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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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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了东方随云准备充足,此次又有顾自强、夜老夫人助阵,还有冷语新、段小朗派出得力助手相帮。是以,他们很快的就将整个死亡之海的大体地势描绘出来,果然和冷语新手上的地形图有些许差别。

  夜老夫人年青的时候颇喜好钻研五行,有时候还兴致颇高的教导过儿子,这也是东方随云对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也有一定的研究的原因。当母子二人手拿着死亡之海的地形图的时候,二人的面上同时露出怪异的神情。

  “怎么回事?”顾自强不无担心的看着夜老夫人母子,“是不是,这个阵法很难破?”

  东方随云摇了摇头,将地形图送到顾自强面前,“岳父,你看看,这地形图像什么?”

  久经战场的人,对地形也相当的有研究,顾自强看了半晌,“像一个人。”

  “不错,确实像一个人的身影。有双手、双腿、有头。”至于其余的,却是不清楚,因为死亡之海里面到底是何情形,他们不得而知。东方随云若有所思的拿着地形图走来走去,继而恍然大悟,“娘,岳父,孩儿明白了。”

  “明白什么?”夜老夫人、顾自强异口同声的问。

  “孩儿和蓝海主、百里兄台进去过两次,孩儿可以肯定,死亡之海中有八卦阵,而且是八卦阵中又套着八卦阵的迷阵。这人像的双手、双腿是八卦阵的四个方位,如果孩儿估计得不错,另外的五个方位,应该是这人像的双眼、鼻、口、心脏处。”

  若真加上双眼、口、鼻、心脏、,那就九个方位了。蓝昊泽将新绘的死亡之海地形图从东方随云手中抓过,不明白的问道:“不是说八卦阵?怎么有九个方位?”

  “八卦阵分别以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命名,加上中军共是九个大阵。中军由十六个小阵组成,周围八阵则各以六个小阵组成,共计六十四个小阵。八阵中,天、地、风、云为‘四正’,龙、虎、鸟、蛇为‘四奇’。另外,尚有二十四阵布于后方,以为机动之用。”

  听着东方随云的解释,百里建弼摸了摸脑袋,“乖乖,这我们得破多少阵才能破了死亡之海?”

  东方随云苦笑说道:“主要的问题不在这里。而在于这个八卦阵的形状。按照上古书籍记载,八卦阵应该是内圆外方。可偏偏的,这里的八卦阵却幻化成了人形。也就是说,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也好,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也罢,大阵包小阵,大营包小营,隅落钩连,曲折相对。奇亦为正之正,正亦为奇之奇,彼此相穷,循环无穷。”

  也就是说,比那先前的八卦阵要复杂了许多?蓝昊泽有些无奈的抖着手中的地形图,“可惜,先祖不允许我们蓝氏一脉再修习那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要不然,小弟也可以替东方兄出谋划策。”

  “蓝兄,你能够将我引到此处,我已是不胜感激了。”否则,如何会相信世上有地驭门,如何能够肯定那死亡之海中就是八卦阵?东方随云从蓝昊泽手中拿过地形图细看,“无论八卦阵如何变幻,有一点不变的是,只要确定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的位子,从正东‘生门’杀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

  “东方兄所言,想必小弟的先祖应该也知晓。可是,先祖设下八卦阵后,阴阳倒置,连他都破不了。那我们还能从‘生门’杀入,从‘休门’杀出么?”

  蓝昊泽一言提醒了东方随云。是啊,他差点就犯了大错,如果仅只靠纸上谈兵,那蓝昊泽的先祖应该比他不知聪明了多少倍去,对阵法、阵门的了解,比他又不知道熟悉了多少倍去,连所创之人都破不了,也就是说那八卦阵变动了。至少这内圆外方的阵形变成人形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真按他方才所言去破阵,只怕……

  看着儿子苦恼的神情,夜老夫人抓过死亡之海的地形图细看,“云儿,你和蓝海主、百里峒主是从什么地方进的死亡之海?”

