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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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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呢,经人一传哪,总是越传越玄乎,越玄乎越勾人好奇心,越是勾人好奇心。这当事的人,却越是不愿意说了。”

坐在堂前的左季皋,看着这个肥头大脸短粗胖的长得象个包子似的名叫“包子刘”的包子铺老板的滑稽表演,一时间心怀大畅。暂时忘记了那个折子带来的烦恼。

“其实那天哪,我包子刘挑着担子走进悦来客栈,上到老板下到跑堂,一致都说:‘不能把店面租给长得这么难看的人!会影响这客栈的脸面,把客人都吓跑了的!”

“我包子刘一听。立刻连摆着手:‘我……不是要租……我没有钱,只是想要块地方,卖包子。”

这时,一个打扮成客栈老板的演员上了场。

“老板”伸手摸了摸包子刘的额头,似乎是看他是不是发烧,给烧傻了,摸了好半天,他才挤出一丝笑容问:“这位客官,真是会说笑,呵呵。”

包子刘打着哈哈:“我是挺会讲笑话的。老板连这个都知道,真是有缘啊不知我可以在哪里卖包子?”

“老板”眼角抖了抖,青筋跳了跳,终于还是平静地问:“请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会免费给你一个地方让你卖包子?”

包子刘笑得很欠打地说:“因为我的包子,你们做不出来。”

这时“大厨”上场了,平静地问“老板”:“我可以把他打出去么?”

“老板”不怒反笑:“好一句我们做不出来,也忒瞧不起我们这客栈了吧?”

包子刘摆摆手:“我绝对没有这意思,这客栈一尘不染,仿若仙境,没半点红尘俗气世间渣滓。”客栈众人听得正受用。包子刘话锋一转,“但却正是这红尘不侵,让这里失了做好包子的时候儿。”

“别管什么时候儿!有能耐现在就做一个给我们瞧瞧!”

“那你们等着!我现在就给你们露一手!”

担子一放,蒸屉架好。手点火过处,蒸气立现,形貌猥琐的包子刘忽然多了点神采,他转手间捏好一屉包子,竟当场做起包子来。

只见他手掌翻飞,动作娴熟。嘴上却也没有停住:“包子不比山海珍馐,不胜在精致,不显于华丽。它卖就卖的那红尘世俗气,车马过处,喧闹之中,一团面几盏馅,映着斜阳清风,就着人世烟火,蒸出凡人味道,自里到外都是生活气味,不高雅不脱俗,吃的也就是那市井味儿!”

话语落下,蒸笼打开,油气四溢,竟生生压过客栈大厅的庄严气。好似古刹里一锅狗肉汤,明知是亵渎了高雅,却又耐不住那味儿,香出俗世,你若一日还在红尘中,便一日避不开它。

大厨叹道:“好道理,好手艺。可惜还是偏执了,我们客栈不沾世俗红尘,却并非做不出这世俗小点。你说这包子做时,要沾尘土味,但这一屉,不也没沾什么。道理便是一个人心,心有红尘,便做得出你手里的东西!我们这里的人也都不是假清高之徒,不至于用高雅误了红尘!”

包子刘点点头:“好一句‘不至于用高雅误了红尘’,此处既有如此人,我想拿这屉包子显摆,实在是妄为了。”

他把包子分给就近的几个人,却对站在堂中间的老板等人深深一鞠,道:“包子刘唐突了,但是这不要钱的店面,却还是想斗胆要一处的。第一种包子,想来贵处有人做得,却不知诸位是否有心尝尝小人的第二种包子?”

老板奇道:“第二种包子?”

