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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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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往来,未见人语喧嚣,亦不见神情愁苦失魂落魄之人。”

“查西洋风俗以济贫救难为美举,实为中土诸圣所崇之‘仁’之表现;西洋人又以仗义守信为美,亦可为‘义’之体现。……观西洋之政,与我中土致治之道多有暗合者……”

“查法兰西立国以来,多有圣贤继起其间……其言理之深,有过于他国数倍者。……法兰西地方整齐肃穆,人民欢欣鼓舞,不徒以富强为能事,诚未可以匈奴、回纥待之也……”

“法京巴黎,有卢浮宫,为博物之藏院,藏书极丰,目录便有千卷之多,每日放门纵令百姓男女往观,所以佐读书之不逮而广其识……其所蓄中土书籍除《论语》、《大学》、《中庸》、《孟子》等四书,以及《诗》、《书》、《易》、《礼记》、《春秋》等五经,亦有《乐经》、《孝经》、《幼学》等,此外如群儒诸子、道释杂教、各省府州县之志,地舆疆域之纪、兵法律例之编、示谕册帖尺牍之式、古今词斌文艺之刻、经策之学、琴棋书画之谱、方技百家、词曲小说,无不齐备,其仰慕圣化,多方求洗荒陋若此……”

“查西洋政制,以中土‘民为邦本’为圭臬,凡孔、孟以下,民为邦本,民贵君轻,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等等,皆为西国政制之本。西国现今政制,非其独创,查其本源,即中土圣贤之道也。《论语》之‘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大学》之‘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德者本也,财者末也。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西国诸君亦为警言。”

“伏尔泰者,法兰西之大贤也,有‘法兰西思想之父’、‘欧洲之良心’、‘启蒙斗士’、‘精神王子’之美誉,欧洲诸国无不景仰,今日之欧洲诸国,政治清明,民生富裕,此君指引之力不可没也。其去世后,以国礼葬于巴黎先贤祠,至今西国诸君于宫室之内,尚悬其像,以为追思,其身后殊荣若此。查伏氏一生,尊崇孔孟,可谓极矣。其一生著述极丰,内多阐圣教之言,教化法民,其又于室内设孔圣之像,朝夕拜祭。伏氏阐扬之功极大,未几圣教之论得传遍欧陆,欧罗巴诸国政制又是一变,皆崇‘民为邦本’之说,遂致富强……”

看完了这些他已经熟读多遍的文稿,他又拿起了一封信的草稿看了起来。

这封信,便是他当年写给三弟林义哲的。(未完待续。)

PS:  阿朱对乔峰说:“乔大哥,我愿意和你一样,做个契丹人。”乔峰很感动,问道:“可是为什么呢?”阿朱莞尔一笑:“若干年后,少数民族考生高考可以加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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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林家长兄

他便是林文忠的长孙林洄淑,林氏长房四兄弟的长兄。

这封信的内容,他其实是异常熟悉的,几乎不用看,都能背出来。

“……圣贤之书,非悠悠之口所能增损!……且吾家先世,率多守耕读旧业,不但仕宦稀少,即经商服贾,远至外省者,亦不多见。老生宿懦,耐寒饿而厌声称,其贫苦无俚,至有念之涕下者。韶显闾兵事起,谨厚者先走匿山谷间,徐觉事尚可为,强就戎事,今所指迭官贵人,由此其选也。自今以观,高官厚禄,焜耀一时,皆先世贫苦困乏蕴蓄积累所贻乎!天道不翕聚,则不能发舒,无夜何以有昼,无秋冬何以有春夏,此恒理也。诸君子为桑梓谋,则凡所以去奢去泰者,无不详葆先世朴实愿悫之风,以保世滋大。俾湖以外得长享萧闲寂寞之福,为幸多矣……”

在此之后,林洄淑先是指责林义哲违背父辈留下的“多读书不参政”的训诫。他指责林义哲“有违父训”,读书的目的是为了做官,指斥他为了当官不择手段的走上位路线,“屈身事鬼“、“以西洋奇技淫巧蛊惑圣听”,一门心思的想着自己加官进爵,而“陷君父于不义,置民生与水火(这句大概是指林义哲用“园工”破题的事)”,最后骂他以“异端邪说扰乱圣教”、“以西学坏中学”、“欲以夷变夏”,坏了天朝上国的学问正统地位,是国家民族的“千古罪人”!