  东方随云仔细看了看,又想了想,指着地形图人头处的嘴部分,“应该是这里。”

  “口?”

  “不错,孩儿可以肯定,我们每次走的通道处就是口的方位。”

  原来是这样。夜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地形图。“也就是说,你们前两番进去的时候,都被这人像吞入腹中了,当然也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听了母亲一言,东方随云眼睛一亮,“不错。正是这个理。而且,这人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定是看着我们的行动,所以,要想破阵,得先将这阵法中的一双眼睛给破了。那这一双眼睛代表着什么阵呢?是天地风云四正阵之正兵还是龙虎鸟蛇四奇阵之奇兵?”

  夜老夫人眼睛一亮,“眼者,隶属水火金木四奇阵,应是奇兵。左为青龙龙飞阵,右为白虎虎翼阵。云儿,一定是这样的。若真倒转阴阳,则潜则不测,动则无穷,变为无极,那刚柔之节,彼此虚实,主客先后变做主后先客,正兵变做奇兵,奇兵突进成正兵。所以,破阵者要先破正兵,那如今这双眼就是奇兵变正兵。破它没错。”

  虽然对夜老夫人母子不停的商量讨论不是很懂,但百里建弼有些为难的问,“问题是,我们怎么找到它的眼睛?如何肯定那就是眼睛?要知道,我们进去两次,两次都摸不着北。”

  “这个无防。我们可以根据这手中的图形,算出实际的地理大小。通过比对,可以很好的找到眼睛的位子。”

  花麽沿路上听百里建弼讲了许多,对这神秘之地,她亦是充满了好奇,“如果又碰到阵门、阵法了呢?”

  “见一个,破一个。总而言之,只有蒙住这人像的眼睛,我们的行动才会不受限制。”

  见儿子说得极是肯定,夜老夫人暗自点头,“云儿,你带为娘去野狐岭看看,也许还能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他的五行八卦之术来自于母亲的教导,母亲要去野狐岭,自有母亲的打算。是以众人趁夜出发,攀上了野狐岭,正逢太阳初升,阳光遍酒野狐岭地区。

  “日出东方兮,野岭披金,地府洞开。月娘西沉兮,狐兔皆隐,驭兽无疆。大风飞扬兮,岭断秦关,门匿玄机。悠悠我心兮,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听着儿子唱着这首两百年前蓝氏先祖留传下来的诗歌,夜老夫人看着远处那闪闪披金的方向,“云儿,那披金的地方可是死亡之海之地?”

  虽然死亡之海仍旧笼罩在翻滚的浓雾之中,但在那浓雾之中,有一亮闪闪移动的似闪着金色光芒之地,这是他原来未见过的。东方随云急忙将手中的地形图拿出来,然后比对着方向放好,仔细的比划,“是的,如果按照这地形图所示,那地方应该正是这人像的心脏处。”

  夜老夫人点了点头。“如果为娘估计得不错,心脏是命门,最后破阵的地方当在那处。那里当是中军之阵,掩藏着十六个小阵。”

  对呀,他们怎么没有想到。不谈心脏是人体的命门,从这首诗中也可以看出‘日出东方兮野岭披金,地府洞开’的提示用意啊。是破了那中军的心脏,地府就自然而然打开的意思?莫不是蓝氏先祖在临死之际终于参透其中的玄机,这才留下这首诗歌,期望后人中有人能根据他的提示破了死亡之海?想到这里,东方随云更是肯定了。只听母亲又道:“当日,媳妇手刃亲家心脉,我心十属不忍。是以这才去相国寺礼佛三月,想着替媳妇能够赎一点罪就算一点罪,万不想,唉……”

  “亲家母,不是说好了,过去的一切,无须再提。”

  “是啊。过去的,无需再提。目前紧要的是如何救出媳妇。依我老婆子对八卦阵的理解,那心脏处,定是‘开’门无疑了。”

