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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雄-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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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吧!”欧贞杨无奈的吩咐,连人家的铠甲都射不穿。那还伏击个屁啊,这里又不是山地想用滚木礌石都不可能。

“有埋伏?”云啸看了看眼前这几个家伙,只有两匹马各中了一箭。兽医正在延医。

云啸用手摸了摸头盔上留下的划痕,食指与拇指搓了一下。“这样的软弓连铠甲都射不穿,你们怕个蛋。让大院君去扫荡一下,不过估计这些家伙已经开始奔逃。伏击只要靠弓弩,他们连甲都射不穿还混个屁啊!”

云啸拍了拍傻笑的斥候。云家铠甲材料是钢。东瓯人的箭头是什么,他娘的是青铜。老子用青铜是因为你们没有铁甲,你们用青铜箭头就是作死了。精钢打制的铠甲,也是你们射得穿的。

非常臭屁的命令队伍继续开进,照这个速度。明天午时应该能够到达东欧城,云啸十分希望那东瓯王欧贞复是个有骨气的家伙。如果有凭借坚城与自己一战的勇气那就太好了。他可不想自己漫山遍野的与欧贞复玩躲猫猫。那游戏会死人的,能不玩还是尽量不玩的好。

大军无视东瓯人示威的举动,四轮马车碾断了那一地箭矢。不出云啸所料,欧贞杨带着自己的手下顺着竹林遁走。面对自己无法战胜的对手,这位东瓯王的弟弟明智选择了撤退。

东瓯王欧贞复要疯了,肇事的公孙诡逃得无影无踪。连带将鄱阳湖水匪还有鄱阳湖沿岸抢了个底朝天。敖龙也挂了,是去岳阳回来的家伙说的。据说死的非常凄惨,游说云啸的使臣带着礼物逃去了汉境。没个十年八年怕是找不到。

最能打的弟弟也没了踪迹,听说还在太姥山里面喝风。而自己昨天派出去伏击云家的欧贞杨疲惫的跑回来。他带来一个让人崩溃的消息,自家的弓箭居然射不穿云家的铠甲。

完了一切都完了,一连串的打击让欧贞复左摇右晃。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得罪了云家这头猛兽。欧贞杨的消息成为压垮欧贞复的最后一根稻草,连人家的铠甲都射不穿,还守个毛线。

“王兄,依臣弟看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投降,不过似乎投降云家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他们有杀俘的习惯。况且公孙诡那老王八蛋杀了云家重要家将,即便是投降云家也断然不会给咱们好果子。

二是弃城远遁,将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咱们便留在这宫廷中,云家人贪财。若是因为收拾这些金银,便不会有人追赶我们。夜郎王与王兄关系亲近,咱们去投奔他可好。

过几年,待汉军撤走。咱们向夜郎王借些兵将,再杀回来也不是不可能。望王兄三思。”

欧贞杨已经失去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他检查过那个被射死的士卒。一箭贯脑,整个头骨都被射穿。这是多么强劲的弓,听说对方还有更为强劲的弩箭。强弓劲弩之下这仗不打,已然是十成十的输定了。

“可是,这东欧城是祖宗基业。如果丢了,寡人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王兄,今日的撤退只不过是为了来日再打回来。当年越王勾践,十年卧薪尝胆,最后还不是击败强大的夫差。

王兄文韬武略尤在那勾践之上,怎的就不能带着弟兄们杀回来。夺回祖宗基业。”

“罢了,罢了。吾弟带着人连夜收拾,咱们去夜郎。我与那撒骂夜郎国主撩是结拜的兄弟,到了哪里有一个安身之处应该不难。

你二哥还在太姥山中,派人去通知他。让他转道是夜郎寻咱们,咱们兄弟在夜郎卧薪尝胆,争取早日杀回来。”

欧贞复的话语里带着哭腔,自己生活在东欧城一辈子。没想到如今却要被迫离开,不知为何他居然想到了吴王刘濞父子。同样是战败避祸,同样是被云家追杀。最后,却在这东瓯城外被剧孟击杀。连人头都被割了,送给汉家皇帝。那自己会不会步刘濞后尘?欧贞复的心惴惴不安。

