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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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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国内诸藩效忠朝廷,终于迫使德川氏还政与日本国主,立下大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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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神论无敌

“哦?这么说来,这西乡隆盛是忠义之臣啊,可后来为什么会举兵反叛呢?”仁曦听了敬亲王的回答,微微一愣。

“西乡隆盛秉性忠义,在日本极有德望,被誉为武士之楷模,故而此次举兵,日本国内士族一呼百应。”敬亲王缓缓答道,“究其反叛之因,乃是因为日本政府自维新之后,为裕国用,苛待士族,取消士族俸禄,士族无有生计,故多有起事者,西乡隆盛举兵之前,便有江藤新平为首‘佐贺之乱’,后又有‘神风连之乱’和‘荻之乱’,皆为日本政府迅速镇压,西乡隆盛为保士族生计,是以不得不举事以应,然其不愿背叛国主,故以‘新政厚德’为号,向政府兵谏申诉。”

“原来如此,这西乡隆盛实是忠信直臣,其用心可谓良苦,惜乎日本国主不能用耳。”仁曦太后叹了口气,说道。

“日本国主颇有才略,但做事急于求成,任用大久保利通等急功近利之臣,结果激起此变,此次日本内乱,可为我大乾之戒。”纯亲王在一旁说道。

“日本政府平乱不力,海陆丧师,已有根基不稳之象,依六爷和七爷看,这西乡隆盛,能否成事儿呢?”一直没有说话的仁泰太后突然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现下西乡隆盛已然占据日本西南半壁,兵势极盛,然彼仍奉日本国主为尊,且宅心仁厚,为防兵祸连结,杀戮过重,是以在占领神户之后,便止兵不前,上表国主辩白,欲为和谈。”敬亲王回答道,“其用心虽好,但以兵法观之,有‘縻军误战’之嫌。盖现下海权在其手,若以海军护送陆军一部在东京湾登陆,直捣日本京城,则事成矣。而其竟放如此良机而不用,给日本政府以喘息之机,向外国借兵。以臣看,现下西乡隆盛虽占据优势,以其行事迂腐颠倒。恐难保不败也。”

“噢,是这样啊……”仁泰太后听了敬亲王的解释,只是略略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六爷,依现在的情形,我看这日本政府,应对乏人,这西乡隆盛的名声又很好,从者甚众,搞不好便能成事儿了也说不准。”仁曦太后又说道。“这日本政府自改国主柄政以来,野心甚大,数年前竟借口生番杀害船民,欲染指苔湾,同我大乾交兵,杀害我陆师官兵,截断我海道,炮轰我港口,诸多非是,难以尽述。幸为林文襄率兵逐退。其政府如此,若是能换上一换,我看倒也是不错的事儿。六爷以为呢?”

听到仁曦太后似乎有支持西乡隆盛的意思,敬亲王心里一惊。他赶紧回答道:“回皇太后的话,臣以为,日本人狼子野心,无论是哪一方主持政府,一旦其坐稳局面,便仍会对外扩展。为祸他国。”

听了敬亲王的回答,仁泰和仁曦急速的对望了一眼。

“六爷是说,若是西乡隆盛上台,也会对我大乾不利吗?”仁曦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正是如此。西乡隆盛曾为日本政府参议,参政期间,为给国内士族谋出路,曾倡仪征伐朝鲜,后为大久保利通所阴阻,一怒之下,辞官归隐。”敬亲王答道,“由此可见,其人若是上台主政,难保不再兴征韩之师,届时定为我大乾之患。”

敬亲王的这番话一出口,仁泰和仁曦两位皇太后全都神色一凛。

“皇太后可还记得,数年前领兵侵苔之酋首,为林文襄所斩者,便是这西乡隆盛的亲弟西乡从道。”纯亲王也适时的插了一句。

“这么说来,还是林文襄的办法好一些啊。”仁曦太后点了点头,“借日本内乱之机,削弱其实力,使其元气大损,纵然平定叛乱,也难为我大乾之敌了。”

