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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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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户们每天的劳动都要记工分的,月底可以用工分换钱粮。出工不出力的家伙会被扣工分,庄户的日子想过的红火便要使力气干活。那些游手好闲的只有看别人吃白面馍馍,自己吃粗糙的黍米。时间久了庄户们干活都是这样卖力气了。”

“哦,你这个法子可以推行。朕给你一个郡县让你牧守,如何?”

“微臣难当大任。”

“朕看你的庄子就打理的很好嘛。”

“回陛下,微臣打理的好是因为庄子是自己的。每年的收成都是入了臣个人的腰包,庄上的工分也是微臣亲自记的。所以没有差池,如果换做一个郡县,微臣如何记得过来。下边的书吏便会中饱私囊,亲者多记远者少计。时日久了便会产生民怨,民怨沸腾揭竿而起之时便是臣人头落地之日。”

“哦,那你说怎么办?”

“臣没有办法,所以臣只能管理一座庄子。”

“哈哈哈,你这小滑头。”

小白肆无忌惮的横行在村里,村里的孩子们并不怕小白。围拢着小白给它抓痒痒,有些还在向小白告状说后山又有狼了,希望小白空闲时间去管束一下云云。挠完了痒痒的孩子们就找卫青要冰糖吃,一块亮晶晶的冰糖便是给孩子们最好的奖赏。

有些没有要到的便去向小白告状,面对着委屈的孩子,小白立刻变做正义的化身,张牙舞爪的向卫青讨要。无奈的卫青只得将截留下来的冰糖如数分发。快乐的孩子和垂头丧气的卫青相映成彰。

村口正在喝粥的老汉张着没有几颗牙的嘴向云啸打招呼。

刘启看着那些拿着白面馍馍边跑边吃的孩子,再看墙根几个老人家碗里的稀粥,回手便给了云啸一巴掌。在乡下的庄子里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只给老人喝稀粥剩余的粮食给青壮吃,甚至还有故意将老人饿死的事情。老人年纪大了干不动活,没有继续养活的价值。

巴掌刚落到云啸的头上,一双筷子便砸在了刘启的脸上,接着一个陶碗便落在了刘启的头上,幸亏老人手摇脚颤没有力气,否则非给刘启开瓢不可。卫绾和千度等一干人等都愣住了,反应过来的卫绾操刀子就奔老人家去了。

行刺皇帝剐了你也不冤枉。一众侍卫纷纷抽出刀子,杀向站都站不稳的老汉。

“住手。”

刘启抹了一把脸上的米粒断喝道。

卫绾硬生生停下已经到了老汉头顶的刀子。

“老人家我打他是为你出气,你为何掷我?”

刘启很疑惑的询问老汉,他想不出是什么给了这个老汉打他的勇气。

“俺知道你是贵人,你打侯爷侯爷都不敢还手。可是就算你再贵在庄子上打侯爷就不行。俺几个孤老头子,活了一把年纪了。什么都见识过了,谁家没有饿死几口人啊。俺儿子徭役死的,出兵打仗死的,老汉我活了六十五了,都死光了就剩俺一个了,俺也够本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另一个老汉也说道:“老哥哥,你不打他我也打他。木有侯爷养着俺老哥几个,俺们早就饿死了。这庄子上哪年不饿死人,自打侯爷来了就木有饿死一口人。庄子上的娃子以前脸上是什么成色,现在壮的跟牛犊子似的满山跑。做人要讲良心,你看看这碗里不是粗黍米,是精贵粟米。”

老人拿起陶碗杵到刘启的脸上让刘启看碗里的食物。

“俺们也想吃馍馍。可是你看俺们这几颗牙,吃的了么。”旁边的一个老汉指着自己的嘴向刘启示威。

汗颜的刘启带着一脑袋的稀粥和自己的爪牙离开了云家庄子,来时兴致勃勃走时心情沉重。

秋收了,金色的麦浪翻滚象征着成熟的季节。每个人看见田间的麦浪都是一脸的喜悦,至少今年不会饿肚子。千百年来汉人的思想是质朴的,他们辛劳的耕作就是为了秋收的喜悦。天底下最爱好和平的恐怕非汉人莫属,他们不崇尚抢掠,不崇尚杀戮。在他们眼中一切都可以通过劳动获得,问天要饭问地要粮这才是汉家子应该做的事情。

