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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天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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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进去,某个正捂着下半身的混血儿尴尬而狼狈扭过头,“出去!”话音未落,他就身体一歪,跌落在床侧。     
  看来药性……还是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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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药会让人“兴奋”和“需要”,并不会影响神智,所以当流沉在清醒意识下发现我在旁“欣赏”他“很需要”的痛苦模样时,心情估计糟的无可形容。     
  但我不能走,晚上就是决赛了,剩不到十二个小时,我必须帮他把药性降下来………_…|||     
  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是冷水降温,趁着他还有些理智,我连扶带拖将他弄在浴缸里,脱了他毛衣,解开衬衣纽扣,开大水量照着就一顿冲。     
  四月气温还有些冷,浴室又没空调,冲了十来分钟他便全身湿透趴在浴缸边沿一动不动。     
  我关了水去看他,却对上一双迷离难耐的深邃眼眸。     
  “初……上官初……”纤长的有力手指火一样滚烫,忽的勾住我脖子,将我整个按入他怀里。脸颊贴上湿漉漉的冰冷胸膛,抱紧我的人却发出舒适的沙哑低叹。     
  “我继续给你冲水。”抱紧我的人正在重新发烫,我挣了半寸又被他按回去,那沙哑嗓音带着艰难的克制,在我耳旁摩挲,“别冲了,没用……你在就好……”     
  什么叫你在就好?这话听着让人心惊肉跳。     
  “冲水!”我用全力推开他,拿着莲蓬头继续冲。湿透的白色衬衣紧贴他的身体,勾勒出优雅而强悍的肌理线条,湿漉的黑色发丝下,瞳色因药性比往常迷人数倍。     
  性感的双唇微微开启,胸膛随急促呼吸而起伏,水流与汗水混成一片,象牙色的肌肤透出诱惑的粉色。     
  ………………………………………………河蟹来了……………………我总觉得,他像在故意勾引我。     
  他拽住我手腕,火热指腹在我腕上摩挲,仿佛在乞求又仿佛是在撒娇,“初初……就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有下次……初初……”     
  “我还是处女,所以你死心吧。”我使劲冲他。     
  “初初……不会痛的,我不会弄痛你……初初……”     
  “不行。”     
  “初初……我忍不了……”     
  “那也得忍。”我面无表情。     
  “初初……”     
  “闭嘴。”     
  ……     
  半个小时后他依然痛苦,我暗骂药性的强悍,看他被水冲得头晕目眩不再出声,我不由开口,“要不然……我帮你找个那啥回来解决?”     
  迷离的金棕色瞳底似乎闪过一丝薄怒,他咳了两声,“不用……”     
  “可是你再冲下去,就算过了药性也会转成发烧……晚上还要决赛,不如——”     
  “我说不用!”他低吼,接着又猛咳几声,“除了你……谁都不要……”     
  “流沉……”这句话,说我不感动是假的。     
  握着莲蓬头的手缓缓垂落,趁着我空隙的当口,他突然伸手用力,将我拽进了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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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重的吻混乱的落在我脸上,身体被牢牢锢住,后脑被按着,手里的莲蓬头掉落在一旁。     
  渴望的双唇在我脸上胡乱的吻,其实这已不能说是吻,而是近乎啃噬。他的唇在我脸上摩挲半天才找到唇的位置,我听见他发出满足的叹息,随即紧紧吻住我不放。     
  情况很混乱,药性让他变得毫无顾忌,手指一个劲朝我衣服里钻,双腿将我的腿夹住,扭身用力,把我压在了身下。     
  手指在我身上摸索,喘着粗气的唇埋入我脖颈。     
  我伸手在浴缸里胡乱摸着,想找回莲蓬头,可浴缸本来就窄,两个大活人混乱的塞在里面,我根本什么都摸不到。     
  冰凉的水浸透我身上的毛衣,他冰冷的发丝摩挲在我脖间,一路朝下。我听见他沉重的喘息,感觉到双唇与舌尖的热切吮/吸,还有怎么都推不开的身体。     
  双腿被异常强硬的力量顶开时,我开始后悔今天为什么要穿裙子!     
  “流沉!”     