“皇太后圣明。”敬亲王和纯亲王齐声答道。

“可是,日本政府现下已决定向俄国借兵,俄国人掺和进来,对咱们大乾,只怕是没有什么好处吧?”仁泰皇太后问道。

听到仁泰皇太后说日本已然决定向俄国借兵的事,敬亲王和纯亲王全都吃了一惊。

他们俩现在所了解的情况,是日本政府已经分头照会各国,提出了借兵平叛的请求,各国对此反应不一,正在协商之中,哪曾想到了晚上,他们竟然从皇太后的嘴里听到了日本已然决定向俄国借兵的消息!

“回皇太后的话,俄国欲图我大乾久矣,前借英法联军之役,侵吞我东北大片国土,现下又强占伊犁,诸多要挟,若其借兵日本,难保不趁机侵夺日本国土,则我大乾不独陆疆不宁,海疆亦当动摇。”敬亲王说道。

“我觉着也是,显凤皇帝当年就是因为俄国人的缘故,不幸龙驭宾天的。”提到俄国人,仁泰皇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之色。

“臣斗胆敢问皇太后,这日人决意向俄国借兵的消息,从何而来?”敬亲王问道。

“左季皋上了一份密奏,里面说到了这事儿。”仁曦皇太后不动声色的说着,从“点时斋画报”下抽出了一份奏本,交给了侍立在一旁的李锦泰,“李锦泰,拿去给六爷和七爷瞧瞧。”

李锦泰双手接过左季皋的奏本,快步上前,呈到了敬亲王面前,敬亲王双手接过后打开,仔细的观看了起来。

“……我朝定鼎燕都,蒙部环卫北方,百数十年无烽燧之警……而况今之与昔,事势攸殊。俄人拓境日广,由西向东万余里,与我北境相连,仅中段有蒙部为之遮阂。徙薪宜远,曲突宜先,尤不可不豫为绸缪者也。”

“……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西北臂指相连,形势完整,自无隙可乘。若新疆不固,非陕甘山西各边时虞侵轶,防不胜防,即直北关山,亦将无晏眠之日。……”

看到左季皋又再强掉他的“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的老调,敬亲王的眉头习惯性的皱了起来。他忍住了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的看着下文。

“……闻俄领事言,日本以北海道之地换俄人出兵,助其平定西乡隆盛之乱,听闻我朝有倡议出兵者。乃请臣代为进言,称日本芥藓之乱,俄人旦夕平之,不劳天朝之兵。臣知俄人有所图于日本,故作此言。然为我朝计。日俄之事,臣以为不可介入,当抽身事外,静观其变可也。……日本前次征讨生番,我朝为生番战,虽战胜亦受损,兵饷靡费极多,日人无大损,而我朝西北固边之大计,已为阻碍不少。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此次俄人代征,我朝但不闻问,俄人必不至无端起衅,则西北可集军力饷力专一行事……”

敬亲王皱着眉头看完了左季皋的密奏,将奏本交到了纯亲王的手里,纯亲王看了一会儿,倒是没象敬亲王那样的皱眉头,但眼中也闪过不满之色。

在时人的印象中,自曾伯函、胡润芝故去世后。大乾国的干练疆臣中,惟剩左季皋、李绍泉二人而已。而左季皋比之于李绍泉,无论是才具威望、还是成就功劳,都似有过之而无不及。

曾、左、李三人。曾并称于世。曾伯函年龄、功业上都是前辈人物,左、李的显达也无不有赖于曾伯函的提携。可是,左季皋这个人,秉性耿直,性如烈火,而且恃才傲物。心高气大,平日连曾伯函都不放在眼里,犯起狠来,儿女亲家、救命恩人郭筠仙都被他上折子弹劾过。

左季皋狂妄、傲慢、霸道,但确有实绩。纯亲王在心里也承认,不要说“剿发平绺”之功,就以整肃海防而论,左季皋也称得上是显凤、彤郅年间对海防问题觉悟最早、最能勇于实践的人物之一。

但谁也没想到,仅仅在几年之后,左季皋对待海防的态度,会急转直下,视为寇仇!

