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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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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就是一个极缠绵的吻,直将她吻得骨酥身软,快要喘息不过来了,下意识的扯住他衣襟,才翻身坐起,拂开她手,施施然下榻:“别多想,安置吧!”

    宋宜笑:“……”

    她现在深刻理解了为什么市井妇人将丈夫喊做“杀千刀的”!

    她岂止只想砍简虚白一千刀!

    倒不是他喊停,而是,这种行为……简直睚眦必报!

    这日子能过?

    到桌边倒茶喝的简虚白察觉到她杀人般的目光,越发愉悦。

    再回到榻上时,又故意伸手去摸她面颊,不出意料的被她拍开、还递来一个愤怒的眼神,他心情倒是更好了。

    趁妻子躺在榻上看不到,悄悄抓了缕青丝在手心把玩,恶作剧的打了个死结,再解开,方道:“朝中最近确实无事,不过太妃前两天进宫请了回安,不知道是否与此有关……你方才不是发作了厨房的人吗?明儿个去跟娘说声,请娘带你去见皇外祖母,好请教些御下之策,顺便打听下衡山王太妃觐见时都说了些什么?”

    说到正事,宋宜笑也暂不跟他计较,认真打听了下皇太后的喜好、以及应对时的忌讳,其实这些韦梦盈也教过,但比起对皇太后的了解,显然被太后抚养过的简虚白,更在韦梦盈之上。

    尤其她明儿见了太后,必须要请的一个罪:“翠缥的事?”

    “你不要太担心!”简虚白大致说了些后,坦然道,“毕竟,皇外祖母是最赞成我成亲的人。”

    言外之意,只要你扮好贤内助这个角色,太后为了我这个外孙好,也要特别给你脸面。

    翠缥什么的,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宋宜笑思索了会,正要合眼入睡,忽然想起司空衣萝的事,便也提了几句:“……还好求助的那户人家是苏二公子的别院,不是卫姐姐说起,我孤陋寡闻,还不知道皇后娘娘的侄儿这样有名呢!”

    “苏稚咏不简单。”简虚白闻言,沉默了一会,方淡淡道,“他嫡亲表弟赵王殿下年已十二……不要跟苏家人太亲近!”

    宋宜笑本来也只因为“十四岁的举人”才特别记住了苏少歌,如今听出丈夫话中未竟之意,心头暗自凛然。

 第86章 快点起来伺候我!

    次日有朝会,简虚白得赶早起身,宋宜笑本以为今儿的“恩爱”表现也就免了,所以听到动静也没当回事,懒洋洋的翻个身,打算再补会眠……但这副事不关己的做派落在简虚白眼里,他心情就不那么美好了,本来平淡的脸色,迅速阴沉了下去!

    系好衣带后,简虚白又看了眼榻上,见妻子仍旧抱着锦被埋头大睡,连打个招呼的意思都没有,真是怎么看怎么不痛快!他二话不说挽了袖子,上去按住她肩就是一顿猛摇:“起来起来!丈夫要上朝,你这做贤妻的还睡个什么?快点起来伺候我!”

    宋宜笑:“……”

    她拨开简虚白的手,爬到榻边探头看了看,见他还没喊进下人伺候,就不满的抱怨开了,“你要真是个心疼妻子的好丈夫,这会就应该轻手轻脚的下榻,完了抱了衣袍出去穿戴,免得惊扰了我!”

    “谁叫你把翠缥打发了!”简虚白冷笑,“我就这么一个丫鬟,纪粟又不在外间伺候,难为叫你丫鬟服侍我穿戴?我瞧你那两个丫鬟倒也白净,你倒是放心?”

    “说的好像我打发翠缥是为了争风吃醋一样!”宋宜笑不高兴道,“她要是好好守规矩,你当我乐意得罪太后娘娘?”

    至于巧沁跟锦熏,她才不担心……后方还没安定,这家伙怎么肯打破“夫妻恩爱”的局面?

    “我本来还担心你今儿进宫时解释不清楚,打算朝会之后,也去给皇外祖母请安。”简虚白闻言冷冷的道,“但现在看来你理直气壮的很,我想我也没必要跑一趟了,省下时间还能多处置几件公务!”

