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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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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3000。第十三天。
一向勤劳的香香求包养。O(∩_∩)O

☆、054

  未免这两位半夜打起来,闹出一单皇子咬狗的大燕奇闻,被史官记下辉煌的一笔,沈画勉为其难睡了中间,将他俩隔开。
  
  可半夜睡着睡着,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竟被这小祖宗打了一拳,顿时生无可恋。只怕往后别想再有好觉睡了。因此大半夜坐在床头思量如何治治这小破孩儿,却听他小嘴里猛叫救命,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
  
  沈画一时心软便将这可怜的小祖宗抱在了怀里安抚,好不容易才让他安静下来。看着那张熟睡的小脸,不觉唏嘘。
  
  想起今晚被燕图逼得面圣的事,其实心里已很明白。燕帝由始至终就没考虑过让她嫁给他自己的儿子。理由很简单,他既要利用柴氏,又不大信任他们,因此必须有一个他目前尚算信任的人去替他监控柴氏的真实动向。无疑,身为忠臣沈成业的女儿,又是这盘棋中举足轻重的布局,她是最好的那颗棋子。他岂能让这颗棋,死在儿子的手里?
  
  所以,即便当初沈画依旧执迷不悟,燕帝也绝不会同意燕谨娶她入宫。他毕竟是严皇后的亲儿子。
  
  沈画抱着燕图,想着想着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睡了过去。
  
  这晚一连几次折腾,弄得沈画生不如死,可对这小祖宗绑又不敢绑。还好上辈子见识多,第二日启程回京的路上便吩咐小翠回家赶紧给她缝个睡袋,她就不信小祖宗这样还能再来虐她。
  
  只不过小翠没见过什么叫睡袋,回府后沈画即刻找来纸笔,画了一个。大燕朝没有拉链这先进玩意儿,她便让小翠与府里其他丫鬟一起做了无数个扣子来充作拉链。虽挺麻烦,但至少可以解决问题。还不用担心小祖宗晚上踢被子,弄出什么病来,无法向燕帝交代。
  
  小翠跟着沈画八年,自然知道小姐有些奇怪的想法,见怪不怪,但还是忍不住称赞了一声。
  
  还好锦被有现成的,小翠与一帮丫鬟赶在就寝前完成了她的设计。为了让燕图心甘情愿睡进去,沈画更是哄他说,这东西可好玩了,她从前去野外扎营时便时常这样睡。
  
  小祖宗还算好骗,加上小孩儿心性,觉着新鲜,还真被她哄得钻了进去。将自己裹成小粽子后,一个劲儿地傻笑,说什么他从来没觉得睡觉也这般好玩。玩着玩着便睡了过去。如此一来,沈画终于睡上了一夜安稳觉。
  
  第二日沈画又命小翠找了些木料来,替柴小狗搭了个小房子似的狗窝,找人上色后安置在屋外廊下,将它关在里面先适应几天。总不能真让堂堂皇子日日与狗同眠,要真传到燕帝耳朵里,估计沈画这脑袋便不用长头上了。
  
  只是在心里默默祈望将柴小狗寄养在她家那人可千万不要为了个小祖宗与她醋上来。
  
  沈画不是不想将燕图安置在别处,只是这小祖宗受了惊吓,夜里连连噩梦、手舞足蹈不说,死活不肯自己一个人睡,就是大白天有时候听见一些不寻常的动静也会吓得躲到一些角落里瑟瑟发抖。沈画这皇家保姆做得十分艰难,除了要哄小祖宗睡觉,平日里还给他做做心理辅导,实在哄不了,也唯有抱在怀里一边亲,一边给他讲故事。还好上辈子从事的正是这么个职业,小祖宗在她悉心的安抚下平静不少,终于肯相信左都督府没有宫里那样的坏人。不过没两天他突然对她说,越来越喜欢她了,这点令沈画惶恐不安,理由很简单她可不想一辈子给燕帝做保姆。
  
