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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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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深不可测。

林逸青看完了报纸,禁不住又为林义哲的去世感到深深的惋惜。

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除了有林义哲留给他的遗产之外,他能感到庆幸的,也就是发型了这个时代乾国人的发型和他原来的时空差不多,以短发为主,而不是原来历史时空的大清国,需要留辫子。

林逸青正在那里感慨不已,门口突然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林逸青起身将报纸收拾好,坐在了椅子上,定了定神,他已经猜出来了进来的可能是什么人。

笃笃的敲门声响了两下,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林君在吗?”

“请进。”林逸青答道。

门开了,一身日本和服腰插双刀的西乡小兵卫和两名扈从武士走了进来。

西乡小兵卫来到林逸青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身后的两名武士也跟着鞠躬。

林逸青按照日本的礼节鞠躬还礼,西乡小兵卫用恭谨的声音说道:“贵国公使何儒章何先生到访,家兄有请林君过去一同相会。”

“好的,我们一起过去吧。”林逸青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听到乾国公使来访,心里不免有些吃惊。

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大内密探”身份,可能会被这位公使先生拆穿。

林逸青当下随西乡小兵卫出了门,一位扈从武士给林逸青牵过一匹马来,林逸青利索的翻身上马,西乡小兵卫也上了马,和林逸青并辔而行。

林逸青注意到今天的西乡小兵卫不似那天般对自己抱有强烈的敌意,但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仍然是有些怪怪的,

二人默默的走了一会儿,西乡小兵卫看着林逸青,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林君,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希望您能够诚实的回答我。”

“西乡君请问,我一定实言相告,绝不欺瞒。”林逸青感觉到了西乡小兵卫话里有话,他心中暗自警惕,表面上则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答道。

“林君,你是不是就是林义哲?”西乡小兵卫停了马,沉声问道。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是林义哲呢?”林逸青控马向前行了两步,停了下来,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回身微笑着问道。

“请先回答我!林君!是,还是不是?”西乡小兵卫不知怎么,竟然紧张起来,额头满是汗水。

“当然……不是!”林逸青哈哈大笑起来,他有些好奇,为什么死去的林义哲会给西乡小兵卫这么大的压力。

“林义哲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林逸青笑着说道,“我可以确确实实的告诉你!我绝不是林义哲!”

“那……太好了!”西乡小兵卫的脸上表情不那么紧张了,但仍显得极为严肃。

“您还没有回答我,您为什么会认为我是林义哲呢?”林逸青看着西乡小兵卫,追问道。

“你们的相貌很象……”西乡小兵卫叹息了一声,“不仅是相貌,还有……”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我们的相貌是有些象,但并非一模一样,而且据我所知,林义哲是真正的文臣,不会武功。”林逸青为了彻底消除西乡小兵卫认为自己是林义哲的想法,又强调了一句,“我们都姓林,祖籍都在福建,算得上是远房亲戚,但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和他见过面。”

第四十三章公使何翰林

“噢。”听了林逸青的进一步解释,西乡小兵卫点了点头,但神情却变得有些失落。

“幸亏您不是林义哲,否则……”西乡小兵卫看着林逸青,又一次缩下了后面的话。

“如果我是林义哲的话,会怎么样?”林逸青敏锐的觉察出了西乡小兵卫话里似乎隐藏着什么,立刻追问道。

“我会……和您决斗,为从道哥哥报仇!”西乡小兵卫语气转为坚定,不再是吞吞吐吐的样子,目光也变得坚毅起来,“我知道,我的剑术不是您的对手,和您决斗的话,也许会死在您的剑下,但我还是会和您决斗的!您上一次手下留情,我很是感激!但如果您是林义哲的话,我还是要和您决斗!”

听了西乡小兵卫的回答,林逸青想起了刚才看过的报纸中有一张日文报纸登载着林义哲无偿送还侵台日军死者遗骸日人感激莫名的消息,里面特意说明林义哲送还了侵台日军统帅西乡从道的头颅,不由得心中一惊。

林逸青并不知道,桐野千穗给他送来的报纸关于日本侵台之役的详情的报导很少,是以他不了解林义哲在此役当中亲自参战并亲手狙杀了西乡从道,以西乡从道的首级祭奠殉国的爱人的实情!

但他此时能够隐隐约约的猜到,是林义哲杀了西乡从道!不然的话,西乡小兵卫是不会问他是不是林义哲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并且说出刚才那样一番话的!

