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1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蓬头垢面的岩崎英弥少尉来到商社的门口,看着悬挂着的牌匾,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一位商社的工作人员认出了他,赶紧带他进了大厅,并找人去通报社长岩崎弥太郎。
得到了消息的岩崎弥太郎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当他看到面前的岩崎英弥时,激动得浑身颤抖,他顾不得岩崎英弥满身的污秽,上前以热烈的拥抱欢迎他的到来。
“英弥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岩崎弥太郎高兴地拍着侄子的肩膀,“我原来担心贼徒们收到赎金,不会马上放人,还可能会进一步的勒索,但英弥就这样的出现了!真是太高兴了!”
听到岩崎弥太郎丝毫不以付出10万银元的赎金为意,只是欣喜于侄子的归来,一些商社的同僚们全都面露敬佩之色。
但岩崎英弥听了岩崎弥太郎的话,脸上却现出了愤愤的表情。
岩崎英弥一想起林逸青为了维护岩崎尤佳所给他施加的羞辱,他的心就有如被毒蛇噬咬一般。
为了掩饰自己的耻辱遭遇,他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见到岩崎弥太郎的说词。
既然林逸青如此喜欢岩崎尤佳,用羞辱自己的方式来维护她的尊严,那他岩崎英弥针对岩崎尤佳展开报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他们收到赎金后,并没有想要放我,而是打算继续勒索,我是知道了消息后,想办法自己逃出来的。”岩崎英弥哑着嗓子说道。
尽管是扯谎,但因为早有准备的关系,岩崎英弥的脸上做足了悲愤的戏文,令众人一见之下,全都为之动容。
“什么?竟然是这样?”岩崎弥太郎闻言大吃一惊,“尤佳没有帮助你逃走吗?”他下意识的问道。
“尤佳……她……早就成了贼徒们的玩物了!”岩崎英弥恨恨的说道,“她将自己的身体出卖给贼徒。只为了换取自己的私利,哪里会顾得上亲人?所以我宁可死,也不会接受贼徒的勒索!我宁可自己想办法逃出来!”
听到岩崎英弥说出女儿岩崎尤佳现在的样子,岩崎弥太郎只感到眼前一黑。身子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多亏了周围的人伸手扶住了他,才没有让他倒下。
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宗旨,负责日常事务的岩崎弥太郎的弟弟岩崎弥之助赶紧让人将哥哥弥太郎扶进后面的和室休息。并安排人带岩崎英弥去吃些东西,并沐浴更衣。
在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之后,岩崎弥之助便来探望哥哥。
“尤佳……她……怎么能做出这样败坏门风的事……”躺在床上的岩崎弥太郎看到弟弟弥之助进来探望自己,有气无力的说道,“难道……茶汲女的女儿,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吗?……”
“她身陷敌营,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可能也是没办法的事。”岩崎弥之助听到哥哥说出辱及岩崎尤佳母亲的话,颇有些不以为然,忍不住为岩崎尤佳辩解了一句。“在贼徒的淫威之下,能有几个女子不屈服呢?”
“那她就应该自尽!宁可死去,也不能使家族蒙受耻辱!”岩崎弥太郎捶床大叫起来。
“兄长不必动怒,也许英弥说的只是传闻,并非实情。”岩崎弥之助说道,“英弥所说,也许有夸大的成份在里面。”
“夸大的成份?”听了弟弟的话,岩崎弥太郎一愣。
“我问过帮助英弥洗浴的仆人,英弥的身上,除了几处擦伤和划伤之外。再没有任何新旧伤痕。”岩崎弥之助说道,“所以我怀疑,他并不是逃出来的,而是贼将在尤佳献身。又接到了赎金,听了尤佳的劝说,放他出来的,而他为了掩饰,故意这样说的。”
“哪怕是这样的话,尤佳定是和那个乾国贼将做出了伤风败俗的事。让英弥听到了,他才会这么说的!”此时岩崎弥太郎已经对身陷大阪的女儿恨透了,不管是谁替他分辩,都容易激起他心中的怒火,“不然的话,她怎么敢替贼将传话,要求我们支付巨额赎金呢?要是她真心想要救英弥,解父兄危难的话,就应该想办法免除掉这笔赎金,而不是帮着贼将向我们索要赎金!”
