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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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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许昭阳也要陪同宸婉君祈福,本来就有些反对自家娘子上山,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偏宸婉君信誓旦旦,他又信得过宸婉君的为人,再加上派了擎苍保护,是以才许顾青麦陪公主上山祈福,不想仍旧出事了。
不再看向认错的公主,东方随云迳自吩咐着含玉,“去庙中取你家小姐换洗的衣物来。”
含玉起先一愣,猛然想起小姐的衣物被荆棘划破不少,脑中灵光一闪,急忙应着下山而去。
“相爷,是擎苍,擎苍……还有东方夫人,东方夫人啊。”
听到宸婉君欣喜的语调,东方随云急忙看向崖底,可不是擎苍是谁?只见擎苍的背上绑着一个人,正是顾青麦,那满头的长发被山风吹得左右摇摆,只是脑袋耷拉着,也不知道是否受了伤?严不严重?东方随云的心提了起来。
离悬崖顶还有丈余,擎苍一个跃身飞上悬崖,“大人,少夫人无恙。只是受了惊吓,累了。”
擎苍真是知他心,东方随云长吁一口气,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顾青麦的身上,示意擎苍松绑。接着将自家娘子抱入怀中,急步往早已支好的大帐而去。
丁成和终于明白了,也终于清醒过来,急忙命人支火架烧水,又命人去取压惊酒。正忙着的时候,含玉已是取了顾青麦的衣物重新到了悬崖顶。眼见擎苍站在大帐外,她欣喜若狂,“小姐找到了?”
擎苍含笑点头掀起大帐的一角,仅容含玉一人通过。
含玉踏入大帐,首先看到的是姑爷的背影,接着是看到躺在临时支起来的大床上的小姐,惊呼一声,“小姐!”
东方随云轻抬手指‘嘘,了一声,“你家小姐累了,别吵。”
原来只是累了?含玉拍了拍胸口,将手中的衣物放在床上,看着小姐脏兮兮的脸颊,“奴婢去打些水来。”
“嗯。”
含玉步出大帐,靠近擎苍身边,“小姐没事吧?”看姑爷的神情挺沉重的,偏又不能失礼的上前到处检查检查。
擎苍压低声音说道:“没事。我找到少夫人的时候,少夫人正惊慌的躲在一处草丛之后。看到我后,少夫人才晕过去的。”
想来自家小姐肯定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含玉想着就心疼。“那个拽着小姐跳下悬崖的黑衣人呢?”
擎苍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看见。“只怕得等少夫人醒后问少夫人了。”
想着自家小姐还脏兮兮的躺在床上,含玉急忙走到早已烧好的热水边,端了盆子,拿了毛巾重新步入大帐内,“姑爷,奴婢替小姐净身更衣。”
东方随云头也不回,直是接过含玉手中的毛巾,沾了些水,仔细的替顾青麦擦起脸来,容颜一点点的清晰,所幸脸上未见任何伤痕,想必脑子不会有事,东方随云再度长吁了口气,这才站起来,将手中的毛巾递到含玉手中,“也不知道身上没有有划伤、破皮的地方,你要小心些。”
含玉急忙点头‘嗯,了一声,东方随云步出了大帐。
姑爷肯定是向擎苍询问悬崖底的事去了。想到这里,含玉急忙仔细的替顾青麦轻轻的脱着外面的脏衣、破衣,又小心翼翼的替自家小姐擦洗着身子,眼见小姐身上并无伤痕,小丫头庆幸得眼都红了。
再度替自家小姐将衣物穿好,含玉这才发现,自家小姐正睁着一双凤目定定的看着她。她惊呼一声,“小姐。”
看着小妮子哭得红通通的眼,顾青麦展颜一笑,“傻丫头,你家小姐向你保证过的,一定会好好的。”
听到顾青麦的声音,本在帐外打听崖底消息的东方随云激动的揭起帐帘,正好看到顾青麦的眼光看过来,二人对视许久,东方随云才笑着举步入内。
在含玉的帮助下,顾青麦坐了起来,有些心疼的拉过东方随云的手,“相爷,你怎么来了?病可好了?怎么瘦成这样了?”