  ………………………………………………河蟹来了…………………………     
  “流沉!”     
  紧要关头,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身体绷的跟石头一样,在我上面微微颤抖。     
  他仰起头,面色艳丽性感,掩在湿漉发丝下的双眸混沌迷离难耐,下唇被牙齿紧紧咬住。我看见一丝血色自咬合处渗出。     
  “对不起……”他虚弱而艰难的动了动身体,再度咬住下唇。     
  我趁着这间隙,迅速逃出浴缸。     
  他被带动的身体一仰,重新躺在浴缸中。     
  “怎么样?”我稍稍离远了些,不敢再靠近。     
  他别开视线,脸色更尴尬了,只跟我说了三个字:你出去。     
  我大约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几步上前关了水笼头,再次退后,瞥见一旁的某物,匆忙拿过搁在离他较近地方。     
  他见了,再度狼狈的移开视线,语气却异常蛮横跋扈,“快出去!”     
  我刚转身,又听见他在背后咬牙道,“……这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我应着,关上浴室门,长长出了口气。     
  药性如果降不下来,那就只有让它挥发掉……     
  里面的厕纸,不知道够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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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注定是多灾多难的一天,我刚回房换掉衣服,单泽修就来了。他大约在贵宾厅看出些异样,特意过来问问。     
  我想起流沉最后咬牙切齿的警告,只推说是因为比赛而紧张。     
  他上下打量我,“怎么换衣服了?”     
  “刚刚沾到了咖啡。”我下意识缩起脖子。之前换衣服,我发现自己脖间和锁骨处全是流沉的吻痕,所以特意换了件高领薄毛衣遮掩。     
  他没多问,在沙发坐下,见我还站着,将我叫去他身边。     
  “洗澡了?”修长的指自我发间滑过,遂而浅浅一笑,“发还是湿的。”     
  “嗯。”我只能点头。     
  “这种天气不吹干会感冒,去把电吹风拿来。”     
  我进浴室拿了吹风机,再度检查一遍衣领后回到沙发前。单泽修接过电吹风,示意我坐着,动作轻柔的帮我吹发。     
  这种特别的温柔让我有些坐立不安,“老师,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来。”优雅的嗓音低吐,却容不得任何拒绝。     
  我安静坐在那里,发渐渐干了,我听见他关了吹风机,刚要转身却被他自背后轻轻拢住。     
  不是抱,也不是搂,而是处于亲密与疏离之间那种暧昧的轻拢。     
  “还生气么?”他的气息扑在我耳际,带起一阵战栗。鼻端有清淡的烟味弥漫而来,说不出的感觉。     
  我愣了愣,之后才意识到他问的是那天深夜在度假别墅的事。     
  “没有。”     
  我听见我低低一笑,胸腔的震动带动了我,“是真的不生气才好。小初,你要记住,你是我最重要的学生。我要把你推上那个位置,在那之前你谁都不可以喜欢。”     
  他的话语停顿下来,我亦怔住。     
  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再度滑入我的发,沿长长发丝缓缓滑下,然后重复着。     
  “轩流沉,是个天才。他很年轻,很漂亮,总有一天会站在台上闪闪发光。会有很多人被他吸引,为他着迷,无论是他的音乐还是他本身,可是——”他加重了语气,“你记住,你不可以变成那些人中的一员。”     
  仿佛是要强调,他再次道,“小初,你不可以喜欢轩流沉。”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要停下。。为嘛要自己解决?   