包子刘不再说话了,他小心翼翼从担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竹笼,轻轻打开。一瞬间淡雅香气沁满客栈,包子刘把手伸进去,再拿出来时,已是一捧数个小包子。

这时包子刘睁开了眼,悠悠道:“第一种包子,卖的是世俗纷杂,无论是谁,市井抑或庙堂,经过了都可买得,拿它果腹,它是可用钱去买的;第二种包子,卖的是人情心境,有得机缘的人才可品得,拿它自悟,它是要用心来换的。”

说罢他把手中的包子捧到了左季皋的面前。

左季皋犹豫了一下,拿起一个小小的包子,放进了口中。

入口的一瞬,味道是初时的极淡直至后来的绵长清香,味道不冲却绵长,意在恰逢形在回味。一个包子吃完闭上眼,恍惚见到的是古道初逢的相视一笑,错别经年后的清淡回忆。这一生见过多少人,还有多少人会被忆起。初次相遇是什么味道,经久回首又是什么味道?这小小一个包子吃过,左季皋竟有些明白了。

左季皋迫不及待的将包子刘手中的小包子全都拿了过来,接连塞进了嘴里,他急切的想要重重的享受刚才的味道。是以哪怕给包子噎了一下,也要多吃几个。

“大人慢些用……”看到左季皋竟然给噎得翻起了白眼,包子刘显然吓了一跳,赶紧提醒他道。

他当然知道面前的这个贪吃老人的身份,真的噎坏了总督大人,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就在这时,几个人迈步进了客栈大堂,包子刘看到这几个人为首的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太监,不由得一愣。

这个太监的目光很是锐利,立刻便看到了正和满口的包子较劲的左季皋。便迈步向这边走来。

左季皋见对方走来,正要出言询问,却苦于满口的包子咽不下去,正自努力吞咽间,却见太监来到了他的面前,双手高高举起了一个紫檀木盒。

“圣旨到!”太监高声喝道。

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接着便是众人慌乱的跪拜声。

左季皋吃了一惊,他好容易才将包子胡乱咽下去,正要发问,却听得面前的太监高声喝道:“陕甘总督、一等恪靖侯左季皋听旨!”

太监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是要他跪下听旨。

左季皋看着面前冷冷看着自己的年轻太监,心中很是奇怪,为什么对方要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旨。

以前类似的事情。左季皋也不是没碰到过,只是那些宣旨的太监都不象这个太监这样,见了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而且也从未当众宣旨,而是进了密室,客套几句后。让他摆上香案,把旨意念一遍给他也就是了,并未借着宣旨的机会,让他给自己下跪。

可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太监,似乎是非要自己给他下跪不可,而且还要当着这客栈里所有人的面下跪!

“陕甘总督、一等恪靖侯左季皋上前听旨!”年轻的太监见左季皋不动地方,立刻又高声喝道。

左季皋身边的几名侍卫大怒,他们很想冲上去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太监狠揍一顿,但太监手中擎着的圣旨,却牢牢的将他们钉在了原地。

“敢问尊使……”左季皋紧盯着面前的年轻太监,他想搞清楚面前的太监是不是骗子,刚想试探性的问一句,却给太监厉声打断了。

“左大人是想验明我的身份吗?”太监冷笑了一声,一只手擎着装着圣旨的木盒,另一只手则掏出了一块红木腰牌,伸到了他的眼前,“那就请左大人验看清楚了!”

左季皋接过腰牌,仔细的反复看了一遍,确定这是宫中特制的腰牌,绝非假冒,心中暗自纳罕,他将腰牌递还给太监,太监拿回腰牌,看着他又是一声冷笑,“左大人,听旨吧?”

左季皋知道给面前的太监这一跪是免不了的了,一张脸不由得涨得通红,他忍着怒吼了一声:“老臣接旨!”便一拂袍袖,跪了下来。

他之所以说了一句“老臣”,是想提醒面前的太监,注意彼此的身份和地位,但面前的太监似乎不为所动,见左季皋跪下,并无退避之意,而是坦然的受了他的跪拜。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左季皋,张德敏胸中的恶气总算是出了一小半,他环顾了四周一眼,打开紫檀木盒,取出装在里面的圣旨,高声宣读了起来。

左季皋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圣旨的内容,他知道,这份突如其来的圣旨,一定和他之前上的那道要命的折子有关。