  东方随云不得不叹服母亲的才智,所有的人也许会将心脏处当作‘生’门,可按照倒转阴阳之说,母亲将它定为‘开’门,也就是说,最后只要杀入‘开’门心脏处,此阵则可破。但如果不破其余的阵,枉自杀入‘开’门的话,‘开’门当变做‘死’门,再也出不来。

  “云儿,这次,我们不从你们原来的入口处进入。直接从这地形的头顶进入。”

  头顶?东方随云眯眼看着远处的浓雾翻滚之地,他只能大体上辨别出头顶在何方。而要想从头顶进入,最便捷的道路就是从这野狐岭结滕下悬崖。正想到此处,只听母亲又道:“我们偏不按常规的破八卦阵的门路来破此阵。我们从头顶进入,破眼、破鼻、破左膀右臂,破左肢右腿,最后从口处入,破心脏。”

  难怪每次进入口的时候,都深陷迷阵不可自拔,原来是误闯了‘开’门,其余的阵不破,如何能从‘开’门逃生?只怕那死亡之海的界碑也是死亡之海的人故意耸立在那里,误导人们的吧?又或者是当初蓝氏先祖定的口为‘开’门,只是被聿明氏倒转了阴阳后,‘开’门反倒成‘死’门了。

  想透其中的道理,东方随云立马命跟随的一众人结滕的结滕,准备丈量工具的准备丈量工具。因了冷语新、段小朗知道东方随云要破死亡之海,早就派了不少人跟随保护,再加上蓝昊泽的水手和撷坤殿的人马,是以,这支队伍显得犹为庞大。一应吃、喝、用、穿都有特定的人员管理,行动起来相当的快捷方便。

  不出一个时辰的功夫,结往山下的草滕已是编好。蓝昊泽、百里建弼的武功高强,各自驮着东方随云、夜老夫人下了崖底。顾自强招呼着一众跟随的人员亦是随后跟上。

  下到崖底,已是正午,众人按着行军打仗的规律,支锅烧水煮饭,一应人用过午餐后,再度起程。

  似乎想起什么,夜老夫人问道:“云儿,把方才你念的那首诗再念一遍?”

  “日出东方兮,野岭披金,地府洞开。月娘西沉兮,狐兔皆隐,驭兽无疆。大风飞扬兮,岭断秦关,门匿玄机。悠悠我心兮,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夜老夫人默默的念叨着这首诗,半晌,她的神情很是激动,“如果说,日出东方是指示我们破阵的地点,那月娘西沉呢?是否就是指引我们入阵的地点?”

  “对啊。”东方随云的眼睛亮了起来,直是抱着自己的母亲,“娘,你好厉害。儿子都没有想到。”

  “这就是三个臭皮匠抵一个诸葛亮的道理。”夜老夫人直是刮着儿子的鼻子,“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娘虽然能够猜到这一层,可这首诗中却没有什么‘金啊、银啊’的指示我们方向啊。”

  “有。”东方随云坚定的指着前方,“我们全部到那个地方休息,不必赶路了。等月亮升起的时候,我们再出发。”

  “哦?”顾自强和夜老夫人等人都诧异的看着东方随云。

  “我、百里峒主、蓝海主第二次进死亡之海的时候,曾经带着一匹马。我们眼中看着诸多的魔障,但那马儿丝毫都不惊慌。就像是在草原闲庭散步般的吃着草,最后证实,我们眼中看着的沼泽确实是一片草地。既然马儿能够看破魔障,狐狸啊、兔子啊什么的,眼中一定也没有魔障,那么它们的归家之路,就是我们的入死亡之海之路。”

  蓝昊泽、百里建弼等人虽对阵门、阵法不懂,但却听得懂这话。是以都相当的赞同。顾自强招呼着一众人在东方随云指定的地点休息。

  夜老夫人又拿着地形图仔细的研究,和东方随云几番推敲,终于确定左眼为龙飞阵,右眼为虎翼阵,鼻子为蛇蟠阵,左膀为鸟翔阵,右臂为云垂阵,左肢为地载阵,右腿为天覆阵,口为风扬阵。