咳咳。。如果这里小初被流沉XX了。。。那以小初的性格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SO。。刹车了~不过也差不多到二垒了~~= =~~~   
PS:我答应过会把H提前~~所以不会很久~=3=撒花吧~我需要你们的花花~~   
再PS:如果有看到口口君请提醒我。。。     
戳。。。。送分要求~   
1、留言满25字(晋江规定的。。) 
2、登录状态下(不然没法送。。) 
3、打2分(小南规定滴。。。)         
23   
23、【我爱着另一个人】 。。。        
  第二十二曲——我爱着另一个人     
  雷鸣般的掌声里,全国器乐大赛总决赛落下帷幕。     
  流沉不负众望,拿下了个人冠军,我无缘挤入个人三强,组合演奏也发挥一般,与奖项擦肩而过。     
  流沉果然是强悍的,顶着近三十九度的烧,居然还能以强大的气场和音乐魅力夺得全场掌声。     
  经过早上的雷人插曲,他再度出现在我面前已是下午。     
  脸色……不是很好。     
  我估计他这辈子都没遭遇过这样不着调的事……面对受害者的凛冽冷意,我一五一十说了整件事。当知道那杯咖啡原本的“受益人”是单泽修时,金棕色眸底的寒意似乎淡了不少。我不知道是否是我的看错,总觉得他好像有些庆幸。     
  庆幸什么,趴在浴缸里狂冲冷水最后还不得不自己解决的人不是单泽修?     
  我们准备在赛前进行最后一次合奏,他刚刚架起小提琴就晃了晃身形。我忙问,“那个……还好吧?”眼神却不由自主瞟向他□。     
  “你看哪里!”象牙色的漂亮脸孔浮起可疑红晕,“我只是有些发热。”     
  我忍不住想笑,可最后却说出令自己也意外的两个字,“谢谢。”     
  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及时刹车的人,是好男人。     
  比赛前,我们在后台走廊处和何柠遇上。当时周围没旁人,她大约也知道单泽修与伯爵千金安好无恙,愤愤盯着我,说这事不会就这样结束,我也不会每次都这样走运。     
  走运?     
  我伸手挡住欲上前的流沉,缓缓来到她面前,淡笑,“你认为,是我夺走你的一切?”     
  “他本来已经答应重新和我在一起,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改变决定!”执着的人往往以为世界上所有的真理都在她这边,“你有哪点比我好,悔婚在先,又和自己老师暧昧不清,像你这种女人根本什么都不配得到!”     
  “我不配,那么你觉得你配?”我扬眉,仍是笑。     
  “我爱他,比其他任何女人都更爱他!”     
  “可惜,他似乎不怎么爱你。”     
  “上官初!”这句正中她死穴,何柠的怒意顷刻间高涨数倍,“我告诉你,我不会罢手的,所有你在乎的喜欢的,我会统统夺走!”     
  “这话你刚才就说过了,重复会很乏味。”我眯起眼,笑容忽而淡了,“既然你坚持,那我也告诉你——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回头接受轩慕。我会牢牢控制住他的心,让他连一眼都不看你,甚至厌恶你鄙视你。你做多少,我也做多少。何柠,你这么聪明你应该懂。他现在不过不接受你,而我也不会接受他,这个局面最终的结局,你自己决定!”     
  她仿佛被雷击中,站在那里死死看着我。     
  与流沉离开前,我突然记起什么,伸手给了她一巴掌,“不要怨恨,这是你应得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付出代价。你今天,过分了。”     
  转过那条走廊后,我听见流沉低低一笑。     
  见我瞥他,他靠过来握住我的手,“刚才的上官初,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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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我手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发热有些严重,本担心会发挥失常,但最后失常的却是我。     
  我发誓,我从未听过如此勾人的《D大调卡农》。     
  合奏的旋律,还有整个过程中始终落在我身上的炽热视线,都让我感受到了……情/欲。     
  流沉,你是药性未退么?…_…|||     
  把纯洁的《卡农》拉出这种味道,我怎么可能不分心!     
  他领奖的时候我在幕后颇有些羡慕的看。     
  这个当初偶然间出现在我店里应聘,用居高临下的静淡眼神喊我嫂子的年轻人,因为这场比赛,已成为国内人人瞩目的乐界新星!     
  就像单泽修所言,他的未来,注定繁花似锦。     
  决赛后,记者们十分关注他的未来动向,是留在国内发展,还是去国外深造?甚至有记者表示想为他做个专访。     
  但他一一谢绝了,甚至连晚上的庆功宴都没参加,就匆匆回了S城。     
  我在B城留了几天,回家陪爸妈吃饭逛街喝早茶。     
  决赛没得到奖项,我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单泽修,所以当他让我参加他接下来在国内举办的系列公演时,我几乎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很多事我都不清楚,他的态度他的话,那些暧昧不清的措辞,那些撩人心弦的举动……可是,如果他希望我站上那个高度——那我就站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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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演第一站是在S城。     
  结束二十多天的B城之行,最高兴的人是小媛,因为她终于不必一个人看店了。     
  见我独自回来,她不由奇怪,直问混血帅哥沉沉去哪了?     