不过老天似乎要作弄一下这些质朴善良爱好和平的汉家子,每一个时代都会在汉家子的周边安置一个狼一样的邻居。杀戮是他们的游戏,抢掠是他们的业余活动,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对和平善良的汉家子进行一轮又一轮的屠戮。他们的杰出代表便是突厥、契丹、蒙古、女真。在这个时代便是匈奴。

以前云啸经常听说炎黄子孙,华夏民族这样的话语。也身为炎黄子孙有着深深的民族自豪,不过那个带着厚厚镜片的历史老师说的并不详细。只告诉了云啸,正义的化身炎帝和黄帝共同战胜了邪恶的化身蚩尤。于是民族融合了,天下一统了,华夏民族诞生了,我们都是炎黄的子孙,世界大同等等等等。

放屁,纯粹的放屁。听了云啸的述说,渔老给出这样的评价。于是云啸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华夏民族。

华族是生长在黄河流域的农耕民族,夏族是生长在黄河流域的游牧民族。姓轩辕的黄帝和姓有熊的炎帝分别是两个部落的老大,那个时候的部落斗争其实和现在的黑社会抢地盘差不多。两个部落经常开片,有熊氏兵强马壮,轩辕氏人数众多。双方实力大体均衡,谁也奈何不了谁。

平衡终于被打破,一个叫蚩尤的南方佬来了,据说这哥们面如牛首,背生双翅力大无穷,非常生猛。他猛他的兄弟也猛,他有兄弟八十一人,都有铜头铁额,八条胳膊,九只脚趾,个个本领非凡。

这样一个猛人来抢地盘,这让轩辕老大和有熊老大鸭梨很大。于是斗了几百年的部落矛盾被平息了,于是轩辕老大和有熊老大拜了把子,共同对付那个叫做蚩尤的外来户。

事实证明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毕竟在黄河流域混了这么多年。两位老大联手,干掉了蚩尤和他的八十一个兄弟。胜利之后便要决定老大的人选,毕竟打来打去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民族融合,而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我们的祖先十分的聪明,他们运用了最民主的方式解决了问题-----轮流坐庄。你干一届我干一届,你不地道就不要怪我秋后算账。即便是现代,这都是一个理想的互相制衡的权利构架(参考如今美利坚的驴象之争)。

这就有了上古的几位所谓明君,黄帝—华族。炎帝---夏族。神农氏----华族。大禹(就是治水那位)----夏族。

对于权利的贪婪注定了这样的制度不会长久,大禹的儿子启并没有遵守约定移交政权,而是决定自己当老大。因为他是夏族所以大家叫他夏启,他的帮派就叫做夏。

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多年以后华族赶跑了不遵守合同的夏族。那些跑到草原上的夏族便是,匈奴人以及今后虎视眈眈窥视中原的那些草原民族的祖先。

广义上讲,这是人民内部矛盾。

第二十七章廷议

开篇首先要跟大家解释个事。汉雄吧里面有朋友说豆浆是不能生喝的,经龙王多方打听证实生豆浆的确不能喝。请各位吧友不要亲身验证,以免发生不必要危险。

龙王在这里郑重声明,没煮熟的豆浆是不能喝的。

未央宫的宣室。

“皇上驾到”

千度尖细的嗓音居然能将这四个字喊出一股堂皇的味道。

“吾皇万岁万万岁”

身着各色官服的大臣们跪在巨大宣室的两侧,山呼海啸一般的呼喝了起来,仿佛喊的声音大小与对皇帝的忠心成正比一般。

刘启昂首阔步的走进了宣室的大门,想着中央那只属于自己的座位走去。千度抱着天子宝剑跟在身后,六名内侍分别端着天子印信等物跟在身后。

“平身吧。”

刘启坐定之后,随意的挥了挥手。

“谢万岁。”

