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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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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棵棵的樱花树又是花满枝头,那粉红的颜色如婴儿的脸颊,细嫩的让人触手可得,只是碍于这花儿的美貌,无人采摘。这串儿似的花儿,如同古时少女的头饰,一支支掩入鬓角,一朵朵垂下,远远地望去,不觉得是少女的容颜,只是这花儿的头饰太多,似乎是哪一位花精作怪,吓得那些白面的书生,掩面而去,留下的只有象他这样的花痴的孤独,一个人寻思着,这国色的佳人为何却是如此的落寞?

花开季节,这樱花的烂漫是最浪漫的,那翩翩的花瓣散落,微风吹过,如同细雨飘扬纷繁。那红色、白色的花雨飘扬于大街小巷,那诱人的景色,忍不住让人止步三分,想要留下这美妙的时刻,回想过往,那曾经浪漫于花雨下的记忆。立于或坐于樱花树下,头顶是雪海云天,脚下有落英缤纷,有的是春天泥土的芬芳,一片片花瓣儿无声无息地飘落,短暂而亮丽的人生,让她无愧于此生的潇洒。

看到这一幕,伊藤博文禁不住感叹起来。

尘归尘,土归土,来年化为春泥,也许明年的此节的樱花更为烂漫吧!

伊藤博文忽然想起了中土历代文人墨客咏赞樱花的诗来。

瑭朝李商隐有诗曾曰:“何处哀筝随急管,樱花水巷垂杨岸”,邧朝诗人郭冀说:“柳色青堪把,樱花雪未干”,到了眀朝,于若瀛的诗“三月雨声细,樱花疑杏花”的佳句,更生动的描写了樱花的美貌。可惜的是,这樱花虽美,却依有美中不足,若是寻求完美主义,而去求疵的话,这疵亦有三点:一是树龄短,樱花树的寿命只有20至30年左右,正是花季盛年,却提前谢幕。岂不是天妒红颜,太美的东西也有红颜薄命之曰?“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在”的道理,也许真是应于此吧?二是花期较短。传统的樱花花期不过一周,樱花绽放时,最怕风吹雨打,不比室花,一旦肇此厄运,则是一树飘零,令人惋惜。三是花味不香。樱花绽放时,花形似桃、似李、似杏、似梅,也许这正是她的独妙之处吧?虽说独少芬芳,但那花儿的形态,那花朵的颜色,早已羞煞旁人,一个人独领群芳,巴不得这春天的景色唯她独尊呢。

第一百零七章请罪表

这樱花如此的烂漫,古往今来,此时的美景最最诱人的,如若不是,杜甫的“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的佳句里,是否也依托了这樱花的烂漫呢?

在这浪漫的季节里,伊藤博文本该领略未来的希望,但此时的他,心头却感到莫名的压抑和沉重。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西乡隆盛写给明治天皇的那份“请罪”的表章!

在这份表章中,西乡隆盛首先倒了一番苦水,称自己归隐后专心办学,不意却遭到奸人忌恨,屡遭行刺,“幸赖皇天佑护”,未遭毒手,而在得知行刺者皆为东京警视厅派出的警察时,“骇异莫名”,“不胜惶恐”之后,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遂上表请罪”,称如自己犯法有罪,“当请陛下诏告天下,明正小臣之罪,以国法处置”,则自己“虽死无恨”,不必浪费国家宝贵的警察力量,若自己没有犯法,并无罪过,则请天皇“严惩肇事及幕后主使之人,以安臣下之心”。

西乡隆盛的这份《请罪表》一经公布之后,立刻便在日本朝野上下引发了轩然大波。

伊藤博文知道,今天明治天皇突然召见自己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征求自己的意见!

