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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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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虚白虽然到现在都没能套出端木老夫人的整个计划,但猜也能猜到——端木老夫人一早做好了过河拆桥的准备!

    而他能考虑到的问题,沈刘两家如何想不到?

    如此,沈刘两家有机会坑端木老夫人、坑燕侯府,他们为什么要错过呢?

    袁雪沛脸色骤变,他思索片刻,才缓缓道:“你怀疑的很对——倒是我报仇心切疏忽了,只不过,难道老夫人也忽略了此节吗?!”

    

第五百七十七章 还有个襄王呢? 

    端木老夫人当然不会不考虑到沈刘两家的背叛——毕竟这两家跟她虽然做了多年盟友,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仇人一致,自然而然就走到一块罢了。

    眼下看着报仇雪恨的这个目的即将达成,三方之间哪能不做过一场?!

    所以她自然有后手。

    这天晚上,攻城禁军眼下的统帅余青翰,皱着眉头问手下:“确认解不了?”

    这位今日起才开始吸引各方注意的暂代统帅,如袁雪沛所言,确实很年轻——望去不过二十六七岁年纪的样子,容貌俊秀,身量却不算高,但眼神非常锐利,透露出几许金戈铁马的气质来。

    此刻因为刚刚督战归来,甲胄卸了一半,头盔摘了搁在结实的书案上,满头墨发只拿一枚玉环束住,凝神思索之际,眉心“川”字分明,平添了些年岁。

    手下无奈道:“方才探子快马回来禀告,说目前请到的大夫,只能看出蜀王殿下乃是中了一种极复杂的毒——连这种毒到底是什么他们都吃不准,更不要讲配置解药了!”

    昨晚卫溪逃出帝都之后,很快就找到了城外大营。

    然后就像是苏少歌他们推测的那样,他很顺利的说服了余青翰,拥立蜀王,出兵帝都!

    这也不奇怪,毕竟这个剧本本就是端木老夫人跟沈家、刘家合计的。

    所以这会虽然一天还没有过去,余青翰已经接到了帝陵那边蜀王的消息:蜀王早两日开始就仿佛病了,一开始伺候他的宫人都没放在心上,只道是寻常风寒。

    虽然说原本皇子即使只是风寒也值得底下人乱作一团,但蜀王作为大位争夺战中被打发到帝陵,而且得守足三年孝才能离开的失败者——年纪还不大,生母也没了,这些宫人难免有所懈怠。

    结果这会余青翰遣了刘家人过去,才发现蜀王不是病,而是中了毒!

    帝陵是端木老夫人经营了十几年的地方,也是她跟显嘉帝斗了十几年的地方——蜀王在这儿中毒,总不可能是显嘉帝留下来的老人要谋害主子的亲儿子,只可能是端木老夫人的手笔了!

    而端木老夫人这么做,目的不问可知:如果刘家敢仗着大军在手,不按盟约来,她就让蜀王死得干干脆脆!

    蜀王一死,城外禁军没了幌子,还怎么攻城?!

    毕竟现在端化帝跟太子、肃王等一干要紧宗室全部在帝都城内——禁军武力再强也只是臣子,除非余青翰打算领着这些人公然造反,否则他们是没资格围困帝都的。

    而蜀王的用处就在于,他是皇室子弟,有权为昨儿个晚上命丧于苏家之手的皇兄皇嫂皇侄等人报仇雪恨!

    虽然说端化帝等人其实还没死,不过这个没关系,纵然苏家把活生生的端化帝、卫皇后、太子这一家三口推到城头,以证清白——可这天下能够亲眼瞻仰帝后储君真容的有几个?何况隔着城墙那么高的距离,也看不真切嘛!

    他们只要一口咬定那些是假的、是替身,也就是了。

    而如果蜀王有个三长两短,做不了这个幌子的话,现在还没什么名气的余青翰自不必说,哪怕是卫溪,那也号召不了多少人响应此事的。

    毕竟前面讲过,卫溪低调太久,虽然是卫皇后的娘家父亲,在朝在野,名望也不高。

    偏偏挥师帝都,没有一个足够镇场子的人带头,底下将士必定心有顾忌,哪能不裹足不前?

