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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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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白!臣定当努力,不负皇太后厚望!”
……
冷风袭来,吹得赤体的林逸青一阵发冷,他的思绪也拉了回来。
……
“你准备把我怎么安排?是交给朝廷领赏么?”
“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为什么?你是渤海鞑子的爵爷,我是大眀的郡主,你不这么做就不怕有欺君之罪么?”
“前眀郡主朱雪雁不能不交,可我林逸青的女人朱雪雁决不能交!这事儿我会处理妥当,断不会让你受辱!”
“真的?”
“真的。”
林逸青的面前,又浮现出楚楚可怜的朱雪雁的面容。
这头昏头昏脑无路可逃的小鹿,自己是绝不会让她披枷戴锁哭号死去的!
想到自己给仁曦的保证和仁曦给自己的一年期限,林逸青不由得微笑起来。
仁曦和朱雪雁是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一年之内,要从哪里弄来价值百万的金银财宝的!
对于自己和仁曦达成的这笔交易,林逸青还是相当得意的。
“唉!真他娘的累!”林逸青想起这一年的种种经历,不由得感叹起来。
自己事事亲为,总这样下去的话,弄不好哪一天,就得累死在这个时代!
“要是有个谋士就好了!嗯,要是个美女就更好了!”林逸自言自语说着。蹑手蹑脚的又回到了床边,钻到了何韵晴和桐野千穗温软的身体中间……
福州,长乐镇。
虽然是在南方,寒冬腊月也还是非常湿冷的天气。夜已经深了。街上已是冷冷清清。偶尔只有打更的更夫蹒跚而过,悠悠的吆喝,漫长的尾音在街巷中曳着:“小心……咯,火烛……咯!”一句还没吆喝完,声音已经是离得远了。
深院的高楼里。暗昏昏的酸枝木大床上寂寂的垂着珠罗纱帐子。似是有窗户没关紧吱溜溜的钻了风进来,床头上空悬着金钩忽地微微荡了起来。
“呀!呀!”锦绣堆里,蓦然伸出一双青白的手,凭空一气乱抓,腕上金钏叮当乱响,伴着有一声没一声的尖利喘息,“别过来!别跟着我!”
“怎么了?洋子小姐,怎么了!”外间的嬷嬷听得动静,夹衣也来不及披,屐着鞋慌慌的跑了进来。撩开帐子,看到那个年轻女子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眼睛还闭着,却脸色苍白直伸两手、在面前一味乱抓。嬷嬷连忙抬手抓住那只在半空乱抓的手,推着她的身子,一叠声的唤“洋子小姐”。
“可是又做了噩梦?”也不知过了多久,见年轻女子终于定住了神,缓缓睁开眼来,嬷嬷方才舒出一口气,轻声问。
被称为的“洋子小姐”的女子。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正从梦里醒来,睁开了眼,在黑夜里依然不住的喘着气。手回过来用力压着心口,感觉那里依然突突跳的厉害:“刘嬷嬷,替我倒一盏酸梅汤来……渴得紧了。”
刘嬷嬷自个儿摸黑走到前间里去,一边细细娑娑的找东西,一边沉沉叹了口气:“洋子小姐,最近几个月你老是做恶梦。我看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用不着罢这一年来请大夫花的钱还少么?怎么治也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岛津洋子的声音在锦帐后传来,疲倦慵懒,“想是这一阵子思虑过盛的关系,过了年应该能好些。”
“那些乱嚼舌头根子的人,洋子小姐怕她们做什么?西边院子里那位说到底不过是个富人家的小妾,家里头不敢住,怕受大娘的气,才跑到外宅来躲着,看着洋子小姐过得好,心里头嫉妒,”屏风外有瓷器相碰的声音,刘嬷嬷好容易摸到了白曰里喝剩下的酸梅汤,倾了半盏在杯子里,一边不屑的骂,“洋子小姐是念过书的,心性儿也好,换了我,早忍不得这口气了!”