因为关陇新平,左季皋便又开始为进军新疆做准备。

早在彤郅四年年初,中亚浩罕国军事头目阿古柏趁新疆发生武装叛乱之机,依靠英国的支持入侵新疆,建立了一个所谓的“哲德沙尔汗国”,企图把新疆从中土版图上彻底分裂出去。而俄国也趁机以“代中土收复”为借口,强占伊犁等地。而10年之后的彤郅十三年,在陕甘平定之后,左季皋却突然主张针锋相对,率兵进疆,彻底平定叛乱,收复新疆。

左季皋之所以如此积极的要求收复新疆,所为无它,就是为了成就一生功业名声,彻底压过曾伯函!

时人多认为,左季皋身上最大的弱点,就是执着于“争功”。对左季皋来说,事功重于一切。证明自己是天底下最有本事的人,或者说,反向证明其他人本领都不如自己,是他心中第一驱动力。

显凤三年二月,左季皋部占领杭州,他因功加太子少保衔。在此前后,曾伯函在一次奏折中奏称自己的军队“扫清歙南”。歙南属浙江,左季皋一读之下,第一反应认为是曾伯函与他争功,移咨曾氏大加讨伐。而其实只要细读一下,就会知道曾伯函所说的歙南是指歙县南乡,乃是安徽境内,并非与左争功。曾伯函于是“乃复咨调侃之”。这件事一时传为笑谈。

导致曾、左最终决裂的实际上也是左季皋和曾伯函争功。而这种争功方式,在之后的“平绺”之役之后又一次重演。

“平绺”之役由李绍泉主导,左季皋统帅楚军配合。战事结束后,论功自然推淮军居首。但左季皋却不服,“不以淮军歼贼为然,多方搜剔”,想要抓李绍泉的把柄。绺军平定之标志是其统帅张仲愚投徒骇河自杀,然而问题是虽然有人见到张仲愚投河,张仲愚的尸体却始终没有捞到。左季皋因此怀疑张仲愚可能已经逃走,于是故技重演,命令自己的属下悄悄四出搜捕,必以得到张仲愚下落为快。左季皋的做法触怒了李绍泉,李绍泉致函曾伯函,骂左季皋是曹操,说:“此次张绺之灭,天时地利人和实兼有之,祗一左公龁到底。阿瞒本色,于此毕露,不知胡文忠当日何以如许推重也。”

左季皋对海防虽一向关注,但现在他想要进军新疆,成就新的“伟业”。当然不会坐视朝廷做出“扶起东边,倒却西边”的战略选择!

朝廷早在将总理衙门和丁日昌关于海防的条陈交各位督抚详议的同时,就以左季皋“留心洋务”,咨请他参加讨论。于是。围绕着“海防”还是“塞防”的问题,朝廷中出现了两大阵营,各个政治势力重新组合。

“海防派”以李绍泉为中坚,除了沈佑郸、林义哲、丁雨生、李筱泉(李绍泉的哥哥)等支持者外,还有山西巡抚鲍源深、河南巡抚钱鼎铭。内廷中纯亲王宜瑄及刑部尚书崇实、刑部左侍郎黄珏、御史余上华等也加入到这一阵营之中,一时声势颇壮。

而以左季皋为中坚的“塞防派”,则有湖南巡抚王文绍、漕运总督文彬、山东巡抚丁直璜、江苏巡抚吴元炳等的有力支持。这一派具代表性的理论是“东则海防,西则塞防,二者并重”。其实,从根本上说还是主张集中有限的人力财力,优先解决西北塞防问题,以收“西北无虞,东南自固”之功。

左季皋针对李绍泉关于停撤西北塞防的主张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若此时即拟停兵节饷,自撤藩篱。则我退寸而寇进尺,不独陇右堪虑,即北路科布多、乌里雅苏台等处恐亦未能晏然,是停兵节饷于海防未必有益,于塞防则大有所妨。”