听到岩崎弥太郎如此痛恨女儿,身为弟弟的岩崎弥之助只好闭上了嘴巴。
“这个败坏家族声誉的女人不去死,就是家族的祸害!我要教会她什么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什么叫礼义廉耻!教会她怎样做一个岩崎家的女儿!”岩崎弥太郎说着,掀开被子下了床,来到桌边,拿过纸笔,便拟起电报稿来。
岩崎弥之助觉得哥哥如此对待岩崎尤佳似有不妥,但此时的他知道兄长正在火头上,自己再劝说的话,也只能增加兄长的怒火,是以只能默默无言的看着兄长书写。
此时无论是岩崎弥之助还是岩崎弥太郎,都不会想到,整个岩崎家族的历史,在这一刻,发生了根本的转变。
阴霾的大雨已经持续三天了,岩崎尤佳一动不动盘腿坐在楼下茶室里。这间茶室完全是依照日式房间的格局布置的。宽阔的擦得再洁净不过的棕红木地板上,铺着红线波斯旧地毯,家具只是几张极简单的矮几,只有坐北朝南的一整面墙被装上了落地窗的明亮的玻璃,以便于在下雨的时候主人坐在这里赏雨喝茶。岩崎家的这栋位于郊外的法式三层小洋楼当年是属于一位法国富商的,后来卖给了岩崎尤佳的父亲岩崎弥太郎,当时达成买卖时,还引起过不小的轰动。这座小洋楼在修建的时候,是请的当年世界上最好的法国建筑师精心设计的,材料用的都是上好的云南大理石石料。这位法国商人据说很厌恶当时在亚洲流行了几千年的以木头和纸张为主体的建筑思维模式,看不起以木头和纸张为主体的亚洲传统建筑文化,认为那是一种惰性的缺乏时间的永恒性跟精神的精密性和力量性的一种粗糙落后的建筑文化,是与时代相脱节的过了时的农业文明的产物,才修建了这座石质的城堡。而作为岩崎家最早的一个精神异类,岩崎弥太郎在买下这处产业进行改装的时候,要求在自己的领土上最起码的能看到日本传统的那种精神的顽强性跟永恒性,他要求的是由建筑的雄浑美跟工艺的精密美所结合的反映那种精神上的力量感与震撼感必需完全真实地在他的领土上得到彻底的体现。
岩崎弥太郎原本打算将这处产业留给他的男性后代。希望他会继承自己的精神,但当年的岩崎弥太朗丝毫没有想过,他也从来想不到,现在住在这里的人。会是自己的庶女。
当年的岩崎弥太郎是个彻底的说一不二的人,他专横,独断,有着发泄不完的精力和干劲,还有无可比敌的想像力和超常的胆略。他只想到要彻底地实现自己的精神和意志,所以替子孙们想得就不够那么多了。而岩崎弥太郎生来谨慎小心的弟弟岩崎弥之助却聪明地意识到了兄长的超常胆略和无比想像力会给他的儿女们带来怎样的灾祸,为了避免太过招人嫌,他悄悄地叫人在楼上屋顶上到处种满长长的垂下来的藤萝。由于大阪温暖的气候,所以从现在任何时候看,这座雄伟的类似大禹的父亲鲧筑的城堡现在就像欧洲那些没落贵族的破旧城堡一样,到处爬满了可以遮盖一切的绿皮的萧索的旧外衣。已经多少年了,那种只有石头才有的古旧感也慢慢侵透了出来,主人的目的达到了,这座象征贵族精神的岩崎家的城堡在人世的惊涛骇浪中显得一点儿也不扎眼了。而现在岩崎尤佳所卧坐的这间茶室则是岩崎尤佳的父亲岩崎弥太郎为了当时传统的形式以及岩崎尤佳生母舞子的意愿而特地请人装修的。喜欢简单生活方式的母亲是个安静平和的女人。既使是生在盛世也是个乱世人的心境。自从生了岩崎尤佳之后,她就常常坐在这间屋子里抚琴。对着窗外的萧萧雨声和枯寂无物的地板,可以想见当时多么的寂寥无声,不过也能细细体味当年女主人优雅的品茶的态度。作为武士家小姐出身的母亲,当年被父亲赎出,只身住入这座城堡之中,想来心情也还是郁闷无聊的吧。自从生了岩崎尤佳以后,又怀过几次孕几个孩子不是不幸早夭就是流产的母亲,当时的心情也是很痛苦的吧。