“如果您还是手下留情,结果被我杀死,我会好好的将您安葬,在祭奠完毕从道哥哥之后,再在您的墓前切腹自尽!”西乡小兵卫接着说道。

“现在,这一切将都不会发生。”林逸青心里一阵恶寒,但表面上仍然是微笑着对西乡小兵卫说道,“我不是林义哲,我们是自己人,不必决斗。武士的价值,应该体现在战场上,而不是决斗场上。”

听到林逸青的回答,西乡小兵卫面上现出如释重负之色,他看着林逸青,没有再说话,而是在马上恭恭敬敬的又鞠了一躬。

林逸青朗声一笑,抱拳还礼,他知道西乡小兵卫已经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解开了心结,西乡小兵卫对林逸青的态度完全转变了过来。林逸青觉察出了他身上发生的变化,在心里暗笑不已。

日本人的一根筋,还真应该好好利用一下……

二人重又并骑前行,边聊边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西乡从道的住所。

林逸青和西乡小兵卫到了门前下马,西乡小兵卫引着林逸青前往茶亭,林逸青明白,西乡隆盛定然是在用茶道招待乾国公使了。

果然不出林逸青所料,当他来到茶亭前时,第一眼便看到了桐野千穗的身影。

可能是觉察到了他的到来,桐野千穗转头象是不经意的向他投来轻轻的一瞥。

虽然仅仅是一瞥,但却足以令林逸青呼吸一顿。

桐野千穗微笑着向林逸青和西乡小兵卫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但林逸青知道,她的微笑,是给自己看的。

昔年军营里的训练生活虽然刻板艰苦,但自从认识了小桐之后,原本对恋爱一窍不通的他,一下子便成了众战友心中的情圣。

和小桐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对女人的这些细微之处的表现,他已经相当敏锐了。

“想不到在东瀛,竟然能吃到如此妙茶。”座中的一名身穿乾国服饰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赞叹起来。

他在言语当中用了“妙”字,可以说完全沉醉于茶道带来的妙趣之中,竟然没有发觉林逸青和西乡小兵卫的到来。

“何先生过誉了。”西乡隆盛笑了笑,招呼林逸青和西乡小兵卫入座,那名乾国男子这才回过神来。

“这位是林逸青林君,贵国人,现为我鹿儿岛海兵学校的格斗技教官。这位是舍弟西乡小兵卫,现在帝国陆军任职。”西乡隆盛介绍道,“这位便是乾国驻东京公使何儒章何先生。”

林逸青打量了何儒章一眼,面前的何儒章面方耳阔,浓眉大眼,颇有佛相,他身穿一袭绿色锦袍,头戴一顶镶白玉的小帽,完全是一副文士的派头,不过他身上并无文士的傲然之气,一见便知是个非常和气的人。

林逸青穿的也是乾国服饰,在异国他乡看到本国之人,让何儒章一见便起了亲近之意,不过听到西乡隆盛介绍说林逸青是鹿儿岛海兵学校的教官,何公使的眉头却不自然的皱了一皱。虽然他的这个表情动作非常的细微,而且一闪即逝,但还是被林逸青看在了眼里。

林逸青猜到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由得在心里暗笑了一声。

“草民林某,见过天使大人。”他尽量学着这个时代的口气,上前对何儒章叩拜了下去,一派激动之情,“身在异国,能得见天使容颜,何其幸也!”

“不敢不敢!林先生快快请起!”何儒章见林逸青一见到自己便行起了叩拜大礼,心中一喜,赶紧起身上前将林逸青扶住,不让他叩拜下去。

“此是私会,林先生万不可拘礼。”从刚才这一拜之中,何儒章已然断定林逸青心存故国,是以言谈间满是谦和之意。

此时桐野千穗已然取过了茶壶,给在座的四人重新斟好了茶,何儒章接过茶碗品了一口,正欲和林逸青攀谈,却见一名日本武士引着一名乾国中年仆妇走了进来。

何儒章认出了这名中年仆妇正是自己家的仆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眉头便拧了起来。

没等引路的日本武士通报,这名中年仆妇便看到了何儒章,立刻急步奔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仆人如此的没规矩,在日本人面前丢了自己的体面,何儒章心中不快,他强忍着没有发作,但当他注意到仆妇一脸的惶急之色时,想到了一件事,面色不由得一变。

“老爷!老爷!您……快点回去看看吧!”仆妇冲到何儒章面前,一下子跪在了那里,“小姑奶奶……只怕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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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救人

“怎么回事?”听到仆妇的话,何儒章大惊失色,猛地站了起来。

“小姑奶奶……这个月……便一直沥沥淅淅的……没有止住,今儿早上……一下子就……依小人看,怕是‘血山崩’啊!”仆妇惶急的回答道。

虽然她碍于男女有别,话说得吞吞吐吐,但表达的意思却是相当明确的。林逸青听到“血山崩”这个词,立刻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韵晴这丫头,她怎么会……唉!”何儒章重重地跺了跺脚,长叹一声,对西乡隆盛说道,“南洲先生,今日真是不巧,舍妹韵晴突然患了血漏之症,病势垂危,我这便告辞了,回去看看,唉!”

