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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嫁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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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美人也抵死不说,四公主怎么问都没用。
  如今赵皇后就想到此事了。
  谋害纯王,那顺王的嫌疑太大了,岳美人作为顺王的生母,也嫌疑大了。
  “好好儿的查,朕一定要知道个明白!”宫里还敢有来历不明的女人?昭阳帝从前是不知道自己后宫这么乱,他有心想要责备赵皇后两句,然而想到赵皇后已经十分公允,且自己这后宫不规矩的地方多了去了,那楚妃的几个娘家侄女儿还没名没分地住在宫里,一时就气虚起来,揉着眼角冷冷地说道,“一个一个地查,有问题的,就都给朕盘查出来。宁杀错,不放过。”
  见赵皇后恭声应了,他垂了垂安静方才继续说道,“叫江周给你当个下手。”
  “江周?”赵皇后微微一怔,连长乐的眼睛都忍不住投了过来。
  “江周是何人?”见长乐与赵皇后都反应很大的样子,才入京没多久,一直围着长乐转的林如初就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是宣平侯府的大公子,太子妃嫂嫂的哥哥。”长乐提起这位江周,就觉得皮肉儿都疼,见林如初茫然,虽然看起来怕怕的,还是对着手指小声儿说道,“表哥不知道,江大叔……江大哥专门儿管刑狱审讯的,手里还有父皇的一点从前退下来的暗卫,那个什么……万万不要落在他的手里呀。”
  她捧着自己的小脸蛋儿就凑到林如初的耳边,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儿说道,“江,江大哥真的扒过人的皮啊!”
  从前人愤怒的时候都叫嚣几句“扒了你的皮!”,这不过是顺嘴儿一说。
  只是太子妃这位亲大哥若说扒了谁的皮,那就当真是要扒了谁的皮来的。
  长乐没有见过江大人扒人皮,却见过那有着一双细眉,面白无须虽然清秀却透着几分狠戾温柔的男子,笑眯眯地从一滩血水里趟过去的淡定沉稳。
  这种叫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叫长乐每每提到都肃然起敬的。
  由此可见,长乐公主是多么的欺软怕硬。
  “莫非是刑部的大人?”林如初虽然最近一直在熟悉朝堂,只是一时也想不起刑部有这么一位老大。
  探花郎能短短时间继续刑部尚书就算是不错了。
  “我记得江大……哥是刑部侍郎?”长乐歪着小脑袋迟疑地说道,“只是听说他最喜欢做牢头刑讯的活儿,表哥,你懂的。”
  还据说,江侍郎还专门撰写过一本一百零八道刑具的各种组合排列用法什么的……
  这么一个要命的祖宗,昭阳帝叫他配合赵皇后整肃后宫,哎呀,公主殿下觉得很可怕哦。
  这简直就是血流成河的节奏。
  “陛下的选择不错。”林如初倒是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可怕的,探花郎早年那读过的书中,种种酷刑比扒人皮多了去了,此刻就笑了笑,心里更在意怨不得赵皇后为太子选了宣平侯府为外戚之家。
  除了那位宣平侯夫人仿佛在帝都素有愚蠢之名,瞧瞧宣平侯府这几位,宣平侯父子不必说,敬德王妃也出自侯府,太子妃为太子笼络了多少的势力?太子看似如今不与昭阳帝争权,其实人家好处没少捞哇!
  如今赵皇后又奉旨清查后宫……
  “顺王兄要倒大霉了。”同样觉得这是顺王干的,长乐抖着小身子,哆哆嗦嗦地给顺王点了一根蜡。
  大概这一回,她顺王兄是来不及娶媳妇儿了。


第93章 
  非叫人家江侍郎给活扒了人皮才行呢。
  长乐歪着小脑袋一脸的心有余悸;外带点儿幸灾乐祸。
  她虽然不好直接说这事儿必定是顺王干的,只是叫她说顺王是没跑儿了;此刻见红月无声地走到自己面前;她十分感激地拉着红月的手小声儿说道,“多亏了你,不然二皇兄可不知道该叫人祸害成什么样儿了。”
  堂堂皇子叫人暗算;很得意么?