  回京几日,沈画过得比从前任何时候都充实,除干了这两件大事,她还每天做了点心让人往柴府送,可均石沉大海。不,确切来说是名副其实的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柴骏这厮不仅见不到人,更没有丝毫回信儿,连之前奚落她的只字片语都没有一星半点。
  
  他怎么了?她这又是怎么了?心情竟一天比一天郁闷,碰巧萧誉命人送来一些秋试的消息,沈画将小祖宗弄睡着,偷偷从密道溜出去找他疏解沉闷的心情。
  
  来到萧誉的别院,司墨却说他刚巧有事出门了。有了上回的事,萧誉似乎改变了些许,这次出门竟然带的是小白。
  
  沈画独自坐在院子里等他回来,无聊让司墨取了两壶酒,一个人喝到心里越来越烦。抓住司墨问:“阿誉心情不好都喜欢做什么?”
  
  司墨想了很久,回答说:“少爷……平素喜欢一个人呆着,心情不佳时……应该会独自下棋。对!是下棋,他说这样能让心静下来。”
  
  沈画不明白他怎么像才伺候萧誉似的,吞吞吐吐。没有深究,命他搬来一副围棋,望着一格格纵横交错的棋盘却不觉想起与柴骏对弈的情景。暗骂自己疯了不成!明知这个人不能爱,却偏偏莫名其妙被他吸引。难不成就仅仅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对她主动许诺的人?
  
  最后沈画什么都没做,等不到萧誉回来,干脆打道回府。
  
  因为要照顾燕图,出门时不放心,沈画这趟就连小翠也没带出来。从别院出来后,为避过耳目,她必须得自己走到街上去叫马车。
  
  可走着走着却发现附近竟然没有一辆营生的马车可供她驱使。于是只能到下一条街去碰碰运气。
  
  由当前这条街去下一条街,最近的路是直接从一条小巷穿过去。沈画放眼一望,却在街边儿发现了一点儿不寻常的动静。
  
  离她最近的一条巷子外站着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不知是哪家府里的下人正鬼鬼祟祟四处张望。仅从他们的衣着便可知,主子来头不会小。
  
  这样的举动让沈画很好奇,看得出他们好似在保护着巷子里的什么人或者事。
  
  沈画佯作路过,经过巷子时装作不经意往里瞥了一眼,竟见到一穿着华贵的男子在巷子里对一女子动手动脚。旁边停有一辆十分豪华的马车,男子的目的似乎是想将女子逼进马车里,意欲何为相当明显。而女子十分害怕,此时已被人堵上了嘴,根本无力反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当街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沈画喝了点儿酒,加上心情本就不好,正想找人出气。于是转身便欲冲进巷子打抱不平。
  
  可刚走两步便被人一下子挡住去路,这人顺势捂住她的嘴。
  
  沈画先是一惊,还以为是自己多管闲事的举动被隐藏在附近的人看了去,待看清此人脸上那张古怪的面具方才松了口气,“阿誉?”
  
  “去前面茶楼等我。这事我替你做。快!”
  
  其实沈画看得很清楚,知道巷子里的男子是谁,对方见过她,虽然只有仅仅一面,却不知他记不记得。明白得罪不起,可此人实在太嚣张了,这样完全不能让她解气,“你打算怎样?打他一顿了事?”
  
  “这样,”萧誉赶紧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你去找点儿水将纸包里的药粉喝下去。这样能改变你说话的声音,我将人蒙了眼睛带回别院任你处置。”
  
  沈画觉得这建议不错,鉴于眼下十万火急,因此不再与他啰嗦,一来引起那人带来的下人注意恐怕再要动手就更难了。二来萧誉戴着面具,虽由头到脚罩了斗篷掩饰,也很快会令人察觉,到时更难脱身。遂拍拍他胳膊嘱咐:“小心。”
  
