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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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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听我一句劝,趁早收手,你杀不了他的。”苏卿尧说道,“他想要你的性命,易如反掌,你想要他的性命,根本是不可能的……我想要帮你,打听了关于他的不少消息……这个人你杀不了,杀不了的。”

“老伯,你……你当年何等英雄,怎么会如此畏惧于他?他又不是神仙,只要是血肉之躯,怎么就杀不了?”朱雪雁急道。

“话不是这么说,他当然不是神仙,但他的行事手段,却有鬼神莫测之机,加上他本人的身手,这么多年,中西所学优长集于一身者,我仅见此一人。”苏卿尧望向朱雪雁的目光转趋严厉,道,“孩子,你怎么还不明白,你第一次动手时,他便能要你性命!他在日本打得天翻地覆,能在几十万日俄虎狼之军中安然脱身,这份能耐,是我们这些江湖草野之士能比的么?”

“老伯未免太过抬高他了。”朱雪雁气往上冲,但出于礼貌,还是没有直接出言顶撞。

“在我看,他留着你不杀,恐怕另有缘由,孩子,除了你刚才想到的,你就没想过还可能有别的缘由吗?”苏卿尧见朱雪雁还是听不进去自己的话,不由得叹息起来。

“别的缘由?”朱雪雁更加的一头雾水,一双大眼睛里满是茫然之色。

“算了……”苏卿尧无力的摆了摆手,不再看她,“孩子,不是我不想助你,我是不想让我黑风寨白白的卷进这是非漩涡之中,白白的送进去许多无辜之人的性命,这一次,我不但没法子帮你,还得约束黑风寨部众,不许一人参与此事。你对我苏家有恩,我苏家日后自有相报之时,但绝不是现在。”

听到苏卿尧的决定,朱雪雁虽然惊讶,但却并不气恼,毕竟这是刀头舔血的行当,就算是黑风寨肯出手相助,派来的人能有几个活着回来,都不好说,苏卿尧身为一寨之主,考虑的事情多,这样的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那晚辈就不多叨扰了。”朱雪雁平静的起身,对苏卿尧说道,“今日所谈之事,关乎许多人的身家性命,还请老伯千万不要外传。”

“这是规矩,你放心好了。”苏卿尧说道,“姑娘此去,定要小心,不过我估计姑娘本人还当平安无事。姑娘千万记着,真要取你性命的,不是此人,而是你会中的兄弟,如果姑娘这一次能平安脱险,还请来寨中躲避。在这里无人能伤你,等到情势得变,姑娘再出山也不迟。”

朱雪雁闻言,在心中暗叹一声。她默不作声的向苏卿尧施了一礼,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朱雪雁的身影在门口消失,苏卿尧禁不住仰天长叹起来。

“老天,这样的剧目,为何要在人世间一再重演……”

“爹!你……这也太绝情了吧?人家还救过我呢!你就是这么报答人家的?”一直在后堂偷听的苏月这时跑了出来。埋怨起父亲来。

“我不派人帮她,是在救她性命!你知道甚么!”苏卿尧瞪了女儿一眼,“我告诉你,你的人也一个都不许参与她的事!不然,咱们黑风寨就完了!你明白吗?哪一个敢去,我砍了他的脑袋!”

听到父亲说得郑重,苏月不敢顶撞,只是不服气的吐了吐舌头。

“雁儿这孩子也真是,这么点拨于她,她都不开窍。枉生了一副倾城之貌,哪里象你,小小年纪,貌不出奇,就能把道台家的大公子迷得神魂颠倒!”苏卿尧爱怜的看了女儿一眼,上前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爹你胡说些什么嘛!”

“你赶快下山,去找马公子吧!就在酒馆里老实呆着,陪马公子吟诗作对,这会子别再上山添乱!”

“好咧!爹你真好!”

不多时,山路中。孤独行走的朱雪雁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月儿?小心……”

“等会儿我,雁儿姐!”

“你怎么在山上,没在城里陪马公子?”

“这不下来陪你嘛!呵呵,放心。雁儿姐,这次我来帮你收拾那家伙!”

