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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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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玮转身,好似清醒了几分,一声带着疏离的轻笑,“是你怕被我知道你与那人的秘密吧?你俩从来都是父子同心,我只不过是个外人。”
  
  “是么?”柴骏就这样看着他。
  
  沈画在旁看了一会儿,听了一会儿,大致明白柴玮在想什么,明明在他脸上看得出,他还是在乎这个大哥,却死不承认,非要找来吵上一架才算痛快似的。
  
  可柴骏这不爱解释,又得罪人的性子着实让人看得着急。
  
  末了,见柴玮又转过身,“我去祠堂罚跪。”
  
  沈画赶紧叫住他问:“二叔留下吃顿饭可好?今儿可是您大哥亲自下厨呢!”
  
  柴骏转头皱眉将她凝住,仿佛对她眼下的态度十分不满,一张脸冷得跟起了层霜似的。估计府里没几个人知道他会做菜,她这可是在丢他的脸。堂堂柴氏嫡长竟然忘记了君子远庖厨的至理名言。
  
  沈画对他挤眉弄眼一番,他没好气瞪她一眼,嗯嗯道:“你大嫂说得对。”
  
  许是没想到大哥会变大厨,还亲自邀他品尝手艺,柴玮愣了许久方重新迈开步子,“不了。你俩新婚燕尔,他……好不容易才将您找回来,我……我就不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沈画厚着脸皮几步迈过去,将他硬生生拖了回来,“多个人吃饭热闹。”
  
  “这……”或许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柴玮一张脸涨得通红,小心看了看柴骏,方将手抽回。
  
  沈画见更阑已取了菜回来,赶紧推了柴骏去膳房方向,转头便对柴玮说:“二叔,您要再不给面子,我可真生气了。”
  
  柴骏没好气看她一眼,一声不出去了外进膳房。
  
  柴玮见大哥这般听话,好似整个人都懵了,“大嫂,这……这真是我大哥么?”
  
  以往在家谁敢违背他的话?更别说指使一向不苟言笑的他去做事了!估计就连父亲也不可能在他面前说句重话。
  
  “所以说,您还不够了解他。他平时那冷冰冰的模样不过是装出来罢了。不这样怎么镇得住下面的人?”随即沈画邀了柴玮进屋。
  
  柴玮犹豫一瞬,终究还是懵懵懂懂地跟着迈了进去。事情到这份上,他还有拒绝的理由吗?
  
  沈画一边替他倒水,一边招呼他坐下,将水往他身前的桌上一搁,他终于无法“顽抗”地坐了下来。
  
  沈画替自己斟水时,偷偷看了看他,“其实您这两年是不是也已看出您大哥不易了?”
  
  柴玮愣了一愣,仿佛不愿承认似的,许久才点了下头。
  
  “您这般激他,莫非是知道自己错怪他了。所以……想他骂上您几句,心里才舒服?”沈画试着问道。
  
  柴玮摸着水杯,目光忧忧的,“可惜他从不骂我。每回……爹罚我,都是他在说情。”
  
  “所以他是挺疼你们的,对么?”
  
  柴玮点点头,“只是……算了。景琳从别院回来已将一些事告诉我了。大嫂,对不住,今儿让您见笑了。”
  
  “哪里的话?”沈画笑了笑,“误会解释清楚就过去了。我想他也不是计较之人,很想看着你两兄弟和好如初。”
  
  “其实……不知道的时候,我很担心他。”柴玮皱着说道,“自幼他便是我崇敬的兄长,我最引以为傲的大哥。所以不明白他怎么会变成那样,以为他不择手段,以为他和父亲……”
  
  “所以知道后便想用这种方式激怒他,让他狠狠罚你一通?你才觉得这事圆满了么?其实我曾听说过,父母惩罚儿女的时候,打在孩子的身上,痛的是他们自己的心。你想让你大哥心痛?还有,你越是这样,他越难做,搞不好连你母亲也得罪了。”鉴于上辈子沈画便做的是开导人的工作,因此颇为得心应手。知道什么时候该对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
  
  这兄弟俩再闹下去只会给外人可乘之机。至少她之前就想过从柴玮这儿寻找突破口。
  
  柴玮抬头看着她,许久,释然一笑,“大嫂,大哥娶了您……真好。”
  
  沈画一点儿不害臊地说:“是挺好的。”
  
  可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不是听说您失忆了么?”
  