李绍泉针锋相对,指出:“新疆不复,于肢体之元气无伤(阿古柏占据新疆已经七八年了,现在除哈密、巴里坤一角仍在乾军手中,新疆大部分地区先后被阿古柏势力侵占,但关陇地区并未受到骚扰。而且以阿古柏的那点军力,能占据全疆已是了大不起了,根本无力进犯关陇,是以李绍泉这么说其实没什么错。但如果是后世的愤青们来看,这妥妥的是卖国贼的言行),海疆不防,则腹心之患愈棘。孰重孰轻,必有能辨者。”主张停塞防之饷,“均做海防之饷。否则。只此财力,既备东南万里海疆,又备西北万里之运饷,有不穷困颠蹶者?”

话虽如此,李绍泉事实上也无意放弃新疆,他给出的解决办法是:一,停兵。建议朝廷停撤西北地区已经出塞及准备出塞的部队,令其“严守现有各边界,且屯且耕,不必急图进取”,停撤多余出来的饷银,则移作海防之用。二,经营。李绍泉的经营新疆的方略则是:“招抚伊犁、乌鲁木齐、喀什等回酋,准其自为部落,如云贵之苗瑶土司,越南、朝鲜之略奉正朔”,李绍泉认为,如此则既可以挫败英、俄兼并之心,中土也不必劳师远征,实为“经久之道”。

李绍泉建议将新疆经营成“如云贵之苗瑶土司,越南、朝鲜之略奉正朔”的观点,放置在这个时代的天朝,并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在这个时代,传统的“天下观”还远未被近代的“世界观”所取代,李绍泉语境里的“越南”、“朝鲜”,都不是近代意义上的主权国家,而是中土传统“天下观”里面的藩属,其将“越南”、“朝鲜”与中原本土的“云贵之苗瑶土司”相提并论,即可见一斑。换言之,李绍泉从来都没有说过要放弃新疆,他所提出的建议,建立在大乾朝廷朝野共同持有的“天下观”基础之上。这种“天下观”在后世看来貌似荒诞,但在当时,却是中原士子们所竭力恪守的正统意识形态。

比较起来,左季皋的意见则不存在理解上的分歧。左季皋因为主张“东则海防、西则塞防,二者并重”而饱受赞誉,但事实上,李绍泉等所谓的“海防论者”也并不认为塞防不重要,其分歧不过是现有财力条件下,塞防与海防,谁该优先办理而已。与李绍泉认为海防危机更甚,应集中财力优先办理不同,在左季皋看来,海防费用可以省去购船与雇船之费,因为福州船政局已经可以自己制造船舰,不必再动用西征的饷银;再者,即便不西征,画地而守,也不可能省出饷银供海防使用。而且左季皋为了强调新疆的重要性,不惜拿京师为题目,祭出“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的神论恫吓起朝廷来。

左季皋的“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的神论一出,果然起到了他想要的效果。象已故大学士文博川这样的重臣,都不免为左季皋的神论所影响。

如果说为了保京师而重视新疆的话,那么离京师更近的“各国海船往来为通途”、“旦夕可至”的大海,是不是也更应该受到重视呢?

左季皋这个曾经是海防建设的积极倡导者和实践者,现在却蜕变成了海防建设的最大反对者、阻碍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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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俄军前来

而这一次他上的这份不让军机大臣们看到的“专折密奏”,说白了,无非是想要告诫两位皇太后不要干涉俄国军队进入日本的事,免得惹得俄国不高兴,误了他的西征大业!

虽然纯亲王和敬亲王都明白左季皋的用心,但是当着两位皇太后的面,他们是不能明说的,尽管他们也知道,两位皇太后对左季皋的想法,未必心里不清楚。

果然,不等敬亲王和纯亲王说话,仁曦便先开言道:“左季皋折子上说的不管日本的闲事儿,是怕误了西征大计,可日本近在肘腋,出让给俄国的,又是北海道这么一大片的地方儿,且又邻近苦兀(库页岛),现下苦兀已经被俄国人占去了,咱们大乾一直在交涉这事儿,不得要领,俄国人要再占了北海道,可就连成了一片,将咱们大乾围上了!这事儿咱们大乾明面上可以摆着说不管,但底下头绝不能不管!”

