖发现自己裤子里面又湿又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叹了口气。

自从那一天做了那个荣登大宝美妃在怀指点江山的梦,他便总是各种噩梦不断,少数几次绮梦,还都泄了。

自己的身子,似乎愈发的虚了。

胡雨霖正要喊人来给他换一条新裤子,却见牢头带着几个狱卒走了进来。

“收拾东西!你要换牢了!”似乎是知道胡雨霖在梦中干了自己的老婆,牢头恶声恶气的对胡雨霖吼道。

“换牢?换哪里?”胡雨霖先是一愣,接着心里一沉。

这突然之间换牢房,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新换的这间牢房,又黑又窄,潮湿阴冷,胡雨霖进来之后,心里便暗暗的叫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脑子开始急速的转了起来。

难道是敬亲王不想利用自己赚钱了?

胡雨霖左思右想,不得要领,正自纳闷之际,牢头又来了,说是刑部有官员来提审他。

提审胡雨霖的刑部堂官是个矮胖子,说话时满嘴生油,话里藏刺,如果胡雨霖跟不上他的思路,并加以投其所好,他就会生气。他们的首次会面是在那间宽敞的,采光充足的石室,倒是一块很好享受的地方。

刑部堂官例行公事地问了他第一个问题:“堂下罪犯何名?”

“回大人的话,犯官胡……雨霖。”

听到胡雨霖自称自己为“犯官”,刑部堂官莫明其妙地看着他,额头的横肉堆出了沟壑,一双虎眉贲张向外,双目露着持久的笑意,那眼光很冷,照出了连成一片的眉毛,他的眼睫毛也像银针一样。他向左右看了看,才发觉放轻松一下最好,他呼出一口气。

“原来是胡大人哪。”他脸上不减笑意,但看起来却令令人胆寒心惊。

胡雨霖也是位堂堂的布政使衔官商,也见过些世面,可是,在这位刑部堂官眼前,他着实不敢抬头挺胸。

刑部堂官自己在纸上写了一阵,运笔洒脱,肥胖的身板低倾着,稀疏的银发梳得很齐整,肥头大耳的。阳光照在上边,有点像被霜打过的草。

性别这样的资料无关紧要,由他填去吧。胡雨霖在心里暗想。

刑部堂官的笔突然一顿,笑容似乎退去了。抬头说,“哦,我看了你的罪名了。”

刑部堂官微笑道,笑得很怪,他说。“你真是来对地方了,像你这号心机狡诈的重犯只能来这里,我们有的是办法办法对付你,保管治得你服服贴贴的。”

“大人,在下冤枉……”

“冤枉?……”刑部堂官目光中露出了得意的笑,盯得胡雨霖心里一阵发毛。

“你可认识徐睿?”刑部堂官展开了案卷,看了一眼,沉声问道。

听到刑部堂官提到徐燕儿的爷爷徐睿的名字,胡雨霖心中大骇,不明白这案子怎么突然到了刑部。但表面上仍强自镇定的答道:“回大人的话,只是一面之交。”

刑部堂官的目光紧盯着他,象是要把他看穿。

“一面之交?”

“是。”

刑部堂官冷笑了一声,又问:“姓徐的人,你还认识谁?”

“这个……回大人的话,在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直说吧,你认识徐燕儿吗?”

“……从未听说。”

“嘿!嘴可是真紧啊!”

刑部堂官显然是怒了,他瞪了胡雨霖一眼,“好,咱们走着瞧。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来人!送他进去!”

胡雨霖双手被扣着。狱卒站在门边,他是个满脸胡子茬的家伙,又高又大。胡雨霖猫着腰走出门去,他也跟了出来。

胡雨霖被狱卒押着下了阁楼。沿着左旋的楼梯往下走,采光越来越少,阴暗和蜘蛛网侵袭了上来,残破的火光在跃跃闪动着。

他闻到了一股扑鼻的人身上的气味,眼前开阔,一道十步宽的走廊向前延伸开去。黑洞洞的牢狱列成了排,两边都是牢狱,不知共有多少间,左脚在地上一顿,他踉跄了一下,那狱卒也下了最后一蹬,一双铁靴子在地上铿锵发声,颇为森严逼人,胡雨霖快被一种压抑的感觉击倒在地上。

“走吧,就在这一层,往前走。”