虽然面前的年轻太监总是一副声色俱厉的样子,但圣旨的用辞却并不严厉,在开头还是一大堆的表扬话,诸如什么“劳苦功高”、“公忠体国”之类的,但这些话一过,内容就转到了左季皋最为担心的“祥瑞”问题上来。

圣旨上说,左季皋虽然是出于“防微杜渐”的考虑,但不该把“国之祥瑞”说成是装神弄鬼的把戏,而且左季皋身为封疆大吏,国之重臣,竟然如此的“不识大体”,说出这样的话来,“虽似诤言,闻之有诅咒之意”,且“京师与福州相隔万里,同现祥瑞,万人所见”,而且是皇太后亲眼看见的景象,岂是你左季皋一句装神弄鬼就否了的?你左季皋做如此言,是想说皇太后是傻子吗?

听到这里,左季皋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狠狠打了左季皋一记闷棍之后,圣旨又说,对于左季皋的“妄言”,本该从重治罪,念他以前的功劳很大,加上“年老昏悖”,因而“不予重谴”,只是给他“降爵”的处份,由一等恪靖侯降为一等恪靖伯,“以示薄惩”。

另外,圣旨还说,西北虽定,大局尚不稳,需要左季皋坐镇,要求左季皋尽快返回任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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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前事不忘

圣旨宣读完毕,左季皋已然如芒刺在背。

虽然说他事先预料到朝廷可能要对自己进行处分,按他的想法,可能就是批评几句,或者罚几个月的俸禄完事,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朝廷竟然会降了他的爵位!

这样的羞辱,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左季皋这辈子,最重视的,便是功名!

什么创办船政,什么西征新疆,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功名在曾李师徒之上!

而现在自己好容易得来的爵位,却因为一道无关大体的折子而给削了一级,怎么能不令他窝火呢?

“左大人,领旨吧?”张德敏看着面皮已然是猪肝色的左季皋,冷冷的说道。

“臣……领旨……谢恩!”左季皋狠狠的瞪了张德敏一眼,双手接过了装有圣旨的紫檀龙纹木盒后,立刻便跳起身来。

左季皋感觉到大堂之内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他一时羞愤无比,转身要走,却给张德敏叫住了。

“左大人,腰牌尚未缴还呢。”张德敏说道。

左季皋恨恨转身,将挂在做腰间的“一等恪靖侯”的象牙腰牌解了下来,这时张德敏已经将左季皋的“一等恪靖伯”新腰牌取了出来,准备给他换过。

左季皋看着手中的侯爵腰牌,一时间心中万分不舍,他正用手轻抚着腰牌上自己的名字,腰牌却给张德敏劈手夺走了。

左季皋怒瞪着张德敏,张德敏却毫不畏惧他的目光,而是将新的伯爵的腰牌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左大人,这是朝廷新颁发给你的腰牌,还请收好。”张德敏微微一笑,说道。

看到张德敏语带嘲讽的样子,左季皋的侍卫们无不大怒,当下有几人便要上前想要冲张德敏挥拳头,而张德敏身边的侍卫见状。则全都上前一步,手按刀柄。

左季皋死死的盯着张德敏,他搞不明白这个年轻的太监为什么要如此的和自己过不去,但他深知。如果自己的手下打了他的话,对自己绝无任何好处!

毕竟张德敏是宣旨的宫使,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左季皋回头瞪了侍卫们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从张德敏手中接过了新的“一等恪靖伯”的象牙腰牌。挂在了腰间。

“左大人,此间事了,我告辞了。”张德敏冲左季皋点了点头,负手转身向门口走去。

左季皋用可以喷火的眼睛看着张德敏的身影在门口消失,转身怒冲冲的走向自己的房间,丢下了满大堂目瞪口呆的人们。

马车上,张德敏回想着左季皋刚才的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平生第一次,笑得这样痛快。