  更何况若不是红月武力强悍;若纯王真的做下什么事儿来,那以后只怕要悔恨半生了。
  红月目光游移了一下。
  那个什么,其实这几位不治她大不敬之罪就很好了。
  小小一个宫女儿;若皇子想要临幸;那就该躺下承宠才对;怎么就……
  把皇子给踹河里去了呢?
  不过听见纯王身上事儿不大;也不会妨碍到子嗣,红月的心底倒是松了一口气。不然若真出点儿什么后遗症什么的;莫非还要叫宫女姐姐负责不成?她垂着眼睛叫长乐握着手,昭阳帝正愤怒地表示一定要严查,见了红月,微微一愣。
  “这丫头今日有功;皇后好好儿赏她。”红月也算是救了纯王了。
  不然被药迷住宠爱女子;这并不是风流快活,而是将纯王的尊严都践踏得一干二净。
  昭阳帝现在都担心纯王是不是有心理阴影什么的了。
  “纯王也吃了大委屈,陛下,您最近也该多看顾纯王一些。”赵皇后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她防着宫中生事,防着岳美人拿女子陷害太子,可人家岳美人竟没看上太子,反而要去祸害一向不争夺储君之位的纯王。
  纯王从未肖想过太子那个位置,可是岳美人竟然连他都不放过。
  这样的愤怒叫赵皇后平淡的容颜都变得冰冷了起来,只是她知道口说无凭,此刻就算是说岳美人的坏话儿昭阳帝都不会相信。可是岳美人也太自信了些,只要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难道她以为自己做事天衣无缝?
  赵皇后执掌后宫多年都没有这么大的自信。
  “朕知道了。”昭阳帝就揉了揉眉心。
  他此刻就觉得这宫中之事简直烦闷得厉害。
  岳美人,楚妃,外加纯王,怎么这么多事儿。
  “陛下休息去吧,这后宫之中有臣妾在,定还纯王一个公道。”昭阳帝的脸色真是太不好看了,赵皇后见了都觉得这位皇帝陛下仿佛有那么点儿衰败的意思,她顿了顿,也知道昭阳帝在这儿屁用没有。
  彻查不用他,难道纯王在里头受苦,昭阳帝能帮儿子消消火气不成?
  既然没用,皇后娘娘就不需要他了。
  比起遇事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楚妃,一向沉稳能干,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且遇事从不慌乱很撑得住场面的赵皇后很叫昭阳帝信赖。更何况虽然纯王是他的儿子,只是昭阳帝对这个皇子再看重也只有眼下愤怒一下的情绪了,闻言就起身捏了捏长乐的小脸儿说道,“那朕去贵妃那里。”
  昭贵妃方才自告奋勇去通知王美人,昭阳帝就想着她大概会直接回宫去了。
  纯王又不是昭贵妃的儿子,她不可能还这回来探望不是?
  “好。”赵皇后就笑了笑。
  “父皇再陪陪二皇兄。”长乐却急忙牵着昭阳帝的大手可怜巴巴地说道。
  她病着的时候,总是希望赵皇后昭贵妃与昭阳帝都在眼前,看见亲人围着自己的。
  以己度人,纯王只怕心底也是这么想的。
  “你二皇兄是男子汉,男子汉就要坚强。”昭阳帝温声说道。
  长乐用力地摇自己的小脑袋。
  “二皇兄是男子汉,可也是父皇的儿子,很需要父皇的。”
  “好了……那明日,父皇来看望你二皇兄好不好?”昭阳帝对纯王最大的慈爱也就是等明天早上来看望一下,再没有说守着纯王一整晚的,见长乐憋着晶莹的眼泪怯生生地看着自己,仿佛是控诉,又仿佛是难过,昭阳帝不由心中叹息了一声。
  “纯王殿下今日不合适挪出去,只是成年皇子宿在后宫……陛下,您还是留在皇后娘娘的宫中好。”虽然赵皇后母仪天下,只是有一个中了春药的皇子一晚上留在她的偏殿里,这说起来也不怎么好听。
  且林如初见长乐伤心难过,心里就跟叫人拧了一般一样儿。
  因此,他就开口劝了昭阳帝一句。
  “不能挪出宫去?”昭阳帝叫林如初提醒,也不由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行,不能叫他挪出去一个人待着。”赵皇后可不是没心没肺的昭阳帝。
  纯王此刻身心受创,若她还顾忌名声将他挪出去,那纯王心里得是什么滋味儿?