  说完也不耽搁,直接原路返回。
  
  拐进别院那处隐秘的巷子时,沈画回头看了一眼,方才替主子望风的几名下人已躺在了巷子口,被人摆成在路边打盹儿的模样。没想到萧誉不仅动作快,身手还不错。
  
  沈画放心地回到别院,让司墨取来水,将萧誉交给她的药粉混水喝下后,等了约摸一炷香丨功夫,方才在巷子里为非作歹的人便被五花大绑地丢了进来。
  
  沈画略微试了试嗓子,并没有什么不适,但发出的声音却比之前沙哑不少,好似换了个人说话似的。
  
  这人被萧誉好似丢东西似的丢在地上后,居然还敢出言不逊:“你……你们什么人?知道本王是谁么?本王可是简郡王,我父皇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画压根儿不想与他废话,冲萧誉招了招手,待他不徐不缓地走到身边,压低声问:“那姑娘没事吧?”
  
  萧誉点了点头,聪慧的眸子里满满的笑意:“你想将他怎样?”
  
  他实在没看出这丫头居然这么多管闲事,好在他及时赶到,否则又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万一被人知道是她干的,还不知如何替她善后呢!
  
  沈画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觉得惩治这样的流氓得用更流氓的法子才行,也好让他牢牢记住教训,“让人去取毛笔和砚台来。”
  
  萧誉立马照做。
  
  待一切准备好,沈画已用手指轻轻敲击了好一阵子桌面,对地上的燕皓说:“记住两句话……我淫丨贱、我无耻!”
  
  燕皓果然跟着念了起来。沈画遂让萧誉在他脸上画了只醒目的大乌龟。可还觉得欠缺点儿什么?
  
  支着手肘,摸着下巴,端详了好一阵方对萧誉说:“将他衣服扒了,丢街上去。”
  
  萧誉噗一声笑,“可以。但你得把眼睛闭上。”
  
  嘿!这点子是她想出来的好么?又不是没见过。可这么任性的话的确不适宜在这里随便乱说,“要不我们折中一下,还是给他留点儿布?”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十四天。
一向勤劳的香香求包养。O(∩_∩)O

☆、055

  “不行!你这么想看?”
  
  萧誉目光里的神色好似在说,你想看,我脱。总之这样的好事不能便宜了别人。
  
  沈画忍不住一激灵,悻悻地挥手,“算了。让人拔掉几件丢街上好了。”
  
  没劲!
  
  若不是顾及老爹如果知道了会跳起来,她还真想看看燕皓出丑的样子。
  
  “你不开心?”萧誉将人带出去交代了几句回来,没有拐弯抹角。
  
  沈画点点头,可真见到他,心里的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若说出来,未免对他太过残忍。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出她喜欢柴骏的事实。
  
  萧誉一声不吭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司墨与他一道,手里端着两盘小菜,他又拎来了一壶酒。原来是去做吃的了。
  
  “今儿最多只许再喝这么多。喝完我亲自送你回去。”
  
  让司墨摆好酒菜,又取来古琴。萧誉在旁端端坐下,拨动琴弦之前叹了口气,“其实……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已经知道你心有所属了。不必瞒着我。你与他之间只不过是缺少一颗同生共死的心罢了。小画,承认自己喜欢他有这么难么?”
  
  沈画端着刚斟满的酒杯一滞,不知如何开口回答这个问题。她缺少的并不是一颗同生共死的心,若柴家的确有篡位之心,他与燕谨又有什么区别?
  
  “你不懂。”沈画不想说。但这三个字足以拉开他与她之间的距离。
  
  萧誉没有追问,轻轻拨动琴弦,从他修长的指尖流出一曲极平和的调子。沈画一边喝着小酒,吃着他亲手做的菜,心情却没因此好上多少。原来即使是美味也冲淡不了心中的烦闷了么?
  
  直到琴声落幕,才微醺着问:“秋试的事是你放给他的?他最近都在忙什么?”
  
  “嗯。你怎么不直接去问他?”
  
