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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心头娇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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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太子冷眸瞥了眼他,尽是鄙夷的神色,解释道:“本太子只是让金将军操练兵马罢了,你以为呢?”
“不是,不是我以为?”初童尴尬地砸吧嘴:“这是殿下忧心的事,奴才这是替您忧心呢。”
太子的手搭在初童的肩膀上,安抚道:“你放心,死不了,最多死之前,让你给本太子先垫背,这样你就不用因本太子若是有个不测而伤心欲绝了。”
……
不,不是啊!
怎么是他先垫背?
“殿下,还有阮鸿飞呢!他皮糙肉厚,最适合用来垫背了!”初童毫不犹豫的先将兄弟个卖了。
太子扫了眼殿外值守的阮鸿飞,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就让你陪着鸿飞一起垫背吧,有个伴。”
……
第54章
寒食节当日天光乍亮; 皇帝的銮舆缓缓前行; 其后跟着浩浩荡荡的文武百官、亲贵大臣,以及王孙贵胄。
队伍由正阳门出,一路向最近的长明上进发。
白筠有幸随驾,与丞相同坐一辆马车; 跟随在大部队后面。
如坐针毡的她,向车窗外张望了下声势赫赫的皇家仪仗队,回眸瞟了眼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亲爹。
从上了马车就这一副闭目养神的姿势; 也不知道是养神呢?
还是真的睡着。
白筠努了努嘴; 伸出右手在他的眼帘前晃了晃,刚放上去,就被一把抓住手腕。
一双充满宠溺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语气并无丝毫责备,反倒透着三分调笑:“再憋一会; 日上三竿时就可抵挡长明山脚。”
谁说她憋不住了。
她如今都快成年了,岂会因玩心太大; 才骚扰爹闭目养神。
眼看着爹的心情十分舒畅; 琢磨着此时摊牌的成功几率。
觉得可行; 斟酌了好一会儿; 才委婉地甜甜问道:“爹; 您觉得太子殿下这个人如何?”
白丞相看着女儿两眼放光的双瞳; 含糊其辞道:“嗯; 殿下这个人呀,前途无量。”
……
她的眉头一皱; 前途无量?
太子身为储君,若不出意外的话,未来的吴国皇帝,可不是前途无量。
只是,这能算是太子的优点吗?
姑且算是吧。
白筠再接再厉道:“那爹再细想一下,太子殿下的为人如何?”
“为人呀?有担当,有胆识,有谋略,有责任感,多有青年,可谓十分难得一见的储君之人,将来登基为帝,必然是吴国百姓之福。”白丞相难得没有含糊其辞,一口气将太子夸了个全。
说得好!
白筠听着心底美滋滋的,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面色一本正经地试探道:“既然太子殿下那么多优点,未来登基还能造福吴国百姓,为何爹没有早早投入太子阵营?”
白丞相敛了容,板起脸看了女儿一眼,见她微微缩了缩脖子,方才高深莫测地看向窗外,却未说明缘由。
呃?
这是犯了爹的忌讳?
看来不止皇帝陛下的后宫不得干政,权臣的女儿也不得干政。
赶紧讪讪地笑了下,转移话题:“爹,您觉得太子殿下那么好,将来京城里,会是哪个府邸的姑娘,有幸做太子妃呀?”
“怎么,筠儿喜欢太子殿下?”白丞相这话说的很快,很急,还透着了然的味道。
一时间被这番话震的懵逼,错愕不已地对视上爹审视的目光,咽了口口水,尴尬地打起哈哈:“爹,您在说笑呢!我怎么可能喜欢太子殿下,我与殿下自幼一起长大,您是知道的,我们从小就对着干,可没少给对方添堵……”
说到最后,见爹瞅着她似笑非笑,也不言语。
仿佛在说,装吧,看你能装到几时?
呃,她真的装不下去了。
白筠自动闭嘴,唇瓣张合间,颇为无奈地垂下了脑袋,小声嘀咕承认道:“女儿是喜欢涵哥哥。”
称呼都变了,真是承认的十分彻底。
“哦?怎么不装了?刚才装得挺好的,还想借机套你爹的话,又想诓你爹,嘴巴里就没一句实话。不过呀,就是戏演的太差劲了,一看就觉得假!爹还以为你多少准备充分了来的,会比上次有长进呢。”白丞相丝毫没有顾虑地挖苦着女儿,又戳穿她那点小心思,就差没将她说得羞愧难当,要将脑袋赶紧埋进洞里。
白筠终于忍受不住,软糯糯地唤道:“爹!怎么这么说您唯一的女儿?好歹给留点面子啊!”