“我听说日本颇多良港,俄国人要是占了北海道,把铁甲兵轮开来一些,咱们大乾海疆万里,可就处处受制于人了,这个事儿,一定不能让俄国人成了!”仁泰皇太后看着唯唯喏喏的两位辅政亲王,声音趋转严厉。

“臣遵旨!”敬亲王和纯亲王赶紧跪下应道。

“六爷七爷起来吧!这回是咱们私底下议一议,不必拘礼。”仁泰皇太后和颜悦色的说道,“事关重大,为防消息泄漏,是以才在晚上叫你们两位过来,扰了你们两位安歇,还请你们两位体谅我们姐妹的难处。”

“臣等明白皇太后的苦心!”敬亲王起身答道。

“六爷,七爷,左季皋的这份密奏,我们姐妹明面儿上就准了他所请,但这底下该怎么做。我想你们二位心里应该有个谱儿吧?”仁曦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臣以为,若要俄军不在日本久驻,可暗中接济西乡隆盛叛军。使日人内乱持久,再就是以列国在日利益为由,引入多国干涉,如此俄日皆受损耗,于我大乾最为有利。”敬亲王答道。

“六爷说的是。我们姐妹也是这个想法。”仁曦和仁泰相视一笑,“只是这事儿,是见不得光的,需要做得隐秘才是。”

“皇太后圣明。”两位亲王齐声答道。

“其实日本内乱,林文襄在世时,便早已预料到了,并打算利用日本内乱,削弱其国力,永除大患,文文忠当年也是深以为然。六爷和七爷应该知道这事儿,只是如今他们两个都不在了,但事关国运,不可人亡政息,所以还请六爷和七爷辛苦担待些。”仁曦接着说道,“文文忠临终所上遗折中称林文襄在日本布下了一着暗棋,这事儿,林文襄和文文忠生前,应该和你们二位交待过吧?”

敬亲王和纯亲王身子一颤,“皇太后所言正是。确有其事。”敬亲王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林文襄生前安排有一人,打入日本萨摩藩。助西乡隆盛起事,此人文武全才,现在西乡隆盛军中担任参军一职,西乡军自起兵以来,每战皆胜,皆此人赞画之力。”

“他叫林逸青。是吗?听说是林文襄失散多年的双生弟弟?”仁曦不动声色的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臣曾派人去查过林氏宗谱,未见有此人记载。臣曾给两江督臣沈佑郸去信询问,盖沈佑郸为林文襄姑丈,林文襄为姑母自小养成,亲如生身父母,当知端的,沈佑郸回信称似有其事,其妻林普晴言林文襄生时,有一双生兄弟,然出生当日恰逢风雨大作,雷电击碎窗棂,而后婴儿便不知所踪,遍寻不得,甚可怪也,以其事过于妖异,是以宗谱不录。”敬亲王答道,“只是不知多年之后,林文襄如何寻得亲弟,又如何使他潜伏在日本。”

“六爷,七爷,这人你们见过没有?”仁泰皇太后突然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文文忠去世当日,此人曾潜来京城,面见文文忠,臣和七爷在文文忠家中见过此人,的确相貌同林文襄一模一样,只是因在外过久,风霜雨雪之故,面容较林文襄黑瘦些,但极是英悍,也是一表人才。”敬亲王小心的回答道,偷眼看了一下纯亲王。

“七爷,这人你也见着了?”仁曦皇太后的眉毛扬了一扬。

“回皇太后的话,臣也见着了此人,正如六兄所言,同林文襄生得一模一样,以相貌观之,二人当确是双生兄弟无疑。”纯亲王答道。

“此人能暗伏日本多年,为其兄强助,也是个忠义之人呢,不愧为林门之后。”仁曦太后感叹道,“其能指挥叛军连番大胜,日本政府险些倒台,其将略只怕还在林文襄之上。”