西乡隆盛听了翻译的解说后,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既是令妹病重,先生便请赶紧回去。”西乡隆盛说着,转身看了看桐野千穗,“千穗精通医道,不妨随何先生前去看看,或有帮助。”

“桐野小姐既然精通医道,便请救救舍妹!”何儒章本来正为医生的事发愁,听到西乡隆盛说桐野千穗精通医道,登时大喜过望,上前向桐野千穗长揖为礼,恳求道。

林逸青当然明白何儒章因何如此,在这个时代,对于“男女授受不不亲”这一块儿,要求得还是相当严格的。

“先生勿忧,小女这便去准备。”桐野千穗鞠躬还礼,柔声说道。

“那便多谢桐野小姐了。”何儒章感激道。

桐野千穗起身下去准备,林逸青想了想,对何儒章说道:“在下亦粗通医道,曾与游方医者处得一二秘方,配以针灸,专治血漏之症,何大人若是同意,在下愿随桐野小姐一道前去,为桐野小姐之助。”

林逸青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他的确有治血漏之症的法子。当然,他并不是和什么游方的江湖郎中学的,而是得自于中医世家出身的小桐的传授。

那还是一次野外执行任务期间,他们参加行动的特种兵小分队在一处偏远山区的村子里借宿,借宿的村民的女儿新婚之夜未待洞房便血如山崩,由于村子所在位置过于偏僻,找不到医生,新娘流血不止,很快没了呼吸,家人都以为她死了,并迷信的认为她不吉利,要草草将她埋葬。但小桐却从新娘棺材里流出的血判断出了她还有救,阻止了村民们把她下葬。她一番针灸下来,新娘竟然奇迹般的醒转,小桐随后又给她配制了草药,总算将她救了过来。当时特种兵小分队的战友们目睹这一惊险场面,无不拍手称奇,称小桐为“女华佗”,村民称她为“神医”。而对于中医兴趣浓厚的林逸青当时便向小桐请教,小桐也毫无保留的将治这种病的方法教给了他。

他那时根本没有想到,小桐教给他的东西,会在今天派上用场。

作为一名军人,他其实更多的习惯了去救人而不是去杀人。

“如此便更好了!那便请林先生与桐野小姐一道随我前往!”何儒章担心妹子安危,听到林逸青说有治此病的秘方,立刻便同意了。

当下计议停当,桐野千穗收拾好了药箱,上了何儒章带来的马车,林逸青则和何儒章一道骑马前去。

到了何儒章所在的乾国驻鹿儿岛领事馆,一名领事馆工作人员和何家的管事仆人正候在门前,见何儒章等人回来,赶紧迎了上来。

“她……怎么样了?”何儒章看到管家面色不好看,心里一沉,立刻问道。

“小姑奶奶……这会儿昏过去几回了……大人……”管事嗫嚅着说道。

“请大夫了没有?”何儒章顿足道。

“派人去请了,可是……都是男人……找不到女大夫……”

“糊涂啊!糊涂!都什么时候了!”何儒章顾不上去骂管事,“多亏我带了大夫来!”他转头对桐野千穗和林逸青说道,“烦劳二位了!快请!”

桐野千穗点了点头,管事见到来了女医生,面现喜色,急忙迎了上来,先作了一个揖,然后便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面一溜小跑的引路。桐野千穗快步跟上,林逸青则走在她的侧后。

几个人来到了何儒章的妹妹何韵晴的房间,林逸青远远的便听见了里面焦急的呼唤声。

“便请千穗小姐进去救治病人,在下是男子,不好进入女子卧房,如果千穗小姐方便,便请将病人所流之血着人拿出,给在下一观。”林逸青用日语对桐野千穗说道。

“好的。”桐野千穗向林逸青微微一躬,然后便进了房间。

看到林逸青竟然谨守礼法,为了保全妹妹的名节,不进妹妹的房间,何儒章不由得暗暗点头。

桐野千穗在报信中年仆妇的陪同下进到了房间里,看到来的是一位日本女大夫,房间内的一名奶妈模样的中年女人和几名侍女全都面现喜色,赶紧给桐野千穗搬过了椅子,让她在床边坐下。

