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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雄-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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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府库打开。我们要,带走。”

阿木铁青着连呵斥着县令,在他的眼里这个家伙应该千刀万剐。自然,那是利用过他之后的事情。

第八章不怕死的人

“我是大汉的县令,虽然官职卑微但终归是大汉的朝廷命官。不是你匈奴人帐下的小卒,本官虽然一时不慎被尔等所乘。但大汉的官威不可泯,大汉的气节不可丢。想让我给你们打开府库,下辈子吧!”

县令看到阿木等人吃狗肉时的样子,脸上的神情充满了轻蔑。蛮族就是蛮族,连筷子都不会用。

“你,说,那么多,废话。不打开府库,我杀了你。”阿木拔出砍在书案上的开山刀,瞪着眼睛看着县令。

“人在这里,事到如今要杀要剐随你。不过想要本官给你们打开府库,做梦!”这县令虽然一时不慎被匈奴人钻了空子,但民族大义为官气节还没有丢。

“你……”阿木拿起了刀子,一步步的走向了县令。他要看看,这个汉人到底是真不害怕还是死撑着硬挺。

刀光乍起血光迸现,县令“啊”的一声捂住了左手。一滴滴鲜血“嘀嗒”“嘀嗒”的滴在地上,青石铺就的地上多出了四根手指。

“打开,府库,不然,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切下来。”阿木死死的盯着县令的眼睛,希望在里面看到恐惧与屈服。

“人生艰难唯死而已,本官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切手指。”县令抱着滴血的手,脸色由苍白转做蜡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虚汗。

“你,真。的不怕?”阿木惊异于眼前这个人的坚强,他碰见的汉人很多。可面对屠刀,还没有一个这样的人。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怕死的人,可眼前的这个人似乎真的不怕死。

“呼”开山大刀带着风声砍向县令,县令只是悠然的闭上了眼睛。似乎等待死神的降临。开山刀停在了县令的脖颈处,刀锋划开了县令的皮肤。一股鲜血顺着刀锋流淌,阿木在关键的时刻停住了刀。使得开山刀只是在县令的脖子上划了一个口子,并不致命。

他现在有些相信了,眼前的这个家伙似乎真的不怕死。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不怕死的人存在?这个汉人的县官有些颠覆了阿木的世界观。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汉人的懦弱的。胆小的。可眼前的这个汉人。让他知道汉人之中也有不可辱的力量。

后衙忽然传出来一阵夫人的惊叫与孩子的哭闹,紧闭着双眼的县令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眸子瞪得很大,甚至眼角都有些开裂。

阿木忽然起了一个心思,他到底要看看这个汉人究竟多么有气节。转过身对着齐烈说道:“后衙一定住着他的老婆和孩子。带过来。另外找几个人去院子里挖一个坑。我要看看。这汉人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齐烈得了阿木的令。带着两名匈奴汉子便奔向后宅。不多时,齐烈带着几名匈奴汉子返回。两名匈奴汉子身前各抱了一个娃娃,一个大概四五岁的模样。另外一个大些。大概有七八岁左右。

齐烈的手抓着一名衣衫破碎的汉人女子,这女人长得很标志。二十几岁的样子,身材虽然不丰满但胜在皮肤白皙。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被带回草原的,因为她们经历不了草原的风雪。

大多数的时候他们都会被肆意的凌辱,然后再被当做取乐的玩物杀掉。草原上不需要吃闲饭的人,匈奴人对于女人来说更为务实一些。

那衣不遮体的女人见到县令,尖叫一声便要扑过去。可是被齐烈狠狠的摔在地上,用脚踩着头发使得她动弹不得。那女人剧烈的挣扎,每挣扎一下便会被撕扯掉一缕带血的头发。

“放开她!”县令愤怒的大吼,本已苍白的脸上有如关公一般的赤红。

“放了她。”阿木对着齐烈一挥手,齐烈便抬起了脚。那女人好像受惊的猫儿一般的窜向县令,窝在县令的怀里“呜呜”的哭。

两个孩子已经吓得傻了,好像小兽一般两只小手在虚空中抓挠哭得声嘶力竭。

“你,的,孩子?”阿木指着两个小孩子说道。

“哼!要杀要剐冲着我来,难道你们没有儿女么。禽兽!”