这也是母亲后来被迫离开的原因。
日本人把属于妻子的范围和属于身体享乐的范围划得径渭分明,两个范围都公开、坦率。而不是象西方人生活中那样,一个可以公诸于世,另一个则只能避人耳目。日本人对两者的区别是,一个是属于人的主要义务的世界。另一个则属于微不足道的消遣世界。如此划定范围,“各得其所”,这种办法使这两类活动对家庭中的模范父亲和市井中的花柳之徒都能分别适用。日本人的理想不是把恋爱与结婚看作一件事。西方人所赞许的恋爱是以选择配偶为基础的,“相爱”就是结婚的最好理由。结婚以后,如果丈夫与其它妇女发生肉体关系,那就是侮辱他的妻子。因为他把理应属于妻子所有的东西给了别人。日本人则不这样看。在选择配偶问题上,他们听命于家长,盲目地结婚。他与妻子的关系必须遵守清规戒律。即使在很融洽的家庭中,孩子们也看不到父母之间性爱的表现。正象一位日本人在接受外国记者采访时说的:“在我们国家里,结婚的真正目的是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其它任何目的,只能歪曲结婚的真实含义。”
但是,这决不意味着日本的男子只在这种生活中循规蹈矩。他们如果有钱就去另找情妇。与一海之隔的大乾帝国的重大差别是,他们不把自己迷恋的女人带到家里来作为家族的一员。如果那样,就会把两种应当分开的生活范围混而为一。他的情妇可能是精通音乐、舞蹈、按摩以及其它技艺的艺伎,也可能是地位低下的妓女。不管是哪一种人,他都要与那女子的雇主签订契约,以防止那个女人被遗弃,契约要保证给女方金钱报酬。他将为她另筑新居。只有当女的有了小孩,男人希望把这个小孩与自己的孩子一起抚养时,可以例外地把女人接到自己家里来。进门以后,这个女人的身份不是妾,而是一个佣人。孩子们称正式夫人为“母亲”。不承认生母与孩子的关系。乾国那种显然已成为传统习惯的东方式一夫多妻制与日本迥然不同。日本人对家庭义务与“人情”,甚至在空间上也是径渭分明的。
在日本,只有上流阶层有钱蓄养情妇。多数男子则是不时与艺伎或妓女玩乐。这种玩乐完全是公开的。妻子为出去夜游的丈夫梳洗打扮,妓院可以给他的妻子送帐单。妻子照单付款,视为当然。妻子可能对此感到不快,但也只能自己烦恼。到艺伎处玩乐比到妓院花钱要多,但与艺伎玩乐一夕的费用并不包括身体行为的过夜。他所享受的乐趣是欣赏训练有素、衣着入时、举止得体的美女的款待。如果要与某一艺伎进一步接近,男的就必须成为这位艺伎的保护人。签订契约规定是他的情妇,或者男的魅力迷人,打动了艺伎而自愿献身。当然,与艺伎共度一夕之欢也绝不排除色欲之事,艺伎的舞蹈、风趣、歌谣、仪态都是传统的,具有挑情性,而且故意表现上流社会的贵妇夫人所不会表现的一切。这些都是日本男人情感世界的事,对刻板的夫妻家庭生活是一种解脱。没有理由不去纵情享乐,但这两个领域则必须划分清楚。
日本的下等妓女都住在烟花巷。有的人在与艺伎玩乐过后,如果余兴末尽。还可以再到妓院去。由于妓院费用低,钱少的人便满足于这种玩乐,而放弃艺伎。妓院外面都挂有妓女的照片,游客通常毫不避讳地在人前长时间地面对照片品评挑选。妓女的身分低微,地位不象艺伎那么高。她们大都是因家境穷因而被迫卖给妓院,不象艺伎那样受过训练,懂得艺术。明治维新之前,在日本人还没有注意到西方人的非议、旧习惯未除之时,妓女亲自坐在人前,以没有表情的面容面对顾客。象商品一样的听其挑选,现在则代之以画像。
