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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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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怕怀中的人是个瓷娃娃一碰即碎,东方随云轻‘嗯,一声,不停的点头。眼见顾青麦嘴角的血不停的喷出,而他只知茫然的举袖擦了又擦。

  顾青麦抓住他徒劳无益的手,从她腰间解下在花神娘娘庙求得的平安符递到东方随云手中,“如今妾身终于明白,这签文上所说是什么意思了。”

  她极少佩带佩饰,自打从花神娘娘庙回来后,她的腰间总挂着两个平安符,他偷偷看过,也不明那签文上说的是什么,只知道有点意思的是签文上有白云、有青麦。如今,他似乎也明白那签文上说的是什么了。因为他是逐风,她是怀故。他们终是有缘人,今生不能在一起又如何,还有来生。眼见她的眼慢慢的阖上,他眼前一片模糊,凑近她的耳边,“娘子,怀故,忘川之始,记川之末,三生三世,今世盟约。勿忘……勿……”

  东方随云的话尚未说完,只觉得嘴中已被四师傅塞进一粒药丸,不得已吞了下去。他惊愕的看着四师傅。只听四师傅说道:“看在十年前的缘份上,忘尘丹,忘却情缘,是为了你好。”

  忘却?要他忘了她。“不!”他答应过她,在没有她的日子里要记住她,记住她好好活一辈子。东方随云将脸颊贴到顾青麦已然阖上眼的脸颊,“为夫不要忘了娘子,不要。”

  忘尘丹?顾青麦嘴角抹上一抹绝尘的笑,就似那昙花开了一地。

  如何相忘?

  亲自为她送服紫玉人参的他也沾染了紫玉人参,紫玉人参正好可以克服忘尘丹的药性。四师傅不知,不知他曾经用紫玉人参救她一命。

  他忘不了她,根本忘不了,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她缓缓的睁开眼,第一次,居然看到他哭了,那颗颗泪珠中,有着他们一点、一滴的过往……

  “踩上来……这样是不是暖和一些……怎么样,这样走路的感觉如何……为夫希望娘子答应为夫,愿意一直陪着为夫这样走下去。”

  “相爷,我答应你,三生石上,今世盟约,三生三世,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说它是三生石,它便是三生石……所以,它日我们夫妻若走在轮回途中,为夫一定会先看着你喝忘川的水,然后牵引你喝记川的水,当娘子记起一切的时候,为夫再放心的去喝忘川的水,因为,为夫知道娘子会牵引着为夫去喝记川的水。这样一来,我们两个谁也不会忘了谁。”

  “相爷,如果妾身哪天不在了……妾身要你好好的活着,记住妾身,好好的活一辈子。”

  “好,为夫答应娘子,好好的活着,完成该完成的事,记着娘子活一辈子……可是娘子,你答应过为夫,忘川之始、记川之末,一定得等着为夫。

  泪晶莹剔透,过往的一幕幕若花飘飞…她的眼渐渐的模糊,她不甘心,她想伸手抓住曾经的过往,那鲜血沽沽的手就抚上了他的面颊,“相爷,不哭。忘川之始、记川之末,妾身永远等着相爷。”

  《大业皇朝史志》:大业皇朝二百二十一年,天佑帝,天授十一年!

  十月十五日。原广陵王许胤祥联合秦岭马场意图谋朝篡位,河东、河西、河北三营勤王之师挥师皇城,破河南大营军力二十万,破御林军、京机守兵十万。活捉许胤祥,削爵位、判斩立诀,行刑台上一曲《广陵散》,曲终人散,血染古琴。

  同日,助纣为虐之宁氏一门、玉氏一门、苏氏一门斩立决,祸及九族。

  同日,兵马大元帅卓闻人率河东大营军力挥师秦岭马场。

  同日。沈太妃薨,天佑帝遵先帝遗诏,厚葬皇陵。

  同日。皇后许曼容状态疯癫,口出蜚语,不堪国母之姿,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为安天下民心,帝亲自滴血认亲,皇三子宸弘扬为帝之血脉,封惠王。

  《大业皇朝史志》:大业皇朝二百二十二年,天佑帝,天授十二年!