“皇太后说的是。”敬亲王和纯亲王一齐说道。

“如此人才,若能早日回归,我大乾可又得一能臣良将。”仁泰皇太后平静的说道,“只是若是俄军入日,只怕他便要和俄军大战一场了,不知他能否胜得了俄军?若是为俄军所伤,反为不美。”

“皇太后所言极是,臣等当努力设法,保得此人周全。”敬亲王明白仁泰皇太后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赶紧回答道。

看到敬亲王完全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仁泰皇太后冲仁曦皇太后微微一笑。

又谈了一会儿之后,两位亲王便告辞而出,目送两位亲王的身影消失之后,仁曦皇太后拿起文博川留下的遗折又看了一会儿,目光落在林逸青的名字上,久久不去。

“这削日大计就此功成,只可惜他回国之后,这功劳只能先记在帐上了。”仁泰皇太后明白仁曦皇太后心里在想什么,微笑着说道。

仁曦皇太后听了她的话,也是会心的一笑:“盼他早日功成回国吧!”

窗外传来阵阵鹤鸣声,两位皇太后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去,赫然看到数只白鹤立于大殿脊背之上,正引颈对月而鸣。

“白鹤来翔,吉兆也,估计不久便会有好消息了。”仁曦太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

※※※※※※※※※※※※※※※※※※※※※

9079年(大乾光旭五年,日本明治十二年)10月12日。日本,大阪,萨摩军参谋本营。

“大将军,政府借兵露西亚的消息已经证实了。露西亚军昨日已然进入了东京。”筱原国干看着坐在那里面色阴郁的西乡隆盛,沉声说道。

西乡隆盛沉吟良久,方才叹息道:“想不到……和露西亚人的决战,这么早就开始了啊!”

听到西乡隆盛的叹息,在座的萨摩军诸将全都默默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西乡隆盛的弟弟西乡小兵卫问道:“露军来得如此之快,难道是政府早有预谋,同露人接洽?政府究竟给予露人何等好处,令露人如此快便发兵前来?”

“听说是政府暗中将北海道的土地割让给了露西亚,换得露西亚出兵。”野村忍介说道,“想不到奸臣为了扑灭我等勤王之师,竟然无耻的出卖国家权益!”

“不知这是谁人的主意?若是被我抓到,定当将其碎尸万段!”池上四郎猛地拔出刀来,恨声道。

“只怕是伊藤博文的主意吧?……”宫崎八郎叹息道。

“不是,是岩仓具视的主意。伊藤博文只是没有反对而已。”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西乡隆盛和萨摩军众将转头望去,看到林逸青一手拎着一枝步枪,腰插短刀,手里拎着一个布口袋,和几名奇兵队员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西乡隆盛注意到林逸青手中的布口袋一个劲的向外滴着血,不由得暗暗心惊。

“是岩仓具视的主意?”筱原国干惊问道。

“对。”林逸青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当中究竟详情如何?”西乡隆盛问道,直到现在,他仍然不敢相信,明治政府能够做出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来。

“贼军自被我军打得大败之后,兵无战心。群情震恐,奸臣岩仓具视为挽回败局,遂向天皇陛下提议,借兵外国。朝中大臣多有赞同者,建议向英法米独等国借兵者均有,唯岩仓具视力排众议,建议向露西亚借兵。”林逸青说道,“至于交换条件,则是日本出让北海道全部土地给俄国。俄国则派出所谓‘志愿军’十万人,前来与我军作战。”

“十万人……”听到林逸青的话,萨摩众将当中的有不少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所谓的‘志愿军’,应该是掩人耳目之举吧?我估计应该全是现役军人,只不过为防他国干涉,故而用这样的名头,以示民间人士为图重利,自愿之行为。”曾游历欧洲的村田新八对“志愿军”是怎么回事显然知道得很是清楚,冷笑着说道。