“怎么你现在懂得讨要面子了?刚才那么直白地说喜欢太子殿下,怎么没想过脸面往哪里搁?你是一个女儿家,跟你爹说,你喜欢某某某,这种事不是应该男方求上门吗?你这么眼巴巴地送到太子殿下跟前,将来在殿下心目中还能值几两银子?”白丞相继续数落女儿的不是。
……
不是,怎么听爹的话,是早已知道她喜欢太子殿下?
今儿个这番父女畅谈,根本是在等着她自投罗网,然后再来一顿兴师问罪!
果然是老奸巨猾的吴国丞相大人,对待女儿也丝毫未有心慈手软!
“那依爹的看法,女儿应该矜持一些,然后派人在涵哥哥的耳朵边煽风点火,鼓吹女儿正与排着队伍的相亲男人们轮流会面。让涵哥哥打从心底紧张,到嘴的肉就要被人家叼走了,得赶紧努力登丞相府的门,也好让爹娘同意让我嫁入东宫?”白筠挑着眉头,噼里啪啦道出了一长串阴太子殿下的手段。
呃。
白丞相一时间语噎地看着女儿,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瞧这着急出嫁的模样,连如何令太子殿下自个登门的法子都想好了。
“女儿,我说你是不是情情爱爱的话本子看的太多了?怎么这些暗地里的手段,学了个全?”
白筠一本正经地道:“爹,您怎么会以为女儿是话本子看太多了,才学习到的本事?女儿觉得,这应该是遗传了爹的真本事。”
……
白丞相一伸手,拦在她的身前:“得了!打住,你爹没这么不要脸的时候,莫要将你爹拉下水。”
白筠突然轻哼一声,嘴角噙着笑,目光深邃地看向他,突然语出惊人:“爹,您心底,其实是想让女儿嫁给涵哥哥做太子妃的,对不对?”
“你哪只眼睛看见爹想让你掺和进储君之争?”白丞相一句话反驳了她的猜测。
是啊!
这些年来,爹将她送出京城,可不就是为了令她暂时脱离权利的漩涡。
但是,爹也从来没有明确过态度,反对她嫁入东宫。
她笑着点了点头,十分诚恳地说:“对!爹确实不愿女儿掺和进储君之争,可这和希望女儿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一点也不冲突呀!”
她的心底很是笃定,因为爹没有勃然大怒,虽然此时此刻正在随圣驾出行祭祀,不宜将事情闹大,当众训斥她。
但是,倘若爹像娘一样抗拒这门婚事,断然不会从头到尾除了奚落调笑,并无半点愤怒的情绪变化。
镇定过了头,就是瑕疵点。
白丞相看了女儿一眼,见她信心满满的模样,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你娘,因为那晚母女掏心窝子说完了话,回来给你爹足足摆了三天的脸。”
……
呃!
原来这才是重点。
因为爹受到误伤,被娘亲狠狠发泄了一通,这会专程向她讨债来了。
白筠赶忙抬起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他的肩膀,甜甜的嗓音唤道:“爹,多亏了您替女儿兜着,女儿才能这般悠哉。回了府,女儿立马亲自下厨,给爹炖上十全大补汤,孝敬爹!”
正在享受捶肩捏背的白丞相,掀起了眼皮子扫了眼她,不信任地摇了摇头:“还十全大补汤,你再这么折腾你爹,只怕你爹要折寿几年咯。”
“哪能呢,爹的身体这般健朗,到时候不止有女儿孝敬您了,还多了女婿照顾您,怎会折寿?只怕是要延年益寿才是!”她的小嘴巴很甜,立马往好话说,还不忘记引出太子殿下这个话题。
末了,赶紧补充进入正题继续套话:“爹,您究竟看中涵哥哥哪一点,怎就承认了他是你的女婿?”
“你莫要胡说八道,爹什么时候承认了太子殿下是丞相府的女婿?被人听了去,你爹就等着被掺折子。”
白筠吐了吐舌头,不以为意。
她才不会相信爹的鬼话,还死不承认。
“倘若爹不承认涵哥哥,那为何今儿个从头到尾,没见到您说一句不允许我们在一起的话?”
这话将白丞相问的哑口无言,看了女儿好一会儿,才憋出几个字:“因为他是太子殿下啊!”
