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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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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练了一会儿,看到米桢荣实在是累极了,陈伟便放过了他,让他休息一会儿,正当陈伟放下练习木刀的时候,杜吉鹏却走了过来。
吴应科看到杜吉鹏的手里是两把真正的海军军刀,不由得心中一凛。
“陈长官,我们比试一下如何?别管三十个回合的限制,分个胜负。”趁主教官杰利科不在,杜吉鹏用挑战的眼神盯着陈伟。
陈伟作了个无所谓的表情。杜吉鹏将手中的军刀抛给了陈伟,陈伟一把将刀接住,抄在了手里,二人当下走向了场中。
看到二人真刀比试,周围的人纷纷停下练习,驻足观看。
杜吉鹏握紧了手中长刀,缓慢移动着脚步。陈伟的长刀在胸前横着,摆出了防御架势。不一会儿,杜吉鹏突然疾步劈刀,紧接着是一连串的低位刺击。陈伟开始后退并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杜吉鹏没有用学到的英国海军刀法,而是施展起中土的刀术来。他用和西洋刀术完全不匹配的凶猛攻势完全压制了陈伟的招式,让陈伟一下子便陷入了被动的防守中。
陈伟竭力想摆脱困境,在杜吉鹏的一次横劈后。他用手中刀格挡住,大胆地向前方旋转身体,一刀劈向对方的肩部。杜吉鹏灵巧地闪避,想要拉开距离,继续发挥长刀的优势。
陈伟却不会让机会再次失去。他如影随形地跟上去,快速连续的劈刺。
杜吉鹏的脚步开始有些忙乱,但是依旧防守得相当严密。陈伟的招式没有结束,一刀接一刀绵密不断有如暴雨一般的刺击和劈杀。
杜吉鹏决定冒一次险,他心里明白,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是一定会输的。转念间,他突然放弃了防守,完全不顾陈伟长刀的攻势而直劈,这是两败俱伤的战法。有时候也可以依靠对方的犹豫重新抢回先机。陈伟撤刀架住杜吉鹏长刀的攻势,他的脚依然顺着刀势踢了过去,蹬在空门大开的杜吉鹏腰部。杜吉鹏连退了数步,收势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他用手中的刀插住了地面的木板,稳住了身子。
“你的身手不错。”陈伟紧盯着杜吉鹏,声音完全听不出喜怒来,“看样子在乾国也算是高手了。”
杜吉鹏一咬牙,又拔起了长刀。侧身一闪,拟刀于眉关的位置面对陈伟。陈伟松松的提着长刀,象是全无防御的样子。学员们纷纷收起器械让出了“痛苦之屋”正中的空间,一片肃杀之气悄悄腾起。
杜吉鹏刀势不动。脚下的滑步和猫步却不断变换。他和陈伟之间的距离随着步法时而伸长,时而缩短,同时他也悄悄打量着自己长刀的长度,这英国人的军刀毕竟不是自己熟悉的兵刃。他原本修炼的刀术,讲求凌厉速杀,杀机只在一线之间。一次进击中全力斩杀而不重防御。杀死敌人就是最强的防御。
杜吉鹏在等待进击的时机,只是陈伟松散的姿势让他游移不定。
陈伟终于失去了耐心,他将长刀轮过头顶,猛地蹬地,借着冲前的势头一刀劈下。这是毫无花哨的一刀纵劈,胸口的要害直接暴露出来。杜吉鹏等到了机会,长刀一沉,他狂啸着全力刺击出去。
刺击总是比劈砍更快,充分使用了刀的长度,只有经历过马战的武士才会为了劈开盔甲而使用大力的纵劈,因为刺击会让他们的刀卡在敌人的铠甲和身体里拔不出来。
“杜吉鹏!你要干什么?”蓝建枢看出了杜吉鹏的打算,大惊失色,猛地喝道。
胜机在握的杜吉鹏忽然发现自己错了。陈伟竟然将右手中的长刀交到左手之后空出了右手,他的右手缩在胸前,抢先一步压在杜吉鹏的刀背上。两人擦肩而过,杜吉鹏的半片衣袂落在地上,陈伟的胸口衣服留下了一道刀痕。