“不用理她们,我一个人在外边,经常碰到这些人,都习惯了。”身子倦倦的,靠在床头上,紫檀木硬硬的硌痛她的后背,岛津洋子闭了眼,在黑夜里淡淡道,“不管怎么说,独身女子在外边,总是容易惹人闲话的……”
“是啊是啊!等洋子小姐嫁了人,就没有这事啦!”刘嬷嬷吁吁叨叨的,径自去了。
“好闷……要落雨了么?”岛津洋子感觉到室内空气都要凝滞,在暗夜里喃喃自语了一句,下意识的摸索着找东西扇风,好缓解这片刻的窒息。
手指在锦褥间探着,在枕头下碰到了一件硬凉的物件那是扇子。
岛津洋子忽然仿佛呆住了,将枕头下一直放着的扇子拿在手里,这是一把斑竹骨的绢扇,已经很有些年头了,竹上都被把玩出了温润有如美玉一般的手感。
在大屋寂静如死的夜里,岛津洋子轻轻展开扇子,伸出手指摸着扇面,陡然间仿佛惊起了心中的什么东西,全身战栗起来不可控制。
这把扇子,是爷爷岛津久光留给她的为数不多的遗物……
丝绢的扇面上,是《江南春晓图》,上面的桃花一片红云弥漫,然而,那分明是桃花,怎么看着象是……血呢?
怎么……怎么会还有血呢?
她想起了为日本政府斩首的爷爷岛津久光和父亲岛津忠义,心中一阵紧缩。
自己只身一人从日本逃来福州,已经有多久了?
这期间,都发生了哪些事?
现在的日本,又是什么样子?
自己是不是已经淡漠了复仇之志?
“不!”岛津洋子看着手中的扇子,在心底发出了强烈的呼喊。
她重重的躺倒在了黑暗中,思绪的波涛开始汹涌起来。
来到福州之后,她一刻也没有停止对已经被她视为仇寇的日本政府的消息的搜集工作。
现在的日本,在西南战争结束后,又象明治维新时那样,有如上足了发条的钟表,飞快的运转起来。
遭受战争重创的日本,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奇迹般的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虽然日本政府饱受民间“出卖金融权益”的指责,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在英国顾问(主要是罗特希尔德家族的金融监督人员)的帮助下,日本很快便确立了新的金融秩序,结束了假币横行和通货膨胀的混乱局面,经济发展完全走上了正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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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七章女亮之忧
罗特希尔德家族以巨额贷款控制了日本的金融命脉之后,为了保证贷款的合理利用和产生巨大的效益,首先必须要拯救日本经济,罗特希尔德家族的代理人们向日本政府提出了一个方案,既可以解决银行经营上的困局,也能一举扭转纸币贬值的困境,更能在对外贸易领域重新夺回被外国洋行把持的贸易定价权。
根据罗特希尔德家族的金融顾问们的建议,日本大藏省竭尽全力为横滨正金银行准备了300万日元的资金用于外汇交易。这笔钱将用来支持日本的出口贸易,用出口创汇来解决国内金银不足的问题。罗特希尔德金融顾问们的方案是,既然日本国内金银不足而纸币严重超发,只从国内找金银不能解决问题,应该到全世界去找金银,用外面流入的金银来稳定纸币。
此时的日本对外贸易结构与乾国比较类似,主要出口商品是生丝和茶叶。其中,生丝业一直是日本最为重要的传统产业和出口行业,在日本出口中的比重高达30%左右。由于外国洋行在外国银行的扶持下,完全垄断了商品定价权,日本生丝和茶叶经常以跳楼大甩卖的价格,被迫卖给洋行。日本朝野对此早就很是不满,但一直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但横滨正金银行在罗特希尔德家族的授意下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行动。
日本的生丝和茶叶商人缺少现钱,而外国洋行支付的却是商业汇票,要等6个月才能到期,然后才能到外国银行取款。如果急需资金周转,就必须拿到外国银行进行贴现,但贴现率可能高达20%,等于白白损失失了20%的贸易利润,而如果不愿意损失,就只有等待。但是,丝茶都是不能等的商品。时间长了会变质。因此,资金短缺导致收购丝茶的速度缓慢,而丝农茶农等不起,就只有贱价出售。洋行则大获暴利。
横滨正金银行的出现立刻打破了洋行对贸易的定价权。当洋行和商人们谈好合约。开出商业汇票时,正金银行立刻介入,它向商人们马上支付日元现钞买入汇票,折扣十分优惠。而这些日元现钞,正是日本政府大藏省在罗特希尔德银行的授意下以极低的利息借给正金银行的专项资金。这样。商人们无需再等待商业汇票漫长的到期时间,也不用拿汇票去外国银行做十分吃亏的贴现。现在,由正金银行持有汇票到期,承担全部风险。汇票到期后,外国商人的付款都将以金银币的形式直接流入大藏省在正金银行的账户。