大臣们跪谢了皇帝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跪坐了下来。

刘启面前的八十一盏油灯里的火苗忽东忽西,显示出宣室里的气流十分的混乱,一如现在大臣们的心情。昨天晚上一个重磅的消息在长安城流传,廷尉署抓了楚王,罪名是太皇太后国丧其间楚王与楚馆歌姬银乱。

刘启神情和蔼面带微笑,神色十分的平常。

“说说看,有些什么上奏啊。”

“启禀陛下,有御史署参奏楚王刘戊,私间银荡一案的奏本,还有弹劾赵王刘遂……”

御史中丞还没有说完,两侧的大臣们已经嗡嗡的议论成了一片。没想到今天御史中丞一上来就拿这些位高权重的王爷们开刀。刘骜有些坐不住了,论公他是宗正卿管理的就是宗室,论私御史中丞参奏的都是他的叔伯兄弟和子侄。无论如何一会儿他是要有个态度的。

刘启的脸上波澜不惊,还是一副自在的神态。

“还有呢?”

“还有御史大夫晁错报来,请予廷议的削藩策。”

千度用托盘将一卷织锦书卷呈了上来。底下的大臣们已经是嗡嗡声一片,削藩这件事情终于提起来了,藩王们会让朝廷就这么削了自己手中的地,手中的兵?这弄不好就是腥风血雨天下大乱的节奏。

刘启拿起了织锦书卷,看了看拿在手中。

“这个削藩策,朕已经读过了。今天早朝叫大伙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见解,这件事儿事关重大,关系到朝廷的百年大计,千年大计。”

刘启顿了顿,思索了一下,面色有些凝重的接着说道。

“所以今天大伙儿可以畅所欲言,啊这个……都谈谈。”

刚才一轮纷纷的大臣们全部都闭上了嘴,仿佛一瞬间都失去了语言功能一般。

刘启看了看地下的这帮子大臣,等了良久都没有一只出头鸟。

“都不说话啊,好那朕就点名了。”

大臣们都将本已经快缩进腔子里的脖子又向里缩了缩,生怕皇帝陛下点到自己的名字。

“御史大夫晁错。”

刘启的话语铿锵有力,让宣室里的大臣们心底一颤。

晁错挺了挺他的大肚子,抱着笏板来到丹陛下深施一礼。他是皇帝的老师,依礼不必跪拜。

刘启仰了仰手中的削藩策,对着晁错说道:“你可以先做一个说明。朕也想听听在座各位的高见。”

“臣,遵旨。”

晁错深深的一躬,清了清嗓子。

“诸位公卿,诸位列侯,诸位宗师大臣。臣之所以现在提出削藩之策,并不是有什么新鲜的主张。不过是实施先帝的遗愿……”

“晁大夫。”一个声音打断了晁错,晁错转过痴肥的身子向身后看去,说话的是太后的侄子魏其侯窦婴。

“晁大夫,你自己的主张就说是你自己的。如果擅冒先帝之昭的名义,应论以大不敬。”

“窦大人不必多虑。”

晁错好整以暇的答道:“因为这确实是先帝的主张,孝文皇帝前元十一年。当时老朽初任太子辅师,先帝召老朽入未央宫。赐老朽看一封卷书,并抄录以转呈皇太子。”

“什么卷书?”刘骜问道。

“这封卷书写的是当时任梁王太傅的博士官,贾谊的一封密奏。章题是《论治安策》。贾谊说,当今天下形势有如遍地干柴。大汉天下正躺在干柴之上。”

“贾谊,不是就那个出身洛阳的市井小子么?一贯危言耸听,声誉不佳啊。”

刘骜又一次打断了晁错的话,旁边的一些大臣点头称是。

晁错摇了摇头咽了口唾沫,显示出他在压抑心中的怒火。

“当年的《论治安策》的确是贾谊受先帝之嘱而作。《策》中提出根本问题有三。分别是流民问题,削藩问题和抗击匈奴问题。

策中所建议的条陈,例如为了防范诸侯,扩大梁国封地。以梁王据守梁国以屏卫关中,改大齐国为六小国。分淮南一国为三国,这些都是先帝为后日削藩做准备的固本之计。”