听到苏月说要动用她的力量帮助自己,朱雪雁满心感激,可惜她此时还不会想到,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两个月后。

夜色越来越浓,海风夹杂着雪花席卷过这座死气沉沉的城池。城门紧闭着。在雪光映衬下仿佛一个黑洞洞的大嘴。裹着老羊皮袄的门卒和一队身穿棉布号衣背着长枪的士兵围坐在城墙边烤火。

那些穿着破旧皮袄的门卒们正忙着添柴倒酒,却不敢太往火堆前挤。他们的身影被火光投射到城墙上,不停地变幻摇动,显得异常长大。

雪花纷飞中,一名蹲在后沿边上的门卒哨兵听到零碎的叮当声,他转过头去。

看见一辆四马拉着的黑色马车正转过街角,磷磷而行,朝城门而来。车左走着一名年轻汉子,身子像绷紧的钢丝般笔直,肩头已是薄薄一层雪花,左肩后露出一柄长剑的剑柄。马车遮着青布,后面有一座缓慢移动的黑影,仿佛小山一样庞大。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那座小山是一名肌肉虬突的大汉,他披着件鞣制粗糙的兽皮,露出腰间那面石磨一样大小的斧子,每走一步就震得青石板街道一阵颤动。

车子行近了。哨兵扬了扬手让他们停下:“城门关了!总兵叶大人有令,要出门得等天明。”

年轻人拉住缰绳,大步上前,他的脸从阴影中跃出,眉毛下的目光让哨兵的心里猛地打了一个突。那年轻人微微一笑,伸手扔过来一串铜钱:“弟兄们辛苦了,这是罗爷的车。行个方便吧。”

听到“罗爷”二字,那哨兵脸色一变,却待要开口,一名老门卒抢上前拉了他一把,道:“罗爷的车子要出门,自然没有问题。我这就去开门。”

“慢着。”一名坐在火堆旁的头目突然嘎声嘎气地喊道,“于老三,你玩的什么把戏?总兵大人的话难道算个屁吗,你说开门就开门?”

那于老三面露为难之色,走过去与那位头目低声说了半晌。那头目横了年轻剑士一眼,把手里的酒往火里一泼,挺胸凸肚地走到年轻人面前,又盯着他看了几回,目光在露出肩头的剑柄上停了片刻,方才翘了翘下巴道:“要出门可以,把车子打开来看看,装了什么东西。”说罢伸手便要去抛窗帘。

他的手已触到帘布,那稳立不动的年轻人突然伸手,快如闪电,在他肩头一拨,那头目只觉身不由己,往后直跌出去,连退了五六步,肩头在城墙上重重一撞,方才立定脚步。

年轻人把两手往胸前一抱,仍然是笑嘻嘻地道:“罗爷的车子,谁敢揭开来看。”

头目青白了脸,打了个呼哨,火边的士卒登时都跳了起来,举枪拿刀,站成一排,刀尖闪闪,都对着车子和车旁的年轻剑士。那头目喘了口气,爬起身来,搪了搪身上的灰,怒道:“臭小子,你想一个人和我们一整队人斗吗?”

年轻人一笑,道:“军爷,你眼花了么?我可不是一个人。”

头目眼珠一转,还没转出来他这话什么意思,猛听得一声巨响,仿佛雪天里打了个霹雳,震得他的耳膜轰轰乱响,城楼上的积雪簌簌而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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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平乱

门卒和士兵们全都给这一声巨响震得呆了,头目刹那间只觉得飓风扑面,将他压在城墙上动弹不得,他想要张嘴狂呼,那一刻居然叫不出来。火堆,马车,年轻人,于老三,那一瞬间唰地一声都变得模糊了,他的眼中只见那面旋转如风的巨斧呼啸而来,斧刃闪着寒光,有如弯月般银亮。

