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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功德无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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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直觉这个人应该是个关键人物,叫丫鬟接过画,展开一看,竟是一副栩栩如生的仕女图。画的一侧题诗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落款为王安旭。
魏雪:……
魏雪吩咐丫鬟赶快回家,过了一段时间,轿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小姐,到家了。”魏雪揭开轿帘一角一看,只见自己的家是一座精致的宅子,门前匾额上题者陈府二字,想来自己应该姓陈。终于到了自己的闺房,魏雪将一干下人打发了出去,对着铜镜照了又照,果然画像上的女子就是自己。再一翻书桌上的墨宝,弄清了自己现在的名字叫陈月慧。
王安旭,陈月慧,善画的男子,古代,魏雪一拍大腿,这不是聊斋故事里的画皮嘛!幸好自己穿来的及时,这两人也才勾搭上。想到自己穿成了一古代待字闺中的大家小姐,魏雪就心塞,这不是快要被嫁出去的节奏嘛!在现代自己尚且不想谈恋爱结婚,更何况这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看来自己得想个万无一失的好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献上二更。每天我有事情,可能不能窝在家里码字,如果今晚能赶出来,今天先把明天的份给更了,如果赶不出来,就明天晚上更。造成不便请见谅啊!
还有关于桃花小妹的结局,虽然很多人要求狠狠虐,不过我最后考虑了好久,下不去手写得太虐,所以改了,觉得本来觉得自己不可一世的人,遭受生活的挫折,被现实狠狠打击,被生活磋磨,被自己曾经看不上的人比到尘埃里,还认清了自己的错误,却得不到原谅,终生生活在内疚后悔中,被自己最在乎的人讨厌,我觉得这也挺虐了吧!
☆、聊斋志异篇
晚饭时间,魏雪早已想出办法,酝酿好情绪躺在床上。陈夫人见女儿今天没有如往常一样过来吃饭,女儿身边的丫鬟悄悄过来告诉自己,今天女儿上香回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心里就急坏了,赶紧带着一堆丫鬟匆匆赶去女儿的闺房。途中遇到正归家的陈大人,两人便携手一起过去。
陈夫人人未到声先到:“慧儿啊,我的女儿,你这是怎么啦?”
魏雪坐起声,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娘——”,叫完在那里哀哀地哭了起来。陈夫人一把搂住魏雪:“我的心肝哦,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啊?赶快跟娘说说,啊?”陈大人亦在旁边面露焦急。
魏雪拿手绢擦了擦眼泪:“爹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今个儿女儿烧香回来路过南街,哪想一个当街卖画的穷书生将我的轿子拦住,递给我一幅画,说是向我请教。可是,你看他递的是什么?”
陈夫人拿过魏雪递来的画轴展开一看,顿时气得拍着床道:“好一个人书生,竟然如此轻薄我的女儿。老爷,你可要为慧儿做主啊!”
陈大人拿过展开画轴一看:“看这画技倒是精妙,字也写得颇有风骨。”
“啊呀,老爷,你先收起你的爱才之心吧!”
魏雪继续哭着道:“这还不止……”
“什么?那个书生还做了什么胆大包天之事?”
“爹、娘,接下来的事比较玄妙。我回到家后,被这书生气得不爽利,便躺在床上睡了一会。谁知朦朦胧胧间梦到一件稀奇的事。”魏雪见便宜爹娘都将自己的话吸引了过来,脸上露出恐惧又愤恨的表情:“在梦中,这王安旭使劲手段娶了我,后又高中状元,在父亲的提拔下倒也在朝中谋得一席之地。谁知这姓王的是个人面兽心的,他娶我之前,已与一青楼名妓互定终生,那名妓支助他高考,又为他诞下麟儿,为此还被老鸨赶了出来。她远赴京城找王安旭,王安旭为了不让她阻碍自己的前程,竟然淹死自己的儿子,还将那痴情女子活活烧死。这还不止,后王安旭与丧夫的明霞公主私通,为了让自己更上一层,他竟然在我生产时买通稳婆,让我一尸两命。”
陈夫人听女儿讲完,已经抱着女儿嚎啕大哭起来:“慧儿,我苦命的女儿啊!”陈大人素来不相信鬼神之声,此时还有些犹疑。魏雪安慰地拍了拍陈夫人的背,继续道:“爹,娘,我能梦到后来事,全是菩萨怜我悲苦,托梦来渡我,不然我也不能肯定我梦到的事情是真的。你看!”魏雪伸出手,只见她的一双如羊脂玉般的芊芊素手上,赫然有一个金光闪闪的“渡”字。
这下两人相信了七八分,按道理,慧儿想来懂事明理,不可能拿这种鬼神之事骗自己的父母。陈大人捻了捻胡须,深思一会,问道:“慧儿,你可知那名妓姓甚名谁?”