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正金银行从大藏省廉价借出日元纸币,再用纸币打折收购日本出口商手中的外国汇票,持有汇票到期后,外国金银币付款到正金银行,再由正金银行流入大藏省。正金银行从政府借钱与给外国汇票打折的息差中获取利润。此时,大藏省获得了大量金银币用来回收日元纸币,重建日元信用。日本出口商立刻将获得的资金,再去收购丝茶,加快了资金周转的速度,收购量大增,丝农茶农获益。日本商人在与洋行谈判时赢得了更多议价权。同时,横滨正金银行业务有了空前的扩张,开始将分支机构开设到海外各大金融中心。
横滨正金银行的金融创新获得了空前的成功。正是正金银行的横空出世和巨大成功,一举扭转了日本濒临崩溃的货币体系。巩固了明治政府的地位,使得日本消除了西南战争导致的货币扩张所形成的金融泡沫。
随后在罗特希尔德家族的建议下,日本政府效法英国英格兰银行,建立了日本银行。日本银行建立后,正金银行与日本银行展开密切合作。日本银行向正金银行提供2%的超低息贷款,为正金银行杀向全球市场提供了强力支持。反过来,正金银行为日本银行源源不断地提供着金银币储备,帮助日本银行建立牢不可破的货币信用。仅仅一年多的时间,日元纸币背后的金银储备。从最初可怜的870万日元暴涨到2255万日元,占货币流通总量的46%。日本的纸币终于恢复了与银币一样的信用,日元的信用保卫战取得了空前的胜利。
日本的经济成果让西方各国的经济学家们全都大吃一惊,如此猛烈的通货膨胀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被彻底制服,如此过量发行的纸币居然能完全不贬值地恢复信用,日本政府向全世界展示了对金融的驾驭能力。日本从一个对现代银行为何物都全然不知的国家,变成了亚洲第一个拥有中央银行的国家,不能不令全世界瞠目。
岛津洋子深深的明白,如果日本的经济实力进一步壮大,加强军事力量几乎是必然的选择!
而日本的军事实力重新强大起来时,是一定会和乾国开战的!
明治政府统治下的日本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恢复了西南战争对经济的重创,可自己想要借用力量打击日本的大乾帝国,这一年来,几乎看不到什么明显的变化!
而照这个速度下去,双方实力此消彼长,重新开战时,大乾帝国定然不会是日本的对手!
那样的话,自己就达不到报仇雪恨的目的!
想到这里,岛津洋子的心不由得烦乱起来。
自己在福州苦苦等待的那个人,会达成自己的心愿么?
他在这一年里,又做了什么?
大乾朝廷只封了他一个空头爵爷,虽然给了他一面银牌,但那只是一种临时性质的随时可以收回的权力!
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人?
可如果不选他的话,又有谁能入自己的眼?
能给日本和俄国如此重创而己身毫发无损的人,不正是自己的最佳选择吗?
可他现在竟然跑到了北京过年,他为什么表现得这么悠闲?
他再回到福州的时候,自己还要不要去见他?
又失眠了,眼睁睁的看着东方露出鱼肚白……
“洋子小姐,该起来了。”乾国的丫环比时钟还要准时。
“洋子小姐,温泉已经买好了,房子是现成的,曾是当地的一位翰林住过的。非常雅致清幽,绝无闲人打扰,价钱也十分公道……”乾国的管家办事也很快。
“好的,我们今天就搬过去。这所宅子尽快的卖掉,我不会再回到这里了。”岛津洋子懒懒的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张罗。”
大山,深谷。
黑云将整个苍穹压得触手可及,狂风仿佛要把什么大灾厄吹落下来。让满山坚强的苍松都在瑟瑟发抖,发出一阵又一阵潮水般的哭声。
即使裹着厚厚的风衣,彻心的寒意还是会透到骨子里。层峦叠嶂间,一个披着深黑色风衣的人显得如此渺小,他正站在一块青黑色的巨石前,缓缓蹲下身。
在狰狞的闪电划破夜空的瞬间,他面前的巨石被映上了刹那的光,一些模糊的符号映入了他的视线,仅仅是一瞬间。他的喉咙颤抖地滚动了一下,一股夹杂着泥土味的冷气被倒吸进肺里。他扬了扬手中的气死风灯,投出一团弱不禁风的惨淡微光。
隆隆的雷声姗姗来迟,震彻着山谷的每一个死角,好像那看不见的黑云上空正在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崩塌。可是这一切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他只顾一只手举着灯,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拂去那巨石上的青苔。
“啪嗒。”
不知过了多久,第一滴雨降临这个世界,打在他面前的巨石上。随后顷刻间,山雨便夹着狂风覆盖了整个大地。一群蝙蝠尖叫着从乌黑的天空掠过,转眼便钻进了山峦角落的黑洞之中。整个世界的生灵似乎都在逃避着什么。天地间只留下他一个带着温度的身影。
“是它!”