  春:今上病入膏肓,力开恩科,春闱一试,三人脱颖而出,状元冷语新、榜眼柳立诚、探花东方烨。

  夏,帝托孤丞相东方随云,是为摄政王!

  秋,帝崩!太子登基,是为弘文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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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回独白(随云)

  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就陪着母亲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母亲的眼中总是闪着痛苦、仇恨和害怕的光芒,但更多的时候,母亲的眼神非常坚定,她告诉我,我们一定会活下去,而且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总是带着我到处奔波,从母亲的语气中,我仅仅晓得我们不停的搬家是为了躲避着仇家的追杀,至于这个仇家是谁,我无从知晓。我只知道我有过许多的名字,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我和母亲的名字就会更改一次。

  直至我十岁那一年,母亲告诉我,我叫东方随云。追杀我们的人是当朝的兵马大元帅顾自强。

  当母亲将父亲的遗物,一条珍珠链子庄重的递到我手中的同时,她也告诉了我东方家、顾家的四代深仇大恨。从此,我就知道我身上的担子有多重。每天,我会摸着那珍珠链子出神:顾自强的名字如雷贯耳并不陌生,他是我朝的大英雄、大豪杰,他为什么要杀我的父亲?

  有一天,一个不小心,我居然扭开了珍珠,原来那珍珠是空心的,里面有一张破碎的、不完整的纸条,看情形,应该是正好从原来的纸张上撕下来的中间页面,那残破的页面上密密麻麻都是名字。

  看着这些名字,我悚目惊心。由于走的地方多,所以那上面的名字我多多少少都有些熟悉,他们要么是我朝的文臣,要么是我朝的武将。还有一个名字虽然不是非常的完整,但仍旧可以看到‘顾自,二字,从撕碎处我揣测着,应该是‘顾自强,三字。只是奇怪的是上面没有我爹的名字。

  我脑中一亮,缠着母亲讨要了父亲原来的笔迹,可偏偏的,父亲的笔迹和那残缺页面上的笔迹全然不一。也就是说,这是他人写的,被父亲收留在了珍珠中,而且是父亲从他人手上撕下来藏起来的。

  这份名单意味着什么?是否有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呢?

  我脑中划过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会不会是一份通敌名单?我父亲因为掌握了这份通敌名单,是以才会被顾自强杀害?

  因了这个大胆的猜测,我兴奋不已。决定凭着这份名单将顾自强拉下马,就算拉不下马,也要他说出当初为什么杀害我父亲。

  不顾母亲的反对,我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前往边陲的路。我没有将珍珠中有名单的事告诉母亲,我担心如果不是我所想,拉不了顾自强下马会让母亲失望。那个时候的我年仅十岁,多的是愣头小子的愣劲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劲。母亲担心我出事,只好跟我前往。

  记得那一年是先帝天授元年的一个秋天,当我和母亲赶到大业皇朝边陲的自贡地区的时候,那里正在进行一场惨烈的战事,史称檀渊之战。而在那场战事中,顾自强力抗外敌,再一次证实了他大英雄、大丈夫的本色。

  顾自强功勋如此显著,我一个愣头青能告倒他么?趁着夜色,我偷偷溜到自贡地区的府台衙门,想看看那里的林府台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如果这个林府台是一个清官,我就将名单交给他并递上状纸,请他为我的父亲申冤。如果这个林府台只是个逢迎拍马之辈,我决定回京城,找我的舅舅再来谋划。