一个日本男人可以挑选一位妓女,与妓院签订契约,作为她唯一的保护人。而妓女则成为其情妇,这种妇女受契约的保护。对于女侍或女服务人员则可以不签订契约而使之成为情妇,这种“自愿情妇”最无保障。她们才大体是通过恋爱与男对象结合的,却被排除于公认的“义务世界”之外。明治维新之后,当日本人读到西方关于年轻妇女被情人抛弃,“婴儿绕膝”。悲伤失意的故事或诗歌时,他们仍会把这些私生子的母亲与日本的“自愿情妇”视为等同。
而岩崎尤佳在家中的尴尬地位,即缘于此。
因为岩崎尤佳和林逸青之间的微妙关系,加上她所领导的三菱大阪分社同萨摩军的合作态度,在战局稳定下来之后,这处曾经被萨摩军当作“贼产”的产业,被重新交回给了岩崎尤佳,而在得到这处城堡之后,高兴的岩崎尤佳去看望母亲,希望母亲搬到这里居住,尽管母亲也十分想和女儿在一起,但母亲最终还是拒绝了她的要求。
母亲之所以如此,是担心她会因此再难在家族当中立足。
岩崎尤佳当然明白母亲的苦心,所以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将这里当成了和父亲那边的联络地点。
今天,她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父亲的消息岩崎英弥已经被释放了,按她的计算,父亲现在应该已经见到他了。
不多时,一辆马车出现在了门口,一位仆人迎出门去,岩崎尤佳没有看到马车上的人,她只看到一只手伸了出来,将一封信交给了仆人,然后马车便在雨中快速的离开了。
马车似乎是在逃离这里,这令岩崎尤佳心中感到了一丝不安在局势稳定之后,传递的人是会问她要不要回信的,但这一次显然没有。
仆人来到了茶室中,将信交给了岩崎尤佳之后,便快步退了出去,岩崎尤佳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封,看了起来。
这是一封长长的电报,显然父亲为了发这封电报,是花费了不少银钱的,说明了这份电报的重要性。
岩崎尤佳仔细的看起电报来,但她只看了几行,面色便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的身子开始发抖,几乎拿不住信纸,她拼尽全力才没有让自己倒下,继续的看着这封电报。(未完待续。)
PS: 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求点击!求月票!
第三百九十二章听雨
不知过了多久,当电报读完时,眼泪也从岩崎尤佳的双眸中流了出来。
她仿佛看到,横眉怒目的父亲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用手狠狠的扇自己的耳光。自己被父亲打倒在地,口角不住的流血。
岩崎尤佳在哭,哭了一会儿之后,她不知怎么,却笑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早苗听到了岩崎尤佳的怪异笑声,急急忙忙的从另外的房间赶了过来。
“我没事。”岩崎尤佳拭去了脸上的泪痕,平静的说道,“早苗,去替我请林将军来这里。”
“请林将军来这里?”早苗听了岩崎尤佳的命令,不由得吃了一惊。
身为岩崎尤佳的贴身侍女,她当然知道这座小楼“秘密联络处”的地位,而现在小姐竟然要她将林逸青请到这里来,不是等于告诉林逸青这里的秘密么?