他们边走边说着话,“你们要把我怎么样?”胡雨霖有些紧张起来了。

狱卒冷笑了一声,“不是我们要把你怎么样,问题是他们会把你怎么样。”

胡雨霖回头扫了一眼,每间坑洞里都关着一群囚犯,全都是膀大腰圆的主,一个个全都紧盯着他,嘴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一个狱卒推了胡雨霖一把,他一转身,掉头继续往前走。天早就亮了,可是这里的人们好象还没吃上早饭,不可名状的目光把胡雨霖包围了起来,他把头低得更低,脚步在不由自主地加快。

为什么这样呢?他全身都笼罩在恐惧和不安之中,仿佛有一股气在胸膛里横冲直撞,几乎要把他爆裂开来,他一紧张就这样,从小养成的毛病,他索性不说话,因为现在开口说话定然会语无论次。

他努力的想要清清嗓子,声势却是细如蚊蝇。

这走廊很长,总长大约一百步,现在他们已经到了中间。

胡雨霖向两边张望,发现人倒是很多,哪一边都不简单,眼光都像从洞穴里射出来的凶兽的,也可以说很呆滞,

“噗!”

脸上一热,胡雨霖转过头去,狱卒也停住了,一阵风直扫他的面门,一个拳头从铁栏之间直扑面门。

好似一柄铁锤打在了脸上,胡雨霖的头“嗡”的一声,眼前一黑,接着满眼全是金星乱飞。

“给我好好照顾他!”狱卒没有立即跟上,而是冲牢里比画着。

那些人连声唯诺,走廊肃静下来了,狱卒架着已然软倒的胡雨霖向前走着,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正对着他的石室,暗得看不清那里有什么,毫无采光。但是他们无疑是在往那边走。狱卒一直都没有停下,胡雨霖的眼睛勉强能看见东西了,脚步直勾勾地迈向前去,他发现隔上五步便是一间“坑洞”,坑洞是纵向的长方形,向里大约有十步长,摆着铺位,大多数人都起床了,还有一个大个子在伸着懒腰,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像个大猩猩似的,浓密的毛发在胸膛上快活地伸展着,很有活力。

前边的坑洞里已经站出来了一个人,他望着胡雨霖,大概端详了我很久。他睡眼惺忪地看着胡雨霖走近。狱卒肯定是要把他扔进这里了,他摇摇晃晃地迈着步子,扫眼看着他的归宿,有些人影,大约能关有七八个人。这是一间很大、很灰暗的房间,但是却收拾得很不错,大体感觉是这样,想必,这儿的犯人头是个爱好干净的人,或者严重点说,便是个洁净癖,胡雨霖知道罪犯的怪癖多了去了,大牢里肯定不乏这样的人。

这个人修着长长的指甲,胳膊瘦得跟劈柴似的,嘴唇也红得像血,很是吓人,不过他不是这里的头儿。后边的几个人坐在床铺上,都比较开,有个瘦高个两脚踩着下层的两张床,推了推右边上铺上的一个人,那家伙平躺着,光线很暗,胡雨霖只看到他抬起了一个硕大的头颅。(未完待续。)

PS:  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求点击!求月票!

第六百八十九章西疆平乱

“胡雨霖,不是我要送你到这里来的,我只是例行公事,做我份内的事,现在我可以回去交差了。”狱卒锁了铁门,转身就走。

“几位兄弟,莫走!”胡雨霖大急,嘶声喊道,但狱卒根本不理他,径自的去了,不多时,便传来铁门沉重的关合声。

胡雨霖还待再喊,却听那人阴阴的道:“胡老爷,别叫了,你再叫也是白费力气,这门一关,里面出了什么事,外头都是不知道的。”

胡雨霖转过身,满面惊恐的看着那一个个站起身来的犯人。

“胡老爷,听说你家中妻妾成群,有十几房姨太太?”一个犯人哈哈笑道。

胡雨霖听到这句话,身子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

“你太孤陋寡闻了,胡老爷哪止十几房姨太太?听说凡是胡老爷看上的女人,都逃不掉呢!”有人接口道。

“是了,听说胡老爷就喜欢雏儿,到处搜罗,又会采阴补阳,所以身子一直健壮,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大伙儿瞧见没有?咱们这可是刑部大牢,胡老爷竟然能养的白白胖胖的,这皮肤都塞过女人了!可真是羡杀我等!”