北京,清绮园。

窗外艳阳高照。不时有微风吹进,碧蓝如洗的天空中不见一丝云彩,不时有群鸽飞过,发出阵阵的鸽哨鸣声,惹得书斋里的仁曦太后注目而视。

因为刚刚服过了冰镇的荷叶粥,虽然正值暑热季节,但仁曦太后却并无燥热之感。

由于夏天的北京酷热难耐,皇帝处理政务的中心有时便不在紫禁城,而是设在清绮园的园林山水之中。但自从显凤十年清绮园被焚之后,这个规矩便没了。自彤郅朝开始。她便只能窝在这又大又闷的紫禁城中,陪伴着自己的儿子,度过这难熬的岁月。所幸儿子孝顺,臣下忠心。这清绮园不数年便重修好了,她便又得以享受这园林的清爽可人了。

今日的奏章不算多,仁曦太后难得的忙里偷闲,她不时的抬起头看着天空,盼望着能再看到新的祥瑞之兆。

那一次的百鹤来翔,瑞兽相争。鹿吐人言,的确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正在她心绪激动之时,总管太监刘晟印快步走了进来。

看着刘晟印手里捧着的军机处新送来的奏章,仁曦太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她看了看角落里摆着的金珐琅“喜象升平”西洋座钟,问道:“今儿个怎么晚了?”

“回皇太后的话,今儿个总理衙门收到了俄罗斯国的照会,军机处还在议着,所以有些晚了。”

“哦?什么事儿?议了这么久?”仁曦太后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奴才也没细打听,呵呵,好象是俄罗斯国要服软了,提出来了个北海道的处分意见。”刘晟印笑呵呵的说着,将奏本置于书案之上,“奴才想着,应该算是好事儿吧。”

“这俄罗斯占着北海道的事儿,已经拖了这么久,军机处的差,办得真是越来越回旋了。”仁曦太后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不悦之色。

“所谓的好事成双,今儿个还有另一件好事儿,奴才要报给皇太后知道。”刘晟印身为仁曦太后所宠信的总管太监,察颜观色的本事当然了得,他立刻开始说起令仁曦太后高兴的事儿来,“奴才本不想在这儿打扰皇太后的,但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呵呵,奴才这里,先给皇太后道喜了。”

“哦?什么好事儿?说来听听。”仁曦太后紧拧的眉头舒展开来。

和只会曲意逢迎的那些太监不同,刘晟印一向谨守本分,从不妄言,而且说话和气风趣,谈笑间便可让人豁然开朗,是以仁曦太后对他很是信任,现在刘晟印等不及要给自己报喜,那自然是让她开心高兴的事儿了。

“福州那边儿又给皇太后寻来一批原来宫里头遗失的珍瓷。奴才知道皇太后见了一定欢喜,已经着人给皇太后摆到房里了。”刘晟印说道,“今儿的奏本里,就有这事儿,皇太后一会儿便能看到。”

“你先把那个本子拿来我瞧瞧。”仁曦太后眼中闪过讶异之色,说道。

刘晟印上前,找出林逸青的奏本,呈到了仁曦太后的面前。

林逸青虽然没有官职,但因为赏了御赐银牌,成为了给皇帝办理特别事务的“银牌天使”,持有银牌的人是准许专折奏事的,奏折交由所在地官府代递,是以林逸青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够直接上奏朝廷。

仁曦太后打开林逸青的奏本。在上面只瞅了一眼,面色立刻大变,猛地合上了奏本。

“刘晟印,东西你都见过了?”她的声音里罕见的带有一丝颤抖。

“回皇太后的话。奴才都一一验看过,共有瓶、盘、尊等一十六件,全是粉彩,荣方官窑的款儿……”刘晟印话没说完,便被仁曦打断了。

“快!带我去看看!”