    话音未落,就见原本还趴在榻上死活不肯起来的宋宜笑,“哧溜”一下就钻出被子,笑容满面道:“跟夫君开玩笑呢!夫君上朝这么辛苦,为妻瞧在眼里疼在心里,不亲自服侍您出门,哪里还睡得着?”

    说话之间她已迅速穿戴完毕,殷勤的上前给简虚白整理衣袍配饰,那热情洋溢的模样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简虚白嘴角扯了扯,张开手臂:“快点!磨磨蹭蹭的,手脚一点儿也不利落!”

    ……宋宜笑端着笑脸送走丈夫,转身就换了面无表情:“派人去长公主府问一声,我待会过去请安可以不可以!”

    下人们忙去安排。

    巧沁与锦熏陪她回到内室,见天色尚未熹微,就问:“奶奶要再睡会么?”

    “睡不着了!”宋宜笑倒是想,但这会确实不困,只能遗憾的扫了眼睡榻……在她身后,巧沁跟锦熏交换了个眼色,锦熏就道:“那么奴婢去给您拿些茶点来吧?您方才光顾照顾公爷,自己都没吃什么呢!”

    宋宜笑昨天晚上发作了厨房,心知今早必定不太平,正等着府里下人的动静,闻言也没多想:“沏壶茶就成了。”想了想又问,“今早的早饭好像不是厨房做的?”

    “您都说了不要他们了,哪能再叫他们沾手?”锦熏道,“赵妈妈打发咱们在含霞小筑那会的厨娘做的。”

    又说,“妈妈也说这入口的东西,还是用自己人放心!国公府的厨子手艺虽然好,可伺候不上心这一道,就不适合用下去!”

    宋宜笑颔首道:“正是这个理儿……手艺不好可以学,这心不正,我可是容不下!”

    说到这里就示意锦熏去取茶,这样跟前就剩了巧沁一个,她便闲闲问:“昨儿个晚上听说娘生了个妹妹,我特特请夫君陪我一块去探望。结果到了衡山王府,王爷不在、娘说睡着,最后我说我饿了,薄妈妈连饭也不肯留,不过塞给我一盒子木犀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自宋宜笑过门以来,巧沁跟锦熏都是轮流陪她出去。

    昨天恰好巧沁留守,闻言顿时大惊:“奶奶明鉴!自从王妃将奴婢给奶奶陪嫁起,奴婢就是奶奶的人了!断没有跟王府那边藕断丝连的事情啊!”

    “这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宋宜笑意义不明的看了她一会,才道,“但你陪我嫁到简家也才几天,之前却在王府伺候了我娘好几年……”挥手打断巧沁急切的辩解,“在王府那边怎么也该有几个故旧,好歹能打听些端倪吧?”

    她叹息,“毕竟我的处境你也知道!爹那边是没得指望的,也就娘疼我……可好端端的,我娘竟连见也不愿意见我了,你说我能不弄个明白吗?”

    “奴婢一定尽力!”巧沁咬着嘴唇,心里七上八下的保证。

    她是宋宜笑出嫁前才从韦梦盈那儿转给女儿的,主子母女关系好时,宋宜笑对她信任之余还有一重给生母面子的照拂,地位自有保障;主子母女要疏远甚至交恶了,她肯定第一个受到猜忌,前途可想而知!

    “那你去吧!”宋宜笑见话都说完了,便摆手让她立刻去办……巧沁提心吊胆的告退下去,才出门,就惊讶的福了福:“赵妈妈?”

    宋宜笑听到这声音微怔,片刻后果然看到赵妈妈亲自端了漆盘进来,盘中正是自己要的茶水。她忙起身去接,埋怨道:“锦熏真是越发懒了,明明喊她去沏茶,怎么还劳动妈妈你?”

    “是老奴让她避开的。”赵妈妈进门时神情平静,但把茶水放下,转身掩了门,顿时就换上忧心忡忡,“小姐您跟老奴说句实话,是不是您跟姑爷他,到现在都没有圆房?”