“呵呵,还真别说,胡老爷真是白净净的哈……”

胡雨霖听着对方的邪笑,心里头恐惧到了极点。

“诸位兄弟,咱们……有事好商量……”

胡雨霖话未说完,便给人一下子打断了。

“胡老爷,你最后玩的那个大姑娘,叫徐燕儿是吧?”犯人头冷森森的问了一句。

犯人头一开口,牢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听到犯人头说出徐燕儿的名字,胡雨霖一时间魂飞魄散。

“胡老爷,你玩了人家的身子,毁了人家的名节也就罢了,怎地还害了人家的性命?”犯人头厉声喝问道。

胡雨霖如同一滩软泥一般,瞬间软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你害了人家的性命不说,还把人家毁尸灭迹,将骨灰烧成瓷器把玩。你的良心是叫狗吃了么?”

听着犯人头的质问,胡雨霖浑身有如筛糠一般,双手捂着脸不说话。

“什么?竟有这等事?”

“姓胡的,你好狠毒!”

“姓胡的,你是不是《乌盆记》看多了?竟能想得出如此狠毒的主意!”

“原来你胡大善人是这副肺肠。真是看不出来啊!”

犯人们的斥骂声让胡雨霖又惊又怕,他知道这些人定是已经得了牢里的吩咐要摆布他,他今日落到这些人手中必然无幸,不由得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姓胡的,我想今日你也明白,为何会落到这里,你多行不义,害人性命,我们弟兄今儿个就算是为了那姑娘报仇了!识相点的。就老实些,不然的话,嘿嘿,我管保叫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犯人头怪笑了一声,说道。

“嘿嘿!大哥说的是!今儿个咱们就算是给那徐燕儿报仇了!”一个犯人说道。

“今儿个大伙儿都有份!咱们慢慢的来,那些死在姓胡的手上的冤魂,你们看仔细了!弟兄们今天帮你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又一名犯人高声叫道。

胡雨霖一下子便知道这些人要对自己做什么了。不由得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

“今儿个这‘玉树后庭花’第一回,便请大哥先来!哈哈哈哈!”

“那是那是!”

“有请大哥!哥几个,把姓胡的拎起来。按住了!”

“来喽!”

清绮园,永庆长春。

“今儿个请六爷来看戏,也是想让六爷歇歇。”看着恭立于阶下的敬亲王,仁曦太后微笑转头对仁泰太后说道,“六爷这一阵子太过辛苦,我可不想累倒了六爷。这江山社稷还指望着六爷呢。姐姐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仁泰太后微笑着点头,向敬亲王招呼道,“六爷别站着了,赶紧过来坐吧。”

“臣遵旨。”敬亲王应了一声,在李锦泰的扶掖下,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他偷眼看了下四周,赫然发现,除了鄂鲁特氏皇后和福姹氏皇贵妃等一干宫眷,弟弟纯亲王竟也在座。

“瞧我这脑袋,六爷喜欢的戏目,我竟然记不得了。”仁曦太后看着敬亲王,又笑了起来,“我自个儿便做了主,给六爷点了戏了,六爷觉得成不?”

“臣谢皇太后恩典。”敬亲王搞不明白仁曦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赶紧谢恩。

“李锦泰,第一出戏,是什么来着?”仁曦太后转头向李锦泰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这第一出戏,是《乌盆记》。”李锦泰煞有介事的取出一个描金的单子看了看,恭声答道。

听到即将上演的戏目竟然是民间戏曲《乌盆记》,敬亲王象是觉察出了什么,不由得脸色微变。

《乌盆记》,一名《奇冤报》,又名《定远县》,说的是苏州人氏刘世昌一日骑驴回家,因为行李承重,便在沿途的赵大家中借宿。未料赵大夫妇见财起意,将刘世昌杀死,夺走了刘世昌的资财。又将刘世昌的血肉混在乌泥中烧成了一个乌盆。刘世昌因为思念家中的妻儿老母,其魂魄不肯离去,便附在了乌盆之中。他日,一个叫做张别古的老头因记得赵大四年前尚欠其400文的柴钱,便前去赵大家中讨债,讨回欠钱后,又向赵大要了一个“趣黑”的乌盆作为利息。不想在回到家中,“乌盆”向张别古述说其了他被害的遭遇,并央求张别古带他到包公处鸣冤。于是张别古带着乌盆到了包公处鸣冤,包公随即把赵大夫妇传唤到堂,分开审讯。包公先使诈术,让赵大老婆刁氏相信其夫赵大已经认罪,并说全是刁氏的主意。刁氏怒其丈夫无情义,便向包公承言了所有罪状,并把赃款的余额如数上缴。包公再将赵大唤来与刁氏当堂对质。不料赵大死活不认,包公大怒,命衙役动夹棍。不想赵大经不住大刑,便死在大堂之上。赵大死后,包公随即把刁氏上交的赃款余额还有赵大的家当变卖折现后的所有钱款一同交与刘氏婆媳。刘氏婆媳因为感激张别古替丈夫鸣冤,愿为他养老送终。张别古也受了刘氏魂魄所托。愿照顾其遗孀小孩。最后三人一同回了苏州。而包公因为妄动大刑,致赵大毙命,被上司革职。一时无处可去,带着家仆包兴回去京师。不想路上又遇到山贼,于是便有了《三侠五义》第六回《罢官职逢义士高僧应龙图审冤魂怨鬼》。