“娘子要为夫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呢?”说着话,东方随云命含玉去拿一盏压惊酒进来。
看着含玉出帐,顾青麦趴在自家相爷的怀中,环着自家相爷又细了许多的腰,“好险。”
轻拍着顾青麦的背,东方随云叹道:“娘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唯愿那些‘活不过今秋、今冬,的话都烟消云散。
含玉端着压惊酒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姐趴在姑爷怀中十分享受的闭眼养神的画面。她的心中不觉升起一股骄傲和感动,“姑爷,压惊酒。”
东方随云扶起怀中的人,接过含玉递过来的压惊酒,亲自送到顾青麦的唇边,“来,喝一些,去去诲气。”
喝过压惊酒,顾青麦苍白的小脸升起一股红润。东方随云以指腹摩挲许久,“娘子,头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拽你下悬崖的黑衣人到底是何人?和那些杀手有关么?”
顾青麦由不得‘噗哧,一笑,“相爷这么多问题,要妾身先回答哪一个呢?”
看着自家娘子俏皮的神情,东方随云亦是笑了,“好,娘子就和为夫说说那晚的事。”
擎苍的武功出类拔萃,想必定然听到四师傅的箫声,只怕隐约会猜到那箫声和她落崖有关。想到这里,顾青麦说道:“妾身那天被那帮杀手追逐,拼命的跑出树林来到悬崖之顶,眼见妾身性命不保,忽然出现一个黑衣大侠。”
黑衣大侠?想必就是那个拽着自家娘子跳下悬崖的人了。既然她称黑衣人为‘黑衣大侠,,想必那黑衣人是救自家娘子的。东方随云方想到这里,只听顾青麦又道:“那黑衣大侠想必是江湖中的侠客,他对那么多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很是看不顺眼,于是就保护着妾身退至了悬崖边端并且和那些杀手厮杀起来。”
东方随云心中暗念一声‘阿弥陀佛,,若非那黑衣大侠出现,自家娘子只怕早就……想到这里,他的手不自觉的拽紧。
看出东方随云的紧张,顾青麦伸手握住他的手,“相爷,妾身不是没事么?好在有那个黑衣大侠保护妾身,可是双拳难敌四手,那黑衣大侠虽然杀了许多的杀手,可仍旧躲不过最厉害的那个杀手的追杀,迫于无奈,他只好拽着妾身跳下悬崖。”
原来是为了躲避那个尚还活着的蒙面杀手的攻击这才跳下悬崖的?结合着含玉、擎苍所讲,东方随云心中终于明白了。“后来呢?那黑衣大侠呢?
“别提了。那最厉害的杀手对妾身和黑衣大侠紧追不舍,几番要置妾身于死地,黑衣大侠武功再高强,在保护妾身的同时也不可能杀那个杀手,他只好将那个杀手拍飞到了对面的山头。”
原来那杀手不是遇到什么气流,而是被黑衣大侠拍飞的。东方随云如此想着,又听顾青麦一声长叹,“千算万算,妾身和黑衣大侠虽然安全落到了悬崖底部,可不曾想那里还有一个吹箫的人。”
箫?难怪含玉和擎苍都言有一奇怪的箫音。东方随云心中一动,“是何人?”
顾青麦摇了摇头,“那吹箫之人很是奇怪,和黑衣大侠一见就相互打了起来,妾身看着害怕就躲了起来,后来那打着的二人就不见了。崖底黑暗之极,又不时传来野兽的叫声,妾身更是害怕,只好胡乱的走着,希望能够找到一条走出崖底的出路,不想越走越分不清方向……”
想到自家娘子在崖底那担惊受怕的样子,东方随云将顾青麦拥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后来那二人再未出现吗?”