要不是他凭借本能的一闪,这一斧势必将他直捣入城墙中去。势若奔雷的巨斧贴着他的耳边,厚重的斧背直砸到墙里。山海关城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大方青城砖垒成的城墙直上直下地裂了一道细小的口子。黑色的门楼发出暗哑的撕裂般的吼声,象是马上就要倾倒,接着便有土石砖块雨点般落了下来,将仍然木瓜般站在城墙下的头目砸得倒在了地上。

这一击之威良久方逝,那巨人用粗大的手指用力一扯斧柄后拴着的铁链,将深嵌在城墙里的斧子拉了出来,转身面对城门边的一小队守军。守军的副头目脸色阴晴不定,待要下令开枪,那大汉却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自顾自的冲到城门前,双手用力顶,将两人才能抱起的门闩木拉起,拉开了两扇坚木包铁叶作就的城门。年轻剑士喝起驾马,冒风突雪,驾着马车便冲出了城门。

直到马车冲过了吊桥,守军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那一声巨响,便是来自于城楼,巨大的吊桥机关给人不知用什么方法炸毁了,吊桥放了下去,是以那马车才能如此顺当的冲过了护城河。

“看什么看!还不快追!”头目瞪了手下一眼,当下便有人应了一声,各自上马,追了出去。

头目一转眼,看见于老三和其他那些当地的老门兵,全都闪至一边,手摸短弯刀的刀柄,却是目光闪烁。他心中顿时雪亮,知道这帮肮脏的当地游民闲汉素来不可靠,刚才如果真打起来,未必会和他们这些后来驻防的官兵站在一边。多半还是和那个什么“罗爷”沆瀣一气。

头目正准备派人前去大营通报叶志超,突然又一声巨响传来,只见城内的一处街区突然腾起了冲天的火光,头目立刻明白今夜是有人故意作乱,大吼起来:“快关城门!”

城外大道上空旷寂静。显得夜色越发浓厚,这辆遮挡严密的小车和它边上小小的护卫队四周弥漫着团团浓雾。一个戴斗蓬的人自车中探出头来,回望着暗黑雪夜中那座庞大沉默几乎是永恒的城池叹了一口气。铃声叮咛,雪花点点而落。静夜之中,只听得人马嚓嚓的踏雪之声。他坐回车中,对帘布外问道:“小董,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出来,岂非自暴行迹?”

那姓董的年轻剑士满不在乎地大步前行,道:“你放心,罗爷既然让我们出南门。自然会有安排。”正说着,只听得一阵轰响,火光冲天,却是城中西门的位置。过不多时,暗夜里其余三个城门也轰轰烈烈地烧了起来,直映得山海关城上空一片通红。

他们就着夜色走到了一条河边,在那里停下来打尖。这里的河流到了入海这一段,变成了三条纵横交错的宽阔河道,因为土质和藻类的不同,而让三条河水分别带上了青绿。淡紫和绛红三种颜色。而在这三色河水之间,则是成片成片的芦荡和沼泽围绕成的河汊地。纵然有船,一时半刻也难以不在其中迷失路径。小董也不歇息,他显然极为熟习这儿的地理。三拐两拐,已经深入芦荡中看不见了。

只见万里芦荡,冬色萧索。干枯的苇杆头上顶着瘪瘪的白色花絮,犹如独脚鬼孑然而立。风起处,万千芦花飘零而起,随风慢悠悠而荡。也不着急落下,只是借着风儿,忽儿东飘一下,忽儿西落一下。

两只哨鸟扑哧哧飞出芦荡,大汉握住了自己的斧柄,车中人抬眼望去,却是小董回来了。

他露着满脸笑容说:“运气不错,遇到了青眼阿三。他是这一带最有名的水鬼,有他带路,一晌就能过河。”他转头打了个呼哨,河汊深处果然荡出一支扁舟来。

一名四十来岁的精瘦汉子蹲在船头,一身的紧身水靠,青色的眼珠骨碌碌地转个不停,透出股精明气。

那船是艘小船,没有船蓬,只在后艄一支橹,一名少年掌着它。那少年顶多12岁上下,眉眼倒和阿三有七分相像。船中还坐着一位中年女子,她怀抱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娃。小董看那女子身形颀长,身骨壮实,发色淡褐,只怕是有俄罗斯人的血统,也不知她祖上都是些什么人。但现在过了这么久,纵然是俄罗斯人,看上去和大乾民女也并无太多的不同。