  呃……
  
  “是有些事记得不大清楚了。”沈画含糊着。
  
  柴玮笑了笑,“会想起来的。有大哥在呢!他的医术挺好,不比宫里的太医差。我们病了多数时候都是他在照料。不过,他自己的身子就……不大好。兴许是太过操劳。”
  
  “那二叔往后可就要多担待点儿了。他今儿又忙活了一上午呢!”沈画抓住机会便替柴骏减负。
  
  柴玮微微一愣,惭愧地笑了笑,“好!我今儿先答应嫂子了。”
  
  柴骏打理着直裰袖口进来时正好见到二人聊得起劲,看看沈画,又看看二弟,面不改色地在边上坐了下来。两兄弟立马又变得不知说什么好。
  
  待更阑与小翠进来摆放好午膳,沈画叫住更阑,尚未出声,便听柴骏冷冰冰道:“都不许饮酒。一个病着,一个刚醒了酒。吃饭!”
  
  沈画悻悻然对更阑挥手。
  
  柴玮闷了许久,“我……从今日起戒酒。”
  
  “说到做到。”柴骏声色不动替他夹了一筷子菜。
  
  沈画噗一声笑,“你俩干嘛老端着?”
  
  估计某人端了十几二十年,端出习惯来了,依旧纹丝不动。倒是柴玮斟了两杯白水,以水代酒,敬给他道:“大哥……您……这手艺哪儿学来的?从前……没见过您亲自下厨啊!”
  
  柴骏将沈画漠上一眼,估计恨透她了,“用膳!都把嘴巴闭上。”
  
  说着将柴玮递过去的水,接过来饮了一口。
  
  趁此机会沈画开始练习他方才说的那高难度动作,他终是忍俊不住,笑上一瞬,“好好用膳!”
  
  沈画闭着嘴巴说了声不好。
  
  这下连柴玮也笑了,“大哥,大嫂挺有趣的。”
  
  气氛一缓和,柴骏又替沈画和柴玮一人夹了一筷子菜,抬眼看了看柴玮,“羡慕?早日成婚,别成天跑出去饮酒。二娘等着呢。”
  
  这顿午膳终于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落下帷幕。
  
  吃完饭,柴骏叫了柴玮去书房,兴许是商议府里的事,又兴许是教他如何打理。总之二人总算是破冰了。
  
  沈画在屋里打了会儿瞌睡,醒来见他们尚未聊完,于是独自在院子里欣赏柴骏修剪的花草。
  
  看着看着,听见府里远远响起悦耳琴声,遂循着琴声出去,走着来到一处院落。正打算偷看两眼,院门就开了。
  
  景琳领着她的贴身丫鬟,站在门后,见到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大嫂?”
  
  沈画原本以为抚琴之人是她,本想着找她玩会儿。却不曾想见到她之后,琴声并未停下。
  
  遂问:“谁在抚琴?”
  
  景琳回答道:“五殿下。”
  
  沈画这才想起,柴骏之前给她说过,那日她失踪后,老爹将小五送了回宫,实在是因府上没人看护。
  
  可小五死活不肯住在宫里,非要跟着柴骏学东西。最后燕帝考查了他一番,觉得柴骏教得不错,因此便将小五送来了柴府。
  
  沈画一听是这小祖宗,顿时捂住额头。
  
  却听景琳叹了口气,“大嫂果然将五殿下也忘了。”
  
  其实沈画捂头的原因是因为惭愧,这才仅仅离开半年时间,他已能弹奏出如此动人的曲子,的确令她这五音不全的女汉子自愧不如。却没想居然歪打正着,让景琳误会她是将小五忘了。
  
  说起来沈画挺喜欢这小祖宗,离开这段时间也时常想起他,回来两三日了,尚未来得及见,他也未曾来见过她。心想横竖眼下闲着也是闲着,遂问景琳:“我认识他?”
  