    而且最重要的是——眼下这局势,刘家一家是斡旋不下来的,即使甩开沈家跟端木老夫人,也肯定要再找个盟友。

    如简虚白所料,他们看中了苏家。

    问题是,苏家原本就强于他们,如果再让跟苏家有血缘、关系也不错的肃王登基,那么不管苏家跟肃王现在给刘家许诺多少好处,将来可想而知!

    所以刘家同苏家结盟的前提就是,新君必须是蜀王——让步是,蜀王可以有个姓苏的皇后。

    如此蜀王怎么能死?!

    “那毒当真会致命吗?”余青翰皱着眉头,在营帐中走了个来回,停步问。

    “大夫们不敢确认,只说瞧着似乎不是什么好来路。”手下说到这儿,试探道,“其实除了蜀王殿下之外,帝都之外,也不是没有其他陆氏子孙……”

    但话没说完就被余青翰摇头否决了:“然而那些都不是先帝亲子!论名份,眼下再没有比蜀王殿下更合适的了!如果落到苏家手里那些宗室当真都死光了也还罢了,但事实是苏家昨晚察觉到卫溪的脱逃后,立刻罢手,未曾对宗室大规模的血洗!如此,若咱们推举的是陆氏远支,苏家那边却有先帝的亲生血脉在手,这大义之争,咱们先输了,这怎么行?!”

    “只要咱们打进城去,把先帝的血脉统统都杀了,到时候先帝绝嗣,从哪一支过继嗣子给他,那还不是咱们说了算?”手下有点不以为然,小声道,“锦绣堂那老太婆,一把年纪的人了,连个正经后人都没有,凭什么跟咱们平起平坐?难道现在就靠区区下毒的伎俩,咱们堂堂燃藜堂,竟要被她要挟住?!”

    余青翰闻言,嗤笑了一声,说道:“你瞧不起端木老夫人那老太婆?你可知道,陆氏之所以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大抵都是拜她所赐——咱们刘家也好,沈家也罢,先前也并不看好她,是以只是打了打下手!但事实证明,那位到底是正统的锦绣堂嫡女,比她那个胞妹不知道强了多少!只看现在陆氏的景况,主家若还跟你一样不把那位老夫人当回事,估计咱们家就是下一个陆氏了!说不定还不如陆氏!”

    手下吓了一跳,不信道:“她敢?!端木家早就因为嫡支绝嗣风流云散了,她那个嫡亲外孙也不过是个侍郎而已,又那么年轻,根本镇不住场子的!没了咱们两家在,即使按照那老太婆的打算,新君是衡山王府的小公子,燕侯有那个能耐独自玩挟幼主以令天下?!”

    “你忘记顾韶了?”余青翰淡淡道,“还有隔壁帐幕里歇着的卫溪——既然咱们可以寻思着甩开沈家还有端木老夫人,谋取更大的利益,老夫人为什么不可以踢开咱们这两家,与他们结盟?”

    他眯起眼,“尤其是顾韶!这人名望高,年纪大,没有出色后人,花了偌大力气教养出来的弟子还是苏家暗子,既威胁不到那燕侯简虚白,又能为简虚白真正摄政提供指导与过度。换了我是端木老夫人,我一准会选他!”

    说到此处,余青翰若有所思了会,继续道,“实际上相比这两位,还有一位也不能疏忽:简离邈!这位少年时候就颇有才名,如果不是因为仪水郡主去世之后心灰意冷,也是忌惮着燕侯府简虚白在皇家手里,他那个亲爹又是个偏心的,是以一直不敢展露才华,凭他的探花出身以及手腕,这会在朝堂上的地位,可未必会比何文琼低了去!”