“爹,那名妓好像是杭州名妓梅三娘,应该在杭州挺出名,你能否派人去打听一下,证实女儿的梦境?”
“你放心,这件事交给爹来办,爹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爹,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帮这个梅三娘。”魏雪黯然地道:“想来,她也跟女儿一样,是个可怜人。”
“慧儿,你放心!你爹会为你做主的!”
魏雪稍稍犹豫了一会,仿佛用了极大的勇气道:“爹,菩萨在梦里说了,待我解决好自己的事情,便不能贪恋红尘,让我拜一高人为师,要斩妖除魔,积德行善。”
陈夫人闻言,再次忍不住抱住魏雪:“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陈大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用袖子遮住脸暗暗擦里擦眼泪,哑着嗓子道:“先让爹将王安旭的事情搞清楚,这件事,让爹再想想,再想想……”
陈大人派自己的心腹下人拿着自己的密帖快马加鞭到杭州找自己的同窗好友帮忙,查王安旭与梅三娘的旧事。并且还派人牢牢地监视住王安旭。
半月后,王安旭那里倒是没动静,杭州那边的消息终于来了。陈大人看着手中的密信,人名、事情都一一对上了。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一个大门不出的闺中小姐,以前“青楼”二字都羞于提起,更不用说从哪儿知道青楼名妓了。那么这件事就是真的了。陈大人气得手发抖,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珠如宝地从小疼到大,舍不得打骂一下。这王安旭竟然这样算计自己的女儿,好得很!好得很!
“王安旭!王安旭!”陈大人从来温和儒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狠色,为母则强,为父也是不遑多让的,这王安旭害得自己女儿要孤苦一生,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这次怎么能心慈手软。
陈大人烧掉密信,拿起和密信一起带过来的梅三娘的画轴:“来人哪!”
“在,老爷。”
“派个稳妥的人守住城门口,如若见到画上女子,就将她带到郊外的别院安置起来。如她不愿跟着走,就跟她说王安旭三字。”
“是,老爷。”
“你再继续派人盯紧王安旭。”
下边跪着的心腹面不改色地一一应下了,陈大人揉了揉额头,颓丧地坐到椅子上。
魏雪端着补汤来到便宜爹的书房外,敲了敲门,待到里面便宜爹同意后才袅袅地走进门。话说,不能像以前一样大步走真心塞。
看到便宜爹白了不少的两鬓,魏雪感到有些难受:“爹,这是女儿吩咐厨房给你炖的补汤,您趁热喝点。”说着,细心地为便宜爹摆好碗勺。
便宜爹欣慰地喝了几口,想起这么好的女儿以后要孤苦一生,又觉得嘴里美味的汤水也变得寡淡无味了。魏雪安慰道:“爹,对不起!让您为女儿操心了!女儿想过了,除魔卫道,仗剑江湖,未尝也不是一种好的体验,女儿会时常回家看您和娘的。”
“你懂什么!”陈大人喝道,又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了,缓了口气柔声解释:“你以前连只蚂蚁都不曾去踩死,就你这细胳膊细腿,连只鸡都杀不死,还除魔卫道?你让爹怎么放心!”
“爹,不是跟你说了菩萨已在梦中授我武艺,我最近也在勤加练习啊!”
“外面哪想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世道,人心险恶,让你一个大家闺秀闯荡江湖为父怎么放心得下……”
“爹,是女儿不孝,让您和娘操心了!”
“罢了,谁让你是我的女儿呢!爹已经求了各地的同窗好友相助,打听有本事的除魔高人,尽量帮你找个稳妥的,好照应你一二。”
魏雪感动地泪眼汪汪:“爹,您的恩情,女儿这辈子也报不完。”
魏雪现在的身子是个千金大小姐,浑身软绵绵,没一点肌肉。趁着王安旭的事还没解决,道术高人也没找到,魏雪每天便在腿上手臂上绑上铅条,在自己园子里蹲马步快走锻炼身体。晚上在闺房,还要压压腿拉拉筋,既然这是聊斋的世界,妖魔鬼怪可能很多,自己不练好身体,想要去走除魔卫道的路,简直是去找死。
陈夫人每天都要到女儿的园子附近看看女儿,看女儿累得满头大汗还咬牙坚持着练习,每次都心疼地流眼泪。她一个妇道人家,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吃斋念佛,多多积德行善。
半月后,陈大人派去的人终于等到了梅三娘,梅三娘果然不愿跟陈府的人离开,等他们说出王安旭的名字后才犹犹豫豫地跟他们走。当魏雪得知父亲的人已经找到梅三娘后,忙找到陈大人:“爹,女儿想见见梅三娘。”
“胡闹,你一个千金小姐,帮她已经仁至义尽,怎么能去见她这种身份的人!”