“是的。去吧,早苗,请林将军马上来这里,就说是我找他,有重要的事和他商议,请他务必过来。”岩崎尤佳没有去看早苗惊异的脸,而是垂着头,轻声说道。
早苗注意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封长长的电报,有些明白过来,她没有再问,而是答应了一声,便快步离开了。
目送着早苗离去,岩崎尤佳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她没有再去看那封信,而是起身去了二楼的琴室,那里也有一架钢琴,是这座小楼原来的主人留下来的。
雨水夹着冷风正斜扫着地面泥泞的道路,青翠的林带在雨的洗礼下透出空气独有的清新。一辆黑色的马车在门前停下。推开车门,早苗首先跳下车来,接着林逸青慢慢地跨出了马车。
外面有些清寒的气息带来丝丝的冷意,好在林逸青多加了一件衣服。这样的雨天在往常他是不会出门拜客的,一定会愉快地坐在茶室一面和桐野千穗品茶,一面悠闲地欣赏雨景。但现在他却没有这样的心思了。俄军的到来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在上一次的战斗之后,俄军一直没有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林逸青知道俄军是在积蓄力量。是以他也在为以后的战斗做着准备。
为了尽快恢复萨摩军的战斗力,他不但要组织新加入萨摩军的部队按照萨摩军的标准训练,还要为新军筹备武器和粮草,而在这方面。岩崎尤佳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尽管萨摩军连番大胜,但随着战线的拉长,武器弹药的消耗十分惊人,尽管占领区内各地的兵工厂全力生产,但还是难以满足需要。所以必须要向外国购买。由于战时各国严守中立,因而购买武器弹药是在私下里同外国掮商以走私的方式进行的,并且都是现金交易。
在萨摩军起事之初,向民间购买物资时,都是以银元和铜币等现钱进行交易,而后现钱短缺,鹿儿岛县令大山纲良不得不下令印制带有西乡隆盛头像的纸币,和现银等值流通,被称为“西乡札”,因为纸币没有现钱受欢迎。一些地方的居民常常拒绝使用,所幸萨摩军很快攻占了大阪,得到了设在这里的造币厂的全部设备以及库存的银锭和铜板,在林逸青的主持下,造币厂很快重新开工,制造银币和铜币,由于新造的银元是按照日本对外交易的“贸易银币”的标准铸造的,成色足,很受民间欢迎,是以一经发行。便有效缓解了货币短缺的不足。
但新的问题随之来临,就是萨摩军中精通商业的人才不多,在和外国掮商打交道的过程当中常常吃亏,林逸青本人也不精此道。迫切需要专业的人才,而岩崎尤佳恰恰便是这样的人才。
自从林逸青将她从死亡线上救回之后,心存感激的她不再是一副不合作的态度,而是利用她在三菱商社大阪分社的影响力,召集了一些富于商业才能的职员,帮助林逸青佐理军需中的采办外购事宜。给了林逸青以很大的帮助。
而岩崎尤佳自从帮林逸青买了大批粮食之后,却一直不在他面前露面。林逸青知道她是不想给东京的岩崎家族带来麻烦,是以也没有刻意的去找她。
他们两个人,自从那次袒露心迹之后,可以说有了心灵上的默契。
但是今天,早苗的突然到访让林逸青感到有些奇怪。
现在他站在小楼的铁门前,望着古旧的石壁在雨水中发出苍灰的面色。原本极开阔的庭院被主人巧妙地植上了绿树,那宏伟的气势被掩饰得很好因为密植的绿树的关系,整个庭院显得有些臃肿狭小,这也正是主人苦心营求的结果,一种不要太引人注目的结果。墙上挂满了爬山虎以及一种叫做薜荔的植物,现在它们正被斜雨击打着露出凄凉的神气。这些天很多时候与算盘为伍的林逸青开始计算起当初建造这座宅第的花费,总不会少过10万银元吧,或者需要20万银元才行,总之不会再多了!他心里飞快地盘算着。现在每一次站在巍峨的建筑物面前,他都习惯性的要估摸一番。
早苗打开了门,作了一个请进的手势,随后她在前面由白色鹅卵石铺成的细甬道上带路。雨水轻打在石子甬道上,刷得那石子白中透出铁锈色,庭院中央是由几十盆鲜花组成的花圃,花圃中间种植着许多叫不上名来的中草药材,此时正郁郁苍苍地在雨地里接受着雨水的拍打。这种时候已经不是寒冬天时节平坦萧瑟的景象了,庭院里多了几份生命与灿烂的活力,是拜优雅的女主人所赐的吧?