    宋宜笑一听这话,哪还不知道锦熏方才所谓的去拿茶点,其实是去喊赵妈妈的?

    “妈妈,这事儿说来话长……”她尴尬了一会,正决定对乳母好好解释下,但话才开了个头,就被赵妈妈心急火燎的打断了:“这不是话长不话长的问题啊小姐!您忘记您出阁前,王妃教您的了吗?为人妇,凭丈夫怎么爱重,没有儿子,那就是无根浮萍!想王妃何等才貌何等手段,可在宋家苦苦支持十年,最后还不是只能改嫁?!”

    又说,“论容貌论身份,姑爷犹在宋老爷当年之上!纵然长公主殿下与太后娘娘不比庞老夫人的严苛,可这两位的身份,也不需要严苛就能达到目的……小姐,这真的不是任性的时候!”

    宋宜笑一句话没说,就听了一堆教训,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思索了会才诚恳道:“妈妈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之所以一直没圆房,也是有缘故的。”

    就把来龙去脉、自己的考量说了一遍,“……如今夫君他存心怄气,我总不能逼着他……吧?正如妈妈所言,我是他妻子,又不是以色事人的小妾,身份搁这儿,纵在闺阁之内,也须要顾脸的……娘也是这个意思。”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赵妈妈皱着眉,眼中闪过决然,“您出阁时,王妃给您箱子暗格里放的助情香……”

    宋宜笑暗擦一把冷汗:“这成亲也没多久,还未必需要用到那些……”

    赵妈妈觉得她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正要反驳,外头锦熏却叩响了门:“奶奶,大管事与二管事一起过来了,说有事儿求见您!”

    “我昨儿说要把厨房都打发出去,必是为了这个来的。”宋宜笑闻言忙对赵妈妈道,“待会多半还要去给婆婆请安,妈妈说的事情,待咱们空了再谈?”

    赵妈妈无奈,只好点头。

    只是打发了赵妈妈之后,宋宜笑却没立刻理会两位管事,而是让锦熏把他们带去花厅候着,自己慢吞吞的换了身衣裙,又吃了会茶,看看天色,估计把人晾得差不多了,才施施然过去:“两位管事一向事务缠身,这大早上的,有什么事要见我呢?”

    “请奶奶安!”两位管事先给她行了礼,复急切道,“闻说奶奶要把厨房的人都打发出去?不知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宋宜笑嗤笑了声,仪态优雅的在上首坐下,也不让他们坐,只闲闲道,“我与夫君不过稍晚回府,厨房里就要饭没饭要菜没菜了……他们自己倒是个个吃饱喝足……这样的厨房还留着干什么?!”

    说到这里,她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陡然一变,杏子眼中满是凛冽,“要说这事,两位管事这会不来找我,我也要着人请你们来问问:祖父当年任命你们做这偌大府邸的大管事与二管事,是对两位的信任与倚重!我也好,夫君也罢,始终都没动过两位的位置,既是尊敬祖父,也是信任祖父的眼光!结果你们倒好,祖父致仕到现在也不过十来年,就把这府邸管成这样子?!”

    “这么不用心的下人居然还一直留着!你们两个怎么当的家怎么管的事?!”

    大管事赔笑道:“奶奶您有所不知,早先老公爷在府里的时候,为了节俭,曾吩咐过主子过了饭点没回府,厨房可不必再备着饭食……因着奶奶才过门,尚未给咱们立规矩,所以厨房许是遵循着从前的做法,昨晚才没能在公爷、奶奶回府后立刻摆上饭,绝非不用心!”

    “这么说是我冤枉厨房了?”宋宜笑心想看来这一晚上,这两个管事也没白过,自己才提了他们两个是简平愉所留,这两位马上就抬出一条老规矩了。

    她脸色越发难看,“那么昨天晚上那厨房管事做什么没说过这条规矩?昨天晚上两位管事做什么也没来告诉我这条规矩?!倒是今早,夫君走了,你就很有话说了?”