  母子二人依照蓝氏先祖留下的诗,又比对着死亡之海的地形图研究得兴起,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直至月亮升起,风吹草动,果然。成千上万的狐狸、野兔似受了什么惊吓似的,往一个地方涌去。东方随云大叫一声‘跟上’,于是乎,所有整装待发的人都小心翼翼、极度轻巧的跟踪着狐狸、野兔而去。很快,到了一个分叉路口,无论是左边的道路还是右边的道路,都浓雾滚滚,不时的传为轰鸣之声。

  被冷语新和段小朗派来保护东方随云的人是以包文龙为首的艺高胆大之辈,能够跟随在蓝昊泽身边的也都是经了许多风雨的人,再加上顾自强本就是人中的龙凤,对这些怪异之景一点也没什么感到害怕的地方。只是看向东方随云,到底该选择哪条路?只因,那些狐兔在一瞬间,居然失了踪影。

  “如果我猜得不错。我们现在处在这人像的额头之端,也就是说,我娘说的先破眼睛之说是正确的。要不然,这些狐兔怎么也将我们带到此处?”

  只要知道走的路是正确的就好。顾自强招呼着所有的人点上了火把。一时间,五十步开外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云儿,我们兵分两路。如果为娘估计得不错,那处于眼睛之上的龙飞阵和虎翼阵必须在同一时间破除,否则,只要有一只眼睛看得到,也许会毁了我们的大计。”

  “娘。”东方随云心中不舍,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和母亲分开过,如今又是这艰险之地,母亲如果稍有差池,他是万死不能赎其疚。

  哪有看不出儿子心思的道理,“你放心,让百里峒主、花场主跟随着为娘就可。不会有事的。再说,破手臂和双腿上的阵门、阵法的时候,我们也得如此啊。”

  这支队伍虽然庞大,但懂得五行八卦的人只有他们母子。母亲的话不无道理。东方随云有丝不舍,“娘,你保重啊。”

  “放心。”夜老夫人抱了抱儿子,“云儿,记住,奇兵之阵隶属水火金木,虽然它转为了正兵,但无外乎也不会逃离水火金木之劫,记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是万物,相生必相克,无需慌张,定能破阵。”

  他本在担心母亲,不想母亲却在为他担心。东方随云回抱着母亲,“娘,儿子知道了。”

  “蓝海主。”顾自强兀自出声,直是看着蓝昊泽,“请你也陪同亲家母前往,云儿这边,有我和文龙保护。”

  知道岳父是全力要保护母亲的安全,他又何曾不是如此想法?东方随云急忙说道:“娘,听岳父的,要不然,就算能够破阵,儿子必不安心。”

  临阵不乱方是破阵的首要,若儿子为她担心导致阵脚大乱反倒犯了大忌。夜老夫人点头,“好。亲家,保护好云儿,保护好自己。”

  因了这片土地影响着司南、计时工具等物,众人又都叮嘱了一番。按图形的大小比对实际的百亩土地,再推算出实际路程,东方随云算出三支普通火把燃烧完毕的时间应该可以走到龙飞阵、虎翼阵。于是,他将所有的人调遣一番,最后,亲点两名随从同时点燃普通的火把,分做两队。

  “云儿,一定要记住。第三支火把熄灭的时候,也是我们一起破阵的时候。一定不要犹豫。为娘在蛇蟠阵那里等着你。”

  知道母亲说的蛇蟠阵是这死亡之海的鼻子处,也知道蛇蟠阵和龙飞阵、虎翼阵为邻,附天成形,势能围绕,首尾相困,能屈能伸。东方随云回道:“娘,放心,三支火把为限,孩儿定破虎翼阵。”

  不说夜老夫人和蓝昊泽等人那支去破龙飞阵的队伍,只说东方随云、顾自强这支去破虎翼阵的队伍,在行走约一个时辰左右,前方居然出现一片汪洋大海。滔天的海浪扑面而来,带来巨大的轰鸣声。

  “不可能,方圆不过百亩的死亡之海,怎么可能会有一望无垠的大海?”