阿木不懂得禽兽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这县令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不过他并没有斥骂这县令,只是重新坐在了县令的椅子上。悠闲的闭上了眼睛,他有时间玩这个游戏。他很想知道这个汉人的官吏,是否会死硬到底。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一名匈奴汉子走进来禀报道:“千骑大人,坑已经挖好了。有六尺深,您看可以么?”

“嗯,够了!将这几个汉人都推出去,扔在坑里。”

阿木一挥手如狼似虎的匈奴汉子便将县令一家推了出去,两个大人一人一脚踹进了坑里。两个娃娃也被扔了进去,夫妻二人赶忙各抱住一个孩子。昂着头看向坑边站着的人,这些人有匈奴人也有被抓来干活的汉人。

匈奴人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好像在看耍猴一般。而汉人的眼中充满了不舍,这个县令的确是一个好官。至少也比那些为匈奴人办事的官吏好上许多。

“你,不,打开,府库。就,将,你们,全家,活埋。”阿木的音节依然断得十分怪异,可是说出的话却那样的冷酷无情。

“哈哈哈,有死而已。宁为大汉官吏死,不为小人苟且生。来吧,皱一皱眉头本官便负了先生的教诲,不算是清华的学生。”

“埋!”阿木看着这县令坚定的眼神,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

旁边的匈奴汉子们立刻催促那些被抓来的汉子干活,一个不愿意埋人的汉人挣扎了几下。便被一刀砍掉了头颅,脖颈里窜出来的血喷得老高。

剩下的汉人眼中含着泪水,一锹锹的向下扬着土。匈奴汉子们欢快的调笑,似乎看着眼前这些人被活埋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情。

一锹锹的土扬在了县令的身上,他转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孩子。时隆冬的冻土不打在孩子的身上,可还是有一些浮土洒在了孩子的脸上迷了孩子的眼。

那四五岁的娃娃哭闹着道:“爹爹,迷眼!”

“孩子,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不迷了。”县令的泪水如涌泉一般的流淌。他的妻子和大一些的孩子,搂在一起肩膀一耸一耸的啜泣。

“吾今死矣!痴心报主,愚直仇人;久拼七尺,不复挂念。不为活命而逃亡,亦不为苟且而降敌,欲以性命归之朝廷,不图妻子一环泣耳。

家倾路远,交绝途穷,身非铁石,有命而已。雷霆雨露,莫非天恩,仁义一生,死于朔县,难言不得死所。何憾于天?何怨于人?

惟我身为汉臣,曾受君命。孔子云:“君子之道,临大节而不可夺!”持此一念,仰无愧于天,握无愧于地。天下万世已矣。大笑,大笑,还大笑!刀砍东风,于我何有哉?”

填土的汉人纷纷丢掉铁锨,跪在地上对着坑里被埋了半截的一家四口叩头。匈奴汉子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砍杀那些不听话的人。

这座坑终于被填上,地上的生土还在向上一拱一拱。匈奴汉子们抛掉铁锨,踏着毡靴在上面一下一下的踩。在大坑的四周是数十名不愿意填坑的汉人尸体,鲜血将未化的积雪染成了红色,在阳光下显得妖冶异常。

忽然一阵春风吹过,树上的腊梅片片飘落。阿木看着随风飘散的花瓣默然无语,原来这个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汉人。

第九章增援

阿木带来的匈奴人很快便控制了各个城门,除了一些得到风声较早的人逃出城外。数万名大汉的子民成为了匈奴人的俘虏。

阿木命人迅速的对他们进行甄别,适合带到草原的便带回草原。不适合带回草原的,便就地傻掉。当然,这得等到大单于派来的援军一同办理。他可没有疯狂到,以为凭借自己的一千人就敢疯狂杀戮数万汉人的地步。