欧贞杨带着兵将们迅速收拾着各种细软,金子捡大块的装。珍宝捡值钱的拿,宫女捡漂亮的带。凡是带不走的也不毁弃。欧贞杨需要用这些东西阻碍云家的追击,金银这玩意最是缠腿。有多少任性游侠,看了这些黄白之物都拔不动腿,更何况那些苦大兵。

在欧贞杨的眼里,云家的那些黑甲侍卫只不过是一些受过训练的泥腿子而已。见到这些金银,说不定会内讧打起来。

在他的有意为之之下,细碎的金银在王宫中被扔得到处都是。王宫里人仰马嘶乱哄哄的闹腾了一个晚上,无关宫人全被赶出王宫每人发些遣散费便算了事。

待到第二天黎明,紧闭的东瓯城门轰然洞开。无数车马钻出东欧城,向着南方疾进。

太阳照例从东方升起,东欧城的居民们心惊胆战了一个晚上。他们忽然发现街头多了许多王宫里的人。

一则恐怖的消息迅速在传播,东瓯王跑了。他们没人管了。

第七十章占东瓯

百姓们疯狂的涌向王宫,果然发现以往门禁森严的王宫此时已然没了守卫。所有人的心里都涌起被人抛弃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很心酸很无奈。

“王上逃了,咱们也逃命吧!”呆立的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围观的人群便一哄而散。

汉军军纪败坏,侮辱妇女抢掠财物的流言很早就在东瓯城流传开来。对于未知的事物,人们总是习惯性的相信他们恶的一面。东欧城的百姓坚定的认为,那些汉军会杀害自己的家人,奸淫自己的妻女,抢掠自己的财物。

几乎所有的人在都打包细软,赤贫的人最先出逃。他们本就赤贫,除了性命没有多少可携带的家产。零星的抢劫案开始发生,既然未来是不确定的,人性中罪恶的一面便显露出来。

没有官差,没有人制止犯罪。一些平日里游手好闲的混混便集结起来,他们的手中拎着木棒。开始有组织的抢劫那些富户,更多的则是富户的家奴开始抢劫自己的主人。

忠心老仆完全是作家笔下的梦呓,这些人平日里被主家使唤。如今城破在即,谁也不知道未来的路究竟在哪里。不抢一把,用自己的性命搏个出身更待何时。

“你们这群畜生,荆家待你不薄。尔等为何如此!”东门外油铺的荆掌柜愤怒的指着几个伙计说道。这些人有些是他从街上买来的,有些则是收留的孤儿。本以为人有难时拉一把,没想到十几年的行善积德居然养出了一群饿狼。

“少啰嗦,东欧城破在即。汉军说不定明天就打来,谁还知道明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识相的将藏匿的财货都交出来,不然老子们让你知道什么叫家破人亡。”

“阡陌你个狗贼。当年你在街头要饭。都快饿死了,若不是老夫给你一口吃食,又收留于你。现在你的骨头怕是都被野狗拆散了。”

荆掌柜手指颤抖着,脸色气得煞白五官都挪移了位置。这些年他将阡陌收留在家里,好像子侄一般对待。每月例钱跟自己独生女一般的多。

“别废话,你个老狗也是无利不起早的货。老子给你卖力这么多年。也算还清了你的恩情。来人,把这老狗绑了。若是他不说,咱们便将他大卸八块。这油铺就这么大,挖地三尺也要将老家伙藏匿的银钱挖出来。”

阡陌大声的吆喝着,立刻便有一群平日里玩的好的伙计上前将荆掌柜按倒,好像捆牲口一般捆了一个倒提扣。

“阡陌你不是人。”一声娇叱字后堂传了过来,听声音就知道。这是荆掌柜的独生女利利。张开稚嫩的双臂,试图护住自己的父亲。

这利利号称东城一枝花,生得眉清目秀。兼之温柔娴淑。荆掌柜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生生疼了十五年,将一个奶娃娃疼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东城的街坊见到利利没有不竖大拇指的,阡陌闻听利利的声音脸上顿时洋溢起了坏笑。对于这个美貌的姑娘,他垂涎已久。如今不趁着祸乱得偿所愿更待何时。