    两位管事哭笑不得,心想昨天晚上咱们怎么没求见了?那不是求见都被巧沁一句“主子乏了”全挡下去了吗?这会照宋宜笑话里的意思,倒像是他们两个故意等到简虚白走后欺负才进门的主母一样了!

    大管事苦笑着道:“厨房管事向来不擅言辞,再加上昨儿个晚上没服侍好,许是惶恐之下给忘了?至于小的昨儿个没禀告,则是因为天色已晚,怕打扰了公爷与奶奶安置!”

    他没提巧沁不肯禀告,毕竟眼下提了也没用,还会得罪巧沁这个主母的陪嫁大丫鬟。

    “连祖父留下来的规矩,厨房管事都能忘记,看来要么是老糊涂不堪使用了,要么就是根本没把祖父的话放在心上!”宋宜笑敷衍的点了点头,立刻又沉下了脸,“至于两位管事,你们自己把祖父的规矩记得牢,这很好。但底下人的记性,是不是也该提醒提醒?”

    看出她根本没有网开一面的意思,大管事与二管事对望一眼,都暗自皱眉,但面上还是恭顺道:“奶奶教训的是!小的知罪!”

    “既然知罪,那就罚你们两人各三个月月钱!”宋宜笑也不客气,“还有以后府里我不想看到类似的事情……这么多好手好脚的人,连两个主子都伺候不来,这岂是他们不争气?这是你们不争气!”

    端起茶碗,示意两位管事退下,目送着他们垂头丧气的背影,锦熏高兴道:“奶奶好厉害!什么大管事二管事,还敢来给厨房管事说嘴呢,奶奶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打发了!”

    “你道能做国公府管事的人有那么简单?”宋宜笑呷了口茶水,脸上却没什么喜色,淡淡道,“要真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当初还能叫夫君头疼?莫忘记他们可是伺候过祖父的,有道是仆随其主,你想想祖父当年可是两朝元老,何等成就!这样的主子手底下出来的大管事,岂是我一个进门才几天、娘家也没什么依仗的主母可以轻易镇住的?”

    她眼神幽深,“原本以为一下子发落一整个厨房的人,他们怎么也要争一争!不想……”

    竟是意思意思就放弃了……宋宜笑这会是全猜不透简平愉当年留下这许多人的打算了,这到底是想坑孙子呢;还是单纯念及主仆之情,多养他们十几年?

 第87章 婆婆的喜好

    不过暂时想不透也没什么,过些日子,晋国长公主派去探望简平愉的人回到帝都,大部分下人都会被打发回去伺候旧主……到那时候,这些人不可能还沉得住气!

    宋宜笑想到这儿心思一定,开始思索起来回头要怎么把这些事禀告婆婆。

    她没考虑多久,之前派去长公主府的下人就回来禀告,说长公主亲口说了,让她随时过去。

    横竖两位管事说情无果,不得不依着宋宜笑的意思,去把人打发走,燕国公府里暂时无事。宋宜笑闻言,当下就收拾收拾上了马车。

    到了长公主府,晋国长公主却没在正堂见她,而是让人引了她到后园水榭。

    还没进去,只远远望见湖畔花树之间隐露的一角飞檐,已听得隐隐丝竹之声。

    “娘在听曲子?”宋宜笑见状,就问带路的丫鬟。

    那丫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意思,顿了一下才道:“应该是乔先生在为殿下弹箜篌。”

    “乔先生?”宋宜笑看那丫鬟的表情,也猜到这“乔先生”的身份怕是有些不一样,联想起传闻中自己这婆婆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喜好,嘴角微微一扯,只重复了一遍,却不敢细问这乔先生的情况了。

    事情也跟她猜测得差不多……到了水榭外,丫鬟进去禀告,里头乐声立刻停止了,却过了好一会,才传出长公主的声音,让宋宜笑进去。

    这中间宋宜笑垂手敛目,根本不敢抬头:不仅仅为了表达做为儿媳妇的谦卑;更要命的是,因为水榭四周的窗都是大开的,只垂了一重薄纱遮蔽视线,以她的年岁,耳力可以清晰的听到内中穿戴衣物的窸窣声……

    以至于她获准入内后,除了看向主位上的婆婆外,眼光丝毫不敢乱瞟。

    也不知道长公主是心虚呢还是怎么想的,免了媳妇的礼,着她入座后,待下人奉上香茗,就指着自己不远处的一名男子介绍:“这是府里的先生,姓乔,乃当世箜篌大家。”

    宋宜笑这才朝那边看了一眼,抿嘴浅笑:“先生好!”