骂过了之后,林洄淑在信的最后警告林义哲赶紧回头,还不算晚,如若不然,便要和他断绝兄弟关系!

在接到了这封信之后,林义哲丝毫不为所动,竟然派人送来了一封信,将自己的指责毫不客气的批驳了一番,不但没有“回头”的表示。反而向他这个长兄表明,要将洋务自强的事业进行到底!

兄弟二人至此绝裂,再无音讯。

如今林义哲已然故去,林洄淑清夜扪心。回想前事,心中不由得暗自生出一丝悔恨来。

他们兄弟二人原本感情不错,林洄淑出身举人,应试不弟,荫袭员外郎。而林义哲则是闽省解元,当林义哲高中之时,他曾专门写信道贺,发自内心的为弟弟的成就感到高兴,只是在知道林义哲促修园工兴办洋务之后,兄弟二人因为理念不同,才导致最终失和。

而在林洄淑平静下来之后,重新反思林义哲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利国利民之举,哪怕是最受士林诟病的“促修园工”。其实最终受益的除了皇室,还是参与工程的普通商民百姓!

在重新细读了林义哲的关于介绍西方国家情况的书籍文章之后,林洄淑不得不承认,弟弟的见识,现在的确在自己之上!

先祖林文忠公,当年也是这样为国计民生起见,不避艰难,暗中研究洋人的事务,而林义哲敢于光明正大的做这些,其见识和成就无疑超过了先祖!

如今林义哲已经故去了。祖孙黄泉之下相见,当会别有一番唏嘘吧?

而自己,却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林洄淑长叹一声,将信稿置于灯火之上。焚烧起来。

信稿给点着了,林洄淑将烧着的纸卷扔进了铜火盆之中,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化为灰烬。

“鲲宇,为兄……错怪你了……”

林洄淑重新来到书案前,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张报纸上。

那是一张《点时斋画报》。

林洄淑看到了画报上刊载着林逸青率萨摩军民归附大乾,受封一等归义男爵的消息。心中又是一动。

“四弟……真的……是你么?”

对于自己母亲当年生的这一对双胞胎的秘事,他身为长兄,其实是知道得非常清楚的。

那对双胞胎的弟弟林逸青,从出生之夜起便给歹人偷走,母亲的过早离世,和伤心这个孩子的失踪不无关系。

之所以给这个孩子起的名字当中带有“逸”字,也是为纪念他不幸的身世。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弟弟会重新出现在人世间。

而且是以这样惊天动地的方式。

他根本想不到,这个弟弟能在日本做下这样一番事业来!

而皇太后特意派人前来查问,更是让他震惊不已。

弟弟的名声,竟然已经上动天听!

对于皇太后殷殷垂询的用意,林洄淑当然揣摩得到,是以他毫不犹豫的据实回报,认下了这个弟弟。

现在的他,只等着这个弟弟回到故乡,认祖归宗了。

但在他的心里,不知怎么,却莫名的感到不安。

“鲲宇,你瞒得我好苦……”

“你们兄弟……究竟是如何在海外联络上的?……”

“瀚鹏,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你成就如此大业……”

“你要是回来,真的会象那些人说的那样,乱我大乾么?……”

林洄淑自言自语的说着,望着天空中的一轮皎月,重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同一个夜晚,在南京的他的姑父两江总督沈佑郸,正为梦境所折磨着。