“千骑大人,南门外出现了一支汉军。看样子好像……”齐烈犹豫着。

“好像什么?”阿木坐在县令的椅子上烤着羊腿,就在门口不远的那颗梅树下,县令一家就被活埋在那里。

“好像是黑甲骑兵。”

“什么?”阿木的手一抖,手中的羊腿掉在炭火里。一股黑烟合着炭灰呛得他直咳嗦。

“是黑甲骑兵,我去了南城亲眼见到的。他们身上都穿着黑甲,在雪地里异常的显眼,很好辨认。”齐烈见阿木的样子赶忙解释道。

“大单于不是说他们已经反出大汉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走咱们去南城看看。”

阿木抛下了手中的醇酒与羊腿,带着齐烈走出县衙飞身上马。打马便向南门而去。

雪地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映得人睁不开眼睛。阿木将手挡在眼睛的上面,果然六七里外有一队黑甲骑士。他们全都身着黑甲,胯下骑着高头大马。

那甲那马那雪白的披风,无一不证明他们就是那支令匈奴人胆寒的黑甲骑兵。不过看起来他们的人数不多。似乎只有数百人的样子。

野地里燃起了一丛干草,也不知道他们在干草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一股浓浓的黑烟冲向天空,他们是在报信。也就是说,要不了多久那支黑甲骑兵的主力便会到达。

“千骑大人,他们在传讯。咱们出城将他们干掉吧,不然人多了就麻烦了。”齐烈看着阿木紧张的说道。

“你懂个屁,咱们是骑兵。他们也是骑兵,他们的马还比我们快些。你就能确定,咱们能跑得过他们?再说,你忘记饮汉城外他们五百对一千都轻松取胜。咱们要留人守城。能派出多少人与他们作战。”

阿木训斥着齐烈。年纪轻轻的小子还是需要历练。可命只有一条,有时候必须要小心行事。不然一旦挂了,可就没有活过来的可能。

“现在只能等大单于派来的人,只要咱们人数占优。就不怕他们袭击。跟着大单于撤退就是。”阿木看了一眼远处的黑甲骑兵。命人加强南城的守备便回了县衙。

早在自己劫了汉军的粮车时。便已经派人回去向胡羌王禀报。估计现在大单于也正在赶向朔县,这是此次进兵以来第一次攻掠一座如此坚固的县城。大单于自然要来视察一番,炫耀一下武力。算算日子。也应该在今明两天就到了。到时候大单于在此,一切交给大单于就好。

一直到傍晚,那些黑甲骑兵也没有攻城的意思。而是远远的扎下了营寨,看样子似乎是要等待援军。如果明天大单于不到的话,他们就应该攻城了。

对于守城阿木不担心,匈奴人虽然不善于防守。但如此高大的城墙,想防守起来也容易些。他最怕黑甲骑兵那种会爆炸的东西,那东西实在是难防。只要一炸起来,不但马受惊就连人都吓得够呛。

而且那东西杀伤力还特别的大,只要一爆炸方圆一丈之内都会被那种小铁片片杀伤。匈奴人的皮袍子,根本防护不住那种又小又狠的铁片片。好多弟兄都被这种东西炸瞎了眼睛,现在在草原上过得生不如死。

阿木躺在县令的榻上一夜辗转发侧睡一会儿醒一会儿,一会儿梦见县令一家找自己索命,一会儿梦见那些黑甲骑兵夜袭冲进了城。好容易挨到了天亮,阿木感觉头昏脑涨一摸脑袋烫得吓人。

弄好的早饭也没心思吃,带着齐烈便去了南城看看黑甲骑兵的动作。

那些黑甲骑兵的营里冒起股股的炊烟,远远的看去只能看见一口口大锅冒着热气。即便是在吃饭的时候,也有骑士骑在马上遥遥的望向这边。警惕性之高,在大汉军中并不多见。

这更证明了这支黑甲骑兵的真实性,军队的习惯是平日里养成的。不是现装就装得了的,也不知道今天是大单于先到还是黑甲骑兵的援军先到。

“派人去联络一下大单于,就说这里情况有变请王爷或者大单于速来坐镇。”阿木转过头对着齐烈吩咐。他现在感觉浑身每个骨节都疼,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今天。