什么意思?
见女儿压根没听懂,又补充道:“瞧你这性子急的,像你娘,就是沉不住气。”
白筠刚想反驳她的不足,话还没吐出来,就悟出来了这番话的言外之意。
爹是让她韬光养晦,莫要将太子与她重修旧好的消息,透露出去,那只会令她成为世家小姐们的公敌。
说白了,爹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保护她,并告诉了他的答案。
至于为何会与娘截然相反,白筠没明白。
“爹,为何您没有像娘一样,不赞同我与涵哥哥相好?”终是抵抗住好奇心,将这番疑惑问出了口。
白丞相的目光涣散无神,仿佛回忆起了一段久远的往事,好半晌,才回道:“还记得三年前你失明那段往事吗?”
三年前有什么事,令爹看中了太子,做他的女婿?
白筠没明白其中的意思,只得如实回道:“自然不敢忘记那段记忆。”
白丞相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满脸的情绪显得尤为激动,其中蕴含凌然的杀意,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恶狠狠地说着:“那一日,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成了瞎子!那一双灵动的双瞳,说看不见就看不见了!你可知道,当时爹的心底,有多痛恨那幕后暗害你的人?一心只想着将此人挫骨扬灰!”
爹?
第55章
白筠实在没有想到; 平日里像个笑面佛的爹; 发怒起来口里嚷嚷着要将坏人挫骨扬灰,竟会变成一个修罗。
震得她一时间说不出话。
白丞相似乎对于女儿一瞬不瞬地瞅着他,并没有觉得太大的异样,依旧自顾自地说:“爹在那天晚上; 就发过誓,既然胆敢谋害本相的掌上明珠,那就要做好收尸的准备!”
有爹为她出头; 心底顿时一股暖意流变全身血液。
“那爹后来查到谋害女儿的凶手是谁了吗?”对于这个答案; 白筠其实心里已经猜测到,只是依旧想从爹的口中再次确认。
若是搁在以前,白丞相是断然不会同女儿商议仇家之事,可如今不一样了,女儿是铁了心要跟随太子殿下; 不惜将自己限于险境,也要公之于众。
那他这个做爹的; 自然是要无条件的支持才是。
“宫里有这胆量; 还有这势力的; 自然是如今的皇后娘娘; 她还是庄妃以前; 就一直都嫉妒着金皇后; 随时幻想着取而代之; 如今可谓是得偿所愿。”
果然是她!
做了继后,又开始将手伸向太子; 想让七皇子也向她一样取而代之登上帝位。
可如今安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地位崇高,爹竟然敢撂下话,要将她挫骨扬灰?
原来她爹骨子里也不是中规中矩,根本就是大逆不道。
倘若爹与太子殿下拥有共同的敌人,那所谓的选择,只怕是不言而喻。
白筠瞅着爹,一双星子灿若生辉地控诉道:“您与涵哥哥,早就暗地里狼狈为奸了吧!”
……
有这么说亲爹的吗?
“女儿呀,你这叫什么话,形容的那么难听,让外人听了去,还以为爹与太子殿下谋划什么害人的事。”白丞相砸吧嘴,脸撇过一边去。
白筠脸上带着一丝薄怒,轻哼一声,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打浑浑,自顾自地分析道:“你们早就结盟了!还敢大言不惭地告诉女儿,你从未点头同意女儿嫁入东宫!这都私底下达成共识,要找安皇后清算旧账,怎可能不选择亲上加亲这种最有利盟友契约之事?”
呃。
白丞相一时间语噎地看着她,在迫人的双瞳一再逼视下,见女儿都说到这里了,估计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终于妥协的点头承认了:“爹与太子殿下达成同盟,并非想用你来从中斡旋,不过是都抱着为你报仇雪恨的心思罢了。”
说到此处,他的嘴角突然染上欣慰的笑意:“女儿,恐怕你还不知道,太子殿下在你失明后,竟在东宫里狠狠揍了一顿七皇子企图替你泄愤。这事引得朝堂动乱了好一阵子,让继后憋屈了好久,那段日子,爹觉得最是过得舒心惬意。”
这事她听过太子提及到,前朝有爹坐镇,想必当时太子被禁足东宫,并未吃了苦楚。
倒是七皇子,估计没少被爹怂恿群臣掺他的折子。
哑然失笑地看向爹,父女二人眼神交流中,皆是大笑起来。
“爹,怪不得那些官老爷说不能将您得罪了,否则依爹的性子,这般记仇,还不寻了机会就向仇家明里暗里捅刀子。”
“哼,竟然编排你爹,还有没有规矩。”
这话刚落下,突然车厢外一道男人插足进来:“启禀丞相大人!长明山脚已经到了!”