看到戴斗篷的男人飘扬在风中的淡褐色头发,阿三不禁一愣,但也没有吭声。

“马车不能用了,把马卸下来吧。”小董说。

大汉解下三匹马,将它们深一脚浅一脚地送入船中。小董和戴斗蓬男子先后上了船,那大汉却双手抱起马车,尽力往芦荡中一推,直推出去好远,马车随即陷入绛红色的泥沼之中,不一会儿,只剩下几个泥泡。

“好,雷豹,你也上来吧。”小董叫道,那阿三也不多问,举起长蒿,往岸边一点,快船缓缓离开岸边。

那雷豹应了一声,迈步往上一跳,众人只听得一声响,脚下一沉,河水几乎要没舷而入。阿三嘿了一声,露出真工夫,竹蒿在水上轻点,那船稳若泰山,直荡出去。

阿三带着他们在芦荡河沟中左穿右行,一会儿冲过青绿如墨的急流,一会儿破开蕴紫如梦的静水,一会儿又滑回到绛红如血的沼泽中每次竹蒿提起,上面就滑落一串殷红的血珠一路无话,那阿三驾船东转西转,戴斗蓬男子只觉他在原地绕着圈子,然而不到半晌,船已经靠了西岸。

雷豹先跳下渡船,众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那小董道:“雷豹,你到前面探探。阿三,麻烦你将我们的马牵上来。”

那阿三脸露不甘,但还是牵马上岸了。眼看他离了水,在陆上微微摇晃,同鹅一样伸颈而立,颇有几分局促不安。竟然像是不会走路一般。

“阿三,这人你也见了。要是有人问你,怎么说?”小董不去伸手接马缰,却正色对阿三说道。

阿三一愣,连忙道:“黄……不。罗爷的客人,我怎么敢胡说。”

小董却不依不饶,脸色沉得像块铁:“若是他们抓住了你的女人孩子,要挟你呢?”

那阿三脸色一变,待要回答,嘴舌张了两张,却说不出话来。

“莫怪我哄你上岸,到了水里,只怕会让你跑掉。”小董道,缓缓抽出那柄蛇形剑来。

就像一只蝴蝶飞过。翅膀上的磷末在阳光下闪了两闪。小董微笑着拍了拍阿三的肩膀,他手中的剑象蛇一样缩回鞘中。

少年呀地叫了一声,想往水里跳,小董只动了一步,那少年还是跃入了水中下半身却留在了船上,两只干瘦的脚丫翻转过来,让人看到被水泡得雪白的起皱的脚底板。

戴斗蓬男子瞄着小董手上的剑看,就像在看一条活蛇一般,小董的手每一摆动,剑光犹如巨蛇一吐信。只一瞬间,“叮”的一声,便又缩回到了鞘中。

那女子在船上站起身来,俏美的身子绷得笔直。她脸色苍白。一双手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了。

小董没有看她,只是拄着自己的剑。雷豹回来了,站在岸边的小丘上,望了望河里那圈越洇越大的血迹,按着斧柄却不吭声。

小董偏头看了看月色。“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走了。”他说。

那女子身子一哆嗦,哀声道:“这孩子还不会说话。”

“这个自然,”小董说,他缓缓地抽出剑,“你放心,罗爷会照看好她的。”

他的剑青光闪耀,上面从不沾血。

小董将那三人尸体都撺入河中,大哭不已的女娃却放于船上,在她怀里塞上一小块碎银,转身牵了马,当先而行。

这时忽然有人嘿了一声:“好个罗爷,就是这样照拂追随他的穷苦之人?”