伊藤博文深深的明白,以明治天皇对自己的绝对信任,如何处置,就决定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伊藤阁下,请随我觐见天皇陛下。”天御侍武官(宫廷侍卫)的声音传来,惊醒了陷入沉思之中的伊藤博文。

伊藤博文跟着侍武官来到了大殿之中,此时明治天皇正端座于大殿正中的幕帐之中,一张脸隐藏在黑暗之中,完全看不出面目来。

看到伊藤博文前来,明治天皇冲侍武官点了点头,侍武官躬身行礼退出,大殿之中,只剩下了天皇和伊藤博文两人。

明治天皇从宝座上起身,走出了幕帐,来到了伊藤博文的面前,他打量了一下一身西式燕尾服垂首而立的伊藤博文,眼中竟然现出了热切之色,好似儿子见到父亲一般。

伊藤博文虽然没有抬头,但他仍然能够感觉到,明治天皇望向自己的热切目光。

伊藤博文向明治天皇行觐见礼,明治天皇这才回过神来,他抬了抬手,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爱卿平身。”

伊藤博文礼毕,静静地等待着天皇的垂询。

“今日朕召爱卿前来,就是想和爱卿随便聊聊,爱卿不必拘礼。”明治天皇和颜悦色的说道。

伊藤博文抬起头来,看着明治天皇,和一身西装革履的他不同,明治天皇今天并没有穿他平日接见臣子时经常穿的军礼服,而是穿了一件较为休闲的和服,腿上是一条灯笼裤。他的身材本就矮小,又穿上这样一套有些宽大的衣服,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活象一具玩偶商店里的人偶。

“今年的樱花开得晚,凋谢得却有些早了。”明治天皇望了望窗外,此时一阵劲风刮过,大量的樱花花瓣纷纷飘落,好似雪花漫天飞舞一般,远远望去,给人一种严冬提前到来的错觉。

“不知日本的国运,会不会也如同今日这樱花一般,在刚刚绽放之际,因意外而至的狂风摧残,凋谢飘零。”明治天皇叹息了一声。

“陛下说笑了,帝国的各项事业已然走入正轨,国运正蒸蒸日上,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伊藤博文感觉到了明治天皇内心深深的忧虑,立刻安慰他道。

“伊藤卿,西乡卿上的表章,你已经看过了,朕想知道,你对此是怎样的看法。”明治天皇直截了当的问道。

“臣一直是反对搞这种政治暗杀的,陛下应该清楚。”伊藤博文坦言道,“诚如大久保阁下所言,‘兴一善不如除一恶’,如此手法,确实可以达到最快清除政敌的目的,但却易使天下之士胆寒,长此以往,民心必失。”

“伊藤卿说的是,朕也以为,大久保卿这一次做的,有些过了。”明治天皇叹息了一声,又问道,“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伊藤卿认为,当如何善后才好?”

“臣以为,陛下当下诏安抚西乡君,并向西乡君示意要严厉追查幕后主使之人,以安萨摩及天下士族之心。”伊藤博文叹道,“至于是否真的追究,陛下当量力而行。”

“这么说,伊藤卿也认定,大久保卿是幕后主使之人了。”明治天皇的神情变得有些激动,眉头了跟着皱了起来,两撇黑色的小胡子一动一动,显得很是可笑。

“大久保卿,你可知你如此胆大妄为,给朕,给国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么?”

明治天皇说着转身,来到了自己的御座前,打开一个文件盒,将里面的一张画取了出来。

他仔细的看着这幅画好一会儿,才转过头,将手中的画向伊藤博文扬了扬。

“伊藤卿对这个人怎么看?”

伊藤博文快步上前,从天皇的手中接过画看了起来。

画上是一个身穿官服的年轻乾国官员,他眉清目秀,仪表俊伟,正襟端座在一张椅子上,目光望向前方。虽然这是一张从西方报纸临摹下来的铜版画,但却画得十分生动传神。

伊藤博文一眼便认出来了,这幅铜版画上画的是谁。

林义哲!