  只是不想,当我偷偷溜到林府台家后院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更为惊天的秘密。原来林府台的侄子居然是逃兵,是檀渊之战的逃兵。按照大业律法,逃兵一律是杀无赦且祸及九族。从他惊慌失措的语气中,我知道了这场战事的残酷。血流成河、白骨累累不说,更有许多战死的将士被南疆的铁骑踩得渣滓不剩。顾自强的两个儿子也战死于这场战事。

  我听得目瞪口呆,一不小心绊动了脚下的花盆,花盆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在里间密谋着再该如何安排林府台侄儿的一众人。从他们的密谋中我知道这林府台肯定不是一个为民作主的官,是以决定不同他为伍。趁着夜色,躲避着林府台手下的抓捕,我一路跑回住处通知母亲我们在金沙江畔汇合,同时为了引开那些追杀我的人给母亲逃跑的时间我逃进了乱坟岗。

  乱坟岗、乱坟岗,我没有想到,在乱坟岗救我一命的会是你——我的娘子!

  经边陲一劫,我明白,许多事情不是我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在这个是是非非的官场之中,没有人能替你作主,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唯一能靠的是自己。

  金沙江畔,寻到母亲,我看到母亲泪流满面的看着一块巨石发呆,也许她想起了什么吧?这里,是顾自强‘误杀,我父亲的地方吗?我扶着母亲往京城的方向走去,“娘,相信儿子,不久的将来,儿子一定会为东方家报仇血恨。”

  回到京城,等待着我和母亲的是东方家族叔伯兄弟的排挤,好在几个老家奴忠心,我和母亲变卖了老宅,住到了舅舅家。从此我勤读苦学,只图一举成名,在官场中混出个人样来,将顾自强通敌卖国的事实查出来,为我的父亲申冤。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路过关斩将,夺得状元之魁。此时的我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而是密切的关注着我手中名单上的那些人的下场,相当有意思的是,那些人要么身染重疾,要么发生意外,总而言之,在我仍旧只能巩固我的权势的时候,那些人全然离开了人世。

  只有顾自强一人仍旧如日中天的活着。这事太过诡谲,我越来越肯定我手中掌着的是一份通敌卖国的名单,肯定是顾自强担心他的暴露于是杀了所有有可能知道他往事的人或者战友。之所以不动我的母亲,我想是因了我舅舅的原因。

  我舅舅是京机府台,手上掌着一定的实力,他为人善权谋,在京城有着‘狐狸,之称,他总是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扳倒顾自强的时候,如果要扳倒如日中天的顾自强,得有人证、物证而且必须一击即中……我的许多为人处世、官场逢迎、工于心计之举都来自于舅舅的教益,在他的教辅之下,我一步步的走到了大业皇朝丞相的位子上。舅舅临终之前,叮嘱他的党羽皆为我所用,是以,我的权势一步步的高涨,手中的实力甚至大过了一国之君。

  宸天佑一方面要用我抵制宸天极,另一方面又想控制我的权势,于是故意树立许胤祥来左右我和宸天极的势力。因了此,夜柔进了宫。一来,她不想因了她引起我和宸天佑之间的君臣嫌隙,二来,她希望进宫助我一臂之力,牵引许皇后的枕边风。三来,那个时候我虽位极人臣,但手中所掌的也不过是文臣,没有武将终是实力不足,不足以和顾自强抗衡。

  夜柔深知我复仇之心,在没有和我商量的情形下毅然进了皇宫。对于夜柔进宫,我感到力不从心,同时也不敢苟同。但我仍旧答应了她,必帮她在后宫永远有一席之地,这是我欠她的,也是我欠舅舅的。从此我们兄妹二人内外合作,一步步,我走到内阁首辅的位子。

  宸天佑天性虽多疑,但他是真心的喜欢夜柔。内有夜柔的聪明决断,外有我的推波助澜,很快的,宸天佑立了弘文为太子。我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终没有辜负对夜柔的承诺,终没有辜负舅舅疼我、教我之心。