当回到大雅斋的仁曦看着摆放在阁子里的十六件原属“永庆长春”的陈设用瓷时。她的眼角竟然渗出了些许泪花。。

刘晟印小心地观察着仁曦太后的表情,仁曦太后知道刘晟印在看她,便取出手帕,装做擦汗的样子,飞快地揩掉了眼角的泪水。

在外人面前,她是绝不肯流露出女人软弱的那一面的。

只是这一次,她实在是难以压抑住心中的激动。

仁曦来到摆放着那件题有诗句的天球瓶的花架前,轻轻的抚摸着莹润光洁的釉面,轻声的哼唱起来。

刘晟印听出来了仁曦太后哼唱的是小曲“艳阳天”,不由得愣住了。

哼唱小曲的仁曦。脸上竟然焕发出一种异样的神彩,仿佛怀春的少女一般。

从入宫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仁曦太后有这样的表现。

“好听么?”

“皇太后唱得妙,奴才这一回可是饱了耳福。”刘晟印立刻笑呵呵的夸赞道。

“多少年没唱,都有些生疏了……”仁曦太后笑了起来,“其实当年唱的,更好听呢。”

“当年在‘永庆长春’,先帝就喜欢我唱的小曲儿……”没等刘晟印接口,仁曦自顾自的说起了往事,象是说给刘晟印听。也象是说给自己。

“我入宫后,便住在‘永庆长春’,这几件瓶子,原本都是放在这‘大雅斋’里的。上面的画儿,都是如意馆里有名的画师画的,‘大雅斋’是我学画的地方,我那时还照着这上面的画儿描过……”

刘晟印没有再接话,而是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仁曦太后述说着年青时的往事。

“记得刚入宫的时候。没见过多少世面,只是觉得,这些瓷瓶儿比起家里的,要好看得多,后来才知道,这都是荣方年那会儿烧的粉彩瓷器,是最美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仁曦太后的眼波在这些流光溢彩的瓷器当中流动,回想着当年的往事,嘴角满是恬淡的笑容,显然是开心已极。

“……先帝心忧国事,整日愁眉不展。只有来到‘永庆长春’时,才得见些笑颜,有一次先帝看着这瓶儿,便愁眉不展,我问先帝,为什么不开心。先帝说,如今的景德镇,已经烧不出这样儿的瓷瓶儿来了。我问为什么烧不出来了?先帝说,长毛祸乱东南半壁,波及到了江西,瓷业大受影响,好多窑工死的死,逃的逃,唐瑛时御窑厂传下的手艺,好多都失传了,只怕将来,再也不见得能烧出这样好看的瓷器了……”仁曦的声音渐渐的哽咽起来,“现在这样的粉彩瓷器,宫里存的也不多了,想不到今儿个,还能见到旧时的念想儿……”

“可惜咱们大乾的好东西,都让洋人给抢去了……”刘晟印说道,“好在现在一点点儿的,还能找回来……”

“你当真以为,这东西都是让洋人抢走的么?”仁曦太后冷笑了一声。

刘晟印当然明白仁曦太后是在说什么,不由得暗暗后悔自己刚才随口一句话,又惹得她想起了当年的烦心事。

作为英法联军火烧清绮园的亲历者,仁曦太后当然清楚,清绮园被焚毁的真相是什么。

真实的情形是,在火焚清绮园之前,英法联军曾派遣39人的谈判队伍前来谈判。但以僧戈仁钦为主的大乾朝廷一些主战派狂妄自大,肆意侮辱折磨来使,草菅人命。最后把参加谈判的39名代表全部扣留,押解回京,这些人里,巴夏礼和英国对华全权专使额尔金的秘书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其余人的关押地点就是清绮园。

那么接下来在清绮园又发生了什么呢?