  那简直就是往纯王的心上插刀子了。
  她干脆地拒绝,昭阳帝就更无奈了,他看着一脸沉静坚决的赵皇后,看着微笑温柔的林如初,最后目光落在眼泪吧唧的长乐的脸上,见小小的小姑娘眼里带着几分希冀看着自己,昭阳帝哪里舍得叫长乐失望呢?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昭阳帝把长乐扣在自己的身边,对赵皇后无奈地说道,“皇后也给朕预备一个偏殿。”说起来好笑极了,皇帝要留宿皇后宫中,竟然不去睡皇后与他的寝宫,还要再预备个偏殿。
  赵皇后却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扬声叫人去收拾个干净的偏殿出来。
  昭阳帝不跟她睡同一个寝宫,正好儿。
  “多谢父皇,父皇是世上最好的父皇,长乐最爱您了。”
  公主殿下见昭阳帝妥协了,顿时就跟狗崽儿一样在昭阳帝的怀里拱来拱去的。
  她怯生生一团,却已经眉眼里带着几分欢喜,昭阳帝看着心里愉悦,就觉得闺女生出来真都是讨债的。只是此刻看着长乐对自己无所保留的亲近,昭阳帝又觉得自己或许并没有做出错误的决定,还心情不错地对赵皇后说道,“去和贵妃说一声儿,朕要看着纯王,不去她宫里了,别叫她傻等着。”
  赵皇后叫昭阳帝的自信与自我感觉良好给噎了一下,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叫人去给昭贵妃送信儿了。
  看在昭阳帝今天总算干了一件人事儿的份儿上,皇后娘娘就不拆穿这皇帝陛下天天睡人家昭贵妃的偏殿,连口饭都吃不上更遑论人家贵妃娘娘从没等过他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的苦逼真相了。
  “至于你……”昭阳帝坚实的手臂上此刻趴着一只软绵绵的长乐公主,心满意足之下看到一旁带着几分笑意的林如初,就眯了眯眼淡淡地说道,“天色将晚,如初,你若无事,可以出宫了。”
  大半夜的还留在后宫,林如初这是蹬鼻子上脸吧?
  “微臣想要留下。”林如初柔声说道。
  “你要抗旨不成?”好大的胆子啊!
  “公主与皇后娘娘担心纯王殿下,只是纯王殿下如今不好探望,不留微臣在此,谁去照顾纯王殿下呢?”这个……说起来纯王这毛病,长乐就算担心她二皇兄,也不好进去看看纯王到底什么样儿了不是?
  林如初觉得自己当仁不让,就该留下来看着纯王。
  “还有宫女呢。”昭阳帝顿时不耐烦地说道。
  “纯王殿下只怕如今最避而远之的,就是宫女。且旁人,也不及微臣被殿下信任。”
  林如初振振有词,见昭阳帝嘴角抽搐地看着自己,就对长乐眨了眨眼睛。
  “喂方才谁说最爱父皇的来着?”见长乐被林如初感动得就要叛变,昭阳帝气死了。
  他连昭贵妃都不去趁热打铁地讨好,就留在这儿守着倒霉儿子,这牺牲大了好么?
  “公主自然最爱陛下。至于微臣,只要公主的心里,能有微臣一点点的地位,微臣就知足了。”
  林如初的与世无争,顿时就叫昭阳帝吞了一只苍蝇似的。
  只是他才要开口叫这个满嘴好话儿的美少年知道知道甜言蜜语在皇帝面前都不好使,就听见外头竟是一连串儿的通传,之后外头的夜色里就出现了几个慌张而来的人影,当首一个一脸仓皇恐惧,秀美的脸都扭曲成了一团,正是王美人。
  “娘娘!二皇子怎么了娘娘?!”王美人此刻惊慌失色,冲到皇后宫中,哪怕昭阳帝就坐在一旁,可是王美人就跟没看见似的,一头就撞到了赵皇后的面前抓着她的手臂尖声叫道,“求娘娘给二皇子做主啊!”