  “他先回来的,没回琴行?”这几天他一个电话都没,我也有些奇怪。     
  小媛摇摇头,帮着我把行李提到楼上,突然啊了一声,“难道因为他的才华和外貌,被来参加决赛的某外国贵族嘉宾看中,偷偷绑架去国外XXOO了?”     
  我正踏上最后一节台阶,闻言差点没滚下去,“那是耽美小说!”     
  “哦。”她点点头,又道,“那就是他终于受不了你这个店长,跑路了!”     
  我的眼角抽了两下,“小媛,如果你不想干,我可以请个新人。”     
  她低咳一声,小碎步消失……     
  数天后的某晚,我拎垃圾到楼下,见到了失踪一阵的流沉。     
  深紫色的夜幕下,他穿了件英伦风的浅灰色修身薄衫,精良的剪裁却掩不住他满身的萧瑟气息。 
  他站在不远处,静静凝视我,一语不发。     
  “回来了?”我轻轻开口。仿佛一个触动,他突然大步上前,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想挣扎,他却收紧了手臂,“就这样别动,让我抱一会。”耳旁,是他轻淡到几乎要消逝去的声音,“我妈要结婚了……”     
  我拧起了眉。轩瑞鑫要结婚?怎么会!如果她真的要嫁人,多年前就嫁了,怎么会到了现在才……     
  隔了片刻,他松开我,慢慢告诉我这几天发生的事。     
  其实这件事早已筹谋许久,轩家上下都知道,只除了他。待到他得到消息——也就是决赛后的那天,一切都尘埃落定,变成他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对方是个美国华侨,正是之前我在轩家元旦宴会上看到的那位中年男子。他是西雅图的金融大亨,也是轩家欲拉拢的对象。     
  他数年前丧偶,有两个孩子,多年来一直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女子。直到遇见轩瑞鑫,她的气质和容貌以及谈吐都让他心折,花了许久功夫终于求婚成功。     
  如今已定下婚期,不日就要跟随对方返回西雅图定居。     
  听完他的叙述,我明白过来。对自小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的流沉而言,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轩家那些人徒有血缘关系,却连个朋友都不如。     
  唯一的亲人即将离自己远去,而且还是被家人作为生意的工具,这种感觉的确不好受。     
  “不一定是为了生意,也许她真的喜欢他。你妈妈个性虽不张扬,但也不会傻到为了轩家去嫁人。那个男人我在宴会也见过,衣冠楚楚,气宇轩昂,很不错。”     
  投向远方的视线慢慢聚拢在我身上,近距离的身高差距行程了俯视。     
  他修长浓密的漂亮睫毛在晕黄路灯下形成阴影,几乎覆盖了整个眼窝。暖春的空气里,除了花朵的清甜还弥漫着淡淡松香味。     
  纤长的指尖落在我脸侧,弦音般动人的嗓音毫无预兆的响起,“上官初,和我在一起吧。”     
  我怔住。     
  “这几天我心情一直不好,可一见到你那些低落的情绪就少了很多。我好像,比我自己想像的更加喜欢你一点……所以,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虽然早就有预料,但这样直白的话还是让我意外。     
  心跳在加快,面前的人其实我并不讨厌。如果不是先有那么一个人,深深进驻我心里,也许就这样和他在一起也不错。     
  可是——他说,小初,你不可以喜欢轩流沉。     
  单泽修说,在我上到那个位置之前,谁都不可以喜欢。     
  我低下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然后听见自己说,“流沉,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上不来JJ~~~~让童鞋久等啦~~   
流沉表白失败是必然的,剧情大方向没变,但到底也因为单的那番话~~~~看下午爬字如何。可能晚上还会更一章。。。   
=3=~~~分分都送了哦~~亲们继续用花花砸我吧~~         
24   
24、【告诉我,她是谁?】 。。。        
  第二十三曲——告诉我,她是谁?     