他又一次梦到了夫人林普晴病危的那一天。

……

“哲儿……”林普晴用微弱的声音轻轻的呼唤着,一只苍白瘦弱的手从被子下面伸了出来。

林义哲抢步扑到了林普晴的病榻前,双膝跪倒,伏在床边,握住了林普晴的手,情不自禁的将她的手贴到了脸上。

“姑妈……”

随着他一声哽咽的呼唤,他的泪水也在这一刻涌出了眼眶,滴到了林普晴的手背上。

“哲儿……”

此时此刻,看到二人之间的真情流露,陈婉、李思竹、额绫和沈佑郸的几个女儿也全都流下泪来。

“傻孩子,莫要哭了……姑妈这不还好好的吗……”林普晴看着林义哲还在不住的流泪,柔声安慰他道。

林义哲点了点头,他想要止住泪水,但泪水还是一人劲的流淌着。

“傻孩子,小时候儿就爱哭……象个姑娘家一般……长大了,本以为你能好一些。可没成想,现在还是一样儿……”林普晴微笑着说道,“这都多大了,可在娘的面前。还是个孩子啊……”

林义哲紧握着林普晴的手,那种浓浓的对母亲的依恋之情,让沈佑郸看了也禁不住落泪。

“天天回来得这么晚……公事都忙完了?”林普晴轻声问道。

“忙完了。”林义哲使劲地点了点头,仍然紧握着林普晴的手。

“姑妈叫你来,是有件事儿。想要和你说……”可能是说多了话有些累了,林普晴禁不住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姑妈别急,慢慢儿的说。”林义哲担心的看着林普晴,轻声说道。

“婉儿……绫儿……思竹,你们过来……”林普晴轻轻转头,向着站在女眷中的陈婉、额绫和李思竹唤道。

听到林普晴的呼唤她们三个,陈婉象是猜到了什么,她不自觉的瞥了李思竹一眼,当先上前,来到林普晴床前跪下。

额绫此时完全沉浸于悲伤之中。并没有想林普晴为什么会唤她们三人上前,她紧跟着陈婉跪下,望着林普晴的目光中满是关切和忧伤。而李思竹则愣了一会儿,才上前挨着陈婉跪下。

林普晴的目光依次从三女的脸上看过,脸上满是欣慰之意,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面向了林义哲。

“哲儿……刚才你没来之前,好些事儿,我都交待过了……”林普晴看着林义哲。目光中充满温柔,好似母亲在看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看到母亲的目光,沈佑郸的几个儿子都禁不住感动,而唯独只有沈瑜庆一个人。眼中情不自禁的放射出了妒恨的光芒。

“我……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哲儿你……”林普晴的声音显得有些微弱,但却十分清晰,林义哲听到姑妈说放不下自己,心下感动,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你锐意进取,一心任事。不计毁谤,敢为天下之先,颇有先祖之风……”林普晴握了握林义哲的手,“可你要记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为人处事,切不可过于出风头,否则难免挫折,甚至是杀身之祸……”

“侄儿谨记姑妈教诲。”林义哲哽咽着答应道。

“姑妈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小的时候儿,性子懦弱,姑妈还怕你将来娶了个厉害的媳妇儿,你会受气,可好,你娶的这些个媳妇儿,一个个都是温良贤淑,姑妈看着你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林普晴再次看着陈婉和额绫,点了点头,示意她们俩上前来。

“自打你娶了婉儿进门,姑妈就多了一个好闺女……还有额绫,那么会照顾人,哲儿有了你们,真是好福气……”

“姑妈……”陈婉和额绫都知道这是林普晴在向她们吐露心声,禁不住泪水涟涟。

“彩玥也是个好孩子,可惜病得那么重,今儿不在这里……”林普晴转头,对林义哲说道,“哲儿,当初我做主,要你收了彩玥入房,就是想让你身边儿,多几个照顾和生养的人,可现在,她病得重了,我怕她过不去这道坎儿……”她叹息了一声,目光转向了仍然跪在那里的李思竹,“今儿个大伙儿都在,我便做了主,把思竹许配给你……”