  她今日本要早早儿去休息,谁知道就听昭贵妃走到自己宫里,说纯王叫人陷害了。
  再听见后面的所有,王美人简直要疯!
  她这一生无宠,家族也对她无情,唯一叫她能够活下去的支柱,就是纯王了。
  “娘娘!”王美人就哀哀地叫了一声。
  什么平和安静,在天崩地裂面前都没了。
  赵皇后见她慌乱成这样儿,心里怜惜极了,也不计较王美人抓着自己太过用力,温声拍着她的手背儿安慰道,“你别怕,有我在呢,谁都伤不着你们母子。纯王你也不必担心,总之,万事有我。”
  “臣妾,臣妾知道。”王美人泪流满面,将头抵在赵皇后的手臂上,喃喃地说道,“有娘娘在……臣妾……臣妾只是……”
  “我明白。”王美人关心则乱,赵皇后哪里不明白她那颗愤怒得想要爆发的心呢?越发温柔。
  昭阳帝坐在一旁半天没人理,凄凉得要命。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不是他的后宫嫔妃呢。
  怎么眼里就只有皇后了呢?
  他已经多年不曾见过王美人了,这个心中带着几分倔强的嫔妃打从因夺子之事被自己厌弃,在自己面前失宠,就再也没有舔着脸在自己面前出现争宠过,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昭阳帝都觉得王美人这张脸很陌生了。
  此刻见了王美人,他才努力回忆起记忆里一个顺从却在最后露出倔强的美丽的女子的脸。
  可是王美人也老了。
  红颜依旧,可是一身气息却沧桑平淡。
  她再也不是当初愿意在帝王面前浅笑,用爱慕的眼神看着帝王的嫔妃了。
  昭阳帝看着此刻对自己视而不见,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自己的王美人,又觉得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若不必如楚妃那般歇斯底里,失宠之后怨天尤人,愿意平静地住在宫中,哪怕无宠却平淡度日,那昭阳帝就真的谢天谢地。王美人就这么依附皇后好好儿过吧,不争宠,昭阳帝也好少挨昭贵妃两巴掌。
  他就颇为欣慰地看着王美人把赵皇后当成靠山。
  王美人惊怒而来,此刻身体都慢慢地顺着赵皇后的手臂往下滑了。
  当她得到了赵皇后的承诺,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去给陛下请个安。”王美人眼里没昭阳帝,可是赵皇后却不能叫王美人在御前无状。
  不然狗皇帝寻这个理由跟废了楚妃似的废了王美人可怎么办?
  “参见陛下。”王美人用无波无澜的目光转身,虚弱地给昭阳帝磕头。
  她磕了头就靠在了赵皇后身边的小塌上,仿佛全然忘记,求昭阳帝给他们的儿子做主。
  昭阳帝见她没开口,乐得当做什么都没有察觉。
  “父皇!”