“把这小娘皮抓起来,到时候哥几个人人有份儿!哈哈哈!”阡陌淫笑着用手一指,几个早已经色魂受授的家伙立刻便扑了上来。

利利奋起反抗,可哪里是几条大汉的对手。只几下便被像小鸡一般制住。

“你们放开她。有什么冲着老汉来。你们要钱,都在东院油瓮底下埋着。”荆掌柜好像一条鱼一样在地上扑腾。可女儿还是被这些汉子扭住。一些性急的家伙已经开始上下其手。

“你个老狗,不早说。走,弟兄们,咱们挖宝贝去。”阡陌一挥手,便要带着伙计们走。回头一想,这丫头可别跑了。“这丫头也带着。”

一群人押着利利走到东跨院。众伙计找了锄头便开始挖起来。

“把这小娘皮拉到屋里去,别着急弟兄们有都份儿。”阡陌见一时半会儿挖掘不出。又见利利被扭之下,浑圆的酥胸高高挺起。心下只觉得有一股热流向上直窜,一股邪火在心底里蒸腾燃烧。

利利被塞进了一座油库,阡陌连推带踹得将试图观摩的家伙赶出去。一个翻身便犹如恶狗一般扑上去。

“刺啦……”利利的衣襟便被拉开。一席红色的肚兜露了出来。阡陌的眼睛里发出狼一样的光,一张大嘴早已经向利利的脖颈吻了过去。

“阡陌哥,你等等。”利利好像忽然开了窍,语音婉转温柔。阡陌一听便酥麻了半边身子,双手不由自主的便放开了掐着利利的两臂。

“阡陌哥,你喜欢我什么?”

“嘿嘿嘿!自然是喜欢你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快点可人,哥哥疼你。”阡陌伸出手便欲再度扑上来。

利利的手上却多了一支银簪子,尖利的簪子抵在脸上,然后狠狠的划了下去。鲜血顺着桃红色的肌肤向下流淌,阡陌吓得傻掉。他双手不断的摇着,试图阻止利利继续破坏那一份美丽。

“噗!”银簪子插进了眼睛里,拔出来的时候居然还带出了眼球。

“啊……!”阡陌疯了一般的往外跑,那些伙计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可看到一脸鲜血,一只眼睛已经变成血窟窿的利利。即便胆子再大的人,心里也打了一个突兀。

“哗……”一大桶桐油兜头浇下,阡陌抢过旁边一个伙计手中的火把。一下便捅到了利利的身上,“啊……”姑娘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好像晴空里打出的一声惊雷。

东瓯城里到处都发生着类似的事情,火头从一处变成很多处。整个东瓯城,变成了犯罪的海洋。人们肆意展现自己最阴暗的一面,街头的尸体逐渐增多。犯罪的人群滚雪球一般的扩大。

有些人见到别人抢到好多银钱,黑吃黑不可避免的发生。你有三个兄弟,我有五个朋友。没说的抢你丫没商量,刚刚到手的钱还没捂热乎。那边已经有十几条大汉拦住去路。

街道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几乎每栋房子前面都躺着一具尸体,或者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富户们居住的地方,已经一片狼藉。那些洗劫了主家的仆役们,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开始放火。