“这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乾国官员,也曾是帝国最大的阻碍和最危险的敌人。”伊藤博文将画像还给明治天皇,说道,“臣一直认为,只要这个人还在福建,帝国就不应当向台湾发动进攻。可惜……”

伊藤博文再次叹息了一声,缩下了后面的话。

“朕也小看了这个人,征台之役失败,朕和大久保卿也有责任,不能全责怪前线将士。”明治天皇看着伊藤博文说道,“伊藤卿当初的反对,是有道理的,可惜朕未能听从伊藤卿的话。”

听到明治天皇的这句话,伊藤博文的心一阵紧缩。

明治天皇的这番话表明,他已经对大久保利通的行为产生了厌恶!

“伊藤卿,朕听说林义哲是乾国名臣林绍穆的孙子。是这样么?”明治天皇突然又将话题转到了林义哲的身上。

第一百零八章东瀛英主

“是的,陛下。”伊藤博文答道。

“此人还有兄弟吗?”明治天皇又问道。

“据臣所知,此人有一位兄长,但因政见不合,早就断了联系,这一次他的葬礼上,也未见其兄长前来。”伊藤博文回答道。

“伊藤卿,这个人会不会还有一个双生兄弟呢?”明治天皇不动声色的又问了一句。

伊藤博文听到明治天皇的这一句问话,猛然想起上一次在大久保利通那里看到的林逸青画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难道……

“臣在大久保君处听说过这样的传闻,大久保君委托柳原君在乾国暗中查访,现在还没有得到消息。”伊藤博文说道。

“这么说,大久保卿已经知道这个人了,但却没有采取行动,真是奇怪。”明治天皇有些不满地说着,从文件盒当中取出了一张剪报,递给了伊藤博文。

“这是权典侍(即柳原爱子,柳原前光的妹妹)从外国报纸上剪下来的,朕命人做了翻译,伊藤卿看看吧。”明治天皇不动声色的说道。

伊藤博文接过剪报只看了一眼,眉头便紧皱了起来。

这场简报上刊载了一幅大尺寸的铜版画,内容是一位乾国官员在举行订婚典礼的宴会,铜版画下面是三张较小的两男一女的半身像。

铜版画的标识文字已经给翻译了过来,标注的内容是:“乾国驻日本公使何儒章先生为自己的妹妹何韵晴小姐举行的订婚典礼”。三张人物像下面,分别是“乾国驻日本公使何儒章先生”、“鹿儿岛海兵学校教官林逸青先生”及“何儒章的妹妹何韵晴小姐”。

伊藤博文又看了看铜版画和画像下边的文字说明,说明的内容是何儒章在鹿儿岛的乾国领事馆举行了盛大的酒会,为自己的妹妹何韵晴举行订婚典礼,新郎也是乾国人,名叫林逸青,现在鹿儿岛海兵学校任教。二人相识是何小姐在鹿儿岛不幸染病垂危,林氏精通医术,将其治愈,二人因此得生情愫,何儒章遂许妹嫁林为妻,等等等等,个中不乏对林氏的才能和何小姐的美貌的夸大溢美之词。

虽然是一份内容简单的剪报,但此时伊藤博文看过之后,不知怎么,心中的不安感觉却越来越重。

“伊藤卿难道不觉得,这位林逸青先生,和已经故去的林义哲先生,长得实在是太相像了吗?”看到伊藤博文久久不语,明治天皇在一旁说道,“而且,此人现在鹿儿岛任教,是一个文武全才。”

“陛下说的是,这个人……真和很像林义哲。”伊藤博文的嗓音不由自主的竟然有些沙哑。

“能被西乡卿看中的人,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明治天皇接着说道。

“陛下的意思是,这个人很可能是林义哲的兄弟,也是他留在乾国之外的一颗棋子?”伊藤博文抬头看着天皇,有些迟疑的问道。

实际上,这也是他刚才看完这张剪报的内容后心中猛然生出的真实想法。

明治天皇点了点头,显然他和伊藤博文的想法是一致的。

“伊藤卿,你以前说过,柳原君曾经被林义哲愚弄过,所以柳原君的才能虽高,但却是比不上林义哲的。”明治天皇说道,“朕现在非常怀疑,这个人直到死后,还在愚弄我们。”

听了天皇的这最后一句话,伊藤博文的额头竟然冒出了冷汗。

“朕认为,大久保卿应该对这个人给予更多的关注,而不是去派杀手行刺西乡卿,惹出如此大的麻烦!”明治天皇的声音再次转趋严厉,“现在天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朕身上,如果当真追究起幕后主使者的责任,让天下人知晓朕的内务卿要刺杀朕的大将军,政府的威信何在?朕的体面何在?日本岂不是要成为天下的笑柄?”