  景琳点点头,“要不……大嫂进去看看五殿下?他方才还问起过您。昨儿听说您回来了,他便要去大哥院子找您,只是被我劝住了,他还有点儿不高兴呢。若是这时见了,他必定会很高兴。”
  
  沈画遂请了景琳引路,去看了看小五,这小家伙见到她居然整个人愣住,醒过神便丢下手边的琴扑了过来。沈画虽心中激动,却不得不表现出非常意外,也很注意身份。因为景琳对他,或是他对景琳的态度很不一样。他俩那才是君臣之礼!
  
  小五因为她的态度十分生气,嘟着粉粉嫩嫩的小嘴问:“小画姐姐,你将我忘了,将我忘了,是不是往后都不会再疼我?”
  
  沈画被他害得,既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心里叫苦连天,后悔没问过柴骏如今她该用什么态度对他。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四十二天。O(∩_∩)O

☆、084

  小五见着她的表情就红了眼圈,没一会儿竟委屈得啪嗒啪嗒直掉眼泪,好一阵子停下却对她说:“不打紧,不打紧。先生说了,他会治好你的。他还说过如果要你快些记起,便要在你面前多做些从前我俩做过的事。”
  
  说完他让人取来一杆银枪,在沈画面前将之前她教他的本事练了一遍。练着练着,柴小狗从他房间跑了出来,许是见到沈画出现,这小东西没忍住,几下便蹦哒到她腿上趴着撒娇。
  
  它居然与小五成了“伙伴”?这实在令沈画很意外。
  
  小五怕她不明白,解释说:“因为你丢了,小五很可怜,小狗也很可怜,所以我就让它与我一起睡了。”
  
  沈画听着差点儿没哭出来,很清楚小五其实想表达的是,他很想她,她不在,他会替她照顾她喜欢的一切。看来柴骏将柴小狗送来送去是有目的的。
  
  当初用这小家伙哄她,如今又用它来培养小五的爱心。
  
  小祖宗虽仅仅五岁大小,却很能吃苦,居然已将她教的基本枪法练得似模似样。一点儿没将她当初教给他的东西忘了。
  
  不过炎炎夏日,这番折腾,免不了会出一身大汗。等他练完,景琳便命人去府中的深井中,取了个西瓜来给他解渴。
  
  他却将最大的那块分给了沈画,说是他知道她不能回家的日子定没吃上什么好东西。可见小祖宗的确很疼沈画,这让她既欣慰又感动。
  
  可沈画尚未开动,柴骏便寻了过来,见到西瓜,居然二话不说便从她手里收走了。
  
  沈画不知他这算不算报复此前令他在二弟面前颜面无光,因此当着他妹妹和小五的面就抗议上了,“我要吃西瓜。”
  
  “不行!”柴骏一本正经冷脸,“昨日替你切过脉。这两日不许吃。”
  
  “西瓜又不改药。”其实沈画自己也不确定,可到嘴的西瓜还没啃上一口,她如何能善罢甘休。横竖他都会纵着她,连耍赖都忍不住用上了。
  
  谁知柴骏负手,将头一仰,态度十分生硬,“你不知自己葵水将至么?这几日好好忌下生冷,以免再肚疼。”
  
  身边噗一声响,景琳赶紧拿着咬了一口的西瓜转身当什么都没听到。附近伺候的丫鬟们也都红着脸低下头偷笑。
  
  沈画不知他是如何厚着脸皮将这话说出来的,堂堂小侯爷当着这么多女子的面谈葵水,到底害不害臊?他居然知道她痛经!
  