阿木没有下城,而是紧张的守在南城。城下的黑甲骑士似乎也很着急,不断见到骑士往来奔驰。地上又升起一团火焰,浓重的黑烟再次腾空而起。

看着飘散的烟柱,阿木的心里越发的烦躁。尽管头昏脑涨,可是他依然在城楼上走个不停。好像一只掉进陷阱的豹子一般。

“千骑大人,不好了对面又来了许多的黑甲骑兵。”齐烈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城楼,脸上一副紧张的神情。

阿木一把拉开齐烈,紧跑几步走到了城垛的跟前。果然,又一股几百人的黑甲骑兵与原先的人马汇集在了一起。两股人马加起来已经有一千余人,这样的兵力已经比自己多。而自己要防守四门,又要弹压城内的几万百姓。人手根本不够,而大单于的影子还没看到。

那些新来的黑甲骑兵很快列好了阵势,几名将领模样的家伙骑着马跑了出来。手中举着一个桶装的物体对着城墙比比划划,看起来是在研究攻城的方略。

“再派人去请大单于,就说朔州的情况危急。请他赶快来。”阿木清楚的知道,只要汉军开始攻城。城内的百姓若要是一同闹将起来,里应外合之下自己想活着离开这朔县简直就是痴线妄想。现在唯一的指望就的大单于,可是大单于的影子自己也没见到。

“千骑大人,他们似乎要攻城了。”阿木正在恍惚,齐烈忽然指着远处的黑甲骑兵,着急的大吼。

阿木定睛一瞧,果然那几名将领模样的家伙已经驰了回去。所有的黑甲骑兵都飞身上马开始列队,一辆攻城车从汉人的营地里被推了出来。一看这就是要攻城的模样。

“全体戒备,放近了射远了射不穿他们的铠甲。”对云家铠甲的防护力,阿木深感无奈。对等的条件下,匈奴人的弓箭根本射不穿那种黑色的铠甲。甚至与那支黑甲骑兵开兵见仗多次,匈奴人连一片那种黑色甲叶子都没有得到。

那支黑甲骑兵围拢着攻城车,骑士们纷纷举起护身的小圆盾。远远的看过去,就好像一堵黑色的墙向朔县县城压了过来。阿木从齐烈的手中接过了弓,试了试弓弦抽出一支狼牙搭在了弓上。

城墙上的匈奴汉子都紧张的喘不过气来,匈奴人与这支黑甲骑兵的战斗中从来没有获得过一次胜利。即便是大单于带着本部的精骑都没有做到,不知道今天自己这些人是不是要死在这里。

正在城墙上的匈奴汉子都屏住呼吸的时候,忽然一声低沉的号角响起。在城东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出现了一大群骑兵。这些骑兵跑得飞快,身后的积雪被甩得很高。看着那高高竖立起的狼头蠹,阿木兴奋的喊道:“大单于来了,兄弟们大单于来增援我们了。”

第十章撤兵

那些黑甲骑兵几乎立刻便放弃了那辆攻城车,潮水一般的向远处的奔去。阿木兴奋的举着弓箭在城墙上大吼,本来紧张得有些发白的脸上,如今已经兴奋得赤红一片。

大单于的人马终于到了,即便是那支黑甲骑兵也阻挡不了大单于的铁骑。尽管他们英勇善战,可是面对十倍于己的兵力,也不得不退却。

军臣单于兴奋进入了朔县县城,这是此次进兵的第一个重大的战果。更难得的是阿木只用看一千人,便攻下了这座数万人口的城邑。

府库的大门被巨斧一下劈开,里面的银钱虽然不多。但也足以让军臣单于花销一阵子,最为难得的是还俘获了一百辆四轮马车。相对于车上的粮食,这种装载能力十分强大的马车才是军臣单于看重的东西。

“胡羌王,你手下的这个千骑真是不错啊!一千人就干成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怎么样,让这样的人才来我本部任职可好啊!”