  王美人身后铁青着脸而来的,就是太子与太子妃了。
  太子妃老大的肚子挺着,脸色苍白,可是却带着几分关切,见她仿佛是休息的时候赶过来,长乐急忙上前扶着太子妃往一旁小心地坐了,敬畏地看着太子妃越来越大的肚子小声说道,“太子妃嫂嫂不必来的。”
  “你二皇兄怎么样了?”纯王是太子认可的弟弟,太子妃素来一样儿当弟弟疼的,他出了事儿,哪里还呆得住呢?见长乐担心地看着自己,太子妃就摸了摸她的头叫她不要担心,轻声说道,“别怕,有太子在。”
  “表哥说还好。”换了别的毛病,长乐早就钻纯王身边儿去了。
  只是如今这种情况,她就是想去探望纯王,赵皇后也是不能同意的。
  到底……叫人非议。
  “儿臣进去瞧瞧二皇弟。”
  太子一向雍容沉稳,今日的脸色简直是长乐见过的最难看的,那隐忍愤怒的目光,还有平直忍耐的嘴角,明明没有大声愤怒,却叫人心生恐惧。他随意给昭阳帝请安就大步往偏殿里去了,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听到寂静的偏殿里传来纯王的嚎啕。
  明明是强壮的青年,可纯王此刻哭声却仿佛孩子一样委屈。
  王美人听到儿子的哭声,又软了身子往下滑。
  “二皇子已经如此,你还想叫你儿子为你担心不成?”赵皇后就拍拍王美人的肩膀,努力将她靠在自己面前的小案上,就见长乐也探头往偏殿中看去,就对一旁垂目无声无息的林如初使了一个眼色。
  秀丽的少年目光闪了闪,慢慢起身,悄无声息地往偏殿里去了。
  此刻偏殿里充斥着一种叫人说不出来,总之怪怪的味道。
  林如初却仿佛没闻到似的,仿若无事地从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温温的茶水,双手奉到纯王的面前。
  纯王此刻眼眶通红,衣裳都散开,抱着太子哭得专注极了。
  太子也不在意他将一些说不出是什么的粘稠液体抹在自己的衣裳上,只是眯着眼睛垂头把纯王的大脑袋给摁在怀里,叫他把自己的委屈给哭出来。这一刻太子看着明明已经长大却如同年幼的孩子一般的纯王,忍不住就想到当年。
  虎头虎脑的弟弟抓着头对自己傻笑,眼睛亮得刺眼。
  “大皇兄,以后我长大了,做个有用的皇子,辅佐大皇兄一辈子!”
  他那个时候怎么说的?
  “做兄长的,就应该保护弟弟才对,你只要畅快地过日子,辅佐之事……”
  他其实哪里需要弟弟的辅佐呢?有赵皇后为他笼络京中,想要辅佐他的不计其数,可那都是臣子。他喜欢这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弟弟跟在自己身边,却并不是想要使唤他,而是看着他,就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他的弟弟一心仰慕依靠他,这多好?
  当年他用自己的地位与权势,叫所有人都不敢小看无宠的二皇子。
  他以为自己保护了这个自己很喜欢很看重的弟弟,可是如今……
  “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太子的感情一向内敛,可是此刻却带出一些异样。
  “别连累了皇兄。”纯王抹着眼泪低声说道。
  “这个时候你就顾好你自己就完了。”见纯王还在为自己这个太子操心,太子都要气笑了,冷冷地说道,“这一回,我不杀鸡儆猴,日后谁都敢算计你了!”想要陷害纯王的,绝对没别人,肯定是顺王这王八羔子。
  他本以为岳美人送进宫的那宫女是来祸害自己的,还觉得岳美人愚蠢。
  他心里只有一个太子妃,多少美人来了也是白给,他从未在意过。
  因为他信得过自己的操守。
  可是岳美人与顺王却动了纯王,这就戳中了太子的逆鳞。
  “好好儿休息,这件事,我一定给你寻个公道。”太子见纯王信赖地点头,这才从盛怒之中回过神儿来,见这弟弟此刻衣裳都散开,露出精壮的身体与胸膛,那胸膛都是赤红的,再看看下头那十分精神的挺立,顿时揉了揉眉心。
  这真是……
  虽然药效厉害,不过能这么精神,显然纯王素日里憋得够呛啊。
  “你……也该娶王妃了。”太子就脸色异样地说道。
  童男子儿什么的,果然都很麻烦!
  “哈?”纯王抽抽搭搭地抹着鼻涕仰头看着自家亲大哥。
  “没什么,你……继续吧。”太子默默地看了看弟弟的右手,不再说什么了。
  “殿下消消气儿,外头陛下皇后娘娘都会为殿下做主,公主与王娘娘也在守着您。”林如初温柔地将茶喂给因太子的异样臊红了脸的纯王,仿佛他做的一切都十分平常,温煦地说道,“为了那小人却叫自己心里不痛快,这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您不想快快恢复,亲手报仇么?”