在他的怀中摇了摇脑袋,顾青麦回道:“妾身想着,那吹箫之人只怕是那些杀手的首领,他肯定怨恨黑衣大侠坏了他的好事,是以和黑衣大侠打得难解难分。只是他们二人的武功似乎都差不多,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打到哪里去了,妾身也不知道。反正妾身再也没有看到他们二人。相爷,若是找到那黑衣大侠,可一定要好生谢谢他一番。”
“那是自然,娘子可还记得那黑衣大侠的面貌?”
顾青麦拍了拍脑袋,“头晚上虽然有月光,但看得不是十分的真切,不过,如果看到他本人的话,一定会有映像的。”
这样一来,那黑衣人、吹箫之人的诡异之事就都可以解释了,最主要的问题是到底是谁买通了杀手要来刺杀他的娘子?想起许昭阳的眼神,东方随云心中一动,摸着顾青麦的秀发说道:“想必,这一次,是为夫连累娘子了。”
连累?顾青麦不解的看着东方随云。只听他又道:“为夫很是怀疑许郡主。”
许昭阳对自家相爷很是痴缠,那天娇更是广陵王送于苏怀逸的,莫非这中间真有什么联系?顾青麦正待开口,只听含玉骄傲的说道:“小姐别担心,那许郡主被姑爷鄙视得哭着跑下山了,只怕从此会死了那颗心了。”
听着含玉将东方随云挖苦许朝阳的话说了一遍,顾青麦不仅苦笑连连也是感动连连。有些娇嗔的睨了东方随云一眼。只听含玉又道:“诶,姑爷,你说巧不巧,还真被你说中了。奴婢到庙中拿小姐的衣物的时候,那苏尚书亦是赶到娘娘庙了,可惜的是,那苏夫人终是没有醒来和苏尚书交待后事就仙逝了,唉,真惨。”
苏夫人?玉溪?死了?顾青麦骇然的睁大眼睛,看着含玉,“那……那苏府中其她的婆子、丫环、对了,还有那个妾室天娇呢?她们有没有出什么事?”
“混战中死了一个婆子、一个丫头,至于那个妾室,没有找到,十有八九是被杀手杀了,还不知道抛尸在何处呢?”
如此说来,苏怀逸断然是不知天娇身份的了,要不然怎么会枉死了自己的嫡妻?就算他对玉溪再怎么没有情爱,但看在玉照的份上也不能这般枉杀玉府的二小姐啊。那天娇是广陵王送予苏怀逸的,广陵王此举到底何意?天娇是和许昭阳联手杀她么?是简单的为情起歹意还是其它原因?顾青麦正疑问连连间,只听含玉又道:“还有呢。奴婢出庙的时候碰到急急赶来的玉老爷子。看玉老爷子的脸色,只怕苏尚书的日子会不好过呢。”
闻言,顾青麦心中更是一动。玉老爷子失了小女儿,肯定不会放过苏怀逸。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说出‘天娇是杀手,的话,天娇是广陵王送的人,如果说出‘天娇是杀手,的话谁信?保不准还搞得许胤祥、苏怀逸、玉照等人联手对付自家相爷。那才叫得不偿失。万事,只能等待时机、以静制动。想到这里,顾青麦叹道:“可惜了苏夫人那般好的人。”
“她还好?”含玉不屑的撇嘴,在东方随云的连声追问下,将那晚上玉溪是如何折磨天娇的事说了一遍,只听含玉又笑道:“姑爷,所以说,不纳妾室是明智的选择。”
“死妮子,去,弄些吃的来,本小姐饿了。”
“好啊。娘子饿了是好事。等娘子养好精神,为夫带娘子出去走一趟,保不准会再度碰到那群杀手呢。”若不引蛇出洞,总会留有后患,许昭阳再狠,只怕是被人玩弄在明。而暗地里,肯定有着另外一双手,那双手,箭头直指燕子坞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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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回兄妹
雨骤然停憩,明亮的月儿冲破云层高挂天空,如水银般的月光柔和的铺满大街小巷、亭台楼阁。
广陵王府,广陵阁。
依旧天高云淡,依旧清雾缭绕,似涓涓溪流潺潺而过,似绵绵细雨滋润心田。不关风花雪月,不过一曲残阳落照、晚霞如歌,一曲清音,扣动了几多心弦。一曲《广陵散》奏罢,许胤祥坐在琴案前,久久不动身,神思遥远。
一袭紧身黑衣的天娇从暗处现身,一声轻叹,缓缓的走到许胤祥的身后,而后嫣然一笑,有些撒娇的伸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身,将头帖在他的背上,“大哥!”