    ……这乔先生三十来岁的样子,穿玉色盘领衫,革带乌幞;生的眉阔目朗,肤色白皙,轮廓刀凿斧刻般利落分明,颔下短髯颇美,气质儒雅;怀抱箜篌的姿态更是优雅雍容,萧疏轩举。

    他显然是个沉得住气的,这水榭里虽然有些伺候的人,但不是内侍就是丫鬟,方才匆忙穿衣的人都有谁,不问可知。

    但这会神情却丝毫不见慌乱尴尬,平静中甚至还带着些矜持,只看举止,还真有大家之风:“不过手熟罢了,当不得‘大家’之称!”

    又对宋宜笑微微低头致意:“四奶奶也好!”

    晋国长公主知道儿媳妇过门没多久,还不到空闲的时候,主动求见,必有缘由。虽然对那乔先生颇有些恋恋不舍,但寒暄了几句之后,还是暗示他告退下去了。

    等水榭里只剩婆媳两个,她微笑着问:“你这孩子今儿不来,我正要打发人去问呢:听说亲家昨儿个给你添了个妹妹?如今人怎么样了?你那妹妹生得跟你像么?”

    宋宜笑忙道:“谢娘关心,那边都好呢!只是我还没见过妹妹,因昨儿个接信时才从东宫赴宴回去,不及沐浴更衣,怕酒气熏着了她!”

    “只瞧你的模样,你那妹妹往后必定不差的。”长公主对儿媳妇的娘家妹妹、还是异父妹妹,兴趣也不是很大,提起来无非是应个景。

    倒对昨天东宫小宴之后发生的事情比较感兴趣,“司空家的女孩儿是怎么回事?据说在路上晕了过去?”

    “媳妇不懂歧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宋宜笑没想到这昨天下午的事,长公主已经知道了。大概说了下经过,但没提卫银练劝酒的事……毕竟司空衣萝发病,原因在不在这里,还没准信……只道,“当时随便寻了户人家求助,恰好叩开了皇后娘娘之侄苏解元的别院,那别院的老管家却是心善,不然当时在大街上,媳妇跟卫姐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长公主听到苏少歌,却不似简虚白那样明确表示出疏远之意,反而笑得有些隐晦道:“苏家那孩子,我也见过一面。才学且不说,相貌是极好的,我瞧这帝都年轻一代中,除了阿虚之外,也没有第二个人容貌气度能及得上他了!若不是皇后的嫡亲侄儿,我倒想常常请他过府一叙,他那双眼睛……”

    说到这里猛然醒悟过来跟前是儿媳妇、不是女儿或心腹……虽然说此刻的宋宜笑面色庄严不苟言笑,俨然婆婆不是在大失身份的品评某个年纪比自己长女长子都小的俊秀男子,而是在讲述什么涉及社稷民生的国家大事,但那种“媳妇什么都没听到、媳妇什么都没听懂”的心声,也让长公主好一阵耳热。

    不过也就是耳热,毕竟长公主刚刚还跟那位乔先生“水榭一叙”,这种级别的尴尬,转个身也就忘记了。抚了抚鬓边花钗,就换了若无其事的神色:“这事情确实突兀,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问了些细节,确认儿媳妇在这件事的处置里没什么错误,她微微颔首,“真阳皇姑膝下就两个孙女儿,向来爱如珍宝,但望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早些好起来才是!”