  可小五眨巴着眼睛求知若渴,“先生,什么是葵水?”
  
  沈画跳起来便将柴骏那张既好看,又可恶的嘴巴捂住,转头对小五说:“这东西你还不需要知道。乖!赶紧闭上嘴吃西瓜。”
  
  直至眼下她才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凡事都具有两面性。他会医理是好事,可正因为如此,居然真将自己当大夫了,她这身子在他面前还能有点儿隐私权么?知不知道即便是患者,也有隐私权?
  
  未免柴骏再提起葵水这事,沈画唯有不敢再说要吃西瓜,不等这些人继续偷着笑,干脆拖了柴骏回院子。
  
  半路上想起小五之前说的话,偷偷将他拖到一旁无人的地方说:“之前……我听燕皓亲口承认杀害皇子一事,这些年是贤妃下的毒手。但这事明面上她是替皇后做的,实则……”
  
  沈画话还没说完,嘴便被柴骏封了,被他轻轻吻上一瞬,正不明所以,却听他一声轻笑:“她活不了多久了。聪明人做事不用自己动手。”
  
  沈画一开始不大明白柴骏的话,可仔细一想顿时醒过神来。无论将来这江山是由燕谨继承,还是小五,燕帝都不会再留下她危及二人,即便曾经她暗地里或许很是受宠。没了燕皓,她活着便很碍眼,也很多余了。
  
  沈画不禁一瞬苦笑,“若她知道是我……一定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燕皓的死是她直接造成的,如今贤妃的困局也是她间接弄成这样。估计她恨她入骨!
  
  “所以这事除了你知我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柴骏宠溺地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
  
  想来那日他找到燕皓尸身之事做得极为隐秘,不过沈画转瞬一想,不确定地问:“你说,若让皇上知道燕皓是死在燕谨手上,他会做什么?”
  
  柴骏微微蹙眉,随即深邃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你越来越诡计多端了。不过,你若这样对他,就不怕将来他恨你?”
  
  “这可不是越来越,只不过……”是她没看清一些事实真相而已,如今立场坚定,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观。
  
  其实沈画很明白燕帝如今的处境,剩下的两个儿子,自然先考虑燕谨。毕竟燕图年纪实在太小。燕帝虽与燕谨不和,但毕竟江山社稷为大,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执念。做这么多事,不都为了这个么?
  
  过去燕帝兴许觉得燕谨太过仁慈,或者根本就是他没打算过,若这消息传入他耳中,这把龙椅估计燕谨是十拿九稳了。
  
  只有燕谨还朝,重掌太子大权,燕帝才不会对柴家过于忌惮。他之所以这么久依旧保留着燕谨的太子之位,估计也是在观望之中。毕竟燕图与柴骏之间存在师徒关系。
  
  这样无情的帝王,难怪就连一众儿女都又怕又恨。
  
  但这件事可大可小,沈画不敢、也不能替燕谨拿主意。
  
  回院子后,沈画坐在外间的躺椅上脑子里思虑万千。这些事不能再让柴骏一个人承担了,虽无法插手朝堂之事,她应该也有别的办法。
  
  等柴骏去看小五的档口,沈画回书房写了封信,问更阑找来信封封好。待到柴骏回来便拉了他进屋。
  
  关好房门后,沈画很小心地问:“你……可不可以替我送封信出府?信里其实没写什么,但我怕你看了不舒服,已经封起来了。这事由我或者我的人出面,很可能被皇上知道。”
  
  柴骏漠漠良久,有些好笑,故意没笑出来,冷着脸问:“给他的?写什么了?”
  