听到林普晴竟然要将养女李思竹许配给自己,林义哲吃了一惊。

“思竹……你过来……”林普晴唤道。

李思竹刚才听了林普晴的话,身子不由得一震,但她一向对林普晴百依百顺,是以并没有说话,只是起身来到林普晴身边,用略带疑惑的目光看着一向视自己如掌上明珠的养母。

“思竹……我的好闺女……你长大了,姑妈一直想给你找个好人家,这一次做主把你许配给哲儿,我是想了许久的……”林普晴看着李思竹,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哲儿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待人最好……你跟了他,不会受苦的……你可愿意?”

“女儿全凭娘做主……”李思竹根本没有多想林普晴为什么要这样做,此刻的她,只想着如何能让疼爱自己的林普晴多留在这世上一刻。她忍着泪水,柔顺的应道。

“哲儿,婉儿,我把思竹。就托付给你们了……哲儿和思竹虽然名为兄妹,实无血缘,是以不用顾忌……”林普晴看了林义哲一眼,目光转瞬却落在了陈婉的脸上。

陈婉迎上了林普晴殷切的目光,流着泪点头应道:“姑妈放心。我们会照顾好思竹的……”

林普晴欣慰地点了点头,她看到林义哲犹在惊疑之中,便又对他说道,“哲儿,现下思竹还小,等到她年满二八时,便请你姑父做主,把喜事办了,这样我九泉之下,便可安心了……”

“姑妈放心。侄儿定当照办,日后好好看待思竹。”林义哲一时没有转过这个弯儿来,他不自觉的转头望了李思竹一眼,从她的眼中,沈佑郸也看到了一丝疑惑和不解,知道她现在肯定也是没转过弯来。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林普晴可能是累了,她看着林义哲,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林义哲以为她过去了,不由得大惊失色。但当他看到姑妈确实是睡着了,并且听到了她微弱但很均匀平稳的呼吸声,这才放下心来。

沈佑郸看到林普晴只是睡着了,心下大慰。他赶紧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出,沈氏诸子女和沈佑郸的如夫人吴氏依次退出了林普晴的房间。

林义哲轻轻的将林普晴的手放回到被子里,不舍的看着已经睡着了的林普晴,这时陈婉在一旁轻声道:“你和额绫妹妹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思竹呢。”

林义哲点了点头。又望了林普晴一眼,额绫上前拉了拉他的胳膊,林义哲这才起身,和额绫一同离开了房间。

“恭喜表哥。”林义哲才一出门,远远的,沈佑郸便听到一个口气怪怪的声音。

沈佑郸一转头,便看到了儿子沈瑜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顿时怒从心起。

“你这个混帐!”沈佑郸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吴氏夫人惊慌的声音传来,沈佑郸这才意识到,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境。

“没事……做了个梦而已……”沈佑郸叹息了一声,摆了摆手,重新躺倒在了床上。

“老爷刚才……梦到了谁?骂得那样……”吴氏夫人用手帕轻轻的擦着沈佑郸额头的汗水,轻声问道。

“对了,瑜儿去了哪里?过去这些日子了,怎地还不见回来?”沈佑郸想起了沈瑜庆,立刻问道。

“老爷糊涂了,瑜儿不是外出游学去了么?上一回……老爷责罚他之后,他便要痛改前非,是以决心外出游学,增长一番见识,老爷亲口准了的,怎地都忘了?”吴氏夫人说道。

“噢……对,对,是……我想起来了。”沈佑郸长叹起来,“我记得……他说要去船政局看一看……”

“瑜儿想是要向他鲲宇表哥悔过,是以才要去船政吧,老爷,瑜儿既然已经悔悟,你就不要再怪他了,好么?”吴氏夫人明白沈佑郸在想什么,柔声劝解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那会子,也是气急了……他既已真心悔悟,我还有什么话说呢……”沈佑郸点了点头,可能是话说得有些急了,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老爷,鲲宇的那位双生兄弟已经来了电报,也许这几日便会来看你,你可得保重身子,别到时候见了面,过于激动,再出什么事儿……”吴氏夫人看到沈佑郸憔悴的样子,眼中满是忧虑之色。