三人大吃一惊,立刻背对背站好,各自戒备,但他们四下里望去,却看不到说话之人。

“谁在那里装神弄鬼?给老子出来!”大汉吼了一声,一扬手向高空中抛出了一个圆筒,然后一推二人,三人一齐躲在了一块大石之后。

圆筒给大汉抛得极高,在空中向下掉落时,内藏的机关打开,张开一个小伞,圆筒降速一缓,接着便是红光一闪,在天空中爆炸了开来。

伴随着火光和硝烟,只见无数铁钉如同暴雨一般射向四周,发出渗人的哧哧声响,女娃的哭声嘎然而止。

数枚铁钉打在了三人作为掩护的大石之上,顿时火星直冒,石屑乱飞,三人全都将头伏下,不敢抬起。

很快,铁钉射完了,雷豹刚刚抬起头来,只见一道红线直向他硕大的脑袋射来,而此时他手中巨斧恰好遮挡在了脸边,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和“叮!”的一声,子弹给崩飞了,而精钢的斧身也现出了一道疤痕。

“你们七海帮果然不愧为是从日本海过来的,连忍者的武器都会改造。”声音再次响起。

借着月光,三人这才看清,远处的土丘上,出现了几个蒙面人。

这几个人的手中,全都拿着一面乌亮的圆形钢盾。

“果然是他们,只有那个姓林的手下,才会用这种奇门兵刃和西洋火枪。”戴斗蓬男子沉声道,“看来他们早就算准了咱们要来这里,在这里埋伏上了。”

小董的脸色变了变,他刚刚看清了,黑衣人足有十多人,全都手持钢盾,刚才的“天女散花钉”没有杀伤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只在他们手中的钢盾上留下了星点的印痕。

“雷豹……”小董开口尚未说完,雷豹突然摇了摇头,他冷冷地道:“你不用说了要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自然非你不可;若要一夫当关,一万人来便敌住一万人,一千人来便敌住一千人,那便非我不可。你们先走吧。”

说完这话,他又蹲下身来,默不作声。只是望着脚下独自出神。他的肌肉块块在背上和臂上隆起,那团刺在臂上的螭龙标志仿佛在熊熊燃烧,肩头落满的雪花竟然悠悠融化,化成几道雪水滑落下来。

远处突然传来了阵阵喧闹声。小董抬头望去,只见火把构成的队伍蜿蜒而来,便同血红的毒汁顺着血管上行。

“快走!”雷豹话音刚落,对面又有数枪射来,打在大石之上。激起大片乱飞的石屑。

小董知他性格鲁钝,不爱说话,一旦打定了主意却无法更改。

“好,雷豹,若留得命在,我们城里见。”小董双手一揖,不再复言。

他转头看了戴斗蓬男人一眼,目光闪亮,火光映在其中,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末了只淡淡地道:“把马弃了,我们走。”

“走?这样一出去,就得给人乱枪打死吧?”戴斗蓬男子冷笑道。

他话音刚落,雷豹大吼一声,猛地直起身子,向黑衣人们冲了过去。

远处城里的方向又传来了阵阵的爆炸声,举着火把的官兵们显然都给震慑了,火蛇竟然犹豫起来,不再前进,看着腾起的火光。小董的嘴角现出了一丝狞笑。

“狗朝廷!你们不给俺们活路,你们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咆哮呼喝声、惨叫声、枪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小董知道雷豹已然和敌人交上了手,他当先而走。不再回头。戴斗蓬男人也不搭话,只是在他身后紧紧跟上。那小董低头咬牙,全力奔行,知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雷豹舍了性命换来的。

他们很快把身后的咆哮和金属碰撞声尽数裹在身后的风中。

终于,什么也听不到了。

山海关,叶志超军大营。

“今儿个这是闹的什么鬼?”叶志超看着城内又一处街区腾起了火光。不由得有些抓狂的大叫起来。

“叶军门,再派一营兵士过去,镇压暴乱。”林逸青看着叶志超,平静的说道。

“再派一营过去?”听了林逸青不是命令的命令,叶志超吃了一惊。

“林爵爷,咱们已经派出去了三个营,再派一营出去,这大营可就没几个人了啊,万一有人想要对爵爷不利……”叶志超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看着林逸青的脸色,提醒了他一句。