当他颤抖的手抹开最后一块青苔,他禁不住惊叫了起来。他一把脱掉了风衣沉重的顶帽,让雨水将灰白色的头发淋得通透。他希望冰冷的雨水能让他更清醒地确定,面前的一切是真的。
“十七年了。”
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吐出。他等待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十七年。他紧盯着面前的巨石,如今巨石上的青苔已经尽数被扫去,露出了它沉睡已久的全貌。无数诡异的符号像来自地狱的尖牙利爪,仿佛正迫不及待地要从那巨石上攀爬出来。这个世界,恐怕只有他知道这些符号所代表的意义。
“天国的宝藏!天国的宝藏是存在的!”
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迫不及待地从风衣内兜里掏出一张残旧的布。十七年。他已经对这张布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烂熟于心。但此时此刻,他依然希望能够对照着这张布,一字不差地去确认这些符号的意义。
不想再多等一秒,他放下灯,弓起身子,将旧布放到巨石前的地面上,用自己的整个躯体为它遮风挡雨。而腾出的两只手摸出了油纸和铁笔,靛蓝色的线条飞速地在纸面上勾写着。
投入到解析工作中的他,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他深邃的瞳孔里,只剩下那古老的符文中暗藏的密码。
不知过了多久,山谷中的骤雨已然散去,但光明尚未降临这片世界。在黎明前的黑暗里,他兴奋地举起手中的油纸,纸上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十七年了,他期待着这些密码变成他熟悉的文字已经整整十七年。而现在,他终于等到了。
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咧开,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的他放声大笑,他多么希望整个山谷的生命都和他分享这份迟来的喜悦,他多么希望下一刻就能把这份报告拿上大英帝国皇家东方学会的讲台,对于他这样一个资深的研究者而言,没有什么是比这个发现更能让他感觉到满足和自豪的,然而,他却并没能笑出声。
“辛苦您了,教授先生。”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和黎明前的寒意仿佛同一个色调。他无法回过头去看清说话者的脸,因为一股冰冷而坚硬的触感正紧紧地抵着他的后脑心。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也几乎猜到了来者是谁,但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咔咔。”
他听到了对方打开枪的保险的声音,他仿佛已经看到子弹携带着一股热流穿透他的头颅,在这片广袤的山谷间留下一抹微不足道的鲜红。然而。此时此刻,他所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些。
“要赢啊。”老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对着背后的人沉声道:“答应我,找到宝藏。打赢这场战争,实现忠王的理想。”
持枪的人未置可否,但是从抵在后脑的枪口能感觉到,那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似乎仍不相信老人的话是发自真心的。
老人低头苦笑。他知道和任何人解释这样一件事都是不容易的,更何况是对着一个刽子手。但是他仍继续说了下去,说给背后的人,亦或,是说给他自己:
“要赢得这场战争,建立一个真正的……天国……”
那是这片山谷里,最后的语言。
“砰!”
树林间,一群慌乱的鸟被惊得四散飞去。
山谷,又迎来一个一如既往的黎明。
妈祖庙的后山古木参天,浓荫蔽曰。不时有鸟语声传出,衬托空山的幽静。
白色的丝履在石径上停下。李思竹微微叹了口气,本来就不愿意再见到那些人……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好好的继续现在的生活便是可那些人和事,却偏偏要找上自己。
她的手扶在道边的石上,忽然间感觉有什么异样的情绪袭来。
她蓦然低头,看见自己有些苍白的手掌,在黑冷的石上隐隐透明。这块石头颇有些奇异,瘦峭嶙峋,根本不似这一带常见的山石。而突兀的如同飞来,不染一丝凡气。
盯着那块巨石细看,李思竹眼里的神色渐渐凝重,缓缓地。抬起了扶在石上的手来。
手底下果然刻着字,显然是凿的久了,字上本来涂的朱红褪尽了,只留下黝黑的刻印。
那是一些古怪的花纹。
李思竹的目光顺着刻印看过去,看见了石上刻着的好多怪异的有如天书一般的文字。
她的眼睛陡然雪亮。
连肩头的绿鹦鹉都反常的不安起来,抓抓她的肩头。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李思竹看着那些文字,手仿佛被烫到一般的抬起,不自禁的回压着心口那里,那面小小的花镜仿佛贴上了心脏,让她感觉冷醒无比。
她又回到了这块奇石前。
而她以前看到这块石头的时候,是在苏州城自己家的花园里,那时,父亲和母亲还都健在……
原来自己已经飘零了那么久了上一次来到这块石头前、已经满了十七年了?十七年,仿佛一瞬间的事啊。所有的传奇,仿佛是画了一个圈,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
寂寞的时光,又是多么残酷的岁月。
幸亏,自己还是有一个人可以等待的。
可这块石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倚在石后,忽然间无数劫数里遇到的事情、就仿佛潮水一样涌上心头看过的多少悲欢情仇、喜怒哀乐;经历过的多少次生离死别、哀痛死寂铺天盖地而来。李思竹忽然间觉得无法抵挡,手一软,撑住了石壁,闭上眼睛。
又见到了这块石头,那么,命运之轮已经再度开始转动了吧?