  听着岳父的话,东方随云解释说道:“估计是幻境。一如当初我和百里峒主、蓝海主走过的森林和沼泽,其实,只要克服了死亡的恐怖,看到的也许就是另外一方景致。”

  顾自强当然听说过女婿他们进死亡之海的事,“云儿,你看再该如何?我们是伐木造船渡海还是直接沉到海的底部去再次置之死地而后生?”

  “方法可一而不可再。前两次我们都是从人像的‘口’处进入的死亡之海,可以说是误打误撞,没有撞着‘死’门,如今这大海有可能是‘死’门,如果我们进去了,也许再也不能活着出来。”

  “那我们伐木造船过海。”顾自强语毕,正准备招呼蓝昊泽的水手造船,不想东方随云阻止说道:“岳父,依蓝兄的水手造船的技术,三天即可造一条大船。可如果要渡过这片海域,不说十天,一个月只怕都不成。那我和母亲约定的以三支火把为时限的事根本不可能实现。”

  那倒也是,看着已是燃烧了两支有余的普通火把,顾自强喃喃说道:“总不至于将这片大海给填了吧?古有精卫填海,那也得得成千上万年啊。”

  “岳父,可还记得我母亲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之句不?我怀疑,这大海就是人像的右眼。”

  顾自强闻言,仔细的往大海的远处看去。明明四方都是浓雾滚滚,偏偏远处海天一线的云彩却是异常的绚丽多彩、色彩斑斓,似乎有故意引导着人们往那光明之地而去好摆脱这阴暗恐怖之地之嫌。

  “小婿觉得,如果真伐木过海,也许永远破不了这虎翼阵了。”

  “云儿,你的意思是?”

  “填海。”眼见顾自强震惊的眼神,东方随云果断的说道:“岳父,你看这海边的礁岩,就像是眼睛的睫毛,如果将睫毛闭合住,眼睛不就闭上了吗?我们就炸开这礁岩,让这些礁岩都滚入海中。小婿坚信,这只不过是个小水塘子,因了幻境的原因,让我们产生错觉。”

  东方随云语毕,远远的地方居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接着,脚下的大地在颤抖。东方随云心中一喜,“是了是了,母亲那里肯定也和我想到一处,这声音肯定是从龙飞阵那里传来的。事不宜迟。快,将炸药埋进礁石。”

  跟随的人员训练有素,很快埋好炸药,在点燃炸药的同时,远处再度传来‘轰隆隆’的声音,看来,夜老夫人在炸第二批礁岩了。

  好在母子二人约好了时间,否则一定会被眼前的幻境所迷惑。看来,约定好时间也是破这八卦阵的关键之一。

  眼见炸药皆已埋好,顾自强急忙拉着东方随云随着一众人躲在了远处,随着炸药的点燃,震耳欲聋的声音阵阵传来。巨大的礁石在炸药的作用下不停的往大海的方向滚去。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了。一阵硝烟弥漫之后,所有的人探出了脑袋,抹了抹脸,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眼前一马平川的土地。

  大海呢?大海哪里去了?众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前方。

  “成功了,岳父,我们成功了。”能够这般快的破解虎翼阵,也就是说摘掉了八卦阵的眼睛,而后,他们行事破阵将会轻松许多。

  “快,我们去蛇蟠阵和亲家母汇合。”

  因了虎翼阵破解,方才波澜壮阔的大海美景早已不见了踪影。方才的浓浓怪雾全部扫去无踪。大家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知道,现在是‘子’时。

  “原来,一旦这个阵门破解,就可以看到外界的一切啊。”

  听着岳父的感叹,东方随云摆了摆手,“走,丑时一定要赶到蛇蟠阵。”