嘴角勾起一抹笑,漾起无边的温柔,许胤祥轻拍着天娇的手,“失败了?”
“大哥对妹子失望了吗?”
牵着天娇的手,将天娇拉到身前仔细的端详,看了许久,许胤祥说道:“知道吗?你长得很像母妃。”
天娇眼中一热,“大哥见到母妃了?”
“皇太后寿涎那天,远远的一眼,就那远远的一眼,寄托了无限的相思和期望。大哥感觉到母妃了,也感觉到母妃感觉到我们兄妹了。”
“母妃可好?”天娇的声音有了丝颤抖。
许胤祥点头。“母妃很好。母妃那天一身华服、万千风华,盖过了那个老妖婆。”
本来还热泪盈眶的天娇,一听‘老妖婆,三字,‘噗哧,一声笑了,“宸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许胤祥轻刮着天娇的鼻子,“你不是宸家的?”
“妹子倒希望我从来就不是宸家的。”什么毒月恶日?什么男克父、女克母?只因出生的日子就注定他们兄妹那永远见不得天日的命运吗?
似乎知道天娇心中所怨。许胤祥轻轻拉过天娇坐到自己的身边,“母妃大智大勇,不但生下我们兄妹,并且保住了我们兄妹的命啊。这个世上,只要母妃不认为我们兄妹是天煞星就可。所以,无论前途有多渺茫,无论前途有多坎坷,为了母妃,我们兄妹不能出丝毫差错。”
“夺了老妖婆儿子的江山,什么忌讳就都没有了。”
许胤祥伸手摸着天娇的头发,“这些年,苦了你了。你本应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娇女啊。为了为兄的大业,却不得不隐身花坊酒楼。”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一点也不错。当年他们的母亲沈容怀有身孕,好在沈容懂医,推算出他们兄妹将在五月初五日出生。对于毒月恶日出生的孩子,民间尚且全部弃之杀之不让其生长,更何况是帝王之家?
知道自己怀的是双胎而且脉像不一,肯定是龙凤胎后,沈容精心为这一对龙凤胎儿女的到来做着准备。
那个时候的皇宫阴云密布,所有皇子要么病死、要么从树上摔下来摔死,明着都有理由,暗里其实有一张无形的网、一双无形的黑手,所有人都知道那双黑手是谁,但谁都不敢捅破。而沈容这对龙凤胎若出生在五月初五,那无需任何理由,必不能活命。
以沈容的医术,可以提前产下这对龙凤胎,可怀的是双胎啊,危险很大,她担心胎儿营养不足先天缺失而造成日后多病。她又想过推后产期,可产期推后她又担心胎儿窒息宫内导致死亡。多方权衡,沈容决定顺其自然,只是买通御医,说怀着一胎。
依先帝对她的宠爱,按照‘女克母,之说,先帝必不允那出生的女婴存活于世。至于男婴,仗先帝之宠,沈容买通钦天监的人撒下弥天大谎,捏造男婴‘天煞孤星,克父不祥,送出宫门,可避此劫,的十六字命格,从此天也、命也……
“这个天下,本来是大哥的。”
天娇说得有些愤懑,即便大哥是天煞孤星,但因了先帝对母妃之宠,爱屋及乌,仍旧给了大哥最阔气的宅院,依旧给了大哥最多的爱,只是……“那个该死的老妖婆,生怕父皇将大哥接回宫中尊为太子,居然将黑手伸向了大哥。”
也许老天不绝他,当时许氏一门正好有个一岁的儿子多病身亡,沈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许以许家一女皇后之尊,这才终于劝动情如姐妹的许氏将两个孩子互换,真正的六皇子宸天佐从此成了许家的长公子许胤祥,这个秘密只有沈容、许氏夫妻、奶娘知道。