“……这些人被押解的时候都是被用水泡过的皮绳捆住了双手,后来就再也没有解开过。这样的皮绳是越勒越紧的,用不了几天捆绑处开始腐烂生蛆。这些人刚来的时候显凤皇帝还来审过他们。后来八里桥战役乾方失败,显凤皇帝仓皇出逃,剩下这些人就没有人管了。于是这些外国公使们就被反捆着双手,跪在地上。三天水米未进,据后来的幸存者回忆说:《泰晤士报》记者鲍尔比第四天死去,尸体在牢房里放置三天,后被扔到野地里,让野狗吃了;安德森中尉。手脚被勒得生出了蛆虫,他看着手上的蛆虫满身蔓延,精神错乱,大叫三天后死去;一位法国犯人,蛆虫进了他的嘴巴、耳朵、鼻子,也疯了……一个幸存者居然还在狱中数蛆来着,说,一天可繁殖1000只蛆虫!”

后来在英法联军的强烈要求下,大乾朝廷才释放了幸存的俘虏。去的时候是39人,回来的只有19人了。而且都被折磨得没有了人样,于是联军就决定报复。根据他们制定的万国公法规定,凡使臣被杀,他日破城,鸡犬不留。而且额尔金还特意提出了一点,那就是一旦攻进北京城,不杀人不扰民,但一定要烧了清绮园,因为他的使节就是被关押在那里的。

此后英法联军猛攻北京城,但由于乾军拼命死守。始终未能攻克,但这更坚定了英法联军要进行报复的决心。

在猛烈炮火击败北京城外的乾军之后,英法联军攻至京郊,准备进行大规模的报复行动。在联军统帅几番商讨之后。还是决定烧毁清绮园是最好的报复方式。

在放火烧清绮园之前,额尔金还在北京城外各处张贴了告示,说明了焚烧清绮园的原因和预定的放火时间:“任何人,无论贵贱,皆需为其愚蠢的欺诈行为受到惩戒,18日将火烧清绮园。以此作为皇帝食言的惩戒,作为违反休战协定之报复。与此无关人员皆不受此行动影响,惟大乾朝廷为其负责。”但北京郊外的老百姓觉得这跟自己好像没什么关系,那个园子本来就是皇帝住的,与我何干,谁打进来归谁,爱怎么样怎么样,虐待个把囚徒你们有什么受不了的,中土多少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且还挑出了告示中的若干语法错误。以额尔金的思维所及,中土人的心理是他理解不了的,皇帝失信,百姓麻木,为了报复,他终于下达了烧毁清绮园的命令。

敬亲王在向皇帝的奏折中是这样写的:“该夷去国万里,原为流通货物而来,全由刁恶奸徒,百端唆使,以致如此决裂。……二十二日早,因该夷抄至德胜,安定二门,事情紧急,连夜约同文博川出城,复给该夷照会,许以送还巴酋,并令巴酋写信与额酋,令其止兵。乃照会发去之后,该夷并无回字,至午间该夷已抄至德胜门土城外,暗袭僧戈仁钦,我军不战而溃,败兵纷纷退至清绮园,夷匪亦衔尾而来。”英法联军就是这样到了清绮园的。

“夷人入京,遂至宫闱,见陈设富丽,相戒勿入,云恐以失物索偿也。及夷人出,而贵族穷者,倡率奸民,假夷为名,遂先纵火,夷人还,而大掠矣。”

“焚掠淀园之祸首,非英法联军,乃为海淀一带之穷民。……二十三日甲申记:闻恭邸逃去,夷人据海淀,夷人烧清绮园,夜火光达旦烛天。二十四日乙酉记:闻夷人仅焚园外官署用房。二十五日丙戌记:今日丙外各门尽闭,……盖城外劫盗四起,只身敞衣,悉被掠夺。二十七日戊子记:闻清绮园为夷人劫掠后,奸民乘之,攘夺余物,至挽车以运之,上方珍秘,散无孑遗。……清绮园一役,其始联军仅焚园外官吏房,或为军事上必要之举动。而许多奸民土匪,即乘机劫掠,于是联军旋亦入园”。

“相当一部分乾国的普通民众直接参与了劫掠、焚毁清绮园的行动。而且,根据当事法国军官的回忆,联军之所以下焚毁清绮园的命令,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驱逐不断涌来参与抢劫的当地人。”