  因了东方随云炸虎翼阵填海的时间比夜老夫人晚了片刻,所以,当他和顾自强带着一批人赶到蛇蟠阵的时候,夜老夫人早就等在了那里。母子相见自是欢喜,说及在龙飞阵和虎翼阵所看到的一切,居然是那般的相似。

  如今的蛇蟠阵仍旧是怪雾浓浓,比方才的感觉更是可怕三分,只因不停的大风将浓雾挟卷而至,那风中,居然有血腥的味道。就似有成千上万的吃人猛兽要从那浓雾中冲出的感觉。

  “风无正形,附之於天,变而为蛇,其意渐玄。风能鼓物,万物绕焉,蛇能为绕……”夜老夫人默念着口诀,继而眼睛一亮,“云儿,点火。”

  点火?火借风势。不是要将这些人都烧成碳灰?

  岂有看不出儿子眼中的疑惑。夜老夫人镇定的说道:“既然阴阳倒置,万物就要反向行之。也许火势烧着的不是我们,而是那浓雾中的猛兽。”

  “云儿,我觉得你母亲的话有道理。我们试试,如果火真的烧向我们。我们就冲进浓雾与那些猛兽搏斗即是。”

  东方随云看向蓝昊泽、百里建弼等人,见他们点头。他又看向那些誓死跟随的随从,只见他们亦都点头赞同。花麽更是激动,她一直陪护在夜老夫人的身边,“王爷,放心,我花麽一生少有佩服的人,老夫人算一个。方才若不是老夫人一力炸礁石,在龙飞阵,我们怎么可能看到天空的月亮。”

  “好。”东方随云吩咐所有的人站在一处。又命一些随从将手中的火把抛向那浓雾处。只是,火把抛是抛进去了,半晌却是没有任何别的火苗窜出。

  怎么回事?

  东方随云看了看眼前的林子,咬了咬牙,“将黑油浇到树上。燃树。”

  随从闻言,几个机灵的早就取出背负的黑油洒到树上,继而用火把将树点燃。瞬时间,树木‘劈劈啪啪’的燃烧起来,众人只觉得热浪扑面,不停的往后退去。

  说来奇怪,那火居然没有借风的力道而走,相反的,一如夜老夫人所言,居然直往那浓雾之地一路燃烧而去。霎那间,那浓雾之地似乎传来阵阵闷吼之声,就似怪兽被火活活的烧烤般痛苦的叫声。

  “看,又见月亮了。”

  听着花麽欣喜的叫声,众人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明了,又破一个阵了。

  “娘,寅时了,我们要不要休息,然后再去破鸟翔阵和云垂阵。”如今,他一点都不担心母亲了,母亲的聪明果断是他要学习的地方。

  “既然能够连破三阵,当一鼓作气。”夜老夫人看了看远方,又对比了手中的死亡之海地形图,就地而坐,在上面画了些什么,“如果为娘估计得不错,这两个阵法的阵眼当在脉博处,云儿,只要挑断了脉博处的经脉,这两阵必破无疑。”

  这死亡之海的人形图,左膀为鸟翔阵,右臂为云垂阵,两阵看似无形,实则千变万化,云附於地、变为翔鸟,鸷鸟将搏、势临霄汉,两阵相依相存。一如人的手臂处的死穴是脉博处,那这两处阵地的死眼应该也是脉博处。

  想通其中的道理,东方随云蹲下,看母亲在比对什么,原来母亲将那人形图上又划分了许多经络,将人体的经脉各标记于那地形图上。将人体的死穴和那人形地图完好的比对到了一处。“娘,要走到那脉博处,只怕要到明天的午时。破阵之后,我们在哪里汇合。”

  如果不汇合,他总是有些担心母亲,母亲毕竟上了年纪。

  岂有不知儿子担心的是什么,夜老夫人点着人形图的肚脐处,抬头一笑。“就在这里,如果为娘估计得不错,明天的申时,我们应该可以在这里汇合。”

  再度叮嘱几句后,又重新分派了两队人马所需的物资,仍旧一如先前,顾自强、包文龙保护着东方随云去了鸟翔阵,而在蓝昊泽、花麽等人的搀扶下,夜老夫人领着另外一队人马去了云垂阵。

  一如儿子所料,到达云垂阵死穴的时候,已是翌日的午时。经过仔细的丈量,夜老夫人精心的算出了那死穴的地段,居然是一截秦岭。

  原来这阵法巧妙的将秦岭当作了手臂的经脉。

  如何劈开这巍然屹立的秦岭?