桐野千穗坐下之后,将药箱放在一边,定了定神,仔细的观看起躺在床上的病人的情况来。

躺在床上的是一名年轻的姑娘,年纪约20几岁,她粉面桃腮,眉目如画,生得极是标致,只是现在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面色已然变得惨白,并且已然又昏厥了过去。

桐野千穗先用手指试了试她的呼吸,发觉她的气息很是微弱,桐野千穗又搭了搭她的脉搏,发现她的脉搏也相当微弱。

身为武士家的女儿,桐野千穗精通医道,她知道现在首先要做的是给病人止血。她想了想,打开了药箱,取出了里面的几味药,向周围的侍女们吩咐起来。

何家的侍女们显然不懂日语,听到她的吩咐,一个个全都脸现茫然之色。看到她们听不懂自己的话,桐野千穗不由得着急起来,脸上现出潮红之色。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将她说的话全都翻译了过来,侍女们听明白了桐野千穗要她们准备什么,立刻忙碌起来。

“千穗小姐如有吩咐,可先说给我听,我来告诉她们如何做。”林逸青翻译完毕,又补充了一句。

第四十五章神针止血

“好的,谢谢林君。”桐野千穗答道。

桐野千穗先吩咐侍女们取来砂锅,装上净水,放在火炉上烧煮起来,她亲自动手从药箱里捡配药材,在发觉还缺少几味药材之后,她便要过纸笔,写了出来,命侍女拿给林逸青看,林逸青将日文药名翻译过来,然后交由何家的仆人,由他们和领事馆的工作人员一道前去药店购买。

桐野千穗又命侍女们取来铜盆,盛满净水,她和何韵晴的奶娘及两名年长的侍女一道,动手褪去何韵晴的衣裙,将毛巾用温水沾湿,给何韵晴擦拭起体下的血污来。

因屋内都是女子,何儒章虽是兄长,也是不能够进入的。虽然时间现在只过了几分钟,但他在外边等得心焦,却感到有如度过数日一般。

“林先生,桐野小姐要如何施救,可否告诉我一二?”何儒章实在忍不住了,向林逸青这个“同步翻译器”询问了起来。

“病人血漏不止,桐野小姐所用的,乃是快速止血之法,须将病人身下污血清洁干净,注以药汁,阴处再敷以药物,防止内血崩漏。”林逸青言简意赅的回答道,“此是外用,砂锅内所煮者,当为内服之药,调理气血之用。”

听了林逸青的解说,何儒章心下略定。

很快,何韵晴体下的污血清理完毕,报信的中年仆妇按照桐野千穗的吩咐,将带着污血的毛巾送到林逸青的面前,请他观看,林逸青接过毛巾,一张张的仔细翻看起来。

看到林逸青不避脏秽全神贯注的仔细审视着毛巾上面的污血,何儒章心中感动不已,对这个年轻人的好感又多了一层。

林逸青看了一会儿这些沾血的毛巾,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何儒章注意到了林逸青脸上表情的变化,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林先生,您看这……”

“何先生,令妹的身子,平日里只怕是较虚弱的罢?”林逸青问道。

“正如林先生所言。我这妹子的身子,的确很是虚弱。”何儒章叹了口气,说道,“先生不知,我这妹子,乃是家中庶出,年纪最幼的一个。因娘亲去世的早,她幼时忧思过度,不知饮食,身体便弱,长大之后,性情虽无大变,但饮食常常不定,有时又任性胡来,是以身子骨一直都不是很好,这一次远涉重洋,本不想带她来的,她非要跟来,家母怕她在家中气闷,也想让她出来散散心,是以便准她跟我出门,但没曾想……”

“如此说来,令妹的病症,乃是体弱气虚所引起,加上出门在外,过于劳累所致。”林逸青道,“令妹体弱,这外敷内服之法,只怕难以将血止住……”

“那可如何是好啊!”何儒章急道,“先生不是说,有秘方可治么?”

“秘方是有,只是男女有别,不便马上施展。”林逸青安慰何儒章道,“何先生勿忧,先以桐野小姐之法治治看,如血能止住,再好不过,若止不住,再行此非常之法。”

“好!好!舍妹性命,便全靠桐野小姐和林先生了!唉!”