说到这里,明治天皇明显的激动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青筋条条暴起,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看到明治天皇的样子,伊藤博文大惊失色,急忙上前一步,抢在侍武官之前扶住了他。

看着伊藤博文眼中的关切担忧之色,如同慈父望着儿子,天皇心中暖流涌动,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陛下息怒,大久保阁下在如何对待西乡君的问题上犯了大错,臣一直是坚决反对这样的暗杀行动的,但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善后!刚才臣说的,只是臣一个人的意见,现在陛下还应该多多听取众臣的意见才是。”伊藤博文觉察出了明治天皇心中也和自己一样纠结,松开了手,退后一步,恭敬的说道,“陛下您正在带领帝国前进,万万不可偏听偏信,只听从一两个人的意见而做出决断。”

“朕明白了。谢谢,伊藤卿。”明治天皇看着唯唯而立的伊藤博文,用不大的声音说道。

他明白,伊藤博文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心意。

而他刚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则是担心自己过于依赖于他,而丧失一个伟大的帝王应有的判断力!

只有最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人,才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听到天皇最后这一句真情流露的话,伊藤博文的心里也是阵阵暖流涌动。

“伊藤卿回去休息吧!朕将要召开御前会议,听取众臣的意见,伊藤卿届时务必请来参加。”天皇放缓了语气,温和地说道。

“陛下保重圣体,多多休息吧!臣告退。”伊藤博文道。

明治天皇微微颔首,伊藤博文鞠躬告退而去。

明治天皇目送着伊藤博文的背影消失,默默的转身,取过林逸青和林义哲的画像,对比着看了起来。

“权典侍说你们应该是双生的兄弟,你们究竟有没有关系呢?”

“你为西乡卿效力,究竟意欲何为?”

“大久保卿这一次的所作所为固然有失当之处,可西乡卿怎么会利用得这么好?这完全不象西乡卿所做的事啊!这当中,会不会有你的问题?”

“如果真是你的话,连大久保卿都被你算计了,那么你的可怕,也不比林义哲差多少了……”

明治天皇自言自语的说着,将画像和剪报重新放进了文件盒中,猛地用手合上了盖子。

明治天皇抬头望向窗外的樱花,一双眸子闪过灼灼的光芒。

第一百零九章桀骜大久保

第二日,御前会议。

皇宫大殿之中,右侧站着以大久保利通和大隈重信、伊藤博文为首的政府的高层官员。另外一侧是军方的代表,为首的便是陆军卿、近卫都督、陆军省参谋局长和参议的山县有朋。

“天皇陛下到!”侍武官高声喊道。

听到喊声,立于两侧的日本军政要员们一齐鞠起躬来。

明治天皇没有去看众臣,而是径直的走到他的宝座前,坐了下来。

今天的明治天皇,穿着一套黑色的军礼服,胸前佩带了一枚大大的勋章,可能是军服给了他不一般的威严感,是以他今天显得比平日要神气得多。

明治天皇坐下后,抬了抬手:“众卿平身。”

众臣结束了弯腰鞠躬状态,各自进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侍武官刚要宣布御前会议开始,却不料明治天皇自己先开腔了。

“对于西乡卿所上之表章,请诸位爱卿畅所欲言。”

让明治天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头一句话,便冷了场。

没有人应声发表自己的意见。

过了许久,明治天皇见仍然没有人说话,便又说道:“众卿以为,此事该如何解决才好?”