  接下来,我全副身心放在了对付顾自强的事情上。因深谙先帝的疑心病,我分析着顾自强手握重权二十载的利弊,同时也呈述着顾自强致仕之后的利弊,先帝果然听信我的分析,不但下了顾自强的兵权,而且将他软禁在了京城。于是,我推出了卓闻人,一个和我亲如兄弟的人接替了顾自强兵马大元帅的位子。

  文有满朝文官,武有闻人,顾自强的末日到了。替父亲洗雪的日子来了。

  可惜的是,顾自强杀了所有名单上的人,我没有人证。这场官司就算打下去,只怕也是一桩无头案,最终的结果仍旧会是顾自强‘误杀,了我的父亲而已。

  再怎么办?

  说起来好笑之极,就在我想破脑袋的想着如何算计顾自强说出真相的时候,我听到一些消息,说顾自强打算招赘女婿。天意么,你所有的条件正好够指婚的标准,毫不犹豫,我定下了你。

  此番订亲可谓一举多得,绝了顾自强的念头,绝了许昭阳的念头,困住了顾自强,也许还能感动顾自强,让他自觉的说出当年金沙江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他不说,我将一路继续调查下去,有你在我的手中,我已毫无忌讳。

  可万不想,在演戏的同时,我陪进去的是我的一颗真心。从起初的不准、不允、不承认,到后来的相知、相爱、相濡,我就那么一步步的陷了进去。喜欢你明明心中有丘壑却偏偏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喜欢你眼见着千难万难却带丝隐忍、带丝坚强、带丝倔强的样子,喜欢你长发及地不加梳理的飘逸,喜欢你……总而言之,喜欢你身上的一切。

  随着对你的了解越来越多,我十分的迷茫,岳父能够教出你这般聪慧、大度的女儿,他又怎么可能会是狡诈、奸恶之辈?

  也许,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岳父有不得不杀我父亲的原因。

  那份名单成了我的梦魇,从起初坚信岳父是通敌叛国,到后来怀疑这份名单上的人都是忠臣,岳父杀了这些忠臣的原因就是为了隐瞒我父亲的什么事,也许父亲才是通敌叛国之人?

  我的想法实属大逆不道。仅凭岳父和父亲的兄弟之情,就让岳父做出如此残忍杀害忠良的事,似乎不符合岳父做人的标准。依岳父大英雄、大丈夫的气概,他杀的当是奸佞啊。如果他杀的都是奸佞,那他的名字为何也在奸佞之中?他杀了他们是想隐瞒什么?

  这份没有我父亲名字的名单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人子,为一朝之相,于公于私我都得查下去。查下去的结果无外乎两个,要么岳父是忠臣、我爹是奸佞,要么我爹是忠臣、岳父是奸佞。

  如果岳父是奸佞,为了我苦命的母亲,为了枉死的父亲,作为人子的我不能不报父仇。为了大业皇朝的礼、法、义、信、诚,一朝之相的我不能偏私。岳父必受国之器法!而因了我的推波助澜促使岳父走向断头台,你必不会原谅我。

  如果我爹是奸佞,作为人子,我将顶替他承受一世的骂名,只有这样,我爹的灵魂才能得到安息,也只有这样,他才能重新投胎转世。一个奸佞之子,又如何配得上大英雄的女儿?那个时候,我必不会拖累你……

  无论是哪种结局,我都将失去你。

  对于第一种结局,我卑劣的希望用我们的孩子锁住你会离开我的步伐。对于第二种结局,我更卑劣的希望我们能够有一个孩子,在没有你的日子里,这个孩子将会是我对你所有的祈盼和寄托。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你的体质不宜受孕。一朵恶花下果然不能结出善果!

  可是,不要紧,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于是,我停下了一切搜寻罪证的脚步,缘惜眼前人,我宁愿一世相陪。

  就在那时,我收到一封署名‘无缺,的游侠的信,他告诉我,你的两个哥哥还活着……

  如果你的两个哥哥还活着,那说明他们是檀渊之战的逃兵,岳父枉报军情,顾府枉受追封,都是灭门之罪!