  流沉走了。     
  那晚后我再没见过他,据说是去西雅图,陪她母亲举办婚礼。之后也许会回来,也许会陪母亲住一阵,也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我为他整理好的行李是轩慕来取的,从他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便伏在吧台后打开笔记本查这座城市的位置。     
  在太平洋遥远的那一端,美国西海岸,靠近加拿大,举世闻名的绿宝石城。     
  我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曾经定居数年的B城。另一个国家,另一片天空,这个概念已超出我的想像。     
  既然无法想像,就不去多想。     
  休息的时间并不太长,单泽修筹备策划的第一场公演即将开始。说起来阵容并非很大,但参加的都是精英人物。     
  公演有钢琴、小提琴、大提琴独奏,也有几种乐器的协奏。     
  公演地点在轩家的演奏厅,票价出售,所有表演者都有收益。当然,表演者都是冲着单泽修的名号才来的,对钱根本不看重。     
  据闻当初来参加公演甄选的人近千,层层关卡下来,最后留下的只有十几人。     
  公演时间在六月中旬,近二十个节目中我就占了两个。一项是钢琴独奏,另一项是与大提琴协奏。宣布节目单时,羡煞了其他表演者。     
  单泽修铁了心要捧我,要求比参加比赛时更高。     
  我每天除了看店睡觉吃饭,就只剩下练琴,都已很久没去悠闲的逛街喝茶。按小媛的原话说:店长,你最近勤奋的让我好不安……     
  其实我也自己没料到,总是在混日子的我,有天会变得这样努力。     
  “在想什么?”车已停下,单泽修熄了火,侧目看我。     
  我摇摇头,伸手推开车门,却发现下不了车。     
  身旁男子低低笑起来,优雅如水的嗓音,靠近我耳侧,“安全带没解。”     
  说话间,他已帮我解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理了理我的额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     
  “哪像孩子。”到这年秋天,我就二十六岁了,动作快点的同学,连孩子都生了。     
  他依然只是笑,浅浅的笑容,气质温雅。我有些迷恋的看着他的眉宇和唇角,这世界上有种男人叫做成熟,有种目光叫做魅力。     
  经历了岁月,沉淀了浮躁,内敛沉稳深邃优雅,举手投足间强大的气场无不吸引着旁人注视。     
  这晚我以他门生身份参加了他与乐界好友名人们的聚餐,他的本意是介绍我认识更多的人,为我的未来铺路。但在我感觉却像是他携友参加的一场聚会,我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被捧被赞,全是因他。     
  而身旁人始终云淡风轻,带着从容笑意,执着红酒杯,不时靠过来在我耳旁低语提点。     
  聚餐之后,众人又一起去了会所喝酒。     
  他们都夸我漂亮乖巧,年轻的几个甚至直接打趣问我有没有男友。     
  “她还小,现在要专注钢琴。你们几个,别把对其他女人的一套带来我这。”之前还在另一侧与别人闲谈的单泽修出现在我身后,自然而轻巧的取走我手里被他们倒满了的酒杯,伸手将我半拢在怀里。     
  我今天穿了件质地轻软的无袖复古中裙,他的指尖落在我手臂上,微凉细腻的触感。随着他靠近,烟味与清雅古龙水味袭来,蔓延在空气里。     
  “单,你也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吧。”     
  “是啊,难道还怕我们把她给吃了……”     
  在旁人暧昧的轻笑里,我有些微微发晕。     
  ¤¤¤¤¤¤¤¤¤¤¤¤¤¤¤¤¤¤     
  这个晚上太愉快了,仿佛是跋涉许久的人终于窥见了遥远的曙光。     
  其实这种关系我从来就不曾奢望过,可最近那些暧昧实在太频繁,还有那些话,让我自律淡然的同时也不禁在心底有了期待。     
  回去的途中,我假装醉意上涌,靠着椅背慢慢滑在他肩头睡去。     
  他没有推开,反而关低了车内的音乐。我听见他轻轻的叹息,仿佛带着低责和宠溺,“明知自己酒量还乱来,这么些年都白过了……”     
  车子平稳而缓慢的前行,他的肩膀始终没移开,手还不时挡一挡我因转弯而欲滑落的头。     
  到最后,因为太舒服我竟真的睡了过去。     
  ……     