“爹,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苦命人罢了。再说我以后,不是要见形形色色的人,哪还计较什么身份?”
到底是做爹的拗不过女儿,在魏雪磨人功之下,终于被便宜爹允许偷偷见梅三娘一面。
梅三娘此时在别院里过得颇忐忑,虽然这里的人好吃好喝地待着她,也不曾为难她,但她心急着见王郎,跟下人说要见主人下人也不理会她,她在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听到有人要见她,梅三娘一颗心总算落地了。来到客厅,见到过来的竟然是个年轻小姐,只见她山眉水眼,温文尔雅,通身气派一看就是出自大家。梅三娘是青楼女子,最会观人眼色,见魏雪没有什么敌意,便放下心来。她盈盈俯下身作了一礼:“敢问小姐将三娘带到此处所为何事?”
魏雪见这梅三娘娇波流慧,细柳生姿,真不愧是杭州的花魁。只可惜只要是古代戏文话本,花魁跟书生的爱情,花魁总是赔身赔金,没有好下场的,花魁是作为书生上位的踏脚石般的存在。
魏雪微微一笑:“幸会,梅三娘,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匪夷所思又真实的故事。”
……
梅三娘听完魏雪的讲述,却不相信:“不!我不相信!我相信王郎是爱我的,他不会这么对我。况且鬼神之说,又怎么可以尽信。”
“他可能爱你,但你却不如他要的权利重要。如果我说的不是真的,又怎么会知道你?”
“我的事,只要去杭州一查便知。”
“那这幅画呢?”
梅三娘眼中闪过一阵黯然,她当然看出这画这字都出于王安旭之手,可是对魏雪说的王安旭要害死她和孩子之事却万万不信的。他想着,也许王郎真的移情别恋了,这小姐只是拿这种借口来打发她也说不定。
要不是看她可怜,魏雪真是不要管这死脑筋了。她眼珠一转:“这样吧!既然你这么相信他,我就和你打个赌。我透消息给王安旭,说我爹答应了将我嫁给他。你再去找他,看他会不会对你动手?”
梅三娘反对道:“这如何使得?这样做岂不会损害小姐的闺誉?万不可为了三娘这等卑贱女子委屈了小姐。”
“你不用说了,这事就交给我了,到时我会通知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来了,还有一更晚上来哦。今天比较心塞。。。。
☆、聊斋志异篇
魏雪回到陈府,将自己的打算跟父母一说,陈夫人率先反对:“你将姓王的真面目告知于她,已经仁至义尽,何必搭上自己去相助她。”
“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稚子何辜?自我得上天相助,便想着积善行德,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她。”
“那梅三娘自己不知好歹,不相信你与你何干?可怜我儿已经如此命苦,还要为这些人劳心劳力……你就体谅体谅为娘的心情,别再作践自己了!”