军臣单于笑眯眯的看着阿木,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胡羌王心头发凉。阿木是他的左膀右臂,这大单于一句话就想要走。这不是拆自己的台么,日后自己去哪里找这样优秀的千骑。

似乎是明白了胡羌王的心思,军臣单于哈哈一笑。回身对胡羌王道:“不白要你的,这朔县县城是你的部下打下来的。自然也由你处置,至于这府库里的钱财。就赏给这些作战的勇士们,虽然不多可分给他们一千人还是很可观的。”

这手笔算是很大了。按理说大单于要人只需要一句话的事情。胡羌王也只能算是大单于手下一个大部落的酋长而已。此次将朔县县城里的百姓,加上他们的财帛都赏赐给胡羌王,以换取阿木算是给足了胡羌王的面子。

“谢大单于。”胡羌王的脸色依然没有太好的转变,因为他知道阿木的价值不是这数万人可以比拟的。可是既然大单于张了嘴,又给了自己这么丰厚的赏赐。胡羌王只得无奈的答应下来。

有了大单于的一万余精兵,阿木再也不用怕那些黑甲骑兵。他的手下嗷嗷叫着冲进了府库,尽情的半空里面的银钱与物资。

“大单于,有一事要向大单于禀报。”阿木对着大单于俯身施礼然后说道。

“什么事?说吧!你现在已经是大单于本部的人了,不必那么拘束。”大单于笑着回答阿木,显得十分和蔼。

“启禀大单于。就在刚刚大单于的兵马来到之前。那支黑甲骑兵刚刚企图攻城。现在攻城车还遗留在城外。”

“黑甲骑兵,哪支黑甲骑兵。”大单于顿时停住了脚步,凝望着阿木眼神中充满了惊异。

“就是经常与我们作战的那支黑甲骑兵,他们的军制盔甲以及战法都跟那支黑甲骑兵几乎完全一样。”

“当真?”军臣单于狐疑的道。

“攻城车就在城外。另外我在南门的部属都见过他们。大单于不信可以验看。”

“中行悦……”

朔县三十里处。卫青带住了缰绳。他麾下的羽林人和马都跑出了汗水。如果再跑下去会伤了马力。

“将军,匈奴人没追来。在这休息一会儿吧,不然会伤了马。”身后的一名羽林校尉对着卫青说道、

“那就休息一会儿吧。放出斥候境界。”卫青下了马,用手捋了捋坐骑的鬃毛。整队羽林一身的红甲被漆成了黑甲,在白色披风的包裹下。与云家的铠甲十分的类似,不明就里的人还真的以为这真是云家的骑兵。

“将军,这计策能行么?真的可以吓走匈奴骑兵?”校尉们围拢过来询问卫青道。

“不行怎么办,你真的以为就凭咱们这一千多人能击败数万匈奴骑兵。咱们的步卒行动迟缓,匈奴人跑几个时辰。咱们的步卒累死累活跑上一整天都不见得追上。这仗没发打,只有借助云侯的威名吓吓匈奴人。

让他们以为云家的骑兵还在,这样他们就不会无顾忌的派出千人队出来劫掠。朔县发生的惨事也不会发生在别的郡县身上。再说,庄户们都不耕种由朝廷养着。一月俩月还行,时间长了朝廷也养不起。

匈奴单于如果不能靠抢掠维持军资,那就不能长久的待下去。他明白这一点,所以只要不能派出千人队劫掠。他便一定会车兵的。”

“将军,云侯的骑兵真的那么厉害。匈奴人真的就这么怕他们?”问话的是一名没有在云家接受过训练的羽林,卫青的手下大部分是这样的人。这些人是由卫青征召,由卫青训练。平日里听那些在云家受训过的老兵讲云家的事情,都对那样的军队羡慕不已。