“邻近乡民及海淀贫氓纷至沓来,麇集园墙外渐近吾营,与在营土役互语,土役携有梯逐架以登,络绎越墙而入。”

“联军最后传令纵火时,各军并无火器,惟有水桶、水锅而已。海淀土人暨土役,将携来之火线、秫秸一切引火之物齐集以待。嗣后四处引火延烧……”

居住在清绮园周围、海淀一带,上万民众连日到清绮园抢劫。局势平息后,朝廷从当地民众手中收缴回大量文物珍宝。由此可知,清绮园被劫掠焚毁,“主犯”罪魁祸首自然是英法联军;但那些趁火打劫大发国难财的国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共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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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瓷街探案

“皇太后,现今儿长毛都已给平了,捻子也给剿灭了,眼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百业重兴,定能烧出这样的绝世好瓷出来。”刘晟印小心地措着词儿,试图宽慰仁曦,“到时候把这些老的新的好瓷器都摆到一起,岂不是美事一件?”

“就你会说话。”仁曦太后笑着点了点头,显然是非常赞许刘晟印的这个主意的。

“这个林逸青,年纪轻轻的,办事还真是有心。”仁曦太后的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粉彩瓷器上,说道,“这一次真该赏他些什么,不过,要是传将出去,未免给趋炎附势之徒以机会……”

“皇太后所言极是,依奴才看,这一次还是别赏他什么官儿为好。”刘诚印说道,“皇太后要是想赏他,赐他点什么物事即可,一来可示恩宠,只要尽心办事,便不会忘了他;二来也可免外间物议。”

和其他太监不同,刘晟印办事机灵,又粗通文墨。甚至于时局形势,都颇有见解。宫里的太监大多不过曲意承旨,以供驱使而已,而刘诚信则可帮仁曦太后拿大主意。更为可贵的是,刘晟印从不恋权,为人又和善,是以仁曦太后对他甚是倚重,有些时候还要向他问计。

“还是你想的周全,”仁曦太后点了点头,“不过这赏赐他东西的时候,现在也还不到,可以再等等,不用急在这一时。”

仁曦太后一边和刘晟印说着闲话儿,一边细细的赏玩着这些林逸青送来的原“永庆长春”藏瓷。但此时的仁曦太后并不知道,林逸青是因为什么机缘巧合,找到这些珍瓷的。

这一天林逸青闲暇时,又去了福州城里卖瓷器的街上。

在他原来的时空,他便对古代的瓷器极有兴趣,这一点他其实是受了爷爷的影响,爷爷的好友中,不乏各方面的精英人士,其中便有不少制瓷高手。那时家里经常能收到爷爷朋友寄来的包裹。打开纸箱一看,都是些极其精美的碗碟和茶具。爷爷说:“这是他们卖剩下的,你们拿着用吧!”

那么有名的人做的东西,林逸青当然是在父亲的叮嘱下收了起来。父亲还对爷爷说:“不能让小孩子用。打烂了多可惜啊。”

爷爷听后却大喝一声:“你说些什么鬼话!有形状的东西总会坏的!从小开始不用好的东西,长大之后眼光就不够!”

从那时起,林逸青家里都是用名家高手做的东西来吃饭、喝茶。

作为后辈的林逸青,也记得爷爷的教训:“那些都是身外物。”

耳濡目染之下,林逸青也学会了鉴赏瓷器。象挑选瓷器有四字诀,一看、二听、三比、四试。除了“听”之外,其它三种方法需要专业积累,不是门外汉所能轻易掌握的。而“听”,这个方法简单又实用。质地好的瓷器轻轻相击,声音往往清脆悠长,而质地差的瓷器则浑浊沉闷。

林逸青到了一家店中,店老板很热情,立刻上前给他介绍了许多制作精良的瓷器产品。林逸青一一看过,发现这些瓷质器具均来自江西景德镇。餐具只只圆滑细腻,色彩绚丽,感觉一看便是正宗货。

林逸青取来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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