“娘,爹,我只是想着这王安旭着实是心狠手辣之辈,如果不想计策将他除去,恐怕会养虎为患,对我们陈家怀恨在心……”
一直不出声的陈大人开口:“都别说了!慧儿,这件事自有为父去想法子,万不可意气用事。至于这梅三娘,你且随她去吧!人不自己经历一切,是不会相信别人所言的,大不了爹答应你,关键时刻爹会派人救她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魏雪对这对父母的拳拳之爱感到愧疚,只是自己真的不想在这里结婚,只能以后多想法子孝敬孝敬他们了。
魏雪便将梅三娘的事情放到一边,自己相信陈老爹这个官场老手,应该能够处理好一切的。
陈大人原想着神不知鬼不觉地制造个意外将王安旭弄死,可是现在女儿已将陈府与王安旭的恩怨捅破,如果贸贸然将王安旭解决了,恐怕那痴情的梅三娘不会甘休。他想了想,便派心腹用一顶轿子将王安旭请来。
王安旭接到陈府的邀请,心里一片惊喜,面上却装得镇定淡然。来到陈大人的书房外,王安旭含胸挺背,款款而入,端的是翩翩佳郎。王安旭有礼地向陈大人做了一辑,陈大人不动声色:“王生不必多礼。听闻你颇有才学,今日特地请你来考校一二。”
王安旭满脸谦虚,连道不敢,两人推脱一番,应陈大人的要求,王安旭默写了一篇往日做的策论,又赋了两首诗。陈大人拿着王安旭的文章,捻须点头作满意状。其实要不是这王安旭虎狼心肠,以他之才,换做不知情的自己,很有可能点他做佳婿。王安旭偷偷瞟了一眼书桌边的画轴,心中暗暗得意,他自然看出这画轴是自己当日赠与陈小姐的那一幅。看来陈小姐已对自己芳心暗许,这是禀明了父亲,让陈大人来考察自己了。陈大人放下策论,和颜悦色地对王安旭鼓励道:“贤侄,你颇有才华,看来科考有望高中,这段时间可要好好温习,万不可懈怠。”
王安旭虚心受教。
……
魏雪看着王安旭离开的背影,切,看着倒是人模狗样的,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鬼罢了。魏雪对着王安旭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陈爹的书房。另一边,王安旭眼角看见书房的墙角一闪而过的倩影,对陈小姐看中自己这件事更加笃定。
书房里,陈大人正在烧王安旭作的文章,见女儿进来,便道:“王安旭的事爹自有主张,你有空就多去陪陪你娘。”
“爹,你也别太累了。我想着,这些天我练那梦授的武艺,身体强健了很多,是不是将我在练的武艺也教授给你和娘……”
“傻孩子,我和你娘都一把年纪了。你爹我一个文弱书生,练什么武艺。”
“爹,我觉得你一点都不老,而且我都能练,你怎么不能啦!”
“我连公事都忙不过来,你还是歇了这想法吧!”
魏雪只得恹恹地回去了,自己只好再去想想能为陈爹陈娘做什么好。
从这天开始,陈大人又几次吩咐人送了几本孤本的手抄本和些许银两给了王安旭,让王安旭越发的笃定自己的猜测,他也不去卖画了,只窝在山腰间的草庐里温读。
过了几天,陈大人又吩咐别院的管家将梅三娘放走,并给她指明了王安旭的所在。梅三娘抱着孩子,忐忑地敲响了草庐的门。
王安旭以为又是陈府的人来送东西,稍整了一下仪容,温笑着开了门,没想到,门外站的却是好久不见的梅三娘。他连忙朝门外张望一番,见没人注意这里,忙将梅三娘扯进房间。梅三娘见他这番作态,一颗悬着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原想着将陈府的事告知与他的打算也暂时熄了。
王安旭皱着眉道:“你怎么过来了?”
梅三娘盈盈落下泪,颇有梨花带雨的风姿:“王郎,我在杭州苦苦等你,却不想怀了你的孩儿,我不忍打去孩子,就被妈妈赶了出来,于是便在诞下孩子后来京寻你了。”
王安旭正要开口,突然,门外响起了喊声:“是王相公吗?我是福安,我家老爷让我来取你这几日做的文章。”
王安旭连忙捂住梅三娘的嘴,压低声音道:“你先往床后躲一下,我一会再跟你解释,记住,千万不可出声。”
王安旭匆匆拿起做好的文章,理了理微乱的发冠,从容地出门去了。梅三娘抱着怀中安睡的孩子,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王安旭来到草庐外,有礼地向福安问好,并双手将文章奉上,温言道:“福兄弟,在下不日便要搬去城中悦来客栈(这连锁店开的……)居住,以后你便去那里找我吧!”
“也是,王相公,这草庐荒山野林的,虽清静可也太危险了。搬去客栈好。那小的知道了,你几时搬,要不要小的来帮忙啊?”
“啊,不用不用,多谢福兄弟的好意,在下行李不多,一人足矣,足矣。”
“王相公也太客气了。那小的先告辞了。”
王安旭看着走远的福安,再看看身后的草庐,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来到草庐,见梅三娘坐在床边垂泪,王安旭心中闪过一丝不耐。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上前搂住梅三娘:“三娘,刚刚来的人是赏识我的一个大人家的小厮,如今我科举在即,万不可让大人误会我在这里风流,免得耽误了前程,我还想着金榜题名、报效国家,以后给你赚个诰命呢。”
梅三娘顺势露出笑:“王郎,是三娘的不是。只是除了找你,我一个弱女子带着孩子,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王郎,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骗我,可是,为什么你说着承诺,眼神却如此冷漠。
王安旭温柔地吻去梅三娘挂在腮边的泪:“是我的错,让你一个弱女子承受这些,以后,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
梅三娘抱起身边的孩子:“三郎,你看,这是我为你生的儿子,已经六个月了,小名念旭,还没有起名字呢。”
王安旭结果接过孩子,眼底闪过一阵暗光:“真是漂亮的孩子,长得真像你,瞧他睡得多甜。”王安旭将孩子轻轻地放在床上,转过身对梅三娘道:“三娘,你这一路过来也累了,先躺下休息会吧!”