  其实不用萧誉回答,沈画已猜到某人定是将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了。她只是不明白,他明明知道她一直都只顾自己,只顾沈家,从来没顾过他,为何还会这么对她?甚至不明白,柴骏为何喜欢她。当然,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
  
  萧誉一声长叹,“有的事只有你自己能找到答案。我帮不了你。你只是需要一个人戳破你心里的想法罢了。今天简郡王出了这么大个丑,估计不会轻易罢休。这别院你还是暂时不要来了,我会按时将消息送到你手里。你要有事可以命人送信到城西的醉仙居。”
  
  萧誉将她送回沈府后,沈画在院子里躺了许久。的确,有的事情除了自己,谁都帮不了。他那番话估计也是在告诉她,他对娶她这件事萌生了退意。不过这样也好,到少了一件烦心事。
  
  燕帝不是还没对柴氏定性么?难不成自己就这么想定他的罪?但这样于他、于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可言呢?或许答案她能找到,她比任何时候都希望真的去了解柴骏。哪怕最后伤了自己,大不了放下再重来一次。横竖她的恋爱观就“与众不同”。
  
  这晚用膳时,沈成业回来便要了两壶府里最好的藏酒,拖上姜凯兴致勃勃开饮。
  
  沈画正因事情毫无进展惆怅万分,因此匀了少许过来。谁知小祖宗见她要饮酒,立马嘟着嘴瞪眼,差点儿没用目光将她凌迟处死。
  
  沈画为了顾及他幼小心灵上的阴影面积,唯有又将酒倒了回去。看来他之前对燕谨饮酒一事的确深恶痛疾,害怕她也步他太子哥哥后尘。
  
  小祖宗见她这么听话,跑过来抱着就是一口亲在脸上,开心赞道:“小画姐姐真乖。”
  
  沈成业与姜凯顿时目瞪口呆。
  
  这动作的确是沈画言传身教,只因每次千方百计哄得小祖宗听话,她忍不住就会心情愉悦奖励一口,亲着亲着就亲成了习惯。小祖宗仿佛知道这是表达心中喜欢的方式,因此居然似模似样学了去。
  
  可他毕竟是皇子,这样的动作的确让身为臣子的沈成业与姜凯直冒冷汗。
  
  等这小家伙吃完饭,被沈画哄去逗猎场带回来的那几只小白兔,她才找着机会问老爹,“什么事这么高兴?”
  
  如今在自己家说话都得小心些,的确十分辛苦。燕图虽不至于小小年纪便做奸细,但也得防着他童言无忌。
  
  姜凯瞥了眼外面,小心地压低声道:“你这几日呆在家里没出去,自是不知。今秋入京参加秋试的学子在太学寺外闹了起来,据说已静坐绝食了两天一夜。虽尚未开考,却有人查到今科有人漏了考题。皇上今早下旨严查此事,才几个时辰便揪出了漏题之人。又牵扯出往年吏部、户部在任命新科时徇私枉法、收取贿赂这档子事,连翰林院都有不少人受到牵连。只怕不需几日,吏部户部尚书那两把交椅便要换人。皇上命首辅亲自督考本次秋试,且考题仅他一人知晓。待选出三甲,由皇上亲自点名任命贤能。还有,你往后得注意点儿,别将五殿下当寻常孩子养。他方才……”
  
  “柴骏弄出来的?”沈画哪有心思管燕图,没想这家伙竟然还有发动学丨潮的前卫法子,且这号召力不是一星半点,难怪急匆匆回了京城。想必是希望在燕帝与严皇后回京之前将这事办了。
  
  沈成业在旁听着一笑,“之前在猎场人家差点儿摆你一道,他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欺负,袖手旁观,不好好生生还回去?这样也好,让这些人长点记性,我沈成业的女儿,他柴骏的夫人,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动的。”
  
  沈画微愣,柴骏是为了她?他弄这些事真的是为她睚眦必报?不过他手脚倒是挺快,谁不知道吏部一向把持在严氏手中?先断了人家财路,如今又切了人家后路,连官员任命的大权都替燕帝收了回来,下个目标又是谁?
  