失去了最好的机会,杜吉鹏只能不顾一切的回身劈砍。发疯一般左右往复的劈砍,每一击都用上了全力,可是已经没有了第一刀所蕴涵的杀机。陈伟闪电般的刀交右手,封刀在自己胸口,戏弄着闪避杜吉鹏的攻击。所有的胜负都在刚刚那第一刀的时候分明了,陈伟只是在等待杜吉鹏力量耗尽的时候,轻松的一刀解决。
“真要上阵交锋,他是不如陈长官的。”李鼎新对吴应科说道。
“陈长官!”米桢荣的惊呼打断了他的话。
陈伟不用抬头,已经感觉到半空中巨大的黑影压了下来。就在杜吉鹏力量将尽的时候,陈伟正要持刀砍出,可是杜吉鹏却猛地翻身,闪电般的扑向了他的另一侧!出乎陈伟和所有人的预料,杜吉鹏并非是疯狂的劈杀到最后一刻,他右手挥刀将陈伟避到屋角的时候,正是正对着陈伟的时候。
他还留着最后一击的力量,他要用这一击把这个人送进地狱。
他的另一只手,将早就握在手中的东西向陈伟面部掷去。
一道金光亮起。
此时的杜吉鹏跃起在半空,面目狰狞,就像一个吃人的恶鬼。
陈伟的身形有如鬼魅,长刀的铁光凄清诡异的一闪,挡住了金光。
“当!”
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金光被弹开了,两个人的身影甫一交错,陈伟的身子又一次旋风般的一转,杜吉鹏便直直的向墙上撞去。
“砰!”杜吉鹏收势不住,一头撞在了墙上,向后摔倒在地。
这一撞是如此的猛烈,杜吉鹏手中的刀竟然握持不住,摔脱了手。
杜吉鹏奋力的直起身子,两只眼睛死死瞪着陈伟,想要站起来,但他的脚似乎受了重击,已然无法站立,他晃了晃,最后还是仰面朝天倒在了地板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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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文武全才
刘传金和孔大车抢步上前,想要扶起杜吉鹏。
“他的脚可能骨折了,先不要动,让他躺一会儿。”陈伟紧盯着杜吉鹏,“去叫医生过来。”
刘传金应了一声,起身快步奔出训练室,这时吴应科走了过去,捡起了杜吉鹏抛出的被陈伟以长刀击落的暗器。
那是一枚厚实的“显凤通宝”当百大钱。
这种大铜钱是乾国显凤年间因圣平天国之乱经济困难而铸造的虚值大面额钱币,因其钱体厚重(面值当百的大钱重量为五两),常被江湖人士用作打人的暗器,这一次杜吉鹏用它来打陈伟,显然对它的这个额外功用很是熟悉。
“发生了什么事?”杰利科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是舰上的一位军医官。
吴应科看到杰利科进来,立刻将那枚大铜钱揣进了怀里,他刚一抬头,碰上了陈伟的目光,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陈伟不动声色的转过了头,面向杰利科。
“怎么回事?”杰利科看到躺在地上的杜吉鹏,吃了一惊。
杜吉鹏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坐了起来,转向杰利科,用英语大声的说道:“我在练习格斗时摔倒了,扭伤了脚,对不起!长官!”
听到杜吉鹏的回答,周围的学员们全都面现惊异之色,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军医来到了杜吉鹏的身边,检查了一下他的伤脚,对杰利科说道:“可能是骨裂,需要马上治疗。”
“抬他到医疗室去。”杰利科命令道。
两名水兵将杜吉鹏扶出了“痛苦之屋”,陈伟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厉声道:“继续训练!”