上第一面阶石阶时,林逸青隐隐地已听见由房内传来的钢琴声。由早苗打着伞的林逸青顿时停了下来。
早苗仔细听了一下,笑道:“是小姐在弹奏钢琴呢。她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欢迎将军您的到来。”
林逸青微微一笑,他仔细谛听,已经听出来了,调子是上一次他弹的钢琴曲《星之命》。现在的《星之命》由岩崎尤佳演奏,有一种欢快活泼的气氛,并且给人一种悠远婉转的感受,仿佛就看见樱花树在雪山之下开放一样,一时两个人静静地立在那里。
伴着夹杂着寒气的小雨点,只觉得那悠扬的琴声时断时续的。似乎在模仿水滴的声音,林逸青一听之下觉得,配合着眼前的阴郁的稍嫌湿冷的天气,那水滴声倒也相得益彰。琴声中带有一丝清寂。他们的眼光也渐渐地被引向了檐外,断断续续中,那雨滴声越来越大了。
林逸青仿佛看见青翠的绿木下,水珠从檐上落下,清脆地击打在那地面。滴嗒,滴嗒,越发只觉得那林间的幽寂与温暖。那阳光温暖地淡淡洒下,洒在悠远而清寂的林间。那苍老树干衬在古远空旷的荒凉下,嫩绿的幼芽在温暖的阳光的土壤中自动地张开手臂,它在朝着阳光抽发着自己,一点儿一点儿向上生长着。仿佛回到了古远的洪荒时代,森林里寂寞的滴嗒水声,阳光的清幽就是生命的全部。叶子慢慢地张开,一片两片。三片四片,五片六片,最后是千片万片,仿佛是一刹那的时光,那生命可怕的神奇!在空旷的寂寞幽林间幽静地生长着,静静地屹立在悠蓝的空旷下,独自唱着寂寞的生命的幻歌。慢慢地张开手臂,眼望着那枝上翠绿的的生命,那热力的呼唤,那生命的呼唤。拚命地抓紧那黑黑的泥土的地面,仿佛在紧紧地抓紧那大地的母亲的心脏。
林逸青知道,此时的岩崎尤佳,是用自己的心在弹奏。她将自己的生命融进了琴声中,是以才会有如此美妙的感受
雨水下来了,风儿拂来了,那寂寞古远的空旷林间。水滴,是她宁静的永恒的相伴,只管抬起她的柔软的叶之手臂。任凭那温暖水气的抚摸。等待,再等待,一直等啊等,直等到那天荒地老至死方休等到那明媚的阳光出现!于是,她的手臂张开了,化作了柔美的花之翅膀在阳光中飘摇,那梦幻般的无尽的绚烂!一切,都只为了他的出现,一切美丽,一切美好,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他那生命的灼热阳光而绽放。他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阳光啊,她生命永恒的阳光,唯有如此她的柔美才能永存心间,成为他永恒的不变的星辰,光明中的光明,眼睛中的眼睛,灵魂中的灵魂!然后,她垂下了腰身,古远的泪水化作灿烂的花瓣的飘渺,雪一般地落下,如同风一般地消失,消失在他光明的眼睛里,消失在洪荒的辽阔不可寻的悠远时光里,消失在那泥土地上黑黑的沉默的灵魂里,消失在那林间清幽的寂寞的水光里,消失在那空旷清冷的无边野际里。悠蓝的天空下,只听到那生命悠远的幻歌。花瓣悠悠落下。
琴声渐渐淡去,檐外只有雨声随着绿墙上的白花瓣轻轻的打下,淡淡看着那白花瓣闲闲地随着风轻落于地,任那雨水侵打着,一种幽静恬淡的思绪不知怎地渐渐浮上心头,四周静成一片,只有古旧的砖石墙壁披着翠青的绿衣在眼前清寒地左右摇摆着,雨的轻柔滴嗒声这时异常清脆响亮起来。
林逸青的耳边突然响道:“将军,这边请。”他这才蓦地一惊,原来是早苗正含笑对自己讲话。林逸青笑道:“倒是很久没听到这么美的琴声了。”
两个人外面的谈话在这清寂时刻显得异常的响亮,里面的人已然听到了,一个清脆有礼的声音问道:“是谁在外面说话?”