“晁大夫,贾谊当年的那个论治安策。你可以着文吏誊写若干份,给在座的都发一发看一看。”

刘启扫视着群臣吩咐道。

“臣,遵旨。”

顿了顿晁错又道。

“今汉之天下已一分为多,天下五十四郡。同姓诸王领有天下三十九郡,而陛下治下不过十五郡。仅就大汉土地人口而言,诸侯王便占了三分之二。

我汉家的诸侯分封制度,本意是以天子为中心。让诸王做天子的屏藩和辅佐。可是各诸侯王呢?本应和朝廷命官一样都是天子的仆臣,可是一些大小的诸王们。上马治军,下马治民。任意生杀予夺,擅自行事。无论何事从不向朝廷禀告,有些人甚至目无君上。数十年不入朝供奉,连皇太后也不来觐拜。汉家之禁令早已不能通行于诸侯各国。这样下去,恐怕迟早这些诸侯国要变成国中之国。以至于重演春秋战国的天下大乱局面。”

“陛下,臣进一言。”

中尉陈嘉抱着笏板走上前来深深一躬。

“说”

“陛下刚刚登临大位尚不久,举政应以安定祥和为主。当今四海一家天下承平,列王诸侯与陛下有骨肉之亲。更宜以和为贵,晁错的这些言论危言耸听。有扇乱挑拨之嫌。”

“请问中尉大人。汉立国数十年来何曾真正安定过。”

“晁大夫,你什么意思?”

陈嘉戟指问道。

“高祖在世十年,异性诸侯反者九起。文皇帝在位二十年,先有济北王刘兴居谋反。时隔三年,又有淮南王刘长作乱。”

“那你认为当今谁会造反?”

大臣们有开始议论,嗡嗡声喧嚣甚上。

“譬如当今的吴王刘濞。”

晁错此话一出,偌大的宣室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群臣们都惊讶的看着晁错,不知道这位老先生哪一根筋出问题了,当众指责当今天下的第一藩王。

“陛下,御史大夫这样当庭指斥在位藩王,以下犯上离间皇亲。请陛下下旨责罚。”

“陛下,当今天下太平。吴王刘濞乃高皇帝的嫡亲侄儿,既是孝文皇帝的堂兄,又是陛下的堂伯父。当年高皇帝定天下后,九江王英布造反。吴王刘濞身临疆场,立有战功。其封国之郡五十城,乃是高皇帝亲口所封。吴王多年不入朝也是因为先帝体恤其辈高年老,准其不朝。

如陛下召见可下旨宣召,岂能容外臣擅论陛下家事,离间皇亲骨肉亲情。”

刘启看了一眼上奏的大行令栗贲。

“今天是廷议,即是廷议便言者无罪。朕看大家还是先沉住气,多听听人家说的。多想想,话说过头的,就姑妄听之。”

栗贲无奈只得躬身退下。

“高皇帝封吴王时曾说,望气者言朕死之后五十年后东南有人造反,不会是你吧。

多年来吴王不仅不入朝觐见,而且有违君臣之礼。”

晁错冲袖子里掏出一张织锦卷轴,展开来道。

“本署接到密报,吴王自持地大财丰。一直在招募游侠,整武练兵确有不轨之图。吴王还私下串联其他若干藩王,在他的教唆之下。胶西王,楚王、齐王也都是骄奢淫逸不尊汉律。

侵蚀国地,蚕食无人之土。以致公然驱逐朝廷守牧,鞭挞朝廷官吏。

微臣之所以修改汉章三十条,就是为了立法纠劾,凡诸侯王犯法。不仅应该与庶民同罪,而且应该根据其过失的程度,削夺其封地。这便是削藩策的主要命意。”

“这个削藩策,朕看他的实际意思就是八个字,尊君强国、惩治不法。晁错大夫这个削藩策还是有道理的,这个削藩大策关系到大汉帝国的立国根本,看来是非得施行的了。”

“臣等遵旨。”

第二十八章服从与恐惧

历史的车轮不断向前行进,一切阻碍它的事物会被无情的碾压成粉末。一切自以为强大的家伙都像是车轮前的螳螂,最终走向覆灭的命运。历史它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记述着国家和人物的传记,永不停歇。