何儒章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知道自己的急躁可能会影响林逸青和桐野千穗对妹子的施救,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不多时,买药的人回来了,将买好的药一包一包交由侍女带进房间,桐野千穗见药物齐备,此时水亦煮沸,便开始将一味味的药称量分量,小心的放入砂锅之中。

“哎呀!又流血了!”一名侍女惊叫起来。

桐野千穗一惊,转头看去,立刻便看到新换的床单上透出一片暗红。

此时药还未煎好,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额头竟然渗出了汗珠。

刚才给何韵晴擦拭完毕之后,桐野千穗已经给她喂了一粒镇血红丸,就是担心外敷之药没有制好而何韵晴再发血崩,但没想到这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是又出血了么?千穗小姐?”林逸青在门外问道。

“是。”桐野千穗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现在止血之药尚未煎好,林君有什么办法可用么?”

“千穗小姐精通医道,是会针炙的吧?”林逸青问道。

“会的。”桐野千穗感到有些奇怪,“林君的意思,是针炙可以止血么?”

“千穗小姐会针炙,事便成了。”林逸青在心里长吐了一口气,说道,“千穗小姐听我说针法,认穴施针即可。”

“林君请讲。”桐野千穗道。

“此针法共两组,其一组为气海,足三里,隐白(脾经井穴),二组为百会,督脉腧穴,脾俞,关元。此法可提升阳气,补脾摄血。两组针法需得按日交替使用。”林逸青回忆着小桐教给他的针法,用日语说给桐野千穗听,“千穗小姐可先行一组针法,具体施法为:气海捻转补法,运气留针,足三里平补平泻针法,隐白艾条炙一刻钟。”

“好。”桐野千穗打开药箱,取出银针,来到床边坐下,此时何韵晴全身衣物已然去掉,身无寸缕,仅盖有一床薄被,两名侍女上前小心的将被子揭开,桐野千穗手举银针,调匀呼吸,细寻穴位,按照林逸青所言,开始给何韵晴施针。

“其他人等注意照看药锅,针炙止血之后,仍需得药物内敷外服。”林逸青在外边提醒了那些侍女一句,几名侍女在奶娘的指挥下,立刻分头照看起药锅来。

看到林逸青指挥若定的样子,何儒章一时感佩不已。

时间飞快的过去,此时无论室内室外,寂静无声,仅有药锅水汽翻腾的声音不时传来。

大约一刻钟左右,桐野千穗听到何韵晴发出了一声细微的低吟。

“血止住了!”一名侍女突然发出惊喜的呼喊。

听到这句话,何儒章一时间竟然有些眩晕。林逸青心中也莫名的感到一阵轻松。

桐野千穗也长吁了一口气,停下手来。一名侍女见她额头满是细汗,赶紧上前用手帕轻轻的替她揩去汗珠。

第四十六章仁心圣女

不多时,药煎好了,桐野千穗顾不上疲乏,在侍女们的帮助下,开始给仍处于昏迷状态中的何韵晴敷药,敷药完毕之后,她又在何韵晴奶娘的帮助下,撬开何韵晴的牙关,给何韵晴灌入了小半碗汤药。

汤药灌入之后,何韵晴虽然仍是昏迷不醒,但呼吸渐趋平稳,面色也有了一丝红晕。看到何韵晴的病情稳定下来,桐野千穗舒了一口气。

“病人病情如何,可否方便我等入内探视?”林逸青许久没有听到桐野千穗说话,看到何儒章又变得焦急起来,便开口问道。

“没事了,大家请进来吧。”桐野千穗明白林逸青如此询问的用意,立刻回答道。

听到林逸青翻译完毕,何儒章迫不及待的走进门去,林逸青跟在了他的身后,也进入到了房间之中。

何儒章快步来到妹妹的床前,看到妹妹双目紧闭,有如熟睡一般,想起她刚才经历的生死之险,心中难过,险些掉下泪来。但他明白此时不是掉泪的时候,他平稳了一下情绪,起身对桐野千穗说道:“桐野小姐大德,我何家满门上下,感激不尽。”

何儒章说完,向桐野千穗长揖为礼,桐野千穗起身鞠了一躬还礼,没有说话。

“今日舍妹得保性命,也多亏了林先生。”何儒章举手向林逸青作揖道。

“份内之事,何先生不必客气。”林逸青还礼毕,目光随即转到了床上的何韵晴身上。

此时的何韵晴只穿了贴身的小衣,身上盖了一层薄被,窈窕身形若隐若现,但林逸青紧盯着她,眼中却并无丝毫亵渎之意,而是闪过一丝关切之色。

“林先生,您看,舍妹是不是还会……?”何儒章觉察出了林逸青的眼神变化,立刻问道。

“桐野小姐针法得当,又敷了药,应该不会再流血了,只是按理说施过针炙之后,令妹当会醒转,可现在仍然昏迷……”林逸青转头看着何儒章,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到林逸青的话,何儒章的心又悬了起来。