“我晓得,我晓得……”一想起即将到来的林逸青,沈佑郸的眼中便放出光来,精神也显得好了许多。

“老爷,那位……林瀚鹏,真的和鲲宇是双生兄弟么?”吴氏夫人想了想,还是把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当真他们……是生得一模一样么?”

“我虽然没见过他,但章桐和益盛都见过他,还有船政水师统领贝锦泉及麾下各舰管带,他们都说,见之如见鲲宇重生……”沈佑郸说道,“不光模样一样,谈吐见识都极是相似,只是鲲宇擅文,瀚鹏擅武,是以相比之下,瀚鹏更多了些英武之气……”

“原来李大人和丁大人都认定了是他了,那自然不会错了……”吴氏夫人放下心来,“怪不得皇太后电旨询问,老爷也是如此说……”

“是与不是,你亲眼见到他之后,自有判断。”沈佑郸回想着林逸青在日本的事迹,眼中满是期盼之色。

“姐姐要是还在,能看到他,那便好了……”想起了逝去的林普晴,吴氏夫人禁不住叹息起来。

“是啊!普晴若在,该不知道怎么高兴呢!”沈佑郸也叹道。

“只盼他回来之后,能好好儿的,可千万别象鲲宇那样儿,这么早早儿的便去了,留下一群孤儿寡母……连思竹的终身,都给误了……”吴氏夫人想到了陈婉和李思竹,又是黯然神伤。(未完待续。)

PS:  现在批所谓历史虚无主义的人,写了好些文章,他们的意思我终于看明白了,就是说,我可以造假,但造出来的假,流行了这么多年,就是真的了,你如果怀疑,那就是历史虚无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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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小镇烽火

想到李思竹的终身事,沈佑郸也禁不住叹息起来。

李思竹虽是林普晴一时心血来潮收养的养女,但却比他们夫妇几个亲生的儿女都要孝顺,而她现在等于成了“望门寡”,怎么能不让沈佑郸心痛呢。

吴氏夫人看到沈佑郸面露悲伤之色,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些话,赶紧劝慰起沈佑郸来,但她并不知道,此时的沈佑郸,对李思竹的终身大事,心里忽然生出了另外的想法。

“瀚鹏……快回来吧……”他望着窗外的夜空,喃喃自语着。

※※※※※※※※※※※※※※※※※※※※※

厚厚的黑云压在城镇上空,时而有闷雷在云后回响。一条小河从山谷中伸展出来,贯穿了整座城镇。文庙前的清波上,银花火树,彩舟毗连,劈啪的鞭炮声炸得两岸酒坊微微发抖。

河水钻入西面低矮的建筑群内,却是黑压压一片死寂。沿河小街的屋檐上孤悬着大红灯笼,廉价的红纱纸仿佛随时会为北风吹破。灯下有些散了夜市的小贩肩着扁担往回赶,一两架烧饼摊前冷冷清清,老板拢着一双手在火上取暖。

两骑马从雪幕中缓缓走来。

奇兵队长高木淳一走在最前头,一身北方乾人客商的装束,但看似破旧的衣服里面,却是一副轻甲。他骑的坐骑是典型的乾国河套马,高大健壮,左侧挂了一个皮袋,里面装的是伪装成木棒的刀和飞镖,右侧的枪袋里装着一支短马枪。

虽然根据乾日两国以前签定的条约,日本人在乾国是不允许持有刀剑火枪等兵器的,但他们这些萨摩人现在已经不被看成是日本人了,而是“归义之民”,因而不准携带兵器的规定是管不到他们的,那位直隶总督府的派来为他们处理杂事的师爷也一再交代遇到官兵查验时无需紧张,但高木淳一还是另外做了准备,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后面一身貂裘的年轻男子稳稳骑在马背上。坐骑上了木桥。忽地停住步子。

高木淳一早过了桥,听声音急忙圈马打转,警惕地四处搜寻,却没有发觉敌人的踪迹。他诧异地问:“爵爷?”