“云侯的骑兵乃是我大汉的第一铁骑,高祖的陵前有两座万人的景观这你们知道吧。这就是云侯带着他的黑甲侍卫们,在灵武关前鏖战三月的战果。听说那时,匈奴大单于倾尽本部骑兵数万猛攻灵武关。那时云侯的黑甲侍卫才两千人而已。

更不要说,云侯屠灭饮汉城。率领铁骑横扫大漠草原,如果不是当年我的一时疏忽。说不定军臣单于就被干掉了。”

卫青看着朔县县城的方向,不禁有些唏嘘叹惋。

这些校尉都不傻,知道云侯反出大汉与眼前的这位皇帝小舅子不无关联。一些识趣的家伙急忙转换话题:“将军,那朔县城里那几万百姓咱们就这样看着他们押走?那可都是大汉子民啊!”

“不看着有什么办法,咱们只有一千多人。就算云侯在这里也只有遁走的份儿。太尉调派的大军还远在百里之外,按照步卒的脚程最快也得明天到这里。没有人家快捷,有什么办法。”卫青为大汉都是缺乏机动性的步兵而懊恼不已。

“我们可以请公孙贺将军加快行军。”

“孙子兵法没读过么?这样强行军,即便赶到了也是疲兵。一路上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掉队,能到一半就不错了。这样的军队还能打仗?

走吧,去迎迎这位公孙贺将军。明天进朔县县城,给匈奴人擦屁股。”

卫青当先骑上战马,向着公孙贺来的方向驰了下去。

军臣单于惊疑不已,难道情报有误那支黑甲骑兵并没有反叛出大汉。而是就在山东,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现在他们惧怕自己的上万精骑不敢进攻,可不代表他们不敢进攻自己派出来抢粮的这些千人队。按照以往的经验,在人数对等的情况下匈奴骑兵根本在他们的手上讨不到好去。

可马邑还要人在围困,自己又不能加强抢粮队伍的规模。汉人的坚壁清野搞得他也头大,往往一个千人队出去转悠两三天也没有收获。如果没有阿木抢回来的这一百多车的粮食,还有朔县县城那只剩下一少半的粮仓。过几日匈奴大军就要饿肚子了。

“胡羌王,你说说现在的情形应该怎么办?”

军臣单于不再第一个询问中行悦,这对中行悦来说是一个危险的讯号。一只狗如果不被主人喜欢,那他的下场可就惨了。

“大单于,如果临潼侯的骑兵还在。那我们便无法顺利的筹措军资,这马邑也围不了多久。老臣看,这马邑城一时半会儿也攻不下来。不若趁咱们还没有多大的损失即刻撤兵。”

“不行,你这老家伙捞得盆满钵满。让我们几千里地的折腾,要撤你撤我们不撤。没抢到东西回去,老婆孩子吃什么家里使什么。”胡羌王的话刚一出口,立刻便响起了反对的声音。

第十一章化整为零

所有的人都看向说话的,左大都尉捋着打卷的胡子愤怒的看着胡羌王。上一次云啸袭击草原,他的部落损失最为惨重。所以他对此次袭掠寄予特别的厚望。

可今天胡羌王捞得盆满钵满,而其他的匈奴王爷们跟们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就这样撤兵,回去怎么跟老婆孩子交代。

在坐的匈奴王爷们都与左大都尉抱着同样的想法,出兵放马这么长时间。一点东西都没有抢回去,对正处在困苦之中的草原一点帮助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胡羌王的部下打掉了一座县城。这座县城里面的东西又都归了胡羌王,这让这些王爷们多少有些眼红。

嫉妒的力量是强大的,这么王爷们深恨自己的属下不中用。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票,这个时候捞足了的胡羌王却要退兵。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在他们的眼中胡羌王就是一个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典型代表。