  据沈画所知严氏手中尚有兵部的半壁江山,加上刑部,手头上的大权只怕已丢了不少。不过这只是明面上的,底下尚不知还有多少人替他严氏卖命。柴骏就不怕人家狗急跳墙,要他的命?
  
  沈画隐隐有些后悔,从前总将事情推给柴骏,让他顶着,让柴家去拉仇恨。万一他真要出个什么事,她搞不好会内疚一辈子。
  
  可老爹这番话……
  
  “爹。您……”
  
  “这两日你没事让府里下人打扫打扫,初二柴家会送聘礼过府。”沈成业看着女儿什么都没解释。
  
  忽听老爹提起这事,沈画赶紧问:“他会亲自来么?”
  
  沈成业佯作不懂,“他?哪个他?”
  
  沈画没好气白上一眼,“当然是你那无所不能的好女婿。”
  
  非得要她亲口承认。看样子老爹是认了?
  
  沈成业没忍住,将将噙上的半口酒喷了出来,好在沈画和姜凯均停下了筷子,才不用吃他这沾了口水的下酒菜,“来。自然会来。怎么?看上人家了?我可是听说你这几日勤快了不少,做了几日点心往人家府里送。知道担心了?怕被人抢了?我看人家这回可是认了真,光礼金这一项就是这个数。”
  
  说着,沈成业比划出两根手指。
  
  沈画顺着一猜,“两千两白银?”
  
  沈成业没好气地转了圈儿白眼,“柴氏嫡长娶正妻,白银?你当人家柴氏富可敌国四个字是空谈不成?”
  
  “黄金?两千两?”沈画顿时瞪大眼睛。
  
  沈成业再次无语,“再猜!”
  
  沈画小心翼翼问:“莫非是两万两黄金?”
  
  沈成业摇头。
  
  沈画心累道:“该不会是二十万两吧!”
  
  沈成业直接不理她,端起酒杯便自顾自饮起酒来。仿佛她连皮毛都没猜到一般。
  
  沈画长叹一声,“他家的金子这般不值钱么?莫非还以斤计量了不成。”
  
  “嘿!你还别说,人家还真是以斤计量。”沈成业饮完杯中的酒,淡定地放下了酒杯。
  
  “二十万斤黄金?”沈画哪还能像老爹那般淡定,噌一下跳起来,“柴骏要娶的真的是我么?”
  
  该不会是变向贿赂老爹吧?谁能在这么大笔黄金面前依旧立场坚定?难怪老家伙一反常态。
  
  “你这丫头傻了不成?他不娶你,莫非还敢娶别人?人家岳父都叫了,能反悔么?这下你这小财迷怕是心满意足了吧?比起太子成婚也就少那么一点点。”
  
  可沈画怎么觉得,不太像啊!她竟这般值钱?之前尚以为定是自己上上辈子欠了柴骏什么,如此一来她倒怀疑是他上上辈子不知欠了她什么才对。被她那般打击竟然还花这么大血本将她娶过门!
  
  “爹,我怎么觉得往后在他柴家日子不太好过呢?”沈画不停在饭厅里快步走来走去,完全忘了刚吃完饭不可以如此“剧烈”运动,就差点儿没尖叫一声,直接跑出去。收人家这么大笔礼金,俗话说拿人的手短,估计她这手得短到自己都看不见。
  
  还有,这也让沈画明白了一件事,柴骏真的压根儿没生气,指不定是拿她当做幌子过桥呢!
  