“不急,等等‘故人’吧。”

林逸青双手放在鞍上,仰头去看烟火,忽明忽亮的光闪过他的面孔,可以看清眼角上掖起的鱼尾纹。夜风来时他拢了拢裘袍。捧起手低头呵着热气。恰好是这个时候,一朵水银一样的烟花在半空爆开,洒落的火光映白了水面,林逸青见到水里自己的影子,似乎显得苍老了许多。

“淳一。”林逸青唤起高木淳一的日本名字,他看到了高木淳一手上的伤疤,这道纵拉过左手背的疤痕让林逸青想起了以前血雨腥风的日子。只有同样的人才明白,那些狰狞的创伤背后,多多少少,总有些无奈。

“老师!”高木淳一报以多年前的称呼。这个异国的新春之夜,也勾起了奇兵队长许多的回忆。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你还会从军行伍,过这种飘零的日子吗?”林逸青说出的话被寒气凝固成一团团的白雾,浮在小木桥上。

“如果可以选择……”高木淳一抓了抓脑袋,“不晓得啊。从来没想过已经过去的事情。”

林逸青愣了片刻,洒然一笑,紫金色的面容在冷月中显得有些沧桑,“这个问题,实在不该问你。你现在想得最多的。恐怕是怎样填饱肚子吧。”

林逸青御下极严,能够保持军队强悍的战斗力,奇兵队的战斗力更是萨摩军中翘楚,军纪比之其他部队更为严明。以高木淳一的身份,早不必担心吃不饱饭,可幼年时的贫寒,使他养成了一有机会就要吃饱的脾性。被林逸青猜中了心思,高木淳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能吃饱总是一件幸福的事。再说,乾国的美味佳肴,真是多啊……”

自从到了乾国之后,高木淳一最感到高兴的,便是乾国的饮食,比日本丰富得太多了。

林逸青大笑起来:“好!那就先吃个饱饭。”他猛地圈马回头,对着烧饼摊上的老板喝道:“喂,卖烧饼的!”

老板眯缝着眼正半睡半醒,忽然听到有客人叫他,猛一哆嗦,就见到一道银光射了过来。老板惊骇之下双手去接,抓在手里才感觉软绵绵浑然无力,摊开手去瞧,竟是一枚小小的银锞。

马蹄声从木桥上一阵急雨般敲到摊边,老板看到两个气宇轩昂的商人跃下马背,“八个烧饼,两碗羊汤,紧着上!”

糊涂片刻,老板才明白过来,这是春节里的财神到了,赶忙抽下毛巾掸一掸桌上的油尘,也是一声大喝:“好嘞!八个烧饼,两碗羊汤!”

热腾腾的汤饼摆在案上,林逸青二人吃得额头冒了微汗。高木淳一倒满茶水,推杯到林逸青面前,“有一件事……想和老师讲。”

林逸青看他一眼,微微一笑,“能让你淳一难以启齿的事情并不多,我来猜一猜如何?”

高木淳一窘迫地低着头。

“现下身在中土,军政之事都抛开了,既然不是公事,十有八九离不开儿女间的私情了。”

“爵爷恕罪!”高木淳一碍于伪装的身份,只能抱拳谢罪。

“既然是人,便有情欲之念。如果这都有罪,还有谁来为家国效死?”