滚滚浓烟伴随着大火冲天而起,火海里甚至还能听见婴儿的啼哭与女人的惨叫。

云家的骑兵冲进城门大开的东欧城,他们发觉还没轮到自家抢掠,东瓯城已经沦为人间地狱。

“封住城门,再有出城者杀无赦。”苍鹰瞪着眼睛下达命令,按照他的想法这里的一切都应该姓云。甚至连天上飞的那些乌鸦身上都应该盖个戳,他娘的抢了东西就想跑,没门儿。

抢疯了的暴徒对这些穿着甲胄的云家侍卫并不感冒,他们中的许多人昨天还是东瓯军兵。对于他们来说,拿刀子吃饭是最正常的事情。

云家的弓弩无情封锁了城门,小小的城门洞里很快便积满尸体。既然城门出不去,有些聪明的家伙便开始爬城墙。

一大挂绳子绑在箭垛上,另外一头栓在腰间便敢往城下爬。不过东瓯人的算数好像不怎么样,许多人绳子都不够长。活生生的吊在城墙上动弹不得。

云啸到来时,便看到这许多空中飞人。

看着浓烟滚滚的东瓯城,云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作为历史上本不应存在的人,他在这个世界见到太多的杀戮,眼前的情形只能算是小场面。

“告诉苍鹰,放城中百姓出来。路过城门时,身上的财货都得留下。人可以走,银钱不能走。违令者斩首,人头就挂在城门上。留钱不留头,留头不留钱。让他们自己选!狠狠抓几个娃样子,砍他几个。”

云啸站在车辕上,马鞭所指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派头。

大院君眼睛一亮,这位新老大是个狠人啊。这么大的一座城,这得勒索出多少银钱。扶桑更是摩拳擦掌,准备跟着新老大好好抢劫一番。

“大军就地扎营,注意警戒。”云啸说完便钻进了马车里,父子二人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悻悻的组织兵库武卒开始无精打采的构筑营寨。

后娘养的啊!看着城门口的金银堆成了小山,兵库武卒直流口水。但却没人越雷池一步,遵守纪律已经渗透进他们的骨子里。

“侯爷,为何不进城。东瓯王宫怎么说都比这里强上一点儿,您还是进城去吧!”

张十三跪坐在云啸的身前,劝慰道。

“城里刚刚发生骚乱,现在怕是街上到处是尸体。这样的地方你愿意住?派斥候出去,再抓些舌头。问问东瓯王到底跑哪里去了,这老小子跑的倒是快。”

云啸无奈的咒骂,欧贞复还是逃走了。这意味着自己不得不在这该死的鬼天气之下继续追杀。东瓯向南不远便进入了茫茫大山,后世的贵州可有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之称。云啸一万个不愿意,前往这样的地方作战。

第一章抱大腿的卫青

东瓯的王宫堪称富丽堂皇,单单就是眼前这座宽大的床铺便有半个屋子大小。云啸估算,这铺跟炕差不多的床,同时睡上一个班还是木问题的。

床上铺满了崭新的绢布,东瓯王也不知道在这张床上玩了多少女人。张十三知道侯爷有些洁癖,这些准备工作做得十分贴心。

到底是自家人,想的就是走到。厚厚的绸绢铺了一尺厚,躺上去简直就是他娘的天然席梦思。屋子里燃着熏炉,湿冷的空气被赶到九霄云外。尤其是两个光着屁股的女人爬上来之后,就更暖和了。

暖被窝儿,女人的这一功能在此时得以淋漓尽致的展现。云啸舒服的呻吟出了声,两具滑滑的身子好像水蛇一般缠绕在身上。

不必担心她们露出致命的毒牙,此时她们的家人一定就在王宫里。自己哪怕破一点油皮,这一家子人就别活了。

小兄弟对这两个没胸没屁股的未成年少女很不满意,这家伙的口味已经被四个老婆喂得刁钻无比。现在等闲女人都惹不起这小子的兴趣,更别说这两个青涩少女。

人在房子里就是比在马车里睡得舒服,云啸不明白原因。但一夜过后,身上似乎也有了一些力气。尤其是在吃下两个馒头,灌进一碗稀粥之后。云啸大大抻了一个懒腰,身上的骨节“嘎巴”“嘎巴”作响。

信步推开房门,迎面扑来的冷气让云啸打了一个哆嗦。那侍婢立刻将貂皮大氅披在了云啸身上,嘴里说着云啸听不懂的吴侬软语。很好听,但语速太他娘的快,根本就是一门外语。

东瓯的王宫非常广大,院子里种植着云啸没有见过的花木。在寒冷的空气中依然翠绿如春。最让云啸感到惊奇的是。院子里居然有许多动物,从小猫小狗到小兔子不一而足。这些小家伙公然在院子里晃荡,云啸敢肯定这些家伙会很快消失。