入夜,“不屈”号上的人们大都进入了梦乡,但陈伟却并没有睡。
此时的他,正在灯下奋笔疾书。
“敬爱的林逸青先生:您好。”
“感谢您向我母亲一再询问我的情况,我在‘不屈’号上一切安好。随着‘不屈’号到达法国和西班牙的多个港口,我又增长了许多见识。您上次来信问我,为什么是在定居于欧亚大陆西部的分散的、相对说来缺乏经验的民族中,发生了一场不可阻挡的经济发展和技术创新。而这一过程使其在世界事务中稳固地成为商业和军事先驱,这是什么原因?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也请教了皇家海军一些资深的专家。也许我的回答很粗略,但我想它还是能给您一定的启发,即:有一种主要由经济和技术进步所引起和驱动的机制。虽然这种发展总是同其他可变因素,例如社会结构、地理和偶然事件发生交互作用;要理解世界政治的进程就必须把注意力集中到物质和长期起作用的因素,而不是人物的更换或外交和政治的短期变化;实力是一种相对的事物,只有通过各个国家和社会之间的经常比较才能加以描述和衡量。”
“林先生,当您观看三个世纪前世界‘实力中心’的地图时,欧洲有一个特征会立刻引起注意,这就是政治上的分裂。这并不是像中土在一个帝国崩溃之后和在其后继王朝得以重新收紧中央集权政权的绳索以前的一个短时期内出现的偶发或短命的事态。欧洲在政治上总是四分五裂,尽管罗马帝国做过最大的努力,他们的征服也未能超过莱茵河和多瑙河以北多少;在罗马陷落后的1000年里,主要政治权力单位同基督教信仰和文化的稳步扩张比较起来。都是既小而又局限在个别地方。像西方查理大帝时期或东方基辅罗斯时期那样政权的偶然集中,只是暂时的事情,会因统治者的更换、国内起义或外部入侵而随即结束。”
“欧洲政治上的这种多样性主要是它的地理状况造成的。这里没有骑兵帝国可以把它的快速动力强加其上的大平原;这里也没有像恒河、尼罗河、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黄河和长江周围那样广阔而肥沃的流域可以为勤劳而易于征服的农民提供粮食。欧洲的地形更为支离破碎,众多的山脉和大森林把分散在各地的人口中心隔离开来;欧洲的气候从北到南和从西到东有很大变化,这导致很多重要后果。首先,它使统一控制变得很困难,甚至强有力的、坚决果断的军阀也难以做到,这就减少了大陆遭受像蒙古游牧部落那样的外部势力蹂躏的可能性。相反,这种多样化的地形促进了分散政权的发展和继续存在,地区王国、边境贵族领地、高地氏族和低地城镇联盟构成了欧洲的政治地图。罗马陷落后任何时期绘制的地图,看起来都像一块用杂色布片补缀起来的被单,这块被单的图案每个世纪都可能不同,但从来没有一种单一的颜色可以用来标明一个统一的帝国。”
“欧洲不同的气候条件造成了适于交换的不同产品。随着市场关系的发展,这些产品沿着河流或通过林间小道从一个村落区运送到另一个村落区。这种贸易的最主要特点或许是它主要由大宗货物组成木材、粮食、酒类、羊毛、鲱鱼等等,它们是为了满足欧洲日益增长的人口的需要,而不是东方商队贸易运输的奢侈品。这里地理又起了关键的作用,因为这些商品用水上运输要经济得多,而欧洲又有许多可通航的河流。周围环海对至关重要的造船工业是又一种刺激。而到中世纪末期时,繁荣的海上贸易就在波罗的海、北海、地中海和黑海之间进行。虽然这种贸易部分地被战争中断,并受局部地区的灾害,例如歉收和瘟疫的影响,但总的说来它还是在继续发展,促进着欧洲的繁荣,丰富其食物并导致建立新的财富中心,如汉莎诸城镇或意大利城邦。定期的远距离商品交易必然会促进国际范围内的汇票、信贷制度和银行业的发展。商业信贷、还有保险单的存在本身就表明经济形势基本上是可预见的,而这以前世界任何地方的商人几乎都没有享有过这种条件。”