  显然林探花很懂人心。
  这个时候啥安慰都不好使,不如提提怎么报仇。
  果然,纯王顿时就精神了。
  “老三那混账,我这回一定……”
  “王爷低声些,这事儿可还没有水落石出呢。”
  “除了他还会是谁?!”
  “就算您心里知道,也不必此刻高声。您放心,陛下点了江侍郎查案。”
  “江周?”太子正听林如初温柔地哄着纯王,心里对林如初颇有些改观,听了这话微微一怔。
  江大人可是太子殿下的大舅哥儿呢。
  当然,太子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这位舅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儿。
  因此太子脸上就带了几分笑意,见纯王愤愤之后脸都白了,又问道,“怎么了?”
  “江周做事,他过了手儿的,还能给我留点儿渣么?”顺王若真的落在这位刑部侍郎的手里,叫纯王说,他也别惦记着顺王这王八蛋了,非就叫江周把顺王给拆得渣都不剩了才怪,他就一头钻进了被子里哀嚎了一声。
  见他还精神抖擞的,太子一言难尽地看了弟弟一眼,唯恐伤害了弟弟脆弱的心,对林如初摆了摆手。
  林如初也觉得纯王蛮丢脸的。
  这个……中了人家下的药什么的,仿佛大家都知道了。
  说好的隐瞒呢?
  “微臣告退。”唯恐纯王以后杀人灭口什么的,林如初就轻声说道。
  太子想了想,就和声说道,“我也跟你出去。”
  还得去收拾顺王呢!
  太子的眼角眉梢都带了几分杀气。
  林如初微微一笑,之后突然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纯王倒了霉固然可怜,不过仿佛此刻,是林探花博取长乐公主各位长辈的好机会啊!
  “若有用得到微臣的地方,殿下尽管开口,微臣愿为殿下驱策。”轻轻地说道。
  太子郑重地看了看这个主动要干活儿的美少年。
  “你哄好了长乐就行了,只要她开心,我就谢你。”
  太子顿了顿,垂目,拍了拍纯王的大头问道,“你呢?不然我今晚陪你?”
  “对了,谁救了你来着?”太子见纯王把自己羞臊地躲进被子里,突然开口道,“不媚上,不攀附皇子,那宫女的品行倒是不错,若是无主儿的,我就给你讨了来,日后专门儿服侍你……”
  怎么也得封住那宫女儿的嘴,叫她留在纯王看得见的地方不要出去乱说什么是不……
  嗯?!
  这弟弟怎么从床上滚下来了?!


第94章 
  “皇皇皇皇兄!”
  纯王那吓的啊;简直就恨不能钻床底下去了。
  “我说什么了?”太子觉得自己没说什么可怕的话呀,这弟弟怎么连被药了都顾不得;这么惊慌。
  “我我我……”
  “王爷有些害臊。太子殿下;您还是不要与王爷说这些了。”林如初也觉得纯王这看起来怪怪的,惊慌失措之中怎么还带了一点儿小小的……嗯?见到纯王的表情,林探花的心里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只是林探花是个狡猾的人;只笑着劝了太子两句。
  “害臊也不必这个样子,不过是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太子嗔怪了一声;把有点儿小事儿就惶惶不安的纯王亲手抱回床上;给他掖了掖被角。
  “你继续忙;我出去了。”
  当然;忙什么,就不必太子多解释了;想必纯王都懂的。
  纯王又钻被子里去了。
  林如初就笑了笑,跟在太子的身后往外头去,见太子侧目看着自己,就笑着说道;“太子殿下放心;微臣瞧纯王殿下只不过心里过不去,只要想明白了,自然也就好了。”其实有什么好害臊的呢?