云家这帮杀才,对猫不会感兴趣。但那肥硕的兔子,羽毛鲜艳漂亮的雉鸡。还有毛皮洁白的大狗,都是下酒的好物件。

粮仓里还有些粮食。云啸收容了许多难民。他们收拾城里残局,作为回报他们会获得粮食等吃食。

街头的尸体被拖出城外掩埋,燃烧的大火逐渐熄灭。残垣断壁被清理。云啸正试图努力使东欧城平静下来,不管未来谁会接管这座城市。少死一些人还是好的,进城时看到许多尸体。这不自然的让他想起了大丘,还是少造点杀孽,或许会给子孙积下一些福祉。

身后两个侍婢战战兢兢的跟随这,她们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大人物。那些虎狼一样凶狠,砍人头犹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将军。见到这个病歪歪的男人都会恭敬得低下头。甚至连说话都有些拘谨。

她们闹不明白。这这样一个病歪歪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慑力。

东瓯王宫很大,云啸信马由缰的走着。累了便坐下休息一会儿,江南的冬天真的和北方不一样。都说江南婉约,连冷都冷的这样婉约。嘴里没有白气喷出来,但总能感觉冷气渗进骨子里。后世的貂皮大氅,似乎都抵御不了这样的侵袭。

被抛弃的宫女宫妃,见到云啸都是款款施礼。媚眼是一个又一个抛过来,身后两名侍婢则是怒目相向。哎!看起来。女人天生就是要为难女人。

溜了一大圈,东瓯皇宫还没走完三分之一。

不得不回去。家将们都在等待。战利品要分发,追击要安排。还有絮絮叨叨的琐事要处理,安劳碌易赋闲散难啊!

云啸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大殿之中。

两列十六根巨柱支撑起巨大的藻井,殿宇的四角斗拱与飞檐窜起了雨达。地上铺着漆木地板,正中间是一张案几。案几的后面是一把不协调的椅子。

看起来东瓯王上朝也是要跪坐。这家伙还没有椅子坐。家将们找来椅子,却没有与之配套的案几。所以现在弄得不伦不类。看起来有些搞笑。

云啸当然不让的做到椅子上,两只脚放在案几上。家将们唬得一愣,原来案几还可以这么用。可在云啸面前,他们没有座位更加不敢亮鞋底子。只能暗自琢磨。回去之后一定要在自己的中军帅帐也这样搞。

“一件事一件事的议,先说说战利品分配的事。”云啸觉得东瓯王的案几用来垫脚很舒坦,身子向后一靠说道。

“侯爷,城门处索得黄金一百余两。黄铜两百斤,至于铜钱数目太多无法统计。白银不多,只有二三十斤的样子……”苍鹰所部负责在城门口搜刮,这战利品缴获自然要他来汇报。难得这家伙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居然能记住这么多的数字。

家将们默然不语,这些家伙都是一群饿狼。如今见了肉,都不想第一个张嘴。他们相信云啸会有一个公平的分配方案,这一点云家的侍卫有信心。

大院君鼻观口口观心,站在下首一副打死不说话的势头。扶桑到底年轻,刚要上前说话。便觉得脚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原来是老爹的大脚板正踩在自己脚面上,还不停的碾。

“金银还有那些黄铜,十三派人运回岳阳。战役结束之后统一分配,至于铜钱嘛。分了,都分了。军卒每人一贯,侍卫长每人三贯。一轮分不了,就再分一轮。总之分完了事,告诉弟兄们。这些银钱拿到汉境没用,在东瓯能换什么就换什么。

换东西也行,换女人也行。咱家家在岳阳的,派船运回岳阳。在大王城与兵库的,公议出几个人来。负责押运回去。在这该死的天打仗,没点真格的东西怎么成。”