    话是这么说,长公主语气却很平静,显然跟真阳大长公主这个姑姑的感情,也就那么回事。至于司空衣萝这个晚辈,那就更加只是面上情了。

    宋宜笑进门不久,虽然上回婆婆教导了一番,但对于夫家的人情状况,终究没到深入了解的地步,这会自然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只附和不发表意见。

    长公主唏嘘两句,就把这事丢到脑后,笑问:“还有其他事儿么?”

    待听宋宜笑说了厨房伺候不周的事,长公主娥眉微蹙:“这些人也太不像话了!”

    沉吟了会,就道,“这样,也不要再拖下去了,正好我最近添置了些产业,正缺人手!既然你们夫妇根本用不着现在那么些下人,不如把多余的分来给我,身契也一并送来……银钱就照……”

    “娘您说的什么话?”宋宜笑对于长公主这个决定感到很惊讶,自己上回明晃晃的提议,婆婆也只是顺水推舟的点了个头,没有直接替儿子媳妇解决麻烦的意思。

    现在,怎么就要主动帮忙了呢?

    心中虽然不解,但她嘴上还是赶忙道,“您又不是外人,燕国公府里下人的情况您还不清楚吗?如今要人,那是您一片爱子疼媳之心,怎么还能提钱?这要传了出去,媳妇的名声且不说,夫君也要被骂不孝的!”

    长公主也没争……横竖她是简虚白的亲娘,如今攒再多家私,往后总也少不了小儿子的一份。所以听媳妇这么讲,就颔首道:“那你看着办吧!”

    宋宜笑见她露出送客之意,忙道:“其实媳妇今儿个过来,是受了夫君提点。”

    “噢?”长公主放下茶碗,诧异道,“阿虚怎么说的?”

    “夫君昨儿个说媳妇年轻,见识浅薄,应该常向太后娘娘,还有娘您请教!”宋宜笑想到亲娘的叮嘱“自己对丈夫好的地方,那必须让婆婆知道”,遂一脸贤良淑德道,“所以媳妇今儿一早起来,送夫君上朝后,就惦记着来给您请安了!”

    果然长公主听说她一大早起身,就为了伺候简虚白上朝,露出一抹满意:“阿虚也太不像话了!你才多大?这见识嘛,也是一点点长进的,就是他自己,如今还不是在边做边学?如今天渐渐冷了,也真难为你那么早起来为他忙前忙后!”

    宋宜笑想到今早的真正遭遇,昧良心昧得特别高兴:“娘您言重了,媳妇如今过了门,那就是夫君的人了,能得夫君教诲,媳妇高兴都来不及!只恐自己过于愚笨,扫了夫君兴致!至于照料夫君,对媳妇来说,既是媳妇本份……”

    羞涩垂首,“……也是媳妇的福份!”

    这番不要脸的话得到了长公主的大加赞赏,当场赏了她一对羊脂玉如意簪,还对左右道:“我儿得佳妇如此,更复何求?”

    “娘谬赞了!”宋宜笑喜滋滋的捧着簪子,爱不释手……心里想的却是回头简虚白知道自己得到这对簪子的缘故,也不知道是什么脸色?

    真是想想就觉得心情好!

    长公主赏完她后也没耽搁,吩咐人备了鸾驾入宫觐见太后。

    这回宋宜笑也享受了把之前裴幼蕊的待遇了,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清熙殿,太后看到女儿、外孙媳妇来,非常高兴:“方才皇后带妃嫔们来请安,还提到你们哪!”

    “她们说什么了?”晋国长公主在太后下首坐了,接过宫人递上的茶水,拨了拨茶盖,笑问,“是说我那亲家新添了女儿的事吗?”

    太后瞥了她一眼,方笑道:“衡山王府又添子嗣了吗?哀家倒还不晓得……不过倒也跟韦王妃有关系,冠伦那孩子,哀家记得比阿虚媳妇还大一些?”

    侍立在婆婆身后的宋宜笑一怔,忙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陆三公子确实长于臣妇!”

    大几岁她就不说了,毕竟陆冠伦跟她一没血缘二没名份,对人家男子年纪那么清楚,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儿。

    “这年纪的孩子,提起来基本就是跟说亲有关系。”晋国长公主闻言就问,“母后,我说的可对?”