“请问,您是思竹小姐吗?”忽然间,一片寂静的空山中,一个声音轻轻响起在耳畔,吓了李思竹一跳转过头去,她看到一个中年男子静静地站在一块石头上,用黑亮的双眼看着她。
那眼神,悲悯而痛惜,竟然和父亲差不多……
“先生是哪一位?如何知道我的名字?”李思竹愣了一下,起身敛衽为礼,轻声问道。
那人举手做揖还礼,“呵呵,我是听卖豆浆的马大嫂说起过小姐,不意今日在此地相见。我……不瞒小姐,我有个女儿,早年失散,她的名字,也叫思竹……”
“是这样啊……”李思竹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由得对面前的男人有了一丝怜悯。
“她现在如果还活着的话,也应该如小姐一般年纪吧……”那人叹息了一声,又向李思竹揖了一礼,“适才唐突冒犯,惊吓到了小姐,还请小姐见谅。”
“没事的,先生不必多礼。”李思竹摆了摆手,转身正要离开,却听中年人问道:“小姐以前见过这块石头?”
“没有没有。”李思竹的心下有些慌乱,“我是第一次看到这里有这样的石头,感到有些奇怪而已。”
“原来如此。”中年人走近说道,“我也很是奇怪,这闽省山林之中,怎么会有安徽宿州出产的如此大的一块灵璧石。”
“噢。”李思竹第一次知道这块石头是什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灵璧一石天下奇,声如青铜色碧玉,秀润四时岚岗翠,宝落世间何巍巍。”中年人以手抚石面,说道,“此石漆黑如墨,皱象犹如斧劈千仞;似海浪层层,大雪叠叠;又似春风吹碧水,微波滚滚;石肤若披麻,千丝万缕,浑然天成,所谓大璞不雕,只是这上面的符文,有些破坏了它的自然之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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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天国余部
“也许,这些符文,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吧?”中年人说着,定定的看着李思竹。
“我不知道。”李思竹有些慌乱的摇了摇头,“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先生请自稳便。”她说着,也不等中年人回答,便急匆匆的转身跑开了。
中年人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惆怅之色。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俯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抚摸起巨石上的铭文来。
李思竹和随侍的丫鬟会合后,便急急的向码头赶去。
她知道,今天是他回家的日子。
此时的码头,聚集着不少福州当地的官员,显然他们也是来迎接他的。
虽然她碍于礼教传统,不方便亲自前去迎接他,但能远远的望见他,也是好的。
海面上远远的传来了一声长长的汽笛鸣响,人们纷纷转身面向海边,李思竹的心跟着汽笛声,剧烈跳动起来。
不多时,一艘高大威武明显带有法式战舰风格的龙旗军舰出现了,那就是“开济”号装甲巡洋舰,看到站在飞桥上的他,她的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眶。
此刻的她并不知道,那个刚刚和她说过话的中年人,正立在一处隐蔽的角落,看着她,看着“开济”号,神情变得分外凝重。
“林逸青……你会知道这个秘密吗?”