  夜老夫人陷入沉思。看着阴暗的天空。她默默的出神。她知道,如果这个阵破了,那么必是晴空万里。只是现在这里浓雾重重,翻滚不休,别说劈山断脉,眼前十丈之地就看不清地形,也许一个失脚就是万丈悬崖。

  正在众人都等着夜老夫人拿主意的时候,几只怪鸟展翅飞来。

  “啊,这是什么鸟?怎么这么大?”恨不得比见过的水牛还要大上几倍。

  正在众人震惊之际,那几只巨鸟俯冲而下,利爪已是抓向那些呆呆怔愣的随从。猛然觉得危险临近,‘啊’的几声惊叫,训练有素的人都找好位置躲了起来。而蓝昊泽和百里建弼早已腾空而起要和那巨鸟斗上一斗。

  “幻像,一定是幻像。世上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鸟。百里峒主、蓝海主,快回来。其余的人,准备弓弩,破幻境。”

  听到夜老夫人的呼唤,百里建弼和蓝昊泽双双飞回。果然,在他们飞回不久,那几只巨鸟再度俯冲而来。

  一众随从在夜老夫人的吩咐下早做好了准备,弓弩准备妥当,就在巨鸟俯冲而来的时候,万弩齐发,一时间,巨鸟惨叫着直飞空中而去。

  那些巨鸟明明受伤了,为什么不见一滴血流下?

  就在众人都不明白的时候,似血的雨从空而降,一时间,地上就汇成了一条血色的溪流,直往远处流去。

  早就撑起了雨伞护在夜老夫人身边,花麽呆愣的看着血色的溪流,看着血色的雨点撞击在地上,撞出了一个又一个坑坑洼洼。

  “血?血脉?血色溪流?”夜老夫人迳自掐指算着,又将眼光投向不远处的秦岭山脉。继而眼睛一亮,“蓝海主,请马上让你的人挖一条沟渠直通那秦岭山脉。”

  不是说那山脉是脉博死穴吗?如果引血前往,岂不……“那不就将那山脉引活了?”

  “这里阴阳都倒置了,死就是活,活就是死。”

  听着夜老夫人的解释,蓝昊泽也不再多问,他带的水手多是开渠开壑的高手,很快的就开通一条沟渠,眼见着那血色溪流中的血水直往那秦岭山脉中奔去不见了踪影,霎时间,浓雾散去,血雨不再,阳光洒满了秦岭山脉。

  “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他百里建弼,一定会想尽办法将那秦岭给挖断,可万不想,不是挖断山脉,而是给山脉注入血液,让整座山脉活起来。

  “如果我老婆子所料不差,你们方才肯定都在考虑同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些巨鸟不是受伤了吗?血呢?”见众人点头,夜老夫人继续解释,“魔由心生,生魔方能破魔。原来这个云垂阵不是置阵门于死地,而是将阵门救活。”

  原来如此啊。如果他们本着破阵之心,这个阵门只怕用一辈子的时间都走不出去。越是想置对方予死地,对方的反抗和能力也将越来越大。你若给了对方一条活路,其实也是为自己留了一条活路。

  见众人都想通了。夜老夫人笑着摆手,“走,我们和云儿汇合去。”

  夜老夫人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东方随云和顾自强早就到了,正在此处守候。眼见母亲来了,东方随云方长吁了一口气,“娘再不来,儿子就要率人去找了。”

  “这不还没到申时吗?只能说,我儿是青出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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