“岩仓具视……如此作为,不怕消息传出,为天下人指为国贼吗?……”西乡隆盛喃喃道。

“大将军说的是,所以现在公开的消息是,露国政府应日本政府之邀,派志愿军进入日本,助日本政府平叛,并未言及出让土地一事。”林逸青说道,“出让北海道的消息,是我们在东京的情报人员冒死打探得知,以电报传来。”

“如此说来,露军只怕不日便会到来吧?”筱原国干面有忧色的说道。

“露军已经来了。”林逸青说着,将手中的布口袋解开,抛落在了地板上,口袋中立时滚落出了三颗血淋淋的人头来,连带着还有几顶大檐军帽。

看到这几颗明显是卷发的白人的人头,西乡隆盛和萨摩诸将全都面色一变。

“听闻贼军这几日将有异动,我便带队去名古屋方向一带前线查看,途中便遭遇到了一队露军。”林逸青说道,“这便是露军军官的首级。”

“露军已然到了名古屋?”筱原国干大惊道。

“对。”林逸青点了点头,“露军由其本国海军护送前来,所以速度很快,现下前沿贼军各处要地,已均有俄军进驻。另外,在长崎之大山君来电,长崎港之露舰,不知何故,三日前全部起碇出港,不知所往。估计是去同本国海军会合了。”

听了林逸青的汇报,西乡隆盛面沉如水,他缓缓起身,来到了地上的俄军首级面前。俯下身子,捡起了一顶大檐军帽,拿在手中看了起来。

这顶帽子还很完整,只是沾满了脑血,显得肮脏可怖。西乡隆盛仔细看着帽徽,确定了这是一位俄军上尉的军帽,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粗重的喘息。

“天皇陛下,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这么做会带来什么样的祸患吗?”西乡隆盛低声道,虽然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屋子里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既然如此,咱们便放手同露军大战一场好了!”筱原国干大声道。

筱原国干话一出口,便立时有多名萨摩武士大声应喝起来。

就在众人话音刚落之际,窗外的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闷雷般的轰响。

西乡隆盛猛地转身。快步来到窗前,向远处望去,看到名古屋方向那里,远远的传来了道道红光。

“这是名古屋之露军已然出动,来进攻大阪了,”林逸青说道,“他们在炮击我军的阵地。”

“我军可有准备?”筱原国干急忙问道。

“我已经命令勇作所部在那里等着他们了。”林逸青冷笑了一声,“先让他们尝尝我军的厉害再说!”

掩蔽室中,上原勇作对外面阵阵俄军炮兵射出的炮弹的爆炸声充耳不闻,他的脑海中。始终浮现着夏美的身影。

“理想没有了可以再立,可是没有爱情,活着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这是他从一本书里第一次看到的话。

那个淡淡的如同月光的美丽而优雅的影子慢慢映现在他的心灵深处,那是秀美莹白的梳着长发的野津夏美。她正低垂着星眸,一言不发地立在那里。上原勇作感受着那种纯净的如同淡淡阳光般温暖的美,因为对方的美而感受到自己正处在光明与愉悦当中,那种美妙的不可言喻的震撼是令人无法挪开眼睛的。即使在不相见的时刻刻意去忘记,可是只要那个美丽的影子一出现,就还是会被她不由自主的吸引。再凶狠再狂暴的心灵也变得温柔起来,变得一心只想扫过对方的眼帘,把对方的美好与纯净尽收眼底。即使是世俗所称道的美,在她那里也是污浊的不堪提起的了。

在第一眼看见她的刹那,上原勇作就深信她的美是属于自己的,他一刻也不想她自己。她越是离开自己,他就越是想得到她,越是想她就越是感到在那洁白的衬衣下有一股温暖的磁性气息在致命地吸引自己,令他一看见她的脸就透不过气来,只想狠狠地抱住她,把她狠狠地掐进血里肉里想马上疯狂地占有她。可是在想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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