    以他的年纪,对于简离邈自然不会很了解,能够注意到这位丁忧在辽州的礼部侍郎,主要还是,“主家可是专门派了一堆人盯着他,就是怕他在这眼节骨上有动作!所以你不要以为燕侯年轻就好欺负,他背后的两位长辈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说起来也幸亏江南堂子孙不肖,被各家钻了不少空子!那位宋奶奶因为同娘家关系不好,对江南堂遗泽也不怎么上心!”

    “否则燕侯府等于是集锦绣、江南二堂之力!”

    “这样的底蕴,一个不好,还真要被他们篡位成功了——那样咱们家跟沈家忙忙碌碌,到头来还是个臣子,与大睿开国时候又有什么两样?已经守过一回墓,这次再落败的话,只怕连守墓蛰伏的机会都没有了!”

    手下闻言凝神片刻,说道:“那现在怎么办?蜀王殿下不能放弃,可若继续受制于端木老夫人,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说到这里,猛然想到一事,脱口道,“襄王殿下一行人,似乎不久前也到了京畿?!”

    这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余青翰用立一击掌,顾不得夸奖他,吩咐:“快去隔壁帐中请卫尚书前来商议此事!”

    之前他们之所以选择蜀王,原因是因为一来蜀王做新君的话,名份比襄王正;二来蜀王年纪小好掌控;三来蜀王尚未成亲,婚事大有做文章的余地;四来却是当时他跟余青翰还不知道蜀王的康健被端木老夫人做了手脚。

    但现在继续支持蜀王的话,就要面临着受制于端木老夫人——这种情况下,那还不如把襄王找来做后手呢!

    毕竟谁都知道,海内六阀虽然底蕴相齐,但单论医术的话,得到过魏末雍初公认的神医季去病秘传的锦绣堂,绝对是笑傲六阀!

    何况以端木老夫人的城府,如果不是对蜀王身上的毒有着足够的信心,她怎么可能放心的把蜀王交到燃藜堂的人手里?

    “襄王殿下虽然现在只能称先帝为皇叔,然而不论血脉,只论名份,要为堂兄堂嫂堂侄报仇雪恨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片刻后卫溪过来,听了这个建议,稍作思考,也点头道,“至于说襄王妃……富阳侯一脉自从代国大长公主殿下与驸马双双逝世之后,也就那么回事!相信襄王殿下既然曾经心存高远,一定会明白如何选择的!”

    关于襄王的选择这点,无论卫溪还是余青翰都不担心:这位王爷当年为了取得代国大长公主的支持,毫不迟疑的甩了他养母的亲侄女蒋慕葶,现在有登基为帝的指望,再次抛弃结发之妻南漳郡主姬紫湘又有什么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何况襄王妃与襄王殿下,迄今膝下也才一女罢了!”

    这世上狠得下心来杀妻的人有,但狠得下心来弄死亲生骨肉的到底是极少的,好在襄王夫妇目前只有一个女儿,女孩儿横竖碍不到父家将来的继承人选择,如此即使襄王参与大位争夺之后要换正室,却也没必要把这个原配嫡出的孩子干掉——那么襄王反对的可能性,也将大大下降。

    这么一算,襄王所能够起到的作用,与蜀王也差不多了,足以满足刘家需要一个傀儡的需求。

    只是卫溪跟余青翰都没想到的是,襄王竟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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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妻女 

    襄王拒绝的理由非常的正当:“孤之前遇刺,重伤未愈,乍听帝都之变,只觉得魂飞魄散!如今更是病倒在榻,也不知道还能苟延残喘几日?倘若孤撑不过这一关,王妃与郡主,还请诸位多多照拂……”

    说到这里他开始咳嗽,屏风后的襄王妃开始哭:“王爷何必说这样的伤心话?您若是没了,我们娘儿俩个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自然是跟您一块去了算了……呜呜呜……”

    使者是有眼色的人,知道襄王夫妇这是委婉的拒绝——态度是委婉的,襄王夫妇现在没有了强大的靠山,早先倒是得罪了不少人,自然不肯平白再结怨;但拒绝就是拒绝,夫妇两个一块上阵表达这个意思,显然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是以也没再多说什么,意思意思的安慰了一番,也就告退了。

    他走之后,襄王妃顿时止了哭声,襄王也不虚弱了,极利落的一骨碌爬起来,边掀被子下榻,边沉声道:“快一点!去后面收拾下,叫人送你跟浅曼离开!”