  不与她闹得不愉快,他能提早回京“消气”?能将秋试一事办得这般漂亮?能让严氏那帮人放松警惕?难怪说那晚的事在他意料之中,原来真在他意料之中,他竟算计得这般精准,连她会如何对他姑母说话都预计到了?只消几声本侯便将她骗得将信将疑。
  
  她岂不是白做了几日点心?兴许还被他看出,她其实对他动了心思。
  
  不等老爹回答,沈画转身生无可恋地说:“你俩慢慢饮,我……我回院子去死一会儿。谁都别来劝我。”
  
  没脸见人啊!怎么办?初二她该如何面对?居然又被柴骏诓了!
  
  实在生无可恋,干脆一头撞死得了。也好让他为骗她这事悔恨终生。
  
  实在太可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十五天。
一向勤劳的香香求包养。O(∩_∩)O
又半个月了呢!

☆、056

  身为女子,沈画听说过有种女子式的幼稚,幼稚得什么均想与别的女子比上一比,方能找到自己幸福的理由。比方说闺蜜的男友在某个两人特定的日子送了件十分得体的礼物与她,她必定在自己的闺蜜面前展示一番,以证明男友情比金坚。随后她这闺蜜定然会向自己的男友,直接或间接地讨要与自己闺蜜同样或更胜一筹的礼物方能安心。哦!原来他是爱我的。
  
  这么比喻似乎有些拜金,但即使不是金钱上的,也会有肉体或是精神上的一番较量。
  
  可男人攀比起来却是一掷二十万金!且还是按斤计算的万斤黄金。
  
  据沈画所知燕谨三年前以太子身份迎娶正妃,也仅仅二十二万斤黄金的礼单。这家伙是要告诉她,嫁他不比嫁燕谨差么?可她从未对柴骏用过诸如均富卡之类的金手指道具啊!
  
  沈画着实无心理会他们几个大男人在玩什么花样。只要这份聘礼不惊动燕帝就行。
  
  不过想来以老爹谨慎的性子,一定已与燕帝通过气,且得到了他的认可。就像她与燕谨的往事,铁定也是老爹事先报备。
  
  九月初二据说是个过聘礼的好日子,其实沈画素来不太懂怎么看好日子。只是一早醒来,听见院子里有鸟啼,推开门没见到狂风暴雨,且还有暖暖的秋日,她便觉得今日的确是个好日子。
  
  至少柴府送来的聘礼不会在半路上被雨淋湿,也不会因此改变日程,更可以如期见到好些日子未见的人。心里好似藏了许多话,尚未同他讲明。
  
  一大早沈画便将自己收拾妥帖。生平第一次仔仔细细抹了点儿淡淡的胭脂唇彩,又仔仔细细照了许久镜子。因不用出门,不戴面纱,如此也不算浪费奢侈,好歹她也打算为悦己者容了一次。
  
  巳时刚过柴家的人便过府来送聘礼。沈画在内府听到这敲锣打鼓的掀天动静,得知消息,徘徊一阵,咬牙将燕图交给小翠暂时看着,深深吸了口气,方才鼓起视死如归的勇气出去。
  
  之所以视死如归,全因他俩这缘分不知最终的结局究竟是喜剧还是悲剧。犹如一只扑火的飞蛾,在漆黑的夜里见到一团光明,明知是火,却已深深被他吸引,一无反顾地扑了过去。
  
  但若真是飞蛾的宿命,身为一只了解宿命的飞蛾却不敢扑火,未免活得不够波澜壮阔。
  
  沈画这番视死如归、波澜壮阔地将将走到内府通往外府的垂花门前便与进门之人撞个正着,来者步伐从容淡定,比起她来真真算得上是镇定自若,平静如水。
  
  柴骏今日难得穿了身绛紫色锦缎直裰,头上的银冠也换了式样,稍显明艳的色泽令他看上去神采奕奕,不似平日那般冰冷,真真是一副即将做新郎的俊朗模样,且俊朗得有些魅惑人心的妖孽,见到沈画便问:“你找我?”
  