夕阳西下,火红的晚霞映照的天空像着了火。忙碌了一天的庄户们带着泥土的芬芳和一身的疲惫走回了庄子。辛苦的劳作榨干了每个人的体力,不过笑容却从未消失在他们的脸庞。

丰收了,金黄色的麦浪一片片的消失。露出了生养汉家子的土地,最后留在地里的人们正在捆扎收获的麦子。远处的山坡下,匈奴汉子们正在围观自己的新居。住了许多年帐篷的匈奴人如今也住上了汉家子的瓦房。

巴图一边看着这栋红砖砌出来的房子一边往嘴里塞着羊肉。现在的日子他很满足,战俘的日子让他和他的族人受尽了屈辱。那些日子伴随着他们的只有皮鞭和饥饿,巴图从心底里感谢这个瘦弱的侯爷。是他把自己和族人从皮鞭下解救了出来,在云家庄子他们没有见到侮辱和敌视,得到的是尊重和友善。

现在的日子比草原上还快活些,至少族里的娃娃可以吃饱、穿暖。这是一个合格部落首领最重要的责任,巴图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过下去。

放羊的孩子们回来了,他们呼和着羊群一如在草原老家一样。草原上的娃子生来就是放羊的,就好像狼天生吃肉羊天生吃草一样。

但是巴图不敢将一丝一毫狼的凶残裸露出来,因为侯爷是和蔼的也是可怕的。他身边的勇士可以轻易的射杀天上的大雁,他身边的豹子可以对付最凶狠的饿狼。苍虎的凶狠,苍熊的彪悍,苍鹰的沉着都令巴图深深的忌惮,更不要说那个叫幻天的神秘人。他毫不怀疑,只要这位侯爷一声令下,和平与安宁立刻便会成为血腥与杀戮,一如草原上的那个夜晚。一个拥有数百勇士的部落只剩下了二百多老弱妇孺,过着屈辱的战俘生活。

不能成为狼之前还是做一条听话的狗来得好,至少这样可以生存下来,祖先的血脉需要传承,昆仑神始终会保佑他的子民。

云啸踩着花花绿绿的水泥砖块走向匈奴人的驻地,身后跟着苍氏兄弟幻天和大铁锤。

绝对的服从来自于绝对的恐惧,云啸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对待那些以狼为图腾的家伙,和善与威慑同样的重要。狗喂饱会摇尾巴,狼喂饱了会咬人。只有手里拎着砍刀,凶恶的财狼才会夹起尾巴,乖乖的做狗。

云家的庄户就好像是一群绵羊,一群饿狼趴在羊的身边始终是不安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牧羊人手中拎着猎枪,这样饿狼才会变成牧羊犬,保卫羊群不遭受其他饿狼的袭击。

所以云啸才会让苍鹰射杀雄鹰,所以苍熊才会生撕了一头狼。当苍虎凶恶的眼光扫过那些匈奴汉子的时候,他们都会眼睑低垂。云啸知道这是畏惧的表现,让这些狼有所畏惧是一件好事。

水泥窑中的大火已经燃烧了十余天,附近的山林都覆盖了一层黑灰。云啸吩咐巴图找人用冷水将窑火熄灭,扒开封窑的炉砖。一大堆黑色的东西便显现了出来,云啸捡起了一块仔细的端详。不错,自己当年在山西看到的炼焦工艺还是没记错。

在水泥窑里面用红砖砌成一座高炉,借助窑炉边墙的点火孔人工点火;将堆放在窑内的炼焦煤点燃;靠炼焦煤自身燃烧热量逐层将煤加热煤燃烧产生的废气与未燃尽的大量煤裂解产物形成的热气流;经窑室侧壁的导火道继续燃烧;并将部分热传入窑内。

整整烧了十一天,云啸满意的看着手中的焦炭。有了这些焦炭,练出些钢来不是特别的困难。

“大铁锤,你找人来把这些焦炭都运回去。打铁你是行家,知道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大铁锤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焦炭,有些不明白。上天是公平的,既然给了他强健的体魄就不会给他聪明的大脑。如果同时拥有了这两样东西,那么在哪里都将是王。

终于来了,历史不会因为云啸想做猪的想法而改变轨迹。

如历史书上记载的一般,晁错还是上了那道著名的削藩策。三个月后,大汉的土地上会有七个王爷因为不满这个政令而联诀造反。腥风血雨无数的人头落地,就在眼前而云啸却什么都做不了。

“渔老,不知道工派是否可以打造兵刃?”