    “就我们母女走?!”襄王妃顾不得擦拭腮边泪痕,瞪圆了眼睛,低喊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都什么时候你怎么还这样糊涂?!”襄王一面手忙脚乱的套上外衫,一面低声斥道,“卫溪跟那余青翰手里明明有蜀王这颗现成的棋子,何必要找孤这个已经被出继的襄王?!显然多半是蜀王出了岔子,他们现在寻不着其他傀儡,只能打孤的主意!”

    “想来他们以为使者此行必能马到功成,所以没说如果孤拒绝了要怎么办,故此那使者才不敢擅自做主,这会乖乖儿的走了!”

    “但你想如今城外的宗室,离得最近、与先帝血脉最亲的,除了蜀王与孤,还有谁?!”

    “等那使者下次再过来,怎么可能还像方才那样好说话!”

    “岳父岳母已经不在了,紫浮一家子如今自己都陷在城中!”

    “咱们夫妇现在可以说是无依无靠,那边却是兵权在握,要来硬的,咱们如何能挡?!”

    襄王说到这儿深吸了口气,“虽然说那个位置十分诱人,但就藩这两年孤也看开了——若岳父岳母现在尚在,咱们也许还能有点混水摸鱼的指望!可现在,孤若当真去给卫溪他们做这个傀儡,你跟浅曼固然难逃谋害,孤自己也休想有好下场!”

    代国大长公主虽然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对襄王也一直当成了傀儡来看,但她就是不疼侄子,也疼女儿。

    念在襄王妃的份上,如果当初代国大长公主的谋划成功了,她总不可能把女婿、外孙都弄死,去给儿子铺路——代国大长公主对外不乏狠辣手段,对她的驸马跟亲生骨肉,包括夫家的侄子姬明非,都是不差的。

    所以襄王给岳母做傀儡,只要自己不作死,好歹性命无忧。

    可现在他背后没了岳母岳母支持,再卷进这样的旋涡里去,这不是找死么?!

    襄王当初能够让蒋慕葶黯然神伤,现在能够让襄王妃不离不弃,自然不是空有皇子身份的草包,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示意王妃到自己身边来,握住了她手,低声说道,“之前的遇刺尽管是装模作样,但为了预防与肃王当朝对质,所以孤是真的捱了一剑的!如今这一路行来十分不易,你也看到了!现在若是孤与你们母女一块走,必然要拖累行程!到时候咱们一家子谁也走不掉!”

    “那就走不掉!”襄王妃一扬眉,咬牙切齿的说道,“大不了死在一块!就好像我爹跟我娘一样!”

    提到生身父母代国大长公主夫妇,襄王妃即使眉宇之间刁蛮依稀,眼眶也不禁一红,险些落下泪来,“只可惜陆鹤浩那个贱婢生子,现在多半已经死在苏家手里了!否则我定要把他千刀万剐,以祭我爹和我娘!!!”

    “卫溪他们现在来找孤,为的是要孤这个身份做幌子,却不是为了杀人。”襄王定定看了她一瞬,缓声道,“所以,孤独自留下来,是不会有危险的!真正有危险的,是你们母女!”

    襄王妃愣了愣,看着丈夫平静的脸色,激动的情绪略略消退,人也冷静下来,她用力咬了咬唇,低声道:“可是即使他们不会杀你,又岂能对你有什么好意?这还是他们赢了,倘若他们输了……那你……”

    说到这儿,她苦涩道,“何况,你想过没有?你让我现在带着浅曼走,又能走到哪里去?”