  沈画干脆将他拖到床边按着坐下来,赖到他大腿上不起来,“我还能写什么?不就是之前和你说的那件事嘛。只不过要让他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总要说点儿别的。比如关心一下我离开后,他过得如何。但你们男人都是小肚鸡肠的醋坛子……”
  
  “我们?醋坛子?”柴骏冷冰冰揪住两个词反问。
  
  沈画顿时捂住额头哭笑不得,就不该与他讲歪理。她居然敢将他和外面的野男人相提并论,还在乎人家吃不吃醋。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她尚要喝几个月药汤,为了自己的舌头和肠胃,也不能招惹他。
  
  “那你送是不送?”沈画干脆威胁着问。
  
  “不送。”某人傲娇地将头一仰。
  
  沈画立马服软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啊!不想你再一个人担着了。我……会心疼的。”
  
  柴骏冷了许久的目光和脸色终究是冷不下去了,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伸手摸了摸怀里人儿的那张娇俏小脸,“好!我命人送。地址给我。”
  
  沈画低下头,“不是我不肯给你,其实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他只给了我一个京中暗部的地址,信送到那里,自然有人会想法子交给他的。”
  
  其实她没告诉他的是,这主意也是她给燕谨出的。她让燕谨待她走后,离开原来住的地方,防止柴骏或是燕帝顺藤摸瓜。只有连她也找不到他,他才不会被任何人找到。
  
  柴骏替这丫头经营密探多年,怎会不知她底细,这一回他反倒没戳破,“那我让司墨派人去送这封信。”
  
  暗部对上暗部这样方才妥帖。
  
  解决一件大事,沈画松了口气。只管与柴骏过自己的小日子,除了去陪小五练功夫,偶尔也会试着与府里的人搞好关系,比如陪柴言玩,等着燕谨命人捎来回信。
  
  可整整一个月过去,竟然杳无音讯。等沈画再想起这事不觉有些奇怪,按说严氏在京中的暗部地址是燕谨亲自交给她的,目的就是要他俩随时保持联系,应该是最稳妥的一条途径,绝不可能出现书信半路被截。燕谨为何迟迟不肯回信?即便他不同意她的提议,也不可能音信全无。
  
  莫非……
  
  沈画最终按捺不住,再次写了封信。亲手交给柴骏时,某人似笑非笑,且意味深长地问:“和上次的一样?”
  
  沈画不知他为何会这样问,点了点头,“只是加多了几句骂他的话。”
  
  燕谨实在太磨蹭了,再这样拖拖拉拉,黄花菜都凉了。她每天都在担心燕帝会突然召她进宫,究竟要不要欺君?就不能着急点儿吗?
  
  柴骏摇了摇头,声色不动地提议:“不若在信中加多几句你的现状,告诉他,你尚未与我圆房。”
  
  “呃。什么意思?”沈画明明已经听懂,却依旧不愿相信。她怎么就天真的以为燕谨不会自私地为自己打算?
  
  柴骏不出声,就这样看着她,凤眸中那一抹深邃仿佛是已将她看了个透彻。
  
  “所以你打算用我和我们的感情做筹码,逼他答应?”沈画故作不懂,装作很生气,看来某人是吃醋了。可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装生他的气,还是燕谨,或者根本就是气自己轻信于人。怎么就信了前男友会为她赴汤蹈火?这是有多笨才犯这样的二?
  
  人毕竟都是自私的。临走时,她或许不经意给了燕谨希望,但收到那封信,或许他只剩下绝望。信里的话无疑间接说明,她已选择了重新相信柴骏。
  
  柴骏却一点儿不生气,抿着嘴笑上一笑,“夫人怎可以这样曲解我的意思?这样对我可不公平。本侯尚未计穷到一定要他来稳定当下的局势。他若答应,自然最好。不然,我早已有了另一手准备。其实他不让你欠他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四十三天。O(∩_∩)O

☆、085

  可沈画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另一条路是什么,她怎会不知?但小五还那么小,甚至连字都还没学全。怎么看得懂奏本?怎么坐得稳龙椅?更何况……
  
  燕帝怎么会放心再由柴家来替他辅佐大燕天下?
  