丞相大人应了声,待离开时,回过头看了眼女儿,嘱咐道:“今日事多,你断然不能到处乱跑,听明白了吗?”
白筠看着爹严肃的神情,知晓其中的厉害,低头一寻思,就明白了话里头的言外之意。
估摸着,今儿个长明山要有意料之外的大事发生,赶忙点头答应下来:“爹放心,女儿懂得。”
眼见爹的背影越渐远去,最终消逝在人群中,方才收回目光。
墨兰搀扶着白筠下了马车,才问道:“小姐,是否现在就过去官家小姐们的汇合地点?”
“过去吧。”
白筠立在一群莺莺燕燕中,抬头张望了一眼长明山。
因时辰尚早,此刻山顶正被一层朦胧的薄雾笼罩,宛若一层青纱帐,影影绰绰间有巍峨高耸的陡峭,直上云端,壮阔至极。
皇帝带领宗室子弟,文武百官,拾阶而上。
白筠作为大臣的女眷落在队伍的后头,耳边听着各府邸的小姐们,怀揣的好奇心互相攀谈起来。
“听说这次随御驾前来长明山的人数比往年要多很多。”
“对,我去年也有幸在随行御驾的队伍里,但是人数上可要比今年少一些,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我听说呀,是京城里要有变故,所以这才让大臣们将亲近之人安置妥当,我爹历来宠爱我,所以将我带到身边,有什么安全的地方比随御驾更稳妥呢?”
“怎么可能?倘若真有大事发生,你觉得消息都漏到你府邸了,京城里还真有可能发生变故?”
“对,我也以为你这番话这话说的不对,京城要有变故,是何变故?莫要危言耸听,说,你是从哪里听来的,简直满口胡邹,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去,在陛下面前告你状,定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欸!我也就道听途说的,你们可莫要搬弄是非。”
后面的话,白筠没有心思再听。
寒食节大祭,皇帝依照祖训,必须离京前往长明山祭祀先祖,以求先祖庇佑吴国繁荣昌盛。
恰逢此时,京城内兵马空虚,又以安皇后懿旨为尊,倘若她用安家的兵权做了谋逆之事,那结果真是不敢令人想象。
果不其然,众人刚爬到长明山顶,祭祀还未开始,山下就传来冰刃相交声。
刺耳的嘶喊声顺着风,被带到山顶,顺目望去,可以看到乌压压的一片黑影,就在山下交战起来。
胆子小的闺阁小姐,当场就要被吓得晕了过去。
白筠瞅了眼瑟瑟发抖的闺阁小姐,寻思着,是否要继续待在原地等死?
墨兰可就没那么多顾虑,满脸不可置信后,直言道:“小姐,怎么办?我们留在这里等死吗?奴婢一双拳头,斗不过那么多的敌人。”
……
白筠觉得留在原地容易被冲上来的敌军误伤,可是此时落跑,是否有失颜面,到时候若是敌军不曾攻上山来,那不是等着被人秋后算账?
如今被墨兰一语揭穿了内心想法,未免遭到周围闺阁小姐的记恨,赶忙对墨兰投以鄙夷的眼神,嗓音凉凉道:“这些叛军和你家小姐有仇有怨?”
这话问的很有水准,墨兰无语地看着小姐,摇了摇头。
“既然与你家小姐无仇无怨,即便他们登上山顶,也不会有闲情逸致来找你小姐索命。你放心,你家小姐的命没那么值钱,人家纯粹是来寻队伍前头带路人的晦气。”
呃。
瞧这话说的,还不如直接言明,敌军是为了取陛下的性命而来,你这等小喽喽,自然不会遭人惦记。
但是这话十分的奏效,周围的闺阁小姐们,亦是觉得,既然不找本小姐的麻烦,那关本小姐何事?
赶紧要打起精神,不能被周围的小姐们低看了。
一时间,已渐晕厥的闺阁小姐们,无不强撑着一口气,被搀扶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墨兰用手抚着前胸,顺了口气,方才道:“还好,还好,那奴婢的小命可就保住了,哦,小姐的小命也必然保住了。”
白筠白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地打击道:“那很难说,这群叛乱分子一旦冲上山顶,必定势如破竹。倘若真在祭坛上动起手来,让他们得逞的机会还是很高的。你家小姐又是出身丞相府,估计一会儿要被作为主要目标擒下,用以威胁你家老爷就范。”白筠如实说。
这?