  睁开眼才发现车早已回到琴行外,窗外的天际微微泛白,驾驶座上的男人闭目安睡,侧脸在黎明的暗光里格外柔和清雅。     
  我身上披着他原本搁在后座的西服外套。     
  我们竟就这样一起睡了一夜。     
  我慢慢笑了。见他没醒,我再度靠上他肩膀,汲着他身上的静淡气息继续睡。     
  刚闭上眼没多久,我赫然觉得不对。     
  刚刚看向窗外的时候,我似乎在琴行外的花坛边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再度睁开了眼,果然不是我看错,在这个初夏的黎明时分,候在琴行外面的人——居然真是轩慕!…_…|||     
  我有点凌乱,他怎么又来了……     
  他没看见车内的我,我注意到他脚下落了一地的烟头。     
  看样子,他大约等了我一夜。我不禁看向身旁男人。单大神,莫非你是想看他等一夜才故意不叫醒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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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学校那几年,单泽修是唯一知道我和轩慕真正关系的人。     
  那时托了轩家的福,我有幸成为他学生,开始总是循规蹈矩,他怎么说我怎么做,问话时也一概老实回答。     
  那次轩慕来校找我,我为抓住未婚夫心不折手段的流言传遍全校后,他在某次单独小课时忽而问我是不是有个未婚夫?     
  我像是逮着救星一样把自己如何被逼迫定下婚约,如何被误会似乎轩慕的事从头到尾扒拉扒拉全盘托出。     
  末了还眼神真诚湿润的盯着他道,“老师,你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他脑门一定被门夹过……”     
  我记得那天单泽修笑了很久,后来还抚着我的发,让我淡定就好。     
  记忆中,那是他第一次对我做出暧昧动作,影响了我的心跳。     
  那之后,我知道单泽修为我从轩家那里挡了不少麻烦。     
  知道家宴聚会这种事我不喜欢,就借口要练琴把我留在学校,我也慢慢对他产生了依赖。导致后来他人不在国内,我也习惯性把轩家的情况向他报道。     
  他对轩慕的难为,从来都在情理之中。     
  这天,当等待一夜的轩慕看到我从单泽修的车上下来时,神情很是震惊。     
  单泽修未与他说任何话就开车走了,我在轩慕的反复追问下终于不耐的告诉他,就像他所看到的,我和单泽修不仅仅只是师生关系,我喜欢他,从很多年前开始,一直都喜欢!     
  我以为他会愤怒着掉头离开,可他却看着我有些不可置信的苦笑。     
  “你喜欢他?你居然真的喜欢他!?”     
  “是。”我打开琴行门,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上官初!既然你喜欢他,那你究竟知不知道他在维也纳有个同居一年的女友?”     
  他看着我,笑容里却透出嘲讽,“看样子他应该没有告诉你吧,我也是不久前从爷爷那里知道的。在乐界拥有‘魔魅之手’如同神话般的男子和意大利隐形富豪的千金,在维也纳早已是公开承认的一对……”     
  ¤¤¤¤¤¤¤¤¤¤¤¤¤¤¤¤¤¤     
  那天,我不客气的用拖把将跟入琴行的轩慕扫地出门。     
  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又优秀如斯,如果说他没有过女人,我倒觉得奇怪了。     
  只是,女人不等于女友。     
  如果单泽修真有女友,我不可能不知道,他回来这么久,从来没在我面前聊过任何亲密电话,也没有提过任何有关女友的事。     
  所以我固执的认为,只是女人而已。     
  直到某天,那个遥远国度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那时距离公演还有三四天,我们正在演奏厅彩排。她穿了袭纯黑色的Versace紧身短裙,披泻肩头的棕色卷发和咖啡墨镜挡住了她大半脸孔,只看得见性感娇艳的唇和白皙的尖挺鼻尖。     
  彩排并不对外公开,没人知道她是何时进来的,修长妖娆的身段静静矗立在某级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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