“大铁锤便是打造兵刃的好手,矩子要打造兵刃做什么。莫非……您想……”

“不要乱猜,我没有造反的心思。兼爱非攻不是我的理想,过猪一样的生活混吃等死才是我的人生目标。不过造反的人终究还是有,皇帝宝座的吸引力太大了。总会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想坐上去,看着吧削藩令下,三个月肯定有不甘心的王爷造反。

我是侯爵,自然会应诏从军的。不但我,就连我的庄户们也会被征召。总不能让他们拿着粪叉子和敌人作战吧。”

“军械监会有制式的武器配发,这个不用咱们自己动手吧。况且私自打造军械是触犯大汉律条的,追究起来也麻烦。”

“放心我不会找那个麻烦,我只是要弄一些自己的小玩意。再说我为自己的护卫打上三五把兵刃还是可以的,只要不大规模的制造就没问题。”

看着手里奇怪的图样,渔老怎么都弄不明白这种叫做马镫和马掌的东西是做何用途的。而马刀为什么会是弯曲的,还单面开刃。汉人的剑可都是双面开刃的,与这一点渔老百思不得其解。

“矩子,兵刃界有句名言。叫做刺死砍伤。刺杀所带来的贯穿伤通常可以轻易的将一个人杀死,而砍劈所带来的伤害通常都会恢复,这是打造兵刃的常识。所以多年来,汉人的兵器才会以矛和剑为主。”

“我当然知道刺死砍伤,但是刺死的前提是要刺到对手。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双面开刃的剑是做不长的,这你知道长剑在战场上很容易折断。

这**刀是单面开刃,基本上不会折断。弧形的刀刃可以加大切割的面积,对对手的身体进行连续的破坏。骑兵有马的冲击力,在配合上这种弯刀,可以轻易的将一个人斩为两截。更不要说这刀身足足比剑长了四寸,骑兵对冲的时候也会比别人先刺到对手。”

渔老从新审视了图样,他觉得自己几十年的经验在这位侯爷面前就是幼儿园水平。再看看那种叫做狼牙棒的家伙,粗大的棒身上布满了尖利的锥刺。渔老估计只是被扫一下便会被带掉半斤肉下去。

“不用看了,这种叫做狼牙棒的东西就是给大铁锤和苍熊准备的。轻巧的马刀不适合他们,粗犷的狼牙棒才是他们的最爱。一切兵刃在粗大的狼牙棒面前都是笑柄,任何的武技都会被拍成肉酱。一力降十会不止是说说,力大无穷从来都是战场上无敌的存在。”

渔老拿着图样嘟嘟囔囔的走了出去,每一次与这位新任矩子谈话都会颠覆他的知识结构,其后果就是他的思维现在非常的混乱。几次沉思的时候都差点走进女浴池,幸亏身旁的弟子提醒才没有犯下老不羞的大错。

最近一直很忙,云啸决定犒劳一下自己。庄子上杀了一口大肥猪,今天晚上要露一手,不知道好久没有做的糖醋排骨和水煮肉片还有没有以前的味道。终于在大汉弄到了后世的调料,心痒的不是一天了。

曾经试着拿黑乎乎的糖霜做了一回,那味道连小白都不愿意尝第二口。最后直接塞给了好胃口的卫青,卫青是个好孩子。不知道是因为从小挨饿的原因还是长身体的原因,这孩子得什么吃什么,深得一众厨娘的喜爱,听说最近获得了厨房清道夫的美誉。

卫婶还是坚持着将一众厨娘撵了出去,现在卫婶是当仁不让的后宅老大。她坚持的认为在云啸没有娶亲之前,后宅是她的领地。一切云啸弄出来的好吃食,都得先由她老人家掌握,然后在视剧情发展需要教给厨娘。