“此外,因为许多贸易都是经过北海和比斯开湾波涛汹涌的海面运输来进行,而且也因为远洋渔业已成为营养和财富的一个重要来源,促使造船工业建造坚固(即使速度还慢,且嫌粗糙)的船舶,以便能运载大量货物并能利用风向航行。虽然在一个时期船只加大了帆、桅杆和尾舵,因而变得更加灵巧。但北海的‘小船’和后来取代它们的船舶,可能没有像定期往返于东地中海和印度洋沿岸的轻型船那样给人以深刻印象,但从长远的观点来看,它们将具有特别的优势。”
“这种分散的、主要是不受压抑的贸易。以及由商人、港口和市场发展形成的政治和社会后果,具有重大意义。首先,是没有办法完全压制这种经济发展。这并不是说市场势力的兴起没有使许多当权人物担心。封建主们怀疑城市是异端的中心和农奴的避难所,经常试图削减其特权。像其他地方一样,商人常遭抢劫。他们的商品被盗,财产被占。罗马教皇对高利贷的看法,对赢利的中间人和放债人的厌恶,在许多方面与东方大陆帝国的孔子学说发生了共鸣。但基本事实是,在欧洲不存在一个可以有效地阻止这种或那种贸易发展的统一政权;没有一个中央政府由于它改变了发展的进程而造成某一特定工业的兴起或衰落,在基督教改革时代欧洲政治分裂的环境下,要使每个人都承认教皇把海外世界划分为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势力范围,是不可想象的,甚至更难想像禁止海外贸易的命令(如中土眀朝和幕府时代的日本所颁布的命令)会取得什么效果。”
“事实是,即使别人在掠夺和驱逐商人的时候。欧洲总有一些王公和地方贵族愿意容忍商人及其行为方式,如受压迫的犹太商人、破了产的佛兰芒纺织工人和受迫害的胡格诺教徒,迁移时都随身带着他们的专门技艺。一个莱茵兰的男爵因对商旅过度征税而发现,商路改到别的地方,他的收益不翼而飞了。一位赖债的君主,在面临下一次战争威胁并急需资金去装备他的陆军和舰队时,很难再借到一笔贷款。银行家、军火商人和手工工匠都是社会的重要成员,而不是敲边鼓的。大部分欧洲政权逐渐地、不平衡地与市场经济形成了一种共生的关系,为市场经济提供了国内秩序和非独断专行的法律制度(甚至也对外国人提供),并以税收形式得到日益增长的商业利润的一部分。在亚当?斯密创造出准确词句以前很久。西欧某些社会的统治者就已默认,‘为了把一个国家从最低级的野蛮状态发展到最大限度的繁盛,除了和平、轻税和宽容公正的政府以外,就不再需要什么了……’有时那些较少洞察力的领导者。如西班牙卡斯蒂利亚的君主或法国一个偶尔上台的波旁国王,企图杀掉下金蛋的鹅,但结果便是财富减少,以及随之而来的军事实力的衰退。”
“可能导致政权中央集权化的唯一因素,是一个国家的火器技术取得非常重大的突破,以致所有敌人都被压垮或慑服。在三个世纪前欧洲经济和技术发展速度加快的同时。大陆的人口从黑死病的打击下刚刚恢复过来,意大利文艺复兴正在欣欣向荣,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如前所述,正是在这一相当长的时期内,‘火药帝国’在其他地方确立起来。俄罗斯、德川时期的日本和莫卧儿的印度提供了很好的例子,它们说明大国领袖一旦掌握了火器和大炮,就能迫使所有的对手臣服,这样的一些领袖的确能使大国改变形象。”
“此外,因为新的作战技术较多地发生在中世纪晚期和近代早期的欧洲,而不是在别的地方。欧洲的不同之处在于,每一支竞争力量都可以接触新的军事技术,所以没有一个政权具有决定性的优势。例如,瑞士军队和其他雇佣兵都准备为任何能够付款的人效力。没有独一无二的生产弩机的中心或生产炮的中心,不管是早期的铜炮或晚期较便宜的铸铁炮。这些武器可以在接近森林地带矿床的地方,如中欧、马拉加、米兰、列日,后来在瑞典生产。同样,造船技术在从波罗的海到黑海各个港口的传播,使一个国家极难垄断海上实力,这必然有助于防止征服和消灭座落在海那边的武器生产竞争中心。”