  本来,我这个一朝之相不能偏私,对这一切有可能触及国法的事都要严肃查处、严加惩治。可因为有了你,我一步步的退让,一步步的躲着视而不见。游侠的信我烧了,只当它是坊间传闻。

  “我欲何求?执子之手。相看变老,至死方休。此生如厮,足矣。”

  紧接着,许胤祥也提出了你二哥活着的事,并且告诉我,你二哥就在他手上。正所谓三人成虎……这一次,我不得不信,我只好暂时摁下了燕子坞的惨案,图谋着用另外的办法置许胤祥于死地。我所做的一切只图能够看见你,只图你在我的身边。那个时候,我已全然放下了一朝丞相之责,放下了百行孝为先,硬将放手的箭拉了回。

  可是,你好狠,狠得既干脆利落,又致命的吸引着我。你亲自揭发你二哥尚在人世的消息,搅乱了许胤祥的计划;你亲手弑父,震惊了整个大业皇朝的人;你……我夫妻情断,我心痛难忍,原来我一点也不了解你。第一次遭受如此大的打击,我一病不起,再次醒来,岳父已被你……

  可我有种感觉啊。你这样做,目的就是让我恨你,因为恨,可以让人有生存下去的勇气。你这样做,目的就是让我忘却你,因为忘却,我以后的生活肯定不悲苦、不麻木、活得充满力量。

  可怎么办呢?你忍辱负重、韬光养晦也好,你干脆果断、了断亲情也罢,我的心里始终住着你。当我在你的身上尝遍了喜怒哀乐,要我如何恨你?要我如何忘记你?

  忘却?忘却?明明记得吃下了忘尘丹,按照四师傅所言,是为了我好。可是,为什么我不但没有忘却我们的点点滴滴、丝丝缕缕,而且随着年岁的增加越来越深刻,越来越清晰?足以让爱着你的心温暖满足。

  犹记得我们二人赤着脚,我抱着你走路的一幕幕,“踩上来……这样是不是暖和一些……怎么样,这样走路的感觉如何……为夫希望娘子答应为夫,愿意一直陪着为夫这样走下去。”

  犹记得槐树林中,我们许下的诺言,“我说它是三生石,它便是三生石……所以,它日我们夫妻若走在轮回途中,为夫一定会先看着你喝忘川的水,然后牵引你喝记川的水,当娘子记起一切的时候,为夫再放心的去喝忘川的水,因为,为夫知道娘子会牵引着为夫去喝记川的水。这样一来,我们两个谁也不会忘了谁。”

  犹记得燕子坞客栈中,你对我的细细叮咛,“相爷,如果妾身哪天不在了……妾身要你好好的活着,记住妾身,好好的活一辈子。”

  我的一辈子,到底还有多久?

  光阴似箭,转眼已到弘文帝康德元年,朝事纷如棋局,南疆、西陲蠢蠢欲动。风云际会之时,难得还有一片净土,在这净土之上,槐花再度开遍,为夫可以站在槐林之中想着你。

  “相爷,我答应你,三生石上,今世盟约,三生三世,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驻足月下,看着悄然开放的槐花,都是你肆意的笑颜,醉酒的睨眼,隐忍的怒火,还有……还有金銮大殿上万千风华的一瞬绽放,艳如昙花、亮若流星。原来你早已固守在我的生命中,成了我心中再也清理不了的痕迹,随着日月的延长,逐步的沉淀、沉淀、再沉淀,终于厚重得滚滚红尘中,我的心、我的眼再也容不下任何其她女子,因为我的心中一直有你为伴。

  那方和着你的泪、我的血的昙花绣帕,就放在离我的心最近的地方,那里有你的体温,也有我的体温,我们的手一直牵着,我们的心一直连着,日日浏览、细细品味,回忆已足够我的余生再也无泪、无怨、无恨。

  仇恨又如何?不过过眼云烟。碰到爱的人若不珍惜,徒留的恨会令人悔不当初。所幸,我真心爱着你,你也真心爱着我,这一世,足矣!