这可要如何是好?
墨兰刚放松的心绪又揪了起来:“那怎么办?”
“不知道,尽人事,听天命,若是那群叛乱分子冲上山来,真朝着你家小姐冲了过来,那正是体现你作为忠仆的时刻。上!本小姐精神上支持你!”她拍了拍墨兰的肩膀,给予重托。
……
周围的闺阁小姐们听完此话,不由得继续瑟瑟发抖。
她们可都是朝廷命官家的小姐,如今又站在敌军进宫的最前线,一旦敌军冲杀到了长明山顶,自然要拿她们最先开刀!
好一点的结局,是被擒拿下来,用以要挟父亲。
坏一点的结局,是被敌军祭旗。
不怕死的结局,还可以选择为国捐躯。
最后事实证明,敌军未曾攻上长明山,战事还十分迅速地结束了。
整了半天,全身心戒备准备大打出手的墨兰,结果是白担忧了。
至于吓得虚脱的闺阁小姐们,最终被胆子肥大的小姐们,狠狠地鄙夷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众人议论纷纷,得知这场叛逆分子引发的战事,虎头蛇尾就结束了。
七皇子领着安氏一族七万雄狮,浩浩荡荡地进发长明山,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打算围剿山顶正挟持皇帝的太子殿下。
皇帝听到这个谋逆的借口,当场就在祭坛上破口大骂:“这个畜生!”
太子却不疾不徐地走到陛下跟前,说了句:“父皇请放心,长明山的附近,此刻正有十万晋州军在操练,他们听见军队行进的声音,派完探子查看,自然会保护父皇安危。”
……
操练?
晋州军?
那不就是金国公统领的军队?
说白了,就是金皇后的娘家人。
这借口实在太损了!
天底下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十万操练的大军,正赶上了谋逆的七万大军进攻?
是个明白人都猜到,太子殿下这是事先洞悉一切,早早借调了晋州军,特意埋伏在长明山下,等着所谓清君侧的七皇子领着七万大军,进入翁中,再将其杀个片甲不留!
果不其然,山下两军交战并未经历太长时间。
七皇子就被活捉,直接押送到了陛下面前,嘴里高声呼喊着冤屈:“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没有谋逆!带领七万大军杀到长明山下,纯粹是为了营救被太子挟持的父皇啊!是太子太过于阴险,是他在诓骗儿臣,儿臣是中了他的诡计!”
“满口谎言!”皇帝呵斥完,当场给了七皇子两个嘴巴子,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反倒异常震怒:“胆敢弑君谋逆!都怪朕平日里太纵容你了,才让你酿成今日之祸。如今你认错与否,也都无关紧要!”
什么?
认错与否都无关紧要?
这意思就是父皇要治他的罪!
七皇子抱着皇帝的大腿,痛哭流涕:“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啊!要谋逆之人是太子殿下,他心怀叵测,不然如何会让晋州军提前埋伏在长明山下,正好埋伏了儿臣带领的七万大军!”
“晋州军正巧在长明山附近操练兵马,不巧的是,正好撞上了皇弟领着七万大军意图谋逆。”立在一旁的太子,嗓音低低,透着凉薄,缓缓解释道。
放屁!
这是什么鬼借口!
谁信?
那个蠢货会相信这等借口!
“听见太子说的话没,倘若不是晋州军正巧在长明山下操练,朕还能站在这里审问你这个逆子!”皇帝义愤填膺地道。
……
父皇怎能相信太子的鬼话?
七皇子再次抱住皇帝的大腿,哭嚎道:“父皇!您相信太子的话,为何不能相信儿臣的话?儿臣真的是赶来救父皇的啊!”
哪想到,皇帝的脸色更是阴沉的吓人,很是嫌恶地一脚踹开了他,怒道:“你这逆子,满嘴都是谎话连篇,事已至此,竟然还不认罪!倘若不是太子视先洞察你这逆子要谋逆,早早将罪证搜集完放在朕的案前,恐怕你率领的七万大军,就真的要逼宫成功。此时此刻,你还会伏倒在朕的腿边,向朕哭诉?”
什么?
罪证?
七皇子脸色煞白,难道他真的露馅了?