梅三娘闻言听话地躺下了。不一会,便放缓了呼吸,佯装自己睡熟了。
王安旭在梅三娘耳边叫了几声,见他没有反应,便迅速地整理好包裹,从床上抱起孩子,就迅速地离开了草庐。
梅三娘睁开眼睛,眼中清明一片,到这一刻,她相信王安旭负了她,但她还是不信王安旭会伤害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她只认为王安旭要带孩子离开她,其实只要王安旭明说,她也不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他的。由于魏雪的话,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孩子,梅三娘偷偷跟了上去。
王安旭抱着孩子来到山边的一处湖泊边,举起孩子,毫不犹豫地就要将孩子扔入湖中。梅三娘目眦欲裂,扑过去一把拉住王安旭地胳膊:“王安旭,你这个禽兽!他是你的儿子啊!”
王安旭终于露出他狰狞的面目:“哼!谁知道他是不是我儿子,你这种烂货,也不知被多少男人睡过。”
“王安旭,你是不是人。我是不是清白你不清楚?当初你追求我时是如何说的,现在反过来说这种话。”
王安旭不欲与她废话,为了自己的前程,今天梅三娘和这孽种都得死。他一把推开梅三娘,高高举起孩子,就要将孩子抛出去。
母爱的力量是无限的,身姿柔弱的梅三娘奋力扑起,狠狠咬住王安旭的胳膊,吃痛的王安旭不由松开了胳膊,梅三娘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准确地接住了孩子,抱着孩子就往不远处的林子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虎摸萌物陈qi,让你躺枪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聊斋志异篇
梅三娘和王安旭先后跑进了林子,跟在后面的陈大人派来的心腹跟在两人后面,其中一人正是福安。
“大人果然英明,早看出这王安旭是个人面兽心的,没想到此人如此歹毒,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福安哥,大人让我们见机行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福寿问道。
“跟着他两,只要保住那梅三娘即可,到时就可将王安旭的恶行告知天下。”
“老爷就是太正义了,这种恶人死不足惜。”
“闭嘴,老爷怎么说岂是你能置喙的。”
“是……”福安哥真是的,就算老爷救过你,你也用不着将老爷当个天神似的吧!
梅三娘从来没有用这双纤足跑得如此迅速过。她用这双纤纤玉足跳过舞,袅袅地走过路,却从来没用过它们逃命。如今,身后那犹如恶鬼般追着自己的正是自己曾经以为的一生的良人。梅三娘跑得丢了鞋子,乱了鬓发,山间的乱石刺破了她白嫩的双脚,怀中的孩子发出声嘶力竭的啼哭,她却不敢停一下,只怕被身后的豺狼追上,丢了孩子的性命。
突然,梅三娘不得不停下脚步,她转过身来,露出绝望的表情。身后就是万丈悬崖,难道天要绝人路,今天就是我梅三娘的末日吗?
王安旭狰笑着走过来:“三娘,怪只怪你过来的不是时候,碍了我的路。今天,你就别怪我无情了。”
梅三娘想起魏雪,冷笑道:“王安旭,就算我死,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王安旭想起陈家,得意一笑:“这就不饶你费心了。我王安旭今后是富贵还是落魄,你梅三娘都没命知道了。”
梅三娘被王安旭逼得步步紧退,正当王安旭欲推梅三娘和孩子下悬崖时,忽然,周围茂密的大树忽然发出“沙沙沙、沙沙沙”的震动声,一阵狂风刮过,突然不远处跳出两根青色大蛇,两蛇蜿蜒而来,树木都向两侧分开,倏忽间已到近前。
只见这两蛇一大一小,都通体青绿如翡翠,大的额头上长了一个如胭脂般的红点。小的那条青蛇好奇地歪歪头,伸出箩筐般大的脑袋靠近王安旭。王安旭两股战战,已吓得不敢动弹。大蛇拿尾巴碰碰小蛇,小蛇乖乖地缩回脑袋,又与大蛇交缠在一起。大蛇张开血盆大嘴,朝王安旭喷出一口腥气,只见王安旭脸色霎时变得青紫,已然中了蛇毒。大蛇回头看了看梅三娘,点了点头,又用尾尖碰了碰较小的蛇,两条蛇又蜿蜒而去,一眨眼便又消失在密林中,离去前,还回头看了福安两人所在一眼。
福寿用胳膊碰碰福安:“福……福安哥,你……你说,他们是不是看到我们了。”
福安木木地点了点头。
“哇……福安哥,这两条蛇比我的腰还粗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京郊有蛇啊?看这样子,估计都成精了吧?”