云啸端过侍婢捧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

“侯爷,咱家的弟兄其实不缺这些银钱。我看还是统一采购了,然后末将与大院君协商了分下去。也少了许多的麻烦。”张十三站出来说道。

这家伙在江南这许多年,拿算盘的时间多过于拿刀。与那些杀才不同,这家伙经济脑瓜很够用。

杀才们对于钱没什么概念,大家伙胡乱的买东西。很可能造成东瓯奸商趁机涨价,甚至很可能造成不相熟的军卒为了争抢商品内讧。

统一购买,然后直接发女人发东西。好坏掺着来,大堆分。这样不但会多得许多实惠,还可以避免军卒们互相之间的内讧。

云啸很快便想明白张十三的用意,他也觉得张十三的主意好。自己的想法太想当然了些,内讧这种东西一旦种下因,便会结出恶果来。

“十三个个主意好,苍鹰将那些铜钱都交给十三。然后由十三统一买办,所获之物不得挑拣良莠掺杂起来,然后由你们领走逐级发放。”

“诺!”

“诺!”

……

家将们纷纷称喏,大院君的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云啸的方案着实让他暗自憋了一口气,那些云家侍卫本就不拿他们兵库武卒当一回事。平日里两家敬而远之倒还能和谐相处。可一旦双方都有了钱,上街搜罗东西。怕是难免起纠纷摩擦,都是沙场上血里火里滚出来的汉子。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几乎是可以预见到的事情,上一次与汉军的争斗历历在目。一旦真的和云家侍卫争执起来,那后果真的难以预料。

“这王宫里的女人也都算缴获,大家分分。”云啸走了一圈,对东瓯王的审美不敢苟同。不过仔细一想也就释然,既然出城慌乱带不走许多的人。谁不捡好看的挑拣。

“侯爷,这宫里的还是留着侍奉您比较好……”

“不用说了,就这么着吧。我能使唤几个,苍鹰探马回来没有。狗娘养的欧贞复跑到哪里钻沙去了。”

“回侯爷的话,东瓯王一路向南。斥候追到南方百里远的上沙城,便遇到东瓯军卒抵抗。厮杀一番之后,发现东瓯军兵增多。想必那里便的东瓯王的落脚点,至于再往南。咱们也不是很了解,那里已经是化外蛮夷之地。汉人鲜少踏足那里。……”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侯爷,卫青派人来了。说是欧贞鸣似乎也沿着太姥山南下,他想……他想过来东欧城与咱们汇合,一起出兵追击东瓯残部。直至抓到东瓯王欧贞复。”

“这小子倒是打蛇随棍上,尝了一次甜头还想次次尝。上一次那些首级想必已经够他封侯,还不满足又来打秋风。”云啸呡了一口茶,发觉有些凉。不满的斜了那侍婢一眼,吓得侍婢“噗通”一声便跪下。

“算了,让他来吧。不过说好,管好他手下那些丘八。云家可不会总打自己人板子,另外人头随他拿。但是战利品必须归咱们,谁敢伸手就剁了他的狗爪子。”

“诺!末将会告知卫青知晓。”苍鹰道了一声诺。

卫青这次给苍鹰送了五十两黄金,请托他帮忙说点好话。现在事情办成了,这些钱可以安心揣兜儿里。

第二章昂贵的学费

灵渠相传是秦始皇为联通海洋河与大溶江而开凿,故而又称秦凿渠。

上沙城就在灵渠不远处,云啸围着地图转圈。几百里远,而且道路破烂不堪。路上定然布满东瓯探马,以现在的技术条件想要隐蔽接敌简直就是梦话。

“你们看这仗怎么打。”云啸一副无奈的样子坐到椅子上,手下的杀才们也是个个愁眉苦脸。这他娘的根本就是无解难题。

照东瓯城的形式来判断,现在东瓯王欧贞复已然吓破了胆。不说望风而逃也差不多,况且欧家在东瓯历经几代,群众基础摆在那里。恐怕云家现在刚一出东瓯城,便会有人跑去给欧贞复送信。