许氏夫妻带回宸天佐,对外宣称许家长公子在许氏的潜心礼佛下起死回生。从此之后,许氏夫妻携着六皇子搬出京城避居香山脚下潜心礼佛,而沈容也力荐先帝订下许家叔伯兄弟之女许曼容为太子妃。
一岁的孩子长相没有多大的分别,再加上沈容懂医术,稍微的将孩子的遗容整理一番,乍一看去,那乌黑的小脸就是六皇子宸天佐的模子,是以这件事不但瞒过了先帝,更是瞒过了现今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因了六皇子的薨逝,先帝心痛难忍,从此疾病缠身。但在他的有生之年,他留下了‘沈妃逝后,陪葬皇陵,的圣旨。
念及往事,念及父亲一生痴爱母亲,很是令许胤祥、天娇感动了一番,许胤祥叹道:“照说,母妃的身份是不能陪葬皇陵的。可父皇痴爱母亲如此,我们兄妹一定要完成父皇的遗诏,也要完成母亲心心念念之愿。”
先帝驾崩,沈容心痛难忍,若非顾及到两个苦命的孩子尚在人世,她当陪先帝而去。也因了先帝的驾崩,将本来对红尘俗世早已看厌,只想拥有帝王之爱的沈容的人生理念彻底的推翻,她要报仇,为自己的两个孩子也是为所有皇太后害死的皇子报仇,她要夺得江山,她要光明正大的和先帝葬在一处,她要让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太后永生入不得皇陵。是以,她出手了。
找许胤祥好找,可要找天娇就有些难。毕竟天娇当时是沈容的一个嫡系奶娘藏在裙底下带出的皇宫。那个时候为了禁止天娇哭出声,她们还用软布将天娇的嘴封严,天娇因此差点窒息而亡,至今留下难治之疾。
不想还没等许胤祥他们去找天娇,天娇反倒找上了他们。原来天娇被奶娘带出皇宫后,奶娘不敢有付沈容所托,她将天娇带往它处,吃苦奈劳的倾其所有为天娇请来名师,琴棋书画、歌舞技艺、武功柔术样样不差的教导她,目的就是为了以后对沈容有个交待。
这是一段辛酸的往事,兄妹二人分别从怀中掏出半块羊脂玉佩,合拢,可以看到一个完整的凤展翅高飞。天衣无缝,这是他们的母亲在生下他们的时候,忍痛将一整块玉佩裂成两块,兄妹二人各持一块,作为兄妹相认的凭证。
相认的兄妹加快了报仇的计划,许胤祥以一曲《广陵散》成功夺得宸天佑的注目,又在许曼容的枕边风下一步步跃升为大业皇朝的异姓王爷。本属于自己的宅院和皇族之姓眼看着要物归原主、双喜临门,不想被一帮大臣从中破坏。
从此,许胤祥明白了,光有身份不够,还得有权势。于是,他又故意以东方随云、宸天极二人的权势对宸天佑构成威胁为由,终诱得宸天佑立他而起成为第三方权势,看似宸天佑的人,其实他是为了他自己宸天佐。
至于天娇,则凭着一身绝学隐身花坊酒楼,联系着江湖门客,秦岭马场的秦愿就是她的坐上宾。由她引见,许胤祥和秦愿一见相投。更因了秦愿对许昭阳一见钟情,是以卖命于许胤祥门下并且成功的劫得给皇太后祝寿的贡品以助许胤祥一臂之力。
如此桩桩件件,兄妹二人做得相当的吃力但也相当的有成就感,感觉那好日子已在一步步的临近。只是如今,变数突生,东方随云步步紧逼,似乎已查到他们身上来了。
“大哥,谋刺顾青麦失败,再怎么办?”