  “娘子,等着为夫,忘川之始,我信你,等着我……”

  101回独白(青麦)

  我的出生注定了我命运的不一般,打我有记忆开始就在师门,陪我最多、护我最多、爱我最多的是四师傅。他如兄、如父、如师的伴着我在师门的每一天、每一刻。

  可是我希望能够陪在我最亲的人身边,比如说我的父亲,比如说我的哥哥……我一直认为我克死了自己的母亲,是以父亲不喜欢我,这才将方方出生的我丢到了师门。直到我遇到父亲并被父亲救活,我才知道,我错了。虽然我不在父亲的身边长大,但他的父爱一直陪伴着我。

  地驭门是一个相当神秘的江湖门派,门规甚严,以至于我的两个哥哥受父亲之命来看我的时候,我都不能和他们太过亲近。但是,能够看到他们,却是我人生最期待、最幸福的事。一年两次的见面,我总是掰着指头数着日子的到来。

  直到有一天,约定的日子,我的两个哥哥没有来,我偷偷的溜出去找他们……他们死了?战死沙场了?

  欲哭无泪,我央求着四师傅做下了有违天道的事,央求着四师傅将我的两个哥哥起死回生。那时的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要我的亲人能够活在我的身边。既然师门有驾驭地上、地府中一切生灵的能力,为什么不拿来一试?

  四师傅对我的要求向来是有求必应,我们二人瞒着所有的人,着手救活我两个哥哥的秘密事情。后来,四师傅进了绝杀谷修行,救活两个哥哥的重任全盘落在了我的肩上。

  因了四师傅对我的溺爱,地驭门所有的机关对我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出地驭门搜寻着治疗我两个哥哥的奇珍药草而让其余的同门没有任何查觉。知道南疆十六峒和西陲八场的灵药遍地。我毫不犹豫的、时不时的去那里盗取灵药。

  别看我的年纪小,别看我还没有练就地驭门的正宗武功,但仅凭手上的这点子功夫,足以称霸江湖。

  据大师傅说,地驭门的武功深不可测,旦凡练成者,上斩妖魔、下斩鬼魂,人间更是无敌手。只是遗憾的是,自地驭门开创两百余年来,即便是开派祖师,也没有练成《地驭玄冰诀》,而要练成《地驭玄冰诀》,前提条件是练习地驭心法之人额间必须出现胭脂痣。

  两百余年来,出现胭脂痣的门人屈指可数,除却开派祖师练成胭脂痣外,我的母亲、四师傅、我,我们三人可以说是地驭门难得的翘楚,特别是我,骨质奇佳,悟性奇高。

  我记得四师傅额间出现胭脂痣的时候若隐若现、时有时无。听大师傅说,我的母亲当初也练习出了胭脂痣,一如四师傅般若隐若现、时有时无。只有我,额间的胭脂痣出现的时候,再也没有消失过。

  按照地驭门的门规,额间的胭脂痣一旦练就且再也不消失之人,必须去绝杀谷修行。十八岁的四师傅去了绝杀谷……只是三年了,四师傅仍旧未从绝杀谷出来。三年的分别,四师傅出来肯定会吓一跳,因为年仅十一的我已然练就胭脂痣。