  “小画,来日方长。他不会那么快驾崩。你想得太多了。”柴骏依旧淡定从容。
  
  但世事无常,且经过这么多事,燕帝又时时刻刻都处在焦虑与惶恐不安之中。沈画身为资深心理医生明白这对于一个人而言是种什么样的精神折磨。
  
  想必自他亲手处死了她的祖父之后,他便没有一天真正的安宁,时常担惊受怕,以至于后来这皇帝越做越无情。就连曾经信任的严氏一族也因害怕和担忧背弃了他,可以想象他是如何疑心。皇子与公主们的疏离,为了皇位自相残杀,身边嫔妃们的尔虞我诈,世家大族的不能信任,甚至就连新科学子也极有可能崇敬她那位未曾见过一面的祖父。他身边还有他真正信任的人吗?燕帝那近五十岁的身子究竟还能撑多久?
  
  “我倒是还有个法子逼他回京。”沈画不得不破釜沉舟,“开战吧!”
  
  燕谨若真是执念太深,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沈画临行前与他说得非常清楚,她不信他真敢赌。如今之所以两军对峙,的确是朝中有人极力在压制。但除了这个办法,她也唯有选择另一条路。
  
  “小画,你怎么还不明白?即使将来是不是由他继任大统,结果都会一样。皇上忌惮的不是整个柴氏,只不过是一个我。”
  
  “你?”沈画的确不太明白。
  
  柴骏好似无所谓地笑了一笑,养眼的笑容里竟然这时候还带着一丝不可一世的桀骜,“对!就是我。其实说起来,我应该算是个不祥之人。你就没听过外间的传闻?”
  
  说起来沈画也是在二人初初订婚时听过他的一些传闻,什么一表人才,相貌出众,睿智过人,堪比……
  
  “你是说……有人说你像我祖父?”沈画顿时瞪大眼睛。
  
  这是何等的荒谬?莫非真有转世重生一说不成!那她岂不是嫁给了自己的祖父?伦常实在乱得令人匪夷所思。
  
  但三人为虎,说的人多了,再荒谬的事也可能被成真的。
  
  想到此,沈画忍不住噗一声笑,可笑着笑着却想起他母亲一事。莫非当年真正要杀他的不是严皇后……
  
  正为此事走神,冷不丁额头上又挨了一磕。柴骏冷着脸,没好气地说:“不许瞎想!我是你夫君,此生都是,不是别的什么人。往后也不许在我面前说什么用你做筹码的胡话!我若连你都护不了,算什么男人?也绝不会做这么亏本的买卖,你永远都是我的。还是乖乖给我养好身子要紧!”
  
  哎!还真是知她沈画者,唯柴骏矣!如今怎么说也是二人齐心,她的确有些杞人忧天。
  
  沈画干脆放弃燕谨这条思路,重新将脑子里的盘算整理了一遍。其实真要欠他人情,她将来还不知如何偿还,也罢!夫妻同心其利断金。靠自己才是王道。
  
  眼下中秋将近,前几天陪公婆早膳时便听说,燕帝在柴贵妃宫中筹备了夜宴要与柴家一家子人共渡佳节。
  
  沈画深知,这根本就是场鸿门宴,明面上是嘉奖柴家在铲除严氏这件事情上功劳不小,实则指不定是欲看看她是否真的失忆,他交给她的任务是否还能继续。
  
  她也忽然有些明白柴骏为何一开始就要她扮失忆,他是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燕谨。
  
  毕竟他二人曾是同窗,他对燕谨的了解不比她少。况且恋爱中的人多多少少会隐藏些什么,或许正是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他才不愿与之深交。
  
  但这失忆扮得沈画异常艰辛,她即使有张良计,也发挥不了。几乎是被柴骏活活困在府里,甚至有些怀疑,这本就是他的打算。
  
  这个男人啊!有点小看了她,小看了女人。真以为在朝里没有实权的女人们就无法兴风作浪?
  