  “你觉得是谁干的?”太子突然开口问道。
  “冲着纯王殿下而来,不管是谁干的;您都一定要说,是顺王殿下干的。”
  林如初的声音就更温柔了。
  只是在夜色里,少年清越的声音在后宫的回廊上回荡,远远的都已经看得见正殿的烛火与小姑娘娇嫩嫩的声音,太子猛地停住脚,惊疑不定地看着笑若春风的美少年,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觉得不是顺王做的?”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林如初静静地看了太子一瞬,见他的眼中明明灭灭,就带着几分柔和地说道,“顺王一向愚蠢,说他会做这种会直接指向他的事情也并不算没有道理。只是若有人在背后想要渔利……太子殿下,您大可暂且放过那真凶,因为此刻顺王才是心腹大患。”
  “老三的确要收拾。只是二皇弟之事,我必须要给他做主,真凶必须揪出来!”
  “可只怕扳不倒顺王了。”
  “那又怎样?扳不倒就以后收拾他。”
  太子拒绝为了扳倒顺王就叫真凶跑了,叫纯王吃委屈。
  他的断然,令林如初眼里没有半分的失望,而是微笑起来。
  “既然如此,那宫女儿的尸体就好好儿查,她身上的衣裳,香料,就是首饰,一针一线既然都出自宫中,必定是有确切的出处,更严查一些的话,当日纯王殿下行走宫中的那条路上,什么人在那个时候路过过,一查就都知道。”
  那宫女儿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必然会有个来历。
  且林如初听着长乐在自己耳边嘀嘀咕咕的,就走了捷径笑道,“也可以逆推一番,从岳美人与顺王之处查起,总有大惊喜。”他只不过是随意出了一个主意,见太子目光深沉,就掩饰着没有说更多。
  其实林探花很想借着此事,把火烧到楚家的头上去来的。
  只是他心机深沉的标签儿贴得太紧了些,林探花最近真不想叫太子都觉得自己是个黑心货了。
  过不不及,没准儿这些皇家的诸位觉得自己心机太深,往后不叫长乐下嫁了怎么办?
  “你很好。”太子难得对林如初夸奖了一句。
  “只要公主不再担忧,愿意展颜,微臣做什么都愿意。”林探花再次刷自己的纯洁爱情人设。
  太子也不知道信了没有,笑了笑,只往前头安慰赵皇后等人。
  这一夜兵荒马乱,赵皇后的宫中乱糟糟的就别提了,不仅长乐一晚上没睡,就在林如初的身边点着自己的小脑袋,甚至昭阳帝都觉得自己蛮苦逼的,盖因后半夜昭贵妃气势汹汹地带着人王者归来了,也不去见苦逼的纯王,只叫昭阳帝去赶紧叫人进宫捉贼。
  昭阳帝苦哈哈地应了,昭贵妃就跟门神一般,叫人大半夜的就开始抓人。
  真是抓了不知多少,那些內监宫女哭爹喊娘求饶叫无辜的,昭阳帝简直魔音灌耳。
  他还睡个屁啊。
  大清早上,皇帝陛下饭都吃不下,灌了两口败火的茶就上朝去了。
  太子却没有上朝,反而坐镇皇后的宫中精神抖擞,只将一干人给提到自己面前亲自审问,见这些宫女內监一个一个都喊冤枉,太子也不说别的,也不继续审问,只待前朝下朝,请了刑部侍郎江大人入宫。
  昏昏欲睡的长乐一下子就在林如初的怀里清醒过来了。
  林如初见长乐这没心没肺的小姑娘都十分敬畏那位江大人,心中也疑惑好奇得厉害,他在赵皇后的宫中待了一白天,此刻就见外头天光灿烂的,天光温暖,正有一面白阴柔的男子缓缓而来。这男子生得俊秀消瘦,只是一双微微眯着的眼睛里,总是闪着叫人心中发凉的冷冷的光。
  “大哥。”太子妃熬了一晚上却不肯走,见那身穿官服的男子进门,急忙起身唤了一声。
  那男子扫了太子妃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上前给太子与赵皇后请安。
  “此事还需江大人出手。”赵皇后看见这位江周江大人,脸上就露出淡淡的笑意。
  都说了,当初选中太子妃,赵皇后就是看中了太子妃的亲爹与兄长。
  江周就是这里头的太子妃的嫡亲大哥了。
  只是这位江周一向有些怪癖,就喜欢泡在刑部大牢里听人们凄厉的呼救与哀嚎,这点儿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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