“那么,如果说欧洲分散的国家体系是集权化的巨大障碍。那就不是同义语的重复了。因为存在着许多竞争的政治实体,它们大多具有或能够购买维护自己独立的军事手段,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在称霸大陆方面取得突破。军事实力的均势迅速地朝着有利于西方的方向变化。为解释这种变化,必须再次说明欧洲权力的分散。首先在城邦和随后在较大王国之间进行的原始形式的军备竞赛产生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将要产生什么。这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有社会经济根源。既然意大利交战的军队不再由封建骑士及其侍从组成,而是由商人支付和特定城市的行政长官监督的长矛兵、弩手和骑兵组成,因此该城市会几乎不可避免地要求实现所付金钱的价值,尽管雇佣兵队长们耍尽花招,以免自己成为冗员;换句话说。城市需要能迅速取胜的那种武器和战术,以使军费降下来。同样,既然君主有了一支自己直接控制和支付的‘全国性’军队,他们就急于看到这支力量产生决定性的结果。”
“根据同样的理由,这种自由市场制度不仅迫使大量雇佣兵队长为签订合同而进行竞争,也促进手工工匠和发明者改进他们的产品,以争取新的订货。当最初使用大炮时,西方和亚洲在大炮的设计和效力方面都没有多大差别。发射石球和产生轰然巨响的巨大炮管显然看起来很了不起,并曾起过作用,就是土耳其人曾用于轰击君士坦丁堡城墙的那种炮。然而。似乎只有欧洲才存在不断在技术上进行改进的动力:在火药粒方面,在用铜和锡合金铸造小得多(但火力同样强大)的大炮方面,在炮管和炮弹的形状及结构方面,在炮架和炮车方面。这一切极大地提高了大炮的火力和机动性,给了这种武器的所有者摧毁最坚固堡垒的手段。”
“但这并不是说其他文明没有改进他们早期的、构造简单的武器。它们经常通过模仿欧洲样式或说服欧洲来访者(如在中土的耶稣会会员)出让他们的专长,来进行改进。但因为眀朝政府享有大炮的垄断权,而且俄国、日本和莫卧儿印度不久也取得了这种垄断权,既然它们的政权已经确立起来,改进这种垄断权的诱因就要小得多。中原人和日本人转向闭关自守以后,就忽视了发展武器生产。伊斯兰兵因固守传统的作战方式。对大炮的兴趣比较冷淡,直到后来为时已晚,难以赶上欧洲的领先地位。面对不太发达的民族,俄国和莫卧儿军队的指挥官们没有改进武器的迫切需要。因为他们已经拥有压倒敌人的军队。正像在一般经济领域一样,欧洲在军事技术这个特别领域受到繁荣武器贸易的刺激,取得了对其它文明和实力中心的决定性领先地位。”
“这种武器螺旋上升的两个进一步后果,一个是确保了欧洲政治的多元化,另一个是它最终获得了海上霸权。海上‘火药革命’的影响甚至更为广泛。在海战极力模仿陆战的时代,在帆船上安装大炮是非常自然的发展。正像中世纪的城堡沿城墙和堡垒配置弓箭手以击退包围的军队一样。热那亚、威尼斯和阿拉贡的大商船也以弩机武装起来,守在船头船尾的‘堡垒’中,以保卫自己免受地中海穆斯林海盗的侵犯。这会造成船员的严重伤亡,尽管这不一定真能拯救和平的商人,如果进攻者果真下了决心的话。”