福安再次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福安哥,那个梅三娘吓得晕过去了,咱们过去看看吧!”
两人从草丛间出来,腿都有点软。福安背起梅三娘,福寿抱起孩子,两人又处理了一下现场的痕迹后,待要离开,福寿又指了指王安旭:“福安哥,我看他还有气,怎么办?”
“先让他躺这里自生自灭,我看那蛇极有灵性,他这是遭报应了。等我们把梅三娘送走,到时候再说。”
福寿赞同地点了点头,又偷偷后退了几步,一脚重重地踩在了王安旭的两腿之间。哼!自己最讨厌这种负心汉了,自己对老爷这么死心塌地,也是因为老爷洁身自好,从来不纳妾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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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听了福寿和福安的叙述,真是感叹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没想到没等自己动手,这王安旭就被老天给收拾了。“福安,为防万一,你就当做不知王安旭的情况,四五日后,仍照常拿着我指点过的文章去找他,待遍寻他不着后,你便拿着我的手书去京兆尹报官。”
虽然对老爷的命令有所不解,但忠心耿耿的福安仍毫无怀疑地应了。
福安和福寿走后,躲在屏风后的魏雪款步走了出来。“爹,不知这王安旭中的毒如何,如若被人救回来解了,那要怎么办?”
“放心,一切有爹呢。不管他是死是活,爹都有法子对付他。”
“爹,我想再见一次梅三娘。”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呢?你救了她,已是仁至义尽,又何必三番四次地为她放下身段。”
“爹,总觉得,不见她一面,无法解我心结。”
“唉……罢了罢了。你去吧!”
魏雪讨好地向便宜爹笑笑,又狗腿地上前为他捶背,魏雪也知道,王安旭是个举人,便宜爹要除去他又不留任何痕迹,不是那么简单的。再说便宜爹作为一个普通的翰林,平日虽然有几个忠心的小厮,可没有圈养什么死士啊暗卫啊供他差遣、帮他杀人,为自己对付王安旭肯定废了他很多心力。自己还这么不孝,总是求他这求他那的。
翌日,魏雪坐着小轿再次来到别院。梅三娘看着走过来的魏雪,心中颇为复杂。没等魏雪走近,梅三娘跪倒在地,结结实实地对着魏雪磕了三个响头:“小姐的大恩大德,三娘无以为报。还望小姐原谅三娘当日的无礼,让小姐为三娘如此苦心筹谋,三娘愧疚难当。”
“唉,你也是个苦命人。你这谢,我受了。梅三娘,王安旭现在正中毒躺在山上,你如何打算的?”
梅三娘闻言怔了怔,继而露出决绝的表情:“君既无情我便休,从此以后,我与王安旭再无瓜葛,他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魏雪点了点头:“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下子倒把梅三娘问住了,是啊,她孤零零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一个幼儿,人心险恶,自己又如何生存,如何才能将孩子平平安安地养大。梅三娘犹豫了片刻,看向魏雪,便再次跪倒在地:“小姐,三娘斗胆再请求小姐一事,请小姐把三娘留在身边,为奴为婢,小姐的大恩三娘今生报不完,只求来世再报。”
魏雪面露为难,自己过不久就要当道姑去了,怎么将你留在身边,她其实早已为梅三娘考虑好去处:“梅三娘,你起来吧!为奴为婢就不用了,你入了奴籍,你的孩子怎么办?以后也让他为奴?这别院附近有我家的田庄,田庄附近住了几家佃户,如果你不介意,以后可以在那里安家,对外就说是我奶娘的远方侄女,丈夫去了便带着孩子过来投奔,如何?”
梅三娘喜极而泣,这样做最好不过,可是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小姐这样一位贵人相助。只能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记住对方的恩情,就算自己报答不了,让自己的儿子、子子孙孙永远记住陈家的恩情。
魏雪看了看梅三娘绝美若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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