听了天皇语气有些严厉的发问,山县有朋看了对面的大隈重信一眼,大隈重信皱着眉头低下头,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山县有朋又看了看大久保利通,此时的大久保利通倒是没有低着头,而是转过头,眼神盯着窗外的樱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

大殿之中一时间陷入到了死寂之中,只有人们的呼吸声在低低的回荡。

看到大久保利勇竟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明治天皇心中极为恼怒,但他却强忍住了没有发怒。

对于一向铁腕的大久保利通,明治天皇的心里,一直存有一种本能的畏惧感,哪怕是平时他在和大久保利通交谈时,绝对不会象和伊藤博文那样的闲适和从容。

大久保利通出生在萨摩藩鹿儿岛下家治屋町的一个“城下士”武士家庭,他少年得志,17岁时便被任命为藩记录所的助理。但在他19岁那年,萨摩藩因藩主继位人选问题发生“由罗骚乱”,其父大久保利世支持的开明的岛津齐彬一派失势。但大久保利通并未就此消沉,对国家命运和政治的共同关心,逐渐把他和同乡西乡隆盛、吉井友实、伊地知正治等人聚集在一起。当时的日本已得知乾国在对英战争中失败的消息,如何使日本免蹈乾国的覆辙成了每个关心国家命运的日本人必须思考的问题。大久保利通等40余人结成的政治团体“精忠组”,经常聚会讨论天下大事,以期有朝一日在藩内东山再起。

机会终于来了。岛津齐彬在幕府老中阿部正弘的支持下,终于当上藩主,大久保利通官复原职,时值佩里叩关要求日本开国的前夜。岛津齐彬在藩内施行开明政治,而佩里叩关造成的幕府危机又增大了各藩的发言权,身为雄藩藩主的岛津齐彬自然不甘寂寞,经常活跃在中央政局的前台。大久保利通积极协助岛津齐彬,才华日益显露,官职也由藩记录所书记,升为步兵监督,政治经验日渐丰富。

然而好景不长,保守的井伊直弼代替病死的阿部正弘成为幕府大老之后,兴起“安政大狱”,许多爱国志士惨遭屠杀。岛津齐彬恰在此时病死,井伊任命岛津齐彬之弟岛津久光之子岛津忠义为萨摩藩主,保守派开始在藩内抬头。大久保利通决心在真正的实权人物岛津久光身上下功夫,以图扭转不利局面。他发现岛津久光爱下围棋,便苦练棋艺,以便交流。听说岛津久光想看《古史传》,他便设法弄到多达28册的《古史传》分册借给岛津久光,并乘机在书中夹带纸条以让岛津久光明白自己对形势的见解。功夫不负苦心人,岛津久光终于逐渐疏远保守派,开始重用大久保利通,“精忠组”也获得了合法地位。

萨摩藩和幕府都在策划让幕府和朝廷合作以对付外来危机的“公武合体”运动,岛津久光同大久保利通一起率藩兵一千人进京,向朝廷施加压力。这样的军事行动在德川幕府时代可以说尚属首次。

就在大久保利通积极推进公武合体运动之时,早年的“精忠组”同志有马新七等人因早已投入更加激进的尊王攘夷运动,正在策划乘岛津久光进京之际袭击佐幕派公卿。大久保利通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在派人劝说无效后,断然派兵杀死有马新七等人,是为“寺田屋事件”。此事件造成公武合体派和尊王攘夷派的完全分裂,并加速了公武合体运动的进程。朝廷颁布敕命,基本满足了岛津久光的要求并宣布要改革幕政。作为公武合体运动结晶的雄藩会议筹备就绪,设置了德川庆喜、岛津久光等六人组成的“参与会议”,在天皇主持下讨论国策。然而,因各雄藩各怀私心,政见不同,德川庆喜则梦想幕府重新独揽大权,不到三个月,“参与会议”便因六参与的相继辞职而烟消云散。公武合体运动遭受重大挫折。