    这下襄王也沉默了。

    襄王夫妇相对愁肠时,宋宜笑正听着重重院墙外传来的厮杀声,和颜悦色的安抚着膝下的三个孩子:“这两日外头是吵了点,不过正因为如此,外祖母跟蒋姐姐才都搬来咱们家住——现在有更多长辈疼你们了,这是不是好事呢?”

    “娘啊,到底是谁老是那么吵?”然而简清越并不买账:三个孩子里,陆茁儿因为早年受了刺激,一直沉默寡言,此刻也不例外;宋轩则因为只是义子的缘故,送来燕侯府抚养又是政治结盟的结果,向来不敢贸然提什么意见或要求。

    所以此刻表达不满的就是简清越,她不依的跺着脚,“您派两个人去敲打下成不?”

    显然对于端木老夫人以及袁雪沛夫妇的到来,她没有特别惊喜,至少没惊喜到愿意为此接受外间传来的吵闹。

    这倒不是简清越不好客,主要是因为她以前跟这三位长辈照面的次数也不是很多。虽然这三位对她不错,不过这年纪的小孩子嘛,都是没长性的,待她再好,过段时间不见面,也就全部忘光了。

    此刻自是不觉得这三位长辈住到自己家来之后,付出被打扰的代价是值得的。

    宋宜笑见女儿不好糊弄,只好换个方法:“但为娘之前被削了诰命,现在已经只是民妇了!”

    她作出悲伤之色,摸着简清越的小脑袋,“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念书!争取将来替为娘挣个诰封回来!这样为娘才能帮你出去跟人交涉——不然为娘一个民妇走出去,谁理为娘呢?”

    简清越其实还不大懂得什么诰命不诰命,叽叽喳喳的问了一阵之后,到底把嫌府外吵架这件事情扔到了脑后,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一定会努力念书起来。

    总算把这小祖宗敷衍过去了,宋宜笑看着女儿扯了两个同伴要去花园里堆雪人,暗松口气,才接过铃铛递来的玫瑰露呷了口,却见简虚白背着手走进来,笑道:“果然小孩子就是要跟小孩子玩,我在门口看到清越,抱了她一回,她居然嫌我耽搁他们去花园的功夫!”

    这话听着怪平常的——但宋宜笑还是借着放下琉璃盏的动作掩住了一瞬闪过的情绪:他们夫妇原本一直是唤女儿名字的,但当初太皇太后借着简平愉之死,为简清越封了个朝平县主之后,由于卫皇后率先改口以封号称呼简清越,夫妇两个注意到之后,也就依样学样了。

    这些日子下来,喊女儿“朝平”已经习惯。

    简虚白忽然改口喊“清越”了,宋宜笑自然不会认为,他是口误。

    “难道夫君确实不是二伯母的亲生骨肉?”宋宜笑此刻心念电转,“而且当年身份交换的内情,莫非与太皇太后有什么关系吗?”

    他们当初改口喊“朝平”,说起来还是宋宜笑提出来的,是因为觉得既然太皇太后给了简清越这么个恩典,连皇后都带头这样喊了,做父母的还喊着名字,未免显得不够感激太皇太后的偏爱。

    如今简虚白换回称呼女儿的名字,可见多半是对太皇太后有了心结——虽然说,“清越”这个名字,其实也是太皇太后取的。

    不过眼下简虚白摆明了不想让她操心,宋宜笑想想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敢很耗这个心神,思来想去觉得眼下里里外外压力都很大,还是不要戳穿丈夫了。

    是以只作不觉,微笑道:“还不是你这两日都在府里,她天天看到你么当然就不稀奇了!也不想想你之前忙的时候,三五日才能跟她照一回面,那时候她可不就趴在垂花门后眼巴巴的候着,只为让你把她从二门处抱回这后堂来?”