早苗急忙应道:“是林将军来访。”
里面的人早已停住了钢琴,笑着说道:“林将军来了,快请进来吧。”
两个人走进了玻璃大门,向右手的长廊走去,一个白衣女仆早已拉开了木门,看见林逸青之后,微躬施礼,手持茶盘走了下来,穿上红木拖鞋慢慢退了出去。林逸青朝里面鞠了一躬,脱下皮鞋进了房间,岩崎尤佳正坐在一张桃木矮几前等他,一双明眸打量着他,说道:“林将军,请进来吧。”
她的声音是清脆愉快的,然而眼神却挡不住几份落寞和忧伤。林逸青朝着主人微一鞠躬,说道:“雨天冒昧造访,失礼了。”说完在主人前面的桃木矮几旁席地坐下,将礼物呈上,用日语笑着说道:“这是乾国产的菊花茶,一点薄礼。请岩崎小姐笑纳。”又道:“是今年新焙的新茶呢。”
岩崎尤佳看看眼前的礼盒,想起了父亲,心头又是一酸。
虽然自家茶田也焙有好茶,但菊花茶却是没有的。而且菊花茶对父亲的风寒症是很有效的,父亲当年便曾从乾国购买菊花茶,也曾把菊花茶作为赠送友人的礼物。
林逸青应该是了解自己父亲的病情,所以才特意选择赠送给她菊花茶,应该说这礼物送的很及时。
想到林逸青还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在电报中咒骂自己的。还打算用这种方式示好,以求改善同父亲的关系,岩崎尤佳在心里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尽管心中悲伤,但她面上仍是一副欢笑之色,“那么就多谢了,这样的雨天,正是喝茶赏雨的悠闲时光呢。”岩崎尤佳笑着说道,又对后面跟着跪下摆放茶点的早苗道:“那么就用林将军送的菊花茶给我们点一回茶吧,似乎我现在就闻到了菊花的那股特有的清香呢。”
早苗答应了一声去了,临到门边问:“就在这里点茶吗?”
岩崎尤佳笑道:“林将军可是品茶的大行家呢。早苗就麻烦你为我们展示一回技艺吧。”
早苗微微一笑,轻轻退出去准备了,心想我们家小姐越来越有女主人的派头了。岩崎尤佳又笑道:“其实今天请将军来并无要事,只想和将军喝茶赏雨,在这午后的清寂下午,也是乐事一桩呢。”
虽然岩崎尤佳说得轻松,但林逸青还是敏锐的觉察到,岩崎尤佳今天的异常。
不是那岩崎老儿又写了什么劳什子送来,让她再在自己面前表演一番自杀吧?
想到这里,林逸青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早苗点好了茶。岩崎尤佳和林逸青一道品尝起来,早苗的茶艺虽然比不上桐野千穗,但也别有风味,林逸青喝过之后。颇觉回味。
岩崎尤佳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默默的看着窗外的细雨。
林逸青回想着刚才她用琴声迎接自己,那美妙的琴声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但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
而现在自己贸然发问的话。只怕会破坏了这安静美好的气氛。
算了,到时候,她应该是会给自己答案的……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雨下得越来越大了,窗外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林逸青计算了一下时间,心说这雨要是还不停的话,今天晚上他差不多就回不去了,难道要留在这里过夜不成?
“将军请稍坐,我去换件衣服。”岩崎尤佳说着起身,向林逸青点了点头,便走进了内室。
林逸青搞不清楚她在这个时候要换什么衣服,但并没有多问,只是微微颔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内室之中,然后门便关上了。
林逸青听到室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道她是真的在换衣服,他等待着她重新出现,但不知怎么,过了许久,仍然不见她出来。
“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