他刚要问林逸青可否有让妹子尽快醒来的办法,却见躺在床上的何韵晴猛地从被窝里伸出了手臂,一把抓住了站在床边的桐野千穗的手。

“娘!……娘!你别走……”她急促的喘息呼唤着,身子也开始抽搐起来。

听到她的叫唤,桐野千穗脸上一红,但她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开,而是任由何韵晴握着。

看到昏迷中的妹妹竟然说起了胡话,何儒章再也忍受不住,泪水瞬间涌出了眼眶。

“小妹……”

“何先生勿忧,令妹乃是因失血过多,昏迷之中想念至亲,是以才如此说话。”林逸青面现喜色道,“如此表明令妹求生之念甚强,当能醒转。”

“噢?”听了林逸青的话,何儒章收泪问道,“先生何以知之?”

“何先生可知,医者以针砭药石之力救人,针砭药石之力尽,则需病者自救,所谓尽人事,听天命者也,病者能否活命,当看其是否对人世抱有求生之念,恋恋之意,”林逸青看着紧握着桐野千穗纤指的何韵晴,叹道,“今日若是令妹慈亲在前,以温语唤之,当可令其复苏,只可惜……”林逸青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现在能用的办法,都已经用了,而何韵晴能否醒来,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听了林逸青的话,何儒章明白过来,不由得连声叹息。

“娘……娘……”何韵晴又开始呼唤起来。桐野千穗轻握着她的手,在她床边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

“娘……在……娘……在……”她轻声的用不太熟练的中原官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呢喃着。

何儒章吃惊地看着她,不知不觉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林逸青没想到桐野千穗竟然会这么做,心中一阵暖流涌动。

“好孩子!……”看到这感人的一幕,立于一旁的奶娘也禁不住掉下泪来。

何韵晴每唤一声,桐野千穗便柔声应答一句,看着年龄比何韵晴还小却充满了母性光芒的桐野千穗,林逸青感到自己的心变得分外柔软起来。

听到桐野千穗的回答,何韵晴象落水者抓到了一根稻草一般紧紧抓住桐野千穗的手,身子慢慢的放松下来,不再抽搐,呼吸也渐渐的平稳下来。

“多谢桐野小姐……”何儒章哽咽着说道,“何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桐野小姐……”

“请何先生放心,我会陪着她在这里,直到她醒来。”听了林逸青在一旁的翻译,桐野千穗明白何儒章想向她要求什么,立刻用日语回答道。

林逸青将她的回答告诉了何儒章,何儒章感激不已,连声称谢。

“今日之针法,千穗小姐已经知晓,明日需用针法,我会写于纸上,给千穗小姐备用。”林逸青又对桐野千穗说道,“如此交替施针,辅以药食,几日内当可令何小姐病愈。”

“有劳林君了。”桐野千穗点头道。

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林逸青又观察了一下病人的情况,确定无大碍之后,便和何儒章一起退出了房间。

“今日多亏了林先生。”何儒章对林逸青称谢道。

“哪里哪里,我只是袖手旁观而已,桐野小姐仗义出手,真真令人可感。”此时的林逸青眼前还浮现着桐野千穗方才的美丽倩影,禁不住感叹起来。

“日本受我天朝礼义教化,故能生此仁心之女。”何儒章点头道,“真不知该如何答谢于她才好。”

听到何儒章略显迂腐的话,林逸青只是微微一笑。

其实也难怪,林逸青知道,这个时代的乾国,应该也是和中国历朝历代一样,奉儒家学说为正统,是以何儒章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还要去为令妹预备药品,以待明日需用,这便告辞了。”林逸青担心何儒章问他的出身来历,而他现在还没想好说词,是以借机赶紧告辞。

听到林逸青是要为妹妹准备药品,何儒章便没有留他,而是亲自送他到门口,又拜谢了一番,并安排自己的马车送林逸青回去,一直目送林逸青坐马车离开后方才回转。

第四十七章欲为朱序

当夜,何儒章在自己的日记中写下了这样的文字:

“日本虽传自中国,流寓日久,风气迥殊。大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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