“然而,一旦水手们领略到陆上大炮设计方面所取得的进步,就会很快将这种武器装在船上,远距离武装帆船的发展预示了欧洲在世界上地位的重要推进。西方海军强国利用这些舰船使自己处于一种非常有利的地位:控制大西洋商路,慑服所有容易受到海上实力攻击的社会。回顾历史时,有时似乎很难理解:一个像葡萄牙这样人口和资源都很有限的国家,怎么能航行如此之远并取得如此之多。在上述欧洲陆军和海军优势的特殊情况下,这绝非不可能。这一步一经迈出,帝国的丰厚利润以及获取更多利润的愿望更加快了扩张的过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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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凡间精灵
写到这里,陈伟停了下来,他的脑中浮现出了一幅幅宏大的历史画卷,一时间文思如泉涌,不可扼抑。
他定了定神,继续写了下来。
“‘欧洲扩张’史中有些因素以前被忽略了,或仅简单提到。没有对个人作用方面进行考查,然而这方面的内容是很丰富的:亨利等人的鼓励;造船工匠、武器制造者和学者们的天才;商人的进取精神;最重要的是那些参与远航,沿途经受浩瀚大海、恶劣气候、荒凉地形和残暴敌人可能造成的种种艰难困苦的绝对勇气。由于个人得失、国家荣誉、宗教狂热,或许还有冒险意识等各种动机的结合,人们甘冒一切风险,欧洲的船长、船员和探险家们最杰出的地方在于,他们拥有可以用来实现其野心的船舶和火力,他们来自笼罩着竞争、冒险和企业家精神的一种政治环境。”
“欧洲扩张的好处是广泛而持久的,而最重要的是它们有助于促进已经存在的机制。虽然重点在于获取金、银等贵金属和香料,但不管这些贵重物品多么重要,也不能忽视欧洲海员横跨大西洋以后大量涌进欧洲港口的次要商品的价值。进入纽芬兰渔场带来了用之不竭的食物供应,而且大西洋还提供了照明、润滑和其他用途迫切需要的鲸鱼油和海豹油。糖、靛蓝、烟草、大米、毛皮、木材和象土豆、玉米那样的新植物,都增加了欧洲大陆总的财富和福利,当然,后来还有源源不断的粮食、肉和棉花到来。像渔业这种大宗贸易在捕鱼和销售方面都需要雇佣大量人手,这进一步促进了市场经济。而这一切对欧洲造船工业造成了最大的刺激,把大量手工工匠、供应厂商、商人和承保人等都吸引到伦敦、布里斯托尔、安特卫普、阿姆斯特丹及其他许多港口周围。其直接效果是使很大一部分西欧居民而不仅是少数上层代表人物,对海外贸易成果发生了一种持续的物质兴趣。”
“如果在这一个商品单子上再加上俄国向大陆发展的贸易,即从俄国运到西欧的毛皮、皮革、木材、麻、盐和粮食,那么学者就有理由把这描绘为一种‘现代世界体系’的发端。开始时是许多单独的扩张,它们确定不移地汇合为一个连锁体:几内亚沿岸的黄金和秘鲁的白银被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和意大利人用于支付从东方来的香料和丝绸;俄国的冷杉和木材帮助它从英国采购铁炮;粮食从波罗的海途经阿姆斯特丹运到地中海。这一切造成一种持续的相互作用欧洲的进一步扩张。带来新的发现,因而带来贸易机会,结果是额外的收获,这又刺激了更大的扩张。这不一定就是一帆风顺的。欧洲的大战或内乱会急剧减少海外活动。但殖民强国几乎从不放弃自己的囊中物,而且在短期内新的扩张浪潮和探险又会开始。如果已经确立起来的老牌帝国没有开发它们占有的阵地,毕竟还有别的国家想取而代之。”