入夜,细雪纷纷。
福建的冬天一般是不下雪的,但是今年不知怎么,却一连下了几场雪,北部地区的雪还很大,但福州城,一直是细小的雪。
光禄坊的后门出来是条深巷,几个人正策马缓缓离去。月光拉长了投在青石路上的人影,旁边有一骑套着黑色斗篷看不真切。李向天隐隐觉得,那个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一阵风裹着雪粉刮过。人马的影子都模糊了,李向天陡然觉出彻骨的深寒。他眺望罩在雪雾中的山顶,目光虚浮得没有焦点,心里空落落地一荡。回头去看,巷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敌人对宝藏的消息知根知底,并且矛头是指向自己的,若处置失当会失去什么?他心里清清楚楚却又不敢去想。这些年粗茶淡饭的日子过下来,竟真有些眷恋了……是依赖吧。若放在早年。生出这种念头简直可说是荒谬,可如今,有些东西竟真的放不下了。
不觉间已到了家门口。印子归推开两扇门,抬头猛地看到爱妻佩瑶握着手炉站在檐下,碎细的发丝被风吹起来,沾满了雪片。
就这样左右思顾地走着,不觉间已到了家门口。李向天推开两扇门,抬头猛地看到佩瑶握着手炉站在檐下,碎细的发丝被风吹起来,沾满了雪片。
“回来啦。”佩瑶轻轻走过来。只是将手炉推到他掌中,扬起手掸着李向天外袍上的雪粉。看着她的时候,李向天心里渐渐暖了起来,不知怎么忽然生出小淘气,在她被寒风冻红了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答非所问地讲:“冷不冷?”
“怎么不冷?”妻子竟似乎猜到一点他的心思,并不调笑,只伸出白生生的指头在他眉心上不轻不重地一点:“都快做父亲了,还闹还闹。”语气到了后面,也不自觉地有了些孩子气。
有一个瞬间。李向天忽地愣住了。天上开始飘落的鹅毛大雪,落在心上开作了一片片白花瓣,像是妻子那个动人的笑容,偏偏冰凉得使人担忧。从前在大军出战前。佩瑶会和许多年轻女子一起,一袭白衣的跳着“天使之舞”的舞步,那是第一次见到她,原本在搏杀中早已化做古井的心竟泛起阵阵涟漪。山下是绵绵起伏的草原,头顶有鲜红似火的晚霞,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这个女子在起舞,庄严而神圣,让人不敢生出一丝觊觎的念头。那是与“渤鬼”开战的誓师仪式,圣军中杰出的年轻将领到了多半,山脊上起伏的人群不断发出低声的惊叹,直到最后看见石柱上那个漫舞的女子双手盛开如莲。那是天上圣母的手印,而从虚无的空间里,真的长出了无数朵雪白的莲花,围绕在她的身边,被晚风吹向天空。面对这真正的神迹,有人流泪了,有人虔诚地拜伏在地,最后都化做昂扬的高呼(这是什么梗?上帝显神迹预示能打胜仗?)。只有李向天是惊叹的,单纯的惊叹,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他,贯穿于与佩瑶相识的数年间。
后来在幽夜林泉边,也是月光下的夜晚,神舞者依偎在他怀里,赖不过恋人一再罗嗦,跳了禁忌的诛妖之歌。那晚妻子穿着暗红的裙摆,当她舞动起一个又一个回旋时,是令人无法抗拒的惊艳。在一腔热血的李向天眼中,诛妖之歌最终化做了曼陀铃的夜唱……
可如今,妻子那轻轻一点后额头竟微微生痛。独自操持着这个布衣之家的家务,短短数年就在她指上留下了痕迹。衰老这个看不见的敌人,正渐渐夺去天父上帝的神迹。她原本是被捧在天上的花朵,不该也不能染上凡俗的尘粉,如今变成这样都是为了谁?那些开在心上的花瓣化了水,冷暖只有李向天自己清楚。
他拉着妻子的手走到客厅里坐下,沉思着应该怎样开口,可露在衣角外的枪柄早已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那些来寻宝藏的人到了?”佩瑶并不将手抽出,反转过来握紧了丈夫,神色淡定地问。
李向天心中安稳了许多,妻子比自己想象的更为坚强,“是在英国的那帮人,他们当中有好几个已经过来了……”他忽然不知怎样措辞,成婚后妻子一直让他远离昔日的天国同志,他却怎样也下不了决心,身份上的变化不能掩盖事实,他们这对夫妻是不被那些自认天国正统并敌视忠王一系的人认可的。更何况,还在军中的时候,李向天就察觉出忠王与天王不可能有真正的君臣之谊。忠王本不是甘居人后的人物,君臣对答,常常搀杂了许多心思,互相揣测,那种明争暗斗的苦闷和冗长。在双方的心头都存了毒芽吧,后来终于开花结果,各自毁灭。到如今他也明白了,自己虽已将荣耀和地位真正放下了。已经与从前离得很远,但有些时候,还是无法真正的做到切割。既然如此,还是该将自己的想法讲清楚,也不该对妻子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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