“破釜沉舟,不能让东方随云再查下去。”许胤祥脸露阴沉,以手指划过脖颈,意思不言而喻。
天娇‘哧,笑一声,“哥哥不怕昭阳责怪?”
许胤祥轻叹一声,“说起昭阳,我亏欠她许多。她本不该卷进这场是是非非之中,奈何……奈何……其实昭阳和秦愿真是天生的一对。秦愿爱她这么多年,一如她爱东方随云般,够痴了。若昭阳愿意,我会成其好事,就当是这么多年为兄对许家的补偿罢。”
“只是一个是江湖草莽,一个是朝庭郡主,身份不可能啊。”
“所以啊,为了昭阳,我们兄妹的事也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到时候,大哥我坐上九五之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
天娇有些吃醋的看着许胤祥,“大哥对昭阳真好。”
“这么些年了,不谈猫啊、狗啊的都有感情了,何况是人呢?再说昭阳除却性格上霸道任性些,其余方面还是不错的。”
天娇有些撒娇的抱住许胤祥的腰身,“大哥不是喜欢上昭阳了吧?”
“胡说。”许胤祥轻刮着天娇的鼻子,又道:“大哥对昭阳的喜欢一如对你的喜欢。”
天娇俏皮的冲着许胤祥眨了眨眼睛,“因为大哥喜欢的是曼容姐姐?只怕曼容姐姐肚中的小皇子是大哥的吧?这样的话,就算我们兄妹求不来江山,但为大哥的儿子夺来太子之位,那江山一样是大哥的。”
许胤祥还来不及回话,屋外传来‘叮当,一声。许胤祥和天娇同时变脸,天娇早已一个飞身伸出利爪,很快的抓回一个脸色苍白的人——许昭阳。
就算对这个妹子有着再浓厚的兄妹之情,只怕也容不下她了。许胤祥的眼神有些纠结。正在迟疑到底杀不杀许昭阳间,却听许昭阳说道:“大哥,我要嫁给秦愿。”
“哦?”许胤祥、天娇同时感到好奇,天娇捏着许昭阳的手松了三分力道。
许昭阳眼神坚定的看着许胤祥,“妹子嫁给秦愿,秦愿就会更卖命的帮着大哥。”
“为什么?”许胤祥有丝犹豫,方才他们兄妹的谈话,这个假妹子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许昭阳一点也不避讳,看着大哥阴晴莫定的眸子继续说道:“妹子更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哦?”
“妹子要辅佐大哥当上九五之尊,今日他东方随云给妹子的,它日我要十倍的偿还于东方随云。”
由爱生恨?虽然不知道许昭阳和东方随云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许胤祥对许昭阳仍旧是有感情的。看着这个假妹子通红的双眼,喷火的眸子,他轻叹一声,上前抱住许昭阳轻轻的拍着,“终于不再痴缠东方随云了?”
许昭阳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妹子就似一个小丑任人耻笑,但只要他不笑就成。可他居然说妹子只有续弦之志,并劝妹子续给苏怀逸。”
苏怀逸?许胤祥和天娇同时相互看了一眼。许胤祥问道:“苏夫人仙逝了?”