  八月十五中秋夜宴。
  
  沈画随柴骏及家里的弟弟妹妹和二娘一同先进了宫。
  
  因是燕帝借柴贵妃名义私底下的宴请,因此一行人先到了柴贵妃的宫中等候圣驾。
  
  沈画仿佛看到了当年严氏在除去祖父后的光景,盛极必衰。眼下柴氏的风光只不过是表面的假象罢了。只要稍稍了解燕帝为人的人,无不知道柴家不过是另一个严氏。
  
  当然,柴氏终究不是严氏。柴家两父子可没严氏之人那么好对付。
  
  回京两月沈画借故已与三弟柴言搞好了关系,如今他俩一个不谙世事,一个“失忆”,正好凑到一起玩耍,什么出格的事到他俩跟前都理所当然。沈画也在柴言身上学到不少东西,装起傻来更得心应手了一些。
  
  柴言与小五差不多心性,自然也挺喜欢会哄人的大嫂,因为她总能想出一些奇怪的法子哄他开心。大嫂不会像外面的一些人那样只会笑话他长不大,还教给他不少小本事。最近连平日里冷着脸的大哥和爹爹都称赞他进步很大。
  
  柴骏或许以为她只不过是可怜三弟,加上沈画几乎都是趁他给小五授课时去见柴言,也没多问。但三弟的变化,他却都看在眼里。至少他比从前快乐多了。
  
  沈画可不敢给他知道她是在学他三弟,也有一点儿利用的意思。无论出于何种目的,这样做多多少少有点儿对三叔不敬。
  
  但其实沈画并没有不敬,她有必须这样做的道理。从心里来说,她其实很喜欢单纯善良的柴言,比起有心机的人,他实在可爱多了。她还偷偷告诉他,他上辈子一定是天使,所以这辈子才不让他明白人世间的疾苦。她也私底下尝试过想法子引导他,虽然眼下成效不大,但柴言很聪明,做起事来也比从前更有调理,沈画对他将来自理生活,还是有一定的信心。即使他做不好,还有她和柴骏,哪怕是与柴骏一起养他一辈子也无所谓。
  
  所以进宫后在柴贵妃那儿坐了没多一会儿,柴言便任性地拉了大嫂去园子里玩耍。
  
  柴贵妃知道小侄儿心性,并未阻挠。只是不知真相的她看着沈画的背影有些惆怅,喃喃问了下方坐着的大侄儿一句:“你……真不打算纳妾?”
  
  若沈画一辈子记不起他,就这样过下去?如今那孩子看起来还真有点儿配不上他了,整个一傻傻呆呆的样子。
  
  柴贵妃对沈画的映像谈不上好,从前她觉得这个女孩儿太过任性,也很自私。眼下更是懵懂,怎能和睿智聪慧的侄儿相比?
  
  柴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默默着端起身边宫娥们奉上来的茶盏,一声不吭,算是默认。
  
  柴贵妃深知侄儿的性情,他决定的事从来是言出必行,即便是大哥也不会轻易替他拿主意,加上之前他那样对燕婷,柴贵妃知道侄儿的确是用情至深,也就不再多言。好在只是失忆而已,这事算起来也是柴家对不住人家,她无话可说。只望这丫头恢复记忆时能记得侄儿眼下对她的好。
  
  这边沈画跟着柴言出来自然不知道殿里发生的事,只觉得贵妃娘娘的宫阙很大,十分华丽,一点没有柴府的书香之气。
  
  柴言虽心智不熟,记性却出奇的好,来过几次便记得宫里有处地方可以看锦鲤争食。于是乎与大嫂一起趴在池塘边的石栏杆上喂鱼,身边仅带了小翠伺候。
  
  二人没玩多一会儿便有人朝过来。来人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见到沈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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