《乌盆记》堪称中土历史上最著名的鬼戏。《乌盆记》中处理尸体的手段,堪称一奇。只有对死者怀有深仇大恨,才会肢解焚烧尸体,致其“尸骨无存”。因为财产导致的谋杀,凶手关注的重点是转移财物,对受害者的尸身一般抛弃或草草掩埋了事。而按照《乌盆记》中的情节,赵大夫妇杀害刘世昌后,赵大本来是想“抬出去埋了”了事,而他的女人则表示反对:“倘若被野狗扒了出来,给人看见。那不是白做了活儿吗?咱们把他的尸首剁成肉酱,和在泥里,烧成了盆子,就是神仙也不能找寻着!”可谓凶残而高明(因为焚烧是销毁尸体证据的最好方式,也是迄今法医科学面临的难点之一。面对肢解的尸体,法医往往可以通过文身、骨骼特征、血型、DNA甚至**牌子,帮助警方找到受害者,并顺藤摸瓜锁定罪犯,就算是做过裸骨处理的头盖骨,法医人类学家依然能够通过颅骨复原技术还原受害者的真实面貌。可是一旦将尸体焚烧成灰烬。就算是最坚硬的骨头,也会变成白色的煅化骨,几乎无法提供任何线索和证据。事实上,在这类案件中。能够给警方提供帮助的,往往不是受害者的骨灰,而是骨灰中残存的“身外之物”,比如心肺手术中缝合胸骨用的不锈钢缝合线、瓷质假牙等等,草蛇灰线,聊胜于无。假如刘世昌案件发生在现代。确切地说,除非赵大自首,警方很难缉捕真凶,何况赵大夫妇还把刘世昌的骨灰和在泥里烧成乌盆,将一个鲜活的生命彻底固化、物化和异化,可谓细思恐极。作者注),演员演到这里,因舞台形象过于恐怖,往往令人感到害怕,是以成了鬼戏之首。以往宫里头是不演这种“惊悚戏”的,但今天仁曦太后竟然下令演这出戏给自己看,其中定是大有“深意”的。

对敬亲王来说,仁曦太后这样令他“欲仙欲死”的“折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叹人生世间名利牵,抛父母撇妻子离故园。道旁美景懒得看,披星戴月奔家园。霎时间一阵天色变,狂风大雨遮满天!刘升带路往前趱,夜宿旅店把身安……”戏台上的演员开始随着鼓乐唱了起来。

敬亲王表面上专注于戏台上的表演之中,心里却在想着仁曦太后请自己看这出戏的原因。

“……他二人已死,将他们尸首剁成肉泥,放在窑内烧盆吧!”

“你我就这么办!”

“哎呀,我瞅墙上那个判官直瞪眼睛,我有点儿害怕!”

“你怕什么!咱们干咱们的,怕他何用!”

“得啦,这一下子咱们可就发了财啦,赶快叫泥瓦匠先盖起房子来再说……”

戏演到这里时,敬亲王忽然明白了过来,一时间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难道……是她发觉了自己打算把胡雨霖……

要是那样的话,可就……

“六爷是不是热了?瞧瞧出的这许多汗!李锦泰,还不给六爷上个凉碗子?”仁曦太后叫道。

“臣……谢皇太后恩典!”敬亲王发觉自己的嗓子瞬间变得哑了。

好容易等到这出戏演完,敬亲王松了一口气,这时仁曦太后又问道:“李锦泰,下一出戏是什么?”