“最后,这是为什么这个机制如同以前一样继续起作用的最大原因:欧洲国家已经很尖锐的多重竞争,更发展到大洋彼岸的领域。西班牙和葡萄牙人虽曾极力保住罗马教皇分配给它们的对外部世界的垄断地位。但它们简直就不可能保住,特别是当人们认识到并不存在从欧洲通向中土的东北通道或西北通道以后。还有在那以前,荷兰人、法国人和英国人的船只已冒险穿越大西洋,稍后进入印度洋和太平洋,英国呢绒业的衰落和尼德兰起义加快了这一过程。在国王和贵族的庇护下,在阿姆斯特丹和伦敦大商人的资助下,以及在宗教改革和反宗教改革造成的一切宗教和民族主义狂热的推动下,新的商业和掠夺性远征从西北欧出发,以获取一份赃物。既有获得荣耀和财富、打击竞争者和增进本国资源,也有把新的精神变成真诚信仰的前景。”
“这种日益加剧的商业和殖民竞争的比较合理方面。是科学和技术知识的平行发展。无疑这一时期的许多进步都是军备竞赛和争夺海外贸易的副产品,但其最终的好处却超越了它们不光彩的起源。改进了的制图学、航海图、望远镜、气压计、海面高度仪和装有平衡架的罗盘等新仪器,以及更好的造船方法,都有助于使海上旅行成为风险较少的旅行方式。新的庄稼和植物不仅带来了更好的营养,也是对植物学和农业科学的一种促进。冶金技术以及实际上整个炼铁工业取得迅速进展,深层采矿技术取得同样进展。天文、医学、物理和工程学也得益于日益加快的经济步伐和科学价值的提高。富于探索精神的理性头脑进行着更多的观察、更多的实验;而印刷业除了印制本国语的圣经和政治论文外,还传播着这些发现。这种知识爆发式的积累性作用,支撑着欧洲技术优势以及随之而来的军事优势的进一步增强。甚至强有力的奥斯曼人,至少是他们前线的战士和海员在三个世纪以前都感受到这方面的某种影响。对其他活力更差的社会来说,其影响就更为严重。不管亚洲某些国家是否起飞进入自发的商业和工业革命。它们会完全不受干扰这一点似乎很值得怀疑;但有一点是清楚的,即在比较先进的欧洲国家占据了世界强权阶梯的顶上几级以后,其他社会是极难再攀登并超越其上的。”
“似乎可以这样说,这种困难是多方面的。因为向上攀登阶梯不仅需要获取欧洲的装备甚至欧洲的技术,而且要全面借鉴使西方社会不同于其他一切社会的那些一般特征。这意味着有一种市场经济,即便不是亚当?斯密提出的那种程度的市场经济,至少商人和企业家不会经常受到威慑、阻挠和掠夺。这同样意味着要有一种权力中心的多元化,每个中心都应尽可能有自己的经济基础,以免出现一种强加的东方式专制制度的集权化前景。而创造出进步的刺激竞争的一切可能前景,尽管会有骚动,偶尔伴有残忍。推而广之,这种削弱经济和政治的僵化会意味着同样削弱文化和思想的正统观念,这是一种探索、争论和实验的自由。是信仰改进的可能性,是关心实际而不是抽象的事物,是一种蔑视达官贵人的信条、宗教教条和传统民俗的理性主义。在多数情况下并不牵扯许多积极因素,而是阻碍经济增长和政治多样化障碍的减少。我个人认为。欧洲的最大优势是它较少被其他文化所羁绊。”
“以上这些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粗浅看法,我虽然不可能对此加以证明,但根据它固有的某种内部逻辑,这种种一般特征是相互关联的,而且似乎都是必然的。欧洲的优势是经济自由放任、政治和军事的多元化以及智力活动自由的一种结合。这些因素在经常的相互作用中产生了‘欧洲的奇迹’。因为这种奇迹在历史上是独特的,似乎可以合理地假定,只要模仿其全部组成部分,就可以在别的地方产生同样的结果。我觉得,在中东和亚洲的各个帝国或除欧洲以外的其他社会都不存在这种关键成分的融合,于是,当欧洲已发展为世界舞台的中心时,它们却似乎仍停滞不前。”
“敬爱的林先生,我明白您为什么要问我这样一个问题,我也明白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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