  练就胭脂痣的我相当兴奋,恨不得现在就进去找四师傅,期待着和四师傅一起在绝杀谷修行。可大师傅、二师傅、三师傅他们要我等等看,等四师傅出来后,问清楚里面的情形再说。

  知道他们都疼我,我点头答应了。再说我对两个哥哥放心不下,只有等四师傅从绝杀谷中修行出来,将两个哥哥交到他的手上,我才可以放心的进绝杀谷。

  当我以为一切都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又过了一年,四师傅从绝杀谷中修行而出。他变了,脸上不再有原来阳光般的笑容,有的只是阴鸷的眼神,紧抿的唇角。他只是盯着我额间的胭脂痣,那眼神居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可我额间的胭脂痣,我本来要向四师傅炫耀的啊。

  从此,四师傅一扫当初宠我、溺我之心,而是在最严酷的地方训练我,极海之冰、练狱之火、毒虫噬咬这些都算不了什么,最痛苦的是,当大师傅责怪他不该如此严格要求我的时候,他居然将大师傅错手杀死?当二师傅责骂他无血无情的时候,他可以将二师傅毫不犹豫的杀掉。最后是三师傅……三师傅决定叛出这冷酷的师门,终是斗不过四师傅,亦是被四师傅残忍的杀掉。

  我知道,四师傅这样做是想让我恨他,越是恨,我额间的胭脂痣就越是血亮,越是放着耀眼的光芒。

  我和三师傅一般,恨这师门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恨四师傅的冷血,毫不犹豫的叛杀出师门。

  可身为地驭门门主的四师傅还是不放过我,他放出一批又一批门人来追杀我,曾经他们都是我的师兄弟啊,可如今,为了生存,为了救活我的两个哥哥,为了活着见我的老父亲,我的身上沾满了同门的血。

  一次次我杀得不忍心,随着他们回去,一次次我又重新叛逃。我哭过、闹过,甚至用死威胁过四师傅,可他就是不放过我,并且一力逼着我进绝杀谷修行。

  如果说原来我对进绝杀谷还充满着兴奋期待。如今我只有恨,恨绝杀谷,我恨不能将它一把火烧掉。四师傅就是进了绝杀谷后由人变魔,变成我恨不能杀之的魔。所以,我发誓不进绝杀谷,甚至不惜和四师傅奋力拼杀。

  四师傅从绝杀谷出来后,每隔一段时间要闭关一次,我每次利用他闭关的时候叛逃。希望逃到一个他找不到我的地方,我的同门师兄弟们找不到我的地方……可每一次,他都有本事找到我。

  也许是他太了解我吧。我只能这样解释。

  有一段时间,四师傅居然不逼我了。令我相当奇怪的是,他总是默默的看着我出神。我大摇大摆的走出地驭门,他也不派人来追杀我了。我以为四师傅终于想通了,知道我不想变成一个十恶不赦之徒,是以他终于放弃将我造就成一个十恶不赦之徒的计划了。

  顾府我不能归,老父亲肯定会担心我是被师门逐出……再说两个哥哥还未苏醒,也只有地驭门的力量才能将两个哥哥起死回生。从他们的恢复情形来看,我可以肯定,四师傅其实一直没有放弃救活他们的事,于是,我放心的游走在南疆、西陲的边陲一带。仍旧时不时的到南疆十六峒、西陲八场去顺手盗些名贵的药材治疗我的两个哥哥。

  虽然我和四师傅闹得很不愉快,但因了我特殊的身份,我在地驭门仍旧可以随进随出,有时候四师傅看到我,也只是默不作声,我时有在想,他之所以着手救我的两个哥哥,也许就是想以此牵绊着我,因为只有这样,我仍旧不得不时时的回地驭门看一看。

  有道是‘久盗必犯,,终于有一天,我被南疆十六峒、西陲八场的人当众抓了个现行……以我的武功要想跑是轻而易举的事,但看着他们可怜兮兮的眼光,唉,拿人家的手短!在他们声泪俱下的声声讨伐中,我不得不答应赔偿他们灵药,不得不答应照顾着他们的生活。为了将戏演足,我不得不夺了他们那些峒主、场主的令牌。

  后来百里建弼不无得意的告诉我,南疆十六峒和西陲八场的人早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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