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刘启带走的几个厨娘只会做包子,现在听说宫里的娘娘们吃包子都快吃吐了。现在未央宫上空整天飘荡着一股浓浓的肉包子味道,等闲大臣非御赐而不得食。

朝中许多好嘴的大臣总是借故来甘泉宫视察,还总是有意无意的来云家庄子蹭饭,张口必要吃包子,对于豆腐等新鲜食材做不屑一顾状,不过尝了两口麻婆豆腐之后,勺子便一直的猛刨,最后都将舌头吐的老长,向云啸讨酒喝。

云家的蒸酒现在是长安市面上最紧俏的商品,许多公卿王侯的管事变着法的请老余吃吃喝喝就是为了弄出一坛子云家的蒸酒。现在老余行市看涨,再也不是那个教坊司出来的奴才样,王府的管事看到老余都是点头哈腰,称兄道弟。

其实这些王侯公卿也不想屈尊降贵的来这个只有六品官的云侯府上,只不过是因为云啸整天蹲在庄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副大小姐的派头。

敌不过肚子里的馋虫,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呃感谢。神不拉尸米,在书评区给我的留言,的确有些资料我找的是不够全面,这一点我道歉,不过我要说的是我写的是小说,不是历史传记。您拿我这当历史教材可不成,按您的逻辑最应该让您批判的是罗贯中老先生,他老人家的三国演义可比我这yy的利害。

第二十九章夜宴

尝了尝大锅里的排骨,煮了一个下午还算凑合。哎,是不是应该把高压锅这么逆天的东西鼓捣出来。密闭是个问题,加工工艺也是问题,云啸思考再三还是决定算了。那玩意容易爆炸太危险。

烧热了油先放进一点花椒炸出香味,只是这第一道工序。在一旁帮厨的卫青便留下的口水。一道红烧排骨出锅的时候,未来的大司马大将军已经口水四溢。喉结不断的耸动,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云啸。哎,这小子是从小饿坏了。没说的盛了一大碗给卫青,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你就宠着他吧。”

卫婶笑喝喝的拍了一下卫青的头。

卫青欢喜的端着一大碗糖醋排骨跑了出去,云啸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他看见屋角处于房顶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同时消失了。

不管他们还有一道水煮肉片呢。

卫青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卫丫的房间。

“姐姐,姐姐快开门。云侯做了好吃的,快开门呀。”

卫丫拉开房门,一巴掌打在了卫青的头上。

“鬼叫什么叫,把小白喊出来还有咱们吃的?”

姐弟俩一齐四下张望,形似两个特务在接头。

卫丫一把将卫青拽进了屋,也不顾烫伸手拿了一块排骨啃了起来。卫青也不甘示弱,拣了一块也开始大嚼。

“幸好小白没有看到,被它看到又没咱们的份了姐姐真好吃。姐姐你为什么看房顶?”

看见了房梁上那对绿油油的眸子,卫青下意识的搂紧了怀里的陶碗。小白从房梁上蹦下来,一爪子扒拉开卫青护着陶碗的手。五岁的孩子还不是一百多斤野兽的对手,卫青十分后悔为什么小白小的时候没掐死这个家伙。

同时也奇怪为什么自己每天吃这么多,还是没有这个白毛畜生长的快,不过半年多的时间这家伙居然可以长这么大。

小白对着卫氏姐弟龇了一下呀,算是打招呼。闻了闻喷香的糖醋排骨,张开大嘴刚要咬,一个飞爪飞过来陶碗便飞了起来。小白明显的一愣,顺着飞爪的绳子找到了作恶的源头。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呃……熊心老虎胆。敢于虎口夺食,啊不对是豹口夺食。整个云家敢于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幻天。

小白的瞳孔一缩,猫科动物的护食本能催生它猛的跳起。幻天早有防备,陶碗到手一个翻身便钻上了房顶。临走的时候,对着小白展露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小白悲愤的一声怒吼,穿窗而出追寻幻天。今天一定要咬死这个该死的家伙。

看着一前一后出去的一人一豹,卫青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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