而尊王攘夷运动在一度沉寂之后,重新高涨起来。另一雄藩长州的藩政权回到尊王攘夷派木户孝允、高杉晋作等人手中,长州开始实行倒幕割据政策。幕府策划第二次征讨长州。本来萨摩曾在禁门之变、第一次征讨长州的战争中多次与长州兵戎相见,这时却因长州通过萨摩购买英国武器而逐渐与之接近。

大久保利通早年即有“一国割据”思想,此时看到它以另一种形式在长州实现,便逐渐转变为倒幕派。

庆应二年二月,萨长两藩在坂本龙马、中冈慎太郎的斡旋下,结成了倒幕同盟,萨摩藩与德川庆喜的友好关系从此中断。为确保倒幕成功,大久保利通与朝廷公卿岩仓具视合作,利用天皇权威,于庆应四年一月三日成功发动宫廷政变。朝廷发布的“王政复古大号令”,废除了朝廷的摄政、关白制度与幕府的征夷大将军。随后朝廷的军队击败进至京都郊外的幕府军队,在此后的戊辰战争中消灭了幕府。大久保利通则担任参谋后又任总裁局顾问处理内务,协助西乡隆盛指挥作战,从而建立并巩固了明治新政权。

第一百一十章善后会议

以天皇为首的朝廷在倒幕过程中的重要作用,给大久保利通以很深的印象。他坚信为了日后能够领导国家,天皇必须首先“一新”朝廷之旧弊,为此就必须使天皇与象征旧弊的京都割断联系,创造适应新时代的天皇性格。明治政府成立后的迁都、改元等都反映了他这种思想。

明治政府在彻底消灭幕府势力后,大久保利通先担任新政府的参议,又任大藏卿。岩仓具视使团出访欧美,大久保利通亦随行。在巡访中,普鲁士的“铁血宰相”俾斯麦给大久保利通以最深印象,他认为日本想富强只有象俾斯麦一般行事。

正当大久保利通在欧美访问的时候,国内以西乡隆盛为首的留守政府主张侵略朝鲜,以转移士族对政府的不满。大久保利通得到这个消息立即回国,对于“征韩”问题,大久保利通绝不是一个和平主义者。他只是感到日本尚不具备外征的条件,当务之急是抓紧学习西方,大力推行“殖产兴业”政策,加速日本资本主义工业化的步伐。于是大久保利通和岩仓具视结合起来,施展政治手腕,击败以西乡隆盛为首的征韩派,把他们赶出中央。这场政治斗争,史称“明治六年十月政变”。从此以后,以三条实美为太政大臣、岩仓具视为右大臣、大久保利通为内务卿的专制政治体制成立了。

明治六年内务省正式成立,大久保利通以参议兼任内务省内务卿。他把劝业、警保、户籍、驿递(即邮政)、土木、地理六个部门和测量司的大权都集中到自己手里。大久保利通所管辖的范围涉及到“殖产兴业”的各个方面。他在担任内务卿期间,创建了明治政府的行政组织,即包括外务、内务、大藏、陆军、海军、文部、教部、工部、司法、宫内十个省的中央官僚机构。于是以大久保利通领导的内务省为中心,同大隈重信控制的大藏省、伊藤博文的工部省在日本形成了推行殖产兴业政策的三位一体的领导体制。

大久保利通执掌大权时,走上了专制统治的道路。他毫不留情地镇压所有的反抗活动。对版籍奉还、废藩置县一直心怀不满的原来大久保利通的旧主人、萨摩藩主岛津久光上书天皇,提出14条建议,反对各项改革,并要求撤掉大久保利通的职务。当然大久保利通等改革派不能接受,对保守派进行反击,岛津久光被迫引退。当岛津等旧藩势力在内部进行反政府活动的时候,对明治维新各项资产阶级改革强烈不满的反对派士族公开发动了反政府的武装叛乱。最先发动的是明治七年二月由江藤新平和岛义勇领导的“佐贺之乱”。结果被大久保利通严厉的镇压了下去。