胡羌王也是百密一疏,他只考虑匈奴大队的安危。却忘记了他是既得利益者,这种做了婊子却还要立牌坊的做法犯了匈奴王爷们的众怒。

王爷们议论纷纷,谴责胡羌王的声音不绝于耳。军臣单于被吵得一个头有两个大,看起来内部的利益不能平衡想撤兵便是妄想。

“大单于,此次出兵劫掠有限。关键是因为我们兵围马邑,可又没能攻克马邑。这次胡羌王的部属进攻县城的方法也是不错,属下认为应该分散派出一些千人队去袭击这样的县城。

现在汉人坚壁清野。县城里住满了带着家眷与财货的百姓。攻破几处县城,相对于攻破马邑要容易的多。积少成多,劫掠也十分的可观。还请大单于采纳属下的建议。”

左大都尉见自己的发言得到了一边倒的赞赏,立刻反客为主趁机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还没等大单于说话,这个建议几乎得到了所有匈奴王爷的赞同。这些王爷们没有什么远大的报复,他们都是怀着抢钱、抢粮、抢女人的朴素理想,投入到这场抢劫运动中的普通人。

军臣单于一见次提议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赞同,他也没办法,刚要宣布同意左大都尉的话,胡羌王却道:“大单于不可。我们这样化整为零很容易为汉军所乘。另外都化整为零的出去抢掠。马邑谁来围。那里面可驻扎着飞将军李广和万余汉军。”

“自然是你胡羌王去围困马邑喽,咱们这些人里只有你现在最富裕。这样的辛苦活还是劳烦胡羌王的好。哈哈哈……”

左大都尉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匈奴王爷们又是一片附和之声。胡羌王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朔县的劫掠全归他所有这已经让胡羌王成为了众矢之的。

无奈的胡羌王只得闭了嘴。哼。让你们碰的头破血流也好。汉人的县城不是那么好攻打的。不然大单于还想不到这一招。反正老子这次已经捞到了手里。既然不听老子的爱死不死老子不管了。

无奈的军臣单于只得下令,王爷们坟头行动。各自选取劫掠的目标,不过他规定了时限。不管他们跑多远。五日之后,必须回到马邑城下。五日午时还没回来的,定斩不饶。

王爷们兴高采烈的带着自己的部属出发了。他们怀着高涨的抢劫热情,冲向了各自选定的县城准备实施抢劫计划。

卫青硬着公孙贺的队伍行军,步卒的行军速度让他大失所望。一天下来这些人居然只行军了四十里,比卫青预计的六十里要少许多。

公孙贺其实也有苦衷,朝廷的军令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这冬日里本来就是夜长昼短,行军的时间本来就天亮的几个时辰。汉军还保留着一天两餐的习惯,晨起时开拔到了午后不久便得扎营。因为冬日里太阳落山之后天黑得非常快。

而且汉军人多辎重必然多,雪天路滑辎重行得又慢。一日里能够行军四十里,已经是冬日行军的极限。

无奈的卫青只得补充了给养之后,自行前去寻找落单的匈奴人。

马邑周围数座县城几乎都在一夜之间成为了前线,匈奴王爷们认为既然胡羌王的属下能够以一千人拿下县城。那么自己的属下一定也能够做到。

攀比的心思使得他们无视大汉城防坚固的事实,往往只派遣一两个千人队便敢于攻城。但悲剧的是阿木的成功经验没有被推广,匈奴王爷们以为阿木还是用传统的方法爬墙头进的城。

也许汉人不善于骑马,也不善于射箭。但有一样是他们擅长的,那就是玩砖头。不管是砌砖头还是扔砖头,只要跟板砖有关汉人都很擅长。此光荣传统一直保持到了二十一世纪,君不见现在小混混打架也经常是板砖满天飞。

迎接这些匈奴军兵的就是这些板砖,战马再快毕竟是不是飞机。匈奴汉子们骑马跑到了城下,迎接他们的便是如雨般的板砖。

各县的县令们组织起壮丁,主要扔得动砖头的都往城墙上面堆。就算是扔不准,凑凑人数吓唬吓唬人还是管用的。

匈奴汉子们悲剧了。大冬天,人都冻脆了。青嘘嘘的板砖从天而降,被砸中脑袋者立刻开瓢。被砸中四肢者轻则暂时失去战斗力,重则立刻骨折被袍泽抬下去。

匈奴王爷们猛攻一天,除了伤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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