林逸青现在虽然无官无职,但却手握银牌,能上达天听,而且还是他这支部队所仰仗的“林财神”,是以这几个月来,林逸青的命令在他军中可以说畅行无阻。连他这个全军主帅,对林逸青的话也都是凛遵不误。

“叶军门,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此等暴乱,必须要迎头全力扑击,才能灭其于无形,保得百姓平安,如果等到乱势蔓延,那时就是多派兵马,也来不及了。”林逸青对叶志超说道,“至于我一已之安危,并不要紧。”

“是!是!”叶志超咬了咬牙,发了令箭,很快,又一营兵士整队而出,向着新出现火光的方向跑去。

“这外边儿太冷,还请林爵爷回帐,咱们喝点酒暖暖身子。”叶志超看到林逸青立于风雪之中,却并无丝毫的寒意,而他的手下也都直直挺立,视暴风雪如无物,不由得暗暗赞叹。

“好。”林逸青向自己的手下们点了点头,随同叶志超进帐。

二人重回席前就坐,大帐之中设了火盆,暖洋洋的,火盆之上摆设了一口铜锅,里面正炖着乳白色的羊汤,叶志超用铁钩子拨了拨火盆内的炭火,让火苗窜上来后,取过铜勺,捞出一块鲜羊条,放在林逸青面前的碟前。

林逸青拿过一把匕首,在手上甩了一下,叶志超只见刀光一闪,羊条已经给切成了薄薄的数块,林逸青用刀尖挑起一块肉放进了嘴里,大嚼起来。

“想不到贼匪当中,竟然吃得如此的上等羊肉。”林逸青一连几块羊肉下肚后,看到叶志超仍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过他们只怕做不了如叶军门这般美味。我和叶军门相处这许多日子,今日才知道叶军门有如此高超之艺。”

“呵呵,林爵爷见笑了,不过是一碗羊杂汤而已。”叶志超苦笑着摇了摇头,“小时候,家里头穷,吃不起肉,爹娘还在时,总捡人丢剩下的杂碎肉,回来给我们几个娃娃熬汤喝……现在算是好过了,也会讲究吃食了,就象眼前这口汤,我可是向名师请教过的,可不管怎么做,总是感觉少了小时候的味道……”

“那是,无论是何等山珍海味,都比不过慈亲手调的羹汤滋味,因为其中有慈亲之爱意在内。”林逸青想起叶志超自幼父母双亡,禁不住叹息起来。

“我亲手弄这口粗汤,不为别的,是把林爵爷当自家兄弟看待。”叶志超开心的一笑,又捞起了一个羊肾,放进了林逸青的碗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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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意外

“叶军门如此,我当然也不见外了。叶军门便叫我的表字瀚鹏,我叫你叶兄好了。”林逸青微微一笑,以刀叉起羊肾,放进嘴里大嚼起来。

这时一名侍从来报,说林爵爷部下袁蔚霆求见。

林逸青点了点头,侍从退出,很快,袁蔚霆大步走了进来,向林逸青和叶志超行礼。

“事情办得怎么样?”林逸青看了一眼脸上身上还带有血迹的袁蔚霆,平静的问道。

“回爵爷的话!属下已将城西柳巷内之作乱贼子全数殄灭!共计杀死五十六人,生俘四人!”袁蔚霆挺直了身子,大声的报告道,“我队无一伤亡!”

“你没受伤吧?”林逸青注意到袁蔚霆站立的姿势有些怪异,问道。

“谢爵爷关爱!属下没有受伤!行动如常!”袁蔚霆强忍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楚,大声的答道。

他其实是受了伤的,但他羞于向林逸青启齿。

他股上棍伤其实都是皮肉伤,已经快要好了,但就在刚才的平乱行动中,他在砍杀一名暴徒时脚下滑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结果把一些旧伤口给摔破了,他疼得险些晕去,就在这时一名持刀暴徒向他冲了过来,他当时来不及举刀拔枪,好在护卫叶都任眼尖手快,一枪将对方摞倒了,否则以当时的情形,当真是后果难料。