冷眼旁观的太子终于走向前来,凉凉地说:“七皇弟,皇兄给过你机会,倘若你不是率领七万大军干出了谋逆大罪,而是真的一心一意为了救被挟持的父皇,皇兄自然不会让晋州军与你交战。”
“我不信!我不信!你早早派了晋州军埋伏在长明山下,就是为了擒拿我,岂会留给我一条生路?倘若我不做最后一搏,领兵杀上长明山,结果只会是任你鱼肉!”此时此刻,七皇子被这一激,终于如实道出真相。
是啊!
杀上长明山才是七皇子的最终目的。
亲耳听见他承认谋逆,皇帝更是愤怒不已,狠狠地在他肩膀上踹了一脚,指着他暴怒道:“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伪君子,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祸害!不止满口谎言,还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从今往后,朕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来人,将这罪人压入大牢,等待宗人府审判,朕不想再看到这个罪人!”
七皇子大惊失色。
宗人府审判?
那可就是死罪!
父皇连条生路都不愿留给他?
“父皇!父皇!听儿臣解释啊!”
七皇子很快就被侍卫们拖了出去。
皇帝疲惫地坐回龙椅上,揉了揉额角,好半晌才抬起眼帘,看向太子,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良久,突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皇儿为何最后没有像你七弟一样,命晋州军杀上长明山,逼朕退位?”
太子脸色凛然,立马跪在地上,恭敬道:“儿臣断然不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朕以为你会恨朕。”皇帝喃喃嘴角微微勾起,仿佛透着一丝嘲弄,自语起来。
太子惊讶地抬眸,正对视上皇帝探寻的目光,皱了下眉,如实回道:“儿臣有怨过父皇,但是从来没恨过父皇,母后说过,父皇身为一国之主,自有难处,自然无法顾及咱们母子二人。”
是啊!
姿云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可是好人在这座吴宫里,总是命短!
皇帝心底恨,恨那个害姿云的人,更恨他自己,连妻儿都保护不了!
“可若是父皇对你母后再多关注一些,她也不会被安氏那个贱人给害了!”说到此处,皇帝怒目圆瞪,无不是咬牙切齿。
太子的神色一黯,苦笑地摇了摇头:“父皇不必伤感,母后当年身体已渐不适,即便安氏没有下毒,母后恐怕也命不久矣。”
哪想到皇帝突然从龙椅上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来,怒吼道:“不!是安氏那个贱人,你母后才会早早故去,姿云当年对朕承诺过,要陪着朕,守着朕一辈子!若不是因为安氏,她也不会撒手人寰,死的那般痛苦。”
母后死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太子本不予言语,沉默良久,终道:“父皇节哀,保重龙体要紧。”
皇帝抿着唇不语,闭上眼帘后,默默地坐回了龙椅上:“如今老七干出这等谋逆之事,少不了是安氏那个贱人在背后筹谋一切,如今,她终于是要要地府里向姿云忏悔。”
安皇后坐镇京城,以为用懿旨即可掌控京畿要处,等着儿子凯旋而归。
没想到,却等来儿子谋逆失败,被关进大理寺的消息。
坏事做尽的安氏,理应结局是死罪。
断然得不到救赎,即便下了地府也是要受到地府审判,再受刑的吧?
想到这里,皇帝觉得顺了一口气,良久,朝着太子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姿云的大仇,他就要报了,只待回了宫,将安氏那个贱人赐死,待他百年之后,就可以有安心地在地府中与姿云相见泽。
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当初的诺言,奈何桥上等到对方到来,再一同饮下孟婆茶,来世再做一对夫妻。
他对她的歉意,在她生前没有说出口,将来奈何桥上,一定要与她解释泽。
皇帝闭着眼帘,沉寂在自个的回忆里。
太子默默地退了出去。
他从未怨恨过父皇,因为他知道,父皇将安氏提为继后,不过是因为前朝安氏一族过于强大,不得已平衡前朝而为之,可内心对于安氏的憎恶丝毫没有减少泽。
即便没有今天这一出谋逆,皇帝迟早也是要将安皇后废黜。
至于七皇子,一个打从心底里憎恶的后妃所生,如今又干出这等谋逆之事,皇帝如何能有疼爱之心?
父皇与母后因为后宫佳丽三千,夫妻隔阂越来越深,他不希望与筠筠再走这条不归路。
偌大后宫,也唯有筠筠一位帝后,他便觉得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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