“这一次完成任务之后,想和老师告假几天,回琉球和……和那女子完婚。”高木淳一的一张脸竟涨得通红。

“不愧是我亲手带出来的人,做事竟然到了我这个老师都发觉不了的地步。”林逸青笑了起来,他已经猜到了高木淳一所说的那个女子是谁,“私下勾搭了女子,还到了完婚的地步,我这个做老师的,竟然给蒙在了鼓里,丝毫没有觉察。”

高木淳一清楚老师这是在调笑自己。事情到了调笑的地步,可说成了大半,心里的担子放下来,高木淳一也不再拘束。“老师的学生嘛,这个本事,是一定要学到手的。”他跟风凑趣的说。

“姑娘家是什么出身?”

“就是王宫里的那个小宫女。您知道的,上一次救了她性命之后。心里便总也忘不掉她了,时不时的去她那里坐一会儿,一来二去混得熟了,便私定了终身……”此时的高木淳一,乾国语已经说得极为熟练。连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同乾国人都已然一般无二。

“军中的规矩,跟她讲了?”

“明讲过。我若死在沙场上,她便回家乡过日子。我这些年攒下的钱财,总该够了。若有合适的人,她便再嫁也无妨。”

“她是个明白人!”林逸青拍一拍桌案,饮尽了茶水,笑道,“等这边事情了结,总要和大伙儿喝上你一杯喜酒。”

“必须的,必须的。”高木淳一喜形于色:“就怕被您给喝穷了。”

“说什么呢!”林逸青在高木淳一胸膛上猛擂了一拳。“你跟了我,还怕蚀了家底?”

“不怕,不怕。将来老师要是再娶亲,那时我总要喝回来的。”高木淳一眉开眼笑的说道。

“我再娶亲?”林逸青大笑道,“你说这话可要小心,她们听到了,定不饶你。”

“那个……师母们听不到的。”高木淳一嘿嘿笑道。

静静的夜风吹过,小河像位沉睡着的姑娘般悄无声息。

只是几杯浓茶,林逸青竟有些微微的醉了。

月光如水,洒在河面上。泛起的粼粼波光叫人想起许多年前的往事。林逸青的侧面融在阴影中,让奇兵队长看不真切。

“林逸青,来追我呀……”小桐跳动的身影仿佛出现在眼前,白衣的影子跑出去很远。忽的回头朝林逸青微笑起来,弯弯的唇角上润了一层霜华。

“呵……”呼出的热气凝成了白雾,林逸青苦笑着喝下羊汤,“如果可以,真想回去从前啊……”

小桐要是知道他现在已经妻妾成群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老师。你确定……认识那个天地会的女人吗?”高木淳一的话让林逸青收回了思绪。

“得见了面才知道,我就是感觉象是她。”林逸青放下汤碗,目光转向远处的村镇。

“希望柏川他们不要把她给弄死了。”高木淳一顺着林逸青的目光望去,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告诉过他们,尽量活捉那个女人,不要伤到无辜,”林逸青紧盯着一处院落,“除非有意外情况,那就没有办法了。”

二人正说话间,院落间隐隐闪过火光,二人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专注起来。

“好象是对方有人来了,我们也过去吧!”林逸青说着,取过了装有武器的皮袋。

睡梦中,朱雪雁又一次梦到了自己的爱人。

……

她扭过脸,避开了他正下降的唇,尽管她渴望他的吻已太久太久。她直视他的目光,可他眼中看到的却是另一个她。

“怎么了?”他捧起她的脸,似是捧着无双的美玉,温柔地问,“在闹什么别扭?”

“没什么,大家伙儿还在等我。回去迟了是要受罚的。”她平淡的说完,挣开他的手转身走掉。但她心里清楚,即便他再坚决,只要他的一声轻唤,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里。他没有,始终没有。大概只有望着她的背影的时候,他才真正知道她是谁。

“又去见他了?”他板着脸问,“他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没落的反贼之后罢了,而且随时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我们朱氏虽是皇室旁支,却也独享尊荣。偏生你们这些人都对他情有独钟!”

“他不是没落,而是忍辱负重。有朝一日,他定是要复国的。”朱雪雁有气无力的反驳。

“复国?他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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