“妹子下山的时候,玉老爷子已是上山了。苏怀逸早已赶到,妹子听到庙中一片哭声,听闻确是玉溪姐姐仙逝了。”
天娇咬了咬唇,呶了呶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玉溪那晚那般对她,死了活该!有仇必报是她的宗旨。
杀手确实是天娇亲自训练的一批江湖中人。只因东方随云查到了燕子坞的一些蛛丝马迹,但东方随云身边的人太多,他们近不了东方随云的身,于是转而求其次,期望以顾青麦的死分散东方随云的一些注意力,好为他们争取一点时间。
许昭阳也不笨,听了那些话,当然也就明白了天娇的身份,她看着天娇说道:“你再怎么办?还要回苏怀逸身边么?我下山的时候听说苏怀逸在到处找你呢,但传得更多的是你已被杀手杀了抛尸荒野,只怕被豺狼吃了也说不定的话。”
闻言,天娇耸了耸肩,彻底的松开捏着许昭阳脖颈的手,潇洒的坐到了太师椅中,“既然死了,我还回去干嘛?苏怀逸虽也算一方人物,但和东方相爷比起来,心智不及东方相爷。他是斗不过东方相爷的。不过,我们利用他拖住了东方相爷查燕子坞一事的步伐还是有可取之处,不能全然否决。”
“你既已委身于他,等它日事成,为兄让他取代东方随云的位置,好歹你也是首辅的夫人。”
天娇咬着牙不作声,只是用手转着桌上的茶杯,半晌方道:“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到时候再说罢。如今这些儿女情长,不说也罢。”
这些国仇家恨本不关女孩儿的事,如今她这般所为都是为了他,同时也是为了那个命苦的母亲。许胤祥一手抱过许昭阳,一手拉过天娇抱入怀中,激动的说道:“让为兄如何感谢你们?昭阳、天娇。”
“大哥。”
许昭阳、天娇也有些动情,眼中均有泪花。许昭阳笑中带泪说道:“感谢什么?曼容姐姐的孩子都是大哥的,这就是对许家最好的感谢了。妹子所为一来是为了大哥,二来是为了自己血耻,三来还不是为了许家的那点子血脉。”
“好。”许胤祥直是拍着许昭阳的背,有些纠结的问道:“只是,你如何嫁于那秦愿呢?”
即便江湖草莽富可敌国,可当朝郡主和江湖草莽也不可能结为姻亲,除非……许昭阳心中一痛,又定下神来,“大哥,放心,妹子自有办法。”
见许昭阳眼中有痛色,许胤祥似乎明白了,轻叹一口气,没再作声。倒是天娇似猛地想起一件事,“大哥,妹子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妹子的杀手全部死于一种奇怪的花下,可妹子不但奇迹的生还,而且还被一股强大的气场推出崖底,妹子可以肯定,推妹子出崖底的人武功卓绝,非一般人能够驾驭。”
“慢慢讲给为兄听。”
听着天娇的讲述,许胤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正在三人均感无头绪的时候,漫天的藏波罗花从天而降,伴着月色发着淡淡的银光。只听天娇惊呼,“是它啊,是它,就是这种花。”
广陵王府守卫森严,不是哪个屑小能够进得来的。许昭阳无意听到他们兄妹谈话也是因了许昭阳在王府出入不受拘束的原因。如今那藏波罗花的主人只怕将他们的谈话都听到了吧?许胤祥沉声问道:“不知阁下何方高人?感谢阁下救了妹子一命。”
“救?”声音似来自地狱,透着冰冷的寒,令人毛骨悚然。只听那声音又道:“留她一命是想知道是谁想杀我的徒儿?本尊好来为我的徒儿报仇以绝后患。”
徒儿?百里建弼么?那晚悬崖之上只有百里建弼和顾青麦,肯定是百里建弼。百里建弼的武功不可小觑,那他的师傅……还有那飞花杀人的绝招……想到这里,天娇有史以来感到害怕。
似乎看出天娇的怯色,许胤祥将她拉到身后,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道:“现在呢?”
“现在本尊改变了主意,有兴趣助你们一臂之力。”
助?也就是说,他愿意和他们站在一条线上?能够让天娇感到不安的人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那这人一定可以助他成大事、成大业,许胤祥心中欣喜,“烦请阁下现身一叙?”
“来时,本尊自会来。”
阴沉的声音语毕,那些飘浮在空中的藏波罗花瞬时粉碎,化为无形。
092回查案
大业皇朝二百二十一年,天佑帝,天授十一年,秋!
山野遍染浅黄。放眼望去,天空、大地、零散的茅草屋都笼罩在一片橘红色的浅雾之中,徐徐的秋风迎面扑来,送来泛黄的落叶。偶尔有一、两只小鸟扑腾着翅膀展翅高飞,随着它的方向看去,蓝天、白云,残阳……端的是好一派夕阳涵返照、其着淡红衫的秋日之景。
一辆不是非常显眼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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