    “这两日城头交战十分激烈,咱们在府里也能听到动静,孩子们怎么样?”简虚白也不是当真抱怨女儿,不过随口一说罢了,他此来也是为了关心女儿的,此刻就关切道,“可没吓着他们?”

    “吓倒不至于!”宋宜笑摇头道,“毕竟那些喧哗传到后院来也已经听不分明了,孩子们方才还纠缠着要我遣人去敲打下,别叫人在咱们府外吵了呢!”

    她把方才的经过大致讲了讲,叹道,“茁儿跟轩儿都是好说话的,最不好哄的啊,就是咱们那位小祖宗了!”

    简虚白轻笑道:“这说明咱们女儿聪慧!她要是个别人怎么说她怎么信的性。子啊,咱们现在养她倒是省心,往后她长大点,咱们就该愁了!”

    “不要你哄你当然这么说!”宋宜笑白了他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如今局势怎么样了?”

    她蹙起眉,“有援兵的消息了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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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宋韦悲剧的始末(上) 

    “援兵还有些日子才能到。”

    此刻不止宋宜笑关心这个问题,冀侯府内,苏伯凤也正在皱眉,“但以这两日的战况来看,除非那余青翰故意放水,否则帝都撑不过后日!”

    这不是吕轻鸿才能不足,实际上如果这会负责守城的不是吕轻鸿的话,估计帝都早就被攻下来了——原因无他,兵力悬殊不说,城外大营攻城器械齐备,城中守城之物却非常的匮乏。

    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吕轻鸿总不可能凭空变出东西来帮助防守吧?

    最要命的是,按照端木老夫人跟沈家、刘家的计划,帝都,本来就是要被攻破的!

    吕轻鸿又何必当真歇斯底里的阻挡余青翰呢?

    苏伯凤说了一句之后,见叔父苏少歌没有回答,顿了顿,复道,“咱们的援兵最快也得五六日才能赶到京畿!”

    诚如简虚白所言,自从端化帝自作自受的当众证明了他跟庆王的血缘之后,苏家就做好了武力夺宫的准备。

    青州苏氏在军中的积累,全速发动,粮草辎重,兵刃战马,从那时候就开始拾掇,做好了发兵帝都的准备——只不过,由于当时何文琼已经开始摇摆的缘故,苏家完全可以在把他彻底拉到肃王这边后,借助他手里的禁军来夺宫。

    如此既不需要暴露苏家多年来在军中的积累,又不至于在青史上留下恶名,苏家自然没有立刻同朝廷撕破脸,只让这些人暗中准备,作为后手。

    本来长兴长公主不死的话,她下降给何谦之后,有了这层姻亲关系,又有何谦的从旁劝说,何文琼抛弃卫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卫皇后手段高明的越过苏太后对女儿的重重保护,愣把长兴长公主给弄死了!

    而且还把何文琼的长子一房统统拖下了水!

    这么一来,何文琼为了大儿子一家,索性转向了卫家,逼得苏家不得不仓促发动兵变,从而落入端木老夫人、沈家、刘家这一方的联手算计之中!

    此刻苏伯凤不免忧心忡忡,“二叔,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这一回,咱们是不是太冒险了?”

    他按了按额角,“既然刘家事先就把端木老夫人还有沈家的谋划卖给咱们了,咱们当初就该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统统铲除!完了只剩一个刘家又凭什么跟咱们讲条件?!如今倒好,援兵根本不可能在帝都城破之前抵达——咱们不想落入端木老夫人的算计里去,那就只能向刘家让步!”

    “可刘家提出其他条件也还罢了!”

    “居然是要咱们在新君人选上让步——咱们苏家为了扶持肃王登基付出多少?!他们不声不响的就想来摘这桃子!”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最可恨的是——苏伯凤吐了口气,颓然道,“眼下咱们似乎没有不让步的资本?”

    一旦帝都城破,事情按照端木老夫人的算计进行,他们苏家必定是头一个倒霉的!