“回皇太后的话,是《审郭槐》。”李锦泰恭声答道。

听到《审郭槐》的戏名,敬亲王心中已然雪亮,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他明白,哪怕是再能拿出来一座金山,胡雨霖也是的的确确留不得了……

他已经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西疆。阿克苏城,郊外。

璀璨的夜空中到处是闪烁的光芒,让天边斜斜的新月都显得黯淡了。但战士们手中喷香的烤肉更让他们觉得振奋。也许是太久没有经历战斗的关系,人们似乎都忘记了星光也可以这样明亮。他们围坐在宽广的地面上。谈论着最近几发生的事情,即使离着火塘那么远,彼此也能看清楚对方的神色。就连忍者的头领也不再挂着那张死人脸,用目光默默地清点着武器的数量。

战士们还是不知道发生在阿克苏城的叛乱的原委,可他们并没有去想。他们只知道执行命令。

戴宗骞躺在凉爽而光滑的地面上,遥望着浩瀚的星空。对于那些遥远而明亮的星星,他知道的不比童年时候多多少。他听说过这世上有很多了不起的卜算之人可以从星辰的运动里面看出将要发生的事情,但这些从来都没有引起过他太多的好奇。只要象现在这样躺着,凝视着深邃的星空,戴宗骞就可以忘记时间的流转,他脑海中转动的念头就会超过他自己的认知。戴宗骞最熟悉的也许就只有北斗七星,那是把他小的时候,父亲在这样一个夏夜教给他的,“沿着北斗所指的方向前进。就不会迷路。”十几年前的北斗和现在天空中的北斗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戴宗骞不知道那些星象家和卜卦师是不是也能从变化中看出发生过的事情。他轻轻哼着儿时的歌谣,就这么望着星空。

大战在际,他却感觉到少有的安宁。

占据阿克苏城的董福祥部叛军,据说人数有一万人,而他和刘超佩所带领的这支平叛的部队,却只有区区五百人。

他们的行为,怎么看都象是去送死。

但没有人迟疑和犹豫。

这些从琉球来的战士,似乎并不知道畏惧为何物。

戴宗骞沉溺在自己的星空里,并没有意识到战士和马匹都渐渐安静了下来,最后的一丝紧张和戒备在这个空间消弭无踪。

星月琉璃悄悄走到戴宗骞的身边。象雾隐流的其他忍者一样,她的行动悄无声息,以至于她离戴宗骞已经很近了,而戴宗骞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

星月琉璃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让戴宗骞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他一转头,便看到了星月琉璃的手。

星月琉璃的手不象他想象的那么柔软娇嫩,皮肤因为长年使用刀剑作战而显得有些粗糙,但那仍然是白皙好看的手,在这一刻给人充满了温暖和安慰的感觉。

“戴总兵在想什么?”星月琉璃问道。她说话的声音好象歌唱一般,“是在心忧叛军人多势众么?”

在荣璐奏报朝廷关于西疆淮军案的详情之后,朝廷很快便发来电谕,给受冤的戴宗骞和刘超佩恢复了名誉和身份,并赏了总兵的头衔,而差不多同时,当年的刽子手董福祥也得知了消息,以“分说冤情”为由,占据阿克苏城,举起了叛旗。朝廷闻报后大惊,立刻命荣璐率兵即行平叛,并令刘戴二人相助。

接到朝廷的电旨后,荣璐不由得忧心忡忡,他此次入疆,本为查案,并未带多少兵马护卫,马步兵只有不到1000人。朝廷现在虽然给了他节制西域诸军的权力,但这里的乾军分别驻扎之地过远,来不及调兵,而且当地驻军如刘金堂金顺等部多是左季皋西征军的班底,未必肯听他的调遣。正当荣璐忧急徬徨之际,一支500人的精锐之师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500人,便是林逸青委派戴宗骞和刘超佩在琉球招募并训练的部队之一。

早在荣璐入疆前,林逸青便已经预料到了可能会发生叛乱,是以提前做了安排,让这500人化装成平民,携带武器弹药,分批悄悄的潜入西域,只等戴宗骞和刘超佩的到来。

而现在,这支部队已然集结完毕,有如一只铁拳,随时将出现的敌人砸得粉碎!

戴宗骞摇了摇头,“叛军人数虽众,但多是乌合之众,能战者寥寥,其武备同我军也不能相比,我军策略又完全出乎叛军所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