大久保利通有着和俾斯麦差不多的冷血性格和铁腕手段,因政见不同他可以将早年的政治伙伴有马新七置于死地。而当岛津久光这个大恩人不能跟上时代时,也被他一脚踢开。是以明治天皇虽然赞赏他的才能,却并不喜欢他,因而也谈不上对他的绝对信任了。

相比于大久保利通,明治天皇更加喜欢生性耿直的“武士楷模”西乡隆盛。在明治天皇看来,信奉“无事不可对人言”的西乡隆盛,要远比爱玩弄阴谋诡计的大久保利通可爱得多。

而这一次大久保利通指使川路利良派出“东京狮子”前往鹿儿岛刺杀西乡隆盛的举动,在明治天皇看来,本就是不当之举。因为到现在为止,虽然种种迹象表明,鹿儿岛的武士们在做着叛乱的准备,但并没有证据指明西乡隆盛参与其中,在没有证据和西乡隆盛没有触犯任何国法的情况下,便贸然对他进行刺杀,不但是失义之举,而且违背了最后的底线。

曾经历经“丧父之痛”的明治天皇,对政治暗杀存有本能的反感,也对此极为警惕。

当年父亲孝明天皇不就是因为和德川庆喜将军私交甚好、提倡“公武合体”的理念,而被维新派当中的激进者暗杀的么?

孝明天皇因为和维新派理念不合而遭到暗杀,那么他明治天皇孝明天皇的亲生儿子,如果在治国理念上再有偏差,是不是他们也会果断的暗杀掉他呢?

今天大久保利通可以用这样的手法对付西乡隆盛,那么明天会不会用同样的手法来对付自己呢?

看到大久保利通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明治天皇心中怒火渐燃,他定了定神,沉声道:“川路卿,西乡卿在表章中说,刺客来自于东京警视厅,是这样吗?”

听到天皇语意不善,警察总长川路利良的脸一下子变得紫涨起来。

“陛下,这一次牺牲的,都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义烈之士!”川路利良大声的说道,“他们冒死潜入鹿儿岛,将宝贵的情报送回来,然而却被可恶的贼徒们捕捉杀害,西乡吉之助的表章,完全是对他们的污辱!还请陛下明查……”

“朕现在想知道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刺杀西乡卿?是谁给他们下的命令?”川路利良的话没等说完,便被明治天皇的一声怒喝给打断了,“川路卿,你告诉朕,是你派他们去鹿儿岛刺杀西乡卿的么?”

“陛下!他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陛下!为了日本!”川路利良急切的说道。

“川路卿,回答朕的问题!是不是你派出去的?”明治天皇紧盯着川路利良,厉声问道。

川路利良一下子失去了刚才的气势,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天皇那双冒火的眼睛。

“不是!陛下!”犹豫了好一会儿,川路利良才回答道,“臣只是派他们进入鹿儿岛监视西乡吉之助,并未给他们刺杀的命令。之所以出现这种事,应该是他们激于义愤,自发采取的行动……”

听到川路利良将责任全推给了那些已经死去的“东京狮子”,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山县有朋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第一百一十一章山县武夫

“激于义愤自发采取的行动?”明治天皇闻言大怒,“川路卿,你身为警察总长,就是这么管束你的部下的么?事后还为他们的行为进行这样的辩护,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家伙的蠢行给朕、给日本带来了什么吗?”

天皇的一番训斥立时令川路利良面红耳赤,头垂得更低了。

对于“东京狮子”们的行为被西乡隆盛以表章的方式公诸于天下的后果,川路利良心里知道得十分清楚。他一方面恼怒于中原尚雄等人行事不秘被捉,一方面痛恨西乡隆盛这一手以退为进的高明老辣。

“大久保卿,关于此事,朕想听听你的看法。”天皇没有再去训斥川路利良,而是转向大久保利通问道。

见到天皇发问,众大臣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大久保利通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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