    “衡山王府养出阿虚媳妇这样懂事聪慧的孩子,足见王府的教养与器量。”太后微笑道,“这些日子以来,想把女儿许给冠伦的人家多如过江之鲫,这不,衡山王太妃都撑不住了!前两日进宫来,求哀家给她拿个主意呢!可哀家这两年精力不济,之前魏王、梁王选妃都是托了清江去办的,哪儿帮得了她?方才皇后她们过来,倒是商议了会。”

    宋宜笑听到真是陆冠伦的婚事,不由竖起了耳朵:毕竟一来陆冠伦对她不错,她是真心希望这位陆三公子能有个美满幸福的婚姻的;二来这事涉及到衡山王府的世子之争,宋宜笑虽然不想帮亲弟弟争位,也希望陆冠伦娶个贤妻,往后兄弟和睦妯娌友善,自己的异父弟弟妹妹们也能有个好环境成长。

    只是……太后才要跟晋国长公主说详细,外头宫人进来禀告:“简公爷在宫门外,托人传话过来,说要宋奶奶立刻前去,有要事!”

    清熙殿上下闻言都是一怔,太后诧异问:“什么要事?”

    宫人声音不高,但说的话却让殿中瞬间鸦雀无声:“奴婢听说,司空家的一位小姐,没了!”

 第88章 准梁王妃逝世

    好一会,太后才抱着万一的希望问:“是哪个司空小姐?”

    “回太后娘娘的话,是准梁王妃!”

    “准梁王妃?”太后震惊的看向宋宜笑,“不是听说那孩子昨儿个被接回司空府时,还好端端的?”

    “当时司空妹妹虽然还没醒来,但呼吸平稳,大夫也说可以移回司空府后,再进行诊治。”宋宜笑在听清那宫人的禀告时就瞠目结舌了,这会听婆婆咳嗽一声方回神,强按住汹涌的心绪,微带哽咽道,“怎么会……怎么会?!”

    司空衣萝,才十四岁!

    比她还小一个月……这样年少的女孩儿,平常也听说有什么病症,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宋宜笑心里翻江倒海,死死咬住唇,方忍住了失声痛哭的冲动,情绪激荡之下,原本桃花般的面容,青白交错,隐见泪痕。

    好在太后与晋国长公主同样被这个消息震得不轻,也没注意到她的失态:“方才皇后与崔贵妃一道领了太子妃过来给哀家请罪,说昨儿个太子妃的妹妹年少好事,劝准梁王妃多喝了几盅,结果准梁王妃回去的路上就不舒服了,亏得阿虚媳妇搭手,又遇见了皇后的侄儿帮忙,这才没出大事……这才两个时辰,好好的孩子竟然就……”

    “准梁王妃与阿虚媳妇关系不坏,她没了,阿虚媳妇去送一送是应该的。”晋国长公主毕竟是宋宜笑的婆婆,惊讶完了,本能就关心起自家晚辈了,“但算算时间,这会司空家灵堂都没搭好吧?怎么阿虚就要催着他媳妇过去了?是不是……司空家跟卫家闹起来了?”

    “这么大的事儿是该弄个清楚的!”太后闻言,脸色微变,但沉思了会,还是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阿虚既然喊他媳妇,那先让孩子过去吧……玉果你也去!有什么消息,及时递一个回来,好叫哀家知晓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名年长宫女闻声出列,沉静道:“奴婢谨遵懿旨!”

    宋宜笑这会也没心思计较觐见太后的种种目的了,只求赶紧出宫去把来龙去脉弄个明白,强撑着道了句:“遵命!”拔腿就走。

    到了殿外,那玉果转过头来,低声提醒:“您唇上的胭脂好像有点花,要不要擦一擦?”

    宋宜笑下意识的拿帕子按了按,低头却看到湖水绿的丝绸上浸了一簇血渍,方想起来自己早上根本没擦胭脂……她深吸了口气:“谢姑姑提点!”

    玉果没再作声,只微一点头。

    有她领着,宋宜笑很快就出了宫。只是到了宫门前,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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