    苏伯凤倒不是怕死,主要是明明早就知道这场针对自家的阴谋,却因为苏少歌的决定,非但没有提早设法避免,反而故意把合族都置身于这样身败名裂的危险之中,这却是何必?!

    实在是他拗不过这位叔父,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同意冒这样的险的!

    “刘家之所以会将端木老夫人还有沈家卖给咱们,图的是从这场大位之争里头获取更多的好处,而不是为了帮咱们家度过难关。”苏少歌看着情绪激动的侄子,却只平静道,“所以咱们当时如果顺应刘家的要求,对端木老夫人还有沈家下手的话,只怕反而越发成全了刘家!”

    苏伯凤挑眉,说道:“这怎么可能?!即使端木老夫人在禁军之中做了些什么手脚,而沈家也有几张未翻出来的牌,但咱们如果早做准备的话,凭一个已经绝了嗣的锦绣堂,还有那个蛰伏了几十年的明沛堂,如何能够对抗我扶风堂?!”

    “如果端木老夫人与沈家不足为惧,那为什么刘家到现在还没有跟他们公然撕破脸?为什么三方的联盟会持续这么多年?!”苏少歌闻言却摇了摇头,郑重道,“眼下我苏家确实是海内六阀中最强大的家族,但凤儿你也要知道,这不是一场一对一的决斗!”

    他眯起眼,淡淡道,“甚至不仅仅是海内六阀之间的勾心斗角!”

    “还有皇室!!!”

    苏伯凤愣了愣,随即露出不以为然之色:“二叔说皇室?若是先帝还在,也还罢了,但现在么,端化昏庸无能,诸皇子王孙不是年纪小就是没名份,再不就是已经死了……又能济得了什么事?”

    他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讥诮,“说起来这也是先帝自找的,要不是他担心自己死得早,完了幼主会被年轻力壮的叔伯欺负,把异母兄弟姐妹解决得干干脆脆,陆氏传位才几代,怎么会衰落成如今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苏伯凤冷笑出声,“论到陆氏的祖上倒是能人!不但利用着西凉沈与东胡刘驱逐了西北两个方向的胡虏,摘桃子摘得尤其干脆,愣把这两族逼得守墓自保——东雍末年那么群雄逐鹿的乱世,陆氏能够笑到最后,足见大睿那位太祖皇帝陛下的厉害!”

    “只可惜虎父犬子,即使大睿的太祖皇帝对咱们海内六阀一直心存防备,想方设法的打压,不过这位太祖皇帝的才干,确实叫人钦佩!”

    “但太祖之后的惠宗,却是个十足的废物!”

    “要不是这么位皇帝,沈刘两家想找回场子哪有那么容易?”

    “先帝虽然也算得上雄才大略,可惜啊私心仍旧重了点,所以到底还是落入了沈刘两家的算计之中,为陆氏的衰微埋下了伏笔!”

    苏伯凤嘿然道,“所以眼下这场波澜,无论是壮阔还是暗中汹涌,都是咱们阀阅之间的对峙,陆氏……他们看着就是!”

    苏少歌静静的听侄子说完了,才道:“你忘记咱们苏家为什么明明手握重兵,却在先帝在时,不敢越雷池一步了么?!”

    见侄子微怔,他叹息,“还是你以为端木老夫人这些年来与沈刘两家,以及咱们家的来往,可以瞒得过先帝?!”

    “先帝当年全赖我苏家扶持才能登基!”

    “但他登基未久就将帝位坐稳,很快连我苏家都奈何不了他,不得不改变对他的态度——难道只是因为他手腕过人?!这真是笑话!”

    “再厉害的手腕,没有一定的实力作为后盾,也不过是贻笑大方罢了!”

    “先帝之所以能够迅速挣出我们苏家的控制,他自己的心计城府,顶多占一半!”

    “另外一半……是因为他利用了我六阀之间的竞争!”

    苏少歌忽然道,“你可知道,为什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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