况且几百里路途,行个军便要十几天。待到了那上沙城,欧贞复早钻山跑了。

“侯爷,这仗没个打。咱家人只要离开东欧城,肯定会有人给东瓯王送信。虽然他们没有飞鸽传书,但飞马跑上几天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怕咱们还在半路,那东瓯王已然跑得无影无踪。

灵渠可通巴蜀,还可向南钻山。无论如何,咱们都无法追击。这东瓯的破路简直连大汉乡村都不如。一丈宽的土路,还坑坑洼洼。这冬日里还好些,听说到了雨季。根本就他娘的是泥路。”

苍鹰看着地图抱怨,也不怪他抱怨。这东瓯境内的路比大汉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云家的马车宽大。自然载重便多,在这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是颠簸不已。好多时候还会陷在土坑里,此次云家又没有征发大批的民夫随行。好多时候,云家侍卫还要充当苦力。这让当大爷当习惯了的云家侍卫非常不适应。

当着云啸的面自然不敢发私议,可私底下已然抱怨连连。苍鹰的耳朵里都快灌满了,不过他也无法解决眼前的难题。大汉驰道畅通。那是刘启费尽心机打下的根底。

东瓯地狭人寡,既没那个财力也没那个愿望去修路。他们的军队非常原始,行军完全靠腿。辎重还是牛车运送,一天也走不了百十里。

云家完全是四轮马车,讲究的是快速机动。士卒平日里行军都乘坐马车,骑兵都是一人双马。这还是在东瓯境内。如果在汉境作战。每到一地,还有为数众多的民夫为军队服务。

除了打仗,云家侍卫的各项标准完全便是大爷派头。每日里吃的有厨子,行军有车坐。某些特殊情况下,甚至连女人都不缺。这种待遇,即便是汉军精锐羽林都望其项背。

云啸坐在椅子上,看着大殿上空的藻井神游天外。将军们看着地图低头沉思,只有大院君跪坐在地席上。不时端起侍女送上来的香茶呡一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父亲。您为何不去看那地图?”扶桑到底年纪小,看着大院君不去参与便轻声询问道。

“为父的主张不时在地图里,自然不用去看。哎!你倒是要去看看,你说侯爷的地图到底是怎么弄的。居然那样清晰,分毫不差。有这样的地图,想要打胜仗真是容易。难怪咱们打败仗,侯爷那里的东瀛地图比咱们手里的都要精细。

甚至每座山每条河之间的距离都算得精准,按照这样的地图行军。连向导都不用。每天行军的距离也估算得很准。哎!有这样一张地图便是宝贝啊!”

大院君唏嘘不已,自打投了云家震撼一波接着一波的来袭。已经让他目不暇接。原来仗还可以这样打。

攻打坚固的营垒,原来伤亡可以少到此种程度。行军间的伙食居然可以好到这种地步,士卒原来可以这样富庶。一切都超出了大院君想象的极致,真不知道云侯是怎样打造出这样一支军队。

现在所有的云家将领们,居然会为了这样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绞尽脑汁。回响当年的神武天皇,大院君无奈摇了摇头。松涛阁红便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讨论。君臣之间为了少死几个人绞尽脑汁,也要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

云啸终于从神游中清醒过来,喝了一口茶。见苍鹰与张十三等人都是愁眉苦脸,唯有大院君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得开口询问道:“大院君,有何高见?”

听得云啸发问。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便集中到大院君的身上。虽然他们有些瞧不起这位降将,但云啸发问却也不好说什么。谁让他们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

大院君站起身施了一礼道:“侯爷,按照现下的情况看。东瓯王已经成为惊弓之鸟,无论我们怎样出动。他们都会吓得逃之夭夭,不过既然他们选择了上沙城。便是打着聚集力量,等待咱们撤走之后卷土重来的算盘。

这东欧城历经数代东瓯王,虽然侯爷现在占了下来。但欧家民心尚在,侯爷想要统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既然不可久居,撤走便是必然选择。他们就等着侯爷您撤走,现在积聚力量,日后即便汉军前来接管,他们也有一战之力。”

一番话说得云啸频频点头,目前情况看起来。欧贞复的确打的是这主意,只要自己撤走。卫青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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