  语气平淡得好似两人已认识了多年,甚至没吵过闹过。其实确切说起来,他俩的确也没吵过闹过,只不过是他小小利用了她一回。
  
  “谁找你了?”沈画足足被他这模样凝了好一阵方回过神,却很想抽自己两耳巴子,怎的一见到他,那番波澜壮阔便化于无形,更是口不对心,局促上来。从前对着燕谨,她尚可以温柔俏皮一点,可为什么遇上他,沈画竟无法坦然。看来有些坏习惯养成,改起来还真不容易,更别说一早准备好的解释与致歉。
  
  遂抬头望天,绝对是对自己十分无语,没有丝毫等着人哄的意思。
  
  “哦。”柴骏面色淡淡,随即转身,兴许也觉出她不需要哄,“那我先出去忙正事。”
  
  “柴骏!”沈画又即刻生出恨不得再抽他两耳巴子的念头,“你……别得意忘形。”
  
  这下全然忘了自己打算道歉。
  
  柴骏背对她负手,倨傲地微扬起头,忽然一声轻笑,很快转了回来,“本侯得意什么了?夫人莫非指的是这几日的点心?”
  
  这回轮到沈画转身就走,看来这厮确实不是得意忘形,是得了便宜卖乖。可没几步手上传来温热的感觉,一下子被人拽了回去,抬起她的手腕看看那只镯子,几不可见一笑,“怎么?还没舍得摘?是喜欢?还是夫人贪财?”
  
  沈画赶紧抽回手,“是没功夫出门。”
  
  这几日被燕图那小东西缠得厉害,出门多有不便,万一她要出去,小祖宗死命跟着,闹出什么事,她这皇家保姆只怕是到头了。搞不好脑袋还得搬家。沈画从来是个很珍惜生命的人,正如当初应下这门婚事,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因此也算不上谎言。反正他不知道府里密道的事。
  
  柴骏长长呼出一鼻子气,轻轻皱起眉头,“还嘴硬?”
  
  沈画的确嘴硬不肯出声。认也不是,不认更不是。
  
  柴骏再次执起她的手顺势一带,将人搂进怀里,埋首耳旁沉沉道:“我想你,很想。这几日有没有想过我?”
  
  没等沈画回应,他接着一声轻笑,“其实,我知道。点心我都有吃,干干净净。”
  
  一点儿没浪费。
  
  沈画半推半就埋怨:“你怎的什么都知道?”
  
  柴骏淡淡笑着,不再出声。仿佛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世上尚未有一件事能瞒得过他那双睿智深邃的眼睛。
  
  一场风雨化作无形,既不用沈画解释,也不用她道歉。或许,这便是他让她动心的原因之一。他什么都知道,完全可以尽在不言。
  
  两人杵在垂花门前亲亲我我、前嫌尽释地站了一会儿,沈画将将想起领他进内府花园小坐,冷不丁便被小祖宗搅了好事。
  
  燕图在院子里等了许久不见小画姐姐回去,心里一着急,终是忍不住溜了出来。小翠拿他没辙,只得随后跟着。
  
  许是见沈画与柴骏手牵着手,小祖宗醋了上来,跑到他俩身边便将二人生生撞开,沈画的手还被他夺过去攥在了小手里。
  
  小祖宗抬头看向柴骏,十分不乐意地问:“你是谁?为何……为何拖着我小画姐姐的手?你可念过书?可知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完全没留意到,分明是他小画姐姐拖着人家的手,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柴骏当即冷下脸,额头青筋动了一动反问:“那么,你可知何谓尊师?她是我夫人,何来授受不亲?”
  
  燕图倒也机灵,小眼珠咕噜一转,即刻记起什么,顿时蔫儿了几分,“你……您便是丰城侯?”
  
  柴骏为燕图授业的圣旨早几日便已颁了下来,依照大燕皇朝一贯尊师重道的习俗,只要行过拜师礼即便燕图是皇子,在师尊面前也必须行礼,除非将来能有机会登基称帝,否则终其一生,即使他日为王,也只有他向柴骏行礼的份儿。
  
  只是这辈分有些乱,沈画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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