“那好,你现在去保护语曦吧!”林逸青不动声色的说道。

一听到林逸青说要让自己保护林语曦,袁蔚霆喜出望外,屁股上的伤也不觉得痛了,他应了一声,立刻便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帐蓬。

“对了,瀚鹏,你这一次过来,女眷之中,我只见过几个女孩儿,为何不见你的妻妾随行?”叶志超听到林逸青说到林语曦。想起了什么,问道。

“呵呵,承蒙叶兄见问,她们各有职司。且有人已有身孕,无法随我四处奔波,是以都留在了福州。”林逸青想起了远在福州已经怀孕却还要为自己的经济后勤事务操劳的岩崎尤佳,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浓浓的思念之情。

叶志超正要再问,突然间听到帐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何人胆敢闯营……”喝问声被一声枪响瞬间打断了。接着是便是一连串爆豆般的枪声,以及一连串的惨呼声。

叶志超面色一变,猛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刀(还是以前的老习惯,没有去拔枪),他刚一起身,就见三个黑影已然冲进了帐蓬。

“瀚鹏莫慌!看我来收拾他们”叶志超大吼着,挥刀便迎了上去,他知道对方的目标可能是林逸青,是以挺身想要保护他,但他却没想到。就在这一瞬间,林逸青已经闪身挡在了他的身前。

“叶兄退后!”他只听见林逸青这一句话,接着便给一股大力推得跌倒在了地上。

叶志超恼火之极,而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便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当然,不是他自己的。

因为他立刻便看到了,一个来袭者后背向地摔倒,但对方的脸,却是正面朝向自己的!

对方脸上的蒙巾已然掉落,两只牛眼几乎要瞪出眼眶。舌头也伸了出来,仿佛是被掐死的恶鬼一般。

叶志超吓得一激灵,他不敢再看,而是抓过了自己的刀。奋力站了起来,当他要发出第二声吼时,又一个来袭者摔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人的头没有给拧到另一边,但他的胸膛却象是被巨石砸击过一般,向下陷了一个大坑,周围的衣服处伸出白骨的森林断茬。并向外喷着血,他呆呆的看着叶志超,蒙巾下的嘴也不住的喷着血沫。

叶志超举刀正要向他劈下去,对方却头一歪,眼珠翻白,明显是断气了。

当叶志超回身看时,最后一个来袭者也已经倒下,他的身子佝偻在了一起,似乎是给打断了脊梁。

“瀚鹏,你没事吧……”叶志超看着双手满是血迹的林逸青,喃喃的问道。

“我没事,叶兄,外面危险,你别出去了。”林逸青冲他点了点头,将双手在尸体的身上擦了擦,闪身便冲出了帐外。

“这是……真的么?”叶志超看着地面上的三个被林逸青徒手瞬间干掉的刺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小董和戴斗蓬男人看到一个象是废弃的石砌烽火台突然孤独地从雾中冒出尖顶来,展露在他们脚下的是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鹅卵石砾滩,突兀的孤岩魔鬼一样矗立在其间。在遥远的雾一样的山脊上,他们看到一条漫长的灰色带子,卡住了从高耸的雪山上汹涌而下的冰川。

小董站定了脚步,说道:“罗爷吩咐,送你到这儿,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他叹了口气,“这次我命大,又没死成。”他咧开一嘴雪白的牙齿,笑嘻嘻地补充道,“我可不想死呢。”

这里是通往关外的最后一道关口,戴斗蓬男人站在那儿打量着这里。

“其实,不需要我们,你也可以到达这儿。”小董在一旁冷眼旁观,“你早就可以走了。你只是需要我们这些人吸引那帮追杀的人的注意,不明白他们这么多人为什么都在追逐你一个罗刹毛子,你是要罗爷替你扛杠吧?”

“这次他可是觉得自己作了亏本生意了?”戴斗蓬男人正如小董所说,他其实是一个俄国人充满恶意地笑了笑,看着小董剑鞘中那柄已经出鞘的剑。

“你放心,罗爷的生意从来没有搞砸过一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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